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知知宋佳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热门小说杜知知宋佳茵》,由网络作家“果子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知知跪在床边,紧紧抱着瘦了一大圈的小姨,泣不成声。“小姨,对不起……小姨,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哽咽,满是自责与悔恨。这十几年来,小姨杜紫英将她视如己出,倾尽心血为她筹划前途,悉心照顾她的生活。然而,自从她迷上沈元朗后,便如同中了魔咒,整天做出些荒唐事,完全不顾小姨的苦心。在梦中,她眼睁睁看着沈元朗举报小姨夫一家,却无能为力。小姨一家被赶出家属院后,与她断了往来。小姨郁郁寡欢,年仅四十多岁便因乳腺癌去世。而那时,她被沈元朗软禁在精神病院,连小姨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直到如今,杜知知仍想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何会如此冷漠地抛弃小姨。一想到自己的无情曾深深刺痛小姨,她便心如刀绞,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杜紫英虽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
杜知知跪在床边,紧紧抱着瘦了一大圈的小姨,泣不成声。
“小姨,对不起……小姨,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哽咽,满是自责与悔恨。
这十几年来,小姨杜紫英将她视如己出,倾尽心血为她筹划前途,悉心照顾她的生活。然而,自从她迷上沈元朗后,便如同中了魔咒,整天做出些荒唐事,完全不顾小姨的苦心。
在梦中,她眼睁睁看着沈元朗举报小姨夫一家,却无能为力。小姨一家被赶出家属院后,与她断了往来。小姨郁郁寡欢,年仅四十多岁便因乳腺癌去世。而那时,她被沈元朗软禁在精神病院,连小姨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直到如今,杜知知仍想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何会如此冷漠地抛弃小姨。一想到自己的无情曾深深刺痛小姨,她便心如刀绞,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杜紫英虽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看到外甥女如此伤心,气也消了大半。她轻轻摩挲着杜知知的头发,半拖半抱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柔声说道:“你哭得这么惨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杜知知羞愧地垂着头,不敢直视小姨。她早已做好被骂的准备,哪怕小姨赶她走,她也要厚着脸皮留在病房里。
杜紫英看着外甥女红肿的双眼和苍白如纸的脸,心疼不已。她想了想,似乎猜到了什么,轻声问道:“你来例假了吧?”
杜知知愣了一下,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每次来例假都会肚子疼,沈元朗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你去那种地方受罪?”杜紫英语气中满是不解。
杜知知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姨:“您怎么知道的?”
杜紫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指了指隔壁的空病床:“你赶紧坐着去,仰着头跟你说话,我头晕得慌。”
杜知知明白,小姨这是心疼自己身子不舒服,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我问你话呢,沈元朗明知道你身子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把你送进看守所?他好歹是个团长,怎么就能听信外人的话,怀疑你会拐卖孩子?”小姨直白的话语,像一把刀刺进杜知知的心。
她实在没脸将沈元朗的解释说给小姨听,因为那所谓的理由,只能证明沈元朗根本不爱她。
杜知知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受气包似的。杜紫英看着她苍白疲惫的脸,忍不住又心疼起来,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听说看守所里的伙食很差,你又是个挑食鬼,那里面的东西肯定一口都吃不下。昨天出来有没有好好吃东西?这么早过来,是不是连早饭也没吃?”
杜知知紧咬嘴唇,不想让小姨担心,违心地说道:“小姨,我在食堂吃过了,喝了点粥。”
“哪个食堂吃的,喝了什么粥?”杜紫英追问。
杜知知不想撒谎,更不想让小姨为自己担心,一时语塞,只能咬着嘴唇不吭声。
杜紫英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冷嘲一笑:“你别跟我说,沈元朗把你们家的饭票都接济给了那对母子。你现在穷得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了!”
