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君宸州越婈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婈回到乾元殿没多久,君宸州就下朝回来了。一个上午,接连几波大臣来御书房求见,越婈和杨海就守在外边无所事事。阳光暖洋洋的,两人靠在墙上忍不住打盹,突然里边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让两人猛地清醒。越婈和杨海相视一眼,悄悄贴耳过去。须臾,就见睿王捂着额头走了出来。杨海连连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睿王是先帝六子,也是君宸州同母的弟弟,不过他游手好闲的,每次来都要被训一通。睿王揉了揉额头,嘶了一声:“皇兄下手可真狠啊,本王不过是想出京玩了几日,他就发这么大火。”杨海嘴角抽了抽,那是玩了几日吗?睿王在外边玩得乐不思蜀了,要不是皇上传召,他都舍不得回京呢。睿王离开后,杨海推了推越婈,示意她进去。越婈赶紧后退几步,假笑道:“还是公公您去吧。”“你...
越婈回到乾元殿没多久,君宸州就下朝回来了。
一个上午,接连几波大臣来御书房求见,越婈和杨海就守在外边无所事事。
阳光暖洋洋的,两人靠在墙上忍不住打盹,突然里边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让两人猛地清醒。
越婈和杨海相视一眼,悄悄贴耳过去。
须臾,就见睿王捂着额头走了出来。
杨海连连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睿王是先帝六子,也是君宸州同母的弟弟,不过他游手好闲的,每次来都要被训一通。
睿王揉了揉额头,嘶了一声:“皇兄下手可真狠啊,本王不过是想出京玩了几日,他就发这么大火。”
杨海嘴角抽了抽,那是玩了几日吗?
睿王在外边玩得乐不思蜀了,要不是皇上传召,他都舍不得回京呢。
睿王离开后,杨海推了推越婈,示意她进去。
越婈赶紧后退几步,假笑道:“还是公公您去吧。”
“你去。”
“我不去。”
两人推诿之间,里边叫了越婈的名字。
杨海:嘻嘻。
越婈:.....
越婈走进去,便见桌子上堆了许多奏折。
男人伏案写着什么,越婈没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
朝臣每日送来的奏折有很多,根据上面的标志要将着急的批奏分出来,越婈做了几日,已经很熟练了。
她将奏折分好后,挽起袖子给男人研墨。
君宸州余光瞥见她洁白的皓腕动来动去的,眼中乍然浮现昨夜梦中的那抹白色。
在女子靠近的时候,他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兰花香。
很熟悉,可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君宸州猝不及防地问了句:“会弹琵琶吗?”
越婈有一瞬的怔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她抬起眼眸看过去,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男人的目光中有打量,有探究。
越婈轻轻摇头:“奴婢不会。”
她捏着砚盘的手指收紧了些,不等她松口气,君宸州又问道:“可有小字?”
越婈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她慢了两拍,垂下眼睑自顾自地摇头:“没...没有...”
哪怕没看他,越婈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
锐利的视线,带着几分莫名的审视。
久到她腿都开始打颤,差点就想跪下了。
好在男人最终收回了视线。
夜晚。
君宸州姿态闲散地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后背靠在软枕,一条腿随意地屈起,殿中只有他翻书时的沙沙声。
越婈跪在床沿边给他整理被褥,等她弄好起来后,朝君宸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男人一心在书上,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
越婈心底的拘束这才散了些。
今日总觉得他很奇怪,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看,明明晚上应该是杨海进来守夜,可他偏偏点名留下自己。
越婈撇撇嘴,又不加工钱,还要她干这么多活。
骡子都还能休息呢!
“皇上,该就寝了。”
等了会儿见男人没动静,越婈只好走过去提醒他:“已经亥时了,皇上还要早朝...”
君宸州将手中的书放下,没看她,往床边走去。
越婈没觉得有什么,他不和自己说话最好。
将榻上的书册收拾好,她正想退出去,身后就响起男人的声音:“站住。”
越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垂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君宸州懒懒地坐在床沿,他看着她,黑眸中神色不明。
他突然拍了拍床榻,示意她过来。
越婈心跳得很快,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磨过去。
“皇上?”
君宸州淡声开口:“上来,给朕暖床。”
“什...什么?”
