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男人,在场众人无不惊颤。还是闻婧喊的那一嗓子,才惊醒在场众人,反应过后忙不迭跪地请安,齐声高喊。“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安!”声音此起彼伏,却因恐惧而参差不齐。闻悬隔着岸边对着闻婧遥遥点头,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都起来吧。”众人如蒙大赦,却仍小心翼翼,起身时敛眉低目、动作轻缓,生怕弄出一丝多余声响再惹圣怒。闻婧微微抬眸,眼角余光瞥见陛下神色稍霁,心中暗松口气,脸上浮起温婉笑意,柔声道:“多谢陛下-体恤,陛下今日怎得驾临这百花宴?”闻婧轻声问道,语气温柔恭敬,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闻悬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狼狈的景象,轻哼一声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就到这里了,谁曾想遇到了这桩子事。”说完后,还抬眼轻睨了现下还湿...
看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男人,在场众人无不惊颤。
还是闻婧喊的那一嗓子,才惊醒在场众人,反应过后忙不迭跪地请安,齐声高喊。
“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声音此起彼伏,却因恐惧而参差不齐。
闻悬隔着岸边对着闻婧遥遥点头,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都起来吧。”
众人如蒙大赦,却仍小心翼翼,起身时敛眉低目、动作轻缓,生怕弄出一丝多余声响再惹圣怒。
闻婧微微抬眸,眼角余光瞥见陛下神色稍霁,心中暗松口气,脸上浮起温婉笑意,柔声道:
“多谢陛下-体恤,陛下今日怎得驾临这百花宴?”
闻婧轻声问道,语气温柔恭敬,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闻悬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狼狈的景象,轻哼一声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就到这里了,谁曾想遇到了这桩子事。”
说完后,还抬眼轻睨了现下还湿-漉-漉跪在地上的虞婉清和江风南二人。
虞婉清感受到那冰冷目光,头垂得更低,身躯瑟瑟发-抖。
闻婧略思索后开口:“既陛下在此,臣也就斗胆开口一下他们二人说话的话是否属实。”
“陛下是否见过一个姓裴的婆子。”
闻婧说到裴字时语气明显加重,显然是恨急了。
闻悬久久没有回话,蹲在假山后的虞窈雪心下一紧,有些不安。
就在闻婧以为自己惹了闻悬不快,刚想谢罪时,闻悬开了口:“没看见,朕只看见他们二人在这桥上拉扯,没有半点男女该有的避嫌之举。”
不对!他在说谎!
虞婉清跪在地上,手中紧紧的攥住湿透了的衣裙,身体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
如果他真的一直都在假山后面,那他应该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要说谎!
虞婉清满心狐疑,却不敢贸然开口质问。
她曾听坊间传闻,了解过眼前这位陛下的脾性,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更大灾祸。
可到最后虞婉清内心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说谎?
她的思绪混乱,不敢抬头,眼睛只能漫无目的的扫视四周。
直到……
闻悬曾待过的假山后,被风吹出了一角鹅黄衣料。
虞婉清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这一抹鹅黄,心中猛地一震,原本混乱的思绪瞬间像是被一道光照亮。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联起来,但这结果却让她不敢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处,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起来。
哈!
原来是这样!
闻悬看着虞婉清震惊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二人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回去更衣,莫要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江风南被吓到这才回了神,清醒过后如获大赦,忙不迭磕头谢恩。
侍女上前欲搀扶虞婉清起身前往偏殿,她却仿若未闻,仍沉浸在震惊之中,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反应。
虞窈雪,你可真真是厉害!
