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予冯既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慕予冯既川的小说不当舔狗后,你们怎么疯了呢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五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谁的电话,接啊!”“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的...”“是我的。”过于好听的声音出现。工作人员们齐刷刷回头,瞳孔一缩,慕予就站在他们不远处,手里无聊的摆弄打火机,火焰一明一暗。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只是电话铃声还在响。慕予扬了扬眉,语调懒散:“不继续了么?”工作人员们:“............”谁缺心眼当人正面蛐蛐啊!况且就算你是私生子但你有个2分钟转5000万的男人,谁敢当面蛐蛐你,就怕落个小说里的家破人亡!网上大无畏的网友到了现实里,到了本人面前,那些大放厥词的话,根本憋不出来。某工作人员憋了憋,屈服于现实:“我们在说我老家的八卦...慕先生别误会。”他们幸好没有指名道姓。慕予语气凉淡:“我叫张鱼。...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谁的电话,接啊!”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是我的。”过于好听的声音出现。
工作人员们齐刷刷回头,瞳孔一缩,慕予就站在他们不远处,手里无聊的摆弄打火机,火焰一明一暗。
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只是电话铃声还在响。
慕予扬了扬眉,语调懒散:“不继续了么?”
工作人员们:“............”
谁缺心眼当人正面蛐蛐啊!
况且就算你是私生子但你有个2分钟转5000万的男人,谁敢当面蛐蛐你,就怕落个小说里的家破人亡!
网上大无畏的网友到了现实里,到了本人面前,那些大放厥词的话,根本憋不出来。
某工作人员憋了憋,屈服于现实:“我们在说我老家的八卦...慕先生别误会。”他们幸好没有指名道姓。
慕予语气凉淡:“我叫张鱼。”
“...张先生别误会。”他们个个像鹌鹑。
慕予轻轻一笑,是那种发好玩事情的笑:“误会什么?”
鹌鹑胡扯:“...我们说的是给太奶烧5000万冥币,让她老人家在地下享享福,点几个穷鬼男模...”
慕予微微挑眉:“你们还挺孝顺的。”
“呵呵呵呵...”鹌鹑的他们看着慕予拿出手机,走远,应该是接电话去了,霎时间,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由衷的感谢死的太奶。
“别过来。”
方块听话的立在原地,眼见慕予和他拉开距离,手机铃声熄灭。
慕予还在走,仿佛笃定对方还会打电话来。
20秒后。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又换了一个号码,慕予懒散的按下接通键。
“啧,听说你和冯少在一起了,哥哥的送给你的祝福怎么样?”慕尽寒的声音低沉恶劣,带着不掩饰的恶意,他在笑。
“挺好的吧。”慕予拿着打火机的欠来来的拨弄着,橘红的火光在他身前一跳一跳的,让他的神色看起来颇为晦涩难明。
火焰熄灭,暗色降临,慕予缓缓说:“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帮你接上的剧本。
你说。
我要是告诉他们是你父亲强行关押了一个女人,强j她,逼迫她生下孩子,关着她,让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慕予。”慕尽寒的声音沉了下来:“我劝你不要胡言乱语,你妈就是一个勾引别人丈夫的人,你说的这些除了惹恼父亲,给小叔添麻烦之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慕予低低笑了起来,他似疑惑:“你急什么,这不就是你想看见的么,怎么按照你的意愿进行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他悠悠长叹:“虚伪的男人。”
“...小三的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慕尽寒反击,声音冷的掉渣。
对于这种程度的攻击,慕予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如果你没在12点之前删除并道歉的话,你会听到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
“你真以为你能靠冯既川一辈子吗?现在能和你玩玩,过两年他到了结婚的年龄,你只会是被一脚蹬开的下场,即使他乐意养着你,他家里也不会允许你的存在。”慕尽寒的声音充满恶意,也充满矛盾,既高傲又嫌恶:“慕予,你要是识相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抱紧谁的大腿,该听谁的话。”
“我是佩服你这又当又立的模样的。”慕予笑的轻飘飘:“看起来...有点赏心悦目。”
慕尽寒的话说的再好听,也逃不过一个事实,他想通过踩上慕予这块跳板去接触到那四九城里真真正正的太子党。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慕尽寒冷笑。
慕予用指节摸了下自己的唇,嗯,挺软。
硬什么硬。
他不紧不慢:“动态记得删,欠也别忘记了。”
话落,直接挂断,又把这个电话号码拉黑。
做完这些,慕予的视线追逐着那只闯进他视野中的萤火虫,深秋萤火虫的已经很少,仅有的一只在黑暗一闪一闪...