越婈吓得直抬头,对上了男人沉沉的黑眸。
里面像有着一团莫测的浓雾般,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君宸州嘴角微扬,终于看到她除了胆怯躲避外其他的神情了。
圆圆的杏眸不可置信地圆睁,樱唇微微张开,让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去狩猎时,在深林中看到一只小鹿,自投罗网无处可逃之际,便是这样。
他指尖轻敲着紫檀木床沿,嗓音漫不经心:“让你暖床,你想冻坏朕?”
冻?
越婈一瞬间有些无语,五月的天气还会冻吗?
她咬了咬下唇,试探着问道:“要不...让杨公公来?”
君宸州闻言脸一黑:“你觉得呢?”
他想象了一下杨海给他暖床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
越婈指尖动了动,绞着衣摆:“奴婢…奴婢觉得…”
她觉得挺好,但她不敢说。
“奴婢身上很凉...”越婈斟酌着道,“要不奴婢去拿炭盆进来?”
她期待地看着男人。
君宸州往后靠了靠,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不咸不淡:“是吗?”
继而,他伸出手,下颚微扬:“给朕看看?”
“看什么?”越婈眨了眨眼。
君宸州低声笑了,语调散漫:“看看你,是不是凉的。”
“看看你是不是在欺君。”
越婈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指尖,下意识地将小手往后藏了藏。
君宸州也不催她,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纠结的小表情。
半晌,越婈才小心翼翼地稍稍抬起手,可又立马想要往回缩。
君宸州不等她退缩,直接握住了她的指尖。
确实很凉。
可微冷的触感却乍然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他稍一用力,越婈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跪坐在了他双腿间。
越婈骤然抬眼,圆圆的杏眸中泛起一层盈盈水光,惹人怜惜。
君宸州抬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那盈盈脉脉的眸子,瞬间和梦中的那双眼睛融为了一体。
男人眼神变得格外莫测,一瞬不动地看着她。
“当真没有小字?”
越婈吓得心跳飞快,脑袋一片空白,更不知他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
“没有...真的没有...”她连连摇头,趁着男人松了手,急忙撑着他的胸膛站起来后退几步。
她眼中满是慌乱,急急行了礼:“奴婢告退。”
君宸州没再叫住她,只是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更加生疑。
他幽幽道:“最好别让朕发现,你在撒谎。”
听着上位的男人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的声音,端王心跳如鼓,他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大不了就被罚一次罢了,还能为了个宫女把自己怎么样吗?
谁料下一刻,君宸州蓦然笑了:“五弟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胡闹。”
端王心头闪过疑虑,但面上赶紧笑起来:“皇兄也知道,臣弟没什么本事,就是爱美人哈哈...”
“罢了,这次朕就饶过你。”
杨海瞳孔一缩,皇上就这么轻饶端王吗?
端王顿时吐出一口气,他就知道,一个宫女能掀起什么风浪。
端王笑意更大了些:“多谢皇兄体谅。”
等到端王离开后,君宸州面上陡然冷下来,极黑的眼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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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端王多喝了些酒。
一个宫人低着头端了碗醒酒汤进来:“王爷,喝点醒酒汤吧,不然明早头疼。”
端王接过来一饮而尽,他这才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宫女:“你...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那宫女回道:“奴婢是行宫的宫女,被分来伺候王爷。”
端王笑了笑,正想抬手去碰她,却突然察觉到手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昏过去前,他目光阴毒地瞪着眼前的宫人。
不多会殿门打开,杨海直接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了进来。
杨海轻飘飘地斜睨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人:“带走吧。”
两个太监架着人离开,门口的宫人都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两侧。
杨海瞟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子:“行宫虽不比皇宫中禁卫森严,但也得记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宫人们忙跪了一地:“奴才明白。”
杨海这才收回视线:“走吧。”
夜里,勤政殿灯火通明。
越婈昏睡了一日还没有醒过来。
阿嫣被杨海叫来守着,她拿着冰凉的帕子时不时帮床上的女子擦擦脸,越婈昨夜泡了冷水有些发热,身上微微发烫。
她坐在床沿上给越婈擦了擦手指,心头有些不安。
之前越婈刚来乾元殿的时候,阿嫣就看出她想上位的心思。
宫中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阿嫣只是看在越婈年纪小,怕她走了歪路才好意提醒了几句。
后来越婈打消了这心思,她还欣慰了一阵。
可现在...
看着躺在龙床上的女子,阿嫣默默叹了口气。
被皇上看上了,就不是她想怎么就怎样了。
须臾,宫人端了药进来,阿嫣接过来正准备喂越婈喝下,就听到殿门被推开,身着龙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阿嫣一愣,连忙把药碗放在一旁起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君宸州越过众人,来到床边看了看女子。
“她还没醒?”
