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现代都市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 番外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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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红晨

    男女主角分别是孙鸣多赵桓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孙鸣多赵桓 番外》,由网络作家“毅红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苏瑶姑娘说她可以骑马。”黄保国正在收拾马车,“您看呢?”孙鸣多朝黄保国摆了摆手,他们一起绕到大路上。“过了这汜水县,往前再走几十里就是虎牢关了。”孙鸣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皇上,我们多往前走一天,就离种师道将军近一天。”“这条路是去往西北地区的唯一的一条路吗?”孙鸣多问道。黄保国想了想,“去往西北的官道就只有这一条路,还有就是一些小路。这个时节,臣不敢让皇上走小路。”“谁说朕要走小路了。”孙鸣多笑了笑,“要是种师道进京,这条路是他的必经之路吗?”黄保国点了点头,“皇上下旨命他率西军进京,只有这条官道才可够大军行进。这是种师道将军的必经之路。”“朕不但不走小路,”孙鸣多往回边走边说:“朕连他妈官道也不走了。”这座山虽说不高,但...

章节试读

“皇上,苏瑶姑娘说她可以骑马。”黄保国正在收拾马车,“您看呢?”
孙鸣多朝黄保国摆了摆手,他们一起绕到大路上。
“过了这汜水县,往前再走几十里就是虎牢关了。”孙鸣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皇上,我们多往前走一天,就离种师道将军近一天。”
“这条路是去往西北地区的唯一的一条路吗?”孙鸣多问道。
黄保国想了想,“去往西北的官道就只有这一条路,还有就是一些小路。这个时节,臣不敢让皇上走小路。”
“谁说朕要走小路了。”孙鸣多笑了笑,“要是种师道进京,这条路是他的必经之路吗?”
黄保国点了点头,“皇上下旨命他率西军进京,只有这条官道才可够大军行进。这是种师道将军的必经之路。”
“朕不但不走小路,”孙鸣多往回边走边说:“朕连他妈官道也不走了。”
这座山虽说不高,但是却很陡峭。在加上积雪很厚,黄保国带着紫菱和董可欣一路跌跌撞撞的才爬到山顶。
在一处隐秘的位置,找到一个洞口。一块破烂的棉门帘子挂在洞口,当黄保国小心的掀开帘子,里面一股酒味混合着尿的骚气扑面而来。
十来个汉子倒在火堆边,一个个都是酩酊大醉。
紫菱抓了一把雪,掩着鼻子进洞,将雪塞到昨狗剩子的怀里。
“你他妈找死呀!”狗剩子大叫着坐起来。
董可欣也掩着口鼻,将洞口的破棉被用剑挑了下来,洞内的光线猛地亮了起来。
“是姑娘您呀!”狗剩子发现站在眼前的居然就是昨天一剑砍断大树的姑娘。
别的醉汉这时也都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你们谁是这里的老大?”黄保国怒目圆睁。
“是我?”狗剩子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老大?”紫菱道:“说实话。”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喊道:“居然敢这样跟我们老大说话。”
“闭住你的臭嘴。”狗剩子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不敢欺瞒姑娘,我真是这几个人的老大。”
“去外面说话。”黄保国转身道:“你们在茅房里也能睡的着觉?”
