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陆谚昌江轻舟的小说山前没相遇,山后勿相逢
陆谚昌江轻舟的小说山前没相遇,山后勿相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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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芊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谚昌江轻舟的女频言情小说《陆谚昌江轻舟的小说山前没相遇,山后勿相逢》,由网络作家“浅浅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江轻舟等了陆小侯爷十五年。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陆小侯爷在大婚之日否了与江轻舟的婚事。江轻舟以丫鬟的身份留在陆家,却终究成了一个笑话。十五年的情谊,终是抵不过疑心二字。陆谚昌,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了。......三月的京城,最是宜人,和煦的日光透过喧闹的锣鼓,洒在屋内那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丫鬟小桃为江轻舟戴上金冠玉钗,本就娇俏的面庞,在嫁衣的映衬下,更添三分妩媚。“小姐......”“哭什么。”江轻舟扬起头,看向一侧的小桃,面上带着一抹期待的笑意。“今儿是小姐我大喜的日子,该笑才是啊。”小桃闻言,泪意更是汹涌。“小姐,咱们不嫁不行么?”江轻舟捻起桌上的唇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是迟迟不肯落下:“小桃,人这一生,能有多...

章节试读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江轻舟等了陆小侯爷十五年。
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陆小侯爷在大婚之日否了与江轻舟的婚事。
江轻舟以丫鬟的身份留在陆家,却终究成了一个笑话。
十五年的情谊,终是抵不过疑心二字。
陆谚昌,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
三月的京城,最是宜人,和煦的日光透过喧闹的锣鼓,洒在屋内那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
丫鬟小桃为江轻舟戴上金冠玉钗,本就娇俏的面庞,在嫁衣的映衬下,更添三分妩媚。
“小姐......”
“哭什么。”
江轻舟扬起头,看向一侧的小桃,面上带着一抹期待的笑意。
“今儿是小姐我大喜的日子,该笑才是啊。”
小桃闻言,泪意更是汹涌。
“小姐,咱们不嫁不行么?”
江轻舟捻起桌上的唇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是迟迟不肯落下:
“小桃,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可以蹉跎呢?我与他,已是耽误太久太久了。”
单是这一句,小桃便知江轻舟的心意已决,她狠狠的擦干泪水,为江轻舟挽起发来。
江轻舟抿了抿唇,铜镜中的人儿依旧娇艳,可两鬓却不可避免的泛起了点点白。
十五年年,足够一个人从天真无知的闺阁小姐,变成了历经世事的女子。
这世间种种,皆有变数,唯他一人,此生必不会负她。
花轿摇晃间,十年种种皆自江轻舟眼前而过。
十岁时,江相府的后院里,她与陆家的小侯爷许下童言无忌的约定。
十五岁时,白马寺的樱花树下,她将满腔的少女心事倾诉,终的衷肠互诉。
二十岁时,江相惨遭陷害,一朝权倾朝野的丞相府,到底成了阶下囚,恰逢西域来犯,陆家小侯爷临危受命,披挂上阵,临行前,只求免除江轻舟官ji身份。
二十三岁时,曾经最是玩世不恭的陆家小侯爷,成为了威风凛凛的镇国大将军,以一身功勋,换江家平.反。
二十四岁时,西域卷土重来,陆将军再度受命,披挂上阵,临行前,许诺归来时,便以十里红妆迎娶江轻舟。
如今,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五年,镇国大将军陆谚昌回来了,纵然没有十里红妆,纵然......
回来的,不过是陆将军的佩剑。
今日,也是她与陆谚昌成婚的日子。
到了陆府,下了花轿,在喜婆的牵引下一路往里走,终是到了拜堂的地方。
“轻舟,你若此刻反悔,我们陆家,也决然不会怪你。”
回忆戛然而止,江轻舟听出,这是陆谚昌的母亲,平南侯夫人。
曾经,便是她最极力的阻挠她与陆谚昌在一处。
江轻舟轻轻摇了摇头,坚定道:“我不后悔。”
她等这一刻太久了,漫长的十五年,她无数次的幻想嫁给陆谚昌时的模样。
纵然此刻与想象中的不尽相同,但她终究是嫁给陆谚昌了。
“一拜天地。”
平南侯与其夫人再无二话。
“二拜高堂。”
来观礼的宾客瞧着江轻舟的眼神里,充斥着感叹与同情。
“夫妻对拜。”
随着傧相的话,江轻舟缓缓下拜,完成典礼,正欲跟随喜婆往房中去时,不想此刻,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我不同意。”
江轻舟停住脚步,她扯下盖头,转过身去,看着自外入内的那道人影。
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谚昌......”
