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心动失控安时渝沈度全局
心动失控安时渝沈度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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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柔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时渝沈度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失控安时渝沈度全局》,由网络作家“安柔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帘撒进房间,照在安时渝的脸上,将她晃醒。迷茫地坐起身子,安时渝揉了揉脑袋,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光的,再看看旁边,沈度,嗯,也是一样的情况。然后......一个音波炸弹,在房间爆炸!“你这女人,神经病啊!要谋杀亲夫吗!你老公可才刚出院,需要静养!”沈度被吓得一哆嗦,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用枕头紧紧捂住脑袋。“沈度!”“怎么了?”“我杀了你!”沈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安时渝的手就掐在了他脖子上。“我靠,你个疯女人!”沈度吓了一跳,赶紧扣住安时渝的手腕。“你做了什么!”安时渝用力把手拽了回来,扯着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身体,却故意把一旁的沈度给露晾了出来。“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沈度皱着眉头不...

章节试读

清晨,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帘撒进房间,照在安时渝的脸上,将她晃醒。
迷茫地坐起身子,安时渝揉了揉脑袋,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光的,再看看旁边,沈度,嗯,也是一样的情况。
然后......一个音波炸弹,在房间爆炸!
“你这女人,神经病啊!要谋杀亲夫吗!你老公可才刚出院,需要静养!”沈度被吓得一哆嗦,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用枕头紧紧捂住脑袋。
“沈度!”
“怎么了?”
“我杀了你!”
沈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安时渝的手就掐在了他脖子上。
“我靠,你个疯女人!”沈度吓了一跳,赶紧扣住安时渝的手腕。
“你做了什么!”
安时渝用力把手拽了回来,扯着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身体,却故意把一旁的沈度给露晾了出来。
“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沈度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了一句,不过想到昨晚安时渝会那样,也是为了沈家,于是语气微微好转,“今天你不用上班了,休息吧。”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先把这件事交代清楚再说!”安时渝扯着嗓子咆哮,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沈度,枉我一直觉得你还不错!”
安时渝此刻心中不仅对沈度恨,也有对自己的恨,恨自己太大意,四年来的生活,让她不知不觉对这个男人放松了戒备,特别是下药那件事,更让她对这个男人多了一分赞扬。
可让安时渝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要脱离沈家这个牢笼的时候,现实给自己来了这样一记耳光,将自己打入无底深渊!
望着流泪的安时渝,沈度感到心中一阵莫名的疼痛,同时,那句“一直觉得你还不错”,也让他心中一阵窃喜。
不过,这样的她,还真是少见呢......怔怔地看着安时渝,沈度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想要逗逗安时渝的念头。
脸上闪过一抹坏笑,沈度故作迷茫地说道:“交代?什么交代?”
“为什么我们俩会在床上!”狠狠地抹掉眼泪,安时渝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犀利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将沈度分尸!
“哦,这个啊!”沈度‘恍然大悟’,“昨晚你不是喝多了嘛,衣服都弄脏了,所以就这样啦”
“没干别的?”安时渝狐疑地望着沈度。
“那当然......”
看着安时渝紧绷的身子放松,沈度话锋一转,满脸坏笑地继续说道:“当然不可能啦!哈哈哈!”
眼见安时渝愣在那里,沈度似乎怕打击得不够,又补了一句道:“一男一女两个人,喝醉了酒,在一个房间,怎么可能没事发生!哈哈哈…”
“你......你......你......我跟你拼啦!”
安时渝暴怒,都不顾自己还没穿好衣服,直接朝沈度扑了过去!
沈度愣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这种“投怀送抱”的行为,沈度可不会拒绝,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念头,他一边应付安时渝的进攻,一边大饱眼福,甚至还时不时动手。
终于,在沈度再次动手中,安时渝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
抬手给沈度一耳光,安时渝从沈度身上起来,冷冷地问道:“玩够了吗!”