虞婉清想明白了一切后,重重的朝着闻悬磕了头,随后在侍女搀扶下踉跄离去。
众人目光追随着他们背影,心思各异。
闻婧轻咳一声,打破短暂沉默,“陛下,今日之事皆因臣疏忽,扰了陛下雅兴,还望陛下恕罪。”
闻悬摆了摆手,不置一言的转身,而后顺着假山后的小道离开。
藏在假山后的虞窈雪,还有些惊魂未定,甫一又看见闻悬的身影,下意识的躲了躲。
闻悬看到后,拧了眉,没停下脚步心下却慌了神。
闻婧望着闻悬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面对众人,神色恢复了几分镇定,开始指挥侍从们整理场地,安抚众人情绪。
而虞窈雪则趁着众人忙碌,悄悄从假山后溜出,混入人群之中。
跟在人群中的林芷仪一直在悄悄找着虞窈雪,直到见到她突然出现在人群后面,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退到虞窈雪身边。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窈雪妹妹你还好吗。”
虞窈雪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刚的场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没有回应林芷仪。
林芷仪见她神情怔愣,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又唤了一声:“窈雪妹妹?”
虞窈雪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受惊。”
林芷仪微微皱眉,似是不太相信,但现下也不好多问,只能稍作安抚。
她原本计划的是,用虞窈雪引虞婉清,再找一婆子引江风南,让她们两个名声俱毁。
即便他们事后想要辩解,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只要提及那个自称姓裴的婆子,一切都将变得徒劳。
毕竟在上京,长公主闻婧对裴姓的憎恶早已人尽皆知。
只要稍稍触及,长公主便会全然丧失平日里的理智与冷静。
一旦长公主被牵扯进来,且陷入盛怒之中,谁还会去耐心聆听虞婉清与江风南的解释。
众人只会被长公主的情绪所感染,认定他们二人行为不轨。
届时,虞婉清与江风南就算有百口也莫辩,只能任人处置。
虽然一切都按她们设想的进行了下去,但林芷仪也没曾想过当今陛下会突然出现。
如今细想起来,她们二人这般计划其实漏洞百出,若不是陛下的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被林芷仪揽住胳膊的虞窈雪,思绪还沉浸在刚才众人称呼闻悬为陛下的时候。
她…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跟陛下拿乔撒娇,耍性子,甚至还让陛下帮她圆谎,陷害人。
她怎么敢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闻悬啊!!!
一想到这里虞窈雪腿就开始发软,若不是林芷仪搀扶着,她恐怕就要直接瘫倒在地。
林芷仪察觉到虞窈雪的异样,心中虽也满是担忧,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窈雪,先莫要慌了神,此处人多眼杂,我们且回了家再从长计议。”
虞窈雪听闻,只能机械地点点头,任由林芷仪半扶半拽地带着她往回走。
一路上,虞窈雪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闻悬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眸。
……
被送进偏殿的虞婉清,眼神空洞地坐在榻上,侍女们端来热水与干净衣物,她却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我的儿啊!”
一声悲戚的呼喊打破了偏殿内的寂静,江氏匆匆赶来,见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泪水夺眶而出。
她几步上前,紧紧抱住虞婉清,泣不成声:“清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婉清听到母亲的声音,空洞的眼神中才有了一丝波动,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母亲,嘴唇颤-抖着,忍不住放声大哭:
“母亲,虞窈雪那贱-人算计我!”
虞窈雪挺直了脊梁,没有丝毫退缩,迎上虞镇山的目光:
“父亲,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这些年府里庶子女的婚事,哪一桩不是由母亲一手操办,父亲又何时真正插手问过?”
虞镇山被噎得一时语塞,江氏在旁却猛地跳了起来,手指着虞窈雪,尖利地叫着:
“你个小贱-人,满嘴胡言乱语,编排起侯爷和我来了!侯爷日理万机,府里内宅之事自然是我多劳心些,怎就成了我肆意妄为?你插手五丫头婚事,还敢污蔑长辈,罪加一等!”
