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阮阮阮一一斐云后续+完结
阮阮阮一一斐云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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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怪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一一斐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阮阮阮一一斐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咕咕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这炙牛腩是哪个厨子做的,给本宫剁了她的手!”凤栖宫正殿内,一双羊脂玉筷被狠狠掷在地上,断成四截,撒着葱花的鲜亮牛腩被打翻在地,汤汁污了地上的盘金毯。萧蕊身侧的一众仆从皆被吓得扑通跪地,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声响,唯听得枝上鸟雀被惊得簌簌而飞。夏禾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身为凤栖宫的大宫女,她自是知道今日这饭菜是谁做的,还不是皇后娘娘平日里最为倚重的那几个厨子。那几位在宫中伺候多年,放多少调料,炖多少水,用最好的食材,分毫不会差。毕竟在这凤栖宫当差,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事,谁敢有半分懈怠?娘娘今日不过是心中不快,想要寻个由头出气罢了。可怜外面院子里,还在忙着捡珠子的宫女,丝毫不知道大殿内发生了何事,这会儿正高兴着,赶在最后一炷香之...

章节试读

“今日这炙牛腩是哪个厨子做的,给本宫剁了她的手!”
凤栖宫正殿内,一双羊脂玉筷被狠狠掷在地上,断成四截,撒着葱花的鲜亮牛腩被打翻在地,汤汁污了地上的盘金毯。
萧蕊身侧的一众仆从皆被吓得扑通跪地,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声响,唯听得枝上鸟雀被惊得簌簌而飞。
夏禾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身为凤栖宫的大宫女,她自是知道今日这饭菜是谁做的,还不是皇后娘娘平日里最为倚重的那几个厨子。
那几位在宫中伺候多年,放多少调料,炖多少水,用最好的食材,分毫不会差。毕竟在这凤栖宫当差,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事,谁敢有半分懈怠?
娘娘今日不过是心中不快,想要寻个由头出气罢了。
可怜外面院子里,还在忙着捡珠子的宫女,丝毫不知道大殿内发生了何事,这会儿正高兴着,赶在最后一炷香之前完成了娘娘交代的任务。
一个时辰的时限,三个宫女在偌大的庭院中仔细搜寻,终于将珠子一颗不少地捡回了金丝楠木盒里。
其间,有颗玛瑙石落在了院子正中央的小池塘内,幸而玛瑙色泽鲜红,且池塘内又恰好结了冰,珠子才未彻底落入水中让人瞧不见,不然可就坏事了。
三个宫女中,身材最为娇小的一人,小心翼翼地踏上薄冰,心中默默祈祷着冰面不要碎裂。饶是心中再怎么求着老天爷,那薄冰还是承受不住裂开了。
小宫女眼疾手快,猛地向前扑去,池水四溅,将她淋了个落汤鸡,但她毫不在意,只将珠子紧紧握在手心,举过头顶,笑着高声道:“我抓到了!”
待她们捧着金丝楠木盒进入殿内时,瞧见跪了一地的人,心头暗道不好,正欲退出,就听得上头的人发了话:“等等,那破厨子先留着,调教一个合本宫口味的着实不易。你们三个,上前来。”
方才萧蕊只是随手一指,并未细看,此刻她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几人,倒真让她看出了几分不同。
那落水的小宫女正值花季,皮肤最是娇嫩,大寒天浸了冰水,唇色发白,衣衫贴在那曼妙的曲线上,隐隐透出几分病美人的姿色。
金尊玉贵的皇后娘娘,哪里瞧得上盒子里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又怎么会在意里面有多少颗?还不是凭她一张嘴说了算。
“这珠子少了几颗。”最软的语气,说着最狠心的话,轻飘飘的几个字给人定了罪。
话音刚落,便有太监上前,熟练地绑了人,准备拖进浣衣局。
“慢着......”萧皇后染着丹蔻的红指甲悠悠指向了那淋湿的小宫女,“这个留下......”
