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褚容姝谢怀川全文+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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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满

    男女主角分别是褚容姝谢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褚容姝谢怀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圆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岭南的路这才算个开始,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不少困难,更不说后面的路。这个时候,之前还抱有幻想的一些人,就像是霜打了茄子似的,逐渐认识到现状。之所以选谢怀川来岭南,是为了保护这些谢家女眷。可是如果不自强,谢怀川能保护到几时?这么多人,又能护住几个?之前大家虽然有些萎靡,但是好歹面上是和气的,谢怀川又是寡言之人,大家也不会往深处想。直到褚容姝这个人发生了变化。褚容姝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谢怀川是为自己出头,想来,是看上了自己的利用价值。经不住女儿的哀求,赵氏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对、不、起。”褚容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诶?要不,你再大点声?”“你!”赵氏怒急,刚想又骂几句,对上谢怀川投过来的眼神之后,又什么都说不...

章节试读

到岭南的路这才算个开始,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不少困难,更不说后面的路。
这个时候,之前还抱有幻想的一些人,就像是霜打了茄子似的,逐渐认识到现状。
之所以选谢怀川来岭南,是为了保护这些谢家女眷。可是如果不自强,谢怀川能保护到几时?
这么多人,又能护住几个?
之前大家虽然有些萎靡,但是好歹面上是和气的,谢怀川又是寡言之人,大家也不会往深处想。
直到褚容姝这个人发生了变化。
褚容姝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谢怀川是为自己出头,想来,是看上了自己的利用价值。
经不住女儿的哀求,赵氏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褚容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诶?要不,你再大点声?”
“你!”
赵氏怒急,刚想又骂几句,对上谢怀川投过来的眼神之后,又什么都说不上来了。
“对不住。”
大声吼完,赵氏就躲到了人群后去了。
褚容姝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种人也根本就不指望她能够诚心道歉,挫挫威风还是可以的。
褚容姝准备离开,经过小鱼儿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想吃的话明天看见有就给你摘。”
小鱼儿一愣,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褚容姝。
“谢谢姨姨。”
褚容姝摸了摸鼻子,被这么个可爱的小朋友唤声姨姨,好像感觉也还可以。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官差就开始赶人了。
接下来这几天的路上,褚容姝正如之前和谢家所说的那样,各走各的,吃食也是各自解决,没搭上一句话。
谢家人吃的是官府分发的窝窝头,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难吃不说,窝窝头已经开始有了一股馊味。
相反褚容姝那边过得是津津有味,有树就掏个鸟窝,经过山林摘野果,日子过得就像是来踏青的一样。
当然,她也不是傻的。有什么好东西能分的都知道往官差那边送上一份。这样一来,褚容姝离远一点或者直接做什么的时候,官差也是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北川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众人,在看看过得很充足的褚容姝,他薄唇微抿,眸光沉沉,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经过这几天褚容姝有意无意的折腾,也总算是折腾出了草鞋。
褚容姝打量了一下,比较丑,但是能穿。
套在鞋子的外面,走起路来果然是不再这么费劲了。
不过更让褚容姝焦虑的是,今天晚上吃什么
平日里的东西要么是可以直接吃,要么就是可以烧着火烤着吃。但是今天官差赶得很着急,她只薅到了野菜。
野菜虽多,但问题是,不能直接生吃啊。
褚容姝眸子微眯,她想到了之前谢怀川借的锅。
她这几天的东西不是白送的,她去借的话,应该可以借到吧?
“这是什么菜?”
不知何时,谢北川出现在褚容姝的旁边,看着那堆菜问道。
“苜蓿。”
褚容姝抬眼看了看谢怀川,有些微楞。
有些人就像是天生的主角,比如,像谢怀川这样的。
连续多日的奔波,大家面色都很显得疲倦,因为粮食供应不好,加上天气热,有些孩子更是看着奄奄一息的感觉。
有时候褚容姝也想帮一下这些孩子,但是想想谢家的态度又觉得很没必要。这些孩子现在潜在的病因多,要是吃了她给的东西,到时候孩子就算是因为其他原因发病,她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帮人可以,但是她不是圣母,不想帮了人还落得埋怨。
“褚容姝,你知道这两天为何官差疯了似的赶路吗?”