虞窈雪冷冷瞥她一眼:
“母亲莫要急着辩驳,是非曲直,您心里最清楚。五妹妹的婚事您若真能妥善安排,又怎会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虞镇山看着虞窈雪这副模样,忽然惊觉眼前的虞窈雪已经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胆小,软弱,遇事只会哭啼的虞窈雪已经完全被现在站在他面前强势,果敢的给取代。
他后退般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眼中怒火不再见,一时间竟有些脱力。
他沉默良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屋内静谧得只剩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终于,虞镇山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疲惫:
“你长大了,有主见了,也有人能给你撑腰了,所以就不把这侯府的规矩、把为父和你嫡母放在眼里了,是吗?”
虞镇山抬起眼眸,讥笑的看着虞窈雪;
“哼,你自觉陛下如今成了你的靠山,可惜三娘啊,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莫要以为自己能一直顺遂,这世间从无亘古不变之事。”
“皇龙一朝困泥塘,逆影攒刀御辇旁,三娘,希望你能一直硬到最后。”
从前厅与虞窈雪分别后,虞惜文紧抱着怀中圣旨,眼中含泪的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身边的侍女春桃也是满眼泪珠的同虞惜文说话:
“姑娘这回可是夙愿得成了,终于不用嫁给那劳什子的刘少卿了。”
听到春桃这话,虞惜文眼中泪珠终于忍不住的滚落下来,她忙抬手也不管端不端庄,直接用袖口胡乱擦去眼泪。
只是等她刚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安置好,王氏便风风火火的闯进前厅,扬手便狠狠的甩给她一个耳光。
虞惜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印,嘴角也溢出一丝血丝。
她整个人都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满脸怒容的王氏。
“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王氏怒目圆睁,手指颤-抖地指着虞惜文。
“那刘少卿哪点配不上你?你倒好,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搅黄了这门亲!”
虞惜文眼中泪光未消,此刻又添了几分惊惶,她抖着唇,颤颤巍巍的开口:
“姨娘在说些什么啊!”
虞惜文满脸错愕:
“什么叫我搅黄了亲事?!”
王氏却似被怒火迷了心智,压根不听她再说什么,上前一步,抬手又要挥下,虞惜文惊恐地往后缩。
王氏的手僵在半空,指尖颤-抖着指向她,牙缝里挤出话来:
“刘家根基深厚,往后你嫁过去是正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倒好,竟然联合那不知廉耻的小贱-人把好好的一桩婚事给毁了!”
虞惜文看着王氏,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似乎不认识这位从前对她爱护有加的姨娘,她的脸上没有了以往对她的温润和善,只剩此刻近乎狰狞的盛怒,心中一阵寒凉。
“姨娘莫不是疯了!!!”
虞惜文声音都在打着哆嗦,“那刘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般迫不及待将亲生女儿送进魔窟,难不成就为了那还未出世,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的幼婴吗!”
最后几句,虞惜文根本就是嘶吼出来的,她直视着王氏,眼中再也看见一点孺慕。
“不过现在,您再怎么责打辱骂我,我与那刘少卿也绝无可能了!这圣旨已下,圣意难违,难不成您还想抗旨不遵,让整个承恩侯府因你而满门获罪?”
虞惜文挺直了脊梁,哪怕唇角溢血、脸颊红肿,此刻也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倔强。
王氏像是被这话击中要害,身子晃了晃,脸上的怒容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娘,姨娘,张姨娘。”
虞惜文看着王氏,语气中带着平静:
“希望你的肚皮争气点,能让你夙愿得成,要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以前的我凄惨数倍。”
尽管泪痕未干,唇角溢血,可虞惜文那眸中的冷意却如冰锥。
王氏身形猛地一震,像是被这话直直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惶恐之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嘴唇抖得愈发厉害,半晌才挤出一句破碎的辩解:
“你……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咒我!我所做一切,不也都是为了你能有个好前程。”
虞惜文凄然一笑:
“好前程?把我像物件一般随意许配给那等浪-荡纨绔,这便是您眼中的好前程?您心里装的,到底是我的好前程,还是您未出世孩儿的未来,自己最清楚。”
王氏眼神闪躲,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嗫嚅着:
“我……我自然是顾全大局,刘家势大,能与之联姻,是多少人的求不得。”
“求之不得?
