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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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朱砂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穆兮夜泽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八月朱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子溪看着走进来的乔子墨,一脸的不可置信。“哥,你说什么呢?!莫不是糊涂了不成?!那苏穆兮无才无貌的,身份又低,郡主嫂嫂是何等高贵身份,怎能与她平起平坐?!你当初辜负了郡主嫂嫂,如今却还要让苏穆兮来恶心郡主嫂嫂?!郡主嫂嫂是怕你为难才说不介意平妻的,可你却不能让郡主嫂嫂受委屈啊!”乔子溪六岁伤了脸后,白梦莹总会带上各种稀奇有趣的小玩意来看她,在她心里,一直把白梦莹当做嫂子来看,这也是她不待见苏穆兮的原因之一。提到白梦莹,乔子墨神色开始变得犹豫。他之前是辜负了莹莹,可苏穆兮有恩于他,他却也不能忘恩负义,将人给休了。若是那样,不光是他,怕还会连累莹莹一起被人指指点点,所以苏穆兮不能休。“莹莹最明事理了,她是一定会体谅我的。”乔子墨这般说...

章节试读




乔子溪看着走进来的乔子墨,一脸的不可置信。

“哥,你说什么呢?!莫不是糊涂了不成?!那苏穆兮无才无貌的,身份又低,郡主嫂嫂是何等高贵身份,怎能与她平起平坐?!你当初辜负了郡主嫂嫂,如今却还要让苏穆兮来恶心郡主嫂嫂?!郡主嫂嫂是怕你为难才说不介意平妻的,可你却不能让郡主嫂嫂受委屈啊!”

乔子溪六岁伤了脸后,白梦莹总会带上各种稀奇有趣的小玩意来看她,在她心里,一直把白梦莹当做嫂子来看,这也是她不待见苏穆兮的原因之一。

提到白梦莹,乔子墨神色开始变得犹豫。

他之前是辜负了莹莹,可苏穆兮有恩于他,他却也不能忘恩负义,将人给休了。

若是那样,不光是他,怕还会连累莹莹一起被人指指点点,所以苏穆兮不能休。

“莹莹最明事理了,她是一定会体谅我的。”

乔子墨这般说完,又看向乔子溪,“日后休妻一事莫要再提,不然要让外人如何议论我们安阳侯府?!左右只是多双筷子的事,又何必非要将苏穆兮赶出去?若真将她赶走,她一个柔弱女子,离开侯府该如何生活?!再怎么说她也治好了你的脸!”

乔子溪满脸不甘,还要说些什么,蒋氏却开口打断道:“行了,听你哥的,莫提休妻之事了。”

说完,伸手按住太阳穴,一副头晕难忍的模样。

蒋氏的本意是在提醒乔子墨,苏穆兮不孝之事,没成想却听乔子墨说道:“娘,儿子去了药铺为您买了两根人参,已经让厨房给您熬鸡汤了。”

“什么?!你出去买的人参?!府中便有,为何要出去买?!那苏穆兮不将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连你这个夫君都不放在眼里?!看来她以往的乖顺都是装的!儿啊,不是为娘不懂感恩,实在是苏穆兮太过分了!此女必须休!不然你的脸面放哪?!为娘的脸面放哪?!安阳侯府的脸面又放哪?!”

蒋氏说得义正言辞,却没有说动乔子墨半分。

看着中气十足的娘亲,乔子墨突然想到了那三棵百年老参。

在心中有一瞬竟为苏穆兮感到了不值。

想了想,从怀中拿出账册递到蒋氏面前,“娘,这是三年来府中在穆兮嫁妆铺子里拿的药材,您看看,要是没问题便让账房将银钱给穆兮吧。”

蒋氏不悦接过,待看清上面的账目后,不由分说直接便将账册给撕了。

“岂有此理!她一个小小太医院院判的女儿,嫁入我安阳侯府还嫌不够,竟然还打起了我安阳侯府钱财的主意了?!”

