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张扬的勾起唇。
脸上是摆脱不掉的得意。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演吗？演一条狗，会不会？演得好，这个角色位置我就不跟你争了。”
陆哲明没说话，只是翘着脚坐在那。
隐匿在黑暗之中。
似乎是默许白露露这放纵的行为和放肆的话。
王导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个……咱们要不然换个地方聊天吧，角色还能再试镜选拔的，没关系。”
“王导，她就是喜欢这样丢掉自己的自尊迎合别人，这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陆哲明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她衣不蔽体的躺在那个男人的床上。
隐忍的咬了咬牙。
“你要是演的好，这个角色……我就让给你。”
聂星晚的脑子里全都是白露露的那句话。
现场这么多人，这么多演员。
她要被当成一只狗，将尊严踩踏在地上狠狠被碾压。
他们都会看不起自己，嘲笑自己。
可是……
这部戏对自己意义重大。
妈妈去世了很久，这是她唯一一个给自己留下念想的东西。
她想参演。
如果妈妈在天上看到自己演的这部戏，会高兴的吧。
聂星晚跪在地上，膝盖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寒意顺着肌肤渗入骨髓内脏。
她的双手双脚撑在地上。
头低垂着，长发散落在脸颊两侧。
遮住她狼狈的表情。
“叫啊，不知道狗怎么叫吗？”
白露露站在她面前，高跟鞋的尖头几乎抵到她的下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
聂星晚的喉咙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
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汪”。
“大声点！”
白露露不耐烦地踢了踢她的肩膀。
“没吃饭吗？”
聂星晚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的嘴唇再次张开。
“汪。”
白露露笑了起来，她居然鼓起掌来。
“真乖，来，舔我的鞋。”
聂星晚看向陆哲明。
他的眼光依旧深邃，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只是坐在那抿了一口酒，好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聂星晚的目光落在她的高跟鞋上。
她的喉咙动了动，随即低下头，缓缓凑近鞋尖。
既然尊严已经没了。
又何必装的有多清高。
白露露的笑声更大了。
她抬起脚，鞋尖轻轻挑起聂星晚的下巴。
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
“真是条好狗。”
她笑着说，眼里满是嘲讽和得意。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这个角色我不跟你争了。”
“谢谢。”
她语色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聂星晚站起身的那一刻，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的背上。
她面色苍白，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脸面算是丢尽了。
她也懒得管别人说些什么。
周围的演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窃窃私语。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她，带着好奇、嘲讽，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刚才真是绝了，居然真的跪下去舔鞋……也是这里没有手机，要不然录下来咯。”
一个女演员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是啊，白露露也太狠了吧，这种戏都敢加。”
另一个男演员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聂星晚也真是能忍，换我早翻脸了。”
“哼，她有什么资格翻脸？”
另外一个冷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不过是个过气的小糊咖，能接到这种戏已经是她的福气了。再说了，白露露可是影帝的人，谁敢得罪她？”
聂星晚的脚步微微一顿。
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的耳边充斥着那些议论声，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一点一点刺进她的心里。
陆哲明看着聂星晚狼狈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快意。
反而窝着一肚子火。
“王导，这戏怎么样？”
王导尴尬的点点头：“挺好……”
“既然她这么争取想要，给她好了，咱们家露露也能演别的。”
陆哲明放下酒杯，也往休息室走去。
聂星晚正在收拾东西，似乎是想离开。
“聂星晚。”
聂星晚抬头，看着陆哲明。
还好刚刚的眼泪擦干了，要不然只怕被他笑死。
她扬起一个笑。
“怎么了，哦对了，还要谢谢你的小女朋友，把这个角色让给我。”
“你就这么没自尊吗？”
“对啊，当初我不也是因为钱和角色资源跟蒋宇上床吗？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你给我闭嘴！”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耳膜刺啦刺啦的响，疼的很难受。
某一刻，她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已经做好了一个妻子的义务本分。