阿嫣摇摇头:“越婈姑娘睡了一日,一直没醒过来,今日她有些发热,太医已经熬了药送过来。”
男人瞥见一旁放着的药碗,坐在床沿将女子扶起来抱在怀中。
他让女子靠在自己胸膛上,从身后拥着她,示意阿嫣将药碗端来。
阿嫣垂下头不敢乱看,将还烫着的药碗呈给男人。
君宸州就着这个姿势,一勺一勺地喂给越婈,动作十分轻柔。
越婈不太喝得下去,药汁流在手上,君宸州也没嫌弃,耐心地将一碗药喂了进去。
“皇上,还是奴婢来吧。”阿嫣见着越婈喝不下去的药汁都流了出来,弄脏了男人的衣服,她担心君宸州生气,急忙出声说道。
男人摇摇头,伸手阿嫣递上帕子,他将女子脸上的药汁擦干净,这才将人放在床榻上。
皇帝必须有一个出自周家的孩子,这样哪怕等她百年之后,周家也能有个倚靠。
想起当初入宫时父亲的耳提面命,想起自己从小受到了教育,皇后心中那丝丝欣喜便淡了下去。
她看着面前英挺的男人,明明两人是夫妻,却隔得很远。
皇后咽下喉间的苦涩,神色黯淡下来:“是臣妾无用,没能护住那个孩子,才导致中宫无嫡出,让皇上有了压力。”
君宸州见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太舒服,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发生这样的意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他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宫中太医众多,总能养好你的身体。”
皇后摇摇头:“臣妾不及后宫其他妹妹们年轻,也没这个福气。”
“只是臣妾身为中宫之主,实在不愿看见皇上膝下单薄,也盼望着有人能够为皇上开枝散叶。”
听到她这话,君宸州原本带着分毫歉疚的眼神慢慢冷淡下去。
皇后何尝没察觉到,但她不得不这样说。
“臣妾的妹妹周菀性格温柔,嬷嬷也看过她,是个好生养的,只是她父亲官职不够,没能参加选秀,臣妾便想行个方便,让她去伺候您...”
话音落下,殿内十分的静谧。
皇后手心都冒着汗,只等着他的裁断。
半晌,君宸州才淡声道:“皇后当真是这样想的?”
“是...”皇后放柔了声音,“且日后,若菀儿有了皇子,臣妾也能将其养在身边,让他有个中宫嫡出的身份,这样皇上膝下便有了嫡子。”
“皇后甚少求朕什么事。”君宸州的声音很冷,指腹拨弄着手中的扳指,眼中情绪莫测。
“臣妾入宫多年,只想着帮皇上打理好后宫。”皇后嘴角浮起苦涩的笑,“除此之外,臣妾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为您诞下皇子...”
君宸州站起身:“既是皇后所求,朕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见他应下来,皇后本该高兴,可她努力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皇后的妹妹也出身周家,便封为正六品宝林,暂且住在坤宁宫侧殿。”
他微微侧眸看向皇后:“如此,皇后可满意了?”
“臣妾代菀儿多谢皇上恩典。”
君宸州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抬步离开。
皇后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她缓缓站起来,眼眶渐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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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得如同浓墨。
越婈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她跌跌撞撞地只知道往前跑,生怕端王追上来。
这药性太过强烈,越婈浑身都是汗,周身布满潮红,鲜血顺着手掌缓缓滴落在地上。
宫道上悬挂着灯笼,越婈慌乱地从一处密林中跑出来,远远瞧见远处明黄色的銮舆朝着这边行来。
越婈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单薄的身影朝着銮舆跑去。
“什么人?!”
前方的侍卫倏然拔出佩刀,越婈“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皇上...”她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救救奴婢…”
杨海上前来查看情况,等他看清这人是谁,吓得语无伦次:“越...越婈?”
“你这是怎么回事?”
君宸州本在闭眼养神,闻言猛地睁开眼,掀开帷幔走了下去。
越婈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她难受得只想死死咬着自己的手,以抵抗那股浪潮。
君宸州眼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拂开杨海快步走到越婈身前蹲下,伸手将人抱起来。
“你怎么了?”