年轻小宫女脸上的麻木瞬间被惊喜取代,以为逃过了一劫。
“用来入药。”
惊喜之色化作了惊惧。
宫人皆知萧皇后有一秘法可保青春永驻,以脏治脏,以腑治腑,以形补形,以朱砂辅药,可使人面色红润,皮肤细腻。
萧皇后年岁渐长,眼尾悄悄爬上了细纹,正是缺好姑娘的年纪。
只是这宫里呀,最不缺嫩生生的姑娘。
“谁又惹朕的蕊儿生气了?”一抹明黄色的衣角映入眼帘。

“砍头了砍头了 !”
“阮家女眷要问斩了!”
“儿郎战亡沙场上,女子断头赴冥乡,都死绝喽,惨惨惨......”
林月柔在一片嘈杂声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围成一圈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她方才不是还在马车上默默垂泪么?为阮府的未来忧心,哭得有些累了,脑袋一昏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处在这般境地?
寒气入骨,冰冷的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几乎让人睁不开眼,每一滴砸在身上都像是挨了一刀子,让人钝钝的疼。
林月柔下意识想要抱紧自己取暖,却发现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血?
地上怎么会有血?
视线顺着蜿蜒的血迹缓缓上移,那血竟是从自己身上流下来的,白花花的肉上,翻着暗红色的血痂,伤口狰狞可怖。
“不要看!不要看!我是阮府的大夫人!我夫君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大英雄!你们不准看我!辱没了我的清白!”林月柔拼命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喉咙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堵住了一般,动了动口舌,只涌上了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没了,没有了,她惊恐地发现嘴里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舌头,没有牙齿,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的口腔。
“娘,这是断头饭,女儿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有人陪着去了黄泉路,也不算孤苦无依,记得代我向祖母问好。”
阮一一将一碗炖得喷香软糯的红烧肉米饭放在林月柔面前,撑着伞冷漠地站在一旁,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一,我是娘亲啊!一一,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令人寒心?一一,我的乖女儿!娘亲在这里啊!”林月柔在心里呐喊着,她的灵魂在苦苦挣扎,可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没有牙齿舌头,整块整块的咽进肚子,哪怕被噎得眼睑上翻也不停,那模样像是许久没有吃过饭。
“吉时到!阮家女私通外敌,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斩立决!”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熟练地向前一步,林月柔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剧痛,整个人顺着力道被无情地拖往刑场正中央。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想要在这最后的时刻为自己喊冤,可是喉咙里却只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大刀折射出一抹寒光,下一秒,血柱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大片的地面。随后又渐渐被雨水冲刷殆尽,只留下一片淡粉,诉说着方才残暴的画面。
头颅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林月柔的意识还没有消散,她听见了周围百姓的阵阵惊呼,看见了女儿那双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眼,闻到了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股香气到底来自哪里。
“阿娘,阿娘,你醒醒......”

京城有双姝,一皎月,一娇蕊,风华无边。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好样貌,同样的家世,少不得活在别人的口舌里,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比较一二。
及笄前,二者的才名不分上下,然而待提了亲之后,萧蕊便被林月柔比了下去。
只因为林月柔所嫁之人乃是阮家大爷,位居正二品的骠骑将军;而萧蕊所嫁之人则是吴家四爷,仅是从三品的翰林院学士。
相较之下,萧蕊无端低了一头,这叫天之娇女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整日愁眉苦脸做什么?我才是丢尽了脸面!你可知晓今日在桃花宴上,那贱皮子多耀武扬威,啊呸,寻了门好亲事就到处显摆,着实令人厌烦。”
“我实在是搞不懂你爹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你找了这么个破落户。以我家阿蕊的样貌与才情,本就理应高嫁,觅得一门显赫亲事才是。”
“娘这也是为了你好,才想为你寻门好亲事,谁承想......”
萧母话音未落,萧蕊手中的牡丹朱钗掉落在地上,她冷眼凝视着地上的发簪,中间镶嵌的红宝石裂成了两半:“娘,我不会比林月柔差的,我萧蕊,绝不会比她差!”
