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完结版小说沈子菱秦文琮
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完结版小说沈子菱秦文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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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完结版小说沈子菱秦文琮》,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

章节试读




沈子菱及时闪开,往人多的大院广场跑。

这个时间点,烈日当头,外头人虽少,但广场上一定有人。

她从小跟爷爷上山采药,体力好,很快跑到人多的广场上。

有几个退休的干部正在树荫下打牌。

给沈子菱指路的张婶正和秦小珍及几个大婶,坐在花台上聊天。

张婶正在和秦小珍低头说什么,沈子菱这才意识到被算计。

她当下的状况,不太妙!

对方就是想逼迫她跑来人多的地方,可她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沈子菱一头扎进人堆,张嘴就喊“救命”。

可这是在大院里,又有几人相信她会有生命危险?

和秦小珍沆瀣一气的张婶,立刻迎上来问她:“子菱!你这是怎么了?”

张婶看了眼她身后追来的张晓军,眉眼弯弯,调侃说:“呦,晓军啊,你们怎么你追我赶的就跑过来了?”

张晓军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街溜子,父母早逝,他父母给他留了财产,又有亲叔叔养着,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工作。

张晓军的亲叔叔,在京市有人脉有手段的,给他找了不少条件好的姑娘相亲。

他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能看得上他的,他看不上。

他之前有进局子的劣迹,院儿里的长辈们都嘱咐自家闺女避着他走。

大家见沈子菱和张晓军先后跑来,又听见张婶的话,仿佛都猜到了什么。

这沈子菱被秦臻退婚、又被秦老收养的事儿,已经在院儿里传开了,成了这大院里的谈资。

这沈子菱吧,长得是好看,可毕竟是个农村丫头,又没什么文化。

她比不上京市条件好有文化的姑娘,配张晓军是绰绰有余的。

大家伙儿虽然嘴上骂秦臻人品不行搞破鞋,可他们真正嫌弃的,还是沈子菱。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得多不行,才会被退婚呢?

而且沈子菱以秦家媳妇的身份在秦家住了那么久,在大众眼里,她除了没生娃,也就和被离婚的妇女差不多。

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几个大妈,小声讨论着。

胡婶摇着蒲扇,小声说:“那丫头,怎么和张晓军搞一起了?”

唐婶分析说:“张晓军游手好闲,我们院儿里的正经姑娘,看不上他很正常。可是晓军家境不差啊!沈子菱那丫头,看着是好看,可她不过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丫头!除了晓军这种犯过事儿的落魄子弟,那哪个看得上她呀?”

有人赶忙迎合:“这倒是。这年头被退婚的,能是什么好货。秦臻死活都要跟她退婚,会不会是秦臻回来之前,她就和晓军好上了呀?”

“呸!真不要脸!怪不得之前沈子菱每周都来看看秦老,我还寻思是这丫头尊老孝顺。现在看起来,是来勾搭男人的!”

......

秦小珍听着四周的讨论声,心里头甭提多乐,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台上嗑瓜子。

她把一口瓜子皮吐在地上,这才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沈子菱说:“沈子菱,你别乱喊救命!不知道的以为晓军哥不疼你呢!”

张晓军看了眼四周的长辈,点头哈腰解释说:“大家别介!我跟沈子菱处对象呢!”

说着伸手抓住沈子菱的手腕,要把她往家里拖:“子菱啊,别闹,你跟我回家,我们悄悄说!不就看电影的时候没给你买汽水儿,你就气成这样!至于吗?”

沈子菱现在被架在刀口上,进退两难。

她之前虽然没见过张晓军,可也听过张晓军这个街溜子的种种劣迹。

这个张晓军,明明是大院子弟,却不思进取,进了几次局子。

明明亲叔叔名望在外,有权有势,把他当亲儿子般疼,会用尽全力来给张晓军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沈子菱被这种人缠上,左右都没有太好的脱身方法。

就算她现在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

并且,就算张晓军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拖去家里,也不会有人伸出援手,只当她是在和张晓军吵架。

想到这里,沈子菱才意识到秦小珍这条计谋的恶毒之处!

