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朱祁钰汪美麟的小说如狼似虎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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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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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朝廷?

殿下是想养肥那些巨商,然后再借故抄了他们的家?

虽然商贾奸诈,自古小人,但无罪掠财,亦非明君之道。

于谦三人齐齐面露难色,一脸尴尬地看向朱祁钰,有心谏言,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朱祁钰一看三人脸上的那副愁容满面就知道他们想岔了。

佯怒道:“在诸卿眼中,孤便是那巧取豪夺之辈?”

得到三人躬身告罪,直呼“不敢”,朱祁钰方才罢休。

朱祁钰并非喜怒无常之辈,所谓的君威莫测也不过是应付文臣那一身贱骨。

纵观古今,庙号至仁宗、孝宗,都是信奉刑不上士大夫,以礼敬臣的君主。史官文臣皆对其歌功颂德,但终其一朝,一定是大权旁落,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朱祁钰向来是嗤之以鼻,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群饱读诗书的儒生文士,叫他们打个下手听令行事,勉强够用。真叫他们治国治世,无一例外,都会陷入党争。

就这点微末眼界,还敢跟朕侈谈治国,逗朕发笑尔!

朱祁钰眼中流过一丝哂笑,这才端正坐姿,行圣人言。

“商人虽奸,亦是百姓,亦是大明子民。行商之财,若违法所得,自有《大明律》制裁,岂能凭一人之言,肆意掳掠?诸卿为官,行君子事,施仁者心,更要依《大明律》。”

朱祁钰下意识地就要接上一句——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即禁止。但硬生生掐住了话头,显然这题对现在的于谦等人,太超纲了。

在朱祁钰语气停顿之时,最懂感恩的高谷立马跟上一句,“殿下高见,如醍醐灌顶,如当头一声棒喝,高谷今日始见道之法门。”

高卿,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孤还要与你讲几遍,你才懂!

于谦和陈循二人更是毫不避讳投来鄙夷目光,谄媚进谀者,为君子不齿。

然而高谷既然走上了知恩图报这条路,就不会再顾忌旁人的眼光。他知道殿下懂他,他不是一昧阿谀之人,句句肺腑之言,是真将殿下视为君父。

高谷一不作奸,二不犯科,虔诚奉君,尽心侍父,高谷问心无愧。

如此忠良之臣,孤又怎忍心苛责。

朱祁钰朝高谷淡淡一瞥,无言便是最好的答案。

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藏富存银,人之本性。孤说朝廷这只手,是指朝廷要用自己的手段,让富商心甘情愿地将银子交上来。”

具体什么手段,朱祁钰掐了话头,没有言明。

三人皆是望眼欲穿地看向朱祁钰,眼中的求知欲几乎满溢而出。

殿下,您倒是把话讲完啊!

朱祁钰抿了口茶,道:“且如此行事,孤自有定策。”

不是朱祁钰在这里故作高深,实在以现在宗亲,哪怕是监国的身份,有些政策也不好跟他们托盘而出。

什么豪绅巨富,大明最富的商户分明就是你们这群文臣勋贵。

唯有坐上那张椅子,皇权天授,先拿到那替天牧民的名分。这一项政策才能推行下来。

朕不光要站着把钱挣了,还要你们跪着把钱送过来,末了还要叩谢一句“谢君天恩”。

……

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

夜。

亥时时分。

郕王妃房帏。

房间内烛火通明,汪美麟侧坐床沿,借着灯火,低头纳针,为朱祁钰制着一条新亵裤。

身为王妃,这些女红本可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但汪美麟却是乐在其中。

妻为夫织私服,如夫为妻画眉,琴瑟相调,一双两好。

加上这几天朱祁钰的亵裤确实换的勤快……

汪美麟一边低头做着女红,一边时不时嘴角一抿,眸中带羞,不用说肯定是想到自家男人了。

一想到殿下,汪美麟便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如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这个点,王爷想来是已经练好了拳,这会儿正在青珠、粉玉两位婢女的服侍下,浸泡热汤,驱疲去乏。

泡完热汤,就该决定去哪一房休憩了。

殿下已经连着两晚在她这边过夜了,杭芸那骚媚子今天都拉着她的手,叫唤着“姐姐,姐姐,匀我一日,匀我一日”。

于情于理,今晚夫君也该去幸杭侧妃了。

嘎吱……

一道推门声响起。

汪美麟面露讶色,急忙忙从床沿站起,小跑至房门口。

那个男人,身着亵衣亵裤,外面披着一条大氅,站在门口,朝着她笑脸盈盈。

汪美麟一下将他拉进房中,掩上房门,眉目盈盈,满是心疼。

“殿下,怎么穿着如此单薄,若是染了风寒,叫臣妾如何担得起?”