杜知知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小姨,你,你连这个也知道。”
杜紫英看着外甥女震惊的表情,心中对沈元朗的不满更深了:“哼,家属院里什么时候有过秘密?你一个幼儿园老师,被家长无凭无据地指责诱拐孩子,沈元朗大义灭亲,亲自将你关进看守所。这事别说家属院了,就连医院里的病人都知道。”
杜知知本就无地自容,听到小姨这样说,更是羞愧难当。
“当初我跟你小姨夫说破嘴皮子,也劝不动你,非要嫁给他。杜知知,你告诉我,你看上沈元朗哪儿了?”杜紫英至今仍想不通,自己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外甥女,文工团的台柱子,怎么会看上沈元朗。
“小姨。”杜知知抬起头,眼中满是楚楚可怜,“当初我下连队演出,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沈元朗救了我。我对他,永远都有英雄的光环。当我知道他一个人的津贴,每个月要寄回老家一半,心甘情愿地养活一大家子的时候,我觉得他有责任有担当,跟我爸不一样,他是可以依靠的人。”
这是杜知知十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亲生父亲。
杜紫英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你爸是这世上最差劲的男人,谁跟他比,都是有担当的英雄好汉。”
“罢了,那宋佳茵确实有些小心思。可你已经跟沈元朗领了结婚证,她再怎么蹦跶,也影响不了你们的婚姻。”
杜紫英心里虽不喜欢沈元朗,但既然他是知知喜欢的人,她也愿意接受。只要知知过得开心,她这个当小姨的也就放心了。
然而,杜知知的一句话,差点把杜紫英吓出心脏病来。
“小姨,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跟沈元朗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杜紫英震惊地看着杜知知,半天说不出话来:“知知,你说什么?离婚?你怎么能……”
杜知知抬起头,眼神坚定:“小姨,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我真的受不了了。沈元朗根本不爱我,他心里只有宋佳茵。我每天活在他们的影子里,连饭都吃不下。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杜紫英愣住了,她从未想过杜知知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缓过神来,急切地说:“知知,婚姻不是儿戏,不能说离就离。沈元朗那孩子本质不坏,只是被宋佳茵迷住了。你多给他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杜知知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决绝:“订婚宴上他妈对我、对你们极尽羞辱羞辱。当时沈元朗跟我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委屈。可是宋佳茵轻飘飘一句话,我就被他当成人贩子关进了看守所。”
“小姨,我给过他机会的。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被他伤害,也不想再让您为我操心。”
“你说什么?”
沈元朗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雷劈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婚?”
他气得笑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嘲讽:“杜知知,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刚领了结婚证,就开始拿离婚来威胁我?”
杜知知会跟他离婚?
沈元朗根本不信。杜知知当初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追求她的大院子弟多得像过江之鲫。可她一个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他沈元朗。
杜知知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她怎么可能离婚?
沈元朗嘲弄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用离婚这种气话来博取我的关注,杜知知,你真是越来越作了。”
杜知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元朗,看着他脸上那股憎恶和厌弃。一股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她胸腔里的腥甜再次汹涌上翻。话还没出口,她身体一软,竟然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杜知知恍惚听见沈元朗在说话:“耍把戏被揭穿觉得没脸,就装晕?呵,不愧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真会演。”
几小时后,杜知知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同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坐着三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嫂子,你醒啦?”宋佳茵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娇羞。
“你刚才晕倒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晕了过去。是元朗哥把咱们俩送进医院,还安排了同一间病房,这样也方便他同时照顾咱们俩。”她一边说,一边含羞地看着沈元朗,眼神柔情似水。
当着妻子的面,被另一个女人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元朗不自在地转过头,看着杜知知苍白的脸,眉头紧锁,眼神晦涩复杂:“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
杜知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昏迷的时候,她做了一场漫长而又恍惚的梦。
梦里,她因为在看守所待了一夜,被幼儿园开除了。小姨夫不计前嫌,动用关系将她安排进文工团宣传科做干事。可沈元朗先是逼她把工作让给宋佳茵,又实名举报小姨夫滥用职权,害得小姨夫丢了公职,小姨也因此受到牵连。
杜知知实在受不了,拿着娘家最后给的那笔钱,跑出去创业做生意。好不容易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结果宋佳茵告诉沈元朗,杜知知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敛财。她辛辛苦苦签下的海外订单,成了她“汉奸卖国”的罪证。
沈元朗将她软禁在精神病院,还把一手创立的公司送给了他的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儿子。
梦中的结局,她因为忍受不了精神病院的殴打和虐待,跳楼自杀了。
“妈妈,我要喝蜂蜜水。”梁晓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杜知知的回忆。
她侧过头,看到沈元朗正端着一个搪瓷缸,拿着勺子小心地喂宋佳茵喝着什么。
宋佳茵眼尖地发现了杜知知,娇滴滴地开口说道:“嫂子,你不愧是大官儿家的孩子,医院都难买到的大补药材,竟然是你家喝惯了的东西。”
“什么大补药材?”杜知知疑惑地看向沈元朗。
却见沈元朗满不在乎地说:“医生说佳茵低血糖,平时要多吃一些甜的东西。我看家里有瓶蜂皇浆,就带过来给她冲了一杯。”
在80年代,蜂皇浆可是顶级稀缺资源,产量少,价格高,供销社常年缺货。杜知知舔着脸,求以前文工团里的战友帮忙,好不容易买了这么一小瓶。这可是给她小姨补身体用的,宋佳茵喝了,那她小姨喝什么?
