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
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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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叶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绮落心中满满的疑问,但是又一回想,她连穿越这种事都能遇上,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接受不了的呢?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不管是什么,这次穿越来此,云绮落是专门来搞事业的,不再做那些个行走于刀刃上的特工职业。她勾了勾手,对小卓说:“你帮我查个事儿,去查查之前魏氏是在哪个妓院接客的。”小卓一听,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小姐,您这不用查,是寻欢楼。”“呀,这么巧?”“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小姐您不记得了吗?”小卓努着嘴,奇怪的问道。云绮落坐在床边,伸手翻开了枕头底下的藏着的那条白绫,对小卓说:“昨天我被人绑去了妓院,醒来的时候上吊自杀,幸亏醒来挣脱白绫,这白绫也让我硬生生的扯断了,所以我要知道是谁在害我。”小卓眼含惊恐的看着云绮落,后...

章节试读

云绮落心中满满的疑问,但是又一回想,她连穿越这种事都能遇上,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接受不了的呢?
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
不管是什么,这次穿越来此,云绮落是专门来搞事业的,不再做那些个行走于刀刃上的特工职业。
她勾了勾手,对小卓说:“你帮我查个事儿,去查查之前魏氏是在哪个妓院接客的。”
小卓一听,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小姐,您这不用查,是寻欢楼。”
“呀,这么巧?”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小姐您不记得了吗?”小卓努着嘴,奇怪的问道。
云绮落坐在床边,伸手翻开了枕头底下的藏着的那条白绫,对小卓说:“昨天我被人绑去了妓院,醒来的时候上吊自杀,幸亏醒来挣脱白绫,这白绫也让我硬生生的扯断了,所以我要知道是谁在害我。”
小卓眼含惊恐的看着云绮落,后背发凉,抢去了云绮落手中的白绫的同时又担心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昨天您说自己要一个人去街集,奴婢就没跟着您,可等了您好半天也不见您回来......”
小卓看见了云绮落脖子上面已经不明显的红印子,当真觉得吓人。
“你去给我找个绣娘来,这白绫不对劲儿,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她现在已经不计较昨天所发生的事了,大几率是魏氏将自己送到了妓院,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是谁要害死自己。
按理来说,都已经被送到了妓院的女子,不应该再因碍眼而被杀,魏氏想让自己颜面尽失,扫地出云府,那让自己接客岂不是相比于死,更大的羞辱?
“小姐,您这也不用找绣娘了,我也知道这白绫的异常之处。”
“你?”云绮落美目轻瞪。
“小卓的娘就是绣娘,这白绫其实不是白绫,而是酷似白绫的一种料子,叫做织缎,也是不过不同于粗布料或者是白绫,它不太结实。”
云绮落听完了小卓的话,思忖了下,原来这是自己为何最后挣脱并扯断白绫得救的原因。也就是说......吊死她的是识不清这种布料的人才对,不然万一中途白绫扯断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云绮落把白绫继续藏在了枕头下。只听门外传来了强硬的砸门声。
“咣咣咣......”
“谁呀?”
没得云绮落起身开门,慈康院的王婆子一下子踢开了屋门,倒是吓了云绮落一跳。
云绮落看着来势汹汹,挺直了腰板的王婆子,眉间略显不悦的问:“王婆子这是怎么了?”
王婆子的态度相当强硬,昂首挺胸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对云绮落说:“走吧,大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云绮落后背一凉,老太太找她,准没好事儿,这个祖母一向刁钻苛刻,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没办法不去啊。
三思之后,云绮落言道:“好,我这就过去,你去回话吧。”她本想准备一番,最起码心理也要建树一下,王婆子可不给她这个机会,话音拉长:
“那大小姐现在就跟老奴走吧!来人!给我押过去!”
“你!”
云老太太发话了,云绮落心里再怎么不愿也无法抵抗,只能跟王婆子走。毕竟云老太太,就目前来看,她轻易惹不起。
慈康院门前,空无一人,王婆子对她严厉的吼着:“跪下!”
“敢问王婆子,我何错之有?再说了,既然是祖母要见我,无论是夸赞还是训斥,总要让我面见了祖母才是!”
