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闺蜜齐穿八零,去父留子带球跑全局
闺蜜齐穿八零,去父留子带球跑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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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宝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兰苏糖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八零,去父留子带球跑全局》,由网络作家“吕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珠”二字,就像爆炸埋在苏糖心里。一听,就紧张。穆景州握着她的手,也随着紧了紧,然后停下脚步。苏糖的心怦怦乱跳。完了完了,刚建立起来的革命感情要毁了!“穆三哥。”河对面的人已经从桥上跑过来了。蓝色的确良衬衣,扎两个麻花辫,皮肤偏黑一点儿,长得不是很清秀,但是落落大方像是念过书的。苏糖记得剧里沈明珠有个闺蜜:花珍珍。两年前,花珍珍和沈明珠一起下乡。后来沈明珠回去念大学了。花珍珍因为成分不好,一直留在乡下。眼前的人,应该就是花珍珍。“小花,你还没回城?”穆景州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波澜。花珍珍有个浮起喜色:“我不回去了,我要结婚了。”“恭喜。”穆景州还是很平静。苏糖腹诽:你这种性格是怎么交上朋友的?“穆三哥,我正想明天去岔河村和你说。既然今...

章节试读

“明珠”二字,就像爆炸埋在苏糖心里。
一听,就紧张。
穆景州握着她的手,也随着紧了紧,然后停下脚步。
苏糖的心怦怦乱跳。
完了完了,刚建立起来的革命感情要毁了!
“穆三哥。”河对面的人已经从桥上跑过来了。
蓝色的确良衬衣,扎两个麻花辫,皮肤偏黑一点儿,长得不是很清秀,但是落落大方像是念过书的。
苏糖记得剧里沈明珠有个闺蜜:花珍珍。
两年前,花珍珍和沈明珠一起下乡。后来沈明珠回去念大学了。花珍珍因为成分不好,一直留在乡下。
眼前的人,应该就是花珍珍。
“小花,你还没回城?”穆景州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花珍珍有个浮起喜色:“我不回去了,我要结婚了。”
“恭喜。”
穆景州还是很平静。
苏糖腹诽:你这种性格是怎么交上朋友的?
“穆三哥,我正想明天去岔河村和你说。既然今天遇到了,我就正式邀请你。六月初六来下新村参加我的婚礼。”花珍珍说。
苏糖眼角抽了抽。姐妹,现在还不到五月,你是不是请得太早了?
“好。”穆景州答应了。
花珍珍很高兴:“那穆三哥一定要带明珠来哦!”
苏糖:姐妹你瞎啊?看不到我这么大个穆夫人吗?
但苏糖没有发作,只是暗中观察穆景州。
穆景州皱了皱眉,把苏糖往前一推,说:“小花,这是你三嫂。”
“啊,三,三嫂。”花珍珍叫得很勉强。
苏糖心里美,脸更美,笑眯眯地伸出细白小手:“小花,你好,我是苏糖。”
“你好。”
花珍珍和苏糖握手。
穆景州看到一个成语:黑白分明。
一直知道苏糖生得白,他的手覆到她身上时,就像摸凝脂白玉。
滑滑的,嫩嫩的,软软的......
穆景州的思绪歪了歪,赶紧打住,暗自在心里美:将来他们的孩子遗传到她的皮肤就好了。
“小花,你的婚礼我们一定参加。如果明珠回来,就一起来。”花糖笑得人畜无害。
花珍珍内心:我可没邀请你。
但哪有请客只请丈夫不要妻子的理?所以,她没说出来。
反正等明珠回来,苏糖就得靠边站。穆三哥肯定不会带苏糖。
“小花,我们先走了。”穆景州说。
“好的,穆三哥再见!”花珍珍挥挥手,目送穆景州和苏糖离开。
回家就给沈明珠写信:明珠啊,穆三哥被苏糖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讹走了。我今天见到她了,白得像面团似的,前凸后翘,我怀疑穆三哥的魂被她勾走了......
太阳西下,余光在把半个天空都染得绚烂无比。
果然环境染污不严重的年代,大自然就是最美的。
苏糖一路走,一路欣赏。
自始至终,穆景州都拉着苏糖的手。十指紧握。
直到进了岔河村,迎面遇上高明夫妻俩。
“哟,穆老三呀!感情好哟!”高明媳妇暧昧地看着两人紧握的手。
穆景州面上一窘,赶紧松手。
苏糖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老五嫂,你们遛弯呐?”
