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珍魏忆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从来负深情热门小说沈玉珍魏忆安》,由网络作家“曲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忆安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可我心底却像是结了厚厚一层冰。他亲昵地摩挲着我的后颈,状似无意间提醒。“我在宫中请来一位嬷嬷,精通孕妇调理之道,过几日就让她到你跟前伺候可好?”我呼吸一窒,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啊,夫君有心了。”后宫有位嬷嬷传闻能通过秘药调理宫妃腹中胎儿,能让男胎稳固,女胎变男。但秘药对产妇身体损伤极大,甚至在生产时会危及性命,所以一直是不传之秘。安定侯府三代单传,沈玉珍要想保住侯夫人之位,第一胎必须是男孩。我止不住地抖起来,心中有个小小声音还在不争气的叫嚣。或许他只是担心我身体,或许他请来的不是那位嬷嬷。第二日,我来到书房,无意间找到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堆字帖和书画。我一看就知道,那字帖是沈玉珍写的。而书画,是魏忆安凭...
他亲昵地摩挲着我的后颈,状似无意间提醒。
“我在宫中请来一位嬷嬷,精通孕妇调理之道,过几日就让她到你跟前伺候可好?”
我呼吸一窒,很快又恢复如常。
“好啊,夫君有心了。”
后宫有位嬷嬷传闻能通过秘药调理宫妃腹中胎儿,能让男胎稳固,女胎变男。
但秘药对产妇身体损伤极大,甚至在生产时会危及性命,所以一直是不传之秘。
安定侯府三代单传,沈玉珍要想保住侯夫人之位,第一胎必须是男孩。
我止不住地抖起来,心中有个小小声音还在不争气的叫嚣。
或许他只是担心我身体,或许他请来的不是那位嬷嬷。
第二日,我来到书房,无意间找到一个暗格。
里面是一堆字帖和书画。
我一看就知道,那字帖是沈玉珍写的。
而书画,是魏忆安凭记忆画的沈玉珍。
从她十四岁起一直画到嫁入侯府。
她大婚那日情景,他也画了,只不过新郎不是安定侯而是他自己。
每幅画留白处,他都提了一首小诗。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直道相思了无意,未妨惆怅是清狂……”除了戍边的日子,魏忆安最喜欢的就是待在书房。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研习兵书。
没想到,他只是把他自己那些缱绻情思全部都画成了画,题成了诗。
在大婚那幅画上,我发现一处怪异。
沈玉珍手上分明多了一对玉镯,是最上等的蓝水翡翠。
这世间只一人得此蓝水翡翠,便是已故的老国公夫人。
魏忆安把婆母允诺送给我的翡翠送给了沈玉珍。
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不仅把爱给了她,也早把他的正妻之位给了她。
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
我写信给正在归途的舅父,还有三日,他便会从水路直达京城。
“请舅父给静秋预留一间客舱,天高地阔,唯愿一路远行。”
一夜未眠。
天刚亮,就听扑簌簌一阵响,魏忆安在屋门口抓着一只信鸽。
我心里猛然一惊,他已把信笺取下,疑惑地看我。
“夫人,舅父说行装已为你备好,什么意思?”
我掐着手心,镇定解释。
“我是看你戍边辛苦,求舅父从南阳带回一副护心甲,想来他是准备好了。”
他眼底涌现一丝感动,将我深深扣进怀里,在我耳边喟叹。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贵妃娘娘设宴,点名要魏忆安进宫,他捧着我的脸安抚。
“今夜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身子要紧,不必等我。”
他前脚刚出府门,我后脚就进了宫,将盖好魏忆安私印的休妻书递交给鸿胪寺卿,并要求他暂时保密。
魏忆安在宴席上觥筹交错,并不知道皇后娘娘也请了我来赴宴。
在座女眷们议论纷纷。
“定远侯夫人当真是容色倾城,你没看英国公一双眼珠子都要定在她身上了。”
又过了两日,恰逢送子娘娘生辰。
京中凡有身孕的官眷,都会去娘娘庙拜祭,祈求产下男丁。
我和沈玉珍的马车恰好一前一后出门,马车外,宋涵宇和魏忆安骑马跟随。
一路上,百姓们议论纷纷。
“前面那马车是定远侯府的吧,英国公怎么离得那么近,不避嫌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日里宫中办灯会,那英国公对这个定远侯夫人就不寻常。
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
“要我看,那沈玉珍就是个狐媚子,所谓的英国公夫人,不过就是个傀儡。”
在娘娘庙烧完香,沈玉珍将我拉到了厢房。
她不再演戏,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沈静秋,别在我面前摆国公夫人的臭架子!”
