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点着头。
“愿意，我愿意主动把肾脏捐给李明树，只要你能放过我妈！”
我瞪大眼睛。
我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儿。
“晓晓！不行！”
我的话还没说完，李大海的巴掌就又呼了上来。
这一次他似乎有些烦了，挥了挥手，李三过来代替他的工作。
“晓晓，你是个懂事的，但你妈不是。叔叔教训一下你妈，你应该不介意吧？”
晓晓没想到自己同意了，李大海还会这么对我。
她拖着病体爬到李大海面前。
拽着他的裤腿求他。
我们母女两个就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迫摇尾乞怜，哪怕被打的不成人样，还要上赶着说谢谢。
我的余光落在不远处那两张证书上。
此时此刻我无比痛恨，为什么我的丈夫要抛弃我和女儿。
如果他还在，我们怎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在晓晓要爸爸的时候，我找不过来他。
在晓晓需要我的时候，我又没有办法救她。
我的人生竟然活得如此失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脸已经从疼痛红肿到麻木不堪。
晓晓也已经眼泪干涸。
李大海这才让李三停下。
他翘着二郎腿，从李三手里接过来一份捐赠合同。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跟你们不一样，晓晓竟然同意捐献了，那咱们还是签一份合同吧，免得以后再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来找我麻烦，那就不好了。”
晓晓的手已经没有办法动弹了，是李三抓着她的手强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仅如此，李三还占着床单上的血迹，让晓晓摁下了红手印。
合同一式两份，扔在绝望的我面前，刺得我的心疼。
我心如刀割，眼睁睁的看着晓晓再次被拖入病房，而我自己则被扔到医院门口，接受众人的指点与注目。
到最后，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
跟着我出来的还有那两份荣誉证书。
那是晓晓趁李大海和李三不注意的时候，用尽浑身力气从门缝里给我塞出来的。
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