就算张晓军今天把她给怎么了,那他们也是拿准了,她一个刚被退婚的年轻女孩,不敢再去报警自毁名声!

张晓军见沈子菱发怔,立刻就拖着她往自己家里去。

沈子菱力气虽不小,可张晓军这种从小练过的街溜子,力气更大。

他直接把沈子菱扛在肩上,往回走,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子菱啊,别闹了,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我跟你保证!你要是消气儿,以后我为了你工作,跟你一起过好日子,行不?”

沈子菱被他扛在身上,立刻挣扎大叫:“你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救命!救命!”

然而如她设想的一样,那些长辈们只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帮她。

甚至还有人说:

“晓军他爸如果在天有灵,知道晓军为了个女人,愿意好好过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虽然沈子菱嫁给晓军是高攀了,但她能引导晓军好好过日子,总算还有点本事!”

“呦。他们都这么亲热了,是要有好事儿了?沈子菱这才被退婚多久,就跟晓军如胶似漆了?啧啧......我们会不会冤枉秦臻了?”

沈子菱的力量及不上张晓军,有些绝望,努力想要从腰包里摸银针。

可张晓军也是早有准备的,想起秦小珍让他注意女孩腰包里的针灸包,立刻就把她的腰包扯下来,扔在了路上。

沈子菱并没有放弃,嘴里一边大喊救命,一边使出全力砸张晓军后背的穴位,试图自救。

果然,张晓军只扛着她走了二十米,就突然喉头发甜,吐出了一口血!

张晓军气得把沈子菱丢在地上。

女孩重重摔地,又忍着身体剧痛爬起来,往家的方向跑,看见迎面开来的一辆熟悉大吉普,不闪不避,直接往上冲!

大吉普在离沈子菱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住。

车门打开,上面走下一个长腿窄腰,面容清冷,气场强大的男人。

沈子菱看见秦文琮,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往他身上扑。

她刚才被张晓军狠狠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腿骨剧痛,双腿一软,朝秦文琮的方向倒去,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伸手将她接住,她下意识伸手抱住对方。

男人的胸膛硬得像石块,结实得让人很有安全感。

秦文琮抱着沈子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有些不太正常。

他的身体感知能力并不强,此刻却明显能感觉到,女孩紧贴他时的那种松软感。

那种松软,让他心里有一阵诡异的感觉。

张晓军看见是秦文琮,有点怂,可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缩,吼道:“你抱着我对象干什么!给我松开!”

“你?对象?”

秦文琮冷漠的眉峰瞬间收紧,周身立时透出寒冰般慑人的气场。




沈子菱的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下楼。

离开前再看了一眼顾眉,女人头顶密匝的文字已经全部消失。

沈子菱虽不能理解什么是“狗血年代文”,但时下港城那边的武侠科幻小说都吹到了内陆,小人书里啥新奇的故事都有。

根据顾眉头顶那段文字描述,她大概是书里的一个角色?

秦臻是男主角,那顾眉是什么?女主角吗?

想到这里,沈子菱又觉得自己是受刺激过度出现了幻觉。

但她又觉得幻觉不足以解释刚才的景象。

那样真实的文字浮动,自己这脑子压根无法联想。

上了的车,她的反常引起了秦文琮的注意。

小姑娘手指紧绞着衣角,细眉紧蹙,紧咬着的下唇本就娇嫩,被她稍稍用力,仿佛要渗血。

小姑娘乌发扎成两条小辫儿,雪肌芙面,粉腮杏眸,灵动的皎容像青山晨间的朝露,一汪焦灼的水在她那双盈盈的眸子里沸滚着。

秦文琮看她一眼,没说话。

他自小沉醉学术,与人沟通方面稍加欠缺,安慰人更加不行。

秦文琮抬腕看了眼手表,让老爷子的警卫员把车往研究院开,今天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

临下车时。

他担心小姑娘把坏情绪带到老爷子跟前,便侧身对沈子菱说:“不要试图把本应刺向别人的刀捅向自己,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许哭啼。规则制度下,弱肉强食才是自然本则。”

沈子菱:“......”