“这不外面还披了氅……氅……”

嘶!王妃你也来这套?

以鸽温手。

汪美麟都快心疼哭了,还说不冷,手都没臣妾心口暖。

捂过一阵,汪美麟红着脸,退后一步,咬唇道:“殿下,今夜应去芸妹房中。”

朱祁钰大手一揽,汪美麟顺势跌进了男人怀里,双手不自觉地环搂男人腰间。

这不争气的身子又软了下来。

“杭芸那小烧蹄子又跟你怎么撒娇了?”

汪美麟连喘了三两口气,方才柔声回道:“芸妹说的也是在情在理。殿下本就该雨露均沾,福泽共享,臣妾不敢专宠。”

朱祁钰稍用了点力气,抽了一记,抽的汪美麟往上一蹦,而后差点没软酥成泥。

接下去她就任君使之了。

心里只是唤着“妹妹对不起”,双手却在朱祁钰后颈结环成扣。

喑着嗓子,如泣如诉道:“钰郎,臣妾实在难受天恩了。”

只听得又一声房门轻推轻合声。

汪美麟差点没吓出魂来。

死死抱住男人,却又将男人往床内侧挤,口中惊呼:“有刺……唔!”

红唇被朱祁钰堵塞,不得言语。

男人仿佛早已知晓了此事。

房中烛火依旧通明,红烛印影,金帷粉幔。

一声难以启齿的“姐姐”,将汪美麟惊得目瞪口呆。

继而,杭芸羞赧欲死,吞吞吐吐道:“姐姐,我也不想的,是夫君,是夫君逼迫我。若我不如此,他便一夜不入我门。还望姐姐见谅……”


赐死?

你们舍得死,孤都舍不得。

朱祁钰亲手将卢忠给扶了起来,宽心道:“事出突然,非尔等之过。不用苛责自己。”

卢忠双瞳通红,自责非常,梗着脖子认死理道:“殿下不要来为卢忠开脱。卢忠没有第一时间用身子拦马,就是卢忠的错。殿下开了金口,免了卢忠的死罪,卢忠不敢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请殿下赏卢忠100军棍,让卢忠长个记性。”

这突发意外还真把卢忠逼急了,说话都带脑子了。

卢忠,你好就好在一个“忠”字。

朱祁钰欣慰地拍了拍卢忠的肩膀。

周围跪倒一片的锦衣卫亦是同样请命道:“还请殿下赏臣等100军棍。”

什么混账话,100军棍下去还有活路吗?

朱祁钰环视一周,看着尽皆跪地的千户锦衣卫,满意地点了点头。

像卢忠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兴安!!!带下去,每人赏10军棍。记住,挑慈宁宫里机灵的小太监掌棍。”

朱祁钰挑了挑眉,兴安立马心领神会。

“谨遵殿下令谕。”

紫禁城里的小太监可太懂打板子了。主子不给活路,10板下去能把人打死。主人给了眼色,那10板子下去,豆腐渣都不会掉一点。

朱祁钰也不是真要责罚他们,只是同甘共苦四字才会让这一个团队得到升华。

同患难,共富贵,当引为生死之交。

在这顿板子之前,这千名锦衣卫向他效忠。在这顿板子之后,这千名锦衣卫将向他效死忠。

倘若下次再有这种意外发生,朱祁钰知道会有无数的将士拼了命拦在他身前,以死捍卫近卫军的荣耀。

孤可以死,但决不能死在他们之前。

军心已成,接下去就该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和装备了。

兴安带着10名机灵太监将卢忠与千名锦衣卫都带去了远处行军棍。

朱祁钰脚边,双喜还磕头不止,白玉砖上一抹殷红,已然磕出血来。

横插一脚,双喜一脑袋磕在了朱祁钰脚面上。

此刻已经神志不清的她呆呆地仰着头看向那个伟如山岳的男人,正以一种玩笑笑容细细的打量着她。

恍惚间,双喜好像看到了真神。

嘴中却只剩下反复念叨的那两句话:“双喜一时没握住缰绳,双喜罪该万死。”