乔子墨耐心解释,“娘,那些药材本就是从穆兮的嫁妆铺子里拿的,如今将银子给她,也是理所应当。”

若是一二百两的银子,蒋氏便也给了。

但那可是一万多两的银子,若是给了苏穆兮,那侯府的家底可就要少了大半。

所以这银子,她是决计不会给的!

“苏穆兮既然嫁进了我们安阳侯府,那便是我们安阳侯府的人,只是从她那拿些药材就要给银子,是何道理?!难道你与长乐郡主成亲后住进郡主府,每月还要付房钱给郡主吗?你是她苏穆兮的夫君,是她的天,可她竟然和你谈银子?!依我看,她就是想要拿银子逼你取消与长乐郡主的婚约,不然早不提晚不提,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账册拿出来?!”

蒋氏见乔子墨的面上隐现怀疑之色,于是忙又说道:“儿啊,像苏穆兮这样的女人只会得寸进尺,她是在步步试探,但你可不要轻易被她拿捏了!三年前你负了长乐郡主,如今你可万不能再负她第二次了!”

乔子溪闻言急忙插嘴,“是啊,郡主嫂嫂身份高贵,却对哥哥情根深种,当初哥哥即便是摔断了腿,她也不离不弃,若不是哥哥对她说了那许多过分的话,也不会让郡主嫂嫂远嫁甘州,成了寡妇!郡主嫂嫂的命真苦,哥哥可不能被苏穆兮耍的手段蒙骗,辜负了郡主嫂嫂啊!”

乔子墨信了蒋氏的话,越想越觉得苏穆兮是想要趁机逼他取消与莹莹的婚约。可笑他之前还真的对苏穆兮心中生愧。

既如此,这银子他更不能欠苏穆兮的了,免得苏穆兮拿此事再次威胁于他。

“不管怎么说,这银子我不想欠她的。娘,您让账房给她,至于休妻一事,儿子会考虑的。”

蒋氏叹气点头,“娘知道了,过两天将银子给她便是,你先下去吧,娘累了。”

等乔子墨走后,乔子溪捡起地上的账册,在看到上面记着的银两数目后,惊讶出声:“娘,您真要把银子给苏穆兮吗?!这可是一万多两银子呢!”

“不行!我得找人好好查查这账册,苏穆兮肯定是在上面做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银子?!”

蒋氏点头,“查查也好,到时也让侯爷看看这苏穆兮贪财的真面目!至于这银子,我是不可能给她的。我刚刚那么说,也只是为了稳住你哥,你哥那个固执的性子你也清楚,我若说不给,他定要与我继续在这闹下去的。”

“万一苏穆兮得不到银子找哥哥哭闹该怎么办?”乔子溪迟疑。

却听蒋氏轻笑道:“那我便说银子太多,需要时间准备,又没说不给,可苏穆兮在那闹便是她的不对了!她闹得越厉害,你哥便会对她越厌弃。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有被消耗光的时候,更何况苏穆兮治的只是你哥的腿,谈不上什么性命之忧。”



另一边,苏穆兮虽并不清楚蒋氏的嘴脸究竟如何,但她却已经知晓了乔家人的态度。

除了乔子墨顾及脸面不肯与她和离外,蒋氏和乔子溪都希望她能快些滚出安阳侯府。

都是些忘恩负义之人,这安阳侯府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所以她必须尽早离开。

若是等安阳侯回京,她怕是没那么容易与乔子墨和离了。

所以翌日一早,苏穆兮就跪在了安宁宫的外面,希望太后能为她做主。




乔子墨闻言忙从榻上坐起。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心中的担心让他顾不上腿上依旧没有消失的酥麻感,急忙向着郡主府赶去。

而许瀚之看着匆忙离去的乔子墨,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传闻不假,安阳侯世子并不喜欢世子夫人,心中始终惦念着长乐郡主。

只是旧时情分又怎能比得过患难之情呢?