闪...
慕予的眼神一顿,他沉默的看着离自己五六米处的田埂,田埂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颗头埋在那里。
邵江年蹲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动作就跟做贼似的,心虚的不得了,也的确心虚,他好像撞破了别人的秘密...
“!”
“嗨,江先生好巧。”
视野刚抬起来,就对上驻足在田埂上青年的目光,雾沉沉黑黢黢,嘴角勾勒出三分笑意,他在看他,俯瞰着,月光和村落里的灯火盛开在他身后。
邵江年内心抖了抖,他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张鱼像一种花,诱惑,美丽,但有毒。
他小幅度吞咽口水:“是过于有点巧了,但是...”
邵江年想起来,但一直维持蹲地里贴边的姿势让他腿麻了,他皱了皱眉,悄悄倒吸气。
“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打电话的。”
他委屈:“我就只想在地里挖两个地瓜去偷偷的烤红薯吃,我发誓,这只是个意外。”
邵江年把手里的树枝以及揪下来的红薯藤拿出来作为物证,证明自己的清白!
“比起偷听,我只是单纯的偷薯,但又害怕被你发现我缺德的一面有损我的形象,这才...”邵江年也知道点热搜上发酵的事情,张予因为那些爆料被喷惨了,每一个评论区点进去都充满恶毒。
阴阳怪气,似是而非,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点。
他从来没想到会听见这些话,这些...令旁人一听都感觉到绝望的话。
他声音很小,很轻,真挚的看着慕予:“不小心偷听到你的秘密,抱歉啊。”
抱歉三个字,邵江年说的很大声,把前面低低的声音掩盖。
慕予:“...............”
当红小生,深更半夜,地里偷薯。
每个词都是可以上热搜的程度。
眼见他要跟着来,慕予制止了他:“你在机场休息一晚,明天我回来还要你开车,休息不好容易出车祸。”
听他这么说,方块有些犹豫,这话的确有道理,他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确定港市那边只是些小问题,明天能回来?”
慕予笑了下,眼神相当诚恳:“确定以及肯定,我还指望这节目小赚一笔,可比打工人上心多了。”
他给方块看了一眼去港市的机票信息:“方块同志,养精蓄锐明天还要开车,我经常处理这些事情。”
“...好吧,你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在慕予把话说的这么明了的情况,方块也不能无理取闹非说要跟着,他目送着慕予过了安检,在机场大厅里纠结了半晌都不知道这个点该不该给少爷打电话汇报一下这个事。
汇报吧,有点小题大做,慕总好歹有家公司,忙公事很正常。
不汇报吧,又不是很放心,毕竟是一个人去到港城那地方。
方块纠结了会,决定等明早9:25准时给少爷汇报。
-
慕予到南湾时,是凌晨5点多。
天依旧很暗,这里面的路光柔和不刺眼,他开着自己停在机场附近的五菱宏光慢吞吞的行驶在安静的路上。
便宜的五菱宏光和南湾的昂贵都透露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如果不是冯既川给他录入的权限,慕予想,估计怎么进南湾这地方都是能让他头疼一会的事。
赵党青的云中月在冯既川的云上楼隔壁,说是隔壁,那隔的距离步行没10分钟都到不了,即使如此,慕予还是特意避开云上楼从另一端绕到云中月附近。
车停稳,慕予拿过在路上买的花卷和银耳汤下车,在路边的绿化的马路牙子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吃早饭。
他找的这个地方已经离开南湾的监控区域,进入云中月的私人监控区域,云中月和云上楼的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这里面每栋别墅建的都不一样,特殊,不同,独一无二。
慕予看了会着亮着灯的云中月,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像空中楼阁,打了个哈欠,咬了咬吸管,继续低头吃早饭。
等待,对他而言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慕予坐在路边,坐在灯下,品自己的那方寸人生,风过,枝桠作响。
赵党青被助理电话吵醒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5:45。
“............”
“先生,慕先生到了,在西边的路边。”
赵党青面无表情的把内线摁断。
说的时间是8点,现在才几点?
没有边界,没有礼貌,这很慕予。
赵党青继续睡觉,10几分钟后,他啪嗒——
打开灯,眉不耐烦的皱着,穿上鞋绕到西边的房间里,没开灯,站在窗边眺望。
一眼,赵党青就捕捉到那个坐在路边的青年,简单的灰色针织外套,里面穿着白色体恤,灰色牛仔裤配着白色运动鞋,低着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玩弄什么。
灯光下的慕予,像个在校大学生。
干净,阳光,如冬日初雪,晶莹剔透。
这种穿衣风格搭配,一看就是冯既川的手笔。
想到冯既川,赵党青的眸色越发沉了沉。
6:00
天际泛出一条白线,天亮了。
“慕先生,先生请你进来。”一个精英模样的男人走到慕予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予乍然听见声音,愣了一下,看时间6:01...