朱祁钰双手陇袖,俯视着已经磕到额头出血,鬓乱钗横的宫女,淡淡说道:“好了。别死不死了。孤不是嗜杀之人,意外之祸,孤不怪罪你。”

骤然的仁慈,让孙太后和双喜都倍感意外。

换作以往的朱祁钰,孙太后便是他的逆鳞,触之者死。然而今日竟这么简单就放过了双喜。

孙太后诧异之余,立马便想通了其中关键。

说一千,道一万,源头还是在哀家身上。殿下知道双喜是哀家亲近之人,怕杀了她惹哀家伤心,才饶了她一命。

誒!殿下对哀家的这一片愚孝之心,哀家该何以为报?

双喜也想到了这个答案,换来的却是愈发羞愧。

殿下可以饶了双喜,但双喜绝对饶不了自己。

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猛地扑向了朱祁钰腰间的三尺青锋。

还未抓到剑柄,已经被朱祁钰一把制住双手,往地上一掷。

“想寻死?”朱祁钰轻笑一声,“问过孤了吗?”

紧接着一声雷霆令喝。

“跪下!!!”

双喜如同木偶,乖乖跪倒在朱祁钰脚下。

又一声喝令:“把屁股撅起来。”

双喜不知殿下意欲何为,只是听令高高抬起。

“再撅高一点。”

朱祁钰取下青锋,轻抽双喜小腹,直到上升到一个蔚为大观的高度。

以前只知道这小婢山峦汹涌,却不知横看成岭侧也成峰。一个女子,岂能鱼与熊掌皆得,还给不给天下其余女子一条活路了?

朱祁钰手握带鞘青锋,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一声脆响。

这一记,可没半点留力。

双喜只觉得两瓣臀直接麻了。

一缕荧光溢出眼角,痛的直接哭出了声。

但心里却为朱祁钰叫好。

‘殿下打的好,就该这么惩戒奴婢,奴婢就是欠收拾,您再多多惩罚奴婢,便是打死奴婢,也是应该的。’

只可惜不如人愿。

朱祁钰只赏了一记,便收了动作。哪怕双喜拼着命撅得更高,也视若罔闻。

啪的一声。

朱祁钰将手中的郕王金剑抛在了双喜面前。

双喜疑惑地看向男人,不知何意。

朱祁钰灿然一笑,从容不迫道:“从今以后,你这条命便是孤的了。孤让你死你就得死,孤让你活你就得活。今赐你郕王金剑,负责护庇圣母左右。孤对你只有一道旨意。决不容许你死在圣母之后。若是下次再有这危急时刻,孤若不在场,你便是挡在太后身前的那个人,明白了吗?”

双喜如醍醐灌顶,如恍然开悟,殿下这是将她这个贱婢提拔到死士这一至高无上的荣耀。

士为知己者死。奴婢早就将命交托给圣母皇太后了。

如今,殿下也是奴婢誓死也要守护之人。

双喜颤颤巍巍捧起金剑,又要跪地磕头,却被朱祁钰一把拽起。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眉头一锁,命令道:“自己去太医院那儿就诊。若是太医院有任何怠慢,直接拿孤之金剑斩了便是。你乃孤之私产,你这张脸也是孤的,若是留下半点疤痕,你还有太医院替你疗伤的医师都不用活了。”

双喜领命,捧着金剑,跟孙太后请退后,便前往了太医院。

朱祁钰这时才转身看向孙太后,只是一眼,便朝身后的太监宫女喝令道:“都转过身去。”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方金帕,递给孙太后,小声说道:“太后,整理下仪容。”

