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白首无悔坠梦楼热门小说沈修文陆知意
白首无悔坠梦楼热门小说沈修文陆知意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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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翘脚兔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热门小说沈修文陆知意》,由网络作家“翘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陆母,对不起陆家,可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三天三夜,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前,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墓园的工作人员曾试图劝她离开,但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滚。”工作人员不敢再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直到第三天,雨终于停了。陆知意缓缓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母的墓碑,低声说道:“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可能真的要辜负您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墓园,背影孤独而决绝。回到陆家,陆知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约。陆父和江沐尘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愣住了。...

章节试读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陆母,对不起陆家,可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三天三夜,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前,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墓园的工作人员曾试图劝她离开,但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滚。”

工作人员不敢再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直到第三天,雨终于停了。

陆知意缓缓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母的墓碑,低声说道:“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可能真的要辜负您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墓园,背影孤独而决绝。

回到陆家,陆知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约。

陆父和江沐尘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取消婚约?陆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知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冷淡而坚定:“我说,取消婚约。”

江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抓住陆知意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知意,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经过你的同意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取消婚约……”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这无关。”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问道:“是不是沈修文?你还忘不了他,对不对?”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

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桌而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陆知意!你忘了他杀了你妈了吗?你怎么能还想着他?!”

陆知意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没忘。所以我去了我妈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

陆父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陆知意的身上:“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非要打醒你不可!”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陆知意的身上,她的衣服很快被抽破,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知意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再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又一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地面。

可她依旧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父:“我要去找他。这辈子,我绑也要绑着他在一起。来世,我们一起下地狱。但这辈子,没他,我就会死。”

陆父的手猛地一颤,鞭子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歪,直接晕倒在地。

“爸!”陆知意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冲过去扶住陆父。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快叫救护车!”

江沐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陆知意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走进陆知意的心里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陆父送进了医院。




天葬办完,所有人都离开了。

秃鹫早已飞走,天葬台上只剩下几片零星的羽毛和淡淡的血腥味。

沈修文的遗体已经被秃鹫啄食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天葬师的话还在助理耳边回响:“死者生前是个纯净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

纯净之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纯净之人?可是,天葬师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助理的心里。

助理犹豫了许久,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再查一查当年的事。

可是,就在他准备拨通电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陆知意。

“你请的假差不多了,回来了没有?”陆知意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陆总,我马上回来。”

陆知意“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决定把婚礼延期一段时间,请柬和场地都需要重新定。这一次,要办得更盛大一点。”

助理心中一震,婚礼延期了?

他下意识地问道:“陆总,婚礼不立马办吗?还需要延期很长一段时间吗?”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沐尘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婚礼推迟一段时间对他更好。你尽快回来,安排一下新的婚礼事宜。”

助理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知意的语气虽然冷淡,但他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难道,陆知意还在意着沈修文?

挂断电话后,助理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沈修文已经死了,他的秘密也随着他的离去永远地埋藏在了这片雪山下。

他转身离开了天葬台,踏上了回程的路。

回到陆知意所在的城市后,助理第一时间赶到了她的别墅。

陆知意和江沐尘正坐在客厅里,讨论着婚礼的细节。

江沐尘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而陆知意偶尔点头回应他的提议。

“你回来了。”江沐尘看到助理,笑着招呼道,“我和阿意正在讨论婚礼的事,你有什么建议吗?”

助理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江先生,婚礼的事您和陆总决定就好,我会全力配合。”

江沐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兴致勃勃地开始提出各种要求:“婚礼的场地要重新选,最好是海边,我喜欢海边的浪漫氛围。礼服也要重新设计,上次的那件我不太满意。还有,婚礼的宾客名单也要重新拟定,我想邀请一些国外的朋友……”

助理一一记录下他的要求,心中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陆知意,发现陆知意虽然坐在江沐尘身边,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并没有完全投入到婚礼的讨论中。

“阿意,你有什么要求吗?”江沐尘突然转过头,笑着问陆知意。

陆知意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12月10号是良辰吉日,婚礼就在那天办。”

江沐尘和助理同时愣住了。

陆知意说的日期,竟然是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江沐尘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我们可以选一个近一点的日期啊。”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那天是良辰吉日,婚礼在那天办对我们更好。而且,你的身体也需要时间恢复,不急在这一时。”

江沐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他转头看向助理,问道:“你觉得呢?”