只二字,便已泣不成声。
平南侯夫妇与江轻舟一同扑到陆谚昌跟前,几人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昌儿,昌儿你的腿......”
平南侯夫人摸上陆谚昌的腿,泪水再次溢满她的面庞。
“谚昌,谚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轻舟泣不成声,虽为陆谚昌失了双腿而伤心,却也明白,战场无眼,只是活着回来,便已是大幸了。
“对对对,轻舟,你快推昌儿进去,今儿是你俩的大婚之日,瞧我,竟是阻了你们夫妻二人。”
平南侯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站起身来,难掩喜悦,便对江轻舟说道。
“嗯。谚昌,我带你进去。”
江轻舟站起身来,正要推着陆谚昌回后院去,却不想,陆谚昌竟是满脸冷漠的推开江轻舟的手道:
“江轻舟,我今日赶回来,便是要告诉你,你与我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江轻舟对陆谚昌是如何的痴心不改,满京城的人皆看在眼里。
本以为陆谚昌活着回来,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眼下,他竟是当众拒婚。
江轻舟闻言,先是一愣,目光落在陆谚昌的腿上,只以为是他怕自己废了双腿,拖累了她,这才当众拒婚。
她勉强一笑:“可如今,我与你已上禀天地,下告父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陆谚昌的脸色更冷三分:“我竟不知,你是这般不知羞耻。”
他俊美依旧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冷笑:“我已当众拒了你,你却不要脸面的非要嫁给我。江轻舟,你便是这般恨嫁?”
江轻舟忽而意识到,陆谚昌拒婚,决不是因为他的双腿,曾经的陆小侯爷,后来的陆将军,从来对她爱护有加,何曾说过这般话?
她捏紧袖子,撑起三分笑意来:“谚昌,我知你是生了我的气,不若我们回了房再说,也免得扰了诸位宾客。”
江相权倾朝野了一辈子,纵是大厦将倾,也总有名声在外。
来吃酒的宾客中,不乏高.官贵族,若叫他们见了她这般落魄而下贱的模样,该是要辱没了父亲的大名了。
想到这里,江轻舟的话里便更添了三分祈求:“谚昌,你今日回来,该是累了,我们先回房好么?”
“呵。”
陆谚昌冷笑一声,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平南侯夫人赶忙开口,拦了下来:
“昌儿,娘带你回去休息。”
说罢,便推着陆谚昌往后院走去,路过江轻舟时,陆谚昌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道:
“横竖,我不认你这个妻子,若堂堂丞相府千金,实在没了地方去,留在我平南侯府做个丫鬟,也尚且可行。”
江轻舟一下白了脸色。
喜庆的婚服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嘲讽与凄惨。


陆谚昌站在门外,他沉着脸,看着屋中衣衫不整的两人。
“陆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打扰了兴致的徐开城看向陆谚昌的眼中,也满是质问。
“还不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轻舟慌忙拢起衣衫,跑到陆谚昌身后。
“徐兄,这女人年老色衰,哪里能得你一日恩宠,院子里另有几个年轻的丫头,应能让你更尽兴。”
徐开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看着陆谚昌的背影,江轻舟的眼中蓄起泪水。
是骗她的吧?
徐开城一定是骗她的。
哪怕陆谚昌眼下不知道为何对她满怀恨意,他也一定不会忘记年少时的约定,抛弃她,另娶旁人。
这一刻,江轻舟编织了一个欺骗自己的谎言,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谚昌......我......”
江轻舟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拽紧了陆谚昌的衣袖,试图表达自己方才的恐慌。
却不曾想,陆谚昌扯回袖子,皱起眉头,脸上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江轻舟,你就真的这般下贱?”
“谚昌,我不是,方才是你......”
“方才是我将你留在书房中?呵”
陆谚昌冷笑一声:
“你若当真不想,便是撞了墙,豁出命去,他徐开城又能耐你如何?”
“方才我开门时,见着的,可是你毫无挣扎,任由那徐开城褪了你的罗裙!”