赵党青,失眠了?
别管失不失眠,为什么失眠,赵党青睡不着对他来说是好事,慕予起身,跟着这位精英助理进入云中月这座府邸。
慕予看他,眼睛很黑,小脸板正,认真回答:[我不要了。]
[...哦,好吧。]
那个青年听见他们的对话,温柔的从垃圾桶里捡出精美包装的狗食,来到他们面前:[小朋友,叔叔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带他回家,你把它带回家好不好,你看,你这么喜欢它,要是在入冬前没有人收留它,小黄就会死在外面的。]
慕予笑了起来,漂亮的像一个小天使,他仰头看着青年:[那就死掉好了。]
那就死掉好了...
后来,那条狗死在那个冬天。
慕予还是天天去看那条狗,没有投喂,只是看着,在冬天的某一天,那条狗被两个拍视频的男人虐杀掉,两个男人一人拎着被剥下来的狗皮,一人拎着狗肉...
有说有笑的和慕予擦肩而过,大黄的血滴落在他脚边,他好像是等到某种结果,歪头挑了下眉,无悲无喜。
从那时起,冯既川就笃定慕予有病。
陆弦舟是个意外。
他让慕予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3次,4次,5次...
冯既川默默地计算过,一共14次。
慕予主动过14次,被拒绝了14次。
加上昨天就是15次...
冯既川一直觉得慕予有病,也一直以为他某些病态的原则不会为谁打破,而事实告诉他,慕予这人也有偏爱。
只是,偏爱不曾给他这个兄弟。
陆弦舟就可以是15次,到他这就值2个电话...
15vs 2
差距太大了!
冯既川安慰自己,这就是爱情和友情的区别,比不了。
真的比不了...
冯既川转念一想,继续安慰自己,可能是陆弦舟还没抵达慕予那从一个极端转为另一个极端的界限,等抵达了,陆弦舟就会像慕予曾经喜欢的那条流浪狗一样,骤然转跳到另一个极端。
他咬着烟,任由那种仿佛带着苦涩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溺毙,吞噬、沉沦又清醒。
反复拉扯。
少爷在路边待了半宿直到淅沥的小雨重新下起又停歇才慢吞吞的驱车回家,后面的助理和保镖静静地停靠在路边,陪着少爷一起emo半宿。
-
京市北站。
深夜的火车坐的人少,即使到了一架列车,下来的人也不算多,在空荡荡的车站大厅稀稀疏疏的走过。
一个身材比列堪称完美的靓仔走过大厅,他走路带风,还学明星一样带着个口罩,遮住半张脸,但露出的眉眼依旧帅气无边。
这个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口罩年轻男人拿着手机走来,他刚拐过个弯就被一群人拦住,这一群人穿着便服,动作却整齐统一。
“慕先生,先生请你过去。”
被拦住的靓仔就是连夜跑回京市的慕予,手机一关,他双手插兜,抬眼这些拦着他的人,轻轻叹气:“赵先生拦我又想做什么?”
和陆弦舟在南湾月亮湖照片在网络上曝光,发酵,慕予就知道赵党青的留给他的后续是什么了。
那模糊的照片应该是公共区域的视频截图,特意把陆弦舟的正脸不放进来,赵党青就是要把他和陆弦舟的事情曝光到冯既川那里去。
让冯既川厌恶他、憎恨他、放弃他。
为此,赵党青直接派人堵在能快速回京的路上,防的就是他来找冯既川解释,环环相扣。
保镖不回答慕予的问题,只重复一遍:“慕先生,先生请你过去。”
对于他们的催促和压迫,慕予不徐不疾:“等几分钟,我想和赵先生说几句,你们也不想在这隶属国家的公共区域闹的难看吧。”
不经意间扫过客厅摆设,低调,内敛,古董名画居多,中式古典摆设,很符合赵党青这人沉稳的模样。
助理将他引进会客厅,低声道:“慕先生稍等一会。”
“好的。”
慕予话落,偌大的会客厅训练有素的进来一群黑衣人,刻板,冷厉,像没有情绪的机器一样,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走在为首的还牵着一条大型藏獒,那条狗极为躁动,呲着牙,流着口水。
“嗷呜...”