帐篷里的苏瑶一直看着孙鸣多,她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位天下最尊贵的人。等皇上睡着后,芷若小声的告诉她,皇上昨晚搂着她睡了一晚上。
不但照顾她喝水、吃药,还在她冷的浑身发抖的时候,将她冰冷的双脚放到自己的怀里为她取暖。
贵为天子的人肯为一个婢女做这样的事,苏瑶觉得自己就是为皇上做任何事情,都无法报答这份殊荣。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到皇上的罩袍还盖在自己身上,正想着给皇上盖回去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芷若,”苏瑶警觉起来,“去看看,要小心。”
当黄保国带着六七个身着破烂棉袍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进帐篷里的时候,孙鸣才微微睁开眼。
几个人用帐篷做成的担架,将苏瑶抬进山洞里。这里早就在紫菱和董可欣的监督下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老爷,我们就住在这里吗?”苏瑶从担架上来后,不解地看着孙鸣多问道。早上当孙鸣多决定在这个山洞暂时居住后,就和她们定好了,在此期间都称呼皇上为老爷。
“你们几个和皇......和老爷住在帐篷里。”黄保国开始指挥几个汉子支起帐篷,“我在外面和这几个......兄弟一起。”
马匹和大车都上不了山,所以孙鸣多决定叫紫菱、芷若带着俩山上的汉子去汜水县城贱价卖掉。他在看到飞鸽之后,就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
这是孙鸣多没有想到的地方,鸽子当然比马快多了。估计虎牢关的守将已经收到消息,自己没必要再冒险前行了。
当紫菱他们回到山洞的时候,芷若已经离开汜水,直奔虎牢关。她要一路奔向西北,再次向种师道传达皇上的旨意。
孙鸣多知道,张邦昌等人的目标是自己,一个孤身的女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的。
黄保国原本想去,但是孙鸣多担心会被虎牢关的守将认出他来。于是决定派芷若前去。
“如果小娇可以安全到达的话,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这里与种师道见面了。”孙鸣多为苏瑶掖了掖罩袍,轻叹一声。“我派两个女孩子去办这样的事情,也是万不得已呀!”
“即使小娇出了意外,还有芷若。”苏瑶轻声道:“这个山洞里虽说有些味道不好闻,但是却比住在外面暖和了许多。”
“我原以为只是一个下山洞而已,没想到里面却可以支起我们的帐篷。”董可欣递给孙鸣多一碗水,轻声道:“老爷,咋们在帐篷里说话,他们外面听得见吗?”
“小声一点,应该听不见的。”孙鸣多指了指帐外,“黄大人正在给他们立规矩呢。”
黄保国将山洞里的人都召集到他身旁,给他们立了几条规矩。第一,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山洞;第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第三,大老爷管吃管喝,每顿都有酒有肉,只是谁也不能喝醉。
听话的,在大老爷离开的时候,每人赏银一百两。不听话的,就地斩杀。
黄保国是个面貌凶狠的虬髯大汉。他的样子虽令这伙人不寒而栗。但是一剑斩断大树的紫菱,更令他们生畏。
现在有这等好事,这伙原本就是穷苦的庄稼汉,也自然乐意得很。所以他们一起跪下,表示愿意遵守这些规矩。
孙鸣多站在山顶,远眺着汜水城。银装素裹的大地,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点点光芒。
紫菱轻轻地走到他身后,将一件罩袍披到他身上。“皇上,外面冷,您还是回洞里吧!”
“回洞里?”孙鸣多听紫菱这样说,不禁笑了起来,“紫菱,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像一群草寇,一群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了?”
“有点像。”紫菱娇笑着回答。
孙鸣多轻叹一声,“有谁能想到,一位皇帝居然也他妈的占山为王了。”
“我们自己都想不到,别的人就更想不到了。”紫菱搀扶着孙鸣多,“那岂不是最安全了。”
就在他们将要钻进山洞的时候,紫菱隐约感到山腰处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鸣多的心情也越加的焦急。
“吱扭”一声,孙鸣多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苏瑶进来。
“皇上,”苏瑶跪拜道,“我已经从王保国那里回来了。”
“他怎么说?”孙鸣多故作镇静的问道。
“一切按照皇上的圣意办。”
孙鸣多点了点头,扶起苏瑶。“从现在开始,朕的身家性命就完全交到你的手里了。”
苏瑶紧咬嘴唇,两行热泪流下。“他们这群狗贼这样对待皇上,简直是丧尽天良。”她跪在孙鸣多脚下,轻声地哭泣。
“瑶儿,不要哭。”孙鸣多抚摸着苏瑶的头发,“待我们离开这里,朕向你保证,你会看到一个崭新的皇帝。一个不会再害怕任何人威胁的坚强的皇帝,一个不再是只会作画、写字的花鸟皇帝。”
孙鸣多扶起苏瑶,“你将会看到一个为了我大宋的子民,为了大宋的社稷而内心坚定、无所畏惧的宣和皇帝!”