在慈康院门前跪着着,人来人往。在这跪着,无意于在众人的面前打自己的脸,本来地位就堪忧,在没了骨气怎么行。
王婆子拗不过她,强硬的拉着她进了慈康院,即便是这样,也未曾见到云老太太。
“跪下!”
“既然祖母要见我,祖母未到,我为何要跪?就算是我做错了事情,也要祖母来了我才要跪!”云绮落思路清晰,不管是什么事,云老太太不露面,她跪下就代表心虚......所以,她偏偏要硬到底!
王婆子轻视这云绮落,嘴角歪了歪:“大小姐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老太太说了,丢了云府的脸面,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丢了云府的脸面?难不成是妓院的事被老太太知道了......魏氏的嘴可真够快的......
不对......老太太向来不喜魏氏,不管自己如何,身处妓院都是在丢云府的脸,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趁机利用魏氏卖掉自己,还是他想杀了自己?
云绮落半天不作言语,无所作为,直直的站在院子的中央。无视王婆子。
“现在倒学会了硬骨头了!那大小姐就在这站着吧,看看老夫人会不会出来见你,想跑的话,就把你腿打断!”王婆子的语气十分的霸道,好一个毒辣的妇人,云绮落撇撇嘴,无所谓的站在院子里。
瞧着这王婆子应该是进去给云老太太汇报情况去了。可这么一走,就在没出来过,就剩下云绮落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
从清晨站到了晌午,太阳也从晨时的普照变为了毒辣,打在云绮落的身上,晒得她直晕。
迷迷糊糊的感觉恍若让她回忆起了之前在军队之时的秘密操练。她是个炼毒制毒的特工,没有任务就要不停地训练,不停的变强。
而在这待了两天而已,就让云绮落明白了,最可怕的不是无休止的训练,也不是接触过的每一颗人心,而是包藏祸心......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细密的汗珠划过了她娇俏清丽的脸颊。云绮落在心中暗暗发誓,过了晌午老太太没动静,她就闯进去。
人若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这不,远远望去,魏氏带着云梦溪,还有云暖寻带着三房小儿子云逸前来给老太太问午安。
狭路相逢最是尴尬。

寻欢楼。
烟花之地,歌舞升平。
香烟缭绕之中是啼笑皆非的极致荒淫与嬉闹。
古色古香又有些烟气灼目,浮夸的妓女房间内,静谧无声。这样精致的房间之内上演着惊悚一幕......
三尺白绫绕于梁,白衣女子双脚离地,刚刚吊死在了房梁之上,面色狰狞。
突然,尸体竟微微一颤,随后而来的是无端拼死的挣扎。
女子美目半睁,在白绫的束缚之下艰难的发出了声音:咳咳咳,这是哪?救我!”
吕颜身为王牌神医特工任务失败魂穿于此,可为何刚刚睁开眼睛之时却又呼吸极度困难?
双脚腾空使她本能的不停的蹬踹,于此同时吕颜的大脑之中像是被强行注入进来了一些陌生的记忆。
她是永安将军府云氏嫡女云绮落。
(ps。“绮”字这里读作这个字的原音,也就是qi第三声,而不是二声)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终于让吕颜反应过来,她这是在上吊!身段的重量全部由脖子来承受,周遭更是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借力缓解的物件儿,呼吸越来艰难,脸被憋得通红。
难不成刚开始就又要结束了?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越来越小,吕颜凭借身手,拼力一蹬,矫捷的借助墙壁的力量,扯断了死死圈住自己的白绫,整个人跌落在了地上......
这样的“惊喜”让一向沉稳冷静的她惊魂未定,面色通红难以褪去
她定睛一看扯断的白绫。
是死结,反系!
她美目一眯,思虑片刻得出来结论,这是怕是有人想要勒死她......值此一刻,云绮落的记忆全部注入到了她的脑中,可只有一段记忆异常模糊......
是谁带她来了妓院这种地方,临死最后一次睁眼,她只记得那人穿着一双花纹独特的靴子......
其他的再也想不起来!
好家伙,别人穿越穿金戴银,不是公主或是小姐。她穿越......废弃嫡女,上吊被杀!