助理心中一阵紧张,他知道陆知意的决定不容置疑,但他也看出了江沐尘的不满。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陆总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会按照陆总的要求安排。”

江沐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他转而问道:“那蜜月呢?我们去哪里度蜜月?我想去马尔代夫,或者巴黎也不错。”

陆知意摇了摇头,语气冷淡:“那些地方太普通了,没什么意思。”

江沐尘有些不满地嘟囔道:“那你想去哪里?”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去西藏。”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紧,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

西藏?陆总为什么要去西藏?

沈修文也是,为什么要选择在西藏进行天葬?

难道,这是以前他们的什么约定?

江沐尘显然没有注意到助理的异常,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西藏?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又冷又荒凉,我不想去。”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西藏是个神圣的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

江沐尘还想再说什么,但陆知意已经站起身,对助理说道:“你跟我来,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助理跟着陆知意上了楼,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陆知意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工作的事已经交代完,她也没让助理离开。

助理站在陆知意的书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知意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助理看出她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陆知意的声音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助理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陆知意问的是沈修文。

虽然陆知意没有提他的名字,但助理明白,那个“他”是谁。

他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陆总,您之前让他永远不出现在您眼前,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京北,去了国外了。”

陆知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消化这个答案。

助理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陆知意才缓缓开口:“之前那个献血的人……是怎么解决的?”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无血的脸。




话音落下的同时,陆知意的身影一晃而至。

她愤怒地拽住沈修文的手,眸光含着怒火。

“沈修文,你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是吗?我送给沐尘的戒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突然把它丢掉!”

沈修文直视着她的眼睛,她愤怒的眸子里竟然似乎含了些许期待。

难道,她期待着他是因为吃醋,才会扔掉江沐尘的戒指?

他心头一阵苦涩,强撑着换上一抹笑容。

“我为什么要扔一枚无关紧要的戒指?对于我而言,它还不如你给的一沓钞票重要。”

陆知意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无情,她猛地将他推到湖底,噗通一声响,传来他的惊呼,可她已经转过身再不看他一眼。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戒指给我捞上来。”

说完,她拉着江沐尘毫不犹豫地匆匆离去。

此时正是冬日,刚下过一场雪,天气格外寒冷。

湖面上零星飘着一些冰块,只是看着,便让人忍不住浑身打寒战。

沈修文泡在湖水里,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他整个人几乎都彻底僵住,湖底的淤泥更是藏着各种尖锐的碎片,扎得他脚底鲜血直冒。

他咬着唇,一遍一遍地潜下水去,又一遍一遍地浮出水面。

就这样机械式地在湖中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鲜血染红大片湖面,他终于在湖底,找到了那枚戒指。

当他遍体鳞伤,狼狈至极地出现在陆知意面前时,她眉头锁了锁,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再次无情地扔到他的面前。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他拿着钱沉默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陆知意罕见地没有找他麻烦。

直到这天,他外出回来,刚下车便看到陆家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片滚滚浓烟中。

他心中猛然涌上一层不安的预感,陆知意有危险!

这样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便迫不及待地朝大火冲了过去。

陆知意向来喜欢安静,所以家里的佣人只会在她不在的时候来打扫。

这几天她都待在家里,所以整个陆家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人!

因为对陆家十分熟悉,他很快就在卧室里找到了昏迷的陆知意。

火燃烧起来时非常迅速,她一定是吃了安眠药在休息,所以才会毫无征兆地被困在火中被烟雾熏得昏迷。

他费力地将她整个人都架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往门口挪去。

火越烧越大,几乎将整个来路都彻底断绝。

思考间燃烧着的房梁忽然掉落下来,他来不及思考,整个人护在了陆知意的身上。

后背顿时被滚烫的木架砸中,他疼得险些昏厥过去。

可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眉头紧锁,陷入昏睡的陆知意,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他一定要把陆知意救出去,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不顾自己的拼命,竟然真的将她从火场中救了出来。

两人倒在草坪上,他费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身体已经遍体鳞伤。

在看到江沐尘一路狂奔而来时,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将陆知意推到来人的怀中。

“如果她醒了,你就说是你救的她。”

江沐尘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叫住起身离开的沈修文,再一次问道。

“你告诉我,陆伯母,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杀的?”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听到质问,身子忍不住一僵,许久后才开口。

“是。”

说完,他匆匆离去,再不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江沐尘一直悉心照顾着陆知意。

而她在得知是江沐尘拼死救了自己后,对他好得更是让人嫉妒,几乎百求百应。

而两人的床事也更加频繁,在房间外守着的沈修文,清晰地听着他们两人的缠绵,还有她对他说着的那些动听情话。

他想,或许如今,陆知意已经真的喜欢上了江沐尘。

这样也好,她早就该找寻自己真正的幸福。

而他,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阴暗地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自己上药。

这天,他如同往常一般,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脱下外套,正打算上药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来人,竟然是陆知意。

她的视线落在他后背那狰狞的伤口上,瞬间便红了眸子。

随后,她一步一步走向他,颤抖着开口。

“这些烧伤是怎么回事?”