沈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那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看着安时渝如木偶般下床,沈度也感觉玩得有点过火,赶紧解释道:“那个,刚刚我都是开玩笑的,我真的没干什么,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到的。”
“就连你衣服,都是我让佣人帮你脱的,我都没看。”沈度神色有些古怪,他晚上没趁人之危偷看,没想到早上却光明正大地看了一波......
安时渝身子一僵,半晌,她缓缓转过头,望着讪笑的沈度,一双拳头慢慢握紧。
看着双拳紧握的安时渝一点点靠近,感觉到危险的沈度,不断朝床的另一边挪,嘴里还在大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你不能这样,这是家暴!”
“打是情,骂是爱,我只是想好好跟你交流一下感情而已!”反正已经被看了,安时渝索性直接一步跨到床上,朝着沈度一脚踩了下去!
“卧槽!要不要这么狠!”沈度大惊,赶紧躲开,险而又险地避了过去。
但还没等沈度松口气,安时渝又来了!
来来回回几趟之后,沈度恼了,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是不是!
在安时渝再次踩过来的时候,沈度没有再躲,而是一把抓住了那白嫩的小脚丫。
嗯?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安时渝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沈度给掀翻在床!
沈度本想跟安时渝保持距离,只是简单尽义务地照顾一下她就好,可现在却出了这一档子事,该如何是好啊!
沈度心中叹息。
终于,在太阳到达天空的正中央后,房间内再次恢复平静。
神智渐清的安时渝,小脸通红,既害羞,也纠结,欧明熠的脸不时从她脑海浮现。
在安时渝起床要离开的时候,沈度将她拽回了床上,然后自己起身,从衣柜拿了套衣服,穿上离开。
沈度离开,安时渝自然不用走了,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偶尔看一眼床单上的血迹,心中五味杂陈,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沈家,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沈度的伤势虽然恢复了大半,但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出了医院的电梯就顺势搂住了安时渝的腰,将身体的重量匀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她的吃力,他又调整身形,略微站直了些。
“以前总觉得你太矮,现在看来当拐杖倒很不错。”他道。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话痨?”安时渝忍不住皱眉。
话痨?
沈度挑了挑眉,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他的话就渐渐变多了......
“你很喜欢惜字如金的冰山?”他反问。
“不管是话痨还是冰山,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是纯粹的不喜欢你而已。”安时渝冷冷瞥了他一眼。
沈度面色微怔,却是极好地掩饰了过去,语气依旧戏谑:“如果生在古代,你的毒舌或许可以被列为满清十大酷刑之一。”
“彼此彼此。”安时渝反唇相讥。
来到沈家别墅,助手早已在沈度的授意下帮安时渝准备好了晚礼服。
那是一条黑色鱼尾裙,纤细玲珑的腰肢、微微撒开的裙摆......每一处都充满了性感。
说实话,安时渝并不习惯商场上的应酬,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和沈度似乎极少在宴会上同时出现,也难怪外界会有那么多他们要离婚的传言......
这次的晚宴,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谈生意。
沈氏的转型势必需要助力,而宴会的主办方夏家,早在十年前就已涉足影视界,如果能得到夏家的帮助,沈氏或许就能一路顺风顺水,少走许多弯路。
助手帮安时渝化好妆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忽觉十分陌生。
不是妆容不够精致,也不是裙子不够合身......只是,一切似乎都太不像她了。
安时渝毕竟才刚满二十一岁,眉宇间尚未褪尽青涩,无论是裙子还是妆容都太过隆重,这般成熟的打扮显然与她的气质不符。
“能不能把妆擦掉一部分?”她问助手。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助手拿着粉饼和化妆刷,手足无措。
“算了,那就这样吧。”安时渝咬咬牙,俯身穿上高跟鞋,在十二厘米的跟高上勉强稳住身形,试着走了几步。
长长的裙摆虽然华丽,却让她有些举步维艰。
她皱了皱眉,拿起梳妆台上的眉剪,将裙摆划了一道,用力剪断。
“咔嚓”一声,裙摆落地,少了这一束缚,安时渝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助手一声惊呼,诧异地想要上前阻止:“安副总,这条裙子是沈总他......”