褚容姝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这两天的速度确实比前两天快。
“因为距离第一次收录的时间很近了。”
前面提过,流放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在规定时间内要到达站点。否则,官差便要受罚。
褚容姝了然。
也是可怜,这群人中还有部分老人和小孩子,这几天又热又吃不好,还得着急赶路,慢了还要挨打,能走得快才怪了。
“那你知道,我们即将到哪个城镇吗?”
褚容姝挑眉,沉默代表了她的答案。
“你知道我们要流放哪个到岭南的哪个县吗?”
褚容姝还是沉默。
谢怀川笑了,和之前意义上的笑有些不同。之前的笑都是带着讥讽或冷淡,这次像是真心实意的笑。
谢怀川是背着谢家众人的,不然让其他人看见,就会知道谢家二郎的笑有多难得。
“褚容姝,到了目的地,不是你一句说各走各的就可以。我知道你现在的本事很大,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褚家的嫡出姑娘,没有和离书你也还是我谢家人,走到哪都背着谢家妇的名声,以及流放犯的身份。”
“凭着这些身份,你不可能立女户。且在岭南,你没有土地,你无法立女户口意味着你无法经商,你不管拿不拿出身份文籍你都走不出岭南。”
“拿出来,你的身份是流放犯,离开岭南就是抗旨。拿不出来,你的身份有嫌疑,更加不可能让你离开。”
谢怀川不是威胁,而是很认真的在分析褚容姝日后的局势。越说,褚容姝的脸越青。
妈的,穿到古代就是烦人!破规矩愣多!狗*的皇帝!
为什么不让她穿到民国?她酷酷拿起枪就是精忠报国!
真烦!
褚容姝面色平静,实际上心里已经在平静的发疯了。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谢北川说的有道理。
“哦,对了。”
谢北川苍白的薄唇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忘了跟你讲,嫁人也不行。你的身份在官府备案还是我谢家妇,嫁人的话也是犯法的。除非......”
“除非什么?”褚容姝下意识问道。
“除非褚大姑娘愿意给人当不知名的外室,尚有一线生机。”
“呵呵,谢怀川......”
“嗯?”谢怀川好整以暇的看着褚容姝。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要当外室你自己去!”
谢怀川黑脸。
这是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
二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传来,接着一个人快速跑到褚容姝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褚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他还这么小,我求求你了,日后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
一边说着的同时还在不断地磕头。
谢怀川和褚容姝对视一眼,二人顿时快速向谢家人群所在地地方跑过去。

谢怀川紧抿这着唇,担忧的上前查看郑氏的情况。
趁着空隙的时候,褚容姝也看了一下郑氏。这一眼褚容姝便能判断出郑氏是中暑了。
原本因为抄家的事情,郑氏心里过不去,身体就比较弱。加上流放的路上伙食又算不得好,还要赶路。
正是八九月的闷热天,郑氏自是受不住倒下了。
印象中,郑氏算是对自己比较好的人了。有时候见下人苛待原主,还惩罚了下人。
这也是为什么谢家漠视原主,原主在物质上却没有多受苛待的原因。
救?还是不救呢?
谢怀川上前和官差交待了一下,官差脸色很差,这样一来又要耽搁时间。但是实在没办法,毕竟晕倒的是谢家的大夫人,总不能送具尸体过去。
官差只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令原地修整半个时辰。
这边褚容姝心里做完决定,刚靠近郑氏的时候,被旁边的谢翎看到,狠狠的推了褚容姝一把。
“你这个扫把星来干什么?又想打什么坏主意?我警告你,有我在你最好别想做什么,想都不要想。”
褚容姝猝不及防的被谢翎推了一把,踉跄了好几步。听到谢翎说的那些话,简直都要气炸了。
“你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经病。谢家这个狗样子,还以为是块香骨头人人都惦记?丢在地上都没人捡的。”
谢翎气个半死,又没有褚容姝这样的口才,气得脸都红了。
褚容姝放弃和谢翎争辩,“谢怀川,她这是中暑。如果想救你的母亲,现在,立刻扶她到阴凉的地方。若是不想她这么快死,你得赶紧想办法。”
说完,褚容姝双臂环抱于胸前,优哉游哉的找地方休息去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二郎,别相信她。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害咱们的。”
“就是啊二哥。”谢翎一旁委屈的说道:“她还骂我是神经病,我看她才是神经病。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现在和府上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谢怀川话极少,但是却是整个谢家最聪慧之人。甚至在还没有抄家前,多少人扬言谢怀川会是内阁最年轻的臣子。
只是还没到这一步,谢家就抄家流放了。
谢怀川看了看郑氏,又看了眼远处已经躺下的人,时间不多,他也不在犹豫,直接走到褚容姝的跟前。
褚容姝闭着眼躺下休息,最里面还叼着跟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狗尾巴草,一只脚靠在另外一只脚的膝盖上,翘的老高,还一摇一摇的。动作虽然不雅观,但是看上去极为潇洒。
不知道的,还以为褚容姝是出来踏青的。
“你能治暑症?”