藏獒低低叫了一声,旁边人一扯绳子,声音没于喉间,藏獒躁动的甩着尾巴,不敢再叫唤。
慕予收回目光,低眉敛目,静等赵党青的出现。
哒——
随意而慵懒的脚步声响起。
慕予撩起眼帘望去,黑衣人自动退至两边,连那条藏獒都夹上尾巴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赵党青慢条斯理的走来,穿着款式极为简单的黑色睡袍,脚上随意的踩着拖鞋。
真正的强大并不需要刻意的装扮和冷脸,而是在漫不经心的一举一动间,赵党青走的很松弛,自然而然的坐在主位,浑然天成。
慕予站了起来,嘴角挂上无懈可击的笑:“赵先生,早安。”
“不安。”赵党青看他,眸沉且深:“慕予,你很没有礼貌。”
慕予不反驳:“或许我还没有家教。”
赵党青被气笑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慕予眨了眨眼,相当真诚:“你一句话,我跨越千里而来,赵先生还想要其他的吗?”
慕予觉得他的态度和诚意已经摆得挺好,但最终解释权不在他手里,而是在赵党青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手里。
赵党青有些不满的挑了下眉:“你和既川在一起了?”
慕予低眉敛目,有问必答:“嗯。”
“谁提的。”
慕予接着答:“他。”
这答案让本就因为没睡好有些烦躁的赵党青愈发烦躁:“你没拒绝?”
慕予看他:“我拒绝有用吗?”
赵党青眼睛微眯:“慕予这种废话你就不用和我说了,你打定主意的事情,他什么时候拗得过你。”
他的眼神给慕予的感觉就是,锐利如尖刀,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没拒绝。”
慕予想,赵党青大抵恨死他这个黄毛了,估计在赵党青眼里就是,他钓着冯既川当备胎,吃着碗里(冯既川)的还不够,又惦记锅里(陆弦舟)。
而这碗里的和锅里的都和赵党青有关系。
他想了想,如对方的意:“...因为我是个渣男吧。”
一瞬间,赵党青杀心渐起,是真想掐死这个‘黄毛’,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眸心微颤,声音缓又沉:“所以说,你上次约我是想连我一起渣?”
看他一眼,慕予感觉到危险,真诚的摇摇头:“不想,我可能只是想挑拨离间。”
赵党青能确定,慕予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10句话里,11句假话,偏生套着一副陈恳的模样,一双桃花里无限真情令人信服。
从另一方面来说,赵党青是欣赏慕予这样的人,知世故,不假清高,懂得合理的抓住一切机会,热烈又不谄媚,勇敢又不越界。
但...
赵党青真抛不开对慕予的偏见,他是一个掌权者的同时,还是一位兄长,那种浅浅的、微末的、躁动的情绪还是在思绪里浮动。
赵党青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答案我不满意的话,看见那条狗了吗,喂了发情的药,你应该不想看见它发情的模样。”
慕予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赵党青威胁的是什么,只能说,口味真重。
跑个步都能晕?
看着壮实,真虚。
在慕予的注视下,陆弦舟的睫毛颤了颤,很浓且长,他应该是要醒了...
慕予没有上前扶他,反而是退后一点,保持着人与人安全的社交距离,静等这位京圈太子爷苏醒过来。
陆弦舟醒了,眼里划过一丝迷茫似不明白眼前是发生了什么事,贵气十足的手撑在地面坐了起来,地面的暗沉和他过于金尊玉贵的手形成鲜明且惊艳的对比,坐的姿态大马金刀,他的迷茫没维持两秒就恢复沉静、从容的一面。
他看向慕予,沉默两秒。
慕予觉得陆弦舟大抵是在想他为什么没有借此机会对他搂搂抱抱,占便宜。
呵。
他是那种人嘛?
陆弦舟礼貌开口:“慕先生...”
慕予接话:“陆先生,你忽然间晕倒在路上了,我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不敢随意乱动你,你放心,我已经给你的朋友赵先生打过电话,他马上就到。”
陆弦舟垂着眼帘揉着太阳穴“嗯”了一声,而后对慕予说:“麻烦慕先生扶我一下...”
