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芷沈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雪落的声音林芷沈白》,由网络作家“千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直接包下私人飞机前往A国,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一路上紧张得手都在发颤,沈白不喜欢路知雪,可他却也见不得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心提到了嗓子眼,底下好像有油锅在烹煮。沈白连林芷都丢下了。他隐约觉得林芷有问题,但眼下他更想确认那女人的下落。可等他着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12床的病人已经出院了。”他问遍了所有人,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她是个乐观倔强的姑娘。”“她拒绝了化疗,并于前天就出院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沈白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海,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他还发现,路知雪把离婚协议所得的钱,全都捐给了A国的福利院。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钱。这么瘦弱苍白拖着病体的路知雪,她能跑去哪?他不愿意...
他一路上紧张得手都在发颤,沈白不喜欢路知雪,可他却也见不得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心提到了嗓子眼,底下好像有油锅在烹煮。
沈白连林芷都丢下了。
他隐约觉得林芷有问题,但眼下他更想确认那女人的下落。
可等他着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12床的病人已经出院了。”
他问遍了所有人,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她是个乐观倔强的姑娘。”
“她拒绝了化疗,并于前天就出院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白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海,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
他还发现,路知雪把离婚协议所得的钱,全都捐给了A国的福利院。
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钱。
这么瘦弱苍白拖着病体的路知雪,她能跑去哪?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狂热寻找路知雪的理由是因为爱。
他只是想问清楚关于玉佩的事情。
沈白决定按照所有的福利院一间一间找过去。
男人的心里像堵着巨石,胸口发闷,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开始怀念那个玩偶,但玩偶已经被林芷丢还给她了。
想起爷爷死后的葬礼,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女孩见到。
沈白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做得有多过分。
他好像对她太过火了。
但好像,来不及了。
其实,在出院的前一天,我给林芷打过一通电话。
甜美的女声响起:“喂?”
我虚弱地祝福道:“林小姐,新婚快乐。”
她甜甜笑了:“谢谢你把他让给我,知雪姐姐。”
“你输了。”
“不管是玉佩还是沈白哥哥,你都输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林芷势在必得的笑意。
“我是输了,可你也未必能赢太久。”
我垂眸看向自己打点滴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是在嫉妒吗?”
她捂着嘴咯咯笑了。
“没有哦。
你想要就给你吧,我不要了。”
我挂着恬静的笑容,看护士给我换药。
“其实你根本就不会游泳,对吗?”
“应激创伤,真是一个让人爱怜的借口呢。”
我缓缓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瞬间白了脸色。
“那又怎样?
你从头到尾都斗不过我!”
“你知道吗?”
我握着电话,语调轻轻:“你用什么方式得来的,终究会以什么方式失去。”
抢夺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要被等同的恶意反噬。
“晚安,林小姐。
希望沈白起疑心的时候,你能热心回答他的问题。”
“等等!
你说什么...”我挂掉电话,心里轻快了些许。
我是很想报复她。
但我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了。
我向医生申请了明天出院,我不想人生最后的时光还要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我宁愿死在阳光下,死在春天里。
可惜我活不到春天了。
疼痛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癌症正在吞噬我的生命。
我也很想活着,我好不容易从福利院挣扎出来,可老天却没能给我一个好的结局。
命运的礼物早在暗中就给我明码标价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沈白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都是最没意义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想去看海。
虽然现在A国如今也正处于冰天雪地,但我也想去看。
希望沈白永远都不要找到这里来。
沈白找到路知雪的时候,小木屋外的雪已经融化。
他找遍了所有的福利院,却还是没有找到女人的身影。
他从愠怒到不可置信——就算知道她患癌的事实,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沈白红着眼咬牙切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的心却越来越绝望。
他心里很清楚,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
但他还是没有放弃。
终于,在找到路知雪的住处时,沈白竟然一时不敢上前。
他询问房东,有没有见过一个瘦弱的女人。
房东沉默了一下,开口:“那位租客已经死了。”
沈白一个踉跄,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心瞬间被噩耗熄灭。
他瞳孔一缩:“她...死了?”
“是啊,她是个很好的人。”
房东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可可也很喜欢她。”
“听说她在等什么人,是你吗...先生?”
沈白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坠冰窟。
男人怎么也不愿相信路知雪死了。
他麻木地开口:“能麻烦你...给我开门吗?”