“你还真以为魏忆安是真心娶你?
他不过是看你温顺听话罢了。
最关键的是,他娶了你自然多的是机会能见到我了……不信?”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着我的翡翠戒指,得意地给我展示她腕上镯子。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魏忆安拿主料给我打了一对镯子,用剩的边角料给你磨了一只戒指。”
说完,她嫌弃地松开手。
“你和你娘一样,都是我和我娘的手下败将。”
听她提到我早逝的娘,我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给了她一耳光。
没想到,她惊呼一声,竟径直朝地上倒去。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魏忆安推门而入,慌乱地将躺在地上的沈玉珍抱进怀里,看我的目光全是恨意。
“沈静秋,你疯了吗?
玉珍到底哪惹到你?
你下这么狠的手!”
我冷冷看着他们。
“你怎么不问问她刚才说了什么?”
魏忆安却根本不听。
“不管她说了什么,玉珍毕竟有孕在身,这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怎么交代?”
“静秋,立刻跟玉珍道歉!”
他话音刚落,沈玉珍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要责怪姐姐,是姐姐刚才见我抽中了上上签,她自己抽了下下签,一时不满才对我发了脾气……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主动把上上签让给姐姐,她就不会这样生气。”
我咬紧牙关,拼命隐忍怒意,舌尖都咬出了血。
当着众人的面,魏忆安把沈玉珍扶出了厢房。
而我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之下,被塞进了马车,送回国公府。
当天晚上,我等到半夜,魏忆安都没回来。
第二天,我才听小厮说,沈玉珍跌倒之后说自己肚子疼,魏忆安亲自带了御医到定远侯府,为她这个小姑子看诊。
整个定远侯府的下人,都知道客房的灯亮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沈玉珍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魏忆安才终于放心去上早朝。
小厮还传来他的口信。
“今天国公府会来一位贵客,让夫人好生招待。”
话音刚落,管家便来通报,魏忆安帮我请来养胎的嬷嬷到了。
一进门,她就对着我狂拍马屁。
“国公爷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
国公爷天不亮就跪在宫门外,只求陛下赏赐西域进贡的血羯给夫人调理身体。”
“听闻为了拿到血羯,国公爷上交了一半的封地给朝廷,真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种!”
“听说宋涵宇献给圣上那匹汗血宝马,正是魏忆安千里迢迢从西域带回的?”
“你们不知,魏忆安当年向他姨母贵妃娘娘求娶的,就是沈玉珍。
谁说男人无真情,她都嫁人了,还是拦不住男人的一腔痴念!”
“做女人做到沈玉珍这份上,才是让人艳羡……”宴会后,我在后花园听到熟悉的声音。
“近日可好?
没有被发现破绽吧?”
“挺好的,忆安哥哥送来的人嘴都很严,只是每天三顿的安胎药有些口苦,不好下咽……明日我就让姨母派名御厨到你府上,做些蜜饯,再等几个月你就不用吃这份苦了。”
沈玉珍低低啜泣起来。
“忆安哥哥,你对玉珍的好,玉珍无以为报,只盼忆安哥哥能够好好对待姐姐,不要让姐姐知道此事。
否则她一定会跟你反目。”
“玉珍不是有福之人,不愿看到忆安哥哥因为玉珍家宅不宁。”
沈玉珍就是这样,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就算是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还要装作自己才是受伤害的那个。
成亲那日,我到候府告发沈玉珍,所有人都斥责我当众打了侯府的脸,我成了笑话。
只有魏忆安力排众议娶了我,却也是他把我蒙在鼓里,计划着夺走我的一切。
丫鬟的问安声暴露了我的行踪,魏忆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静秋,你怎么会来的?
