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揽月祝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白揽月祝晏辞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溪照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行。”白揽月道。她的残毒时不时发作,实在没精力照顾小孩。眼看着小孩要哭,白揽月不忍心。她轻声安抚道:“你应该已经看见了,我不舒服,需要休息。”“你父亲来找你,说明他很担心你,这样,你先跟你父亲回家,等过几天你再来找我,如何?”小孩想拒绝,又怕惹得白揽月讨厌,抽了抽小鼻子:“我还可以再来找你吗?”“当然可以。”白揽月道。“那,一言为定。”小孩伸出手。“一言为定。”白揽月与他击掌为誓。“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把你送到你父亲身边。”小孩摇头:“娘亲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娘亲不要担心,我有护卫。”“惊蛰。”一个身着黑衣的冷峻男子出现在小孩身边。听到“惊蛰”这个名字,白揽月微微扬眉。惊蛰,隶属二十四卫。二十四卫是按照二十四节气来命名的...
“不行。”白揽月道。
她的残毒时不时发作,实在没精力照顾小孩。
眼看着小孩要哭,白揽月不忍心。
她轻声安抚道:“你应该已经看见了,我不舒服,需要休息。”
“你父亲来找你,说明他很担心你,这样,你先跟你父亲回家,等过几天你再来找我,如何?”
小孩想拒绝,又怕惹得白揽月讨厌,抽了抽小鼻子:“我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白揽月道。
“那,一言为定。”小孩伸出手。
“一言为定。”白揽月与他击掌为誓。
“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把你送到你父亲身边。”
小孩摇头:“娘亲不舒服,要好好休息。”
“娘亲不要担心,我有护卫。”
“惊蛰。”
一个身着黑衣的冷峻男子出现在小孩身边。
听到“惊蛰”这个名字,白揽月微微扬眉。
惊蛰,隶属二十四卫。
二十四卫是按照二十四节气来命名的,是祝晏辞的专属护卫。
惊蛰,在二十四卫中排名第三,也是第三个加入二十四卫的。
她初见惊蛰时,惊蛰只是个桀骜不驯的半大少年。
再见时,那个不羁少年已经变成了沉稳刚毅的青年。
时隔多年,也不知挑剔的祝晏辞集齐了二十四节气了没。
惊蛰蹲下来,小孩轻车熟路爬上他的后背:“娘亲再见。”
“再见。”白揽月挥手。
“惊蛰叔叔,我找到娘亲了。”出了院子,小孩贴在惊蛰背上,一脸幸福,“虽然跟画像上的不太一样。”
“我很喜欢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我就是很喜欢,若若一定也喜欢。”
“啊!”小孩突然叫了一声,“坏了坏了,我忘了要信物了。”
“没有信物,若若肯定不信我。”
“惊蛰叔叔,我得回去一趟。”小孩一骨碌爬下来。
“你先去找父王,让父王等等我,我回去找娘亲要个信物。”
惊蛰道:“属下随您一起。”
小孩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要是你跟我一起去,一来一回的,父王就走远了,趁着父王心情好,我们兵分两路,你赶紧找到他,说我有惊喜给他。”
惊蛰不解:“王爷心情好?”
他怎么没看出来?
小孩郑重其事:“父王脾气古怪得很,很少与人说话,顶多跟我和若若说话多一点。”
“父王却与娘亲说了至少十个字,十个字呀,惊蛰叔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说明我父王对娘亲与众不同,父王肯定是见了娘亲才心情好的。”
惊蛰:……
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小世子,王爷是知晓小世子躲在屋里才与那云大小姐多说了几句话。
小孩继续说:“趁着父王心情不错,你先替我哄住他,不然等他心情不好了,肯定会打我屁屁。”
“这里距离娘亲的院子不远,我去去就来,不会有危险的。”
惊蛰看了看四周,云家守卫森严,没什么危险性,就同意了。
院内。
白揽月正在调整气息。
听到细细的敲门声,猛地睁开眼睛。
打开门,又看到了那张白白胖胖的小脸。
“娘亲,我又回来啦。”小孩眉眼弯弯,“我要给若若带个信物,让若若相信我找到了娘亲,随便什么都行。”
“可以吗?”小孩小心翼翼地问。
看着小孩小心翼翼的模样,白揽月莫名心疼,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得到血相天叶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接近祝晏辞。
眼下,替嫁这事儿还没定论,她得做两手准备。
用信物交好小公子小小姐什么的,也算是一条路。
白揽月摸了摸身上。
这具身体的原主实在穷,手绢也是街上最便宜的那种,满大街都是,算不得信物。
摸索了半天,她只有一枚木簪子能拿出手。
“这簪子可以吗?”白揽月问。
小孩如获至宝:“可以,有了这枚簪子,若若肯定会相信我。”
“谢谢娘亲,娘亲好好休息。”
小孩转身就跑。
“就你一个人吗?”白揽月说,“你的护卫呢?”