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说话的时候,谢怀川的眸光紧紧的盯着褚容姝。
“能治。”
褚容姝不睁眼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她是现代出了名的旅游探险家,一路上不免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病。大病她治不了,中暑感冒什么的小病还是没有问题的。
“给我母亲治。”
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命令般的不容置喙。
褚容姝一下子就不爽了,睁开眼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和谢怀川对视,“姓谢的,搞清楚你现在是在求我办事。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命令我,懂?”
谢怀川紧抿着唇,一双如琉璃的黑瞳像是浸了万年寒冰,带着讥诮的回道:“褚氏,当初是你自己不择手段要嫁给我哥,成为谢家的人。怎么,看谢家倒台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连带着我哥的母亲都不愿意搭救吗?”
“我落井下石?”
褚容姝“哈”了两声,对谢家好感,尤其是眼前这位,彻底为零。
“搞清楚你们现在是在流放不是踏青,少在这里发什么少爷脾气。这一路上谢家怎么对我的我不信你心里没数,但凡中暑的换成另外一个人,我都不会多刚刚的那句嘴。”
褚容姝翻了个白眼,“哦,对了,别动不动就是我为了嫁到谢家不择手段爬谢大公子的床,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吧。”
说完,褚容姝换了个地方继续躺。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官差这次是真的不能再等了,对着那些走得慢的人上去就是几鞭子,连带着褚容姝也挨了一鞭。
褚容姝疼的龇牙咧嘴。
“走快点走快点,按照你们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站点?”
流放也不是慢慢走的,整个路途会有响应相应的站点,必须赶在那个日期之前赶到相应的站点去。还要在他们的流放文籍上盖章,这样才能继续赶往下一个站点。
如果时间到了但是一直没赶到站点的话,官差和被流放的人都要挨罚。
实在没办法,将所剩不多的水都给郑氏喝,郑氏恢复点力气的话就自己走。实在走不动的话,谢怀川就背着郑氏。
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是整个队伍还是勉强走上了。
很快到了晚上,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歇着,郑氏的脸已经白得不行了。
谢怀川立马找到了褚容姝,却看见褚容姝手上有一些黑色的果子,眸光微凝,“你这些果子哪来的?”
“你管我哪来的?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这种果子叫山捻子,形状长得很像倒扣的酒杯。味道和桑葚差不多,很是甜美。
她下午路过的时候就是为了摘几个这样的果子慢下了步伐,才挨了官差的鞭子。
虽然褚容姝语气不好,但还是塞了三四个山捻子扔给了谢怀川,“当时着急赶路,数量不多,拿去给夫人解解渴吧。”
到底郑氏对原主算是好的,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下午的时候被谢家的态度激怒了。
谢怀川看着自己手上的果子,深深的看了眼褚容姝,带着果子回去了。
只是不久,谢怀川又出现在褚容姝跟前,一如既往地眸光沉沉。
“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瞧,明明是谢怀川自己走过来的,但是谢家那群人的目光依然虎视眈眈不善的看着她,搞得好像她会对谢怀川做什么似的。
这群人呐,虽然目前被流放了,但是吃过的苦还是不够多,骨子里还留着高门的傲骨呢。

“如何你才肯救?”