乔子墨赶去郡主府的途中,丫鬟茗烟哭着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郡主想着进宫拜见皇后娘娘为安阳侯夫人讨要几根老参,没成想从皇后娘娘那里离开后,去拜见太后时,太后竟让郡主在院子里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郡主远嫁甘州三年,心里一直惦记着世子爷,终日郁郁寡欢,身子弱得很,跪了那么久,刚出宫门便晕了过去!”

乔子墨听后,既心疼又担心。

“可知太后为何要让郡主跪在院中?”

茗烟面露愤恨,欲言又止了好一番才开口说道:“郡主本是不让奴婢说的,可奴婢实在是气不过!我家郡主身份高贵,又与世子青梅竹马,为了能和世子在一起,甘愿当个平妻,可苏小姐却容不下我家郡主,竟然一早跑去太后宫中诉苦!”

乔子墨眸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可很快就被愤怒掩盖。

苏穆兮照顾过太后的事他知道,可这三年来,太后从没召见过苏穆兮,他便以为太后早已将苏穆兮忘到了脑后,没成想苏穆兮竟然能够说动太后,让太后这般对待莹莹!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给她一纸休书!

如此妒妇,亏得他之前还对其心生愧疚!

乔子墨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白梦莹从床榻上起身。

“莹莹!”

乔子墨急忙上前准备搀扶,而白梦莹则是脚下不稳,直接扑到了乔子墨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让乔子墨心猿意马。

可更多的却是心疼与恼怒。

“莹莹,你受委屈了。”

说着,伸出长臂,将白梦莹重新抱回到了床榻上。

白梦莹躺在床榻上,俏脸羞红,若不是她嘴唇略显苍白,丝毫看不出任何病态。

“莹莹,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请大夫看过了?”乔子墨担心询问。

白梦莹虚弱摇头,“无碍,是下人大惊小怪罢了。”

说罢,看着走进屋中的茗烟,严厉道:“是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找世子的?!”

茗烟哭着跪倒在地,“郡主,您责罚奴婢吧!可奴婢实在是心疼您,不忍您受这么多委屈啊!”

乔子墨开口劝道:“莹莹这事不怪茗烟,要怪就该怪我太过心软!今日回去我便休了苏穆兮,免得她再到处搬弄是非!”

白梦莹摇头,“万万不可,那样岂不是会让世人误认为你是忘恩负义之徒?

其实身为女子,我能理解苏姑娘为何如此,悉心照顾心爱之人三年,可到头来却要被他人抢走,若换做是我,定也是不甘心的。

太后为苏姑娘出面教训我也没什么,怕就怕太后会去求皇上收回旨意,毕竟苏姑娘当年照顾过太后,太后又是极其护短之人…”

说到这,白梦莹紧张地握住乔子墨的手,“子墨,我只怕不能与你携手余生,三年前我错过了你,老天好不容易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错过了!”

乔子墨深情地看着白梦莹。

莹莹心中所想,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莹莹,你放心,明日我便来下聘!无论皇上是否会收回旨意,你都会是我乔子墨的妻!”

白梦莹柔柔一笑,可随即又面露歉意,“子墨,原本我是从皇后姑姑那要了一根百年老参的,可却被太后收走了…”

乔子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之前他在府门前只是随口提到百年老参,没想到莹莹竟然会为此进宫讨要。

若是莹莹没有进宫,便也不会受这般委屈了。

等乔子墨走后,茗烟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为何不让世子休了那苏穆兮?您何等高贵身份,难道真的甘心与那医女平妻?”

白梦莹一扫之前的病态,走到梳妆台前擦掉唇上的粉,嘴唇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看着铜镜中美丽的自己,白梦莹微微勾唇,“你也说了,我是何等高贵身份,又怎么会去为难那苏穆兮?不过我不让子墨休她,子墨便不休了吗?三年前我还说要嫁给子墨呢,可子墨娶我了么,呵呵!”