“是啊,夏夜天长了,出来走走。”
“那你们走,我们回家了。”
“好。”
高明在背后笑:“我看穆老三一点儿不像被讹婚。”
“媳妇那么美,当然乐在其中。哈哈......”高明媳妇说。
刚走不远的穆景州脸都红了,加快回家的步伐。
苏糖偷笑。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暮色四合。
穆老太一家坐在院子里乘凉呢,看他们回来几双眼睛都盯着穆景州手上提的东西。
“老三,带什么回来了?”李兰率先发问。
“腊鸡和菜。”
鸡!有鸡吃了!
每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盯着腊鸡。
年纪最小的穆景荣笑了:“三哥,那咱们明天是不是肉吃了?”
“不是。”穆景州把蔬菜放下,把腊鸡提回自己屋里。
众人:???
穆景荣失望极了,但小孩子纯贪吃,没有别的想法。
反正鱼肉都是逢年过节才能看到的东西,三哥肯定是先收起来,留着过节吃。
“老三,把腊鸡给我。”穆老太起身过去,“搁我屋里比较安全。”
不然,那俩馋媳妇明天就把鸡造了。
馋媳妇一号(苏糖)不乐意了,正寻思着如何护鸡。穆景州发话了:“娘,这是岳丈给苏糖补身子的。”
“补?哈哈哈......”
穆老太笑了,大家也跟着笑。
李兰说:“老三你糊涂了吧?她好好的,又没怀孕,补什么哟?”
“她体虚,容易头晕。”穆景州很认真的说。
“那是锻炼少了!明天起,和我们下地干几天活就好了。”穆老太道。
苏糖撇撇嘴:“娘,我是气血不足血糖低,干不得活。我得像猫一样的养着。”
“哪有那么矫情?你就是懒出来的毛病。”穆老头抱着水烟筒,咕噜咕噜的抽,烟味在院子里扩散开。
苏糖皱皱眉,说:“大嫂,你怀孕了别抽二手烟,回屋吧!”
李兰却只当苏糖不想让她占便宜,故意撵她,便冷笑:“我没二弟妹那么多讲究。”
苏糖:......…
不知好歹,再劝你我就是猪!
“娘,我媳妇不下地。首先她身子弱,其次我养得起她。至于这鸡,是她爹给她的。放我们屋里,随她处置。”
穆景州难得话多,又冷着个脸,那气势把大家都唬着了,没人敢再要鸡。
苏糖心里很高兴。
女人在婆家的地位,主要取决于丈夫的态度!
只是,穆景云和余淼淼怎么还没有回来?
“咦,二哥他们这么慢?下新村回家更近的呀......”苏糖想到余家的情况,不由得担心起来。
穆景州可没功夫担心谁,他只想快点儿天黑睡觉。
既然现在天还没黑透,抓紧时间洗澡。
可等他洗好澡回房间,媳妇不见了!
“苏糖?”穆景州喊了两声,没人应。
只得出屋看。
苏糖站在大门口,朝来处张望呢!
“你在干什么?”穆景州问。
刚洗了澡,一身水汽,半干的头发小摄小摄的向上刺着。
帅啊!有型啊!
可惜苏糖只欣赏了一秒钟,便收回目光:“二嫂还没回来呢!”
“有二哥在,出不了事。”穆景州说。
“可是老余家不止抠搜,还会搞家暴!”
这才是苏糖最担心的点。
余老头重男轻女,把两个女儿都当商品养。平时克扣吃的穿的,使干活。等长大了,就嫁(卖)出去,收高额彩礼钱。
如果是原主回门,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耗一耗就回来了。
但现在回门的是余穿越啊!