”虞惜文打断她,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发颤。
“您只瞧着刘家势大,可曾问过我一句愿不愿?那刘少卿是个什么东西,您心里当真没数?成日花天酒地、眠花宿柳,这样的人,您要我后半辈子与他绑在一处,是想活活逼死我吗!”
王氏被驳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许久才呐呐道:
“我、我……”
王氏闭了嘴,她实不知该如何辩驳虞惜文的话。
虞惜文看着王氏,抬手用手背擦去嘴角血渍,转而看向呆站在王氏身后的侍女,冷声道:
“把你们张姨娘扶回自己屋子去。”
……
回院的路上,虞窈雪都还在思考虞镇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皇龙一朝困泥塘,逆影攒刀御辇旁。
这句话一直到第二天去福春楼的路上她都还在思考。
身旁跟随的青妙,见虞窈雪都琢磨快一天了,打着扇开口劝道:
“姑娘,想不通就歇一歇,说不定一会就通了,若是还想不通,一会儿到了福春楼您问问陛下不就成了。”
虞窈雪听着青妙的话,想着,也不是不行。
福春楼渐近,楼前熙熙攘攘,喧闹非凡。
虞窈雪由青妙扶持着踏进了福春楼,脚刚落地,便有一位身材圆滚的人堆笑地迎上来:
“虞姑娘,您可算来了!楼上雅间都给您备好了,请跟咱…我来。”
看着熟悉的身影,虞窈雪有些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对着福海,微微颔首后便随着福海上了雅间。
踏入雅间,屋内茶香袅袅。
闻悬身着一袭蜀红常服,正临窗而坐,手中随意翻着一本书籍,见她进来,抬眸,轻声唤道:
闻悬抱臂倚靠在窗前,低垂着头听着隔壁传来的细微说话声。
他今日乔装出宫,是为了见一见梦中小姑娘嘴里那十恶不赦,恶心至极的江风南,与上京的这位是不是一个人。
谁成想,江风南没见到,隔壁厢房竟然传出了与梦中同样音色的女声。
闻悬身子一僵,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那声音,让自己听错了。
那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委屈,越听越觉得熟悉,可不正是那常在他梦中-出现,哭着向他诉苦的小姑娘嘛。
听着那端谈论,又听到小姑娘那番言论,只觉不争气。
等对面没了声音,闻悬才思索着回了宝椅上。
福海在一旁为闻悬打着扇,小心观察着闻悬的表情。
从皇宫突然提起一个叫什么江风南的公子哥,再到这里偷听小娘子的墙角,福海面上有几分古怪。
他在心里暗自叹到,他跟在闻悬身边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出来,自家主子有这种爱好。
“查。”
福海正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冷不丁被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砸得瞬间回神,忙不迭应道:
“主子,查谁?是那江风南,还是隔壁厢房的姑娘?”
闻悬眉梢微挑,目光锐利带着几分不耐瞥向福海。
“都查。”
闻悬边说边站起身,负手踱步,隐隐透着些急切。
福海诺诺连声,心里头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知道此事在闻悬心中分量不轻,当下便在心底细细盘算。
“主子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尽快将事儿查个明白,明日日落前,一准向主子回禀详实情况。”
……
离了福春楼的虞窈雪坐在马车上,内心还有些惴惴不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回了承恩侯府。
她抱着青妙的胳膊,强撑着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只是没想到,半路上虞婉清突然出现。
虞婉清一袭鹅黄绫罗裙,妆容精致,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眼底的尖刻得意。
她堵在虞窈雪身前,“哟,三妹妹这是从哪儿回来呀,瞧这神色,可是碰上什么糟心事了?”