谢怀川算是摸准了眼前这人的脾气,抛开以前不谈,从昨天中午开始,这个人的性子就完全变了。
正如谢翎所说,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昨日一开始是愿意救郑氏,只是因为当时谢翎的态度激怒了她。既如此,证明她有救郑氏的内因所在,说服只是时间问题。
褚容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准了,她思索了一下,“救也可以,两个条件。”
“请说。”
还不错,至少知道用了个请字。
“第一,既然你的大哥已经死了,左右你们谢家也不待见我。救了郑氏,接下来的路咱们各管各的,我和你们谢家就再无干系。等到了流放之地,我会离开你们,谢家不得拦我。”
这个不是问题。
谢怀川点点头。
“第二,管好你谢家的狗。”
褚容姝自认为算不得脾气好的人,一来就穿越还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
“好。”
既如此,那就当还以前郑氏为数不多的情分了。
“官差那边你去打点,我去去就回。”
说罢,三两下不见了身影。
“你去哪儿?”谢怀川问道。
“采药。”
谢怀川原地杵了一会儿,瞳孔里微光闪闪。
他记得,以前的褚大姑娘,可不会采药治病。
谢怀川刚一回到谢家,众人就急急上前询问。
“川哥儿,你跟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就是啊川哥儿,那个女人不详之身,我们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诸如此类的话,听着似乎有点刺耳。
谢家人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是她当时为了嫁给大哥不惜利用上自己的名声陷害大哥。大哥身体本就孱弱,还遭人设计。不光是其他人,他也不喜欢她。
此时他却无端想起了当时他们对峙时候她说的那句话——“先搞清楚当时的情况再说吧”。
难不成,当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谢怀川微抬手,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的眸子沉沉的扫过了众人,带着不容置喙的沉稳和命令。
“今非昔比,我们不再是以前的谢家。无论是褚容姝也好,还是你们各自内部有什么矛盾,现在统统都放下。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活着到岭南。”
仔细微看,其中不乏有不服之人,只是碍于谢怀川的威压,不敢说话而已。
“你们以为流放之路是好走的?岭南尚且里我们尚有千里,一路上还有各种天灾人祸,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习武之人。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们还要内斗,不团结,活不到岭南,那就不是命数,而是活该!”
话点到为止,谢怀川遂照顾郑氏去了。
谢怀川平日里是极其寡言之人,跟其父如出一辙。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谢怀川说这么多话。
这话振聋发聩,众人纷纷沉思起来。
等褚容姝到了谢家阵营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此时的氛围和之前的大有不同。连带着看向她不善的目光,也是少了一些。
虽然还有少数,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褚容姝有些好奇的问道。
谢怀川明显不想多谈,目光看向了褚容姝的手上,“那是草药?”
看着平平无奇,跟野草似的。
“嗯。”
褚容姝点点头,“算你们运气好,找到的这些药草还挺对症的。不过,怎么样需要也需要煮成水,能借到锅或者壶吗?”
“可以,稍等。”
看着谢怀川又朝着官差歇息的地方去了,褚容姝挑了挑眉。
好像,这批押送谢家人的官差似乎管得不是这么严格,难不成,谢家打点了官差?
想到白日里官差甩的那毫不留情的几鞭子,褚容姝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褚容姝胡思乱想之际,谢怀川已经借了一口锅来。
褚容姝真没想到真让谢怀川借到了,褚容姝有些双眼放光。
锅啊,那可是锅啊,要是她可以用的话,岂不是就可以吃上熟食了?
谢怀川将褚容姝的反应看尽眼底,默不作声。
将草药打理干净,放进锅里面熬着,二人之间的气氛难得的和谐。就连坐在不远处的谢家人,也难得的没有上前找她麻烦。
谢怀川的眸光又落在了褚容姝身边的那一堆杂草上,那堆杂草看着毫无价值,但是被褚容姝理成了一股一股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
顺着谢怀川的视线,褚容姝指了指自己身边这堆杂草,“你说的是它?”
谢怀川微不可几的点点头。
“我打算拿来编个草鞋。”
“草鞋?”
谢怀川在谢家的时候,是谢家出了名的聪慧,自小就有“小文曲”之名。但是再怎么聪明,接触的都是正经的学堂知识,或者兵书史书等等。
若不是这番变故,哪怕是“草鞋”这两个字,这辈子都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出。
想到这里,褚容姝好心的科普了一下。
“你看哈,你们叫上穿的都是在家中穿的软底鞋子。这路途这么长,路上还这么多坑坑洼洼,靠着这双鞋最多走不过十天。到时候总不能光着脚走吧?”
一开始她还想找一张硬一点的皮革,裁下来镶嵌在鞋子的底部。后来仔细想想,那叫异想天开。
这是流放呢,搁哪儿找皮革去?
“你怎么会做草鞋?”