嘤!瞬间,孙太后臊的满脸通红,如落日霞光,艳若滴血。

只有她自己清楚现在自己这副模样有多狼狈和丑陋不堪。

都怪你这孽畜,平白无故惹哀家落泪。

你也给哀家转过身去,哀家要脸。

孙太后刚整理完仪容仪表,还未来得及跟朱祁钰说上几句话。

远处疾跑来一名太监,急急忙忙向孙太后汇报道:“参见圣母皇太后。奴婢乃坤宁宫当值太监刘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


如今成敬、卢忠都已进宫当差,陪在朱祁钰與架旁的换了两个王府太监。一名张权,一名王谨。

有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两个太监虽也是王府旧人,但使唤起来终究不如成敬卢忠那般顺手。

回到王府,已是月上柳梢时分。

果然如朱祁钰所说的那般,他不回府,家中两名女眷绝不动筷。

一见自家男人回家,杭芸最是腻人,娇哒哒地小跑上来,不敢有大动作,小手轻挽男人大手,以指尖在男人手心画圆。

郕王妃汪美麟却比杭芸端庄了许多,轻拂男人衣肩尘埃,柔声问道:“殿下是先用膳还是回里屋换件常服?”

回到家的朱祁钰便是这天下最霸道的老爷们,无视礼数,一手牵一人,猪嘴直接往水灵白菜最嫩的芙蓉面上一拱一印。

自家两个女人的身子江南春水化作的一般,柔若无骨,齿有余香。

“殿下!”

“殿下~”

异口同声,一人含羞带臊,一人娇媚入骨。

朱祁钰得意一哼,傲然之色溢于言表。

试问天下男人哪个没想过坐拥齐人之福。

誒,封建糟粕害苦了孤。

一声“用膳”。

汪王妃躬身一礼,建议道:“殿下,胡濙胡尚书方才送了两坛三十年的花雕和八只阳澄湖大闸蟹过来。要不今日破个例,饮酒吃蟹?”

朱祁钰往腻人小娇娘杭芸臀上一抽,笑道:“芸儿,今日你陪汪姐姐饮酒吃蟹。孤依旧老三样,拌黄瓜,炒青菜,煎牛肉配粟米粗粮即可。”

“不要。”杭芸嘟着嘴,红唇如挂露荷花,娇艳欲滴,撒娇道:“殿下吃什么,臣妾便吃什么。”

杭芸出身江南小吏家庭,身材娇小玲珑,眉眼媚态酥人,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出嫁从夫,夫君便是杭芸青天,一腔心思全在朱祁钰一人身上。说句俗语,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陪着朱祁钰吃糠咽菜,她亦是甘之若饴。

而汪王妃乃顺天府人士,其父汪瑛,世袭金吾左卫指挥使,徼巡京师。出身、学问、见识皆在杭芸之上,而她正王妃的位置,也让她不能像杭芸这个侧妃一样,只顾盲从。

听到男人回复,想到桌上那老三样的寒酸,无限委屈涌上心头,不是自己委屈,而是替她男人委屈。

殿下可是当今圣上亲弟,一字王,遍数历朝历代皇室宗亲,哪有一个王爷像自家男人这般简朴节俭的。

“殿下,您这是在虐待自己,臣妾不许。这三个月来,您都清瘦的不成样子了……”

话到动情处,珠泪盈眶,睫毛挂露。

朱祁钰可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王妃你管孤这二百斤的龙精虎猛身子叫清瘦的不成样子?

未免也太溺爱了。

朱祁钰摇头无奈一笑,坐上四方凳,拍了拍自己大腿,朝汪美麟张开怀抱。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原本端庄克礼的汪王妃早已被朱祁钰调教的明明白白。

男人一张手,汪王妃轻抬莲步,缓缓凑近,坐进了王爷宽广胸怀中。

右手往后一搭,螓首侧枕在男人肩头,犹自嘤嘤啜泣。

朱祁钰伸手紧了紧,让汪美麟贴自己更近些,这才温柔解释道:“塞得物欲之路,才堪辟道义之门;弛得尘俗之肩,方可挑圣贤之担。王妃,人之一生便是一场不断拷问自我的修行。”

汪美麟闻言大震,双手怀搂自家夫君脖颈,扬起头来,惊道:“夫君,您这是效法朱夫子的存天理,灭人欲?”