虞窈雪本就心绪不宁,见她这般阴阳怪气,不愿多费口舌,道:“不劳大姐姐挂心,我不过是有些乏了,想回院歇着。”
说着,便要拉着青妙绕开,虞婉清却怎会轻易放过这找茬的机会,侧身一拦,目光在虞窈雪身上打量。
“三妹妹百花宴过后,你就好好在家待嫁吧。”
虞窈雪闻言,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煞白,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青妙的胳膊。
她抬眸,直直看向虞婉清,目光里愤怒无处掩藏:“大姐姐,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虞婉清却不以为意,轻掩嘴角,发出一串娇笑:“哟,三妹妹这是恼了?不过你再恼恼火了也没用。”
说着,虞婉清伸手推搡虞窈雪,“希望你的好姐妹,能想出法子救你一场,不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嫁给我那个好表哥。”
虞窈雪被推的踉跄,气得胸脯起伏,咬着下-唇。
虞婉清看着虞窈雪那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怒火,她实在厌烦虞窈雪这副模样,低声咒骂:
“跟你那早死的亲娘一个样,都是狐媚子,就知道装可怜。”
青妙在旁,也忍不住小声帮腔:“大姑娘,您怎能这般口出恶言!”
虞婉清一听,柳眉倒竖,抬手就想扇青妙,“你个贱婢,也敢顶嘴,今儿个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虞窈雪见状,赶忙把青妙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瞪着虞婉。
“大姐姐,你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青妙!你三番五次寻衅,又恶语伤人,若是传出去,丢的也是咱们侯府的颜面。”
虞婉清手悬在半空,顿了顿,终是不甘地放下,却仍满脸怒容。
“哼,你少拿侯府颜面压我,别以为你能躲得过这门婚事,父亲那边也已经应下,你就乖乖认命吧!”
虞窈雪胸脯剧烈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其落下,咬着牙道:
“大姐姐,你们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虞婉清冷笑一声。
“报应,呵,我可不怕什么报应,我只知道我要永远的把你踩在脚下。”
虞窈雪知道与虞婉清在此处的争执毫无意义。
她咬着下-唇,拉着青妙快步绕过虞婉清,往自己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后,虞窈雪坐在榻上,双手紧紧绞着帕子。
青妙在一旁轻声安慰:“姑娘,莫要太过伤心,咱们再想法子。”
想法子,能想出什么法子来,不过都是白日空想罢了。
这般想着,虞窈雪的脑海中浮现起福春楼中林芷仪的那一番话。
“青妙,你说我真的要那么做吗?”
虞窈雪眼神中带着迷茫。
青妙神色微变,看着纠结不已的虞窈雪,轻声道:
“姑娘,恕奴婢多嘴,林姑娘的提议虽有风险,但如今姑娘处境,也别无他法。”
“身处绝境,唯有奋力一搏,方有可冲破困境,觅得一线生机。”
虞窈雪看着青妙,心下愈发坚定。
说实话,她根本都不知道虞婉清为什么会这般厌恶她。
自曲姨娘去世后,她被接到江氏院里,虞婉清对于她的到来感到非常厌恶,稍有不顺心便把气撒到她身上。
实在受不了她去求过江氏,可江氏只是轻蔑一笑,而虞婉清得知她去告状后,又会是一番刁难。
后来她学聪明了,只要虞婉清动一次手,她便跑到虞镇山那。
可次数多了,虞镇山也不耐烦起来,只当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随意敷衍几句便将她打发了,还责令她要与虞婉清和睦相处,莫再拿这些琐事烦他。
虞窈雪的心,也在这一次次的漠视与苛责中,渐如坠冰窖,寒透了。
青妙说的对,她要是依旧这般陷在绝境中,她就永远被困死在虞婉清和江氏手中磋磨到死。
虞窈雪咬着牙,眼神渐趋坚毅:
“青妙,明日我给…不,现在,现在我就给林姐姐写信。”
青妙一听,赶忙伸手拦住虞窈雪,急切说道:“姑娘您别急,天色已晚,您又折腾了这一整天,心力俱疲的,此刻写信,怕是思绪杂乱,明日一早再写也不迟。”
虞窈雪脚步一顿,神色犹豫,手中原本欲拿纸笔的动作也停在半空。
青妙见状,忙接着劝:
“姑娘,林姑娘既给了法子,您还怕什么,再者说您都哭了一天了,再要写信怕是眼睛都要毁了。”
青妙边说着,边轻轻拉过虞窈雪,扶她在榻边坐下。
待烛火熄了,屋内一片静谧漆黑,虞窈雪闭眼辗转,脑海中一会儿是虞婉清的尖刻嘴脸,一会儿是江风南那模糊身影,又时而响起福春楼里林芷仪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窈雪终是在这翻来覆去的煎熬中,在一声铃响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声姐姐出口后,虞惜文先是转头看了眼崔宣,而后对着虞窈雪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她跪的决绝。