“我知道。”安时渝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条裙子的价值,沈度派人准备的东西,向来都价格不菲。
“裙子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她道。
助手闻言有些错愕:“安副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间不是来不及了吗,把化妆棉递给我。”安时渝对着镜子撕下那好不容易才贴上的假睫毛,又用卸妆水稍稍抹掉了一些眼影,才轻舒一口气,朝瞠目结舌的助手道,“可以了,走吧。”
楼下,一辆布加迪威龙早已等候多时。
后座上是一身黑色西服的沈度,去往帕迪斯酒店的路上,他倒是难得的沉默寡言了一回,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时渝有些不适应。
沈度似乎一直就是这么一个捉摸不透的人,而安时渝也没兴趣对他了解一二。
她早已打算和他离婚,甚至连离婚协议都已托律师拟好,可他挡刀的那一幕始终令她觉得愧疚,以至于将离婚的事一直拖到现在......
眼看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似乎也该到摊牌的时候了。
车很快开到了帕迪斯酒店门口,下车时,沈度绅士地替她拉开了车门,朝她伸来一只手。
安时渝挽住他的胳膊,微微吸了口气,走进了酒店的旋转玻璃门。
沈度,这是我最后一次以你妻子的身份出现了,从明天起,我和你再无关系。
身边的沈度,似乎并未察觉安时渝情绪的变化,他心里正装着另一桩沉甸甸的事。
刚来到宴会厅,一道熟悉的目光就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定定落在了安时渝的脸上。
安时渝一怔,她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遇见欧明熠。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干净和冰冷,在觥筹交错的环境里有那么一点显眼。
四目相对,安时渝抿了抿唇,勉强移开了视线。
这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沈度的眼睛,他静静看向香槟塔旁的欧明熠,神色晦暗不明。
安时渝忽觉沈度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握得她指节生疼。
“你干什么?”她皱眉道。
沈度的手忽又松开了,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你就不打算去和欧医生打个招呼?”
“我为什么要去?”安时渝不禁反问。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我当时可能就一命归西了......”沈度说得玩味。
这一席玩味的话,却令安时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正打算找个理由拒绝,沈度却已经不由分说地牵起她,走到了欧明熠身边。
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欧医生,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沈度率先开口,唇边是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
不知为何,安时渝总觉得那笑容里隐藏着几分敌意。
“是啊,很巧......”欧明熠话虽如此,表情却不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出现,“沈先生,你的伤口还没愈合,我建议你静养一阵,少出席这样的活动为妙。”
“我也不想......可我老婆似乎很担心我背着她拈花惹草,不管出席什么活动,都要把我也一并扯进来。”沈度摊了摊手,颇为无奈道。
安时渝听得一阵结舌,事情分明不是这样,她没想到他的脸皮居然变得这么厚:“沈度,你......”
“老婆,你怎么没戴我送给你的那个钻石手镯?”沈度似乎有意岔开话题。
钻石手镯?
安时渝有些诧异,她从不记得沈度送过她这样的东西。
低头一看,她洁白的手腕上空空如也,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硕大的钻戒倒是闪闪发亮,那是结婚当天沈度替她戴上的,迫于沈家的压力,她虽嫌碍事却一直未曾取下过。
欧明熠眸光一黯,脸色变得颇为僵硬。
安时渝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收紧了手指。

沈度顿了一下,冷眸中折射出如钻石般耀眼的寒光,嘴角扬起一丝戏虐的微笑,顺势楼主安时渝的腰,不咸不淡的说道:“夏总,我沈某可没有把结婚戒指送给别人的嗜好,麻烦以后见到她喊声沈夫人。”
本来夏祈和沈度就不和,沈度无视这些声音,扯着安时渝就准备往外面中走。
夏祈楞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安时渝的背影,那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沈夫人?安时渝,本事不小,竟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如果当初自己也有这个财力,你会不会也和我在一起呢?