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甚至他出轨，自己也没有计较。
他还是生气，不如意。
到底哪里不高兴呢。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蹙着眉看着自己。
为什么呢？
聂星晚想不明白了。
“陆哲明……”
她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疼。
眼泪往下坠。
脸颊被泪液一刺激就更疼了。
心里就像是被豁了一道口子，呼哧呼哧的漏风。
“放过我吧，我们离婚好不好。”
陆哲明停顿了两秒。
“不好。”
她有些绝望的喘息了一口气，随后支撑着站起来。
气氛僵持不下，外面吵闹的很。
“我说过的，我不会放走你的，我能赚很多钱，你不是最喜欢钱吗？你想要的角色我也能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那好，回去签一份房产转让协议给我，我要君庭壹号的那套房子。”
面对聂星晚的话，陆哲明嗤笑一声。
“果然……你跟我想的一样。刚刚就不该对你动恻隐之心，应该让你跪在那让所有人拍下你的脸，看着你在地上学狗叫的样子。”
聂星晚拎着包，将剧本揣进包里。
“我明天就去剧组。”
“在片场别说我认识你，如果有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就自己滚出去。”
“好。”
聂星晚回到家将那份离婚协议书夹在房产转让权的同意书里，让陆哲明签字。
他咬着牙签完字把笔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聂星晚摩挲着那份文件，终究还是笑了。
剧组的片场里---
聂星晚是第一个到的。
她彻夜又翻读了一遍剧本，基本上做到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完全切换到女二的角色。
王导给她试镜定妆的时候，发现她确实很适合这个角色。
这几年的沉淀，让她眉梢带泪，有些苦相。
跟女二的身世人设几乎如出一辙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的。”
第一天，她就超常发挥，以惊人的速度拍了三场最悲情的内心独白。
台词功底，演技表情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糟糕的是白露露，一直卡台词，没有丝毫的表情。
让导演有些头疼。
轮到白露露和聂星晚的对手戏时候，她倒是格外的精神起来。
戏中，需要白露露扇聂星晚巴掌，推倒她在地上。
可是白露露NG了七八次。
聂星晚脸都被扇肿了。
后腰处疼的不行。
她力气太大了，很显然是故意推自己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白露露夸张的捂着嘴，眯着眼睛笑了笑。
导演和编剧也不敢作声。
只因为白露露是，陆哲明的人啊，他们哪里敢说什么。
聂星晚没有背景。
只能被一次又一次的虐。
直到白露露尽兴，才停下来。
此刻聂星晚身后的衬衫都印出了血迹。
聂星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记者。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帘的边缘。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
她懒得接。
门铃响了。
她转身走向玄关。
透过猫眼，她看到陆哲明阴沉的脸。
开门的一瞬间。
他几乎是撞进来的。
“现在满意了吗？”
他扯下口罩，眼底泛着血丝。
“现在全网都在讨论这件事，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多看你几眼？你是在跟我示威吗？为了宣誓你的主地位？”
“就因为我每天探班她，你生气了？有这个必要吗？”
聂星晚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熟悉的香水味道。
“不是我。”
聂星晚看着他的眼睛否认。
“不是你？”
陆哲明冷笑一声，将手机摔在茶几上。
“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今天有狗仔蹲守，还特意从正门出去？”
“你不就是故意的吗？”
聂星晚看向手机屏幕，照片里的她穿着米色风衣，正低头整理包带。这是她每天出门的必经之路，可今天偏偏被拍到了。
“我出门的时候很注意了。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出门……”
她有些无奈的解释着。
陆哲明打断她。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吗？你知道一个已婚的身份会让我损失多少资源吗？”
这句话……
聂星晚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在一起五年了，从他们领证那天起。
她就知道这段婚姻永远见不得光。
可她也记得他们相爱的那年，陆哲明握着她的手说。
“等我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一等就是五年。
她抬起头。
“所以我就活该永远躲在暗处？活该每天像个保姆一样照顾你的起居，却连一个名分都不配拥有？”
陆哲明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顶嘴。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我说过多少次，现在不是公开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品牌方已经打电话来问情况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我可能会丢掉三个代言！”
聂星晚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想起昨晚。
他醉醺醺地回来，衬衫上沾 着口红印。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帮他换衣服、煮醒酒汤。
而今天，他却因为一张照片对她大发雷霆。
