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怀愉宋昭的女频言情小说《宋怀愉宋昭的小说她的孤岛》,由网络作家“南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怀愉像逃一样离开十九层,顺着楼梯向下走。回到时装会举办楼层,握住门把的手又垂了下来。她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终于整个人跌坐下去,将自己蜷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抵挡周围刺骨的寒意。晚会还在继续,声音大到足够掩盖她的啜泣声。十岁时,有小孩笑她是没人要的孩子,她蹲在墙角哭,那些孩子更是嚣张地围着她闹。那时十一岁的宋昭就像天神降临一般救了她,小小的脸上带上极重的戾气,揍得那些孩子只得边哭边求饶。他从小学跆拳道,他说要永远保护她。不会有了,这样的宋昭不会再有了。不知过了多久,宋怀愉腿麻得站都站不直,缓了好一会儿才进门。她洗了把脸,刚抬头就看见陆涵嫣拉着小朋友站在门口。小男孩抬头怯怯地看着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陆涵嫣便让他在外面等着,抽出口红对着镜...
宋怀愉像逃一样离开十九层,顺着楼梯向下走。
回到时装会举办楼层,握住门把的手又垂了下来。
她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终于整个人跌坐下去,将自己蜷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抵挡周围刺骨的寒意。
晚会还在继续,声音大到足够掩盖她的啜泣声。
十岁时,有小孩笑她是没人要的孩子,她蹲在墙角哭,那些孩子更是嚣张地围着她闹。
那时十一岁的宋昭就像天神降临一般救了她,小小的脸上带上极重的戾气,揍得那些孩子只得边哭边求饶。
他从小学跆拳道,他说要永远保护她。
不会有了,这样的宋昭不会再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怀愉腿麻得站都站不直,缓了好一会儿才进门。
她洗了把脸,刚抬头就看见陆涵嫣拉着小朋友站在门口。
小男孩抬头怯怯地看着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陆涵嫣便让他在外面等着,抽出口红对着镜子熟练补妆。
“你看到了吧?”
宋怀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小扬是我和阿昭快十八岁时不小心留下的,那时我真的爱他,就把他生了下来。”
陆涵嫣语气很淡,似乎这些往事根本微不足道。
“可他总对你好得过头,虽然嘴上说把你当妹妹,可谁为了妹妹会暗地里赶走她所有的追求者呢,甚至不惜冒着被退学的风险打群架?”陆涵嫣轻笑。
“那时我感情失意,又正好有人向我表白,可能也是为了刺激阿昭,我同意了那个人的求婚。小扬还小没人照顾,就被他放在福利院养着。”
“你就当着孩子的面跟我说这些?”宋怀愉蹙眉,难以置信。
“他?”陆涵嫣回头撇了一眼门口的小孩,不以为然一笑,“他早就知道了。”
“你以为这几年他对你多好,有多爱你,可我三年前一回来,你看,他就又围着我转了。”她眨了眨眼,指着手臂上的暧昧痕迹。
“这里,这里。床第之间的阿昭你见过几次,他会对你这样吗?”
宋怀愉只觉得一阵巨大的荒诞感袭来,喉中干涩,说不出话来。良久,她终于开口。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陆涵嫣被她问得一怔:“我对阿昭的喜欢,天地可鉴。”
“好,他是你的了。”宋怀愉没再理会满眼迷茫的陆涵嫣,转身离开。
小孩在她走出门的瞬间拉住了她的裙角,抬起小脸怯懦出声:“宋夫人。”
陆涵嫣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猛地冲上前将那只小手掰下来:“她不是宋夫人,我才是!”