安时渝挣扎着,没走几步就甩开了沈度的手,她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人:“今天是有合作要谈的,你这么走了要怎么谈?”
沈度气急,见过笨蛋,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笨的人。
他都快气的血冲脑了,一手掐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安小姐,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你刚才没有听懂,你没资格......”
最后的话沈度几乎是一字一顿。
安时渝退后一步,揉了揉头,如果今天不谈下这个合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现在已经在销售部,说不准在过两天,销售部也呆不得了。
沉默片刻之后,扭头就准备走。
沈度暗骂一句,一瘸一拐的走着:“等等我,沈夫人,我去谈。”
安时渝心里的那一抹柔软被触动,故意慢了半拍,等着身后的人走上来,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却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的躁动,沈夫人?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沈度的手刚落在安时渝的腰上,碰巧看到了夏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抿一口红酒,张狂不已:“安时渝,我说了,你没资格和我谈。”
“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谈,让你母亲出来和我说话。”忽然沈度垂着双眸阴冷道。
安时渝了愣住了,皱着眉头看着沈度,夏铭国的老婆可是从来不干涉这些事情的,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的却没有人知道。
沈度是脑袋被门卡住了吗?
“喂,你干嘛?得罪了夏夫人,这单可真的就谈不成了。”
沈度凑近笑了笑:“现在夏总没有办法谈事情,这小屁孩还没有长大,我肯定要找一个人和我聊聊啊,这个人必须是夏夫人,不然还能有谁?”
安时渝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朝着传了过来:“阿度,夏祈,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姐?”沈度惊呼,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出现了,依旧是风姿卓越,皮肤白皙透红,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
“妈。”与此同时另外的一个声音也想了起来。
安时渝楞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沈度的姐姐?夏祈的妈妈?
“你妈?”
“你姐?”
两个人对视一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安时渝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人竟然是一家人。
安时渝顿时间毛孔悚然,这两个人要是真的是住在一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生活可真的别有一番滋味了。
沈度瞪了安时渝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
安时渝装作无辜的样子,耸耸肩,她能知道什么,现在知道这些也很惊讶好不好。
沈度这才视线留在刚在的那个女人身上:“沈依依,你最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在国外发展,不回来的吗?”
来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度姑姑家的女儿,自幼和沈度的关系较好,自从喜欢上演戏之后,就消失的了无音讯,家人也试图在寻找,但是最终寻找无果,索性也就放弃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我舅舅?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听过。”
夏祈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眼前的人是小舅舅的话,那安时渝岂不是自己的舅妈,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似乎察觉到这个是别人的家事,纷纷走开。
沈度怒视一眼夏祈,这侄子可是打他老婆的主意。
沈依依一脸无辜的模样,坐在他们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夏祈,阿度的确是你舅舅。”
原来沈依依是偷偷在国外发展,想闯出点名气,证明自己,但后来遇到夏国铭,一来二去,竟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来有了夏祈,她更不敢回家了。
而后,偶然回到大陆的她,得知父母早些年就不在人世了,她觉得愧对父母,更没脸再回沈家,所以一直没露面,而是待在家里做夏铭国的贤内助。
得知这些,沈度几乎爆炸!
什么叫没脸回沈家?这些年,为了找这个姐姐,沈家花了多少力气,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堵在心里,姑姑姑父怎么可能这么早去世!
而现在,竟然被她一句没脸回沈家给轻飘飘带过。
沈度此刻只想将夏铭国那个罪魁祸首给狠狠地抽一顿!要不是这个混蛋,哪来那么多事!
因为沈依依的出现,原本想要谈生意的沈度,彻底没了兴趣,只是冷眼看着那对母子。
沈依依自觉亏欠沈家,而且虽然如今沈家出事,但夏铭国这个样子,夏家也不怎么好过。
沈依依清楚,夏祈并不是挑大梁的料,所以她也急需一个能够信任的伙伴,而沈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虽然知道沈度不爽,但沈依依还是尽量去安抚,想促成这次合作。
夏祈本能地想反对,但一是知道此举有利无害,二来,有沈依依压着,他反对也无效。
再加上想努力完成任务的安时渝,这项两个大企业的合作,终于在两个女人手里达成......
