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楚凌秋小说
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楚凌秋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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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希瑶楚凌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楚凌秋小说》,由网络作家“红番茄炖黄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柔软的唇瓣相贴,楚凌秋抱着身下的人儿,死死的拉着她摆脱无边的黑暗。小小的气泡从唇畔浮起,微薄却珍惜的空气缓缓渡入沈希瑶的唇中,沈希瑶意识已然有些模糊,她下意识的吞咽着,攫取着从唇中渡来的源源不断的生命力。然后,和身边的男人一起向着光的方向奋力游去。当楚凌秋抱着沈希瑶从江中浮起来的时候,沈希瑶已虚弱到了极致。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她全是靠着一口气撑着,如今见到楚凌秋,那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这大半日来的惊吓、劳累和葵水的疼痛让沈希瑶晕了过去。“沈小姐,沈小姐!”楚凌秋急急唤了几句,见沈希瑶没有反应,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楚凌秋在嘴边打了个口哨,黑马听到主人的呼唤,从远处疾驰而来,将沈希瑶抱在马上,楚凌秋厉声道:“逐风,我们走!找最近的医馆。”...

章节试读


柔软的唇瓣相贴,楚凌秋抱着身下的人儿,死死的拉着她摆脱无边的黑暗。

小小的气泡从唇畔浮起,微薄却珍惜的空气缓缓渡入沈希瑶的唇中,

沈希瑶意识已然有些模糊,她下意识的吞咽着,攫取着从唇中渡来的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然后,和身边的男人一起向着光的方向奋力游去。

当楚凌秋抱着沈希瑶从江中浮起来的时候,沈希瑶已虚弱到了极致。

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她全是靠着一口气撑着,如今见到楚凌秋,那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这大半日来的惊吓、劳累和葵水的疼痛让沈希瑶晕了过去。

“沈小姐,沈小姐!”楚凌秋急急唤了几句,见沈希瑶没有反应,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楚凌秋在嘴边打了个口哨,黑马听到主人的呼唤,从远处疾驰而来,

将沈希瑶抱在马上,楚凌秋厉声道:“逐风,我们走!找最近的医馆。”

一路上,他眼神焦急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沈小姐,你不能睡。”

“再坚持坚持,我们马上就能到医馆了。”

在主人的连声催促下,逐风使出了毕生所学,

落日渐沉,余晖洒在这两人一马上,为黑色的闪电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芒。

行到半路,楚凌秋突然敏锐的听到不远处也传来马儿马蹄有力的声音,

听声音,那绝对是一匹上等的好马。

而且,有很大可能是友非敌。

黑白两匹马狭路相逢,楚凌秋一眼便认出来人,

不是江知衍又能是谁?

江知衍这边,

与楚凌秋分别后,他一路向北,

越往北走,他就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好在很快就遇到了正在寻人的五城兵马司众人。

江知衍交代了他们向北搜寻的方向,又带了几名精兵悍将向渡口这边驰来,没想到,看到的竟是眼前这一幕。

远处,马背上是一白一红的两个身影,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

夕阳的余光落满了他们的发丝,披散在他们的肩头,周身万物都好似成了他们的陪衬。

这一刻,

江知衍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对着身后落下的众人高喊:“你们先不要过来。”

听到身后齐声勒马的声音,男人垂眸,掩住眼中翻滚的墨云,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

然后,男人才打马上前,他攥了攥了手中的包裹,低声道:“沈小姐,我给你带了个披风,你先披上吧。”

见沈希瑶没有反应,他皱眉,沉声道:“沈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该多注意自己的闺名才好。”

看着面前的江知衍,楚凌秋死死压着心中的焦急和怒气:“江状元,沈小姐跳江昏迷,你们随行中可有医官?”