刚刚落了地,又要死了。
于此同时门外出现巨大的声响,她是被人吊起来的,这里对于她来说很危险,云绮落自知不妙,打算跳窗而逃。
回眼一看,这可是三层阁楼之上,跳下去不会亡,也会摔得半死。
就在这时,房门“哐当”一下被强行撞开,暗器熄了房间所有蜡烛!
一片漆黑之下,云绮落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她惧意所致,一声低吼:“来者何人?”
阴暗之中,她后退三步,云绮落觉得一丝腥气入了鼻。
这人受伤了......
他飞速之下,掐住了云绮落的脖子,黑暗之中,她只看清了他宛若星辰的眸子。
“不想死,就配合我!”
他语气强硬,全是威胁,言外之音却夹杂着复杂的喘息声,很急促。
云绮落大力一掌打在了他满是血迹的胸部伤口之处,道:“送你上西天!”
男子浑身一阵,剧痛之意渐渐袭来,忽而看向窗外,是点点火光。
窗外也有人!无处可逃!
情急之下,他大力的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红莲帐内,做出了暧昧的姿势。
“你竟敢亵渎于我?”云绮落身手利落,想要点住他的三处致死大穴,却被他一一躲开,死死将她擒住。
下一瞬,有追兵破门而入,发出巨大的动静,进来之后却遥见了帐中如此暧昧的气息,迟疑了半刻。
云绮落寻思着,这男子怕是要假意嫖妓躲避追捕吧?
他捂住了云绮落的嘴,生怕她发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声音,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冲着外面的人低吼:“谁啊?”
“奉命捉拿嫌犯!”
外面的人在黑暗之中并未放弃,打算进屋核查。云绮落隐隐感觉得道男子的紧张之气,秀眉轻挑小声低问:“想活命吗?”
男子不予理会,云绮落的脖子的脖子刚刚被这么一吊,已经一圈红印子,如今却又要被他大力的掐住,实属不适。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挺不住了。
外面错综复杂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着,下一秒就要露馅儿了......
“本姑娘今日心情好,帮你一把。”男子听完,清澈如波的眸子目光一惊。
他黑衣蒙面,可凭着这双如桃花般的眼睛便识得出,他是个极具俊美的男子。
云绮落的美艳清绝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一笑,一把推开了身受重伤的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一跃起身,翻出帘帐,在黑暗之中赤手空拳的与众人死缠,起手瞬间,笔架上的毛笔置于手中,转身弄笔,直点死穴。
被点穴的人忽而一个踉跄,倒地不起。
奈何人手众多,云绮落本就善用毒针走穴,一知半解的功夫一直是拿不出手的,她很快便落入了下风,待追兵蜂拥而上,她且向后跌落之际,男子伸手强行接住了她,嫌弃的说:“废物!”
男子身影极快,在乱斗之中与云绮落二人杀了追兵片甲不留。门外的追兵全军覆没,一个不剩。窗外守在楼下的队伍见情况不妙,接着悉数转移,涌进妓院。
“后会无期!多谢相助!”
趁着这功夫,男子一跃而下,轻功运气,跳下窗户,狼狈而逃。
云绮落一愣,跳下的瞬间,她影影乎乎的看见了什么。
独特花纹的鞋......
难不成是他杀了自己?不可能!
可云绮落搜寻着记忆,的确不认识他。突然之间,云绮落的心口一痛,突如其来的撕烈疼痛让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疼痛之意来源于心口的位置,云绮落此刻好似整个身体被上了枷锁铁链一般,使她四肢如同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实则无力。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身子的正主有心疾吗?云绮落忍着疼痛,坐在地上,艰难的一动,浑身无力。
男子落窗而逃,不见踪影。留下云绮落一个人在放中竟不知如何才好。
跳下去,她并不会轻功。不跳,便是等着大批涌进的士兵包围自己。她又该如何与众人解释这满地的尸体和自己存在于这屋子里的意义?
当男子闯入这屋子的那瞬间,自己便是强行与他同坐一条船上,现在他逃走了......
还真是不地道!
云绮落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这具身体竟然藏着暗病。
情急之下,云绮落竟没了主意,时间紧迫却由不得她继续犹豫下去。
她不能跳下去,但是尸体可以。云绮落慌乱之下存着一丝理智,将倒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尸体看了一遍,找了个身材相仿的,扒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将尸体推下了楼......