这时,可可盯着他,突然开口:“哥哥,你是叫...沈白吗?”
“姐姐跟我提起过你。”
“吱呀”一声,小木屋在几个月后又被再度打开。
可可带着憔悴的男人踏入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以外,什么也没有。
篝火熄灭了很久,早就冷透。
沈白颤着嘴唇在房间里走动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不敢置信地坐在床边,轻嗅枕头上的气息。
连气味都没有了。
空气中只有干燥的柴火味道。
双腿灌满了铅,他伸出手去抚摸已经冰冷的被窝,想到路知雪临死前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死去时,男人再也绷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对不起...小雪...对不起...我真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对不起...”眼泪落在枕头上,留下一滴滴下渗的泪痕。
他可怜的小雪就是在这种地方自生自灭吗?
她这么怕痛的一个人,她得多疼啊...“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让我再也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男人的身影愈加佝偻,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已经看不清身边的人。
“哥哥...别哭了...”小女孩小心地戳戳他:“这是姐姐让我留给你的信。”
他一下惊醒,连忙抓过信封拆开。
看到信纸上扭曲的字迹,男人忍着眼泪继续看下去。
“沈白。”
“新婚快乐。”
“希望你不幸福。”
“新年快乐。”
除了“沈白”二字,后面的字几乎要看不清楚。
落款的日期正是新年夜。
手边刚好是那只脏兮兮的玩偶,沈白颤颤巍巍拿起来,慢慢握在手心里。
眼泪晕开了信纸,也模糊了男人的视线。
他把玩偶和信纸捏在手里,喉咙除了哭声发不出任何声音。
破碎的呜咽声回荡在小小的木屋里,沈白的心脏像被撕扯碎裂一样,一阵一阵疼。
凄凉而悲怆,像一头失去伴侣的孤狼。
小女孩看了也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一直不来看她。
“哥哥,你爱姐姐吗?”
他缓缓回过头,沙哑道:“爱。”
谁知可可摇摇头:“才不是。”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小女孩歪头:“她跟我说,你不信她是好人。”
“可是我觉得,姐姐就是好人。”
沈白慌乱又愧疚:“不是的!
这中间出现了一些误会...可是,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姐姐生病了呢?”
小女孩低下头:“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直到现在,沈白才猛然惊醒。
路知雪的死亡并不是无迹可寻。
她的身形总是瘦弱,脸色总是白得发青。
路知雪的胃口在变差,她吃不下饭,床头的止疼药吃了一盒又一盒。
可他没注意过。
甚至连那天路知雪为什么要去医院都没有一句问候。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路知雪并不是没跟他说过,只是被自己的一句“无病呻吟”训了回去。
直到死,沈白还以为她在伙同医生向他卖惨。
男人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这样恶毒伤人的话就这样从他嘴里吐出来,一次又一次蹂躏着她的真心。
而自己竟然现在才发觉。
喜欢一个人,却不信任她,训斥忽略冷落她。
就为了一个破玉佩。
这也算得上喜欢吗?
沈白深深垂下头,神色羞愧。
他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上了一课。
他把路知雪的东西全部带回国。
可准备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却眼尖地在床头的木板上出现了一行很浅很浅的小字。
“我还不想死。”
“我想拥抱春天。”
字迹很轻很轻,像是女人用铅笔写上去的。
沈白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起来。
他抚摸着小字,哭得浑身都在发颤。
他不敢想象,路知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行字的。
绝望?
释怀?
渴望?
可无论如何,他都再也拥抱不到她了。
说不出口的那些话,最后只能带进坟墓里,成为刻骨铭心的遗憾。
他以为还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弥补,没想到路知雪却长眠于那个冰冷的夜。
在雪夜里最后一眼,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他努力寻找了十几年的人,就是他离婚那天就迫不及待赶走的路知雪。
何其讽刺。
原来所谓的真爱,就在身边。
自己却亲手将她的生机扼杀。
“我错了...小雪...我错得彻底...”他心痛到几乎窒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认不出你...对不起...”可是无论他怎么道歉,路知雪都再也听不见了。
他所说的再也不见,竟真的成为永别。
那女人走后,沈白就开始计划和林芷的婚礼。
时隔二十多年,他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公司,娶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可不止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一股诡异的不安。
像是某种第六感。
他一次又一次跑到爷爷的墓前想寻找答案,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雪落的簌簌声。
“爷爷,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带着玉佩的女孩。”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会对那个女人不舍?”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那个玩偶他没想到会被林芷拿走,看到她慢慢蹲下身去捡的时候,沈白感觉自己的心也一阵一阵疼。
这和平时的路知雪不一样。
她平日里不会这样的。
是认命了吗?
