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娘亲是人间清醒的女配小说
娘亲是人间清醒的女配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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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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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拨了最华丽的积珍阁给娘亲和我住,还给了娘亲一把钥匙,他说:“侯府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近来公务繁忙,总有些有些顾不上你的地方。”

“眉儿原是乡野之人,礼仪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彩萍姑姑背地里说他宠妾灭妻,娘亲的眼睛里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这样安慰又惬意的日子,娘亲和我都很满意。

但下人们却都说娘亲不得宠,就因为爹爹每个月只在初一和十五来一次,剩下的时间都在眉姨娘那里。

他来了之后也不在娘亲的房中多待,总是寻了机会逗我玩。

击捶丸、打马球、钓鱼、射箭,各种新奇的玩意儿让我眼前一亮又一亮。

他也很赞同娘亲送我去学堂,夜里会替娘亲查问我的功课。他看了我写的字帖,连声夸好,我吸着鼻子说:“之前爹爹教的。”

彩萍姑姑吓得直瞪眼,他却满不在乎:“光字写得好有什么用,以后我教你些骑射功夫,咱们武将家的女儿不能只会写字。”

等到开春的时候,我已经爹爹长爹爹短的叫个不停了。

我不懂什么叫得宠,于是去问娘亲:“爹爹在谁的院子住的久里,谁就算得宠吗?”

娘亲觉得好笑:“别管他人在哪儿,银钱在我手里就够了,娘亲替你攒了许多,这样以后你就能一辈子吃穿不愁,做任何想做的事。”

“明日娘亲带你去聚芳楼吃全鱼宴好不好?”

我的口水刷一下溢到了嘴边,什么得不得宠的闲话全忘在脑后。

慢慢地,我发现娘亲变了许多。

她之前会整日在小厨房里打转,变着花样地给状元郎爹爹做吃食。现如今沉迷于拨算盘、看账、开铺子,她同我说:“这里面有娘亲的前程。”

我很疑惑:“舅舅说,将军就是你的前程。”

娘亲宠溺地摸摸我的脑袋:“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世上只有靠自己是最踏实的。”

我摇摇头:“玉儿愿意做娘亲的靠山。”

娘亲笑得越发灿烂。

那日眉姨娘回去之后,爹爹来了积珍阁。

我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满面笑容,还给我带了新的纸鸢,说开春了陪我一起在院子里放。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在娘亲身上打转。我一下明白了,这就是夫子教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很快说出了来意,明日公主设宴,想要娘亲陪他一起。

“你带我去,不怕眉姨娘吃心吗?”

他大手一挥:“怕什么,这样的大宴自然是要带正妻。”

娘亲撇着嘴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问娘亲,眉姨娘说了那么多不敬的话,为什么不告诉爹爹,娘亲说:“她犯的这个错不够大。”

我不懂,但又好像懂了。

去赴宴那天,娘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府里,于是坚持带上我,爹爹没说什么,只是派人在马车上放了更松软的坐垫。




娘亲遇上了我的渣渣爹,成为话本子里的女配。

为了摆脱命运,她和想要贬妻为妾的状元郎爹爹和离,并且迅速嫁给了朝廷新贵。

新爹爹俊美不凡,家世显赫,还立有军功,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家中有位贵妾,据说极为受宠。

娘亲进门不久,宠妾跑来耀武扬威。

“主母的位置是你的,但从此之后,六郎只能是我的。”

娘亲替我整理好衣服,眼皮都没抬:“男人算个什么,这也犯得上争抢?”

娘亲端坐在首位,笑盈盈地看着换上新衣裳的我。

一旁的眉姨娘被无视,有些生气,梗着脖子硬气道:“大娘子初来乍到,想来还不清楚,我对六郎曾有救命之恩,刚入府时他就说过,府里的一切规矩都对我例外,所以今后晨昏定省,侍奉主母你都不必妄想。”

娘亲呷一口茶,一脸的气定神闲。

眉姨娘咬咬嘴唇,又炫耀起衣衫首饰。

什么宫里赏赐的如意宫花,将军赠的金蕾丝香囊,珍宝阁特意定制的汉白玉手镯,她都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撸下来了,娘亲仍旧岿然不动。

娘亲甚至见缝插针地帮我吹凉了一杯牛乳茶。

我喜滋滋地接过,却听见眉姨娘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放眼整个京都,谁家的妾室能做得像我这般威风,你这个主母不过是个摆设。”

“谢淑音,你知道以后该如何了吗?”