走到外面,走廊尽头的高大身影正巧也在此时转头看了过来。
宋昭从远处喘着粗气,跌跌撞撞闯入宋怀愉的视线,望向她的目光惊慌失措。
他一看见她便将她紧紧抱着,似乎生怕什么珍贵的宝贝被人觊觎。
“你刚刚去哪了?怎么去那么久,是哪里不舒服吗?”宋昭低哑的嗓音中掩饰不住的颤抖,心里某个地方突然钻心一疼。
“阿愉,下次别不作声离开那么久好吗?去哪都跟我说,我陪你。”宋昭拉起她的手,似乎丝毫看不到不远处一大一小两双看着他的眼睛。
“阿愉,我们回家。”
一路沉默。
折腾了一天,宋怀愉正准备入睡,身旁的床却陷了下去,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肩膀。
宋昭随后靠了上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让她禁不住颤抖着。
他声音低哑似呢喃:“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想到几个小时前那阵莫名的心慌,宋昭皱紧眉。他很不喜欢那样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他的控制一样。
阿愉最近有些心情不好,他生怕她真的不要他了。可若能有个孩子,他们之间便能多一层牵绊。
他已经开始期待一个长得像阿愉的小糯米团子紧紧抱着他,稚嫩地喊他“爸爸”。
宋怀愉一怔。
想到不久前,身后的人也正和别人在另一张床上翻云覆雨,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我不舒服,早点睡吧。”
宋昭吻她的动作一滞,随即将她翻过身。
“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了?”说着也不等宋怀愉说话,神色紧张抱起她要去找医生。宋怀愉挣脱开他的怀抱,翻身背对着他。
“我困了,想自己待会儿。”
宋昭的视线倏忽落在她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割他心脏,一阵细密的疼痛和慌张感疯狂撕扯着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阿愉待他这么冷淡了?
从前的她只要一不开心就会闹着要他哄,可现在......
半晌他终于妥协:“好,我就在隔壁。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我听得到。”
蓦地,他突然没头没脑低声喃喃。
“阿愉,我真的很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宋怀愉昏迷了三天。
昏昏沉沉中,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小时候被其他孩子打骂躲在墙角,绝望之中 那人拨开人群,她以为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可那人勾唇轻蔑一笑,手中的刀在雨中划出一道寒光。
下一秒,刀尖刺入她的身体。
宋怀愉猛地惊醒。
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耳畔传来几声惊喜的呼喊:“醒了醒了,太太她醒了!”
很快门被推开,模糊视线中,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宋昭往日总是沉稳的,可 如今那双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脆弱的眼睛,竟然隐隐泛着泪光。
他快步走到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粥,显然刚熬好。他轻声唤着宋怀愉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阿愉,你终于醒了。”
“这是我刚学做的海鲜粥,你刚醒,先吃点流食垫垫肚子。”说着将汤勺凑到她嘴边。
可宋怀愉侧过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也不理他。
宋昭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你现在刚醒,肯定需要缓会儿神,大家都先出去吧。”
他示意其他人离开,自己却留了下来,坐在床边,目光始终追随着宋怀愉的背影。
沉默了许久,宋怀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你不忙吗?”
见她终于肯同自己说话,宋昭立刻回道:“我不忙,我就在这陪着你。你要快点好起来,过几天你的生日就到了,我们再去买一只小狗,挑一只和乐乐长得很像的小狗。”
宋怀愉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缓缓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乐乐呢?”
“你回来那晚死死抱着它不撒手,后来你高烧没力气,我才把乐乐抱出来,把他埋在后院柳树下了。”
宋怀愉猛地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我要去看乐乐。”
宋昭忙扶起她:“你先把粥喝了,我就带你去。”
宋怀愉抬起脸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死气沉沉似乎终于因为这句话有了些光亮,她点了点头。
宋昭一路小心翼翼把她带到后院。柳树下,一个小小的土堆映入眼帘。宋怀愉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土堆,泪水瞬间决堤。
宋昭站在一旁,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他蹲下来,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阿愉,只要你好好养身体,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宋怀愉笑着,眼底却满是冷意:“是吗?”
“我想给乐乐立个碑。”她说,“在我心里,它就是我的孩子。”
宋昭的心脏抽疼,连忙答应:“好”。
“这几日我想自己待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宋昭难过得皱紧眉,咬牙答应:“好。”
见他百依百顺,宋怀愉突然起身看向他,眼中满是讥笑。
“若我要陆涵嫣给乐乐陪葬呢,你也答应吗?”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眼里一丝一毫情绪波动。
宋昭心里一慌,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有些心疼又无奈:“阿愉,那晚不是她,你真的看错了——”
宋怀愉却像是没听到他后半句话一般,冷冷地打断他:“我开玩笑的,你慌什么。”说着擦着他的肩要走。
宋昭急忙几步上前,声音带着满满讨好:“阿愉,别难过,我们去买小狗吧。”
刚说完他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几秒后他将电话挂断:“阿愉,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去去一会儿就回来。”似乎怕她不信,又连忙补充,“是真的有事。”
他语气有些恳求:“在家等我好吗?”