这是不许她告状?

这话听到女孩的耳朵里变成了冰凌刀戟般的冷漠。

这男人,是在给她立规矩呢?

他这是在警告她,去了老爷子那边不可惹事,要夹着尾巴做人!

怪不得秦文琮和秦臻父子都怕秦文琮,这人可真是不好打交道,冷硬得就像冰封海底的石头。

沈子菱从小寄人篱,知道当下能说什么做什么。

她抬起的漆眸看他,声音柔弱得如银针落地,微不可闻:“我......知道了。”

柔弱的猎物在面临可怖的敌人时,最好的逃生方法不是殊死一搏激发对方的兽性。

而是装死让劲敌放松警惕,从而谋取生路。

秦文琮就是山里的猛兽,面对这样冷硬无情的警告攻击,她只能装死方能找出“逃生”机会。

秦文琮对上女孩水润莹莹的双眼,想起女孩的处境,又鼓励她说:“哲人曾说过,成为强者前要先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强者,从不惧恶劣环境。”

秦文琮对自家人的行为感到抱歉,他平时话不多,这努力地抠出一句安慰的话,希望她能坚强些。

这话听到沈子菱耳中,半点儿没有安慰的意思,她只觉心头一梗:“......!!”

秦文琮这是在提醒她,她已经被退婚了,不完美了,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弱小?

让她认识到秦家的强大,不要妄想以卵击石,去报复秦臻?

秦文琮说完这番“安慰”的话,便撑伞下车,步行进入研究院。

沈子菱目送秦文琮远去,心说活该你早死呢。

一家子出不了两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巴掌没打你脸上你脸不疼!

凭什么她受了委屈就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凭什么她弱小就不能记恨和报复?

沈子菱哼了一声,腮帮子气得胀鼓鼓,很快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生存。

川省是万万不能回的,老家的叔婶儿巴不得她被退婚,然后把她嫁给年近四十死了老婆的黑牙暴发户。

真要被绑了嫁过去,那可就一辈子毁了!

虽说她不挑男人长相年龄,可这男人不能克妻吧?

*

大吉普一路开进陆军大院旧部,车停在一处红砖小院前。

警卫员帮沈子菱拎行李,带着她进了屋,一进客厅,慈眉善目的六婶就来迎她。

六婶从她手里接过行李,低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嗯,谢谢婶儿。”

沈子菱人勤快嘴甜,经常来这边看老爷子,每次来都会主动帮六婶做事,一来二去跟六婶混熟了,对方拿她当自家小辈看待。

沈子菱擦擦手朝秦老房间走去,敲门进去,老爷子正坐在床上看书。

老人已经行将就木,皮肤褶皱像干枯的树皮,眼窝深陷,下睑发青。

看见沈子菱,咳了一声,招手让她到跟前来。

她虽然讨厌秦文琮对她的警告,可看见如此脆弱的老人,告状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家世代行医,对老人的情况看一眼便清楚,这老人不能再受刺激。

老人咳了一声,说:“子菱啊,以后就住爷爷这里,想要什么就告诉爷爷。”

沈子菱点点头:“嗯嗯,谢谢爷爷。”

秦老跟她说了会儿话,这才放她离开。

过了会老人目光呆滞,看着她又说:“子菱啊,以后就住爷爷这里,想要什么就告诉爷爷。”

又是一段重复的话。

秦老又问她:“你是子菱吧?你爷爷还好吗?”

沈子菱爷爷早死了。

“......”

秦老的情况很不好。

等沈子菱从房间出来,六婶才解释说:“老爷子最近都这样,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啥阿尔兹海默早期症状,情况不太好。哎。”

......