天色已然渐暗,苏穆兮看着饭桌上的水煮青菜以及两个馒头,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挑剔地吃着。

白芷被气得眼眶通红,愤恨道:“小姐,夫人太过分了!若是侯爷在,定是不会让您受这般委屈的!”

苏穆兮拿起其中一个馒头塞到白芷的手中,面露轻松地笑道:“行了,这不是侯爷不在么,又不是什么馊了的饭菜,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过不了几天,我们便会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吃香喝辣!”

白芷拿着馒头刚准备说话,却在门口听到了门房老九的声音。

“少夫人,少夫人!”

声音刻意压低,这是偷偷来的?

苏穆兮急忙起身将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疑惑,老九便急声说道:“少夫人,刚刚您家中的下人过来,说是您父亲受伤了,您快回家看看吧!”

苏穆兮闻言,心中一颤。

对着老九道了声谢,就要回家。

可还没走出院门,迎面就遇到了气势汹汹的乔子墨。

“苏穆兮!你今日可是去找了太后?!”

“是又如何?!”

苏穆兮心中焦急,不想与乔子墨过多纠缠,说完就准备绕过他直接离开,没想到却被乔子墨用力的抓住了手腕。

“放开!你弄疼我了!”

苏穆兮想要挣脱,可乔子墨手下却更用力了几分,让苏穆兮忍不住疼痛出声。

“啊!好疼!”

看着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外加苏穆兮脸上那原本丑陋的胎记,乔子墨厌恶地将人甩开。

随即冷笑出声:“呵!你这个贱妇也知道疼?!我说过,念在你照顾了我三年的份上,你依旧会是我乔子墨的妻,可你却太过贪心!”

说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穆兮,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即便是你去求太后,让太后劝皇上收回旨意,我也定是要娶莹莹为妻的!”




谢池长袖一挥,沉声说道:“本官可不是来侯府喝茶的!而是乔小姐跑去苏家闹事,被本官撞见,又说本官偏帮苏家,才要带本官来侯府看看的!”

蒋氏狠狠地瞪了乔子溪一眼,然后略带讨好地对着谢池说道:“小女年幼不懂事,只是见哥哥遭人算计,一时气愤才说出的胡话,还请谢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苏穆兮适时地嗤笑出声,“嗤!乔小姐难道只是空有十八岁的年纪,可心智却犹如八岁?怎么总是拿年幼不懂事当做借口?

怎么?年幼无知就可以随意闯进别人的家里?年幼无知就可以让家丁去打断别人的腿?!还有一口一个贱人的,你叫谁呢!安阳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吗?教你这么对待重新还你容貌的恩人吗?!”

乔子溪怒指苏穆兮,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苏穆兮厉声打断。

“你先给我闭嘴!”

说完,又将目光放到了蒋氏的身上,“安阳侯夫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安阳侯世子的腿是被我算计了才成了如今这般的?可有依据?如没依据却这般信口雌黄,难道这就是安阳侯夫人的教养吗?!”

之前她是乔子墨的妻,蒋氏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免得落人口实。

可现在她与安阳侯府没了关系,安阳侯府的人却对她这般欺辱,甚至欺辱了她的家人,她便不需要再忍了!

谢池见状冷声开口,“乔小姐说李太医和王太医可以作证,证明安阳侯世子的腿之所以动不了,都是苏小姐搞的鬼。不知两位太医有什么证据?”

李太医和王太医摆手,表示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更是没说过乔子墨的腿与苏穆兮有关。

乔子溪表示不服,“你们找不到我哥站不起来的原因还不算证据吗?你们可是太医,她苏穆兮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们的医术还不及她吗?!况且她更被赶出侯府,我哥就出事了,不是她搞的鬼,还能是谁?!”

白芷气愤地拿出太后的懿旨,在手中举了举,看着乔子溪愤恨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是向太后主动求来的和离懿旨,才不是被你们赶出去的呢!你以为安阳侯府是什么仙境,谁都想要赖着不走吗?”