或许是身居高位的原因,他使唤人的语气即使挺有礼貌,但也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在里面。
慕予犹豫一下,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情况是如何发生的这么诡异——京圈太子爷晨跑晕倒.无人察觉。
但看着陆弦舟是冯既川朋友的份上,他不会拒绝这个举手之劳的要求,陆弦舟能因为冯既川的原因对他的打扰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没必要表现的那么薄情寡义。
慕予刚扶起陆弦舟,赵党青就带着人赶来了,车的引擎声近乎是在如野兽咆哮,刹车声轰鸣如雷——
赵党青从驾驶室上下来,绕过那辆挡路的五菱宏光就来到陆弦舟的身边,还穿着睡袍,蹙着眉看他们。
慕予还扶着陆弦舟,他倒是不想扶,但一松手,这位太子就摇摇欲坠、想倒,没办法,他只好继续扶住对方的胳膊,陆弦舟的胳膊很热,肌肉内敛有力,捏起来不像那么虚的人。
但就是那么虚。
遥想曾经当背景板舔狗的3年,他连陆弦舟的衣角都没摸到,如今不舔了,倒是把肉摸到手里了,这怎么不算人生世事无常。
赵党青问:“你怎么样?”
陆弦舟看他:“还好。”
慕予:一个比一个字少呗。
他果断撒手,就等着陆弦舟晃悠让赵党青扶,谁知道...
陆弦舟不摇晃了,站得挺稳,像根系深扎的大树。
慕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予感觉赵党青给他甩了个眼刀,要戳死他。
不用合计了,在前科累累的之下,赵党青觉得他对陆弦舟居心不良,慕予手痒痒的有点想推陆弦舟一把,既然不能自动摇晃,那就手动摇晃...
“慕予,谢谢。”
赵党青的医疗团队来得很快,引擎轰鸣阵阵,一群人乌泱乌泱的赶到。
离开前,陆弦舟特意回头对慕予表示感谢,随后被簇拥着离开,众星捧月。
慕予客套:“陆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所以,车钱你就别找我赔了,工也别白嫖了知道吗。
话没说的那么直白,但慕予觉得以陆弦舟的情商应该懂这点投桃报李。
赵党青走时,特意回头看慕予一眼,慕予觉得,这肯定是警告。
警告他安分点,也警告他离陆弦舟远点。
月亮湖安静下来,水面已经斑驳的盛着初升朝阳,波光粼粼,秋风徐徐,慕予走了几步,在湖边点了根烟,不抽。
“慕予,那天堑你迈不过去,陆弦舟也永远不可能为你低头,你们绝对不会有任何结果,别继续死缠烂打给自己留点体面,你最近离开京市别回来。”
看着慕予带浅笑的眉眼,冯既川顿了顿,想起慕予给他留的那些东西,心里头忽然有些泄气,也不想再说什么难听的现实。
他把他从角落里扶起来:“...先离开这,我们回去再说你去哪里躲风头。”
走时,慕予拿回自己被抢走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开不了机,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戳着屏幕。
冯既川声音微冷:“把这事处理好,别沾上他。”
别沾上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冯既川就是这样,对朋友、心软、讲义气,能两肋插刀,慕予想,他的运气大约还是有点好的,能有冯既川这样的朋友。
到车里,慕予还是意兴阑珊的鼓捣着自己被暴力毁坏的手机。
忽然,一包湿巾纸丢了过来,外加少爷那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自己擦。”
湿纸巾在慕予腿上,他微微偏头,打量一眼冯既川的表情,冷漠、锐利,生人勿近...
他收回目光,把湿巾纸拆开,拿出,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指上的血迹,慕予低敛着眉眼,把手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沾上别人的?”冷着脸的冯既川在踩油门下时还是问了这句话。
慕予轻轻地“嗯”了一声,长睫把神情掩盖:“有点脏...”
他擦得很仔细,很专注。
京市的秋,向来萧瑟,树叶黄的厉害,风雨一大,那叶簌簌而落,满地金黄,在夜间风雨中掠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冯既川没把慕予送回家,也没去他家,反而是直接去了医生家。
电梯打开时,慕予都能想到李医生看见他后那带着深夜加班emo的眼神。
在电梯里,慕予从光滑的镜面打量着自己,有点狼狈,冯既川的外套对他而言有些大,穿在身上有种空荡荡的感觉,除了有点瘦,脸有点白之外,人看起来挺正常的。
他试图努力一把,不当打扰医生的罪魁祸首:“...其实,我没什么大问题...”
冯既川冷眼和他在镜面里对视,青年强健的身体仿佛把慕予笼罩其中:“你如果没什么问题,就你今天干的事情,我能亲手送你进监狱,吃20年牢饭。”
慕予慢吞吞的抬手摸了下脑门:“嗯...可能脑子的确有点毛病,头晕晕的๑_๑...”
冯既川冷笑一声,沉寂而绯色的眉眼冷得透人心骨。
慕予捂着头岔开话题:“一般霸总小说里,霸总不都会打一个电话让医生赶来吗?
怎么到了你这里我们还要自己去医生家...”