娘亲的唇边漾出一丝笑意:“知道,你继续当将军的玩物,我做好他的正妻,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你!”眉姨娘姣好的面容一下变得凶巴巴的。

我见过这样的神情,之前状元郎爹爹听到娘亲要和离时,也是这般凶狠。可是娘亲最后还是从状元府搬了出来,顺便带走了我。

所以我相信,娘亲一定会处理好眼前这个叫嚣的女人。

“独守空房的正室有什么好,要不是你投胎投得好,托生在侯府这样的勋爵世家,六郎怎么会要一个弃妇。”

“今天把话说开,是想彼此心里有数些,你带着个赔钱货进了周府,六郎不会真心待你的。”

眉姨娘扭着腰肢就往门外走。

我饮了一口牛乳茶,嘴巴塞的满满当当,走上前尽数喷在她的裙摆上。

“姨娘,我不是赔钱货,我是娘亲心尖上的小棉袄。”

眉姨娘看着被弄污的衣裙,眉毛鼻子瞬间拧在了一起,她想要推我,却被我躲开了,气冲冲地说:“我要告诉将军,你们母女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她走后,娘亲给我手里塞了一把糖:“玉姐儿长大了,会保护自己和娘亲了。”

这话娘亲之前说过。

当时状元郎爹爹和娘亲商量要让一个女子入府,说是贵妃娘娘的侄女。

“我与令仪上元节一见倾心,因为一条帕子,我错认为你就是她。如今真相大白,是该各归各位,再说她出身高贵,嫁给我已经委屈了,怎能做妾,我的意思是要娶她为平妻。”

状元郎爹爹说到气愤处,将碗筷重重摔在桌上。




日子一天天地过,娘亲和彩萍姑姑时常看着嫁妆单子愁眉不展,院子里的丫鬟一个接一个被派去了别处,最后连灌个汤婆子都要彩萍姑姑亲自挑水、烧炉子。

几个哥姐儿起初还带我一起溜出府玩,他们让我买糖葫芦、泥人还有许多小玩意儿,我想着娘亲嘱咐过一家人要和和睦睦,于是很痛快地给了银子。

后来,我的银子花完了,他们就说我是没爹的孩子,不配跟着一起玩。

我没有反驳,只是变得不大爱出院子,娘亲见着了也不问缘由,默默把我抱在怀里,眼里噙着泪。

我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直到一个姓周的将军上门提亲。

那日,娘亲破天荒让彩萍姑姑给她上妆,还挑了一件水蓝色的罗衫裙去前厅,说是要见客。

我偷偷跟上去躲在屏风后,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家父曾与老侯爷定下过一桩婚约,之前我顽劣不堪,后来征战沙场,朝不保夕,所以不欲耽误谢小姐。如今功成名就,特来兑现诺言。”

我偏头瞥了一眼,只见来人身材魁梧,长了一张凶狠的脸,眉毛粗得像两只打架的毛毛虫。

他带了一堆沉甸甸的暗红箱子,里面有许多亮晶晶的东西,还有好几摞写满字的纸,看得舅舅、舅母乐开了花。

娘亲上花轿时,舅舅只说了一句:“淑音,这次就是死,你也要死在侯府。”

就这样,娘亲成了将军府的大娘子。

她在洞房夜把我拉到将军面前,说以后要唤他爹爹,看着他带着刀疤的脸,我有些害怕,瑟缩地往娘亲身后躲。

谁知道他并不在意,只是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她长得很像你小时候。”

“你那时候也是见了生人就躲。”

娘亲的脸上挂起一抹红晕:“将军还记得。”

“当然记得,当时你只有五岁,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葫芦吃。后来我随父亲去了封地,临走前你还去城门口送我。”

“外头传言多,我知道你有许多不放心,如今我只说一句,你放心,你是我周予安认定的大娘子。”

原来娘亲和将军小时候就认识,既然如此,他会对娘亲好的吧。

人人都说,娘亲和周将军成婚,是两个倒反天罡的人走到了一起。一个带女再嫁,一个未娶妻先纳妾,实在是有悖纲常伦理。

我不知道什么是纲常伦理,但我知道将军府里没人敢反对我去学堂念书,也没下人会克扣冬日的炭火,就连换季的衣物都满满当当塞了几大箱送到屋里。

娘亲很高兴,她再也不用看着我短一截的袖子叹气。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再说我是没爹的孩子,这就是顶好的。




宴会上,我一左一右牵着娘亲和爹爹的手,满脸得意。好多人都在看我们,有人夸我玉雪可爱,有人摸我的小脸蛋,还有人要送我漂亮的小金锁。

娘亲教过,无功不受禄。但这次她一个劲儿冲我点头,眼神里带着鼓励和肯定。

我收了好多礼物。

还没开始吃饭,我已经很开心了。

这次好像来了许多大人物,比如皇帝和皇后。

当然也来了一些臭鱼烂虾,比如之前的状元郎爹爹,他跟在一个陌生的女子身后,俯首哈腰的,和在娘亲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很不一样。

我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女子认识很厉害的人,能让他升官。娘亲就不能。

皇帝一连敬了爹爹好几杯酒,喝的爹爹下巴上都是酒渍,我拿了帕子伸手去擦,引得皇帝大笑。

“这小人儿精得很,和你倒是很亲。”

爹爹爽朗地笑:“圣上明鉴,父女一脉,自然是亲的。”说罢他挑衅般地冲状元郎挑了挑眉。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让彩萍姑姑带我去如厕,回来的半道上碰见状元郎拉着娘亲的衣袖去了亭子里。