“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

陆知意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陆父。

她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

陆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陆知意身上,眼中满是失望和疲惫。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陆知意,你要是执意要和沈修文在一起,我会收回陆氏集团掌权人的身份,去外面领养一个女儿。你不再是陆家的继承人。”

陆知意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坚定而冷静,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爸,我会放弃一切。”

“陆知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陆家的继承人,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你为了一个男人,连家族的责任都不要了吗?”

“爸,我知道您对我失望,也知道您恨沈修文。可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哪怕他做了那些事,我的心却始终被他占据。我可以放弃陆氏集团,放弃一切,但我不能放弃他,我知道我们都罪无可赦,您放心,下辈子,我会和他一起下地狱。”

陆父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深深的失望。

他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再看陆知意一眼:“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陆知意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的背影孤独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走出医院时,陆知意迎面撞上了江沐尘。

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疲惫和痛苦。

两人对视片刻,江沐尘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陆知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输给了沈修文。”

“沐尘,抱歉,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说道:“其实……我之前陷害过沈修文很多次。我故意让他误会你,故意让他看到我们亲密的画面,甚至故意让他以为你恨他。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对他彻底死心。可我没想到,你表面伤害他,痛的是你自己。”

陆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缩,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什么?”

江沐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陆知意,我放下了。你去找他吧。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婚约取消,失去你,是我的报应。我不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和沈修文在一起后,再帮我跟他说一句对不起。我鬼迷了心窍,之前为了得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他。余生得不到最爱的人,就是对我的惩罚。”

陆知意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冰冷而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江沐尘,你……”

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谁都是恶人。

她是,沈修文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谴责江沐尘。

江沐尘的眼泪流得更凶,他突然大声喊道:“陆知意,我会帮你照顾你爸!你们一定要幸福!”

陆知意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陆知意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立刻去找沈修文的下落,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到他。”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颤抖:“陆总,您……为什么要找他?”

陆知意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少废话,立刻去找。”

助理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陆总,其实……沈修文已经死了。”

陆知意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呼吸变得困难。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说什么?”

助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抽血那天,死的就是他。他的血被抽干了,当场就没了呼吸。我……我当时没敢告诉您。”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

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

书房里,陆知意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

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她多年前为沈修文准备的求婚戒指。

她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陆知意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被封存的记忆。

十五岁,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暧昧期。

沈修文总是坐在她前排,每次上课时,他的短发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常常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他突然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陆知意,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他将课本推到她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她低头看了一眼题目,发现那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沈修文笑得有些心虚:“被你发现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给他讲解。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沈修文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讲,但她却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却没注意到,她的心跳也砰砰砰地加快,跳个不停。

只因她意识到,这辈子栽了,自己只非他不可。

二十岁,她在月色下红着脸跟他表了白,确认了关系。

那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沈修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一抹阳光。

他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眼中满是憧憬。

“阿意,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他转过头,笑着问她。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甜蜜:“当然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沈修文笑得更加灿烂,他低下头,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的婚礼要在西藏举办。我听老人们说,在天山下最神圣的地方结婚,两个相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

她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十二岁,他们正式同居,住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种花,无数个夜晚,他们彼此交缠,释放爱意。

还记得有一个晚上,沈修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婚纱杂志,翻来覆去地看。

“阿意,你看这件婚纱怎么样?”他指着杂志上的一件白色婚纱,眼中满是期待。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进他的怀里:“你喜欢就好。”

沈修文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在西藏举办,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然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好不好?”

她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好,一切都听你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阿意,我爱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她将他搂得更紧,低声回应:“我也爱你,修文。”

那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陆知意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许下永远的誓言。

她记得他曾经那么依赖她,那么爱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背叛她?为什么要“撞死”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毁掉他们的一切?

陆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猛地合上戒指盒,将它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了垃圾桶的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

沈修文已经走了,或许正如助理所说,他已经离开了京北,去了国外。

而她,也应该彻底放下他。

对他,只有恨意。

“三个月……”陆知意低声对自己说道,“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彻底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