“哦,我晓得了,我出征数年,满京城的人皆以为你对我一往情沉,守身如玉,殊不知,你早难耐寂寞。”
陆谚昌上下打量了一眼江轻舟,被徐开城扯破的衣衫,露出点点白.皙,他眸色一深,继续道:
“你这身子,该是得了不少男人的滋润,如今死赖在我平南侯府,兴许是肚子里落了旁人的种,要我堂堂平南侯小侯爷,镇国将军来做这个冤大头。”
“而今,我不认你陆夫人的身份,你便想搭上徐开城,让他吃下这个暗亏?”
“江轻舟,相识十五年,我竟不知,你心机这般之深。”
“啪。”
陆谚昌话音未落,江轻舟已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她的眼眸中盈满泪水,唇畔颤动,显然是失望到了极致。
“陆谚昌,你竟是这般看我的。”
“不是我这般看你,而是你便是这般做的。”
这一刹,江轻舟不想再看陆谚昌一眼,她转身就要离开,可陆谚昌一把抓住江轻舟的胳膊道:
“怎么,被我戳穿计谋恼羞成怒了?眼下,是又要去找徐开城,求他要了你?”
“呵,也对,做他的妾室,倒是的确能让你依旧过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承恩伯府也不是傻子,你爹与承恩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你即便是进了承恩伯府,又果真能衣食无忧?”
“不对,我忘了,你有的是手段,既能勾的了徐开城,自然也能勾的了徐家一众男丁,甚至承恩伯。”
江轻舟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般辱人的话,会从她的陆将军口中说出来。
“放开,我叫你放开!”
江轻舟挣开陆谚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江轻舟站在池塘畔,看着池中那枯萎的荷叶隐约透出新绿出了神。
刚才陆谚昌的话难听至极,可到底与他互通情谊了十五年,伤心欲绝之下,江轻舟依然窥见里陆谚昌说起某些话时,眼底异常浓郁的怒火与恨意。
他恨的,是她做过的,某些或许连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是什么呢?
横隔在他们中间的,究竟是什么?
夜里的风依旧带着些凉意,被徐开城撕破的衣衫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江轻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春日里的寒冷。
她缩了缩身体,回到房里,正准备换下衣衫,没曾想,闺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陆谚昌正在门口,门槛挡住了他的轮椅,他似乎忘了自己失去了双腿,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意料之中的扑倒在了江轻舟房中的地毯上。
江轻舟忙不迭的上前扶起陆谚昌,鼻翼中,窜上浓郁的酒气。
“谚昌,你喝酒了?”
在江轻舟的记忆里,陆谚昌说喝酒误事,所以极少会喝酒,更遑论喝的这般烂醉如泥。
陆谚昌定定的看着江轻舟好一会儿,缓缓伸手摸了摸江轻舟的面庞,呢喃道:
“轻舟......”
多遥远的记忆啊......
从他们的“大婚之日”到现在,陆谚昌面对她从来满是厌恶,这般温柔的唤她,宛若似在梦中。
泪水侵袭了江轻舟的面庞,她满腹委屈,将陆谚昌扶到床上躺下,盖好棉被,便要离开,却被拉住了衣衫。
本就松垮的罗裙轻轻一扯,便滑落在地。
白.皙而姣好的胴.体一览无余,陆谚昌手上微微用力,江轻舟便跌进了他的怀中,还不曾来的及反应,唇畔便被柔.软紧贴,再难抽身。
一夜罗帐翻涌,江轻舟满含期待与笑意沉沉睡去,只以为雨过天晴,自从便是好的结局,却压根儿没想到,这一夜温柔,果然不过是梦罢了。


第二日,拖着酸痛的身体起来,陆谚昌早已收整好了自己,坐在轮椅看着她。
见她醒来,眼中的厌恶之色愈发浓重。
“早知你是不知羞耻的,没想到,竟还是这般的荡.妇。”
“昨日徐开城见了那些个娇嫩的丫头,不搭理你了,你便趁我醉酒,将我带回房中,成了这夫妻之实?”
“江轻舟,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纵是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谁知晓你这身子给了多少人,别用那肮脏的手段来佯装自己依旧是处子之身。”
“我没有双腿,昨夜,若非你主动,你我如何能成事?”