小孩遥遥招手:“惊蛰很快就回来,娘亲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危险的。”
白揽月终究没能追上去。
残毒再次袭来。
血气上涌,疼痛感在眨眼间传遍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她站都站不稳,强撑着将小孩送走后,她忙将屋门关闭,坐下来调整气息。
残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到终于压制个差不多了,她疲惫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歪在地上沉沉睡去。
才睡着没多久,门外传来喧哗声。
这些人举着火把,将她的房间照得明亮如白昼。
白揽月透过窗子,看到云济舟带了十多个护卫将她的院子团团围住。
她心底升起熊熊怒火,这云家人怎么回事!
大半夜还不消停,一个个上赶着挨打。
为了以后的消停日子,她很有必要杀鸡儆猴。
白揽月找了一把刀,气势汹汹将门踹开。
“云济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清欢的事你已知真相,你出尔反尔也就罢了,还敢带着一众人前来闹事?是不是我不杀几个人,你们就永远消停不了?”
云济舟脸色非常不好看,他强压住怒火:“云岚月,我来不是为了清欢的事。”
“你,随我走一趟。”
白揽月冷嗤:“如果我不呢?”
云济舟道:“我劝你别反抗,你若是反抗,后果自负。”
“好,我看谁敢上来,谁来我就砍死谁。”白揽月用刀指着众人,“你们谁要试试?”
云济舟脸色漆黑:“云岚月,你给云家惹了大祸,怎么还敢这么嚣张?我劝你乖乖去认罪,乖乖跟我走。”
白揽月越发觉得可笑。
她连院门都没出,云家遭祸与她有什么关系?
“云济舟,你们云家真是把无耻刻在了脸上。”
“为了云清欢那拙劣的陷害,你们三番五次来招惹我,既然你们上赶着犯贱……”
“云岚月。”云济舟打断白揽月的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过了,与清欢无关。”
“我就直说吧,麟王家的小世子被淹死了,小世子手里抓着一根木簪,那根木簪就是证物。”
“你是最大的嫌疑人,我是代表云家来拿人的,你若继续反抗,格杀勿论。”
白揽月脸色剧变。
麟王家的小世子,淹死了?
那个小孩,死了?!
祝晏辞正端着茶杯。
听了裴深的话之后,手一抖,茶杯滚落到地上。
茶水滚烫。
他细长苍白的手指瞬间被烫红。
“王爷!”惊蛰大惊,“您没事吧?”
祝晏辞摇头。
他拿了手绢,细细擦拭着手指。
白揽月,云岚月。
是啊,如此相似的名字,他昨天怎么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就当成了巧合?
不仅仅这一个巧合。
昨天夜里初见时,他从她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惧怕,不是厌恶,而是怜悯和悲悯。
为了救星灿与云家众人对峙时,他屡屡在她身上察觉到熟悉的气息。
不仅是他。
惊蛰如是,立春亦如是。
一向遵守规矩的星灿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缠着她。
她又恰好知道血相天叶在他手里……
一个巧合是巧合,无数个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如果,她就是她,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
她真的是她吗?
她真的死而复生了么?
她以这种方式,重新来到他身边,还成了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
这个念头涌上来时,祝晏辞被巨大的惊喜席卷。
他的手指颤抖不已,颤抖到连茶杯都握不住。
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眼角微微泛红。
“阿辞,你怎么了?”裴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失态的祝晏辞。
“无事。”祝晏辞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冷漠模样。
“祝长筠和李扶风不会出错。”祝晏辞说,“他们认定云清欢是,那云清欢就是。”
“本王,也会竭尽全力求娶云清欢。”
裴深:“你疯了?”
惊蛰:“王爷三思!”
祝晏辞自嘲一笑。
他没疯。
他已经得到确切消息。
云家特意将流落在外的云岚月找回,是因为祝长筠要迎云清欢进宫。
云家想攀更高的枝,又不敢得罪他,才想出让云岚月替嫁给他的办法。
若他轻易接受替嫁,以祝长筠的多疑性格,必定会查到云岚月身上。
“皇后归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本王若是装作不知道才奇怪。”
“本王必须要知道,尤其是让他知道本王知道。”
裴深重重地用扇子拍手心:“我懂了。”
“你越不放手,祝长筠越笃定云清欢是她,祝长筠反而不会将目光落到真正的她身上。”
祝晏辞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祝长筠此人,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我喜欢的,他会不顾一切抢走,得到后再弃如敝履。”
从前是,现在亦然。
一想到那个英姿飒爽,明媚如骄阳的女子,在吃人的后宫中受尽折磨,死的时候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祝晏辞的心就疼得如刀割一般。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如果,当年他肯放下矜持,放下那不值钱的骄傲,及时告诉她他的心意,她又怎么会被祝长筠哄骗?