君宸州抱着她才发现她身上滚烫,脸色也红得奇怪。
坤宁宫。
这日请安众人都来得很早,临近七月,往年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会启程去行宫。
皇后还未出来,其余嫔妃便将视线投向了上首的颖昭仪。
齐贵嫔是率先坐不住的:“昭仪娘娘,听闻不日就要启程去行宫了,不知这随行的名单皇上可有安排?”
颖昭仪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新染的丹蔻:“随行名单一向是皇后娘娘作主,本宫又怎会知道?”
“娘娘协理六宫,这自然也该过问娘娘的意思。”
齐贵嫔有些沉不住气,自从上次被君宸州斥责后,她就再没有机会伴驾了。
本来怀着孕就不能侍寝,如今宫里还多了这么多新进宫的嫔妃,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冯若嫣面上很是平静,耳朵却仔细听着两人说话。
往常大多是去京郊的避暑行宫,偶尔也会南下。
今年这个时候还没出发,南巡自然是不可能的,便只有去避暑行宫了。
她虽自信君宸州一定会带上她,但到底最终名单是皇后颁发,谁知皇后会不会因为想引荐自家妹子,把她们这些受宠的嫔妃留在宫中。
“齐贵嫔都五个多月的身孕了,怕是舟车劳顿也受不了。”
安充仪关切地说道:“前些日子才听说齐妹妹孕吐厉害,虽说行宫不远,但路上总得折腾一番。”
齐贵嫔冷眼看过去:“不劳充仪娘娘担心,臣妾身子好得很。”
便是孕吐又如何?若是不能见到皇上,这个孩子得不到父皇的喜爱,那还有什么用?
正在这时,采薇扶着皇后走出来。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坐在上首,微微抬手:“都起来吧。”
“本宫在里边可都听到了,各位妹妹急着知道随行去行宫的名单。”皇后浅浅笑着,俯瞰着众人。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这个后位坐得稳当。
便是那些嫔妃再受宠又如何,还不是得来巴结讨好自己,给她们一个随行的机会。
颖昭仪掩唇轻笑道:“皇后娘娘就别卖关子了,众位妹妹都着急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毕竟她可不用担心,每年去避暑也没落下过自己。
颖昭仪余光瞥向对面的李昭媛和冯若嫣,这两人今天倒是安静。
上一次两人在御花园的争执她当晚就知道了,没想到李昭媛还挺能屈能伸,也没让冯若嫣讨了好。
须臾,皇后目光转向下方,慢条斯理地道:“今年恰逢太后在行宫过寿,皇上也开了恩,众位妹妹都可一块随行。”
下首一片哗然,一些低位嫔妃往年都去不了,没想到今年竟然有这样的恩典。
齐贵嫔最是掩盖不住喜色,当即恭维道:“还是皇后娘娘体贴臣妾们。”
冯若嫣揪了揪手帕,这么多人去,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请安散了之后,皇后便将周菀叫来了跟前。
“行宫的守卫比不上宫中,你也有更多机会能够接近皇上。”皇后面容冷淡,“太后的寿宴上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还不能成,本宫便只能换一个人了。”
周菀忙跪下:“长姐放心,我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皇后冷眼看着她,“是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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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越婈正在院子里晒书,就见杨海急匆匆地走过来。
“杨公公,有事吩咐吗?”她站起来抖了抖裙子。
杨海咳嗽了几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病都好了?”
“都好了。”
两个多月了能不好吗?
君宸州视线投在她身上,见她捏着托盘的手指泛白,连戴着的荷叶耳坠都在微微摇曳着。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
男人起身,慢慢走到女子面前。
他弯下腰,钳住了女子柔嫩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
眉眼似画,一如既往的惊艳,只是那双澄澈的杏眸中有些泛红,像是被自己吓哭了一般。
越婈对上了男人冷淡的视线,感受到粗粝的指腹细细抚着自己的唇角,她浑身僵硬不已。
君宸州陡然起了一丝戏谑之意。
他道:“窥视帝踪,该当何罪?”
越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没想到他给自己安上这么大的罪。
是因为冯若嫣在场吗?
怪自己打扰了他们亲热。
越婈声音都打着颤:“轻则杖责八十,重则处死...”