这雨下了一天,沈子菱觉得浑身发潮。

六婶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铺盖面,她大口大口把面滋溜下肚,热汤瞬间驱散了寒气。

她腮帮子吃得鼓鼓胀胀像只小豚鼠。

六婶没忍住,到底还是提醒了她一句:“子菱啊,我听说,明天秦臻他大伯母要过来。你有个心理准备。”

秦老的大儿子秦文军是个懦弱的滥好人,当年下乡娶了村里杀猪的碎嘴泼悍妇。

当初沈子菱被接来京市,这秦大伯母崔桂花第一个不同意。

她自己没儿子,就把秦臻当成亲生的儿子看待。

崔桂花看不起沈子菱这种村姑。

每每来老大院儿看望老爷子,都得去跟院里其它人摆道摆道沈子菱,那碎嘴子毒得很。

这次秦臻回来了,还要退婚,秦臻一家都是受过高素质教育的,可能不好意思来,但一定会撺掇大伯母崔桂花来闹腾一下,逼着沈子菱退婚。

这崔桂花文化低,脸皮子厚,每每秦臻一家想跟老爷子要什么,都是让她来闹来帮着争取。

沈子菱继续低头吃面。

明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松口退婚!

她现在处境还很糟糕,一旦自己松口退婚,凭老爷子那时好时坏的状态,他们很可能联合起来把自己赶出去。

她在药铺给人捡药,一个月工资勉强能买些吃食,可想要租房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没有凑够钱、找到住处前,她不会松口退婚。

秦臻一家人想早点退婚迎娶美娇娘?做梦!




崔桂花母女忍着腹痛从房间出来,反复进出茅厕,上吐下泻,痛得嗷嗷直叫。

母女俩从茅房出来,赶紧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沈子菱正在给秦老做睡前针灸,看见警察同志,她和六婶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迷茫。

沈子菱给老爷子扎了一针安眠,给老人捏上被子,这才轻手轻脚,随警察来到院子里。

老爷子的警卫员小吴存在感虽然低,但在关键会立刻出头。

他见警察来势汹汹,问:“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是老长官的家,大半夜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带队的警察同志指了指身后被女警搀扶着的崔桂花母女,说:“是这样的同志,我们呢接到这两个群众的报案,说有人在她们的食物里下毒。”

崔桂花有气无力,颤颤巍巍指着沈子菱说:“同志、就是她!她给我们下毒!这丫头,对我是怀恨在心哪!真是不要脸啊,住我秦家的,吃我们秦家的,还给我们下毒!心黑啊!”

崔桂花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她污蔑沈子菱的时候那些大话张口就来。

警察看向沈子菱,问:“同志,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子菱非常配合,说:“同志,我跟你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是没问题。可是,她们说我下毒,有什么依据呢?”

警察看向崔桂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桂花立刻就道:“同志啊,我来之前还好好的,我和闺女吃了她烤的牛肉串和烤板栗,就开始上吐下泻,人都差点没了!不是她下毒,还能有谁啊?您可以去这大院儿里打听打听,谁都知道,她沈子菱和我不对付。”

沈子菱一脸无辜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这烤牛肉串,是我给小吴同志和六婶做的宵夜,他们伺候老人一天,我特地做点好吃的犒劳他们。桂花婶儿和小珍,一向看不惯我,我就没做她们那份儿。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小珍会趁着我和六婶忙碌的时候,把刚烤好的牛肉串、刚炒好的板栗,偷走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委屈极了:“我都还想报警她们偷东西呢,她们倒好,恶人先告状了!警察同志,您不信,可以问小吴同志和六婶。”

警察锐利的目光扫向六婶和警卫员小吴:“是这样吗?”

六婶点点头:“是啊,人家子菱赚点钱不容易!可是小珍就那么不打招呼的把东西抢走了,一点不给大家留。子菱性格好,不想和她们起冲突,就给我和小吴做了一碗辣子面。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存在感极低的警卫员小吴,目光坚定点头说:“是这样的同志。人家沈小姐压根就没想给她们吃,是她们硬要抢走的。”

沈子菱无奈地叹息一声说:“警察同志,看她们这么可怜,我就不追究她们偷我东西了。”

崔桂花气得大骂:“好你个沈子菱!现在被下毒的是我,你还颠倒黑白了?”