宋怀愉心里早已没有半分波动。
狼来了的故事她早听腻了,就算这次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她静静凝视着他,随后轻笑出声。
“好啊。”
不等他回答,宋怀愉转身便走。
离开前,宋昭特地嘱咐了所有人不许去打扰她,她便将自己锁在主卧清理东西。
她将床下藏了满满一箱亲手做的礼物全部烧个干净,又将珍藏多年的拍立得合照,连同宋昭给她买的东西也丢入盆中。
最后她打电话让殡葬馆的人带走乐乐的尸体,葬到她一早为自己挑好的墓园。
眼前火光闪耀,她竟察觉心里莫名快意。
快了,还有两天。
她本就是要死的。
可她要以最浓墨重彩的方式留在他记忆里。
生日当天,也是宋怀瑜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宴会现场,宋昭寸步不离跟着宋怀愉,哪怕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他也如惊恐之鸟一样连忙目光扫视她全身。
“阿愉,有没有伤到?”
不知为何,从早上开始,他的眼皮便止不住地一直跳。
可他翻过身看到身边的人儿仍安静沉睡着,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昨晚阿愉心情似乎格外好,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甚至亲手做了他爱的糖醋鱼。
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的石头一直半吊着,扰得他心烦。
“你去准备其他事吧,我自己逛逛就好了。”宋怀愉刚准备拿起长桌上的鸡尾酒,被伸过来的手拦住。
她挑眉看向他。
“阿愉,我想陪着你。”
他接连几次挂断来电,下一秒却不知看见了什么,眉头紧蹙。
宋怀愉的手机也弹出短信。
是一张病历报告单,上面写着“重度抑郁”。
姓名:陆涵嫣。
“你猜猜,今晚到底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眼里突然漾满嘲讽的笑,盯着宋昭笑魇如花,眼角却微微湿了。
灯光昏暗,宋昭没有看见那抹微不可察的泪,只是心中慌得厉害。
“阿愉,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宋怀愉平静得过了头,她似乎对桌上的小蛋糕起了兴趣,挑选了几个放入盘中,回头见宋昭还站在原地,眉眼弯了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不是有急事?”她瞥了一眼他的手,他却下意识将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他心慌得厉害,可还是安慰自己。
前两日阿愉重病昏迷让他想清楚了,他想要的一直是她,过了今晚,他就彻底和陆涵嫣一刀两断,很快便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们。
可那股无法言状的巨大恐慌感却让他如鲠在喉,坐立不安。
他上前紧紧抱了抱她:“等我。”而后很快转身消失在视线中。
宋怀愉端着蛋糕,躲过宋昭留下来看着她的人,孤身一人走上刚完工不久的二十五层天台,静静地看着月亮吹风。
脚底几十米高度下,尾浪拍打起海风,无边际的黑色深海裹挟着寒意,汹涌地扑向身下这栋灯火通明的高楼。
在这里,大海似乎与星空交织在一起,她的心无比平静。
她无愧于宋家,二十五年养育之恩,二十五天以命相换,这份恩情她还完了。
吃饱了,她拿起手机拨打那个许久未曾拨出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阿愉,怎么了,我很快回来。”
宋怀愉打断了他:“宋昭,你还记得当初为何建这栋高楼吗?”
那边的声音似乎一愣,很快轻笑起来,似乎也想起那段过往。
“当然记得,你想每年生日都在海边过,因此一定要临海而建,抬头是天空,脚下是大海,这样你可以边数星星边吹海风。”
“明年生日,你把它毁了吧。”
“什么?”
“我知道你和陆涵嫣在一起三年,我也知道你们有个孩子,叫小扬对吗?”宋怀愉说着,脑海中却接连划过她的乐乐扑向她的画面,她梦中那未出世的孩子甜甜喊着她“妈妈”的画面。
“阿愉,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跟你解释——”那头的宋昭明显声音颤抖慌乱,可宋怀愉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说着话。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说,你永远会站在宋怀愉身边。”
“可每次我的演出你从没有准时来过,哪怕是最后一场。”
“你总说下次,可宋昭,没有下次了。”
“阿愉,我真的很爱你,我都可以解释,你在哪快跟我说!”宋昭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到他快要失去理智。
宋怀愉笑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格外空灵,仿佛随时会散在海风里。
“你来窗边看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说完,她越过护栏,看着那轮明月,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
纵身落入深海。
冬至这晚大雪,街上却仍熙熙攘攘。
宋怀愉牵着从小养到大的金毛乐乐,眼前大楼的广告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她几日后钢琴巡回演出的宣传视频。
视频的最后,宋昭出现在了荧幕上,他身着西装挽着身边的宋怀愉,朝台下深深鞠躬。
光影之下,十指紧握的两人相视一笑,宛若一对璧人,台下的粉丝们惊声尖叫。
“昭愉夫妇!昭愉夫妇!”