戌时二刻,苏瑶在正向一个侍女交代着,“翠儿,你知道留下来的后果吗?”
“知道!”翠儿用力地点了点头,“等明日他们发现皇上离开的时候,就是我为皇上尽忠的时候。”她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能为你们拖延一点时间,我就尽量会拖延的。”
苏瑶握了握翠儿的手,转身对孙鸣多说道:“皇上,我们离开这里吧。”
通往宫外的密道在福宁殿左侧的一个偏殿里,那里原来是专门摆放徽宗收藏的一些世间少有的古玩珍宝,还有一些堪称国宝的书画作品的。
可是自徽宗答应禅位,并被限制了自由之后。宫里的一些人见徽宗大势已去,宫里宫外一些有权势的人,时常借用各种借口,从这里拿走了不少收藏品。
也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对徽宗忠心耿耿的苏瑶安排了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女住在这里。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俩功夫了得,自此便很少有人来这里了。
苏瑶缓缓地推开一扇窗户,外面漫天的大雪,看不到一个人影。几个在殿外执勤的内侍和负责监视的人也不见踪影。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宋徽宗是个极其孱弱的人,没有人会想到他要逃离皇宫。只有福宁殿的一侧有一些微弱的火光。偶尔会有人影晃动一下。
“他们都在那里烤火。”苏瑶回头,看了看孙鸣多。
“我们走!”孙鸣多果断地下令。
几个人鱼贯地跳出窗外,轻轻地推开偏殿的大门,苏瑶推开墙边的书架。将脚下的两块大地砖搬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待几个人钻进地道,他们又将洞口封住。负责殿后的翠儿用尽力气将书架归位,关上殿门,一边后退,一边用笤帚抹去雪地上的脚印。
苏瑶在前面带着众人走了很长的一段地道,由于天寒地冻,地道里渗出的水都已经结了冰。
孙鸣多知道这条地道就是徽宗当年为了和李师师私会,而下令秘密修建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反倒成了他赖以逃脱的唯一通道。
苏瑶手里的烛火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她回头轻声说道:“上面就是宫墙了,我先上去,你们等我。”
宫墙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不到一人高的拱形的小门洞,这些设计就是为了宫廷侍卫在值守的时候临时躲避雪雨的。
苏瑶登着木梯,轻轻地爬到上面。她先是仔细地听了听,然后将一块漆成和宫墙一个颜色的木板慢慢地挪开。
确定外面无人,她便返回地道。“皇上,我们走吧!”
这个门洞在宫墙的西南角,穿过环绕宫城的一条大道,就到了护城河边。孙鸣多知道原来这里有一条小船,隐藏在茂密的柳枝下。每次徽宗出宫后,就由黄保国或是苏瑶撑船过护城河。
自宣和六年起,徽宗就被软禁,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和李师师私会了。这条小船也早已不知去向,只是现在护城河水已然结冰。孙鸣多几人都是身披白色的罩袍,穿过河面的时候与这漫天的大雪融为一体,没有人发现他们。
登上河堤之后,苏瑶带着大家快速地闪进街巷中。负责断后的董可欣每走一段路,就会用树枝抹去雪地上的脚印。
黄保国的家在一条小巷的尽头,宋朝没有像唐朝那样实行宵禁。所以一路上没有官兵的盘查,很快就到了他家门外。
孙鸣多扭脸看了看苏瑶,几个侍女围在孙鸣多身旁,警惕地盯着四周。
没待苏瑶上前敲门,大门轻轻地打开了。开门的人没拿烛火,无法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保国,别来无恙?”孙鸣多淡然的说道。
“皇上!”黄保国赶紧让开,“快请进。”
来到黄保国家的堂屋,他燃起灯烛。随即双膝跪地,虬髯大汉却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您可安好吗?”
“起来说话。”孙鸣多颔首示意了一下,苏瑶便搀扶起黄保国。
“臣是个无用的懦夫,不能护皇上周全。”
“你今日没有出卖朕,你就是朕的功臣。”孙鸣多拍了拍黄保国的肩头,“你可按朕的旨意办好了一切?”