冯既川不止冷笑了,他还横慕予一眼:“因为我闲的慌啊,就喜欢跑,还喜欢折腾你。”
慕予:“...............”
他低头,小声说:“...你好无理取闹。”
这给冯既川气得心头一梗,危险的目光在慕予身后流连忘返。
到了李医生家,又是按照流程折腾了半个小时,末了李医生拿出调查表让慕予填,他自己则是退出房间,不意外的在走廊看见冯既川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在等。
对方叼着根细烟,烟圈从好看的唇里吐出,好似在忧愁。
也的确愁。
李医生上前:“慕先生的情况...虽说没有好转,但也没有加重。”
“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他自毁倾向更严重了?”以前是想自己死,今天是想拉着慕家人一块死,连蚯蚓都不放过的那种。
不然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找人轮x赵党青明摆着不会成功的傻x事情,他偏生就义无反顾的做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赵党青不出事,慕予跑不了,赵党青出事,慕予连带着慕老大一家更跑不了,横竖就是一个在劫难逃。
冯既川走到房间前,微微偏头,从一丝缝隙中去瞧慕予,青年拿着笔在柔和的灯光下认真写写画画,他生来就长了一张好学生的脸,瞧起来颇为岁月静好...
全是假像!
冯既川猛吸了两口烟,转身离开门口。
李医生秉持着医德:“我冒昧的问一句,今晚...慕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冯既川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的确冒昧。”
李医生沉默一下,知道这是不告诉他,转而谈起别的问题,他们交谈一会。
冯既川有些烦躁,翻来覆去的还是那些话,他觉得慕予有病,心理医生也说慕予心理有病,偏偏这个当事人固执的认为自己没病。
偏执,阴郁。
这二者慕予都快达到极致,藏在那副美好的皮囊之下。
“我的建议还是徐徐图之,不要刺激他,不要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
冯既川看李医生,眼神有点麻木:“刺激、强迫他?他刺激、强迫我还差不多。”
李医生觉得少爷被摧残的有些麻木:“...他有病。”
冯既川吸一口烟,深沉的吐出烟圈:“我也快了。”
李医生:“...............”
少爷,这玩笑不好笑。
-
从心理医生家里出来,雨下的愈发大了,惊雷横过长空,慕予也没能成功的回家,反而是被冯既川拉回了他在南湾的别墅。
入了园区,慕予诚恳的发出疑问:“...你不怕转角遇见赵党青?”
南湾别墅园,京市数一数二的盘,真要搞个排行榜这南湾楼盘能进前五,这里的一栋房子和天价也没啥差别,普通人别说奋斗1辈子,就是奋斗1000辈子也买不起。
据他所知,赵党青在这里也有一栋房子,好像离冯既川的云上楼不远,陆弦舟应该也有。
冯既川一路上都垮着个脸,活生生像是有人欠了他钱一样,现在那俊脸还是垮着,直冒冷气,说话仿佛带冰碴子一样:“他不住这边,这边的房子对他而言就是个摆设 。”
那些人还是不管不顾的指着慕予,张口闭口就是杀人,就是赔钱,把直播间的无数网友看的无语。
念念不忘: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家子蛮不讲理的人啊。
这时,苗翠突然爆发的大喊:“够了!你们别嚎叫了!”
众人声音一顿,齐刷刷的看她。
她眼眶通红,眸中泛泪,隐晦的扫过摄影机,深吸一口气,苗翠忽然跪在老妇面前,如濒死的野兽发出哀鸣:“妈...
你放过我好不好?
在家里时,你和爸爸只看见的哥哥和弟弟,他们有的我全部没有,他们什么事都不用干,我五六岁开始就有干不完的事情,吃不饱穿不暖,冬天手上腿上长满冻疮,还要被你们打被你们骂。
你说,因为我是女孩,所以要勤快,要听话,要比哥哥弟弟懂事,我懂事我听话,可是你们让我小学都没读完...
你说,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要为家里节约,我懂,我都懂,可是妈,我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让我继续读书就只是为了让我给大哥带孩子,这些我都懂...”
苗翠的这些言论并没有打动老妇人内心分豪,反而老妇有些得意的看她,还是无赖的躺在地上:“翠翠啊,妈妈这都是为你好,你看这样的你多招老赵家的人喜欢,妈不会害了你,你就听你弟弟的话,把这孩子带着和妈回家,让她姓苗。”
她言语间的洋洋得意和贪婪的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苗翠神情愈发悲哀,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小墩墩的脸上,他们母子的泪混合在一起,她的手在颤抖,无人知道她在颤抖什么,是激动,还是害怕。
慕予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她,眸中划过一抹微妙且难以言明的情绪,脑海里忽然间想起一句话。
——爱是软肋,亦是利剑。
苗翠凄苦的流着泪,她用力嘶吼出来,仿佛拔出一柄利剑刺向敌人:“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你就是打上孩子他爸抚恤金的主意,什么为了我好全部是骗人的,你讨厌我,看不起我,从来不爱我!