换好了衣裳,云绮落狼狈的学着尸体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期间除了埋怨自己另类的重获新生,还有对那个没心肝的男人的诅咒......
追来的人果然是粗鲁的一脚便踹开了房门,其中一个首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执剑大喊道:“人呢?”
空气静止,无人应答,男子大怒,:“给我搜!挨个屋子给我搜!”
“是!”
搜查的人看着这满地的尸体,自然是放弃略过了这个屋子,待搜查的人走远了之后,云绮落才敢缓慢的起身,脱掉衣服了追兵的衣服。
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过了。
云绮落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估计是的暂时是安全的。不过云绮落不敢往外探头,更是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把守,她不敢轻易出去。
“这可怎么办?”云绮落随口情绪嘟囔了一句。随即身手拉住桌角,借着桌角的力,一下子站起身。刚刚的不适之感已经渐渐地褪去。
云绮落的美眸微眯,定睛一看地上的白绫,弯腰捡起来收在怀中。不禁心中感慨,这才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啊啊啊!”
外面一声凄厉的女人叫声差点刺穿了云绮落的耳朵。她不知外面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却听见了门口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显然,门外走廊守着人,现在因为尖叫声都去往一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对于云绮落来说是个千载难逢逃走的机会。
云绮落利落的扒掉了士兵的内里穿着的衣裳,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勉勉强强能看出来是男装,将此衣穿在外面,简单的将头发束起,打算趁着这功夫扮成个男人逃走。
因上吊所致的,她白嫩细滑的脖子上面赫然出现了一圈红印子,极为明显,她坐在铜镜旁,将衣领提高了些,企图遮一遮。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还魂的呢?不对......她好像确实是还魂的......
这时的门外乱成了一团。

云绮落在对着人胡说八道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着在一边生无可恋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落原。
瞧着他这样子,应该也是个“斯文人”。不然很难被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生意抢得差不多了,云绮落准头用眼神勾了勾落原,:“喂,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他哼笑了一声,服了软:“姑娘真是挖得一手好墙脚,在下不得不服!”
“别那么多的废话,说!谁让你扎的小人,写的符文?”
落原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好摊了牌:“小姐,那小人是谁扎的我真是不知道,那符文是我写的没错。”
“那是谁让你写的?说!”
“云家的二夫人,之前她总来我这里算命什么的,忽然有一天会不会下诅咒,我......就是为了挣钱......所以就......”落原一边说,一边搓着双手,尽情的在云绮落的面前展现自己在“金钱”面前的无可奈何。
“确定是二夫人?”云绮落美眸轻眯,审问的口吻让落原再次确认,落原点了点头:“是是是,就是你们家风情万种的二夫人。”
“闭嘴!”
果然是她。
云绮落用脚后跟想也想到了是她,却没证据,这下好了,有证据了。
估计魏氏一定是等着父亲回来之时,再来诬陷自己,赠自己一份大礼。云绮落知道,古人很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她想了想,对落原说:“你谋害朝廷大将军,其罪当诛,但是现在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外加上二夫人知道,她是始作俑者一定不会乱说,但我就不一定了,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饶了你,这件事之后,两清,怎么样?”
落原靠在墙边,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你听好了,这些天,你都得让我的人随叫随到,有人陷害我你得立刻出现在云府,替我作证,指着二夫人说就是她做的这些。”
落原没有异议,点点头。
“还有第二点。”云绮落将笔递给了落原,将符文再一次拍在了他的面前,:“照着张符文,给我画两张一摸一样的!”
落原瞬间崩溃了,:“我说姐姐,我就是个孩子,你饶了我吧!”
“你下诅咒的时候想没想过还是个孩子?”
“我写......我写......”
“之后的名字这里,一个写云绮落,另一个......”她眼波一转,灵动的美眸深而内敛,歪嘴一笑:“另一个,给我写云逸!”
落原一滞,不敢多问,直接低头就写,只想要拜托这个“女魔头”。小卓不懂,打算加以阻止:“小姐,这是胡来!”
“别说话,按我说的做。”
“可......”
“放心!”