而后面的崔宣呆愣的站在后面,看着虞惜文要下跪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是被吓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竟也跟着虞惜文跪下。
这一举动打的虞窈雪措手不及,还是凌七眼疾手快的扶住虞惜文,把持着她不让她继续下跪。
只可惜的是,凌七只有一个人,扶起了虞惜文一个人,却顾不上崔宣,崔宣那一下跪得实打实,膝盖重重磕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也顾不得疼,仰头望向虞窈雪,脸上满是慌乱与愧疚:“三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虞窈雪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黄蜂在乱撞。
这俩傻子,她有说什么吗,怎么一个个都给她跪下。
“青妙你去扶住五妹妹,凌七把那位公子给—我—拉—起—来!”
青妙赶忙上前,替换下凌七扶住虞惜文,虞惜文还在嘤嘤哭泣,身子软绵绵的,全靠青妙用力架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地。
凌七则大步跨到崔宣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崔宣拽了起来。
幸好这地势偏僻,没几个人愿意从这走,也没得人看见这场闹剧。
虞窈雪深吸一口气,她看着眼前狼狈的两人,弄的她脑门直疼:
“五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虞窈雪的声音透着气恼,虞惜文闻言,嗫嚅着开口:
“三姐姐,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宣郎之事说出去。”
虞窈雪眉头紧拧,面上全是无奈:
“五妹妹,若不是你身边的侍女看到我并且喊了我,现在我就早已离开了,就算我看到了我也没想把你们的事宣扬出去,何苦怕我。”
虞惜文身子猛地一震,抬眸时,泪眼朦胧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
“三姐姐,真的吗?你真的……不打算告诉父亲?”
那声音因哭泣而沙哑,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许。
“你我境界相同,都是各奔前程,我又何苦断了你的活路,平白给自己招惹更多麻烦。”
虞窈雪轻叹了口气,满心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
“你与那公子叙完情便早些回府,省得被江氏抓住尾巴。”
说完,虞窈雪也没管虞惜文是何情况,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直到马车内,虞窈雪倚靠在软榻上,她才有心情回顾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虞惜文的胆子说大也真大,可要说小呢也是真小,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要跪下了。
一旁的青妙回想起刚才,也是一脸震惊。
“没想到,五姑娘胆子也这般大。”
虞窈雪轻哼一声,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被逼到绝路,胆子若是还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还是青妙你教给我的。”
“江氏这个嫡母,能把手下庶女逼到这个份上也是头一个。”
提到江氏,虞窈雪闭了嘴,但手中拧着帕子的手却越发用力。
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青妙和凌七都没有开口,生怕引了虞窈雪伤心。
……
被虞窈雪留在花园中的虞惜文和崔宣面面相觑。
虞惜文率先打破沉默,她看着崔宣,抹净眼泪,语气是难得一见的强硬。
“崔宣,我今日只问你一次。”
她没再唤他宣郎,而是直呼其名,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你,愿意去承恩侯府向我提亲吗。”
此话说完,虞惜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崔宣,那目光犹如燃着两簇小火苗,炽热中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