楚凌秋略懂些医术,路上,他担心沈希瑶受不住颠簸,便一路关注着沈希瑶的脉搏。

好在沈希瑶脉搏逐渐平稳,可人却是一直不醒。

“昏迷?”江知衍怔住,眼中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担忧,随即立刻道:“医官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

说着,他又将披风递了过去:“给她披上,后面有许多人跟来,看见对她不好。”

楚凌秋接过江知衍手中的披风,将沈希瑶包裹的严严实实,

感受到那披风上传来的温度和气息,楚凌秋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

皇觉寺,

楚凌秋和江知衍见医官确认沈希瑶无事,提着的心也不由放下了几分。


皇觉寺,

翠峦环抱、庙宇巍峨,

沈希瑶扶着陆氏站在寺前,举头望去,

山门之上,匾额高悬,“皇觉寺”三个字古朴苍劲、庄严肃穆,

门后,隐约可见连绵的庙宇掩映在古树滴翠之中,画拱琼室、碧瓦飞甍。

概因皇觉寺十分灵验,山寺深远,却并不妨碍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

忠毅侯府自然不同于普通百姓,

沈希瑶等人一入门,便早有僧人迎了上去,长长道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沈希瑶以前并不似陆氏、李氏那般笃信神佛,但自从重生归来,她便对神佛更敬了几分。

大殿之中,佛祖垂眸,悲悯众生,

沈希瑶长长拜下,恭敬叩首。

待众人拜完,就听那僧人笑道:“时辰不早,后院已备下了厢房和斋饭,请诸位施主前往。”

李氏颔首笑道:“多谢师父。”

众人正欲前行,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少女惊喜的声音:“沈……沈家姐姐!”

沈希瑶循声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楚凌凌。

许是因为羞涩,少女有些苍白的面容微微泛红:“沈家姐姐。”

少女又硬着头皮叫了一句,随即便又有些后悔,她也不知道,沈希瑶还记不记得自己。

自己这样称呼一声“姐姐”,是不是有些冒昧。

沈希瑶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楚凌凌,楚凌秋的小妹。

“凌凌。”沈希瑶颔首致意。

楚凌凌小鹿般的眼睛不由一亮,沈家姐姐不仅记得她,还知道她的名字!

楚凌凌紧走几步,对着忠毅侯众人一一见礼,她虽然年少,礼仪却十分得宜,一见便是大家教养出来的女子。

陆氏看着眼前眼神澄澈的小姑娘,不自觉的就心生好感,又想到这孩子将来会是自家孙女的小姑子,心中就更多了几分刻意亲近。

“这是凌凌呀,一转便成大姑娘了。怎么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倒是不见你祖母?”

“祖母身体有些不适,凌凌今日是同母亲和兄长一起来的。兄长去找无忧大师论经,母亲在偏殿那边解签,我觉得有些闷,便跑出来了。”

听到楚凌凌这样说,沈希瑶不由一愣:无忧大师是何人?大雍佛法无出其右者,楚凌秋这武将竟然会找他论经?倒叫她刮目相看。

小姑娘一口气说完,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希瑶,眼里满满的都是欣喜。

“哦?楚小将军竟然会论经?这倒是难得。”先开口的陆氏。

论经乃风雅之事,更何况是与无忧大师。万万没想到楚凌秋武将出身,竟还有这样的才学。

“回老夫人的话,哥哥除了勤学武艺,诗书礼义皆没有落下。”说起自己哥哥,小姑娘微昂着头,一脸骄傲,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

见她眼中的欢喜都要抑制不住了,众人不由有些好笑,

沈希瑶也不知道,楚凌凌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自己。不过,她确实也很喜欢眼前的小姑娘。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自家祖母,见她点头,便开口邀请道:“楚小将军论经还有些时辰,不知国公夫人在哪里,我们正想去用斋饭,不如夫人和妹妹一道?”

听到沈希瑶提到自家娘亲,楚凌凌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正想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了老妪的呼声:“小姐,您在这里呀,夫人正急着找您呢!”

楚凌凌循声看去,见是自家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仆,脸上的笑意霎时变淡了些。


时值隆冬,

昨儿京都下了半宿的雪,梦云堂里落了满地的霜。

沈希瑶

沈希瑶坐在廊下,抬头望向被院墙隔出的四四方方的天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出嫁前,她是骄傲恣意的忠毅侯的掌珠,

出嫁后,她又是人人艳羡的左相府主母,

可时易世变,曾经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惨淡。

三年前,她父兄被冤贪墨入狱,忠毅侯府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就连她三岁的侄儿,也随全府一同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京。

如今,她一个罪臣之女,只能苟延残喘在左相府这一处偏僻破旧的别院中。

四周的青砖碧瓦上蒙了一层薄雪,冷风吹过,裹挟了细碎的冰凌向人扑来,直冷的人遍体生寒。

星河拿了一件雪白的狐裘轻轻披在希瑶的身上,看着希瑶瘦到只有巴掌大的脸,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窸窣窣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啧啧,眼瞧着相爷和明珠公主两情相悦,咱们相府怕是要迎来一位新夫人了。”听声音,似乎是一个嘴碎的小丫鬟。