杜知知紧咬嘴唇,眼圈泛红:“我小姨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这是我欠了很大的人情,托别人帮忙买回来的。你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给这个女人喝了!沈元朗,你太过分了!”
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杜知知,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佳茵身子弱,不过是一点蜂皇浆,拿给她补补怎么了?”
杜知知火大地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抢回放在桌上的半瓶蜂皇浆。这是她厚着脸皮求人买的补品,这对狗男女谁都不配吃!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看到杜知知下床,非常吃惊:“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自己下床了?快回去躺好!你正在生理期,还在冷风里吹了那么久,气血亏得厉害,得好好养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宋佳茵,医生眉头微皱:“宋同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是血糖低了一些,完全没必要住院。现在全身检查已经应你的要求做完了,你还不走,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宋佳茵面皮发红,还没等她开口,沈元朗先冷下脸来:“大夫,佳茵她身子虚弱,住院观察几天有什么不对?”
“我已经和你们院长打过招呼了,还轮不到你来管!”医生无奈地走了。
沈元朗向来自诩铁面无私,以往老家里的亲戚求他办事,都被他吼回去。如今却为了宋佳茵,连自己的羽毛都不爱惜了。
杜知知讥笑地摇了摇头,正要往外走,被沈元朗叫住:“站住!你拿着蜂皇浆要去哪儿?赶紧还回来,马上给佳茵道歉!”
这是沈元朗一向命令的口气。
“我不会和她道歉的,还有这瓶蜂皇浆,我就扔了也不给她吃。”杜知知不顾沈元朗恼怒的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杜知知抱着半瓶蜂皇浆,低头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一个急匆匆上楼的男人。
“砰!”
杜知知手里的玻璃瓶摔在大理石台阶上,蜂蜜洒了一地。
“对不起。”
“抱歉。”
杜知知与年轻的男人异口同声……
看到杜知知这么快就被放出来,还说自己谁被冤枉的,幼儿园的家长们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嘿,昨天不是有个家长说小杜老师是人贩子,那个家长今天拉了没有?”
“丢孩子的母亲我认识,她叫宋佳茵,她男人牺牲了,就给她留下一个儿子。她人挺好的,就是命不好,男人刚死没多久,儿子就被拐走了。听说她都晕倒了呢!”
“人贩子被放出来,她能不气得晕倒吗?真是想不明白,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把人贩子放出来,是想继续祸害我们的孩子吗?”
“这个小杜老师我认识,她姨夫是司令员,背景深得很……她能出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找关系了呗!”
“司令员怎么了?司令员就能以权谋私,就能知法犯法了吗?昨天丢孩子的妈妈,她哭得多可怜啊,那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啊!该死的人贩子,你不配当老师,就该下地狱!”