“陆哲明，我说了我没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没做过。”
“我凭什么相信你，当初就是因为相信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随后氛围又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聂星晚掐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记者发布会，你自己去澄清，一定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酵了。”
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我不。这件事情不是我的错，你自己去吧。”
“一千万，给你钱总行了吧！”
“早点这样说多好，记得明天之前打到我的账户。”
聂星晚冷着脸转身，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气的他在身后跺脚。
可他有没有想过，她出面去澄清……
她的职业生涯会被全部都被毁掉。
起初她确实是因为陆哲明的权势地位才跟他在一起。
可是晚间看着他迷人的眼睛和冷峻的侧脸。
她也是曾动过心的。
所以……
所以在陆哲明抛弃她的时候她才会这么难过。
才会想要报复。
她当然不甘心这么好的男人会被别人抢走。
也恨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只拿自己当一个玩物。
“连你都会因为我对你做的事情觉得过分而生气，但是她却不会……”
“你以为谁都跟聂星晚一样能忍吗？我至今都想不通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为你委屈求全到这个地步。”
“陆哲明，你不配，你不配得到这么高尚无私的爱。”
电话被挂断。
陆哲明垂眸，手微举着手机，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啊。
他怎么能够配得到聂星晚这么高尚的爱。
一整夜过去了，陆哲明依旧跪在聂星晚家的门口。
他嘴唇都冻的有些发白。
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餐厅。
聂星晚正坐在餐桌前，大口地吃着父亲亲手包的抄手。
热腾腾的汤汁温暖了她的胃。
聂父又往她碗里加了一个抄手。
“慢点吃，别烫着。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顾泽端着两杯现磨咖啡走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聂星晚面前。
“尝尝，我特意选的哥伦比亚豆子，你以前最爱喝的。”
聂星晚接过咖啡，浓郁的香气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聂父板着脸地看向窗外。
看到陆哲明依旧跪在门口，脸色苍白。
“他……还在那里？”
顾泽顺着目光看去，眉头微皱。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走。”
聂父冷哼一声。
“让他跪着！当初怎么对星晚的，现在知道后悔了？”
聂星晚低下头，默默搅动着咖啡。
“星晚，今天去博格利顿学校看看吧？不是说要去当话剧艺术指导老师。”
聂星晚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自信。
“我？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
“你可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了，还记得你毕业演出时的《歌剧魅影》吗？整个剧场都为你鼓掌。”
聂星晚陷入那一段回忆。
当时的她，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期待。
如果不是为了陆哲明，她或许早就在这里展露头角，成为跟父亲一样闻名的教授。
“可是……”她还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我相信你的，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歌剧吗？”
聂父也附和道。
“是啊星晚，你从小就喜欢演戏。现在有机会重拾梦想，为什么不试试呢？”
聂星晚看着父亲和顾泽期待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去试试。”
顾泽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我陪你去。”
陆哲明看着屋内温馨的一幕，心如刀绞。
他看到顾泽温柔地替聂星晚擦去嘴角的汤汁。
聂父慈爱地摸着聂星晚的头发。
聂星晚脸上真心的笑……
屋内，聂星晚站起身。
“我去换衣服。”
顾泽点点头。
“我去开车。”
聂父看着两人默契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真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心心相惜，一直在一起才好，原本就应该是他们的。
只不过当初是聂星晚一时之间看走了眼，这才错过了。
一个陆哲明，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日子还得照样过。
自己的女儿配谁都是绰绰有余。
芬兰。
私家侦探站在歌剧院对面的咖啡馆里。
透过落地窗观察着进出的人群。
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三天。
根据聂星晚的签证信息，她应该就在这座城市。
最近的行踪也只有这家歌剧院人会比较多。
她喜欢歌剧，不会错过这场盛大的演出。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
聂星晚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整个人看起来比在国内时清瘦了许多。