呼,终于是搞定了。
待沈依依离开,安时渝笑容满面地伸了个懒腰,本以为会很麻烦很棘手的合作,能如此轻松地搞定,她真觉得是走运,特别是看到夏祈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这次要完蛋,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狗血。
看了看一旁还在当“植物人”的沈度,安时渝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宴会厅突然一阵骚乱,几声尖叫尤为刺耳。
安时渝疑惑地望去,只见慌乱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地上抽搐。
夏祈?
安时渝大惊,赶紧捅了捅沈度。
而看到这一幕,沈度的眉头也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沈依依凄厉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厅回荡,同时,也有人在喊,“这里谁是医生?有医生吗?请先为夏总裁进行急救!”
医生?
安时渝一愣,目光不禁扫向角落中的欧明熠。

“妈!”
“妈!”
“爸,我求你别打了,别打妈了好不好!爸!”
“时渝,你快走!别回来!走!”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肚子响起“咕咕”声,安时渝才从睡梦中醒来,枕头上已经被泪水打湿一片。
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安时渝勉强撑起身子,走进卫生间,躺进了浴缸。
热水哗啦啦地注入浴缸,安时渝的思绪,却早已飞走。
十几年了,没想到竟然又梦见了......
安时渝瘫躺在浴缸中,泪水在雾气的遮掩下,不断流出。
安时渝原本也有一个幸福家庭,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医学博士,可以说是书香门第。
可不知怎的,父亲莫名染上毒瘾,从开始的偶尔一次,到最后无法自拨。
毒瘾能让人变得极其堕落无耻,这句话说得一点不错。
原本高傲的父亲,为了吸毒,多次向母亲下跪,哭着喊着讨钱,讨不到就抢,抢她的生活费,甚至逼迫她去夜店!
而那时的安时渝,不过才十岁!
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安时渝可以说心里除了畏惧,还是畏惧,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没有安全感。
吸了毒的父亲,经常神志不清,那时的安时渝,动不动就被一顿毒打,甚至连母亲也是整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安时渝每次放学都不敢回家,甚至晚上睡着都会被吓醒。
不过这一切,在安时渝十二岁那年终结!
就在那年冬天,父亲再次吸毒发疯,将母亲生生打死!而后跳楼自杀!
被母亲按在床底的安时渝,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短暂的回忆,却让人有股窒息的沉重。
安时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往事,又给关进了心中。
起身走出浴缸,安时渝擦了擦身体,回房换了套衣服,瞥见带着血迹的床单,本想塞进垃圾桶,却在最后一刻停住,她始终还是舍不得,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
细细地叠好,安时渝将床单给藏进了自己的衣柜--那是她的个人空间,沈度也不能翻看。
走出房间,安时渝下楼想让佣人弄点吃的,却看见沈鹤庭正在楼下的沙发上喝茶看报。
老头子面带笑容,满脸红光,似乎心情不错。
“安时渝,来,过来聊会儿。”
看见安时渝下楼,沈鹤庭收起报纸,朝她招了招手。
“沈伯伯。”
安时渝尊敬地喊了一句,在沈鹤庭面前坐下,沈度不在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喊的。
听到安时渝的称呼,沈鹤庭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还不准备改口?”
“改口?”安时渝一脸茫然。
“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吗?”沈鹤庭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
“决定什么?”安时渝一头雾水,这模样,也不像是说自己决定和沈度离婚的事啊。
“咳,还要我明说啊?”沈鹤庭干咳一声,“你和阿度发生关系了,这不就是决定以后两个人好好在一起么,既然在一起,那当然要改口不是。”
一听沈鹤庭的话,安时渝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好一会儿,那红色才慢慢褪去。
定了定神,安时渝摇头道:“我并没有打算和他在一起,五年之约一到,我会立刻离婚。”
“你不是和阿度......”沈鹤庭满脸惊愕。
“那是两码事!”安时渝愤愤地打断沈鹤庭的话,似乎怕这句分量不够,她又加了一句道:“误会而已,谁没玩过!”