彼时,京城双姝尚未婚嫁,还都是娇俏可人的少女模样。
“蕊姐姐,京城里的人都夸我们是姐妹花呢。”林月柔永远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温柔模样。
萧蕊刚被母亲数落了几句——“蕊儿,娘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怨娘对你太过严苛,咱们这房只得了你一个女孩,娘别无所求,只盼望着你将来能成为娘家的助力。”
爱之深,责之切。
她无端觉得胸口有些难受,默默躲在角落里发呆。
林月柔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说,蕊姐姐,你真好看。
她说,蕊姐姐,不要哭。
她说,蕊姐姐,我刚得了一对最新样式的朱钗,你我一人一支,到时候打扮的像一对真正的姐妹花,让大家猜谁是皎月,谁是娇蕊。
她说,蕊姐姐,你笑起来更美了,你该多笑笑的。
她说,蕊姐姐,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只是,世道最是无常。
后来啊,后来林月柔嫁了阮家大爷,一百二十八台嫁妆浩浩荡荡地绕了京城整整一周,沿途撒了一路的喜糖。百姓们拍手称赞,说她嫁得好,道她嫁得妙,皆言她嫁得风风光光。
后来啊,后来吴家四爷害了病,一场普通的风寒带走了他的性命。同年,萧蕊入宫,从一介小小的美人一步步往上爬,爬上妃位。在老皇后驾崩之后,她终于取而代之,成为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曾经名动京城的双姝佳话,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被人们淡忘。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永远有更年轻的女子,永远有更貌美的皮囊。
偶有几个风流才子在酒酣耳热之际忆起往事,只叹一声:“京城有双姝,一皎月,一娇蕊,风华无边。入了高门大户,进了深宫大院,嫁作他人妇。”
旁边便有谨慎些的老大哥提醒:“慎言,那位......”说着,他指了指城中的宫阙,“如今已是国母,不得妄议。”
风流才子自觉没趣,便高声唤道:“小二,再来二两烧酒,半斤牛肉,一碟炒豆!”

斐云看着阮一一决绝的模样愣了半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五年前新婚夜的场景。
犹记那时揭开红盖头时的惊艳,同为女子,她更能深刻地感受到,阮一一这张脸美得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说不羡慕阮一一是假的,斐云本就是女儿身,却偏偏被母亲当做男子教养,裹了胸,束着发,肩负着撑起这偌大镇国侯府的重担。以她的身份,能娶上靖国公的嫡女,能娶上阮一一这样的贵女,本该是福气。
肯定是福气才对。
必须是福气才对。
只要自己找个合适的时机,同阮一一解释清楚一切,以她的善解人意,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大家都是女子不是吗?女子本就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帮助啊。
只是天不遂人愿,匈奴的来犯太过突然,军情紧急,斐云甚至还没来得及向阮一一解释清楚这错综复杂的缘由,就不得不披上战甲,踏上北去的征程。
时至今日,斐云都很难说清出发前去战场的那一刻,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或许是解脱,不用过早地向阮一一摊牌,揭露这个令人难堪的真相。或许是庆幸,庆幸自己娶的是阮一一,因为漠北是阮家军常年驻扎的地方,有阮家军在,多少能让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婿”多了一丝安心。
或许,还有其他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其中,只是连斐云自己都无从分辨了。
现在她知道了,看着阮一一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句“和离”,斐云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复杂情绪,终于渐渐显出了端倪。
“和离”这两个字在哪朝哪代都不是小事,它关乎着两个家族的颜面,关乎着夫妻二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又能将“和离”二字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呢?
阮一一能。
因为她有靖国公府撑腰,她有娘家的庇佑,她有身为女子不惧怕的底气!
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啊!
为什么一定是阮一一,而不能是她斐云呢?