沈子菱委屈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哽咽道:“婶儿,您还没闹够吗?您在慧春堂闹了这么几天,害我丢了工作,现在又自损一百,要污蔑我,让我坐牢,您是要毁了我一辈子吗?”

她的声音带着十足委屈的哭腔,偏人又长得好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女警看了都觉得心酥。

崔桂花还有力气说话,可秦小珍已经吐得没有力气了,加上听了沈子菱的话,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警察送母女俩去了医院,最后检查出来是食物相克导致的中毒!

牛肉和板栗相克,偏偏她们娘俩儿聊天时过于投入,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凌晨四点。

崔桂花母女俩躺在病床上,输了盐水,身体总算恢复一些力气。

秦小珍说:“妈,那个沈子菱一定是故意的!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牛肉和炒板栗相克,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能不知道这个?而且,她干啥把牛肉串和炒板栗放在一个托盘里?这不摆明是为了方便我拿走吗!?”

崔桂花仔细一想,骂她:“你个蠢东西,你当时看这两样好生生摆在那里,就没多个心眼儿?你除了好吃懒做,还能干个啥啊?”

秦小珍在沈子菱身上栽了跟头,又被母亲谩骂,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暗暗磨着后槽牙,打定注意,明儿一早就回大院儿里,找到张晓军,给沈子菱一点颜色看看!

她要让沈子菱这个贱人,彻底身败名裂,被赶出秦家!

*

慧春堂那点儿微薄的工资,既不能给沈子菱的生活带来多大改善,失去了也对她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她照顾秦老,秦文琮答应给她薪资,虽不多,但能替补她在慧春堂那份儿工资。

不过这点工资,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想办法,找个长久靠谱的工作才行。

中午警卫员小吴和六婶推着秦老在大院里散步,沈子菱包揽了买菜的活儿,拎着菜篮出门了。

买菜回到大院,沈子菱被张婶喊住。

张婶:“子菱啊,你买菜回来啦?刚才六婶推着老长官往前面散步,突然发病,正手忙脚乱呢,你赶紧过去看看!就在前面胡杨林!”

沈子菱和张婶不熟,但也跟她去买过几次菜。

加上这里是大院儿,她也就没多想,拎着菜往前面胡杨林去。

这一片有两排废弃的老房子,没什么人。沈子菱到了没见人,准备往回走,树林子里却窜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张晓军老远就看见沈子菱,用馋腻的目光打量她。

沈子菱今天穿着白衬衣、军绿长裤,衣摆扎进裤腰,收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细腰往上是起伏的曲线、纤白的脖颈,搭配那张纯欲精致的面庞,勾得张晓军浑身发酥。

在张晓军眼里,沈子菱看他一眼就是在暗送秋波。她抿抿丰润的唇珠,那是在对他表以暗示。

他顿时口干舌燥,上来就要拉沈子菱:“哎呦喂,长这么漂亮,相什么亲啊?秦臻不疼你,你晓军哥哥我疼你!还没吃饭吧?走,跟我去家里,我可买了些好东西呢......”

沈子菱见男人的手伸过来,觉得恶心,下意识网友一退避开,满脸都是嫌恶:“你谁啊?”

这语气,这嫌弃的表情,张晓军这个人精哪儿能看不出来?

他当即火大,怒道:“搁这儿跟我装不认识呢?你要不是来和我相亲的,能来这里?你是沈子菱吧?”

沈子菱皱了皱眉,转身要走。

张晓军却先她一步,双手一张挡住她的去路,直接朝着她扑了上来!




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

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

傍晚时分。

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

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

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

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

房间里。

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

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

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从崔桂花那里听到了什么。

她想起从顾眉头顶窥见的那一串串小说内容,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她的视线越过秦臻,最终落在顾眉身上。

女孩头顶空空如也,她很失望,正打算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秦臻怨恨火辣的目光。

秦臻看向沈子菱时,发现女孩也在看“他”。他对沈子菱的嫌弃已经到了怨毒的地步,他恨沈子菱霸占着他未婚妻的位置,更厌沈子菱阻挠他和真爱在一起。

这会沈子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奸懒馋滑的搅家精!