“混账!”沈鹤庭脸色瞬间阴沉,“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是谁把你养到那么大,教你那么多!”
“我没忘!”安时渝拍桌而起,“但是,别总是用这个来束缚我!我为沈家付出的,够多了!”
说完,安时渝转身就走,饭也不吃了,直接离开了沈家别墅。
安时渝不知道,她走之后,沈度回了沈家,和沈鹤庭在书房谈了一个多小时,中间不断传出争执的声音,最终二人不欢而散,沈度摔门而去。
满头银发的沈鹤庭,望着儿子离开,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心情不好的安时渝,选择了女人最常用的发泄方法,购物!
就在她拎着大包小包,在各个名牌店血拼的时候,沈度哥们王磊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沈度喝多了,让她去接人。
此时已经是傍晚,酒吧算是刚刚开始营业,四处乱晃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安时渝不禁眉头微皱,她很不喜欢这种地方。
由于此时酒吧的人还不是太多,所以安时渝一眼就看到了在舞池搂着几个兔女跳舞的沈度。
虽然往日也是这样,虽然对沈度拈花惹草已经习以为常,但今天,安时渝心中却有一股无名火升起!
毕竟,这可是刚夺了她身体的男人!
大步流星地冲进舞池,安时渝在一群人惊诧的眼神中,扯着沈度的耳朵,将他拎走。
在舞池外把妹的王磊都呆了,他和沈度在酒吧喝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沈度喝多也都是他打电话,但这么暴躁的安时渝,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将沈度扯出酒吧,接到通知的沈家司机也刚好把车开了过来,没有废话,安时渝直接将这个醉鬼给塞上了车。
“回......”
“去人世间!”
安时渝本想说回沈家,没想到却被沈度给打断,人世间,那可是京市顶尖的酒店,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去那干嘛?
转过头看向沈度,却见他已经清醒,虽然脸颊还是通红,但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有了几分清明。
“你去那干嘛?”安时渝疑惑地问道。
“去酒店能干嘛,开房睡觉呗。”沈度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
只是那随意的表情中,却闪过一丝苦涩,和愧疚。
半个小时后,安时渝和沈度在人世间门口下车。
虽然这里的装修很是精致豪华,但对于这二人而言,却也只能算不错,还无法让他们惊叹。
沈度开了个总统套房,还让安时渝陪他一起住。
因为下午和沈鹤庭吵架的原因,安时渝也没等沈度多劝,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让沈度一阵意外。
虽然答应留下,但有白天的事在,安时渝自然不可能还跟沈度一起睡,若不是因为他醉酒,挂着他老婆的名号,安时渝恐怕都不会去酒吧。
而也正是因为心中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度,所以安时渝并没有发现,今晚的沈度,特别不对劲。
甚至,他还特别热心地给安时渝端来了饮料。
虽然沈度有点贴心,但这么热情,却还是头一次......

那人身穿白大褂,约摸一米八的个子,身形高大挺拔,即便戴着口罩,也看得出侧脸近乎完美的轮廓,眉毛笔直,眼窝深邃,瞳孔如深深的海水,漆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湛蓝,与记忆中那双青涩的眸子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安时渝心底一颤,仿佛绷紧了一根看不见的弦......
“欧明熠?”她颤声叫出一个名字。
那医生怔了一下,随即转过了头。
果然是记忆里那双眼睛,只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愈发深沉,失去了以往的青涩。
那略带诧异的目光,在触及安时渝的脸颊时陡然变亮,只亮了一瞬就全部熄灭,犹如殆尽的萤火坠入了深不可测的黑暗里。
“沈夫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薄唇微动。
冰冷生疏的语气,犹如一个陌生人。
沈夫人?