淼淼平时话不多,暴脾气上来却是谁都拉不住。
好怕他们在余家干起来。

“三嫂,你好肉麻哦!”年纪最小的穆景荣一边扒饭一边笑。
他今年才十三岁,刚上初一,今天是周末便也跟着下地挣工分了。
这么小的娃,搁现代还是爸妈手心里的宝宝。
苏糖心疼的摸摸他的头,给他夹了两块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
“谢谢三嫂。”
穆景荣顿时觉得三嫂肉麻点儿也没什么。
四哥和他说过,城里的女人都这样。娇娇软软的,说话特好听。
将来,他也要娶个像三嫂这样温柔的媳妇,天天喊他老公。
再多的肉,也禁不住人多。
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就见了底。穆老太还没吃上呢!
她直接把自己碗里的饭倒进肉碗里,拌了拌,然后递给穆老头:“你吃。”
穆老头习惯性地接过碗,呼啦呼啦开吃。
腊肉的油里有咸味,和米饭一拌超级香。穆老头吃得很满足。
甚至没分穆老太一口。
穆老太刚才就没吃到肉,现在她筷子飞快,还用勺子把豆角和茄子里的汤汁滤到自个儿碗里。
没有人敢和她抢。
怀孕的李兰也不敢,委委屈屈的给穆景元使眼色。
穆景元大白牙一咧,黝黑的脸上堆起笑:“娘,李兰怀孕了。”
“真的?”
穆老太大喜,立刻盯着李兰的肚子看。
李兰骄傲得昂起下巴:“真的。我今天一早去县医院看过了。”
“啊,那太好了。我老穆家有后了!”穆老太高兴得拍大腿。
“男孩女孩?”穆老头问。
李兰说:“爹,这才怀上,还不知道呢!不过我最近总想吃酸的,应该是儿子。”
“酸儿辣女,是儿子准没错了!”穆老太更高兴了,指着苏糖和余淼淼说,“你们两个也抓紧点儿。”
苏糖:......…
余淼淼:......…
才结婚两天谁能怀上?要真怀上了,才叫吓人!
再说,她俩只是将就着过日子,压根儿没想过怀孕生子。
毕竟剧里的舔狗和替身怀孕后,都没有好下场。一个因为陷害沈芙蓉未遂,从山坡上滚下来,流了。
一个因为沈芙蓉差点儿被强/暴,被大耳光子扇进冬河里,流产后终身不孕。
怀孕这事,想想就可怕!
“娘,不着急。”穆景州闷声说。
“我也不急,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穆景云满足的笑着,毫不掩饰新婚生活的快乐。
这一屋子除了穆景荣,都是“过来人”,都懂。
余淼淼和苏糖面面相觑:糙汉都这么直接的吗?
“娘,医生说我要小心保胎。今天起我就不下地了。”李兰说。
穆老太沉默了一下,同意了:“行!你一定要好好保着我大孙子。”
“娘放心,我会的。”
“吃饱了的都去休息,下午还要干活呢!”
“好。”
穆老头先离桌,男人们便先后走了。
苏糖拉起余淼淼也要走,被李兰拦住:“二弟妹三弟妹,碗筷还没收呢!”
“咦,这不是大嫂你的活儿吗?”苏糖问。
李兰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说:“我怀孕了,娘说我安胎就行。”
“一点儿活都不干了?”余淼淼皱眉。
做饭,她喜欢。
但超级讨厌洗碗。
“二弟妹,目前就辛苦你和三弟妹了。等你俩以后怀孕,我也包下做饭洗碗。”李兰说。
“她怀了我替她。”余淼淼说。
苏糖开心的笑了:“对,若二嫂怀了,我也替她。”
心里:我们都不会怀的,你放心吧!
李兰心里很不爽。
都是穆家的外姓人,你俩拉什么小团伙?
“那若是你俩一起怀了呢?”李兰问。
苏糖:“还没发生的事,暂时不做考虑。”
余淼淼:“我做饭,三弟妹烧火,洗碗的事就交给大嫂了。”
李兰又把肚子一挺:“我怀了穆家的大孙子!”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苏糖问。
李兰噎了噎,大声:“穆家的!”
“我姓苏,她姓余。你儿子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大嫂要实在不想洗,就让大哥来洗。毕竟你给他生孩子,他替你干活也应该。”苏糖说。
李兰:“男人怎么能干家务?”
“不能吗?都是人,怎么就不能干家务了?”
“这是女人的活计儿!”
“那让你婆婆来替你吧!她和你肚子里有血缘关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洗!”