黄保国后退一步,再次伏地拜倒“臣已按照皇上的旨意,在南城的一处马市里购买好健马。只等明日城门一开,便可出城。”
“很好,”孙鸣多点了点头,“你现居何职呀?”
“臣在京畿禁卫军中任副将。”
“保国......”孙鸣多坐到椅子上,“平身吧!站起来和朕说话。”他环视了一下堂屋,“看来张宰辅升了你的官呀!怕也是有官职无权吧?”
黄保国跪行到孙鸣多脚下,大哭道:“皇上,他们让臣做这个副将,就是要臣离开皇上身边。臣是懦夫,臣对不起皇上。让皇上受苦了。”
“朕这是咎由自取,朕也不会责怪任何人。”孙鸣多淡然地笑了笑,“你曾是朕身边的人,也是朕的心腹之人。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刻,朕需要你帮朕。”
“臣已将家中老小送至他处,明日臣会随同皇上一起出城。无论皇上去哪里,臣都至死追随。”
孙鸣多扶起黄保国,微笑着说道:“保国,朕现在的境遇你是知道的,追随朕的左右,不但会误了你的前程,也可能会连累你一家老小的。你不怕?”
黄保国倒地再拜,“臣不怕,臣不怕!”他磕头的声音震得满屋子都发出回音。
卯时一刻,正当守门的兵卒推开汴京南城的朱雀门时。几匹健马快速地穿门而过,当兵卒扭头观望的时候,只见到几个白色的影子,随即就消失在漫漫的大雪之中。

虢“gūo(郭)”略县城东驻扎着一万多人马,这是西军最南的防区。去年才从秦州调过来,原本这支队伍是潼关调过来准备要北上抗金的。但是在张邦昌等人的反对下,要求种师道停止北上,并且要他们回撤至潼关以北驻扎。
但是种师道担心北边的形势,便令这支队伍前出潼关,驻扎在潼关与虎牢关之间。
种师道在这里安排了三千骑兵和八千步兵。连夜做好部署之后,种师道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率领三千骑兵先行,后续的五千步兵也随即往京师进发。
当种师道率领的骑兵距虎牢关还有五十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芷若。当小娇见到芷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抱头痛哭。
种师道得知皇上已经安全地离开京城,并且占山为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眼里,皇上平时连路都懒得走,更不要说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露宿在荒郊野外。
“我敢保证,当将军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的变化是绝不会令你失望的。”这是芷若对他讲的话。
来自刑部的捕快远远地就发现这些彪悍的骑兵,他们也颇感意外。只是各司其职,待部队通过之后,他们继续往北搜拿徽宗。
虎牢关的守将是陈望东,手下有守关士卒两千多人。当他在关隘上见到浩浩荡荡的骑兵部队时,当即下令拉起吊桥。
陈望东已接到灵羽的传书,作为京畿将军赵雍的心腹,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下令在虎牢关的南门严加盘查。
可是打着“种”字将旗的军队却出现在虎牢关,懵逼的陈望东只能小心行事。
“种将军,您率领部队要去往哪里?”陈望东大声的喊道:“可有枢密院的公文及兵部的公文?”
“我有皇上亲笔的手谕,陈望东出城接旨!”种师道朝城墙上的陈望东大声说道。
“皇上的亲笔手谕?”陈望东这下更加懵逼了,京城里的情况他并不了解,更不知道种师道怎么会有皇上的手谕。
可是种师道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想必他不是在欺瞒自己。可是灵羽传来的消息,让他觉得皇上已经逃离京城,很有可能会逃往虎牢关的方向。
“陈望东,你想抗旨吗?”就在陈望东思考的时候,种师道大声的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虎牢关守将,居然敢不出城接旨,你是想背上大不逆之罪吗?你想被夷三族吗?”
种师道的话令陈望东心惊胆跳,“末将陈望东出城接旨。”他转身便往城墙下面跑去。种师道如此硬气,定然有他的道理。要知道假传圣旨也是会夷三族的,他不信种师道敢假传圣旨。
“臣虎牢关守备将军陈望东恭迎圣旨!”