说到这又不由冷笑一声:“呵!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当安阳侯世子的夫人,晚饭就只是一盘水煮青菜和两个馒头,你说你要是我家小姐,整天不仅要被小姑子针对,还要被丈夫婆婆嫌弃,最关键的是吃的还不好,你会赖着不走吗?!”

苏穆兮看着白芷那一脸气愤的模样,心中莫名想笑。

也就吃了一天的水煮菜配馒头,居然被这丫头一直记着。

看来以后可不能在伙食上苛待白芷。

听到白芷这话,不仅谢池和两名太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躺在床上的乔子墨也不由惊讶出声:“娘,您真的只给苏穆兮吃青菜馒头?”

蒋氏神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只是想要给苏穆兮一点教训,让苏穆兮知道谁才是这府中的主母,谁叫苏穆兮之前对她不敬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一个丫鬟当众说了出来。

苏穆兮听到乔子墨说话,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乔子墨的身上。

“侯夫人和令妹都认为你的腿是我搞的鬼,世子是怎么认为的?也认为是我搞的鬼吗?”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神色,乔子墨有种羞愧的感觉。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苏穆兮说道:“乔子墨,那天你要去狩猎,我有没有和你说你的腿刚好,不宜骑马,不然容易引发旧伤。”

乔子墨沉默。

当时他只以为苏穆兮是得知莹莹也去狩猎,生了醋意才以腿伤来威胁他,不让他去的。

为此,他还对苏穆兮说了些难听的话。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呆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继续说道:“还有,我有没有告诉你每天都要泡足浴,按摩后背和腿?你按没按摩我不清楚,但足浴却是没有的,难道是见我将药房里的药材锁了起来,舍不得去外面的药铺买药,这才没泡足浴的?若是那样,那我只能说世子如今这般,实乃自作自受!”

乔子墨哑口无言。

原来苏穆兮之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如今这般都是自作自受?

其实他狩猎回来那天,是准备按照苏穆兮说的那般足浴按摩的,可这两天的事情太多,外加他以为苏穆兮对平妻一事心存不满,这才没将苏穆兮的嘱咐放在心里的。

再加上,平时这些都是苏穆兮亲力亲为,这两日苏穆兮没有去他的院子,他便也没太在意。

可谁能想到,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他的腿就站不起来了…

可如果苏穆兮还像往常那般去他的院子为他足浴按摩,想来他当时也是会将人赶走的吧…

所以说,苏穆兮说得对,他如今这般,真的就是自作自受。

乔子溪见乔子墨不说话,只以为是气急,于是怒喝出声:“苏穆兮,你够了!我哥可是你的夫君,你怎能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我看我哥的腿就是你搞的鬼,少在这扯别的!”

可苏穆兮却是盈盈一笑。

“呵呵呵!乔小姐不仅年幼,而且记性还不好,我与你哥已经和离,他已不是我的夫君,所以还是别乱攀关系的好!还有,你若这般肯定是我搞的鬼,还请乔小姐拿出证据,不然便是污蔑!”

谢池看到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了?

此事完全就是乔家人的胡乱猜测,当真是目无法纪!

“乔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想说本官这是在偏帮吗?!”

乔子溪不知所措地看向蒋氏,满是委屈地小声道:“娘,现在该怎么办?他要参我爹…我也只是希望哥哥能好,这才去找的苏穆兮…娘…”

蒋氏一听谢池要参乔修远,稍作思考,便给了乔子溪一个耳光,“我不是不让你出府的么,是谁让你随便出府的?!”

随即看向谢池,“谢大人莫怪,小女也是关心则乱,日后我定当对她严加管教!如今侯爷奉皇命去北疆边境巡查防御工事还未回京,等他回来,我定会与他说明此事,让他亲自登门给谢大人赔罪的!”