“我俩不洗。”
余淼淼没苏糖的好耐心,一直和她打嘴仗,扭头就回屋去。
苏糖看她走了,也走。
李兰站在厨房门口大喘气。
这俩,太气人了!
又没怀孕,又不下地干活,洗几个碗不应该吗?
但她又怕婆婆午睡起来看到厨房乱糟糟的,只得去洗碗。
西屋,穆景云像八爪全似的挂在余淼淼身上:“媳妇,你以前没说做饭这么好。”
“你没问。”
“怪不得县国营饭堂那个老头想娶你。就你这手艺,何愁业绩不好?”
余淼淼闭着眼,面无表情。
国营饭店的老王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三十岁,长得又黑又丑,带着三个没成年的小子。
和重男轻女的老余一合计,就想以一百块的彩礼钱把她“卖”了。
穆景云突然高价求娶,简直就是她灰暗岁月里的一道光!
芳心暗许,带着美好的憧憬出嫁,把他当成救赎当成命一样的爱。
后面沈芙蓉回来挑破真相,原地崩溃黑化。
她就不一样了。
既然知道剧情,就不会允许自己走原主的路!
“媳妇,你和结婚前有些一样了。”穆景云在她脖子上啃啊啃,像小狗似的,没一会儿就开始剥她的衣服。
余淼淼:......…
有时候挺烦的!成天就知道饱暖思淫欲。
不过在洗床单和下地之间,她选择洗床单。
她自小的梦想就是拍戏,辛辛苦苦学习多年,一朝化为泡影。
不过,这个时代的影视业正在逐渐发展,以后路越来越宽。等离婚后,她和苏糖就去试镜。
如花似玉的脸,可不能晒黑晒老了!
南屋的苏糖也是这么想,所以她很乐意讨好穆景州。
“老公,你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喜欢。”
穆景州阖着眼,耳尖泛红:“不过,以后别在人前这么喊了。”
“那我喊你什么?州州?三哥?老穆?”
“......三哥吧!”
“好的,三哥!”
苏糖软绵绵的挨在穆景州身边。
穆景州被她惹得欲/火勃发。
又,不想这么快就趁了她的心意。
其实,苏糖只是日常讨好,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三哥,睡吧!晚上我让二嫂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老二家的手艺,穆景州问:“你不会做饭?”
“不会。”
“......”
“二嫂会就行了呀!我给她烧火,这是她不会干的。”
苏糖还挺骄傲。
穆景州纳闷地问:“你和二嫂很要好?”
“嗯,我喜欢二嫂。”
穆景州:......…
结婚前,你说只喜欢我一人!

“哇,大嫂好有钱!”苏糖跑过来帮忙捡。
李兰也想把钱捡回来,但她的手被余淼淼用力提着,根本蹲不下去。
“大嫂,你没事吧?没吓着宝宝吧?”余淼淼关切地问。
李兰用力甩手:“我没事,你松开!”
余淼淼瞄了一眼地上:很好,捡光了。
可以松手了。
李兰一张票子也没捡到,怒冲冲地瞪着苏糖:“把我的钱还给我!”
“一块,两块,三块......九块七毛八!大嫂,你把我先前送给的花布卖了?”苏糖数钱得数明明白,也问得明明白白。
“这是你大哥给我的钱!”李兰当然不能承认。
“是吗?那我们去王裁缝家问问?”苏糖巧笑盈盈,“老苏攒了好久的布票才够买那块布,我们去供销社的时候,那个花色就剩最后六尺,多一点儿都没有,很好认。”
李兰眉心狂跳:“去问嘛,王裁缝家各种花布多得很。像你那个花色的,也不少。”
“走吧,去问一问。”余淼淼率先往前走,“只要王裁缝肯说实话,我就给她两块钱。”
李兰睁大眼睛:!!!
还带这样玩的?
逼着她给王裁缝退三块钱封口啊!
“不用给钱,我那块布我认得。被我弟咬过一口,边缝上牙洞。”苏糖咂着冰棍,从容自信。
李兰深呼吸,仔细回想那块片的边边角角到底有没有牙印。
可是,当初她收下花布后就高高兴兴的收起来,根本没展开看过!更别提注意毛缝边了。
如果真有牙印,又有余淼淼出两块钱买证词......
李兰打了个激灵,喊:“你俩回来!”