路过的行人被屏幕传出的巨大尖叫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驻足看去。看着荧幕中相知相爱的两人,不禁羡慕感慨。
“宋总真的好爱他的妻子,每场演出宋总不管多忙都必去,什么神仙爱情。”
“不止如此,几年前宋总为了救他的太太手受了伤再不能碰钢琴,这个钢琴天才却什么都没说,相反,他甚至为她专门开了个经纪公司,他太太就是他公司唯一的艺人!”
“朝哪个方向拜能捡到这样的男朋友,老天爷,死之前让我谈一个这样的,拜托拜托。”
“前面的,别企图依靠这种妄想来获得永生。”
一片笑闹声中,宋怀愉却只是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屏幕,不知不觉便花了眼。
脚下的金毛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大头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裤腿,湿漉漉的眼睛抬头担心地望着她。
宋怀愉自嘲一笑,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走吧。”
全天下都知道,宋昭爱妻如命。
她出生便被父母遗弃,是好心的宋家夫妇收留她,给了她名字。
她只想平平淡淡度过一生,直到十八岁的宋昭向她表白。
宋家本不可能同意他和自家养女在一起,甚至放话他若执意如此,便将他赶出宋家。
他不听,硬生生在宋家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昏死过去被人发现。
她感动他的执着付出,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交往后,宋昭待她更加温柔宠溺。
她怕冷爱玩,生日又偏偏在冬天,他便特意为她斥巨资在海边建起一栋属于她的商业大楼,每年生日加盖一层。
十九岁时为了救宋昭,她与人对赌赛车,油箱却被人暗地动了手脚,她绝望冲向悬崖时,是宋昭开着车将她的车死死拦住,自己却差点跌落悬崖。
二十岁的婚礼上,往日无比严肃的宋少爷在镜头中哭得语无伦次,来来回回都是那句“怀愉,我爱你”。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结婚五年,也出轨了五年。
无数次她从噩梦中惊醒,身边的位置总是空的,枕头的温度冷得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梦。
宋昭总念叨他爱她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没有她,他根本活不下去。
可他却一边毫无破绽地和她演恩爱夫妻,一边又不忘和他的朱砂痣享鱼水之欢。
每当想起这些,她的心脏就如同被刀割般,一刀一刀划刻得她鲜血淋漓。
既如此,她便成全他,放他自由,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她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外来者,所以她跟系统做了交易,用全部任务积分换宋家所有人一生顺遂,心想事成。
算是还了这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代价就是她的消失。
回过神来,宋怀愉正要拦下出租车,一辆库里南突然一个急刹停在她面前。
耳边随即传来宋昭不住的念叨,看着眼前人小脸被冻得通红,宋昭语气有些恼怒。
“你一到冬天就容易生病,怎么还自己跑出来玩?你是要我心疼死吗?”
他接过宋怀愉手中的牵绳递给身后赶来的司机,打开大衣纽扣将她紧紧拢进怀里,搓着她的手低声斥责。
“乐乐贪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要不是家里阿姨告诉我你出来很久没回家,你打算自己在外面冻感冒了再回来吗?”
怀中的人只是仰着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以为自己说过头了,半晌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将宋怀愉抱上车。
见她情绪不佳,宋昭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朝她打开。
一枚硕大的粉色钻戒在昏黄的车顶灯下熠熠生辉,指环上刻着字母“hy”。
那是她的名字,怀愉。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颗原钻打造的3克拉粉钻,据说上一个戴着它的人是y国女皇。”
宋昭凝视着她,嗓音撩人入骨,“怀愉,正因为你独一无二,唯有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足以与你相配。”
“我说过,每年生日我都要送你一颗钻石,送一辈子。”宋昭笑着将戒指拿起,后退一步单膝下跪。
“宋怀愉小姐,今年你也愿意和宋昭先生共度余生,白头偕老吗?”