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直地扎在杜知知身上。她站在人群中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在偏向宋佳茵,恨透了她。可她知道,这时候拿出无罪证明,不仅不能证明她无辜,反而会让家长们更加坚信,是她小姨夫动用了关系。
杜知知不着急,神色如常地看向人群外,嘴角微微上扬:“齐大妈也该来了……”
正想着,一抹熟悉的红袖章在人群中晃动,一个身影扒开人群,冲到杜知知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闺女,你救救我吧!”
杜知知和看热闹的家长们全都面面相觑,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出啥事了?难不成,这老太太的孙子,也被姓杜的拐走了?”
“嘿,又拐了一个孩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有性子急的,撸起袖子就要抓杜知知。可还没等他们动手,齐大妈已经到了,轻轻一巴掌,就把那人推了个踉跄:“一边去!”
那男人不服,抬头看见是齐大妈,顿时蔫了。齐大妈是老革命出身,退休之后闲不住,带着红袖章游走于大街小巷,既能维护附近治安,也能调解家长里短。她立功无数,威望极高,就是街道办主任来了,也得给她点头哈腰。
“李婶你快起来。我能帮上忙的,我尽力帮您。帮不了的,还有齐大妈为你做主。”杜知知一边说,一边把李婶儿扶起来。
齐大妈走过来,板起严肃的脸:“李婶子,有事儿说事,别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李婶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我也是急的没办法了,我儿子是沈团长手底下的兵。我一时糊涂说了难听的话,怕沈团长迁怒在我儿身上,就想着来求求你。”
李婶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别说围观群众听得糊涂,连杜知知脸上也露出茫然的表情。齐大妈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原来,昨天梁晓光失踪,其实就是藏在了李婶儿家,偷偷看电视来着。这年头电视机十分金贵,李婶也是逢年过节来客人,才舍得打开炫耀一下。哪想到晓光趁着李婶去菜地拔草浇水的机会,偷偷藏进她家里,开着电视机看了一天。
李婶发现后,气得找宋佳茵要电费钱。电费没要到,反而被宋佳茵倒打一耙,冤枉她偷孩子。李婶气上头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包括宋佳茵不要脸插足沈元朗、杜知知婚姻之类的话。宋佳茵当场崩溃,闹着要跳楼自杀以死明志。
沈团长什么都没说,铁青着脸把宋佳茵母子带走,临走前深深看了李婶一眼。就这一眼,李婶吓得一夜没合眼。又听说宋佳茵被自己气进了医院,吓得魂不附体不知该怎么办。
碰巧齐大妈说看见杜知知回来了,李婶赶紧来求她帮忙,在沈元朗面前说说好话。
“原来晓光不是被拐,而是偷偷藏进了你家里,看了一天的电视。”杜知知故作吃惊地张大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那个梦里,杜知知忙着跟幼儿园讨回工作,没有理会李婶的求助。因为她清楚,沈元朗就不是一个会迁怒下属的人。更何况这次的事错在梁晓光,沈元朗不会蠢到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但是李婶自己心虚,她见杜知知不帮忙,就去求宋佳茵。后来宋佳茵捏着李婶的软肋,李婶就当宋佳茵是她儿子上位的天梯。两个人狼狈为奸,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杜知知。
或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借着梦境提醒杜知知,别再重蹈覆辙……
李婶一脸哀求地看着杜知知:“宋佳茵被我气病了,我怕沈团长找我儿子的麻烦。你是沈团长的未婚妻,你帮我劝劝他,别跟我一个老婆子一般见识了。”
未婚妻?
杜知知挑了挑眉。她跟沈元朗领证未办酒席,世俗上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怪不得宋佳茵抢得理直气壮,原来底气在这里啊!