“嘻嘻,有公主做我们的新夫人,那我们左相府在京城的地位不更是水涨船高?”另一个娇俏的声音接话道。

“那是必然,公主是什么身份,哪里是那位罪臣之女可以比肩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位夫人真是可怜又可悲,娘家犯了事不说,还不得相爷的喜欢,这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呀。”

听到这话,希瑶闭了闭眼。

这些话,忠毅侯府出事之后她不知听了凡几,就连她最亲近的枕边人,也变得越发的陌生……

她哪里能不清楚,

这话,若只是两个嘴碎的丫鬟,私下说也就罢了,怕还没胆子大喇喇的说到她的面前。

这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一旁的星河哪里能听人这般诋毁自家小姐,她心疼的看着希瑶,刚想开口呵斥,被希瑶一个眼神制止。

她要听下去,看他们目的几何。

两个八卦的丫鬟似乎无所感,尖利的声音穿墙而来,清清楚楚的撞进这一主一仆耳中:

“要我是夫人,还是死了算了,就这么苟活着,失了贵女的尊严不说,平白碍了不少人的眼。”

“反正忠毅侯府上下都死光了,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一起去了干净!”

那丫鬟话音一落,希瑶的脑中仿佛有无数的鞭炮轰然炸开,

她忠毅侯府上下不是都流放岭南了吗?怎么可能就剩下她一人?

是这丫鬟故意骗她?

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无数纷乱的情绪在沈希瑶脑中搅成了一团荆棘,尖锐的刺剌出了一道道细密的血痕。

那丫鬟的声音渐行渐远,希瑶强自镇定,想明白其中关键,几息之间便打定了主意。

“星河,你帮我传个话给江知衍,我要见他。”

江知衍,她的夫婿,亦是当朝左相。

当年她十里红妆嫁予她心心念念的少年郎为妻,虽然江知衍冷心冷清,婚后生活并不如想象般如意,但她满心满眼对他,两人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

她陪着他登临左相之位,

陪着她位列人臣之首。

可他,却在忠毅侯府出事后冷漠的告诉她:他爱莫能助。

并且,作为保护忠毅侯府上下平安到达岭南的交换,她要自请囚禁于这梦云堂。

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

沈希瑶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有些事情,她必须找他亲自验证。

星河张了张嘴,却在触及到沈希瑶眼神时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那种眼神,她只在小姐身上见过两次。

上一次,还是忠毅侯府出事的时候……

入夜,

天穹如墨,雪压残枝。

沈希瑶看着许久不见的男人,眼底冷如冰霜。

“沈氏,你来见我所谓何事?”

男人面容一如往昔般俊美无俦,声音也如初见时低沉动人。

这张脸,这声音,曾一度让沈希瑶魂牵梦萦。

然而此时,她心中只余凄凉:

“江知衍,你说过,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只要我自请囚禁于这梦云堂,你便答应护我家人安全到达岭南。”

沈希瑶清凌凌的眼睛死死盯着江知衍,不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一字一顿道:

“江知衍,如今,他们都在哪里?”

对上沈希瑶的眼睛,江知衍心中一跳,面上却丝毫未显。

“我答应了你送他们到岭南,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江知衍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沈希瑶分明看到,男人眉眼处那一点殷红的泪痣极细微的上挑了一下。

八载夫妻,沈希瑶知道,他的心,并不像此刻面上那般平静。

想到此处,沈希瑶的一颗心沉入谷底,对白天在她院外碎嘴丫鬟的身份也有了底。

那两个丫鬟,不是江知衍的人,

而有手段、有动机这样做的,只有明珠公主一人。

是她这位相府弃妇,挡了当朝公主的路。

沈希瑶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面沉如水,烛火摇曳,为她苍白的脸添了几分醉人的红。

江知衍看着沈希瑶的眉眼,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两人的初遇:

她的面容,如同三月的桃花,灼灼的盛开在勃勃的春日,无需多言,便是最美的风景。

可如今,物是人非。

“江知衍,明珠公主派人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知道的,就算你否认,我也有办法亲自去找她验证。”

沈希瑶话音刚落,毫无意外的见江知衍变了脸色。

她是在诈他,也是在威胁。

沉默片刻,男人已然有了决断:

“你不必去找明珠验证,我就能告诉你真相。”

男人皱眉看向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沈家全族死在了流放岭南的路上。怎么样,得到答案,你满意了?”