种师道拿出孙鸣多写的手谕,当众宣读了一遍。
“皇上不是已经在前几天已经禅位了吗?怎么种师道却说成是被逼迫禅位的?还命他进京勤王?”陈望东越来越懵逼了。
种师道知道陈望东是赵雍的心腹,他这样做只是想将他骗出城来。不然得话,虎牢关易守难攻,会耽误大事的。
“陈将军,”种师道下马扶起陈望东,“皇上现在命本帅进京勤王,还希望将军能够识大体,并以大局为重。”
“种将军,前几日皇上不是已经禅位给太子了吗?”陈望东一脸的不解,“这怎么又命将军进京勤王?”
“皇上的手谕里说得很明白了,这是有一些奸佞之臣逼迫皇上禅位的。”种师道不怒自威,“想必陈将军应该知道何人是奸佞之臣吧?”
说完,种师道转身上马,“陈望东将军自愿随本帅进京勤王,你们几个人扶将军上马!”
“完了,”陈望东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当了。看着眼前彪悍至极的西军骑兵,他只能上马,随着种师道出关进京。
童贯调西军抗金,也是有他的打算的。因为种师道所统领的西军是在当时整个北宋的军队中,战斗力最强悍的。
而张邦昌等人责令西军停止北上,也是担心他们在接近京城时,万一与徽宗取得联系,从而阻止他们逼迫徽宗禅位的计划。
这些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国家安危、百姓生死的奸佞小人,实在是令人发指。
种师道担心皇上安危,催促部队连夜前进。当他跟随芷若上山,钻进山洞,看到皇上正坐在一块石台上,观看黄保国教几个汉子练习剑法。
“陛下!”种师道上前跪倒在孙鸣多脚下,哽咽道:“臣秦州节度使种师道拜见吾皇,万岁......”
孙鸣多笑了笑,“爱卿......别来无恙!”
“臣罪该当死,令皇上受这样的屈辱。”
孙鸣多扶起种师道,“这一切都是朕咎由自取,等朕回京之后,要对全天下的臣民发布罪己诏。”
“皇上......”种师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您这是......”
“爱卿所认识的宣和皇帝已经死了,”孙鸣多目光坚定的看着种师道,“现在站在爱卿面前的,是另一个宣和皇帝。是一个知道自己是昏君,而要改变自己的宣和皇帝。”
“皇上!”种师道一众人等都再次跪倒,狗剩子和他的几个兄弟也也跟着跪下。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弱先生的人,居然就是当今的皇上。
孙鸣多在要钻出山洞的时候,又回身来到狗剩子他们身边。看着跪在眼前的几个人,他缓缓说道:“这几日相处,朕也看出你们不是恶人。之所以在此打劫,只是因为无米下锅。而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在往虎牢关进发的路上,狗剩子几个人也跟在队伍的后面。因为孙鸣多命黄保国告诉他们,要是想从军,就跟着队伍走。
之所以要回兵虎牢关,因为孙鸣多知道就凭眼下的几千骑兵是无法保证战胜京畿营的。因为京畿营有五万多人,光骑兵就有近两万人。所以他命令种师道回兵虎牢关,有这道关隘,可攻可守。
孙鸣多将这里作为大本营,可向各军发出勤王诏书。等各军的主力全部到达之后,再朝京师进发。
回到虎牢关的当晚,孙鸣多便召见了陈望东。

“保国,”孙鸣多看了看远处的汜水县城,“瑶儿这是风寒感冒,你速将车里的东西卸下。驾车拉着她进汜水县城,找郎中为瑶儿医治。记住,你们以父女的关系,不要节外生枝。”
“芷若和你们一同去,”孙鸣多望着芷若,“和黄大人一起照顾你苏瑶姐姐。”
黄保国跪下,“皇上,这样您身边只有两个侍卫了,臣不放心您的安全。”
“朕没事,”孙鸣多果断地说道,“你们进城后赶紧找医馆为瑶儿医治,今晚就不要出城了。在城里找一家客栈,好生休息一晚。”
苏瑶虚弱地站起来,“皇上,奴婢没事。可以赶路的。”
“就按朕的旨意去做。”孙鸣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现在往山后走一走,将帐篷搭在这里。”
直到望不到马车,孙鸣多才慢慢地走回山洼处。他正准备上前帮助董可欣与紫菱支帐篷,天上传来的一阵鸽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朝在与西夏作战的时候,学习了他们用信鸽传递军情的方法。宣和七年初才正式开设了训练信鸽的灵羽署。
“这就是灵羽署训练的信鸽,”孙鸣多骂道,“不用来对付敌人,现在却用来对付自己的皇上。这帮鳖孙!”
