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棚子里，有小鸡和我作伴。

4

晚上，爸爸和奶奶都回来了。

和往常不一样，爸爸和奶奶都笑得很开心。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嘴里在说什么女人，传宗接代。

我听不懂这些，只能捧着我的小碗，在小黄身边。

碗里有点米粒和小青菜。

我小心啜吸一口，没什么味道。

主屋里的爸爸和奶奶还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我小心凑过去听了点。

原来我要有妈妈了。

在不久之前我好像也有过一个新妈妈。

但是我死掉了，新妈妈也没了。

5

晚上我还是在小棚子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喂完小花，坐在门槛的地方专心等着我新妈妈的到来。

一直等到我有点想睡觉了。

很远很远的地方走来很多人。

我胆怯的走到一边上，在树后探出一个脑袋。

那群人里有我爸爸，也有很多我认识的叔叔阿姨。

他们围着一个很大的麻袋，麻袋时不时动一下。

上一次的新妈妈也是这样来到我家的。

这个袋子里装的都就是我新妈妈吧。

6

爸爸懒得对我有好脸色，招呼我进屋。

这是我有记以来第一次进屋。

炕上躺着一个人，被厚重的被子盖住，看不清脸。

屋里还有很多人，叔叔阿姨笑得
p>“爸爸。”

我颤抖着嘴巴，艰难爬起来。庄姨蹲坐在不远处，胸口起伏很重，重重地喘着气，白皙的手指上沾着点点血迹，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系统在我身边跳跃着，光芒慢慢变暗。

我张开嘴巴，胸腔像是压下一块巨石。

“庄姨……”

闻言，庄姨如梦初醒一般，连滚带爬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后怕。

她举起手里的巴掌的的瓷片，凑到我面前。

“我把……我把这个啊啊，这个插到他脑子上了啊啊！”

说完，她像是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一样，嘴唇哆嗦的厉害。

求助般看向我。

我抿着嘴巴，心里很慌张，又感觉一个大石落下。

我抓住庄姨的手，“我们去找小芳阿姨，对，我们去找小芳阿姨。”

我强压住心里的慌张之意，站起身，刚想把庄姨拉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脚腕传来一道力度，差点让我跳起来。

爸爸脸上沾着很多血，眼睛很红，像是要瞪出来一样，他抓着我脚腕，嘴巴张开像是在说什么，可 嘴里的满是血沫，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脸色变得更加扭曲。

爸爸没死。

我的心又提起来。

但很快爸爸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抓着我的手也变得很轻。

我轻轻挣脱开，忙拉起庄姨往门外走去。

只是我没想到。

门口早就围满了人。

许多熟悉的脸，和村长冷笑着的脸庞。



高的树。

8

我见到我的新妈妈是在第二天爸爸举办的宴席上。

爸爸喝了很多酒，很多人来到我家里。

他站在台阶上，脸很红，眼睛也是红的。

“哈哈，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大家吃好喝好啊！！”

小花逃过一劫，小草被杀掉了吃肉了。

我很伤心，虽然今天我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很多人在起哄，要爸爸把新妈妈牵出来看看。

爸爸涨红着脸，很兴奋答应了。

新妈妈头上罩着红色的布料，身上穿着红色的衣裳。

像奶奶的那件。

奶奶笑得像花一样，手抓着新妈妈的手臂。

我蹲在台阶的地方，新妈妈离我很近。

我看得到她脸颊流下来的泪水。

砸在红衣裳上。

我想说些什么。

这时， 我忽然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眼前出现一个光球，跳跃着到我面前。

“这给我弄哪里来？”

光球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

我小心看向四周。

好像只有我能看到光球。

其他人全被我的新妈妈迷住了视线，一点没动。

我张开嘴巴，想说什么。

光球凑到我眼皮子地下，说出了一句我能听懂的声音。

“你是林月月？”

我有些疑惑。

林月月是很早很早以前，我妈


虽然她常常无视我，甚至恶语相向。

但是妈妈告诉我，要做一个大方的人，所以我原谅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爸爸好久回一次家，有一次从外面带回来一包白色粉末。

溶了水强逼着庄姨喝下。

我直觉觉得那粉末不是好东西，我趴在门口，忙问系统这是啥？

系统说不知道。

眼看着庄姨被逼着喝完了。

我刚想进去，身后传来大力。

我没来及回头看，是奶奶。

她的手指抓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拎起来，丢在院子泥巴地上。

我的屁股砸在地上，很疼。

我张开嘴巴，龇牙咧嘴揉屁股。

她狠狠瞪我一眼，“滚出去，死丫头，别打扰你爹的好事！”

才不是好事。

但迫于奶奶手上的手脖子粗的棍子。

我蹑手蹑脚出了院子门。

我脑子完全想不到那是什么好东西，只能安慰自己。

庄姨伤还没好，应该是药吧？

20

接下来的时间，庄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脖子上的伤很快愈合，拆下了布料。

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很狰狞的伤疤，横在脖子上，锁喉一般。

她的眼神变得不像往常一样清明，反而带上些许的浑浊。

我看不出来这些，只当她清醒了，不再伤害自己了。

但我先前答应了带她逃出去的计划却搁置了。盯着天空，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庄姨的神色变化。

沉默了很久，庄姨嘴巴艰涩打开，‘是，有很多书的地方。”

我扭头看向她，就那么刹那间，她的眼里好像盈满了眼泪。

“我想回家。”

我没在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色发呆。

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小芳老师身上了。

24

只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天过去。

爸爸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脸涨的通红，下颌咬的很紧。

那个时候，我正好在给庄姨换衣裳。

门虚掩着。

爸爸过来很大声推开了门，木门砸在土墙上，震下一层灰尘。

我还没来的及反应，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我身上。

我尖叫一声，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多年来的被习惯殴打让我早已习惯。

我躺在地上，咬着牙，忍受身上的疼痛，汗水从额头冒出。

爸爸嘴里怒骂着：“死丫头，我养你这么大，居然做这种事，看我不打死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疼痛加深，我缓缓闭上眼，意识有些模糊了。

爸爸的怒骂声渐渐变远

恍然间，我仿佛听到系统在我耳边焦急喊着的名字。

渐渐我身上的疼痛变得不再那么严重。

我还没睁开眼，鼻腔忽然涌入浓郁的铁锈味。

我茫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爸爸紧闭的双眼，和他身上蔓延开来的鲜红血液。

刹那间，我顿时觉得我的血液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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