“哦?”
苏糖和余淼淼齐刷刷地转身。
“那块布确实被我卖了,可那是三弟妹你送我的。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
“布只能做一件衣裳,谁穿了就穿了。但钱,大家都能花。”苏糖眨眨眼,明示!
李兰怎么会不懂?只是这到手的钱,岂有再让出去的礼?
她恶狠狠地问:“三弟妹你什么意思?以前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嫁给老三,就翻脸不认人了?”
“大嫂帮我忙了吗?”苏糖问。
“帮了呀!我可是为你说了几大箩好话,家里才同意让你进门的。”
“跟谁说的?”
“呃,当然是跟家里的人啊!爹娘面前,都说了的。”
李兰想,苏糖总不至于敢去找公婆对峙吧?
谁知苏糖当真敢。
“那等爹娘下工,我问问他们。”
李兰:......…
“大嫂得先把钱给我,等问完核对上了再给你。”
苏糖说话温温柔柔的,却刀刀戳得李兰想吐血!
感觉自己像被撵进死巷子里,根本没法逃。
如果让婆婆知道她私自收了苏糖的布不吭声,肯定要骂她。
那她结婚这两年来讨好公婆不是白费劲儿了吗?
想到这儿,李兰决定忍痛割肉:“三弟妹你做人也太那啥了,一会儿要问王裁缝,一会儿又要问公婆。都是自家人,搞得跟仇敌似的。这钱,我不要了!”
李兰扭头就走,真不钱了。
苏糖乐翻了,把钱分出一半给余淼淼:“有钱一起花!”
“你攒着吧,穆景云会给我钱。”余淼淼没要。
她是替身,婚前谈过条件的。他养她,她为他铺床叠被。
相比之下,苏糖就可怜了。
结婚前穆景州就被讹怕了,婚后不敢放钱给苏糖,缺啥都要厚着脸皮找穆景州要。
苏糖喜欢手心向上,那是索回她该得的。而不是,没脸没皮的求人施舍。
“行,那我先留着。反正,咱们是一条心。”苏糖喜滋滋地把钱收好。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搬床板。
原剧里,穆景州只给她生活费,攒的钱全贡献给沈明珠了。
没想到,她才来两天,穆景州就让她掀床板拿钱花。
虽然不会是穆景州的全部,但她也很满足了。
夫妻之间先信任,再交家底......
今天是美好第一步,容她慢慢哄(舔),把穆景州的家产都哄(舔)过来。
苏糖一边费力的挪床板,一边在心中规划着。
当看到床板下的钱后,她愣住了。
好多钱!
分分钱,毛票,块票......好多张!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苏糖仔细数了两遍,还觉得像做梦。
一共有三十七块五毛三分钱!
巨款啊!发财了!
激动了好久,苏糖决定先拿两块钱。免得穆景州觉得她拜金。
剩下的钱放回原处,依旧用床板压好。
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心情,才去厨房烧火。
做饭时间一到,李兰就回屋躺着了。
厨房里只有她们姐妹俩,苏糖便把穆景州的改变讲了讲。
“我记得剧里没有这一出。淼淼你说,是不是我太好睡,把他睡爽了?”
“我更觉得,是我们的出现改变了剧情。”余淼淼翻白眼。
睡两次就掏尽家庭,穆景州可没那么傻。他,是剧里的狠角色!
“那更好啊!剧情一变,我就不用去精神病院了,你也不会死。”苏糖兴奋极了,感觉人生又有了盼头。
“现在沈明珠还没出现,我们尽量和他们搞好关系。至于剧情能改变到什么程度,还要等沈明珠出来才能确定。”
余淼淼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她一度怀疑这部剧是为她俩量身定制的。
不然,导演怎么会用“同名同姓”这个借口,来邀请她们演戏?
若是那样,就是有人在“意虐”她们,不会让她们轻易摆脱宿命。
“反正,活着,攒钱买房!暴富养小狼狗!”
苏糖很乐观,不一小心就添多了柴,火旺得差点儿把锅底烧出洞。
穆老太明令不准切腊肉,不准多放油。余淼淼发挥受限,便只做了一饭一菜。
饭是疙瘩汤,菜是凉拌烧茄子。清汤寡水看着就不好吃。
挑嘴的两姐妹相视叹气。
肉!她们要吃肉!