谢池冷眼看向蒋氏与乔子溪,“登门赔罪也不该是给本官,而是给苏家人才是,乔小姐带人闯入苏家,又让家丁打人,不仅恶语相向,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安阳侯夫人说乔小姐这是因为关心则乱,那如今呢?”

蒋氏听到谢池松口,急忙对着乔子溪说道:“还不快给穆兮道歉!”

说完,换做一副慈爱的模样看向苏穆兮,“穆兮啊,溪儿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那些都是无心之言,你最是大方懂事,为娘相信你是一定会原谅她的,是吧。”




乔子墨脸色阴沉。

求?

还以为苏穆兮平日里是个温顺懂事的,没曾想私下里却是这般跋扈!

“娘,您好好休息,儿子倒要去看看苏穆兮凭什么把持着库房里的药材,不让人用!”

说罢,气愤离开。

蒋氏看着乔子墨离去的背影,红唇轻勾。

“呵!不是要自请下堂么,今日便让她如愿!”

可巧慧却犹豫道:“夫人,少爷真的会休了少夫人吗?毕竟侯爷对少夫人可是很重视的,是不会允许少爷休妻的。”

蒋氏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不在意地说道:“侯爷如今不是不在么,等半月后侯爷回来,木已成舟,他还能再逼子墨把苏穆兮娶回来不成!”

另一边,苏穆兮刚算好账,却见乔子墨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

如柳叶一般的秀眉,瞬间紧皱了起来。

看着被踹开的门,冷声说道:“世子这是腿好了,不知道该怎么用吗?”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的脸,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苏穆兮,别以为你治好了我的腿,就可以在侯府中为所欲为!我问你,为何要将库房中的药材锁起来?!下人们尊称你一声少夫人,你就真以为你是了?!”

苏穆兮好脾气的说道:“我也希望我不是,不如世子爷今晚便与我和离如何?我保证马上离开这侯府,绝不再碍世子爷的眼!”

脸上的胎记,为她带来许多人的嘲讽。

可如今她却觉得庆幸。

能让乔子墨厌恶真的是太好了,不然她还真怕乔子墨垂涎她的美色,不肯放她离开呢。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休了你么!我齐国最重孝道,你对母亲如此不敬,我大可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苏穆兮心中冷笑。

明明她对乔家人都不薄,可到头来一个个的却都来恶心她!

“乔子墨,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我对你家人如何!我不要名分,甘愿离开成全你和长乐郡主,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但明明可以给我一张和离书好聚好散的,却都要拿休妻一事威胁我?!”

说着,苏穆兮看着乔子墨的腿,讥讽出声:“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么?!”

说完,没给乔子墨说话的机会,苏穆兮直接将桌上的账本扔到了乔子墨的怀里。

“你要休便休,不过在休妻之前,这三年来欠我的银子你先给了再说!”

乔子墨狐疑地打开账册,看着上面一笔笔的账目,脸色越发不好。

“怎的这么多?!竟然要一万七千八百四十两银子?!”

他爹虽然既有安阳侯的爵位,又是手有实权的兵部尚书,可三年的俸禄加一起也没有一万两。

但单单是药材的支出,便要一万多两吗?!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这不可置信的神色,好笑道:“怎么?难道世子爷以为普通的跌打损伤药就能治好您的腿?普通的面粉就能消去您妹妹脸上的疤?给您母亲调理身体用的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萝卜?世子爷要是怀疑这账册有问题,可以拿走慢慢看,也可以找人去查查,反正我这还有一本,不怕世子爷直接销毁来个死不认账!”

听苏穆兮这么说,乔子墨难得红了脸。

他一直知道府中用的药材都是从苏穆兮嫁妆铺子里拿的,只是没想过这些药材居然都如此名贵。

就算常用的药材都不算太贵,可积少成多之下,却也成了他付不起的数目…

“欠你的银子我会给你,你给我两天的时间!”