“不过是个贱人罢了,竟妄想以此逼我认下你陆夫人的身份。”
说罢,不待江轻舟有所反应,便自行推着轮椅出去了。
直至陆谚昌离开,江轻舟都未曾反应过来,一则,她头脑发昏,支不起精神来,二则,
陆谚昌那羞辱的言辞,更叫她难堪心碎。
陆谚昌走后不久,便有婢女进来,二话不说,收拾了江轻舟的东西,强拉着她到了后院的柴房。
“江小姐,小侯爷说您既是留在平南侯府做丫鬟的,就该有个丫鬟的样子,今后,您若不离开,便得住在此处。”
柴房的环境极差,窗户上的纸破了许多洞,还不曾补过,便是一张像样的床,也没有。
江轻舟知道,平南侯府的下人房也比这里好的多,但她身子实在不舒服,也不欲与人争辩,抱过自己的包袱,收拾了东西,便准备在此处住下。
带着江轻舟来此的婢女们见状,彼此对视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从江轻舟的包袱里拿走了不少金银细软。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放下!”
小桃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夺过那婢女们手上的东西,护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几个婢女:
“我家小姐是千金之躯,你们这般欺辱于她,就不怕这全天下的文人墨客,用唾沫星子淹了平南侯府?”
“呵,还当自己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呢?醒醒,丞相府都被抄家多久了?”
那婢女寸步不让,脸上尽是嘲讽与鄙夷:
“不过是只落魄的山鸡,你信不信,今日我就算是打了她,小侯爷也绝不会怪罪我半分。”
小桃往前走了两步,满是气愤的欲再与之争执:
“你!”
“小桃!”
江轻舟勉强站起身来,阻止了小桃。
这些婢女们说的,是事实。
原以为昨日的温情是曾经的陆小侯爷回来了,不曾想,一觉醒来,却是黄粱一梦。
陆谚昌恨极了她,今日这婢女再是如何欺辱于她,他也不会出头半分。
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江轻舟终是不愿再争辩什么。
那婢女得意洋洋的从小桃手上拽过首饰,便啐了一口,高昂着头离开了。
“小姐......”
小桃转过身来,扶住江轻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感受到手里的瘦弱,泪水便汹涌而下。
“小姐,你跟我回去吧,他是如何待你的,我都听说了。”
“老爷蒙冤离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若是叫老爷知道,你这般被陆家蹉跎,他定是要伤心的。”
“左右你也不曾卖身给了陆家,不如便跟我回去,纵是吃糠咽菜,小桃也一定会供养你的。”
江轻舟闻言一笑,她拉着小桃坐下,摸了摸小桃的脸颊道:
“可我已经与他拜了堂,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可他何曾将你当做妻子看过?”
小桃站起身来,情绪高涨:
“小姐,如今满京城都知道,他要迎娶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了。”
江轻舟闻言,如坠冰窖。
这个消息,她早就从徐开城嘴里听到过了,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将其当做徐开城的谎言。
今日,这话从小桃嘴里说出来,便叫江轻舟从自己编织的谎话中掉落出来,摔了个粉身碎骨。
她眸光一暗,强扯出三分笑意来,拦住小桃:
“小桃,他曾说过,此生,非我不娶。如今,世事变迁,纵是他这般待我,可我一日不见他另娶他人,便一日不会离开。”
说着,她强撑起无力的身体就要出去。
不等她离开房间,身后就传来了小桃的哭音:
“小姐,陆小侯爷早就不在了!”
江轻舟顿住脚步,她眼含泪光,嘴角却是笑意,浑身露出比莲心更苦的涩意。
“不,他一直都在,是我们之间横隔了许多我不知晓的事情,等我弄清楚了这一切,他就会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
小桃深吸一口气,平复好了心情,绕到江轻舟的跟前,将一封信塞到了她的手上:
“小姐,这是老爷的弟子倾尽全力送来的信,您瞧瞧。”


为什么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放不下心中十五年来的执念,江轻舟还是在平南侯府住下了。
距离大婚之日已过去五日。
五日来,她尽心尽力的伺候陆谚昌,果真把自己当成了陆谚昌的丫鬟。
她不懂,当年那个与她互诉衷肠的陆小侯爷,那个为了她临危受命,披挂上阵的陆将军,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般冷漠的样子。
江轻舟呆呆的看着陆谚昌。
陆谚昌当然能察觉到那抹凝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皱了皱眉头,脸上便泛起厌恶的神色: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江轻舟脸色一白,却似是做下了什么决定,她来到陆谚昌跟前,与他对视道:
“谚昌,我们谈谈。”
“与你,有何好谈的?单是看着你这张脸,我便满心生呕。”
江轻舟的脸色更白三分,她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踉跄着跑了出去。
就在刚才,她清晰的看到了陆谚昌眼中,浓郁的宛若实质般的恨意。
可是为什么呢?