秦臻为了警告沈子菱,当着她的面,牵起了顾眉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沈子菱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喉口里卡着什么腻滑的东西,怪恶心的。

黎医生替秦老检查完身体,低声安抚说:“老长官啊,你这老腰可要好好护着啊!你就放心吧,你让我学的东西我都在学着呢,已经能做些针灸理疗了。”

秦老眯着眼睛看他:“这牛皮都要被你吹上天了,我几天前才让你学习,你这就会了?吹——”

老人话没说完,清明的目光登时变得呆滞,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呆滞地望着屋内所有人:“今天几号啊?什么时间啦?”

他反复问时间。

黎医生把他安抚好后,将大家叫出去说话,叹息一声说:“老长官的腰是急性扭伤。加之旧伤复发,伤了神经。没有长期可服用的药物,只能定期中医理疗。

老长官年轻打仗时养了戒备习惯,现在又时常意识不清,恐怕陌生人很难近身。这理疗需要一天两次,老长官去医院不方便,我还有其它患者,所以就需要想个办法,给老长官把这个理疗坚持做下去。”

六婶和一旁的警卫员,均是一脸沉重。

秦臻皱眉:“黎医生,你给介绍一个,付出多少代价我们都会把人请家里来。”

黎医生一脸为难:“这人我倒是能推荐,可和老长官不熟悉,老长官不会让近身的......”

顾眉像是想到什么,提议说:“极端情况下,可以给秦爷爷做镇静处理吧?”

“镇静?”黎医生想了想,点头说:“下下之策,一天几次理疗,总不能每次都用镇静类药物,老长官风烛残年哪里吃得消。”

沈子菱开口说:“如果是中医理疗的话,我可以试试。我可以做手法和针灸。”

“哦?”黎医生看向沈子菱。

顾眉这才想起,在原著里,沈子菱就是中医世家出生。她前期也是靠这个技能,才留在秦家。

顾眉怎么可能让她表现自己?

她立刻就说:“沈同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想出风头,可针灸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连初中都没念过,秦爷爷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你折腾?万一有什么情况,这责任不是你能承担的。”

沈子菱却不卑不亢道:“我爷爷是孜县有名的中医,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习药理医理。”

她又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您可以指点我。”

黎医生给秦老看病很多年了,秦老精神清醒时,常与他提及曾经在川省孜县遇到的那名曾经救他性命的神医。

他忙问:“你就是那位沈神医的孙女啊?”

沈子菱意外:“黎医生认识我爷爷?”

黎医生点头,笑声爽朗:“久仰大名,听老长官说,你爷爷妙手回春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沈老先生,老长官也不可能再站起来。我难免心生仰慕。”

客套归客套,黎医生并不敢草率地拿老长官的健康作玩笑,思索片刻后,才对沈子菱说:“那你跟我进来。”

黎医生把沈子菱带回房间,开始安抚呆滞的老人,打算先考考沈子菱,看看她的实力。

见黎医生开始松口,顾眉掐了掐了一把秦臻的手,并小声说:“秦臻,那可是你爷爷。即便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你的亲人。”

秦臻立刻回过神立刻跟进去。

他抓住沈子菱的手腕,猩红着一双眼睛警告说:“沈子菱!我劝你少耍花样。我爷爷的病有最好的医护同志,轮不到你搁这儿赚表现!”

沈子菱一把甩开他,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我和爷爷以往对待这种病症,都是给腰部三穴和头颈部七穴、上肢部十七穴、下肢部十穴、耳针两穴、脚踝两穴兼并施针。您可以让我试试,我不会让秦爷爷有事的。”

秦臻被沈子菱甩开,恼羞成怒,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一把将她给丢出房间:“沈子菱,你这个搅事精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子菱身材单薄,对方力气大,她真就被丢了出去。

眼看就要砸在地上,衣领被人及时抓住。

来人力气也大,轻松将她提了回来。

秦文琮将沈子菱身体放稳,冰冷的目光打在秦臻脸上。

秦臻吓得后脊骨发寒:“小......小叔。”

秦文琮平直的唇角弧度倾斜,带出一声冷呵:“能干点和人沾边的事儿吗?”