有了猜测是一回事,

真正从江知衍口中知道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江知衍的话一出口,沈希瑶瞬间手脚冰冷,

明明屋中还生着暖炉,可沈希瑶竟觉得她像在冰水里泡着似的,骨缝里都是森冷的寒意。

“是谁?是谁杀了我沈家全族?”

沈希瑶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心中已然恨到了极致。

“我的人赶去的时候,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江知衍解释了一句:“但那个人是谁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抱歉。”

“沈家现在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男人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温度:“看在夫妻八载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只有你活着,你沈家一门在天之灵才能安息。”

说着,江知衍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安息?”

听到这话,沈希瑶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她现在被困在这梦云堂,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如何能给家人报仇。

而她的家人,客死异乡,冤屈难诉,又怎么能够安息?

是什么样的仇怨,竟然让他们连一个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思绪一转,沈希瑶直直的看向正准备出门的男人,她声音压抑,字字泣血:

“江知衍,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命?我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我跟你交换好不好,只要你能帮我父兄报仇。”

听到这话,正准备出门的江知衍脚步一顿:“沈希瑶,我是不会帮你的,要报仇,只能靠你自己。”

说罢,他不再留恋,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门口,

江知衍的心腹高和早已等在了院门外,、

“主子,宫内传了话,说是有紧急公务,陛下急诏。”

江知衍点头,对着高和叮嘱道:“你一会儿给梦云堂加派人手,不准叫无关人等接近夫人,尤其是明珠公主的人。”

“是,相爷。”见江知衍脸色不好,高和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道:“相爷,您为什么不告诉夫人真相?或许,她还会心里好受一些,您也不必这样辛苦。”

闻言,江知衍一个眼刀扫向高和,他闭了闭眼,声音是抑制不住的疲惫:

“高和,若下次再多嘴,就不必伺候我了。”

就在江知衍走后不久,

一向清冷的梦云堂突然燃起的熊熊烈火,冲天的火光映红了相府的半边天幕。

火势乘着风,越烧越旺,整个屋子都拢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沈希瑶慌忙的叫着星河的名字,却绝望的发现,星河已经倒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

瞬间,沈希瑶心中一沉,

她好容易摩挲到房门,却发现,门早已被人从里到外反锁了起来。

热浪灼烧着沈希瑶娇嫩的皮肤,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剧痛间,她心中都充满了绝望。

她还想活着,还想为沈家一门正名,

可是如今,她就要这么死在这里了?

沈希瑶疯狂的拍打着房门,任凭热浪灼烧着她的肌肤也恍然未觉,

无数的火苗向她飞扑而来,几欲将她吞灭。

沈希瑶只觉得,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神思恍惚间,她竟然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不顾一切的冲向她,砸开门,然后护着她逃离了火场。

“楚凌秋?怎么是你?”

“星河,救星河……”

“希瑶,你再坚持一下,你的婢女已经有人去救了。”楚凌秋眉眼间都是焦急。

热气灼烧着她的胸肺,让沈希瑶的话音越来越低,

脑海想过千百遍中的梦境此时似乎成了现实,

临死前,沈希瑶似乎看到了母亲笑着向她伸手,然后,像儿时般那样温和的对她说:

“瑶儿,别怕……”

“母亲,父亲,兄长……”沈希瑶呢喃,剧痛让她的头脑逐渐模糊。

沈希瑶心中的惶恐和不甘被这一声瑶儿抚平,她仿佛回到了忠毅侯府的那棵亭亭如盖的香樟树下。

那段与家人欢笑的时光,是她心中最美妙的记忆。

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出,她嘴角却噙着笑,看向一旁的楚凌秋道:

“多谢你救我,你的恩情,希瑶来世报答。”

说罢,她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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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一箭三雕,正是沈希瑶的顺势而为:

一是博得长公主的怜惜。

一方面,以《将军令》投长公主所好。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希瑶上一世偶然从江知衍那边知道了长公主的隐秘:

长公主的儿子曾在死前对长公主说过,若有来世,他不想要男儿身,只想变成一个女娘陪伴在长公主的身边。

这,也怕是长公主喜欢陆明珠的原因,一个喜欢穿红衣的骄傲阳光的女娘,会让一个失去儿子、孤独多年的母亲产生无端的联想。

而她,

今日除了红衣,还在头上特意带了一支海棠步摇,与这步摇与当年长公主最喜欢的哪一支极为相似。

而长公主的那一支,在那位小公子下葬之时便已随他封印到了棺椁之中。

她今日这般,不信勾不起长公主的怜惜。

二是为沈家博得景帝的好感。

其三,则是为了楚凌秋和成国公府。

相信今日过后,她这曲《将军令》便会在京都大街小巷传扬,届时,众人不仅会感念皇帝的恩德,更会想到那些征战沙场的边关将士,用他们的血汗,护卫的大雍的一方平安。

万一成国公府真的出事,只需稍稍推波助澜,或许便能利用舆论的力量为楚家争取一丝机会。

沈振宇自然看出自家女儿安慰自己意思,见女儿不想细说,他也不再追问,便转了话题为希瑶细说起宫中的事来:

“今日多亏了你的示警,我们沈家才躲过一劫。”

“我昨日上朝之前提前去见了陛下,也将此事原原本本与陛下讲了,还点出的此人的疑点。”

“陛下对此人的存在并无意外,想必早就得到了消息。还叮嘱我不要将此事声张,他会细细探查。”

想到当时陛下的神情,沈振宇不由的再一次庆幸。

若以他之前耿介的性子,怕是会直接将平南公赵凌的罪状呈到御前,到那时若事情闹大,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会儿很好,既有疑点,便是疑案,陛下便可以命锦衣卫经手此事,他既无愧自己的良心,又能将此事交出去,避免与太子和大皇子搅和在一起。

“平南公贪墨一事明面上在我这里算是告一段落,虽然后续还得暗中追查这背后是否有人想要对我们不利,可到底不是当下最紧要的事情。”

“不是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听到沈振宇这样说,希瑶不禁有些意外。“那父亲以为,当下最紧要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你和成国公的婚事!”沈振宇一脸肃容看向希瑶:“你老实和父亲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真的像你梦中所言,成国公府就要出事,父亲不能拿你一生的幸福冒险!”

说实话,沈振宇心中对成国公是佩服的,亦很满意楚家的家风。

他不是那种见风使舵、背信弃义之人。若楚家是个女儿要嫁入他们家,那他是万万不会退亲,也不怕被人连累,相反,他还会庆幸罪不及出嫁女,帮老友保住了女儿。

可偏巧,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要嫁入成国公府,若成国公府真一朝出事,她女儿若未与楚凌秋成亲,那名声一定会受损。

若成为了成国公府的媳妇,便一定难逃被流放的命运。

“那父亲以为,此时我能与楚凌秋退婚吗?沈、楚两家的婚约几乎人尽皆知,父亲身为直臣,向来以名声安身立命,如今成国公尚在边关,若此时无端退婚,必定惹出闲话。”

“若成国公府出事后退婚,那必然更对我们忠毅侯府名声有碍。到时人家说父亲您见风使舵、嫌贫爱富又当如何?”

这不是沈希瑶危言耸听,而是上一世真真正正发生过的。

当年,她满心满眼都是想要与楚凌秋退婚,根本没有考虑到退婚给忠毅侯府带来的是什么。

虽然皇帝不喜犯了事的楚家,可也不代表帝王就会喜欢自己一向信任的直臣在那个时候立马做出与楚家退亲的事来。

不管有万千的理由,在外人看来,还是太凉薄了。

沈振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爱惜羽毛,可也断然做不出牺牲女儿换取名声的事来。

“好了父亲,楚家这不是还没出事吗。我已经同楚凌秋示警了,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所准备。”

看到女儿眼中的乐观,沈振宇也不由被感染了不少,心病也轻了许多:“好孩子,你放心,父亲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的你的!”

……

是夜,

淡云遮月,云迷雾锁,

床帐中,

江知衍躺在床榻之上,他眉头皱起,双眸紧闭,一看便睡的极不安稳。

“啊!”