斐云的指甲深深嵌入了卫逸尘的掌心,卫逸尘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清俊面庞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默默地将斐云揽入怀中,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阮小姐,听逸尘一句劝,‘和离’二字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毕竟阮府已经不是从前的阮府了。”
卫逸尘语气温和,阮一一却无端从中听出了几分恶意。
斐云听了这话,脸上突然扬起一抹扭曲的笑:“阮一一,你已经没有娘家了。”
“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涌上阮一一的心头。
“阮家军在与匈奴的战役中出现了巨大的失误,导致一城百姓被屠杀,阮氏一干人等均已伏诛。皇上念在阮府世代忠良,只是抄家已经是格外仁慈之举,这会儿圣旨应该已经到了阮府。”
说完这话,斐云只觉心中的郁气消散一空。
她看着阮一一匆匆离去的背影,阮家嫡女又怎样?还不是嫁给自己做了糟糠妻。阮家一倒,她还有什么底气同自己叫板?还不是只能乖乖任由自己摆布?

阮一一曾见过斐云,他生得俊俏,品行亦是端正,府中既无那些腌臜之事,也无通房侍妾,干净得很,嫁过去倒算是一段良缘。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阮一一便也就随了阿娘的意,嫁了斐云。
谁曾料想,大婚之夜,她的夫君斐云,却被一纸诏书派往漠北抵御匈奴。她在斐府守了五年,终于守得月明见青天,斐云不日便将凯旋而归。
春花从小厨房端来姜茶:“小姐,已经放温了,喝些去去寒气罢。”
阮一一正小口喝着,却听珠帘又响,一穿着锦色衣袍的女子风风火火地进门。
她先是用力跺了跺脚上的雪水,雪渣四溅,随后又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丫鬟手上的汤婆子,揣在怀中嘟囔道:“这鬼天气,冷得很。”
边说还边缩了缩脖子,随后微扬着下巴,一脸的傲气:“嫂子,我要三百两银票。”
阮一一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姜茶,袅袅升腾的雾气恰到好处地遮挡了她的眉眼,让人一时之间看不真切她脸上的神色。
“你要三百银做什么?前日不是刚从账房里支了一百银。”
斐芷芪长了一张圆圆的鹅蛋脸,配上猫儿眼一般水灵的眸子,别有一番少女的娇俏可人。
本应是惹人怜爱的,只是那脸上的蛮横之色,生生破坏了这张脸原本的美感,教人生不出更多的欢喜来。
她听了阮一一的话,扭了扭腰肢,得意地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衣裙。
“那一百银早就买了衣裳,就是我身上这一件。这可是上好的锦纱,当下最时兴的款式,好看吧?”说罢,满脸期待地看着阮一一,想要得一句夸赞。
锦纱,纱如其名。在阳光的折射下,会散发出如同锦云一般的光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确实是块好料子。
但现如今已是隆冬,锦纱太过单薄,必定是做不了冬衣的。若是在冬衣外再罩一层锦纱,又显得太过臃肿,失去了原本的轻柔。
敢于在冬日穿着锦纱的女子,必然都是大无畏的勇士。
“好看,就是太过美丽冻人,来喝口姜茶暖暖身子。”阮一一皮笑肉不笑地夸道,朝春花递了个眼神。
春花会意,重新拿了茶盏给斐芷芪倒姜茶。
斐芷芪一手抱着汤婆子,另一只手则捏住鼻子,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喝呢,嫂嫂,你就给我三百银吧。”
阮一一饮了一口茶水,琥珀色的茶液将她的唇畔染得晶亮。
天气严寒,热饮凉得也快,姜茶原本蒸腾的雾气消散了大半,让人瞧见了那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眼尾的一颗朱砂痣,更添了三分风情。
“王小姐要用这三百两银子开铺子,你就上赶着给人送钱,也不想想若是有这等好事,如何会轮到你?”阮一一定定地看着斐芷芪,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斐芷芪当即就撅着一张小嘴,满脸的不高兴,跺着脚说道:“哎呀,王安然是我的手帕交,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她怎么会害我?何况我又不像你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人,我只管等着分红就是。”
“怎么?你是觉得我在外面抛头露面给你跌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