妈,你为了抚恤金竟然找人来偷我的孩子,你竟然找人来偷他!你知道我在警察局里看见那个人脑子里是什么感觉吗?
是可笑,是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我妈,我亲生妈妈,为了我老公的抚恤金直接让我小姨把我孩子偷走卖了,就为了要那笔钱...”
她哭的好绝望,苗翠低着头,不与老妇对视,她在抖:“...你知道警察怎么说的吗,说我们是亲戚,抱孩子的行为不存在拐卖...
你要,逼死我们母子吗。”
最后几个字,苗翠说得很轻,却因为慕予就站在她旁边,那轻轻地声音传入网络,好像带着溺水的绝望,要把听见的人悄悄地抓入水里,浸泡着。
让世间孤苦侵入五脏六腑。
苗翠的前半生在他们眼前展现,重男轻女被压榨的女孩,小小的她不懂为什么,但乖巧又麻木的听着话。
出嫁后的家没好多久又支离破碎,婆婆离世,丈夫殉职,曾经的家人又缠了上来,因为丈夫的抚恤金...
偷了她的孩子,逼她回家。
带着钱,回那个窒息的家。
这时,过桥村的村民来了,他们乌泱乌泱的冲进院子里,把老妇和那7个年轻男女给围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当我们赵家人好欺负!?小赵刚死,骨头都没凉透你们就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就静静地看着火星在风里将烟燃烬。
最后嘀咕一声:“...神经啊。”
上车,启动,走人,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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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暖气的车里。
赵党青看着陆弦舟有点白的脸色,不放心的再问一句:“真没事?”
陆弦舟阖着眼,松弛的倚在靠背上,头微偏,浓睫在眼下映下一片阴影:“身体很好,每年体检没落下过。”
赵党青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那你是在等他?”
“嗯。”陆弦舟承认的很轻巧。
他睁开眼,偏头看赵党青,眼见对方眼神微妙,轻笑一声:“怎么,之前不是希望他能离你弟弟远一点吗,现在能接受了?”
说冯既川是赵党青弟弟这一点到不是打趣,也不是看在大家是一个圈里的客套话,冯既川的亲祖母是赵家老太爷的胞妹,辈分算下来,冯既川该喊赵党青一声表哥。
只是人长大,不大喜欢喊了。
赵党青:“............”
油门一踩,依旧按照导航直奔医院,陆弦舟被推背的惯力刚仰起的头有靠了下去,他干脆半眯着眼睛瞧明显有些恼羞成怒的男人。
赵党青:“不能。”
陆弦舟:“那我是在如你所愿。”
赵党青觉得头大了起来,眼前的场面比之前混乱的场面还要令人脑壳疼,赵党青额上青筋跳了一下:“弦舟,这个人可以是别人,但不能是你。”
可以是别人去引诱慕予,去让慕予离开冯既川,但不能是陆弦舟,不然,夹在弟弟和朋友之间...里外不是人。
陆弦舟挑眉:“你心知肚明,除了我,其他人注定不会成功。”
慕予光是那张脸就能招无数人喜欢,更别说荤素不忌有点疯的性格,什么人但凡他想就能玩到一块去。
上能装的绅士贵公子,下能撸起袖子像小混混一样干架,平时像个乖巧斯文的读书人,不用赵党青特意去找人勾搭慕予,自发想勾搭慕予的就没少过。
然而,没一个成功过,慕予就跟缺条筋一样。
还是条单身狗。
而这位缺根筋的单身狗在3年前对陆弦舟一见钟情,终于开窍,之后就开启热烈的示爱。
笨拙又粗糙。
赵党青:“换个人来吧。”
陆弦舟笑了声,耸耸肩:“我想当回好人啊。”
赵党青感觉脑壳更痛了,油门一踩。
迈巴赫在无人无车的盘山公路快速掠过,惊起落叶无数,将林间静谧搅的稀碎,黑色的轿车整齐的跟着前车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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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30
你我相约节目组又开始召集嘉宾们集合,正式开启第一天的任务环节直播,直播镜头扫过,7张椅子就坐了6个人,邵江年旁边的椅子空缺着。
念念不忘:怎么少了个人?