小卓实在不懂。
落原画完了图,写完了字之后老实的交给云绮落验收,她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走吧!小卓,咱们回去。”云绮落起身,接着吩咐身边的随从跟着落原,不能让他跑了。
落原撇撇嘴,:“小姐慢走。”
“别忘了你的职责,想活就给我老实点。”
云绮落一身轻松,拿着三张符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对自己的人使了颜色,示意机灵些,别让这小子逃了。
她步伐匆匆,小卓紧跟其后。
回到景华院,云绮落赶紧洗了洗手,想要洗掉手掌上的脏东西。
总得来说,没白跑一趟,也算是值了,她转头吩咐小卓说:“你最近几天闲着没事的时候,照着我床下的娃娃扎两个,再刺上针,然后交给我,但是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云绮落极度认真的叮咛着她。
小卓蹲下身子,在床下看见来娃娃,心中更加明白了小姐遭遇了什么,但是她就有一件事不明白。
小卓上前问道:“小姐,奴婢只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
“小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是二夫人做的,何不直接把那落原抓过来,当面对质?”
云绮落不在意的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似在嘲笑小卓的单纯:“你觉得这个院子里,真的有人会为我说话吗?”
“仔细数数能为我说句话的人,根本没有,倒不如这个娃娃。况且魏氏巧舌如簧,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我诬陷也说不定,毕竟写着“云远启”三个字的娃娃是在我的床下。”
“老太太哪里明眼人都能看懂,魏氏和我,她都不喜欢,能少一个是一个。”云绮落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深宅大院的形势她马上就要摸清楚了。
“那小卓不明白,您为了证明这娃娃的真实性写了自己的名字,但为什么又写了云逸的名字?”
云绮落一笑嫣然,徐徐道来:“落原算是人证,写着云远启三个字的娃娃算是罪证,而写着我名字的娃娃是在让众人相信,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不会蠢到诅咒自己,还放在自己的床下。但是单单是这两个无法让众人信服,让众人真正相信的,是那个写着云逸名字的娃娃。”
“云氏有二子,云绝和云逸,在外人看来,真正视云逸为眼中钉的应该是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嫡女,还是庶长子生母魏氏呢?”云绮落的话音刚落,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如狐狸一般狡猾又美丽......
小卓听完,彻底叹服。不禁竖起来大拇指:“小姐,妙啊!”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就坐等着魏氏掀翻了这件事,惹得她自己一身骚气了。
估计等到父亲回来之时,应该就是魏氏打算搞事情的时候......
不急不急。

永安将军府门前。
云绮落凭着记忆,终于走回来了这个所谓的“家。”这一路上,吕颜理顺了下自己的思路,合着弄了半天,有用的没记住,没用的记了一大堆......
这难不成是上天给自己的穿越重生难题?
咱们这位云绮落大小姐,乃是永安府的嫡小姐,风姿卓绝,明媚精艳倾天下的“草包。”
按着吕颜现代话来说,那就是个嘤嘤怪。其他的暂且不说了,就这一点,就让她够受的了。
不过既然接着她的身子两世为人,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云绮落优雅的一脚踏入门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鬟,拦住了她。
丫鬟面含惧色拉住了她,云绮落仔细一看,原来是贴身婢女小卓,她定睛一问:“你怎么在这,是在等我?”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才回来,咱们不能从这正门进的,走,跟奴婢去侧门。”小卓熟落的拉着她去了偏门。云绮落不知何故,来到了侧门。
她一看便心生嫌弃,那哪里是什么侧门,弯着腰都进不去,和狗洞有何分别?
“我进不去,你进吧!”
“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这个点回来被她们知道了就不得了了。”小卓既害怕,又着急。可云绮落表现的相当平静。
她可管不了这么多,不管从前如何,今时今日她云绮落既然重生于此,绝不可能再受此大辱。她大不向前,踏进了将军府内,四下静谧无声,漆黑一片。
倒是前面的正堂还亮着灯,云绮落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小卓百般阻止也挡不住云绮落的步伐。
对于小卓来说,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她觉得小姐像是吃错了药,受了刺激,连腰杆子都直了。
然而对于云绮落来说,她讨厌死这个小卓畏畏缩缩的样子了......
这都已经是深夜了,正堂还是这么热闹。四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打牌,不亦乐乎,旁边坐着个女子,是云梦溪,三小姐。
云绮落脚步轻轻一踏,走进了正堂。他们牌打得火热,没注意云绮落。
“二夫人三夫人今天真是好兴致,打牌打了这么晚?”