旁边的侧妃杭芸听得似是而非,不懂却大为震撼,忍不住黏粘上来,一脸崇拜道:“夫君好高的学问。”

朱祁钰刮了下小妖精琼鼻,笑骂一句:“就你这马屁精会哄人。”

面对正王妃的疑问,朱祁钰却是不答,捉起那白嫩柔荑,往下一探。

以身作答。

汪美麟冷不丁一碰,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瞬间从朱祁钰怀里跳将出来。

红霞漫天,美不胜收,花容艳若初晨海棠,身躯娇似雨中摆荷。

殿下,欺辱至此,美麟不活了。

看着狼狈逃窜的矜持小娘,恶趣味满满的朱祁钰笑容灿灿。

天理自存,人欲不灭。

……

亥时,朱祁钰打完晚间一个时辰的心意拳丹田功,汗水浸透衣衫,身虽疲乏但格外神清气爽。

这便是肾上腺素给予身体的奖励。

锻炼是真的会上瘾的。

这心意拳丹田功不是武侠小说里描绘的那种神功,没有一拳打出,气劲能放倒百八十人的骇人听闻。但练习下来,足以强身健体,浑身气力更是日渐增涨。

做不到一拳开山,但朱祁钰自信如今这副身子,一拳开碑不在话下。

做不到单手裂颅,但这千钧力道砸在人太阳穴上,一击毙命未尝不可。

呼!

长吐一口浊气,泡了个惬意的热水澡,朱祁钰就只穿着亵衣亵裤,来到汪王妃的内寝。

咔哒。

门栓落锁。

红烛轻纱,金兽沉香。

闺房中麝香袭人,入眼处红粉曼妙。

汪美麟暖于锦被之中,听得推门声,怯生生地钻出一颗小脑袋,看到来人,害怕地又钻进了香暖金被。

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落于床前。

被褥轻翻,一缕寒风过境,紧接着一具饱含着雄性荷尔蒙气息的滚烫身子钻进被中。

那一刻,汪美麟只觉得脑中嗡鸣作响,短暂地陷入空白境地。

下一秒,化成春水的无骨身子被男人整个搂入怀中。耳畔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呼吸,沙沙的嗓音像是一条游蛇从她耳中钻入,游到了她心窝里。

“王妃,你好香啊!”

“殿……殿下。您今早换下的亵裤,臣妾已经洗净了,放在衣柜中。”

“既是王妃亲手洗的,那王妃应当知晓今日之劫。”

“唔!”一声闷哼,汪美麟紧闭双眸,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动,从嗓子眼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来,“贱……贱妾不知。”

朱祁钰不再回应,只是褪下王妃身上亵衣,如剥水煮鸡蛋。

咬着那莹玉耳垂,喃喃道:“外人面前,累王妃多侍奉孤。此地只有我们夫妻二人,理当孤取悦王妃。”

“不……不要!”

汪美麟哑着嗓,两朵泪花自眼角蹦出。

天底下,哪有夫君取悦臣妾的道理。更何况是这种下流行径。

不可如此啊!夫君。

亥时五刻至七刻。

锦被中的汪美麟此刻疲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但双手依旧交叉平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处,如护珍宝。

直至朱祁钰又军临城下,汪美麟带着哭腔讨饶道:“夫君,美麟儿难承恩眷了。”

昂!……

“钰郎,你刚口口声声说塞得物欲之路,才堪辟道义之门;弛得尘俗之肩,方可挑圣贤之担。如今你这是……”

“好王妃,孤如何不是塞得物欲之路。”

朱祁钰双手捉双足,以齿咬趾,戏谑笑道:“王妃之足,一曰圣,一曰贤。孤此刻便是肩挑圣贤之道。”

荒淫王爷,如此玷污圣人之道。

美麟,美麟要坏掉了。


“太后,依臣之愚见,可将见潾过继给皇嫂为子。皇嫂心里有了期盼,也不至于日夜恸哭不止。”