我和玉珍只是恰巧碰见,没什么……”他还没说完,沈玉珍便急忙跟我打招呼。
“许久不见,姐姐胖了不少啊。”
她四肢纤细如常,只有腰腹处隆起。
而我不同,为了养胎,我的腰身足足粗了一圈。
相比之下,她还是少女之姿,而我已是妇人之态。
我压下心口的波澜,强装镇定。
“我有些乏了,你们慢慢聊。”
魏忆安见我脸色不对,匆忙追上来扶住我胳膊。
“你别多想,玉珍她也是孕妇,并没有要嘲弄你的意思,我对你也没有半分嫌弃之意。”
他不劝我还好,这一劝我更觉得荒唐,这番话看似是在劝我,实则字字都在为沈玉珍开脱。
“是,玉珍她体质特殊,是比普通孕妇要不同寻常一些。”
魏忆安定定看了我一眼,见我目光并不躲闪,缓缓松口气,让婢女将我送回国公府。
他还说,晚上宫里会办赏灯大会,他会帮我赢一盏我最喜欢的荷花灯回来。
晚上,魏忆安很久都没有回府,贴身丫鬟跑过来告诉我。
“夫人,刚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灯会上沈玉珍看中了凤凰灯,定远侯连发三箭没射下来,却被咱国公爷一箭拿下,当众送给了她。”
“最可气的是,国公爷是以您的名义送出去的!”
我倒不觉得惊讶,凡是沈玉珍喜欢的东西,魏忆安确实会拼尽全力为她抢到。
哪怕前路纵是万丈深渊,他也愿意为了她跳下去。
夜半时分,魏忆安终于回府,歇在了耳房。
我起夜时,看到桌上放了盏小小的荷花灯。
真难为他了,时时不忘要陪我演戏。
我将荷花灯剪碎,拿布裹了,塞进箱笼里。
将衣服行装收拾好,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成亲当天,庶妹沈玉珍打晕我换嫁到侯府。
宋涵宇不仅不怪她,反而出言羞辱,我才知道他们早有奸情。
京中人人说我是弃妇,英国公魏忆安却以七年军功求圣上赐婚,发誓会待我如宝。
我以为遇见良人,满怀期待怀上孩子。
却发现了魏忆安写给沈玉珍的信。
“静秋孕期四月有余,待她生产,嬷嬷会下毒使她发狂,我会以她有疯癫症为由,将孩子送出府。”
“玉珍妹妹可将此子视为亲生,到时我会好好弥补静秋,你不必愧疚。
我别无所求,唯愿你平安喜乐。”
原来,那个我以为是上天恩赐的良人,不过戴着假面的骗子。
我拼死才怀上的孩子,竟是他准备送给沈玉珍的深情厚礼。
既然如此,就算这孩子不要了。
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书房里,魏忆安看着桌上沈玉珍的画像黯然神伤。
“前日远远得见玉珍一面,她虽已嫁为人妇,但还是如少女一般娇俏可爱。”
“虽然不能与她相守,但就这样偶尔见一面,我也无比知足。”
一旁的管家忍不住出声提醒。
“国公爷,您真的要把自己嫡子送给安定侯夫人抚养?
这以后您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老国公和夫人啊!”
“而且您已经违心娶了她姐姐了,还要用自己孩儿保住她侯府夫人的地位,值得吗?”
魏忆安脸色骤冷,啪地一下收起画轴。
“够了,为玉珍做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别说是一个孩子,她就是要我的命,给她便是!”
管家长叹一声。
“这些日子您在军中的吃穿用度都是夫人亲手置办,她日日盼着您回来,可您一到家心心念念的却是一副画像……国公爷,夫人是真心爱慕您的,要是日后她得知此事,怕是再难转圜啊!”
魏忆安一掌拍在桌面,声音冷若冰霜。
“此生我的心只给玉珍妹妹一人,怪只怪静秋来晚了。
以后若是她想要孩子,再给她一个作为补偿便是。”
我扶着柱子,稳住踉跄的身形,颤抖着堵住即将出口的呜咽。
沈玉珍不孕,魏忆安成婚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送给她,稳住她侯夫人的地位。
我和她亲生姐妹,所生孩子自然有几分像她,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多荒谬啊,我的丈夫原来并不爱我。
他娶我只是因为,我是完成他庞大计划最合适的工具。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厢房,心乱如麻地纳起了鞋底。
可笑的是,纵然得知了一切真相,我竟然还想帮魏忆安把这双鞋做好。
房门嘎吱一声,魏忆安进了屋,伸手就夺过我手中鞋底。
“夫人,不是说不让你做这些粗活了吗,你这是要让我心疼死才罢休!”
他习惯性地将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像是无声诉说着心中缱绻爱意。
“这些天在军中真是想你想的紧,孩儿没闹你吧?”
我瞥眼不看他,敷衍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他竟脱靴上榻,将我一把拥入怀中。
“静秋,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和孩子好好的,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