谢怀川看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但是眸光落在褚容姝身上的时候多了两分审视。
这个女人,越发是让人看不明白了。
褚容姝手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了,因为这是流放,她稍微泄露的有些多了。
原本再怎么受苛待,但是草鞋这种东西,也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能够编织出来的。
“我在家中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院子旁边的那块土上折腾一些农作物,就喜欢打听一些农家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知道,但不会,这边正学着编嘛。”
说完,褚容姝还摇了摇手上的草干。
解释完才发现不对,靠?
她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给谢怀川解释啊?
“可以教我吗?”
褚容姝又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谢怀川还要逮着问些什么东西呢。

小鱼儿连忙解释道:“姨姨,二叔说你愿意,教我们编草鞋......”
原来是因为这回事。
褚容姝长舒一口气,“你们这阵势整得多吓人!”
“不过,你们过来的,都是要学的?”褚容姝微皱眉头。
这么多人愿意学,是她没想到的。
基本上大半的妇人和孩子都过来了。
褚容姝也看到了谢翎。
谢翎有些不敢直视褚容姝,视线看向了别处,却没有往后退一步。
“我教不了这么多人。”
众人以为,褚容姝说的是不愿意教她们。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开始责怪起褚容姝来。
谢翎急了,她以为是因为她跟褚容姝有仇,所以褚容姝不愿意教她。
“褚容姝,我为之前的事情跟你道歉。只要你愿意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谢翎咬咬牙,“实在不行,跟你跪下道歉也可以。”
她真的很需要。
“我又没说不愿意教,这么急干什么?”
褚容姝惊讶于谢翎的转变。
这姑娘嘴硬要强还要面子,从那次吵架之后二人没再接触过。
“你们愿意学的人太多了,我一个个教不了,也没有这个时间。你们其中,选出五个公认最心灵手巧的人跟我学,学会之后交给你们其他的族人。”
闻言,众人松了一口气,也隐隐有些欢喜。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官差那边好像是发生了争吵。
这一路的待遇如何取决于官差,顿时,一个个都看向了官差那边。
“我要是你们,就会假装听不到。该干嘛干嘛,养精蓄锐。”
褚容姝面色淡然。
谢家人的注目,会让吵输的那方官差觉得没面子,从而将这股气宣泄在她们身上。
她大概看了眼。
谢家安插的两个官差,满脸胡子脾气暴躁的那个叫阿呆,比较安静瘦小看起来呆呆的那个叫阿壮。
因为名字反差,褚容姝倒是一开始就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现在看来,好像是阿呆在和官差里的另一个人吵了起来,吵了一阵之后,不知道阿壮说了什么,又没有吵了。
褚容姝看向谢怀川。
谢怀川闭着眼睛休息,也仿佛是没有听见争吵一样。
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褚容姝这边。
褚容姝一下子被抓个正着。
正有些尴尬呢,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谢怀川又闭上了眼睛,忽视了褚容姝。
褚容姝:“......”
这死男人。
“编草鞋的事情晚上说,下午你们把人选出来。赶紧休息下,没过半个时辰,应该又要赶路了。”
而且看样子,接下来待遇应该不算太好。
等众人散开,褚容姝朝着身后的山林钻进去。
下午太阳大赶路时间长,她需要准备一点物资。
趁着有时间,看看山林里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刚一上山,褚容姝顿住脚步,忽然往后一看。
谢怀川不多不避,大大方方的站在褚容姝的身后,任她打量。
褚容姝气笑了。
“跟着我干嘛。”
“带着我,我告诉你官差为何争吵。”
诶呦。
这个是真的心动,拒绝不了一点。
褚容姝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哎哟,你早说嘛,我就把你带上了。”
谢怀川看了褚容姝一眼。
褚容姝清咳两声,“时间不是很多,跟我往这边来。”
流放岭南,对于古人来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对于褚容姝来说,反而是不幸中的万幸。
岭南气候闷热潮湿,还有瘴气,各种小动物也是层出不穷。
越往岭南走,物资越多。
听了褚容姝的碎碎念,谢怀川眼底难得有些茫然。
岭南有这么好?
“这个东西,多摘一点,这可是好东西。”
谢怀川摸着浑身是刺的果子外壳,不解道:“这东西浑身长满了刺,怎么吃?”