“李婶儿,你想多了。佳茵姐不是被你气病的,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低血糖从而引发了头晕。医生让她多喝点糖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杜知知笑着云淡风轻,说了几个专业术语,李婶听不懂但明白宋佳茵没啥大事儿。
“你不是在看守所蹲着吗,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说话的宝妈,平时跟宋佳茵走得很近。女人见杜知知看向自己,没有心虚,反而挑衅地挺了挺肩膀。
杜知知不屑道:“你没听见李婶的话吗?宋佳茵的儿子根本就没来上学,一直躲在李婶家里偷看电视,整整看了一天,花了不少电费。”
刚才还在嚷嚷的家长们,此时都懵了,谁能想到那孩子没有被拐,而是自己藏在了邻居家里。
“这孩子妈太缺德了,自己儿子都没上学,却跑到学校里闹。”
“我昨天就是信了她的话,误以为小杜老师真是人贩子呢。”
杜知知摇了摇头,幽幽一叹:“我昨天就跟你们说过了,家属院这一片,既有乔所长恪尽职守,还有齐大妈的火眼金睛,那是出了名的安全。这么多年了,连来这边闹事的流氓混混都没有,更别说人贩子了。”
齐大妈表情凌然,双手背后,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对杜知知的话很是满意,她就喜欢老实人说真话。
杜知知看向李婶,声音低柔:“佳茵刚来家属院不久,又是一个人带孩子,情绪敏感了一点,做事冲动了一些。那也没办法,咱们多理解多包容她吧。”
这话看似是在劝李婶宽心,实则字字玑珠,激得李婶心底的火更大了。李婶心里憋着一口气,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的心是真软啊。都被她诬陷进看守所了,还替她说好话。”
杜知知苦笑地耸了耸肩:“元朗说了,晓光爸爸是烈士,临终前将孤儿寡母托付给他。照顾她们母子俩,是应该的。”
齐大妈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杜知知还是太年轻,怎么能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那个宋佳茵,摆明了就是冲着沈团长去的,她咋就看不出来呢?
齐大妈暗暗着急,此时周围人太多,她一把搭上杜知知的手腕:“李婶子,我还有话跟小杜说,你回家忙去吧。”
李婶还没应声,就见门口的保卫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小杜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杜知知眼神清澈,笑盈盈地冲着保卫员点头:“我回来上班啊。”
保卫员一脸尴尬地挠挠头:“可是你已经被开除了……”
听见这个名字,刚刚还嘴角挂笑着的杜紫英,瞬间变了脸。
“那个活阎王看见你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看见了,还冲我吹了个口哨。”
“他不在东海突击队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该不会听说你要结婚了,跑回来捣乱的吧。”
杜知知摇了摇头,非常笃定的说道:“肯定不是。”
她跟张冲都没有书信往来,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关系。而且那个梦,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张冲。
所以杜知知觉得,张冲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可惜事与愿违,这边杜知知刚笃定的说张冲不是冲着自己回来的。
就听见李婶站在房门外,一边敲门一边禀报:“太太,知知小姐在里面吗?楼下有知知小姐的访客。”
杜知知暗道一声不好。
起身开门,低声问李婶:“什么样的客人?男的还是女的?”
李婶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杜知知,“是张冲。”
杜紫英连忙起身,胡乱地将长发挽起,边走边说道:“知知你在楼上呆着,我下楼会会他。”
杜知知一把拉住杜紫英,强撑起一个笑脸:“小姨,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无非就是刚才我们俩碰见了,他过来打个招呼。”
杜紫英不放心的摇了摇头。
“还是我陪你下去吧,有长辈在,他多少顾忌些礼貌。”
杜知知摇了摇头,“他那性子,有别人在场,反而会生气。小姨,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下了楼,杜知知就看见张冲穿着一个黑色无袖工字背心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见到杜知知下楼,张冲桀骜的抬了抬下巴。
杜知知靠在楼梯扶手边,冲着张冲淡淡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冲桀骜的眸子暗了暗,左右扭了扭脖子,一脸不羁道:“有几天了。”
“哦”
杜知知沉默了一会儿,尴尬的盯着地板,硬挤出来一句话:“这次休假能在家多呆几天?”