彩萍姑姑和我蹲在黑暗处,一边拔草一边听他俩说话。

状元郎醋意横飞:“没想到你攀上了周家,真是好手段好心机,我说你哪来的气性要和离,原来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娘亲的表情我看不见,但语气很不耐烦:“你别自己心里脏,看谁都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你以为周予安真的想娶你,他是为了不被公主选中,谁不知道一旦当了驸马就得辞官,娶你不过是权宜之计。”

短暂的沉默后,我和彩萍姑姑面面相觑。

我们都以为娘亲会哭,会伤心,会让状元郎看笑话,我甚至想冲上去抓花他的脸。

如果不是被彩萍姑姑一把薅住了衣领。

可娘亲只是嗤笑一声:“他为前程,我图富贵,不过各取所需,怎么到了你口中像是犯了天条。”

状元郎定定地看了娘亲好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淑音,你变了。”

娘亲不屑道:“下次再见面,记得称我一声周大娘子。”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走掉,我和彩萍姑姑默默跟上。

回去的路上,爹爹醉得厉害,他躺在娘亲的膝盖上,柔软得像个小孩。

我忍不住问:“娘亲今日为何不生气,你不怨爹爹娶你是别有用心吗?”

“君子问迹不问心,将军他是个好人,等你长大就会明白。”

娘亲说话时故意往爹爹耳边凑了凑,我瞧见爹爹的眼皮彷佛动了动,像极了我装睡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没能和娘亲睡在一起。彩萍姑姑说我是大姑娘了,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可我知道是爹爹抢了我的位置。

爹爹来积珍阁的次数越来越多,下人都说娘亲得宠了,挤破头都想进院子里伺候,眉姨娘挤进来了。

她端来好多精致的点心说要给娘亲请安,我偷偷吃了一口糖蒸酥酪,然后就吐血了。




碗一下碎了,那碎渣蹦起来,在娘亲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印。

我不禁皱起眉头,狠狠推了一把状元郎爹爹。

娘亲教了我许多礼仪,她说吃饭时摔碗是没有教养的表现。爹爹都是状元郎了,还不如我一个小孩子。

彼时的娘亲怀着身孕,每日因为害喜呕吐不止,她拿起帕子擦拭嘴角,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吩咐人拿来笔墨,写了一封和离书,很平静地对爹爹说:“我们和离吧。”

那天爹爹砸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后就走了,接着娘亲的裙摆流出许多血。一向稳重的彩萍姑姑姑姑顿时慌了,她在屋子里毫无章法地乱转了一圈,眼睛在我和娘亲身上游移。

我明白她的担心,于是很镇定地说:“你去请郎中,我守在娘亲身边。我不会让其他人靠近的。”

彩萍姑姑后来同我说,那一瞬间,她觉得小小姐长大了。

娘亲小产后昏睡了很久,这期间爹爹一次都没有来,下人们都说他忙着为新妇准备聘礼。

终于在一个午后,娘亲睁开了眼,爹爹闻讯赶来,却一言不发。两两僵持了半晌,他对娘亲说:“淑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娘亲解释道:“这是男人惯用哄女配的鬼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看着娘亲苍白的面容,和满脸的泪痕,彩萍姑姑拉着我跪在她跟前,求她振作一些。她搂过我,有气无力地说:“玉姐儿,你得跟我一块走。”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爹爹起初是不同意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允了。

娘亲很感慨地告诉我,她幼年读书时有个手帕交,后来才知道对方是公主。多少年了,两人来往并不多,这次娘亲遣人给她递了个信,爹爹进了趟宫,一回府便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临走前,还扣下娘亲一半的嫁妆。

“她为什么帮你?”

娘亲眨眨眼:“因为我们是女子,能体谅彼此的艰难。”

我从状元府邸离开了,和娘亲一起回到了她原来的家。

“玉姐儿,娘亲没嫁给你爹爹之前,就住在这里,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娘俩的家。”

原来娘亲出嫁前是侯府的大小姐,当初在花信宴上和爹爹一见钟情。

祖父、祖母本身就不愿攀附高门,又觉着状元郎爹爹为人上进,又温厚,一心想低嫁能够看顾女儿,于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谁知道一场疫病,祖父、祖母接连去世,娘亲没了靠山,只剩下一个素来不亲的兄长。

侯府的屋子比之前更大更华丽,吃食也更多更美味,但我不喜欢。

因为这都不是给娘亲和我的。

舅舅当着娘亲的面会对我笑,可在院子里单独碰见我时满脸嫌弃,后来甚至远远看见我就绕道而行。

好几次在用饭时,我听见舅母话里话外都在数落娘亲,说她丢了谢家的人,毁了谢家女眷的前途。

每每这个时候,舅舅就像耳朵聋了一般,自顾自的夹菜,娘亲刚要张嘴,他又给娘亲夹了一筷子菜。

他这是在堵娘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