秦臻赶忙解释:“小叔,是这个女人非要给爷爷扎针,她想害人!”

沈子菱被秦文琮抓过的衣领,像是漫开了一团灼热的火焰,烫得譬如灼热。

她再看顾眉时,女孩脑袋上又开始冒文字:

果然不愧绿茶前妻,她处处算计秦臻,给秦臻下药,让秦臻被迫与她结婚。

秦臻被她折磨了整整一年,终于受不了她古怪的脾气,在她生产当日离家出走。沈子菱恶有恶报,因小心眼气急攻心生下死胎,大出血身亡。

看到这里,沈子菱只觉骨头缝里都钻进了森冷的寒意!

秦臻有错在先,她没给秦臻下毒药都算她大度,她怎么就恶有恶报了?

生孩子当天丈夫离家出走,她气急攻心,能怪她小心眼吗?

沈子菱能接受丈夫长得丑,可她万万不能接受丈夫克妻啊!

她能接受丈夫早死,可她不能接受自己早死啊!

沈子菱心头过于震撼。

她正愣神,秦文琮问她:“针灸,有把握吗?”




“去你的去你的!”崔桂花气得面红耳赤:“没有的事,散了散了。”

等众人都散开,崔桂花这才气鼓鼓地指着沈子菱警告说:“你个小狐狸精,你等着!我这就去老爷子跟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气势汹汹快步朝秦家老宅走。

六婶一脸心疼地看沈子菱:“子菱啊,你没事儿吧?”

沈子菱用指腹将脸上的泪痕抹去:“没事儿六婶,我们也回吧。”

崔桂花冲进老爷子房间,把沈子菱的事儿添油加醋的编排。

她一口气说完:“爸,你可不知道那小丫头片子的另一幅面孔。就她那心眼子,还好我们秦臻没要她。这要是嫁进来,以后咱老秦家还得了?”

秦老爷子没有说话,伸手摸到床头的拐杖,举起来就朝崔桂花打了过去。

还好崔桂花早有准备,拿着照片往后一退:“爸!你这是做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吧?”

秦老坐直身体,怒道:“秦臻要想退婚,让他们自己来跟我说。也就你蠢钝如猪,回回被人利用,回回都要当这个出头鸟。怎么,你是觉得我老头子死得不够快?”

崔桂花也没读过书,就是个农村妇女。当年如果不是秦文军被下放牛棚,她贪图秦文军美色送了几回玉米苞,名声坏了。秦文军愧疚,就把她给娶了。

之后秦家被平反,一家子返回京城,崔桂花也跟着得道升天。

她听秦老这么说,还不服气:“爸,是您老糊涂了,错把坏分子当成好人。沈子菱那个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信我!”

崔桂花说着掏出了顾眉的照片,接着说:“爸你快看!顾眉这闺女生得多标志和气?人家响应改革的号召做了第一批个体户,也是她们市里第一个万元户。同样是山里出来的,这姑娘就特别勤奋好学,据说人家还要考青北呢!”

秦老原本凌厉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

他一脸呆滞望着崔桂花,好半晌才问:“桂花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崔桂花一脸莫名:“爸,你说什么呢?”

秦老说:“你妈呢?把你妈叫进来,我跟他商量点事儿。”

崔桂花瞪大眼睛看他:“爸,你疯了?妈不是死好几年了?”

老爷子又说了些莫名的话,崔桂花这才发现老头子这脑子怕是坏掉了!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沈子菱现在就是老头子保着的,老头子这脑子一坏,哪还顾得上沈子菱?