云绮落此话一出,悠然的站在她们跟前,剩下两个别家夫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身为二夫人的魏氏和三夫人萧氏目光一滞,眼神中划过了惊悚......
云梦溪直接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这反应在云绮落看来,当真像是见了鬼一般......
气氛有些变了。
“行了行了,今天不玩了,梦溪啊,把你娘的帐可要记好了,下次再玩。”两家夫人识趣的走了。
“大小姐回来了啊,快快去休息吧,小卓,快带着你的主子回去吧!”
魏氏一向是个口蜜腹剑的主儿,且是个低贱的窑姐儿出身,不然也不会独得云绮落的老爹,云远启的钟爱,甚至于多次要把这女人扶成嫡出夫人。
然而物极必反,她生了个牙尖嘴利的云梦溪......
没等其他人开口,云梦溪一如既往呛了云绮落一声:“这么晚了,姐姐这是去哪了?父亲最近不在,姐姐怎么如此放肆,有违嫡女风范啊!”
云绮落一笑嫣然,反问:“这就不劳妹妹担心了。”
“该不会是是非之地,烟花之所吧?”云梦溪步步紧逼,履露破绽。很明显,她的欺人之举,得到了魏氏的默许。
“妹妹怎么知道啊?”
云绮落意味深长的盯着云梦溪,她在云梦溪的眼神之中,看见了退缩之意。
会是她想杀了自己吗?显然凭着这女人的智商不足以做这些事啊......但她却又知道自己去了妓院......
“下贱胚子!”云梦溪没了话说,扬手一个巴掌打算打在云绮落的脸上。云绮落手疾眼快,伸手制止了她,随即一个巴掌算是给了云梦溪一个“见面礼。”
云绮落习过武,手劲儿着实是有些大了点。这一巴掌甩得云梦溪脸颊通红,甚至于嘴角泛着血迹,然而更多的是在场三人的惊诧。
魏氏见自己女儿受了屈,坐不住了,:“你这孩子,怎敢打你妹妹呢?若是让将军知道了......”魏氏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云绮落打断:“二姨娘还是省省吧,这巴掌都打在脸上了,我也就没打算收回去,只能怪三妹妹不如我机敏,早些拦下我的手,不也打不到她脸上了嘛!”
云绮落这话说得无礼,气的魏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却不知如何去说理。
恍惚之间,云绮落瞥见了后面的帘帐一动......好像是藏着人,丝丝裙角青蓝色相宜,一看就是云暖寻。
云绮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而她的母亲萧氏,一直都在沉默着看戏。但是此刻的三人心中都有个结儿系在心里,那就是为何文弱的云绮落只是去了趟妓院就成了这般泼皮模样。
“不早了,三位也都早些休息吧,绮落先行退下了。”
这么一见而已,就争吵不断。云绮落觉得这一次争吵并不亏,想要害死她,残忍的将自己吊死在妓院的举动,这三个人怕是一个逃不掉干系。
虽然不可确定是谁下得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对于自己身陷妓院一事,她们都知情。
弄不好,凭着这位大小姐“出色”的人缘儿,整个将军府让她死也说不定。
翊王府。
漆黑深夜,朱墙围绕,冷月高悬。翊王府门前隐谧无声,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一个踉跄的高大身影从侧门入内,一步步扶着墙,等着人来。他的呼吸相当的沉重,俊脸煞白,企图用沉重的呼吸声代替强烈的疼痛,却于事无补。胸前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出鲜红的血液。
“王爷,王爷!你怎么从后门回来了?属下还在前门等着呢!”
说话的正是翊王的随从,明杀。而深受重伤的这名男子,正是当朝翊王凌浅寒,皇帝凌仕的弟弟。凌浅寒在明杀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回了寝殿,期间艰难的说:“给本王把毒医找来!”
“是!”
明杀把凌浅寒安置到了床上,一年轻男子急切的闯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情况不好,我已经请了毒医。”
“我就说与他一同前去,他偏偏死犟!”