天上的鸽子快速地飞往虎牢关,腿上绑着一支小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近日有冒充当今圣上者往你处逃窜,随行女侍四五人,严加盘查,一经擒获,就得正法。
“都不要动。”四五个身穿破烂棉袄的汉子,从一处灌木丛里跳了出来,“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既在此,就要交买路钱。”
紫菱和董可欣迅速拔出宝剑,守护在孙鸣的身前。
“还是两个女娃娃,”一个汉子用棉袄袖口擦了擦鼻涕,“你们听好了,将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
“这天儿还没黑呢,你们就敢出来打劫?”孙鸣多知道紫菱和董可欣都是徽宗的贴身侍卫,武功很高。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俩的对手,便伏在她们耳边轻声说道:“不要伤害他们几人的性命。”
“是!”两人同时仗剑冲过去,只用了几招就将这几个人打倒在地。当几个人都跪在孙鸣多面前的时候,孙鸣多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处打劫?”
“大老爷,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只因为家贫,无以为生,故而在此打劫。”
“家里可有土地?”
“有,只是今年恰逢蝗灾。几乎颗粒无收,不得已才作此勾当。”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孙鸣多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恶人。
“大老爷,”那个人又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我们一共十个人,住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在这个山上吗?”孙鸣多回头看了看。
“就在这个山上。”
“山洞有多大?”
“不算很大,但是再住几十个人也住得开。”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老爷,小的叫狗剩子。”
孙鸣多从紫菱手中拿过宝剑,搭在狗剩子的脖子上,“你们可曾害过他人性命?”
“没有、没有。”这几个人同时摆手,“我们只是偶尔下山抢劫一点财物,从未害过他人性命。”
孙鸣多朝董可欣使了个眼色,可欣走到一株碗口粗的树前。娇吼一声,一剑便将大树劈倒。
“你们要是不说实话,这棵树就是你们的榜样。”紫菱狠狠地说道。
“我们真的只是无粮可食的庄稼人,”这几个人倒头就拜,“我们不敢欺瞒大老爷。”
孙鸣多看出他们没有说谎,便让紫菱给他们几锭银子,“这些银子应该够你们度过这个冬天了,等明年春暖花开,回家里好好地种地。要是再发现你等还在此打劫,定斩不饶。”
望着这些人上山的背影,孙鸣多皱了皱眉。
天色将黑的时候,紫菱听见路上传来马蹄声,她和董可欣拔出宝剑,闪出帐外。低下身子,警惕地观察路上的情况。
“是苏瑶姐姐和黄大人回来了。”董可欣钻进帐篷,躬身对孙鸣多说道。
孙鸣多赶紧迎了出去,待黄保国将马车栓好。孙鸣多撩开轿帘,生气的说道:“朕命你们在城中好好休息,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皇上,郎中开了汤药。”苏瑶虚弱的说道:“只要回来煎服就好,奴婢和黄大人都不放心皇上。”
孙鸣多轻叹一声,将苏瑶抱在怀里,转身走向帐篷。周围的几个人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贵为天子的皇上,居然抱着一个生病的侍女。
“皇上!”苏瑶娇羞地说道:“奴婢怎敢让您抱着奴婢走路。”
将苏瑶轻轻地放到草堆上,“不听话的小姑娘,在城里休息一晚多好,非要回来受冻。”
“皇上,其实我们还可以像在中牟县一样,去城里县衙休息的。”黄保国拿下肩上的袋子。
“紫菱,赶紧给你苏瑶姐姐煎药。”孙鸣多看了看黄保国,“郎中怎么说?”