“这东西叫刺梨,别看它长得浑身是刺,这可是好东西。”
褚容姝没有多解释,“时间很紧,先摘吧,后面再跟你说怎么吃。”
谢怀川默默记下了刺梨的样子,褚容姝摘什么他就跟着摘什么。
各种奇形怪状的果子都有,谢怀川一边努力记住这些果子的样子,一边惊叹山中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突然,谢怀川一顿。
“快,我们该回去了。”
褚容姝见状,也没问为什么,带着东西就跟着谢怀川下了山。
此时官差已经开始抽人赶路,褚容姝和谢怀川回来的正是时候。
见二人手上都有东西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众人皆暗自放下心来。
刚开始赶路,褚容姝这才反应过来。
该死的,谢怀川这狗东西,还没有告诉她刚刚官差之间为什么起了争执呢。
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赶路的过程中,褚容姝抽空去检查了下谢怀川摘的果子。
不得不说,不愧是书里面的男主,学习能力嘎嘎强。
摘得果子里基本上都是跟她一样的,没有自作聪明的去摘一下她没摘过的果子。
谢怀川一边赶路,一边照看着众人。
有谁面色苍白看着快撑不下去了,谢怀川会及时的给上果子补充水分。
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褚容姝看着,心里隐隐有些触动。
其实谢怀川还挺累的。
之前上头有大哥顶着,忽然之间遭遇巨大变故,最亲祖父和哥哥去世,跟着一大家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和孩子流放。
一路上不仅要照顾着这些人的安危,还要肩负起巨大的责任。
只怪她在现代的时候不爱看小说。
那本小说还是当时的朋友随手塞给她让她扔了。
她瞧着封面好看,便随手翻了几下,看了几处高光和精彩之处,就让它放着吃灰了。
早知道会穿书,当初就把那本小说好好看看了。
褚容姝一路胡思乱想,但是脚下的功夫一下也没有耽搁。
约莫黄昏时分,终于赶到了第一个了官驿。
说是驿站,其实就是一个破屋子,来点暴雨都不知道能不能抗住的茅草顶。
里面就只有一个老人守着。
官差将他们赶到了一处破屋子,他们则是去找老人弄好吃的去了。
今晚上要在这里度过一晚上。
褚容姝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多弄点能吃饱的食物了。
中午那会只考虑到下午赶路,全摘的是有水分但不填抱肚子的东西。
这样想着,褚容姝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窝窝头。
到了官驿之后,会及时添补上物资。
不过流放犯有吃的就不错了,所以物资基本上就是窝窝头。
刚得到的窝窝头,还散发着清香。

“嗨呀,谢公子,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既要好好相处下去,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褚容姝双手抱胸,经过谢怀川身边的时候拍了拍谢怀川的肩膀。
“你看你,谢家不是也有很多的秘密我都没问嘛。”
褚容姝耸耸肩,“我刚问的那几个问题都是基本问题。你要我护着谢家,那就说明和你们的仇人站在了对立面,后面自然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总要权衡利弊一下值不值得,你说对不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
谢怀川好看的唇角一弯,“从你嫁进谢家,在他们的眼里,你也是该死之人了。”
“对了,褚家在谢家倒台之后,又迅速投奔了他们。”
谢怀川好心提醒道。
褚容姝唇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原主啊原主,你个倒霉见的。
福没享过一分,人祸倒是一个接一个的。
谢怀川没有说这个“他们”是谁,但是能让谢家倒台的绝对不是简单之人。
她走向谢家吧,那人不会放过他;回褚家吧,一是褚家不待见她,巴不得她死外边儿,再有就是万一谢家真的复起,想来也不会放过褚家。
短短两句话,谢怀川拿到了这次谈判的主动权。
若是别人还真就被拿捏住了,只可惜谢怀川面对的是褚容姝,也是谢家有求于褚容姝。
“你不说也行,那就拉倒。”
褚容姝再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这次是准备真的走了。
流放路上的女眷很好护送吗?那些物资很好找吗?
费时费力换不来几句真话,那也没必要费这个劲儿。
就在褚容姝抬脚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轻到声音顺着空气就散开了,远一点就听不见了。
“祖父拿出了当年先帝赐的信物,加上他的命。除此以外,我还服下了焚心丹,换得和她们一起流放南岭的机会。”
“焚心丹?”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啧啧,这得是有多恨谢家,才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办法来?