如果,他能鼓起勇气与祝长筠竞争,她或许就不会选择进宫。
如果,在得知她的处境后,他能不顾一切带她离开,她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她死了,孤独地死在繁华却荒芜的皇宫里。
她的死,也成了他刻骨铭心的伤。
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再相见。
谁料苍天怜悯,让她回归人间。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喂,裴狐狸。”惊蛰悄默默挪到裴深身边,“是不是我眼花了,王爷是不是哭了?”
裴深压低了声音:“你想死?”
惊蛰:“你这话说的,我好好活着,干嘛想死?”
裴深:“那就闭嘴。”
惊蛰:“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就问问你王爷是不是哭了?你凶什么凶?”
她来到管家所在之处。
“给你半天时间。”白揽月直截了当地下命令,“将我的院子修葺好,窗子,床,被褥,炭火,家具等等,都按照云清欢院子里的规格来。”
管家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大小姐,你怕不是痴人说梦?半天时间,还按照二小姐的规格来?”
“你知道二小姐是什么规格?区区一个村姑,也想跟二小姐平起平坐,真是癞蛤蟆照镜子,不知自己几斤……”
砰!
白揽月直接将一把刀插在桌子上。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我是来通知你的。”
“今日午时之前若无法完成,我不介意把你的头割下来挂到云府门前。”
“我说到做到,你若不信,那就等着,横竖,云府不缺管家。”
说完,白揽月转身就走。
管家自诩见过大阵仗。
可。
白揽月拿出刀子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总感觉,这村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吓唬他。
他与白家签的是死契,那村姑再怎么不受宠也是白家的主子。
主子打杀签了死契的奴仆,不会触犯律法。
若是他做不到,他可能真的活不过今天。
管家惯会见风使舵。
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夫人素来不喜这村姑,这村姑的要求夫人是绝不会同意。
只需要夫人回绝,到时白揽月问起来,他只需说是夫人的意思,便可轻松将锅甩出去。
管家信誓旦旦来到崔氏的院子里。
崔氏身边的丫鬟打了帘子出来:“夫人还昏迷着,有什么事儿等夫人醒了再说。”
管家一怔。
“大夫可有说夫人何时能醒来?”
丫鬟摇头:“没说具体时间,只说最早今天晚上,最晚明天晚上。”
管家暗道不妙。
夫人一时半会无法醒来,锅甩不出去可怎么办?
管家忙询问小厮家主的下落。
得知家主在府中后,管家匆匆赶到书房。
“老爷。”管家毕恭毕敬,“大小姐方才来寻小的,让小的在午时之前修葺好院子,并按照二小姐院子的规格布置,您看……”
云盛辉正在书写着什么。
他头都没抬:“大小姐怎么吩咐的,你们就怎么去做,银子不够去库房支取,以后这点小事不要来问我。”
管家愣了。
他原本是想,以夫人或者家主的命令来搪塞白揽月。
可,万万没想到,家主竟同意了。
难怪那个村姑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有家主撑腰。
管家一想到自己对大小姐的态度,后背渗出层层冷汗。
他不敢再有片刻耽搁,立马张罗着人去修葺小院。
白揽月本以为还需要一次杀鸡儆猴。
她连用什么姿势将管家的头挂到门上去都想好了。
谁料,等来的却是管家谄媚讨好。
管家是个老油条,行为处事极为圆滑,且,是个势利眼。
他会如此谄媚,极不寻常。
白揽月想起昨天夜里云盛辉的话,嘴角勾起。
云盛辉虽然没憋好屁,但,结果是好的,这就足够了。
“我要重新买几个丫鬟。”白揽月冷冷吩咐,“帮我准备一下,下午我要去趟牙行。”
管家:“大小姐对牙行可有要求?”
白揽月:“随便。”
管家一听随便,就知道他可以自行安排。
云家买卖下人,一般是在城南牙行。
故而。
到了下午时分,管家带着白揽月来到了牙行里。
人牙子显然是云府老熟人了。
看到管家之后,熟络地上前寒暄。
“这是我们大小姐。”管家道,“要买几个手脚干净的丫鬟。”
不等云盛辉回答。
白揽月继续道:“谨小慎微?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多走一步路?小心翼翼讨好云家每个人,任凭云家人欺凌?”