朱祁钰拱手一请。

字字都是为他皇嫂着想,可孙太后心中却是洞若观火,殿下不就是怕哀家受了欺凌,钱皇后可比周妃好掌控多了。

然而,将庶皇子过继给嫡母,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朱见潾认了钱皇后作母后,那朱见潾哪怕以幼子的身份都可以与庶长子朱见深争一争那东宫之位。

如今朝堂震荡,大明是否还经得住一番东宫之争,此处还要思量。

孙太后犹豫半晌,这才缓缓说道:“兹事体大,容哀家考虑一二,再做定夺。”

朱祁钰自是没有半点意见。

能在孙太后心中埋下这颗种子就行,毕竟皇嫂的性格,真的软的跟面团一样,要是孙太后真让皇嫂领养了朱见潾,将朱见潾推上东宫位置,自己能把钱皇后随意捏扁搓圆,单拿朱见潾的安危稍作一点文章,钱皇后都能对他言听计从。

最坏的打算便是按照历史原有的轨迹发展,最终朱见深被立为太子,用以制衡他。不会影响大局,但就是碍眼,一年半载还处理不掉,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至于孙太后不立太子,那朱祁钰做梦都不敢梦这么美。孙太后真能昏聩如斯,一点政治筹码都不给自己留?

两人并行于紫禁城中,也没个确定去处,只是迎着秋日的那抹暖阳缓缓踱着步子。

孙太后已经好久没步行这么长的路程了,在秋阳的照拂下,额头渐渐沁出几粒汗珠,身子也有些疲累,想歇歇脚,却又不肯在朱祁钰面前示弱。就在她步子缓下来之时,朱祁钰的手腕恰如其分地伸到了她手下。

这厮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他的关键时刻站出来,一次都没让她失望过。

一阵绵密的脚步从身后传来。

孙太后柳叶眉一皱,哀家不是叫你们滚在后面,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

只听得一声请安,是大太监兴安的声音。

“奴婢兴安参见太后娘娘,请圣母金安。”

“奴婢兴安参见郕王殿下,请殿下金安。”

孙太后:“何事?”

“启禀圣母。礼部尚书胡濙,吏部尚书王直于午门外求见殿下,言有朝政相商,请殿下定夺。”

朱祁钰:“宣胡濙、王直至本仁殿。”

兴安得令,行了一礼,后退退下,而后转身一路小跑前去午门宣令。

朱祁钰也侧过身,邀请孙太后道:“路途久远,请太后上辇驾至本仁殿。”

孙太后却是不为所动,伸手帮朱祁钰理了理衣领,掸平了衮龙袍肩皱,笑道:“殿下才是监国,哀家一个妇道人家过去作甚?”

嗯?朱祁钰眼中一惊。

“太后不垂帘听政了?”

看到这莽夫呆滞的表情,孙太后脸上笑意愈浓。怎么,没哀家坐镇,殿下怯场不成?

出言提醒道:“殿下可知监国一职之重?天子北狩,监国便掌天子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这蠢货要是还不开窍,哀家也没办法了。

朱祁钰神色略显惊慌,结结巴巴道:“孤……孤……”

孤什么孤!

孙太后强硬扭转朱祁钰身子,令在面向本仁殿方向。

凛声道:“夫大丈夫,当胸怀凌云之志,身藏宇宙之机。殿下挖空心计,千般谋划,只能护哀家一时。若殿下当真金口一诺,欲护庇哀家一世之周全,殿下便挑起这日月江山,苍生社稷。为群臣谋,为百姓谋,为天下谋!”

太后,你……你这是要害了朕啊!

身后传来女人轻轻一推,朱祁钰板直了身子朝本仁殿走去。

走出了一个龙骧虎步,走出了一个器宇轩昂。

……

本仁殿中。

胡濙与王直先到,朱祁钰后至。

“臣胡濙(王直)参见殿下,请殿下金安。”

朱祁钰轻轻一扬手:“免礼。”

胡濙和王直恭敬起身,抬眸看了眼台上郕王爷,一股英姿勃发之气扑面而来。

隐隐约约感觉出今日的郕王爷比往日的殿下更添一份上者之贵相。

朱祁钰坐上台上那张监国椅,唤道:“来人,赐座。”

胡濙和王直小心落座,瞥了眼轻纱之后的空空荡荡。

今日太后明知他二人进宫商谈朝政,却未垂帘听政?不怪殿下姿容愈发英勃。上位者该有上位者的仪态,代天掌权更应有天家的气度。

二人皆是千年的狐狸成精,仅凭一个微妙变化,便已知晓了孙太后的态度。

两人四目相对,心意相通,该定大计了!