说完杜知知就后悔了,尴尬就尴尬好了,何必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张冲目光灼灼的打量了着杜知知消瘦的身体,记忆里纤细白皙又舒展多姿的纤体,如今又多了几分嶙峋虚弱。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张冲清了清嗓,粗声粗气道:“听说你结婚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办婚礼。”
杜知知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起头,一脸惊愕的看着张冲。
张冲看着杜知知错愕的表情,露出一抹嘲讽的坏笑。手里把玩着鹅蛋大的两个铁球,漫不经心的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看上的那个男的把你关看守所里了。”
“当初我追你,挖心挖肝对你好,你死活看不上。你自己倒是挑个好样的啊,非要找个不拿你当回事儿的。杜知知啊杜知知,你说你贱不贱啊?”
杜知知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家伙一句好话都没有。
“挖心挖肝对我好?我谢谢你啊!
追我的男人确实不少,但是隔三差五就剌自己一刀表白的,只有你自己。情书我收到过三四十封,写血书的只有你一个。
我十六七岁的时候,看见一个形似你的路人我都觉得特别的害怕。”
杜知知一脸平静的控诉着张冲对自己少女时期的伤害。虽然过去了好几年,杜知知回想起来依然心疼自己。
张冲他长着一张杀人犯的脸,追她的时候净干一些变态的事儿,搁谁谁能接受他?
“以前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怎么表达爱。评书里说桃园三结义、歃血为盟,我觉得那是表达衷心最好的方式。没想到,吓到了你……”
齐大妈、李婶子迫不及待,拉着杜知知冲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老旧的家属院里,佟奶奶坐在自家窗户下,悠闲地摘着豆角。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生活气息,一切看似平静如常。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杜知知带着齐大妈和李婶子走进了家属院,佟奶奶的脸色瞬间大变。她慌乱地放下手里的豆角,急匆匆地走到杜知知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杜同志,你咋才回来啊?”
杜知知扫了一眼楼下的几个邻居,发现这些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气氛显得有些异样。她故作疑惑地看着佟奶奶,问道:“佟奶奶,出什么事儿了吗?”
佟奶奶迟疑地看了一眼杜知知身边的两个老太太。佟奶奶平日里就在自己家门前那一小块地方活动,除了买菜做饭就是带着小孙子,很少参与家属院里的社交活动,对这两位老太太并不熟悉。
杜知知见状,笑着给佟奶奶介绍道:“佟奶奶,这位是齐大妈,她是老党员,退休之后在街道办发挥余热,为大家服务呢。这位是李婶子,她可是咱们小区里出了名的热心好人。”
齐大妈和李婶子友好地向佟奶奶点了点头。李婶子心里着急,拉着杜知知的手,敷衍地瞥了一眼佟奶奶:“老姐姐,以后咱们再聊天,我们赶着办正事呢。”
佟奶奶见她们三个行色匆匆的,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立马小声询问:“你们是不是要找偷住在601室的女人?”
齐大妈一听,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盯着佟奶奶问道:“老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佟奶奶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杜知知那天将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让我帮忙照看一下房子。下午的时候,我看见沈团长领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上楼了。”
说到这里,佟奶奶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了一下杜知知的脸色。只见杜知知的脸色变得阴沉,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示意佟奶奶继续说下去。
佟奶奶接着说道:“那个女人每天领着孩子进进出出,沈团长下了班也会回来。我听见沈团长喊那个孩子叫晓光,这孩子每天都在楼下玩。”
提起晓光,佟奶奶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她气愤地说:“这个晓光,经常抢我家佟小帅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晓光他妈看见了连个屁都不放!”
杜知知听了,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佟奶奶继续说道:“我为了弄清楚情况,就从晓光嘴里套了些话。这孩子不懂事,一股脑儿全说了。他说楼上那房子是沈叔叔的房子,沈叔叔接他们娘俩住进去,以后那房子就是他们的新家了,还说沈叔叔其实是他爸爸。”
杜知知听不下去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李婶子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晓光才多大,他怎么可能懂这些。肯定都是宋佳茵教的,我就说这个娘们没安好心!”李婶子气得直跺脚。
齐大妈还算冷静,她低声询问佟奶奶:“楼上现在有没有人?”
佟奶奶一脸正色地点头:“娘俩在楼上待了一下午没出来。沈团长刚才下班回来了,路过四单元的时候,楼上有人往下泼了一盆馊水,浇了他一身。现在估计,在家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