“回皇上,风寒入骨,需要服药静养。”黄保国拿出袋子里的几包草药,“这种药郎中说吃完之后,会时冷时热。但是只要按时服用几副,就会无虞了。”
黄保国将袋子交给董可欣,“这里有刚买的一些吃食,快热一热请皇上用膳吧!”
晚饭后,芷若带着紫菱和董可欣从山上捡拾了很多枯木树枝。苏瑶服下药后,就躺在火边睡着。
黄保国和几个侍女每晚都会分时间段值守,戌时左右,大家都已经睡着了。负责值守的董可欣却发现苏瑶突然开始战栗起来,她刚想过去看看,没想到孙鸣多却坐了起来,将自己的罩袍盖在苏瑶的身上,并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皇上,”董可欣轻声地问道:“苏瑶姐姐怎么了?”
“嘘......”孙鸣多看了看怀里的苏瑶,“小声一点,郎中不是说吃了这个汤药,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吗?我想这是汤药起作用了,正在逼出苏瑶体内的寒气吧。你去吧,朕来照顾她。”
“皇上,”董可欣眼里闪动着泪花,“您真的变了,就好像变成了......”
“变成什么了?”孙鸣多笑了笑。
“就像是慈爱的父亲一样。”
“大宋的每一个人,都是朕的子民。就如同朕的孩子一样。”孙鸣多伸手抹去董可欣脸上的泪花,“傻丫头,别哭。你也是朕的子民,也是朕的孩子。”
整整一晚,孙鸣多一直将苏瑶搂在怀里。给她喂水、喂药。天亮的时候,苏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皇上憔悴的面容。
“皇上!”苏瑶的泪水瞬间淌下,“奴婢......”
孙鸣多捂住苏瑶的嘴,“你身子弱,好好歇着。可欣,快扶你苏瑶姐姐吃药。朕要出去方便一下。这他妈一晚上,朕都不敢动。”

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三日,今日是宣和皇帝宣布举行大典禅让的日子。礼部尚书赵德禄手捧圣旨,站在大庆殿外,看着御阶下已经整整齐齐地站满了在京七品以上的官员。
阴霾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福宁殿外的几个内侍被冻得瑟瑟发抖。皇上龙床的床幔还没有撩开,这位被后世戏称为“花鸟皇帝”的宣和皇帝,此时正两眼无神地盯着床顶。
这个皇上是一个赝品,他叫孙鸣多。准确地讲,他是一个生于公元一九九零年的人。是北体的武术教练,也是一位历史爱好者。尤其是对宋朝历史的研究,很有自己的见解。
这天下午,他正在训练室的窗台趴着抽烟,脑后被别人对练时打飞的三节棍击中。他突然昏厥。再次睁开眼之后,就到了他现在所处的福宁殿的龙床上。
从床的规制和床幔所绣的纹饰,孙鸣多觉得自己穿越过来的身份绝不一般。
“皇上,您该起身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到孙鸣多的耳中。
“皇上?”孙鸣多一愣,难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居然是皇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孙鸣多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问道:“说得具体一些,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回禀皇上,今年是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三日。是皇上要对天下发表禅位诏书的日子。”
“什么?”孙鸣多猛地坐起来,作为历史爱好者,孙鸣多知道自己现在是宋徽宗赵佶。“宣和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这天正是宣和皇帝向天下臣民颁布禅位诏书的日子。”
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居然就是这样重要的日子。孙鸣多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脏,长长地出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撩起那厚重的床幔,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一怔。只见一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官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床前,低垂着头,似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孙鸣多定了定神,开始环视这座属于宋徽宗的寝宫。面积着实不小,宽敞而又大气,但不知为何,四处垂挂着的层层帷幔却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诡异的氛围。
“现在几时了?”孙鸣多斜着头想看看这位女官的长相。
“回禀皇上,已经辰时初刻了。”
“你抬起头来。”
女官缓缓地仰起头,娟秀的脸庞,优雅的举止。她看到孙鸣多嘴里还叼着一支已经熄灭的香烟,女官虽然好奇,但是却不敢造次。只是轻声问道:“皇上嘴里是何物呀?”