“呵,我将你们当亲人,为了融入云家我忍气吞声,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
“你们看不起我,处处磋磨我,欺凌我,甚至把我逼到死路。”
“可惜我没死,我从地狱里爬了回来,同时我也想明白了,捂不热的家人,不要也罢。”
白揽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尽的杀气。
“希望你们谨记,你们把我找回来,是有求于我,你们是想让我替云清欢嫁给麟王,不是我求着回云家的。”
“我回来,更不是被你们磋磨的。”
“从此之后,谁若敢惹我一分,我还给他十分。”
留下这番话,白揽月甩袖离开。
云盛辉望着白揽月的背影,怔怔的。
这个他从未正眼看过的女儿,竟如此雷厉风行,心狠手辣。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载,自诩见识过无数大场面。
说是泰山崩于前不改色也不为过。
在这个女儿跟前,他却总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只在当今天子和麟王殿下身上感觉到过。
云盛辉想到麟王看白揽月的眼神,心思开始活络。
麟王明显是对这个逆女有兴趣。
若这个逆女能讨得麟王欢心,能够成功嫁入麟王府,这对云家来说是极大的助力。
至于清欢……
清欢可是被那位看上了!
那位是九五之尊,是天下之主,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只要那位出面,清欢必定能全身而退。
到时,逆女嫁入麟王府,清欢入宫成宠妃。
一箭双雕,云家定能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云盛辉豁然开朗。
“以前的确是为父疏忽了。”云盛辉放软了声音,“你放心,从此以后,云府再有人对你不敬,你尽管处置。”
白揽月眯起眼睛。
这云盛辉方才还怒气冲冲,恨不能将她生剐了。
一转眼,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
白揽月不会天真到认为云盛辉会愧疚。
云盛辉态度大变,极有可能没憋好屁。
白揽月懒得去想云盛辉的目的。
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不长眼的尽管来。
白揽月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走到不远处,看到了候在不远处的云济舟。
云济舟率领着那十几个护卫,正好挡住了白揽月的去路。
白揽月:“滚开,好狗不挡道。”
云济舟皱着眉头:“我有事跟你说。”
白揽月:“怎么?你想好把脑袋摘下来给我当球踢了?”
云济舟脸色不好看:“你非要这般咄咄逼人?”
白揽月冷嘲:“你们云家人真可笑,动不动就说什么把脑袋摘下来给我当球踢,等我将事实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又说我咄咄逼人。”
“你也好,云济民也好,都虚伪到令人恶心。”
云济舟无言以对。
“抱歉。”他道,“我真的只是一时口快,我向你道歉,你总不能真让我摘下脑袋来吧?”
白揽月对云济舟的话毫无兴趣:“既然你不肯摘脑袋,那,你可以滚开吗?”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希望再说第三遍。”
“你……”云济舟咬了咬牙,“你们都让开。”
白揽月看都没看他一眼,穿过众人,扬长而去。
看着白揽月的背影,云济舟表情复杂。
他虽然没有靠近现场。
但,现场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
他与云家其他人一样,非常笃定白揽月是凶手。
小世子指认清欢后,他也认为,是白揽月嫉妒清欢,蛊惑了小世子污蔑清欢。
可是,后来的事颠覆了他的想法。
铁证如山,证据确凿。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分辨出来谁是凶手。
清欢面对铁证,还倒打一耙。
母亲则无脑护着清欢。
再加上之前清欢自己打自己一事。
他的内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很怀疑,那个善良单纯的清欢,真的善良单纯吗?
从前,清欢总说白揽月因嫉妒她欺负她,又有几分真假?
如果清欢说得都是假的,那他都做了什么?
这个念头涌上来后,云济舟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般,难受得很。
“对不起。”云济舟对白揽月说。
白揽月置若罔闻。
“我是想告诉你,清欢上面有人护着。”云济舟提高了声音,“那个人,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就算是有麟王殿下撑腰,你也惹不起。”
“今天你跟清欢结下了大梁子,我劝你趁早做打算。”
白揽月脚步一顿。
也只是顿了一下而已,她继续往前走。
护着云清欢的人,不就是祝长筠吗?