乔子墨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如今重新站起,心中的骄傲自然也随之回来了。

因此他断不会做出欠钱不还一事!

苏穆兮微微勾唇,“好,那就给世子爷两天的时间。不然传出去让外人听了,还以为安阳侯府仗势欺人,贪图女方嫁妆呢!”

“哼!你放心,定差不了你的!”

乔子墨冷声说完,马上拂袖离去。

看着苏穆兮眸中的讥讽,他竟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可却在走出落霞院后,才想起人参未与苏穆兮要来。

原本胸中的气闷还没发泄,反倒是又惹了一肚子的气。

大步走出府门,奔着最近的一家药铺而去,没想到只是随便买了两棵人参,竟然花了五十两银子。

“掌柜的,若是百年的老参,你们这卖多少银子?”

掌柜的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百年的老参这京中可不多,小的更是见都没见过!若是真有那百年老参,小的可舍不得拿出来卖,那可是无价之宝,在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呢!”

乔子墨眸中晦涩不明,道了声谢便缓步离开了,而原本周身的气焰,却在这一瞬消失殆尽。

苏穆兮给他的账册上,百年人参写的是一千两白银一根。

这三年来,府中一共为母亲用了三根百年人参,其他年份的人参他没细看,不过想来应该是要比这药铺卖得便宜。

他本以为苏穆兮是在胡乱要价。

可现在看来,苏穆兮不仅要少了,而且还大方得过了头!

尽然连可以救命的百年老参都愿意拿出来给母亲调理身体…

蒋氏在院中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乔子墨回来,派人去打听,没曾想却听到乔子墨出府的消息。

乔子溪笑道:“哥哥一定是去了苏家,与苏醒说休妻的事了!”

蒋氏面露不屑,“你哥可是安阳侯世子,他苏醒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又何须告知他休妻的事?!”

乔子溪思考良久,才再次开口,“也许哥哥是不想被人说闲话?哥哥的腿毕竟是那苏穆兮治好的,要是突然将人休了,不明真相的人免不得会说些闲言碎语,所以哥哥去苏府是想堵住苏醒的嘴?”

然而乔子溪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乔子墨的声音。

“我看应该先把你的嘴给堵住才是!日后休要再提休妻一事,我是不会休了苏穆兮的!”




苏穆兮回家后,看着饭桌上亦如早上那般的饭菜。

“这是在等我和白芷吗?”

说着,直接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唔!钟婶的手艺就是好,折腾了一上午,总算能吃上饭了!”

钟婶见状急忙说道:“小姐,这饭菜都冷了,我帮您去热热!”

白芷笑道:“我去帮忙!”

苏穆兮看了眼苏醒重新包扎好的腿,又看了看满眼担心的钟伯,好笑道:“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谢大人是个明事理的,有他在,一点亏都没让我吃。就是明日一早我可能要去趟京兆府衙。”

“为何?那乔家人果真认为世子的腿出了问题,是你所为?要状告你?”

苏醒紧张道,说话间,眸中全是自责与担心,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恨。

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是决计不会害人的!

乔家人倒打一耙,当真可气可恨!

苏穆兮忙将刚刚的事情与苏醒大致说了一遍,说着从怀中掏出和离书,“既然已经和离,自然是要去府衙报备的,而安阳侯府欠我的银子,也是得要回来的!所以明日不是他们状告我,而是我去状告他们!”

苏醒面露迟疑,“过刚易折,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的好。说不定过两天他们就会将银子还来了。”

可苏穆兮却异常坚定地说道:“爹,您知道的,对于名声,女儿从不在乎,可这次,女儿却不想再受委屈了!

那蒋氏绝不会轻易还银子的,而乔子溪被我打了两巴掌也不会轻易算了的。与其等着被人算计污蔑,不如主动出击。

放心,有些事放到明面上,那些人反倒是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女儿从未做过亏心事,所求不多,也只是求一个公道罢了。”

苏醒闻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女儿虽然没说,但受的委屈他又怎么会不知?