就算他们把沈子菱赶走,老头子也未必知道。

至于秦文琮,他虽和老爷子一条心,可一年回不来几次,更不会有闲心管家里这档子事儿。

崔桂花乐滋滋地从秦老房间出来,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她站在门口舒了一口气,摸着手腕上的两个大金镯子,忍不住开始畅想将来。

昨天顾眉那丫头来看她,不仅送了两个大金手镯,还送了两条大金链。

顾眉这要是成了秦臻媳妇儿,那她这个当大伯母的不得跟着沾光?

想到这里,崔桂花步子都迈大了些,恨不得飞回家把这消息告诉其它人。

明天她还要找个借口,把顾眉和秦臻带过来,气死沈子菱那个小婊子!

崔桂花正这么美滋滋想着,刚走到院子里突然一盆水朝自己泼过来。

水里带着厚厚一层油垢,腐臭之浓。

她身上穿着顾眉给她买的连衣裙,全都被这盆水给毁了!

崔桂花抬眼看向泼水的沈子菱,气得尖叫:“沈子菱!!!我的裙子!我这裙子可是人家顾眉从港城买回来的,老贵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沈子菱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一脸抱歉:“那我确实赔不起。”

崔桂花气得要过来揍她,沈子菱转身往厨房走。

她刚追进厨房,扬起一巴掌就要朝沈子菱扇过去:“臭丫头,我今天让你吃不了兜......她话没说完,沈子菱已经绕至身后,拿银针快很准扎进她的肺腧穴。

崔桂花只觉得背部一阵发痒,却不知遭遇了什么,紧跟着她的面部就开始疯狂抽动,甚至失去了知觉。

她嘴巴突然歪斜上扯,无法控制面部表情:“我、我的脸怎么没知觉了?”

沈子菱:“大伯母你怎么了?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崔桂花整张脸麻酥酥的,吓坏了,赶紧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沈子菱立刻把她往外带。

到了门口,见四下无人,一脚踹在女人肥臀上,将她给踹了出去,而后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崔桂花捧着失去知觉的脸大骂:“死......死丫头!”

三个字说完,她的脸开始抽动,开始疯狂往外流口水!

崔桂花不敢耽搁赶紧去医院,去了医院一检查说她这是面瘫,过几天就好了。

顾眉和秦臻去医院接她,回来路上,崔桂花一边流口水,一边断断续续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完。

秦臻皱紧了眉头。

顾眉亦是一脸担忧看向秦臻:“臻哥,你说沈子菱住在爷爷家,不会害爷爷吧?”

秦臻摇头说:“老爷子有警卫员又有六婶,医生每天回去查看病情,应该不会有事。就是沈子菱这个贱人——”

顾眉非常明事理道:“沈子菱没念过书,又是山里来的,思维还落后,就想嫁给人给人当老婆,好靠男人过一辈子。不如我们明天去一趟你爷爷那里,再跟她聊聊。毕竟是你们订婚在先,她想要多少钱,让她开,权当补偿了。”

秦臻握住顾眉的手,声音温柔下来:“顾眉,还是你明事理,那我们去一趟,亲自找她聊聊。”

“嗯嗯。”顾眉说完,看了眼被沈子菱折磨得几近崩溃的崔桂花。

她把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取下来,套在崔桂花手腕上:“伯母,您今天辛苦了。这玉镯子是我刚买的,水头不错,但我的气质压不住这么好的东西。您气质好,还是给您戴吧。”

崔桂花的脸这会已经渐渐开始有知觉,口水也止住了,口齿清晰推辞说:“这怎么行?昨天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怎么还好意思......”

顾眉笑着说:“不打紧的,这东西不适合我,我戴着觉得浪费。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拿着。”

话是这么说,可顾眉还是心疼的,这镯子可花了她不少钱。

不过当下这情况她不方便当出头鸟,秦臻父母也没崔桂花这么撕得开脸,他们现在很需要崔桂花。

崔桂花的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子菱那死丫头,我有办法让她退婚,你就放心吧!”

顾眉声音温柔:“伯母,随缘吧,这事儿急不来。她若一辈子不退婚,那我和臻哥就一辈子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好。我相信爱能抵万难。”

秦臻听了心头一阵柔软,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优秀爱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