如果途中谢怀川忍不住自杀,那就对不起谢老将军那条命。
不自杀的话,就要活生生忍受莫大的痛苦和煎熬,还是心理和身体双重打压。
也不怪谢怀川后面黑化成那个样子,换她她也得黑化。
褚容姝难得起了一丝丝同理心。
谢怀川漂亮的眸子潋滟,眼里不再是压抑的情绪,是不掩饰的讥讽和冷到骨子里面的森森寒意。
“正如其名,服下后如心肺焚烧般灼热。解不了,死不了,底子弱一点的活不了几年。”
谢怀川情绪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是长袖下握紧的拳头,能显示出他的不甘。
“怪不得。”
怪不得幕后之人铁了心要折磨谢家,又怎会放谢怀川到岭南,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原因在里头。
“朝堂之争也不是一两日,祖父早有谋算。此去岭南,不至于寸步难行。而官差领头的那两个人,也是一年前祖父安插进去的。”
一年前?!
官差领头的有两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掩盖住了半张脸。褚容姝依稀记得这个人最是凶神恶煞,抽起人来那叫一个劲儿啊,整个就是一壮汉,他叫阿呆。
另一个长相平平,但是看起来还挺呆的。不过只是看起来呆,在这群官差中还蛮有话语权,证明此人做事绝对不呆,这人叫阿壮。
褚容姝对这个名字有些想笑。
啧啧,不过褚容姝不禁对谢怀川口中的祖父,也就是谢老大人的高瞻远瞩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褚容姝琢磨了一下,这个合作,她是不应也得应。
不然,按照书中剧情,等后面男主黑化复仇之后,恐怕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合作是必然的,只是在这前提条件之下,褚容姝尽可能的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尽我所能,和你一起护送谢家人安全抵达岭南,期间,我也可以把我所知的教给你们。”
“记住,我只是教,但是要去获得什么东西,还是要靠她们自己。还有,对于一些不识好歹想要挑刺的人,我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赵氏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些人对她摘得成果虎视眈眈。
不过碍于谢怀川和郑夫人,这才没有下手。但是不代表,这些人不会一直不下手。
褚容姝放出了自己的底线,谢怀川表示没问题,于是二人的合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只是褚容姝没看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怀川的眸光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幽光。
二人回到了原地,谢怀川将自己刚刚和褚容姝的合作大概的告知了谢家人。
褚容姝大概的估算了一下。
谢家原本是个大家族,上上下下加起来,约莫有百来号人。
这好在流放的是岭南,要是流放的宁古塔,剧本的难度恐怕又要上升一个层次了。
等谢怀川说出了和褚容姝的合作,谢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有些沉默。
赵氏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一个谢家高辈分的人,还要听她这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川哥儿,你莫不是也被她勾了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位大婶。”
褚容姝气笑了都,“你真搞笑。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也没有人逼你啊。你当自己还是高门妇,什么也不干就有人给你送吃的?白天睡觉也不敢做这种梦啊。”
“你......”
那位妇人站出来,眼巴巴的看着褚容姝。
“我愿意跟着褚姑娘学。褚姑娘说的没错,如今是在流放,要看清眼前事实。各位,自己吃不饱穿不暖无所谓,可是知行、阿音他们这些孩子怎么办?”
知行就是地上还躺着需要救治的那小孩儿,说话的是他的母亲李氏。
好巧不巧,李氏和赵氏正好就是妯娌。
赵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李雨铃,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她褚容姝有没有这个本事尚且不知道,你倒是跟墙头草一样就贴上去了。”
李氏膝下两个孩子,一个是谢知行,另一个是为小姑娘谢纤音。
谢纤音平时话少,但是学东西极为聪明。
见自己母亲被刁难,小姑娘脸蛋红红的,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走到自己母亲身边,气鼓鼓的看向赵氏。
“婶婶,堂婶说的对,你可以不跟着堂婶学,但是你不能阻止我们。”
谢纤音眼巴巴看向褚容姝。
“堂婶,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求求你救救我弟弟,还有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学东西。”
说完,生怕褚容姝不同意似的,连忙加说道:“我学东西很快的。”
褚容姝心里慰藉极了,这才是学习应该有的态度嘛。
谢家有些人也真是莫名其妙,本来这些野外的保命知识,在这个年代花钱都不一定能找到人教。
她倒是愿意教,一个个还挑三拣四的。
要不是看在男主和一些谢家一些可爱的小屁孩的面上,她才懒得搭理这些人。
神经!
褚容姝还是觉得有点小憋屈,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