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宋怀愉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那眼里的深爱分明做不了假,心底的疼痛愈甚。
她根本分不清他何时在演戏,又何时是真心实意。
没等她回答,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打破眼前的气氛。
宋怀愉只淡淡扫一眼,便看见了那三个字“陆涵嫣”。
宋昭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飞快转过身挂断,可对面的人却像是料定他一定会接,铃声再次响起。
宋怀愉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声音不热不冷,辨不清是什么情绪。
“接吧,说不定有事。”
仿佛终于得了特赦,宋昭连忙坐到一边接起电话,眼里满是遮不住的焦急。
宋怀愉只听见那头一声轻柔的“阿昭”,便被他慌忙捂住了出声筒。
几分钟后,宋昭歉意的声音响起。
“怀愉,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几个老股东都急疯了,我得过去一趟。”
他抱了抱她,贪恋地凑近她的脖颈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气息,“怀愉,你记得叫明叔来接你,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再见,听她一下车便迫不及待驱车离去。
只留她一人一狗站在闹市路边。
没关系 剩二十五天。
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剧烈得她一时招架不住。
宋怀愉疼得跪在地上,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涌上喉头,她哇地吐出一口血。
身旁乐乐急得直叫,肚皮紧紧贴着她,想用体温给她温暖。
说着要相伴一生的爱人,到头来还不如从小养到大的狗子。
宋怀愉蹙眉咽下嘴里的腥甜,安慰地摸了摸手中狗头。
“乐乐,我们回家。”
因为她接连几次的反常举动,宋昭心里的石头一直落不下。
他在门外守了一夜,看着天微亮,才小心翼翼走进房间,亲了亲床上熟睡的女孩,转身悄悄离开。
下一秒,一夜未眠的宋怀愉也睁了眼。
人一旦动了感情就会变得软弱,怕冷落,怕分离,怕他喜欢上别人。
可现在她却又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她看向窗外,冬天萧瑟,只剩一树光秃秃的枝桠。
和她即将凋零的生命一样。
枝桠最终会迎来春天,可她等不到属于她的温暖了。
计划前的最后一场巡演,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票给了宋昭。
拿到票时,宋昭几天来心里的慌张烦闷瞬间一扫而空。
“阿愉,你放心,我一定会去。”
他看着宋怀愉笑,似乎察觉到她眼底藏着的不相信,急忙举手连声发誓。
“我宋昭发誓,这次绝对不放阿愉鸽子。若有违背,让我将来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阿愉还是在意他的,只是她更加成熟,没那么黏着他罢了。没关系,一辈子还很长,他会一点点教她愿意全身心依赖他。
宋怀愉心情复杂。
她渴望他出现,这样她还能在死前欺骗一下自己,她在他心里也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又害怕他真的出现了,她怕自己会后悔把他拱手让人。
只是她多虑了。
整场演出,那个位置很久都还是空的。
又是熟悉的一幕。
宋昭从小就是钢琴天才,可她不是。她甚至是因为宋昭喜欢钢琴才跟着学。
但她根本没什么天赋,但为了赶上宋昭的进度,她发狠拼命练,进步神速到老师真以为她是个被蒙尘的天才。
十七岁那年参加比赛,宋昭答应若她赢了,就实现她一个愿望,那时她想借着这个机会向从小暗恋的男孩表白,哪怕明知会被拒绝。为了这个愿望她天天练,差点腱鞘炎复发。
可比赛那天,宋昭没来。
后来才知道,那一晚陆涵嫣和他表白了,那时的他大概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又哪里会记得与一个无关之人的约定呢。
之后不久,陆涵嫣便被确诊中度抑郁,宋昭的手便是在她自残夺刀时伤的,哪怕知道这会断了自己的前途。
宋怀愉最后弹了宋昭第一次教她的曲子,何占豪和陈钢老师的《梁祝》。
年少的宋昭仿佛正坐在另一侧,黑白交间的琴键上四指交弹,交错,碰撞,诉说着隐秘的爱恋。
“我学跆拳道就是为了保护阿愉,谁敢欺负她,别怪小爷拳头不长眼!”
“我就是喜欢她,要打要罚我都认,但我未来的结婚对象只能是阿愉。”
“阿愉,宋昭会一辈子陪着你。”
一曲终,掌声雷动。
“怀愉勇敢飞,鱼粉永相随!”
“怀愉你是最棒的钢琴家!”
......
她看着台下的粉丝们,热泪盈眶。
她向自己的青春彻底告别了。
宋昭,我们也是时候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