反正已经翻脸,那就不怕将脸翻得彻底一点。

对乔家人真心以待,他们都没有丝毫的感激。

所以步步忍让,也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安阳侯府中

李太医和王太医整个下午一直在看苏穆兮的行医日志,两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吃不喝,屁股在椅子上几乎都没挪动半分。

没想到他们行医几十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娃娃对医术钻研的透彻。

原来当初乔子墨不仅摔断了腿,还摔伤了腰椎。

如今之所以会腿麻不能动,不是腿出了问题,而是腰。

所以若想治疗,也该是从腰部治起。

一番针灸过后,乔子墨感到腿部的酥麻感明显消减,并感到了一股暖流,这让他心中的担心和恐惧消失大半。

想必假以时日,他定会重新站起!

“多谢二位太医!”

乔子墨真诚道谢,可两位太医却齐齐摆手。

“世子若是要谢,那便谢苏小姐吧,苏小姐写的日志详细,甚至连世子平日的饮食都有记录,可见苏小姐对世子的用心,只可惜…”

李太医话说到一半,被一旁的王太医踢了一脚,自知失言,急忙改口,“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说完,匆忙出去,王太医也跟着走了出去。

乔子墨当然知道李太医后半句话想说的是什么,可他不喜欢苏穆兮,心里只有莹莹一人,况且他已经与苏穆兮和离,再想其他也无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后在京中照拂苏家人一二了。

就在这时,白梦莹让下人给乔子墨送来了一封信,不过却被蒋氏拦下了。

“娘,这是郡主嫂嫂给哥哥写的信,您就这样拆开看,不好吧?”

乔子溪迟疑道。

蒋氏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直接将信拆开查看。

然而刚看两眼,面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好一个痴心一片!”

乔子溪闻言皱眉,凑上前去看信上的内容。

面色虽然也不是很好,可嘴上却在为白梦莹解释着。

“郡主嫂嫂不是说了么,她得罪了太后,是皇后让她去护国寺为太后祈福的,她也不想的。”

“呵!她不想?我都让人准备好明日去郡主府下聘了,可她却在这个时候去了护国寺,她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见你哥腿瘸了,不想嫁了!”

蒋氏说着,将信直接撕了,“这可是皇上赐婚,岂是她不想嫁就能不嫁的?我就不信她能在护国寺里躲一辈子!”

乔子溪张了张嘴,最后愤恨道:“这都要怪苏穆兮!要不是她,哥哥的腿也不会瘸!”

蒋氏眸光阴冷,“既然苏穆兮敢这般坑害你哥,那就休怪为娘心狠了!”

乔子溪闻言双眼不由透出一抹亮光,“娘,您想怎么做?”

蒋氏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有太后和谢池撑腰又如何?

这春天风大,家中若是走了水,那也只能是意外,谁又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苏府中

直到听到三更的锣响,苏穆兮也没能睡着。

钟婶这种填鸭式的喂食方式,撑得苏穆兮有点胃疼。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直接起床,想着去苏醒的药柜中看看,弄点健胃消食的汤药喝喝。

没曾想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从院墙外翻进来一人。

这是进贼了?

苏穆兮没有大喊,而是下意识地隐藏起了身形。

对方若是穷凶极恶之徒,她的大叫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杀意,他们家没一个会武的,动起手来只有吃亏的份。

若是对方只是想要偷些钱财,让他偷了便是。

毕竟钱财与性命相比,后者更为珍贵。

可苏穆兮偷偷跟在那人的身后,借着月光观察着对方的举动,却很快发现了不对。

那人先是往每个屋子里面吹入迷烟,又在窗前和门口撒上火油。

对方所图,她又怎会看不出!

她爹平日为人和善,从不得罪人,而她这三年来更是在安阳侯府足不出户。

所以这人是谁派来的,可想而知!

呵!

看来她还真的是当了回东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