十五年来,她扪心自问,对陆谚昌唯有一腔真心,他那恨意从何而来?
纵是陆谚昌待她无比嫌恶,她却仍放心不下陆谚昌的腿,是以,她亲手煮了药,端到了陆谚昌的书房里。
陆谚昌正在写着些什么,见江轻舟来,便招了招手,将她唤到跟前,一如往昔那温和的陆小侯爷。
江轻舟难掩欢喜,忙捧着药,快步到了陆谚昌跟前,暗含期许:“谚昌。”
“你来瞧瞧,这字写的如何?”
江轻舟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其字亦如往昔般,行云流水,力透纸背,便笑道:
“谚昌,你的字一贯是极好的,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宛若兼纳乾坤。”
“呵。”
陆谚昌轻笑一声,脸上温和的笑意,转眼间便成了嘲讽:
“你们读书人,果真是满嘴胡话。”
“诶,陆兄此言差矣,此一人,如何能代表我们千千万的读书人?”
陆谚昌的话音才落,门外便走进来数个书生打扮的人。
江轻舟转身看去,只见这数人分明便是先前她父亲政敌的儿子。
见这几人进来与陆谚昌勾肩搭背,说笑的模样,江轻舟心下一沉。
下一刻,果然便听陆谚昌满是嘲讽道:
“也是,不过是我平南侯府的奴仆,如何能代表了泱泱大周的读书人。”
“呦,这不是江小姐么。”
那人转过身来,似是才认出江轻舟来道:
“陆兄,素闻江相乃是天下文人之首,江小姐作为他的女儿,倒是也够代表我们读书人一二了。”
“哼,我倒是忘了,你父亲是天下文人之首,你说这字写的甚好,想来那便是极好的”
“来人,明日便叫人把这字张贴了出去,便说是江相府的江小姐,说我家仆人这字写的甚好,有如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宛若兼纳乾坤。”
江轻舟的脸色一下子便又白了下来。
陆谚昌这一番作为,不仅是将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让这些父亲的政敌肆意践踏,更是要将父亲的名声拉下来。
“谚昌,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惹得你这般待我?”
“呦,陆某人怎敢对江小姐有何意见,江小姐哪里都做的甚好,纵是做了我平南侯府的丫鬟,也是极好的。”
陆谚昌将温和尽数收敛起,便又是一副讽刺至极的模样。
江轻舟看着陆谚昌,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陆兄,江小姐怎么说也是江相唯一的女儿,在你府上做个奴仆,实在委屈了些。”
“往日,我父亲与江相也有些交情,不若今日,便让江小姐跟了我回府上,做个妾室如何?”
方才说话的男子上下打量了江轻舟一眼,便朝着陆谚昌说道,那神色之间,满是不怀好意的猥琐。
陆谚昌并未立刻回答,他打量了江轻舟一眼,沉了沉眸子开口:
“你这勾引人的本事竟是这般的好。”
“徐兄,她不过就是府上的一个丫鬟,你若喜欢,何必等回到府上,我与一众兄弟腾了位置,你便就在此处成了好事又如何?”
徐开城面露惊喜:“这,便多谢陆兄了。”
陆谚昌推动轮椅便朝门外而去,丝毫不顾江轻舟那惨白如鬼怪的面色,更将其眼中的难以置信与急迫视若罔闻。
“谚昌!”
回过神来的江轻舟扑向书房的门,那沉重的木门却是纹丝不动。
“江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往日.你对我不屑一顾,而今,江相府败落,你以为陆谚昌还会如往昔一般待你?”
身后传来徐开城那满是油腻与猥琐的声音,江轻舟的心头泛起无限恐惧。
她不断的拍打着书房的门,祈求陆谚昌能把门打开,如过去,将她救出泥沼。
“实话告诉你,昨日,陆谚昌亲自登门,与我父亲求娶了我的胞妹为正妻,你如今不过是平南侯府的奴婢,从了我,我便将你带回承恩伯府,仍给你锦衣玉食。”
徐开城扑向江轻舟,见她仍是拼尽全力的抵抗,便不由的冷笑一声说道。
因这一番话,江轻舟愣了愣,心头忽而似破了个洞般泛起阵阵冷意。
她知道,徐开城说的都是实话。
感受到江轻舟的放弃抵抗,徐开城眼中闪过一丝得逞。
他伸手抽开江轻舟的衣带,凑近她的脸庞,眼看着就要一亲芳泽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