结果,老穆一家下工回来,个个吃得爽。
“二嫂做饭真好吃,我从来没喝这样美味的疙瘩汤。”穆景荣舔舔碗,绝不漏掉一滴汤汁。
穆景云骄傲得眉飞色舞:“那是!我媳妇可厉害了!”
“有明珠厉害吗?”

苏糖和余淼淼在县城吃了红烧肉拌饭,特满足。
自己不吃,做饭就随意:一个白菜汤,一个酸菜土豆丝。
穆老头率着全家从地里回来,洗了手就往厨房冲。
一家老小仿佛昨天才开了荤,对吃饭异常热衷。
还在地里,就在猜想今天吃什么美味......
结果!
就这?
穆老头很不满意:“今天谁做的饭?”
“我。”余淼淼举手。
“怎么做成这样?看着就没味儿。”穆老太也不满意。
才吃了一天余淼淼做的饭,胃口就变刁了。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惯性啊!
“娘不给切腊肉,也不许多放油,只能这样。”余淼淼耸耸肩。
“昨天下午也没切腊肉,没放油,不是很好吃吗?”穆老太根本不信,“你俩是不是提前偷吃了?”
“我们饿不住,提前用白菜汤泡饭吃了。娘要不信,可以检查。”苏糖说。
穆老太打开碗柜看了看,确定没有少东西,才信了他们。
“真难吃。”穆老头边吃连抱怨。
余淼淼也不生气,慢吞吞地说:“要是不满意,就倒掉我重新做。”
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连野菜都有人抢,怎么可能把做好的菜倒掉?
再说,他们平时炒的酸菜土豆丝还不如这个呢!
每个人都吃得不满意。
穆景云很给自家媳妇面子,边吃边赞:“很好吃啊!我媳妇就是能干。”
穆景元咬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兄弟:为了哄老婆,啥话都说得出口!
李兰刚有了身孕,馋着呢!总惦记着苏糖拎回来那块肉。
干脆挑破:“三弟妹不是买了肉吗?切几片下来炒一炒,给大家添点儿油水吧!大家干活也不容易。”
穆老太一听苏糖买了肉不给她吃,登时就怒了:“肉呢?”
“三哥说那是回门用的。”苏糖坐在灶前,时不时翻两个火堆,跟玩似的,也没人在意她在干什么。
“什么?你回门要带肉?”穆老太震惊了。
苏糖最后扒了扒灰,坐到穆景州身边笑眯眯。
穆景州正专心干饭,她一来,顿觉碗里的饭真的不够香。
“老三,是你的意思不?”穆老太拍桌子。
“是我说的。”穆景州道。
穆老太气得不行:“败家子,家里的白菜土豆带点过去就行了,买什么肉?”
“我乐意。”
“你,你——”
“花我自己的钱。”
穆景州最后这句简直神补刀。
穆老太怒火中烧,正想教训三儿子,穆老二也开口了:“媳妇,回门的东西你买好了吗?”
“买好了。”余淼淼说。
整个岔河村的人都知道,穆家的两个新媳妇骑着自行车一起去的县城。
既然苏糖买了肉,那余淼淼肯定也买了。
穆老太的心都在滴血。但她不敢说老二。
七个孩子,就老二最不听话!
平时笑眯眯的,发起火来能把屋顶掀飞。
“我吃好了,媳妇,回屋收拾下就走。”穆景云飞快的吃完,拉着余淼淼回屋。
掉漆的旧桌子上摆着一包芙蓉糕、一包桃酥。不见肉。
“媳妇,肉呢?”
“没买。”
“三弟妹都买了,你怎么不买?”
“太贵了。”
“我给你钱了呀!”
“买了一块床单。”
穆景云扭头看着崭新的肉粉色印花床单,两眼放光:“这个好,更有感觉!”
余淼淼:......
能不能?不往那方面想?
“媳妇的眼光真好,等晚上回来,我好好伺候你。”
早知道就不买床单了!
“走走,回门去!”穆景云很高兴。
另一个屋,穆景州先洗了个头,又换上结婚时做的新衣。
禁欲式的帅,谁看了不迷糊啊?