男子懊悔又心疼的拍打了下手,他名唤木焕清,当年凌浅寒师承名山道人学艺,他是凌浅寒的独门师兄兼挚友。
南阳王李绪联合庆元西府猖狂至今,独得归元四春图,凌浅寒此行乔装打扮只身夜探南阳王府,夺得归元四春图,顺路拔出寻欢楼细作,嫁祸西府,企图二者互相猜忌,溃损联盟。却不曾想中了这屠心签......
一箭三雕的美事,只完成了一半。
凌浅寒就算是只剩下微弱的气息也看不惯木焕清这副急得火急火燎的样子,呵斥道:
“本王还没死呢,你别在这催命了可好?”
凌浅寒面色惨白,秀气的眉蹙了蹙,不耐烦的躺在床上瞧着木焕清。木焕清随即做了个捏嘴的动作。
“我封嘴总行了吧?”
凌浅寒向来受不了他的唠叨。
毒医步履急促的跟在明杀的身后走了进来,快速的找到了凌浅寒身上的伤口,已经伤了有段时间了,可是伤口却还是在往出流血。
当毒医将凌浅寒的衣物全部撕开之时,伤口直击心口,触目惊心。毒医面色严肃,深怕出了差池。
“敢问殿下,可是中了西府屠心签?”
“是。”凌浅寒点了点头。
毒医摸了模胡子,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并未说出口,接着道:“老夫这就为殿下处理伤口。”毒医小心翼翼的扒开伤口,准备上药。
剧烈的疼痛使凌浅寒的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唇瓣轻颤,感觉似在挖心一般,让他不由得轻喘。
木焕清心大胆子却小,看不惯这样残忍血腥的画面,不忍的转过了身。
毒医皱着眉头,用细小的镊子在伤口边缘试探着上药,接着突逢异常,手疾眼快的扒开了凌浅寒的伤口,撕裂的疼痛让凌浅寒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毒医快速的从伤口处取出来一块异物,仔细一看是一根断笔,喃喃自语解了疑惑:“原来如此!”
“怎么回事?”凌浅寒目睹了这一切。
毒医得意一笑,语气中更像是夹杂着佩服二字,:“回殿下的话,这根断笔救了您,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为?还是殿下亲自所为?”
凌浅寒根本不知晓此事,更是不知笔从何来,细细回想一番只能是自己在寻欢楼偶遇的那个女子......
是她?
“殿下中的是西府有名的屠心签,这暗器进入体内幻化为毒,但是刺中了殿下血脉聚集之处,没等毒发,便会导致流血不止而亡,然而这根断笔正好插在了伤口之处,减缓了血流喷涌,殿下才会坚持到现在!”
“也就是说,此为下策,却是唯一救命的良策啊!殿下!”毒医一边说明着具体的情况,一边也在轻叹着此人的医术。
原来是那个女人救了自己......凌浅寒垂下来神韵犹在的眸子,思索着这整件事情。
“谁救了你啊?”木焕清眯着眼睛不敢看,嘴还不落下。
凌浅寒回答道,“不知道。”
毒医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处理好,然后再接着挖出伤口因中毒而坏死的腐肉,涂上药粉,这才解了凌浅寒身上的毒......
“殿下静静养伤,择日我再来。”毒医一遍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对凌浅寒说,他回应道:“多谢毒医。”

翊王府。
凌浅寒休养几日之后,深感身体有所好转,一身黑衣着身,暗雅尊贵。俊美无疆的面容还是有些苍白,抬眼垂眸之间,眉目清绝若波,神韵依稀可见。
“殿下,您小心着点。”明杀见凌浅寒要下床,马上上前搀扶,却被凌浅寒婉拒,:“行了,本王哪有那么虚弱。”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让所有人包括凌浅寒自己在内心知肚明的是,那日若不是那支断笔的话,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气绝而亡。
他坐在桌前,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小小的卷轴,铺平在面前,眸色深邃的看着。
归元四春图。
这是他这次拼尽一切从南阳王李绪手中抢夺而来的。
今日打开一看,略无头绪可言。
四府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藏在这画中,可画只是普通的丹青而已,分别描绘了初春,早春,仲春,末春的景象,的确与四府无任何的关系。
凌浅寒的手轻轻抚了抚画卷,默不作声。
一旁的明杀也看着,问:“殿下,可能看懂这其中的含义?”
“不懂。”
“明杀在想,会不会是南阳王故弄玄虚,散步谣言给四府之中的某一府,为求合作啊?”