“哦!”孙鸣多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拿下嘴里的烟,尴尬地笑道:“此乃我......朕新得的神物,能解闷儿。”
孙鸣多真没想到,居然嘴上叼着一支烟穿越过来了。
女官站起身来,“奴婢为皇上更衣吧?”
看到孙鸣多点了点头,女官随即轻声吩咐道:“快过来伺候皇上更衣。”
“先倒盆水过来,我......朕要洗把脸。”当孙鸣多用冰凉刺骨的丝巾敷上面颊的时候,他的大脑猛地在电光火石间出现了很多画面。那是宋徽宗的记忆,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就在那一瞬间,宋徽宗所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如烙印一般直刺进孙鸣多的脑海中。
今天是举行禅让大典的日子,按照规制,皇上今天是要按照大朝时的着装。要穿冕服、戴旒冕的。几个宫女在为孙鸣多仔细地穿着衣服。
冕服包括玄衣纁裳,就是黑色的上衣和红色的下裳。而孙鸣多看着四周几位如花似玉的宫女,足足为他忙活了半个小时。
当孙鸣多放下冕冠前十二旒玉珠的时候,他已经是孙鸣多和宋徽宗的合体了。他不但有了徽宗皇帝的身份,更有了他对徽宗所有往事的记忆。
想到不久后,她们将和宫里的妃嫔都将成为金人贵族和将领的奴隶。遭受他们非人的甚至于变态般的羞辱。史书上有记载,一位美丽的妃子,最后因为谷道破裂而亡。
他还知道金人甚至将宋徽宗的头盖骨制成了嘎巴拉碗,并以此碗饮酒作乐。这是中原王朝最为屈辱的历史。
而此刻的徽宗皇帝知道大宋已经回天无术,为了逃避责任,也为了不为天下人所耻笑。这位“花鸟皇帝”在金兵即将攻破汴京前的一年,慌忙的禅位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宋钦宗,而他自己则做了太上皇。
但是,在不久之后,他们父子两位皇帝却被金兵所虏走。后世的人为了遮丑,将此次事件称为“二帝北狩。”
今天距离成为俘虏的日子只有一年零四个月了,孙鸣多紧闭住双眼。
“皇上,”女官轻声道,“现在就去大庆殿吗?”
“启奏圣上,”一个尖锐的声音传进殿内,“文武百官都在大庆殿前恭候圣驾了。”
“这是田守惠在说话吗?”孙鸣多轻声问道。
“是宫里的总管田守惠,田公公。”女官眼神里有一丝的诧异,他觉得今天皇上很怪。可能是要禅位的缘故,也可能是金兵已经挥师南下,边关岌岌可危吧。
“朕现在就去大庆殿。”孙鸣多用眼神示意宫女打开殿门。
一个瘦小的老人正躬身站在门前,“走吧。”孙鸣多扭了扭脖子,就像他平时在练武前活动筋骨一样。
走下福宁殿的石阶,穿过福宁门。到达文德殿,从后门穿出,便来到了皇宫内东西向的大道。向东行至大庆门,步下大庆门的石阶。
孙鸣多停下脚步,满朝的文武官员站满了大庆殿前的广场,足有数千人之多。
孙鸣多远远地看到大庆殿前的石阶上站着一个人,他穿的衣服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旒冕,这位就是即将继位的钦宗了。
宋徽宗怎么会轻易地禅让皇位。赵桓怎么会接受禅让。但是,在大宋摇摇欲坠的危难时刻,赵桓明明知道父皇禅让皇位之举,就是想逃避和推脱责任。
孙鸣多曾从史料记载中看到,当赵桓被要求继承皇位时,不但多次推辞,而且还哭晕了过去。
所以,赵桓是心有不甘地接受禅让的。作为一个即将成为背锅侠的皇帝,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
孙鸣多缓步走在广场中间的御道上,不时地看着两侧的人群。“这些都是大宋的臣子,这里面有奸臣,也有忠臣。”
几十米的路,孙鸣多走了很久。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即将禅让皇帝之位,而故意这么缓慢地行进。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孙鸣多已经暗下决心。他不能让大宋的子民受到外族的侮辱,他不能看到大宋的女子如奴隶、牲口一般地被外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