难怪原主不择手段地要嫁给他。
“三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糖坐在床上晃脚丫子。
“你是我媳妇。”穆景州开始换新鞋新袜子。
苏糖噘起嘴:“可是,他们都说你本来不愿意娶我,是被我讹上的。”
穆景州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才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显然,他以前对被讹婚的事很不高兴,但他现在已经接受了现实。
也许这个年代的人都这样,改变不了的就接受。
也或许是,和她睡舒服了。
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他不像剧情里那样冷血无情。
苏糖很高兴,娇滴滴的在他脸上亲一口:“你救了我还娶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情话和香吻都来得太突然,穆景州耳根泛红:“嗯。”
等他俩磨蹭完,穆景云夫妻俩早走了。
穆景州想去找队长借自行车,结果被高老太借走了,只得步行。
苏糖家住上新村,余淼淼家在下新村。两个村中间隔着一条河。
当初苏糖就是在这条河边,撕开衣裳讹到穆景州的。
故地重走,苏糖很尴尬。
穆景州闷头走路,倒没什么情绪。
他不提,她就装镇定。
快到村口的时候,遇到了村情报小组——几个大婶大妈坐在树荫下纳鞋底,看到苏糖和穆景州回门,八卦之心瞬间燃起。
“哎哟,这不是老苏家的姑娘吗?今天带着你讹来的丈夫回门啦?”
苏糖满头黑线。
“新姑父长得真俊,跟戏里的将军似的。”
“这身高,这身段......啧,很有劲儿吧?”
“糖糖有福啰......”
这年代的婶子们开车速度也杠杠的啊,苏糖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拽着穆景州的胳膊赶紧溜,一口气跑回家。
她没看到,穆景州眼底的笑意。
苏家在上新村很有名——重女轻男。
据说,苏奶奶本来病重得不行了,苏糖一出生,苏奶奶的病就好了。
苏家人都说苏糖是福星,从小养得跟宝贝似的。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得让着苏糖。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还能把苏糖养得白里透红,水水嫩嫩。
也因此,养出原主跋扈任性的脾气,把穆景州逼得不能不娶。
“糖糖回来了?累不累?热不热?”老苏皱巴巴的脸上布满热情。
“还好。”
“快坐下喝点儿水。”
苏糖坐下,打量着旧巴巴的破房子,心中感慨万千。
家里条件也不算好,老苏还舍得拿花棉布给她送李兰。遇到这样的父母,才真的是好福气。
不像她,周旋在离婚又各自现婚的父母之间,靠卖萌讨好获得学费生活费。
“糖糖,老穆家没人欺负你吧?”老苏话是对苏糖说的,眼睛却是看着穆景州,气势汹汹。

老式的二八杠自行车,还挺好骑。
轮子大跑得远,踩两脚就能出去好远。
余淼淼和苏糖都觉得新鲜,就轮流骑。
现在的自行车比娶媳妇还贵,稀有得很。又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回头率杠杠的。
苏糖二人穿越来这么久,载着对方兜了回八零年代的风,神气得不要不要的。
“淼,等咱们有钱也买一辆。”
“好啊,等有钱再说。”
一百多块的自行车,对她们来说好比贫穷的大学生想开奔驰。
“没事没事,大饼也香,先画着。”苏糖笑嘻嘻,“很快就开放了,赚钱的机会又多又猛。咱们手握剧本,当富婆绝对没问题。”
余淼淼继续泼冷水:“首先,要有本钱。”
“对,本钱越大,生意越大,赚得越多!要不,咱们也搞点投机倒把的事?”苏糖问。
余淼淼被她大胆的想法吓一跳:“你不怕被抓?”
“怕。但我更怕离婚了没有钱。”苏糖说。
余淼淼沉默了。
苏糖是她们班最贫困的学生,满脑子想的都是赚学费。
好不容易接戏了,想着大红一把。结果,悲惨的穿剧。
更穷了!
“淼,你就没想过,穆景州兄弟俩哪来那么多钱吗?”苏糖问。
余淼淼猛然停下自行车。
是啊,穆景州娶苏糖的彩礼就是八十八块钱,加上布料啥的就过百了。可现在,穆景州还有三十多块余款呢!