要发财啊:章鱼哥呢?别章鱼哥又出事了吧?
江月年年:宝宝,快,出来揭晓答案章鱼哥哪去了?
“江年,章鱼哥这是怎么了?”温今莫好奇提问。
邵江年面带微笑,心里疑惑,我哪里知道他怎么了,一早上就没看见人影,要不是导演说他知道我都要报警了!
他拿出演技:“这个你得问导演,导演知道。”
邵江年看着导演,知道是要卖一点噱头,他声音提高:“牛导,你不是说你知道章鱼哥哪去了吗,快说呀,再不说大家都快怀疑你把章鱼哥卖去缅北搞电诈。”
“那可不行 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大家记得遵纪守法哈。”牛导笑瞪邵江年,而后也不卖关子的直接在直播间里给慕予打电话:“我现场连线,你们亲耳听听我们的章鱼哥为什么翘班了。”
那分量不是他们三个人能吃完的。
慕予稍微和邵江年拉开距离:“那偷孩子的人挺缺德的。”
他把锄头放下。
这时,那个小胖墩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嗷嗷的委屈哭声从厨房里传来,苗翠手里又在用锅铲盛腊排骨炖土豆,着实没手来哄他,只得低声唱童谣。
但是这只安静许久的小胖墩就是来脾气了,要抱抱,那哭的声音挺撕心裂肺,听的直播间的网友都心疼起来。
桥头排骨:这小宝宝哭的好可怜,妈妈快抱抱他呀。
炸蘑菇:那小宝宝长的那么可爱,哭起来肯定也很可爱,就是家里怎么只有妈妈一个人呀?爸爸和爷爷奶奶呢?快来个人哄哄他吧。
念念不忘:胖崽,别哭了T﹏T
爱知知:唉,听他哭心都要碎了,你们不知道,我刚从知知和温老师那边回来,那群小朋友把这胖崽家的情况七嘴八舌的都给都完了。
苗大姐的老公牺牲了,公公在她老公小时候就离婚了,婆婆又身体不大好,一直陆陆续续的治疗,前两年老人家走了,去年日子刚好些,孩子怀到六七个月时就传来噩耗。
最后,苗大姐还是选择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为此和她娘家人闹了大矛盾。
惊蛰:只想沉默,觉得这个宝宝好可怜...哭的人心里酸酸的。
慕予洗过手,进入厨房,瞥见那哭的小脸通红的孩子,静了一下,对苗翠说:“我来吧,你哄哄他。”
苗翠的动作一顿,她回头看慕予一眼,在镜头下,这一眼被无数网友捕捉到,无数的网友眼中,他们在这个女人眼中看见了名为感动的星光。
“谢谢你啊,他吵到你们了吧。”苗翠笑了起来,带着歉意,却没将手里的锅铲和碗放下,干活麻溜:“这是最后一个菜不用你帮忙,你快去客厅里吃饭吧。”
小墩墩的哭声化为背景,对于苗翠那带着歉意的笑容,慕予挑了下眉,没过多纠缠,转手拿上碗筷出了厨房。
菜上好,苗翠热情的招呼他们吃,自己则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踱步哄着,轻缓的童谣从女人嘴里哼出,慕予听着有点出神,没有动筷子。
“章鱼哥,我想资助这个孩子...”邵江年端着白米饭,目光也定定的追逐着在哄孩子的苗翠,女人的身形不孱弱,却感觉重担仿佛要将她压垮。
她们家的遭遇光是听起来就令人心里泛酸,整个家里就只剩下女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邵江年想为此尽一份力。
慕予听见邵江年的话,没有发表什么评价,只说:“你得问问当事人。”
“哦...”
邵江年低叹,随后沉默的扒饭,他心情其实也不大好,华姐已经从局子里接受调查出来,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她参与此事,但也被限制不能出京,这件事的热度还在飙升。
关于这件事邵江年内心格外惴惴不安,仿佛有看不见的毒蛇躲在阴暗处,伺机而动的要他的命。
苗翠的童谣哼得很温柔,小胖墩在妈妈的怀抱里,逐渐安静下来,小嘴瘪了瘪,眼里含着的泪花将眼珠浸透。
忽然一道惊响,又将他吓哭了。
“翠翠啊!”
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发生斑驳,脚步生风,人未至,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率先传来,惊的刚安静下来的婴儿又哇哇大哭起来。
苗翠抱着孩子的手,略微一紧,眼里闪过一丝狠绝,而后明显的瑟缩一下,仿佛听见这个老妇的声音就不由自主的出现害怕的情绪,她嗫喏出声:“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