突然,江知衍猝然坐起,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一只濒死的鱼,终于脱离桎梏,受到了甘霖的滋灌。

“公子,出什么事了?”听到动静,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江知衍的身侧,急急问道。

“无事。”江知衍摆了摆手,在看到黑衣男子的那一瞬,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变得冷然肃杀。

感受到江知衍的眼神,黑衣男暗道一声“不好”,他立刻跪了下去:“属下有罪,请公子责罚。”

“自己去领二十大板。”江知衍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们绝不可以出现。”

“若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后果。”

“是,公子。”想到江知衍的手段,此刻黑衣人心中只有庆幸。

只瞬息间,他便又消失在了卧房之中。

想到刚刚的那个梦,

江知衍薄唇紧抿,

他一向冷然自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陷入一场春梦之中。

而春梦的对象,竟然是他从来也看不上的沈希瑶!

红烛高燃,灯影幢幢,

在那个梦中,女人声若黄莺、娇喘微微,水一般的人儿就在他的身下,尽等他的采撷。

而他,心中虽然抗拒,可身体却很诚实,

不知道为什么,于那事上清冷的他竟然食髓知味,他漠着脸对着她,心中竟然还想要更多。


听到星河这样说,沈希瑶垂眸,心中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五城兵马司指挥官位不过五品,封寺查补这么大的事情,那指挥使背后必定有人撑腰。

而且这个人,连长公主也得忌惮三分。

再联系到刚刚楚凌秋的话……沈希瑶心中几乎可以肯定,成国公府出事一事,必然有朝中黑手推波助澜。

是谁?有能力将手伸到边关陷害一位一品国公?

又是谁,与成国公府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然而,还来不及细想,不远处的院门外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

“叩!”

“叩!”

“叩!”

“他们要进院子来了!”星河皱眉看向门口。

突然,她鼻子吸了吸,不无担心的看向沈希瑶:“小姐,您受伤了?”

房门叩响的那一刻,

沈希瑶已经躺回了榻上,轻纱幔垂落,只余灯烛照耀下一个朦胧幽静的暗影。

若不掀开帘帐,根本不会看出,那精致的牡丹花彩蝶绣被里,竟然还藏了一个男人。

楚凌秋一下就明白了沈希瑶的意图,

他还来不及震惊沈希瑶的举动,就感觉到一只细腻的小手将他的头死死的往下压了压。

“别动!”

女子的低语传进他的耳膜,叫他浑身一僵。

楚凌秋就这样躲在小女儿家的锦被之下,他极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力图在极其狭小的空间里与眼前人拉开距离。

此刻,他只觉自己对她冒犯到了极致,虽然事出有因,却绝非大丈夫所为,亦是对她的亵渎。

今日若不是走投无路,他绝不会冒险来找她,

“二公子,小姐今日有些不适,刚刚已经就寝了。”星河出门,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沈希年。

五城兵马司来的皆是些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内宅女眷按礼得回避。

如今这情况,忠毅侯府由沈希年出来周旋,自然最合适不过。

沈希年心疼妹妹,听到星河这样说,心下一急:

“怎么回事,小姐今日又不舒服了,可是下午受了凉又严重了?”

沈希年这一句大有深意:

他这样一说,就说明沈希瑶这病并非是因为五城兵马司查抄而临时起意,彻底撇清了沈希瑶装病的嫌疑。

沈希年话音刚落,他身后,一道尖利声音响起:“沈小姐怎的就病了,病的可严重?”

听到这声音,床上的沈希瑶和楚凌秋同时一震,

是太监?

太监背后,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太监,是友是敌?

“多谢王公公关心。”沈希年颔首,忧妹之情溢于言表:“星河,这是长公主身边的王公公,妹妹不愿意让母亲和祖母担心,你做下人的怎能不懂事?瑶儿身体如何,你还不如实告诉我?”

被子里的两人听到沈希年这样说,高悬的心倏的落下了一半。

既是长公主身边的王公公,那便代表了长公主,也是对五城兵马司的制约。

长公主虽然同意了搜寺,但也并不表示任五城兵马司惊扰寺中女眷。

“二少爷。”星河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门后,正准备开口,门内却传来了沈希瑶有些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刚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星河。”

“不许胡说,平白叫哥哥担心。”

“哥哥,外面出了什么事。”

“无事。”沈希年听到沈希瑶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恨不能赶紧叫来大夫给妹妹看看。

可想到身后的这些人,还是耐下性子道:“是有歹人藏到了寺中,五城兵马司奉命搜查,你身体不舒服安心休息,余下的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