不过还差一个契机。

他们在等,孙太后在等,朱祁钰也在等。就等兵部那一份军报。算算日子,也先军也该到大同了。

眸光收敛,二人呈本。

便是昨日凌晨时分殿下分派给二人的政事。

礼部负责核定土木堡阵亡文臣武将的谥号。

吏部负责升拔官员填补阵亡文臣之空缺。

朱祁钰拿起胡濙奏本,细致研读。

土木堡阵亡名单初步统计为66人,皆是朝中大员,国之梁柱。

其中以英国公张辅,声名功绩最盛,最出名的战绩便是三平安南,将安南打的连地名都改成了交趾,统计交趾全境,计府州四十八个,县一百八十个,户三百一十二万,并设交趾布政司,实统交趾,将交趾纳入大明版图。

可惜后来的缩边政策,大明朝堂从上至下竟然认为交趾一地,民风彪悍,治理困难,非华夏固土,宛若鸡肋,弃之而不可惜。

哪怕朱祁钰很少以今罪古,但对于宣德朝的缩边政策仍视为鼠目寸光,甚至可以说是宣宗这个小六边形战士最大的黑点,若没有南弃交趾,北弃开平卫的行为,称宣宗一句“小太宗”不为过。

胡濙奏书上对张辅的谥号为“忠烈”,在武将谥号中算是仅次于“忠武”的一等美谥,并追封为定兴郡王。

追封郡王,谥号忠烈,也算是对张辅一生功绩有了个交代。

成国公朱勇,谥号“武愍”,追封平阴郡王。

朱祁钰看到后,眉头微微一皱,抬头看向胡濙道:“大宗伯,愍字用于成国公是否有些苛刻了?”


郕王府,朱祁钰鏖战正酣。

大明兵部衙门直庐中,于谦宵衣旰食,夙夜不懈。

一豆灯火之下,愁容满面,原本只是微白的双鬓,只在这一两日功夫间,添了几缕霜白。

为官不难,难在恪尽职守。

值此家国危难之际,于谦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使出十二分精力,也要拼一个擎天玉柱。

“难啊!”于谦喟然一叹。

手中是刚统计完的京营剩余兵卒,武库存矢,京中余粮。以此单薄力量,欲抗衡气焰正盛的贼虏,不啻于以卵击石。

大明兵部,专司武官选授、征伐简练、马政驿传诸事。另有太祖皇帝所创五军都督府。二者共治大明百万雄兵。

兵部掌调兵权,何时出征,何部出征,出征何地,大明兵部管辖。

五军都督府掌统兵权,出征将领一般由五军都督府中勋贵担当,行军布阵,攻城掠地,阵斩杀敌,则由五军都督府统筹规划,类似于参谋部。

大明太祖当年废丞相,立都督府,又分都督府为五军都督府,大封天下藩王驻边,一切都是为了分权。而分权则是为了更好的集权。

六部,五军,藩王,三方互相钳制,避免一家独大。

三家又向皇帝效忠,掌三家之权,成天子一诺,谓之专权。

太祖的想法是好的,可永乐帝执行坏了。

靖难之役后,永乐帝收缴藩王兵权,养宗室如养猪,藩王无帝令不得出王府。亲手斩了三权分立的一权。

到如今大明第一战神,瓦剌特邀留学生,史上叫门天子第一人的堡宗,以一己之力葬送大明十数万精锐,顺带手将大明勋贵尽数送到列祖列宗前尽孝。三权已去其二。

至此,文官掌权已是不可逆之洪流。

只不过还有皇权高高在上,统摄九州万方。

但皇权虽大,也不过一人。

若是天子雄才伟略,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在这种大集权背景下,可创百世千秋之功。

然……大明十六帝,开国即巅峰,永乐马踏斡难河,此后是一代不如一代,偶有中兴之主,却也是治标不治本,守成已是困难,遑论开疆拓土。

……

于谦来到窗边,吸了口冷风,清醒了下头脑。

难也得办!