现在的她,的确惹不起祝长筠。
她武功还没恢复,若被祝长筠发现了真实身份,她插翅难逃。
但。
这不代表着她会忍气吞声。
她当皇后那些年,为了得到祝长筠的一个回眸,为了让祝长筠多看她一眼,她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污蔑和陷害。
为了祝长筠,她忍了常人所不能忍。
为了那所谓的爱情,她甚至丧失了自我。
如今。
她不爱祝长筠了。
她以新的身份和身体重获新生,任何人都不能再欺凌她。
至于祝长筠……
白揽月眼神变狠。
残毒未消,她无法远走高飞。
留在丰京,她与他迟早会见面的。
她暂时不能确定祝长筠是否能将她认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她需要先找到一个绝对信任的人,联系起她的旧势力。
白家旧部暂时无法联系,她想要避开祝长筠和祝晏辞,最好的选择是江湖上的势力。
“阿灯。”白揽月望向远处。
“我,回来了。”
远处。
得鹿书院的一角。
一个正在扫地的老者突然停住了扫把,似有感应一般,他抬头往云家所在的方向望去。
痴望了许久,许久。
就在他如以往那般以为希望会落空时,天空突然升起了烟花。
烟花无花,只有砰砰砰的声音响彻。
在深夜中尤为响亮。
“门主。”老者激动到颤抖。
他跪下来,砰砰磕头:“您,终于回来了。”
“鬼,鬼啊!”胖胖的管事尿急起夜。
路过院子时,见老者在院子里磕头,吓了一个激灵。
他看清楚老者后,登时大怒。
“老头,你干嘛大半夜出来装神弄鬼,吓死老子了。”
“杀人的是飞龙卫,血洗神玑山的也是飞龙卫,下命令的人是祝长筠,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揽月。”
阿灯哽咽不停,“神玑门上下,无一人怪你,你不要陷入到自责中,更不要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白揽月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双手捂住脸,想要将眼泪捂住。
眼泪却如洪水决堤一般肆虐。
阿灯没有劝阻,陪着她默默流泪。
“阿灯,我觉得我之前的人生,像个笑话。”白揽月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腿上。
事到如今。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祝长筠不惜血洗神玑山也要得到白家家训,目的只有可能是破解白家暗语。
白家人都死绝了。
白家暗语已无人会用,也无人能使用。
按理说,白家家训已经成了摆设。
在这种情况下,祝长筠却想得到白家家训,多半是因为那半封信。
“祝长筠有可能得到了另外的半封信。”白揽月说。
阿灯:“可是,我们找到那位疑似白家的人是在两年前,飞龙卫血洗神玑山是在三年前。”
白揽月:“不冲突。”
“你说过,那个疑似白家人的手里只有半封信,信不可能无缘无故只剩半封。”
“我猜测,那半封落到了祝长筠手中,祝长筠想破解信上的暗语,才要得到白家家训。”
“祝长筠得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他无法利用我的名义拿到白家家训,所以,派飞龙卫杀进神玑山……”
白揽月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家人都死绝了,没有白家人守护,白家家训无非是一本书而已。
祝长筠是皇帝。
名义上还是她的夫君。
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拿到白家家训,为何要选择这种极端方式?
何况。
她以灵魂状态待在祝长筠身边三年。
从未见过祝长筠拿到白家家训,也未见飞龙卫汇报此事。
“除了祝长筠,还有谁能指挥飞龙卫?”白揽月问。
阿灯摇头。
他道:“据我所知,飞龙卫只听从祝长筠一人之令。”
白揽月:“可是我从未见过祝长筠接触过白家家训,难道飞龙卫拿到白家家训后直接毁掉……”
话未说完。
白揽月突然顿住了。
毁掉!
是了。
祝长筠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破解信上的暗语。
他的目的,是毁掉白家家训。
白家人已死绝,只要毁掉白家家训,暗语就永远无法被破解。
“阿灯!”
白揽月眼眶通红:“我知道了!”
“我猜测,祝长筠也同神玑门的人一样,找不到那个疑似白家人的幸存者。”
“祝长筠想要永绝后患,最简单的就是毁掉白家家训,那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另外半封信的内容。”
阿灯:“持信人,或许也是白家人,他还能解读。”
白揽月苦笑。
白家人都知晓她与神玑山的关系,如果那人真是白家人,不应该对神玑山的人如此抵抗。
除非,那人不是白家人,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影响她找到的答案。
“阿灯啊。”白揽月斜倚在椅子上,望着屋顶,用力将涌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你可知,那半封信里写了什么?”
不等阿灯回答。
白揽月哽咽着说:“信上写着,作战阵图已全部落入敌手,有叛徒。”
“一向战无不胜的白家军在短短时间内屡屡退败,不是他们作战失误,不是他们不勇猛,是叛徒泄露了作战阵图。”
“白家人的死,也是被叛徒一手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