聂星晚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人温柔笑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两人站在歌剧院门口交谈。
聂星晚时不时露出笑容。
侦探立刻掏出相机，调整焦距。
镜头里，男人微微俯身，在聂星晚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连续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幕都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顾泽突然抬头。
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詹姆斯所在的方向。
侦探赶紧放下相机，假装在喝咖啡。
等他再抬头时，聂星晚和那个男人已经走进了歌剧院。
侦探立刻将照片发给了陆哲明。
---
此刻的陆明哲正在后台化妆。
今天的晚宴格外的重要。
经纪人叮嘱他数量万万不能缺席。
当他点开照片的瞬间，桌台上的化妆刷“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照片里，聂星晚笑靥如花。
而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也砸的歪七八扭。
“陆老师……”助理小心翼翼地问，“您没事吧？”
陆哲明没有回答。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一张张照片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有聂星晚和那个男人并肩走在街头的，有两人在咖啡馆谈笑风生的，还有在歌剧院门口亲密互动的……
最后一张照片，是那个男人为聂星晚拉开歌剧院大门的瞬间。
聂星晚微微侧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而男人侧耳亲密与她交谈。
“砰！”
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助理吓得后退一步，却听到陆哲明掩饰不住怒火的声音。
“订最近一班去芬兰的机票。”
“可是陆老师，今天这个晚会真的很重要…….”
陆哲明眼神凌厉得吓人。
“我说，订机票！现在，立刻，马上！”
助理慌忙跑出去订票。
陆哲明站在原地，感觉胸口堵得厉害。
他扯开领带，却依然喘不过气来。
照片里聂星晚的笑容不断在脑海中闪现，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他有了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陆哲明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他必须立刻找到聂星晚，必须把她带回来。
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今夜星光晚宴所有重量级演员全都到场了。
唯独陆哲明还没有到，经纪人急的团团转。
她这边还在怒吼，那边陆哲明已经坐上了前往芬兰的飞机。
什么奖项，什么荣誉。
老婆都快没了！
他满脑子都是聂星晚。
就连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也是焦躁不安的。
飞机上他看完了聂星晚演的那一部分戏。
画面一开始，是聂星晚饰演的女二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她的背影单薄。
手中握着一份文件——正是离婚协议书。
陆哲明的心猛地揪紧了。
这个场景…….
和他记忆中在书房发现离婚协议书的那天一模一样。
镜头缓缓推进，聂星晚的肩膀微微颤抖。
她抬起手，似乎想擦眼泪，却又倔强地放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哲明想起每次他们吵架。
聂星晚也是这样，明明委屈得要命，却强撑着不肯示弱。
她性子很倔，从来不肯低头一次。
“你知道吗？”
聂星晚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我一直在等，等你回头看我一眼。”
陆哲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这句话，聂星晚在现实中从未对他说过。
“可是你永远都在忙，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
聂星晚转过身，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含着泪。
镜头切到她的脸，看的出她是真的委屈。
“我就像你生命里的一个摆设，可有可无。”
陆哲明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星晚。
脆弱却又坚强得让人心疼。
“从今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她的手指在颤抖，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画面定格在聂星晚转身离开的背影上。
视频结束，陆哲明摘下耳机。
感觉胸口堵得厉害。
他从未想过，聂星晚的演技竟然这么好。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代入感都很强。
他调出聂星晚的其他片段。
有她独自在医院做手术时的隐忍，有她深夜等男主回家的疲惫，还有她发现男主出轨时的绝望……
每一场戏，都像是她真实生活的写照。
换一个视角去查看，他这才发现，原来她受到过的委屈真的很多。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降落……”
广播声响起。
陆哲明关掉视频，望向窗外。
他突然很害怕。
害怕见到聂星晚时，她也会用那种疏离的眼神看他。
害怕她真的已经放下，就像戏里说的那样“各自安好”。
更害怕那个男人，已经取代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