“皇上恕罪,奴婢当真不敢。”
温热的眼泪滴在了手背上,君宸州见她小脸一片苍白,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把她吓得够呛。
他松开女子,淡声道:“起来吧。”
“什么...”越婈呐呐地张了张嘴,呆呆的样子让男人心情好了些。
“朕让你起来。”君宸州转身坐在了石凳上,“朕又不是暴君,一天喊打喊杀的。”
越婈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手撑在地上缓缓站起来。
跪得久了膝盖都在打颤,但她强忍着不适,丝毫不敢失礼,生怕男人降罪。
君宸州听着女子强忍着的小小抽泣声,目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美眸上,沾着泪珠的睫毛扑闪扑闪,像一把把小勾子一样,弄得人心痒痒。
怎么见她哭,自己就不会觉得不耐。
反而,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暴虐感。
她越哭,他越兴奋。
君宸州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将这些情绪统统压抑下去。
........
夜晚。
“轰隆——”一声。
沉闷的雷声响彻天际,不过须臾,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掉落。
静谧的寝殿中,君宸州睡得不太安稳。
梦中。
他踏进水汽氤氲的殿中,红烛高燃,影影绰绰的烛光映射在墙壁上,随着微风飘摇。
浴池中隐有轻缓的潺潺水声。
四周罗帐轻垂,殿内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君宸州负手走进来,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他微微皱起眉头。
正当他想要转身离去之际,一道幽幽的琵琶声响起,攒金丝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女子。
女子一袭红色烟罗纱裙,腰束素色缎带,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雪白的肩颈和胸前显露无疑,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朝他走来。
她抱着琵琶,白皙纤长的五指拨弄着琴弦。
一头青丝随意挽着,两颊边散落着丝丝碎发,额上点着花钿,一双美眸眼波流转,妩媚又羞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君宸州喉间轻轻滚动着,随着女子的靠近,她身上浅浅的兰花香也窜入他的鼻中,扰得人心下燥热。
琵琶声渐渐变得婉转缠绵,女子轻轻一个转身,身上的外衫落在了地上,君宸州呼吸骤然急促。
她里边只穿着单薄的几块布料,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君宸州倏然长臂一揽,将人搂到了怀中。
琵琶掉落在地上,女子抬起莹润的美眸看向她,眸中晕着朦胧的水雾。
“皇上...”
她柔柔地开口,明明眼中藏着惶恐,小手却大胆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谁准你穿成这样?”
君宸州声音格外沙哑,他沉着脸,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动。
女子扑闪着羽睫,怯生生地道:“皇上不喜欢吗?”
不喜欢?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哗啦”一声,女子身上的衣衫尽数散落在地上,她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胸前。
“遮什么?”
他轻佻地抬起女子的下颚:“不就是想给朕看吗?”
女子咬紧了唇瓣,慢慢松开了手。
细腻白嫩的肌肤陡然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脖颈轻颤着。
君宸州那双清冷的黑眸染上了情欲,他低头,在女子凸起的锁骨上落下了一个个湿热的吻。
“皇上还生嫔妾的气吗?”
女子抱紧了他的脖子,语气中带着哭腔:“嫔妾不是故意冲撞冯婕妤的,皇上别冷落嫔妾...”
君宸州没有回答她的话,大掌在碰到她后腰的时候顿了顿。
怀中的娇躯一颤,君宸州抬起眼眸,借着烛光看下去。
女子白皙的后腰上有一抹靡丽的刺青。
洁白的莲花盛开着,黑色的蛇身紧紧缠绕着它。
极致的纯白与极致的暗黑。
刺痛了他的眼眸。
“什么时候弄的?”
君宸州紧紧握着拳,若是仔细看出,便能发现他额侧隐隐凸起的青筋。
“就是这几日...”
女子小声抽泣了几声:“很疼,皇上能不能不要生嫔妾的气了?”
君宸州呼吸急促而炽热,他低低道了声:“妖精。”
明黄色的龙袍弃于地上。
一股大力袭来,君宸州顺势搂着人一同跌入温热的水中。
“杳杳...”
烛影重重,浴池中水波荡漾,一夜的疾风骤雨。
怀中的女子像极了一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花朵。
......
君宸州猛地睁开了双眸。
明黄色的帷帐映入眼帘。
男人健壮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他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
君宸州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楹,冷风吹散了他心中的燥热。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君宸州觉得有些难言,不过是多日未曾召寝嫔妃,他竟做这样的梦。
简直是......
有失体统。
扶在窗楹上的手渐渐攥紧,骨节分明地指节泛着青白,昭示着男人的不快。
君宸州一整夜都没能睡好,
梦中那女子娇娇的哭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可她的模样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那双水朦朦的美眸,总是含着泪,娇怯地向他求饶。
脆弱,而凄美。
“杳杳...”
君宸州缓缓念出这两个字。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