这个看似再寻常不过的称呼,猛地将安时渝从回忆拽回了现实。
她曾无数次地猜测过,会在什么样的场景下再遇见到欧明熠。
她也无数次地憧憬过,欧明熠是会欣喜,会恼怒,还是会像之前那样把她拦腰抱起?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会是这样一种平平淡淡的表情。
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时渝张了张嘴,心底的苦涩在这一瞬像是要满溢而出。
或许早在病房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也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沈度的妻子,他又怎么可能再像之前一样,把她当成那个时刻需要他保护的安时渝?
“你老公我都要饿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调戏医生?”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沈度半倚在门边,玩世不恭的脸上挂着一丝笑。
“我知道了。”安时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让沈度看出任何端倪,语气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的僵硬。
“沈夫人,你建议你还是先照顾好沈先生,如果有问题,不妨有空的时候再来问我。”欧明熠说完这话,打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额角却在进门的一瞬陡然抽搐了一下,眸中闪过浓烈的痛苦。
七年了,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一度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脸。
而她居然在时隔多年后的今天,轻描淡写地再次出现,在他身后叫出他的名字,仿佛当初的不辞而别只是一场幻觉......
可那分明不是幻觉!
她的突然失踪不是幻觉,他这些年的苦等,也不是幻觉!
他手中的病历被揉皱成一团:“安时渝......不,沈夫人,你当初欠我的,现在该拿什么来弥补?”
数日后,病房里,沈度慢悠悠喝着安时渝喂的粥,表情甚是享受。
即便穿着病服,他的样子也没变得难看,反倒多了几分型男大叔的那种沧桑。
“老婆,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心神不宁了,该不会迷上别的男人,想谋杀亲夫了吧?”他饶有兴致地问。
安时渝手指一颤,白粥掉落了一滴,弄脏了沈度身上的病服。
“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现在没有半点反抗之力,我要杀你简直轻而易举。”她佯装平静,淡淡说道。
和他相处久了,她的口齿似乎也变得伶俐起来。
“你确定要杀我?不是以身相许?”沈度凑近了分,淡淡盯着她的脸。
安时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虽然她每天都和这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每次只要他离得近了,她心里都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的。
大抵是因为......他的长相实在太祸国殃民。
安时渝皱了皱眉,与他拉开距离:“沈度,你是不是很闲?要不要我帮你把那群莺莺燕燕全部通知一遍,让她们挨个提粥带饭来给你探监?”
沈度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狼心狗肺......”
好不容易才在医院清闲了几天,要是又被那帮女人知道了他的行踪,那可就永无宁日了。
转念一想,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略带玩味:“不过你要是嫉妒,我随时可以遣散后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一瓢饮怎么够,你不应该是夸父吗,不喝光黄河渭水誓不罢休......”安时渝强忍着没有将手中的粥糊到他脸上,一抬头,恰好看见了走进病房的那道高大身影,身形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对啊,夸父,逐日。”沈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最后一个字加重了语气。
四年来,虽然他与她同床共枕,但却从未碰过她,至少......在安时渝看来是如此。
所以他总能找准她的这一软肋,令她无言以对。
这时,门口的欧明熠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沈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看向安时渝的时候,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种滋味太难受,仿佛周遭的空气一点点被抽空,每多呼吸一秒都是煎熬。
这大抵就叫自作自受吧,安时渝讪笑,既然当初做了决定,那如今就该承受后果。
虽然她有苦衷,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今天能出院再好不过,”沈度点了点头,“今晚夏家在帕迪斯酒店设宴,老婆,为了避免那些黄河、渭水勾引我,我建议你和我一起露面。”
“好......”眼角的余光瞥见欧明熠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安时渝的声音再次变得略微发颤。
帕迪斯酒店吗?
闻言,欧明熠眸光微沉。
好,很好,他很期待她今晚的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