凌浅寒薄唇轻抿着,目光变得深邃,思虑片刻后对明杀说:“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并不大。庆元西府又不是傻子,当日确实与南阳王一起捉拿我,可见他们当真是合作的。”
“可明杀一直不明白,李绪和西府合作的目的是什么?南阳王李绪一向眼高于顶,在朝中横冲直撞,更是无人敢惹,他这个样子,可不想个能与人合作的人。”明杀向来心直口快,有话就问。
虽然平日话不多,周围的事看得清晰,看进了心里。
凌浅寒微微一笑,似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李绪那是看不上咱们这个昏庸的皇帝,想要自称为王而已。但这条路上,对于他来说敌人越少越好。”
“也就是说,西府不一定能帮到他,但是只要不在他成大事之前捅他一刀,这就算是值得,而且本王认为,他还会继续行动,收买人心。”
李绪这招虽然有些笨,但凌浅寒却觉得的确是个相当可行的办法。
“那殿下,咱们......”
凌浅寒抬眼,看了一眼月杀,不紧不慢的说:“养精蓄锐的好时候,众矢之的并非好事。”
“属下明白。”
凌浅寒下意识的捂住了下伤口,钻心彻骨的心口止痛渐渐袭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晚那个女人的影子,不禁蹙了下眉,:
“明杀,你有时间去一趟寻欢楼,问一下本王出事当天,卖进来那些女人,出自正经人家的,不要那些不入流的。”
明杀哑口无言,僵硬的咽了咽口水,:“殿下,您这是......”
“别多想,本王是洁身自好之人,只是受人恩惠,总要还一还。”
凌浅寒不喜欢欠人什么,凭他的直觉当天的那个女子,无论从气质还是神韵来看,都是闺中之女,可又恰巧这样一个女子,略通武功。
一是报恩,二是奇怪。
明杀想了半天,第一次带着任务去妓院,一定要表现得淡定与从容,他临走又好奇的问凌浅寒,:
“殿下,若是找到了......您打算怎么报恩啊。”
“那你觉得本王除了帮她解百忧之外,还有别的可以报的么?”凌浅寒抬眼,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对于待下属的无奈。
明杀想了想,什么都敢说:“好像还有......”
“什么?”
“男色。”明杀憋着笑。
“滚!”
云府。
景华院。
云绮落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狼狈的样子,千万别说自己之前是狠厉的特工。
没想到也有向生活低头的这一天,不过暂时的低头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存下去。
里外里这么一算,也值得。
“小卓,快点来扶扶我走不动了要!”
“好嘞好嘞!”
云绮落一屁股做到床上,一边哀叹着一边拿出了自己的一些个宝贝物件。
她掀开了裙子一看,好家伙,已经过了红肿的阶段了,都成了淤青了。云绮落值此不禁又在自己脑海中的账本里记了一笔!
“小姐,这个是之前晚舟公子给您的止痛药膏,奴婢给您敷上。”
晚舟?云绮落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云晚舟,自己父亲的义子。
云绮落接过了药膏,拿在手里闻了闻,:“不过是普通的止疼草药搅在一起而已,等它发挥作用我腿都好了。”
云绮落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十分狼狈,一边用笔艰难的在纸上写了一些歪歪斜斜的字儿。
“喏,给你,按照这个方子,去药铺,一样给我抓一副,之后再给我研磨成碎末,给我送过来就行了。”云绮落将纸递给了小卓。
“这不还是草药吗?”小卓看着小姐写的超出人类认知的字迹,困难的识认着。
云绮落有些不耐烦:“快去快回!”
她可是有自己的独门秘方的,虽然同样是草药,功效疗效皆掌握在她的手掌心里。
正所谓医者不自医,那是没到困难时。
云绮落拄着床边的把手,打算做起来,却不曾想一下子手滑了,没拽住,忽的一下触碰到来床下,却忽感手触荆棘,她目光一滞,细细的摸索。
下一刻,在床下......她发现了个刺满细针的小人,看得她毛骨悚然。
这......是诅咒!可上面却写着几个字......云远启......还有些看不懂的符文。
自己的父亲的诅咒,竟然放在她的床下?云绮落目光一转,马上将小人放回来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