穆景云就更离谱了。
娶她花了二百多,还能五块十块的钱随便给。
一年到头挣的工分,顶多能百来块。大部分都交给家里。
哪儿存出来的巨款?
“明白了吧?要是他们出事,咱俩也遭殃。不如,我们也搞起来。有了钱,还要男人干什么?”苏糖狡黠一笑。
余淼淼也被她说得心动,但她一直都是家长眼里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哪想过干违法的事啊?
激动了一会儿,她冷静下来:“你让我再想想。”
“不急,慢慢想。”苏糖知道她胆小,嘻嘻一笑。
时间紧迫,两人来到县城就分头买东西,苏糖按穆景州的意思去买肉和糖,余淼淼去供销社买床单。
真贵!一米五宽的床单就要八块钱!
富家小姐也有花钱咬牙的时候,她不禁思考起苏糖的建议来:赚钱!
苏糖从来都没真正意义上的富过,只要眼前够花就行。
她很快乐的去买了两斤肉、一包桃酥、一包芙蓉糕。
最后,去国营饭店等余淼淼。
今天必须吃顿好的!
当她看到余淼淼只提着一块布来时,惊呆了:“你的东西呢?
“这。”
余淼淼都被物价搞丧了。
苏糖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也问过床单的价格,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富家小姐也有舍不得花钱的时候了?”
“嗯。”
余淼淼叹气。
东西太贵,人太穷。根本不舍得花啊!
“嘻嘻,没事,我还有。”
苏糖笑得可开心,其实也没舍得造。只点了一份红烧肉和两碗米饭。
两人把红烧肉分了,拌着白米饭吃得香喷喷。
“淼,你回门什么也不带,老余得骂你。把我买的分你一些。”
“算了,算去买吧!你说的对,这年头省钱是省不出富婆的。该花花,回头再想办法挣!”
最后,余淼淼买了两包芙蓉糕。
考虑到不能空手还自行车,又买了一小把水果糖。
岔河村就一辆自行车,经常有人去借。但高明媳妇还是头次收到回礼,高兴得很:“哎呀,你俩真是太客气了,还给什么水果糖......”
“我二嫂买孩子们吃的,图个开心。”苏糖模样生得甜,笑起来更甜。
高明媳妇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俩妯娌真是又漂亮又大方,以后要车尽管来骑。”
“好嘞!”
临走,高明媳妇又给她们塞了两个大土豆。
回到家,李兰坐在院子里瞄着她们手里的东西。
“二弟妹买糖了呀?哟,三弟妹还买肉呢!今天中午吃?”李兰盯着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苏糖晃晃手中的肉,拎回自己屋里:“晚上吃。晚上我回娘家吃肉!”
李兰更酸了:“回门还带肉啊?想当初我回门的时候,就带了两块红糖。这女人结了婚,就不要老想着娘家,不然会挨骂的。”
“谁骂?又没花公中的钱。”苏糖翻白眼,“难道大嫂当初回门的时候,花的不是大哥的钱?”
李兰:......…
确实不是。
老穆家儿子多,很多姑娘都怕嫁进来当长媳,以后要给弟弟妹妹们操心花钱。
穆景元说媳妇很不容易,彩礼和回门礼都是公婆给的。
当然,回门礼也不止两块红糖。她骗她们的。
“既然是花公中的钱,那确实该省着点儿。毕竟,不能全家赚的钱都给大嫂你一个人花了。我们买东西呢,是我们老公给的钱。没花公中一分。”苏糖说。
李兰翻白眼:“学城里人肉麻什么?不要脸!”
“大嫂要脸,肚里怎么还有种了?”苏糖问。
李兰脸一臊,气道:“那也不像有些人,把男人往死里睡。”
“新婚夫妻,当然是干柴烈火。大嫂,你家不是这样?”苏糖越说越不要脸了。
余淼淼顿时画面感十足,耳尖泛红。
李兰的生活相对枯燥,没听懂。愣愣的问:“哪样?”
“嘻嘻......”
苏糖掩嘴,和余淼淼相视一笑,各自回屋放东西。
原来这个时代的男人光有力气,没花样啊!
那她俩的男人,是从哪儿学的花样?
李兰虽然不懂,但看她们笑成那样,就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被鄙夷了。
红着脸啐唾沫:“呸呸呸,不要脸的骚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