京中虽缺兵少粮,但京畿临省还有可用之兵,兵器火炮应天府亦有存储,但有一分胜算,便不是死局。

于谦双手作拢,往手心呵了两口热气,舒缓了下自己僵直的身子,又坐回了案牍之上。

今日朝会,殿下叫自己拿一个章程出来,得连夜写好,明日呈于殿下。

虏贼无信,和谈不过一纸空文。

南迁避祸,定毁大明百年社稷,使北方千万民众陷于贼虏之手,再起当年五胡乱华之祸。百年之后,哪怕大明收复失地,恐北地百姓再无一人识汉音。实乃毁国亡根之策,徐珵理应问斩。偏偏殿下太过仁慈,如此祸国小人,竟只是苛责几句便放过了。

于谦想到此处,眉头一索,心有怨气又无怨气。上者仁恕,总好过残暴不仁,虽放纵小人,然利天下苍生。小过大功。

于谦十九年巡抚生涯,于山西、河南看尽万民之艰,泪满衣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何处是安乐乡?

如今虏贼四路并进,犯甘肃,大同,宣府,辽东四境,以我大明边境数十万百姓性命钱财,肥一方游民,杀男留女,掳民为奴。贼虏之体壮乃我大明百姓血肉所养,坐下马匹之膘乃饱食我大明百姓之血而肥。若有一日,当杀尽天下漠北贼虏,以慰百万边关百姓在天之灵。

于谦于奏书上大笔写下一“战”字。

唯有一战,方显我皇明风骨。

纵使粉身碎骨,沦为贼虏口中血食,于谦不枉来此一趟人间。

此一役,当战。该以何战?

出境扫贼,迎圣驾而还。还是固守京城,等贼虏临京,一决生死。

战容易,胜却不易。

嘴上气势汹汹说一死报家国容易,但驱除鞑虏,光复汉地却是千难万难。

奏书上写一个战字容易,但写一篇战之奏书不易。

于谦笔毫沾了沾浓墨,开始奋笔疾书。

不是十胜十败之言,而是陈列事实。

臣于谦,统计京营兵卒,三大营所余兵力不足两万。披甲之卒,五千余众。营中战马,一万八千匹……

夜凉似水,于谦借着那一灯烛火,陈书己见,几经删减涂改,字字剖心之言。

醉心案首,便是连四更天的打更声都略了过去。

直到兵部衙门一名传令官急匆匆闯入直庐,单膝跪地,双手呈文书,朗声禀告道:“禀大司马。有宣府总兵杨洪八月十七夜急报。”

宣府急报?难道……难道宣府也落入贼手?

于谦登时有些头晕目眩,强撑着案边,支撑起身子,从令官手中夺下这份急报。

火漆完好,事不泄密。

拆开火漆,军报一览。

方才急火攻心的于谦此刻面如死灰,颓唐落地,身似行尸走肉,再无半分神采。

眸中泛泪,无声而落。手握军报,青筋尽绽。

语气悲怆而近死,哀其不幸却又怒其不争,以拳砸地悲鸣连连:“陛下,何至如此?何至如此?陛下乃大明社稷之君,乃天下苍生之父,何以行此逆天悖道之举。”

激动处,更是以头抢地,额间见血。唯有以肉身之痛,方可缓解心中之悲。

旁边单膝跪地的传令官不知这份奏报所言何事,但看到尚书大人悲痛至此,料想肯定遭了大难,难道宣府真被瓦剌攻破了?

于谦一口牙关几近咬碎,抹了把脸上泪涕,逼着自己强作精神,冷面下令道:“备马,本官有要事与胡尚书商谈。你去王直王尚书府上通报一声,以我之名,请王尚书来胡尚书府上一并论事。”

小卒跪地抬头犹豫道:“大司马,现才四更天,是否过早了一些?”

于谦怒目喝斥:“军国大事,何言早也?速去通报,但有差池,以延误军机论罪。”

挨了于谦一怒,那小卒这才慌忙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