还是释怀了呢?
没有她的家安静了好多。
沈白偶尔也会怀念带她一起去看爷爷的场景。
暖黄色的夕阳把房间照得温暖明亮,能依稀看见空气里飞舞的尘埃。
女孩的笑就这么毫无防备跌进他眼里。
干净温暖,不带一丝杂质。
宛如冬日暖阳。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男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向熟睡的林芷,床头的玉佩还闪着温润的光。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可玉佩确实是端端正正被林芷带在身上的。
路知雪空口无凭,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她?
望着窗外茫茫大雪,想到那女人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离开的。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冷吗?
我提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上了飞机。
直到趴在窗户旁发呆时才惊觉,自己还没来得及见上沈爷爷一面。
那个头发花白眼神凌厉,面对我却会笑眯眯的小老头。
那个在家里对我最好的沈爷爷。
他会拉着手跟我说悄悄话,让我不要在意玉佩的主人。
“玉佩什么的无所谓,在我心里,小雪就是那小子的救命恩人。”
他温暖的眼神带着锋芒,似乎总能透过事情看本质。
我对沈白的爱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即使林芷带着玉佩出现,他还是只认我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孙媳妇。
他骂沈白拘泥于守,跟他那个瞎了眼的爹一样,只看玉佩不看人。
可沈白就铁了心不认。
那是他们爷孙俩第一次红了脸。
过了一段时间,沈爷爷的身体开始每况日下。
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
他担心我和沈白的关系,可是公司已经交予沈白管理,他再怎么劝也是有心无力。
一天晚上,我的预感强烈,又在沈白那受了委屈。
于是我冒着大雨去到了爷爷的病房。
爷爷已经虚弱地站不起来了,他疲惫地躺在一堆枕头上,浑浊无神的眼因为我的到来而散发光芒。
老人家的背挺直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向岁月低头。
彼时的我满腹委屈,一言不发地趴在病床前哭了起来。
他伸出冰凉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
在爷爷的眼里我们终究都是小孩。
“他不信我...”我呜咽着,吞下又苦又咸的眼泪。
“沈白他不信我...他说,不相信我的鬼话,他不信我...可是可是...”我止不住泪,脸颊哭得又红又烫。
“可是我才是那个救他的人...”他见我哭得可怜,让我轻轻抬头:“小雪,你记住。”
“玉佩是谁的不重要,他是不是真心爱你才重要。”
“如果他足够爱你,那他肯定会信你。”
爷爷什么都知道。
他看得出沈白眼里虚伪的爱意,其实只是一具空壳。
我自觉失态,连忙告别了爷爷,跑出医院。
第二日清晨,沈爷爷便走了。
我成为了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沈白听从了林芷的话,认定肯定是我在爷爷耳边说了什么,才气死他的。
我双眼含泪,不可置信地质问他:“我跟你结婚快三年了,你却连我一句话都不愿意相信。”
“沈白,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他目光一凝:“路知雪,别忘了你自己的位置。”
男人冷声道。
林芷靠在他怀里柔声附和:“要不是我提前跟哥哥揭穿了你的把戏,指不定要被你骗到了呢。”
是的,她早就猜到我会跟沈白坦白一切,于是先发制人,泼了我一身脏水。
最重要的一点是:玉佩不在我手上。
即使我描绘得再具体,他也不信我。
“姐姐真是好手段,想找沈老爷子当靠山,谁知爷爷听了你的话竟然情绪过激...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老爷子离世的前一晚,就算冒着大雨你也要去找他呢?”
我痛苦仓皇地低下头,悲伤的情绪要将我冲垮。
可到了沈白眼里却认为我心虚。
他越看越恼怒,直接下令关住我,不让我参加沈爷爷的葬礼。
我没能见到沈爷爷的最后一面。
“您好女士,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乘务员温柔的声音把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我惶恐地从她手里接过干净毛巾,胡乱擦了一把眼泪。
沈爷爷说得对,我和沈白,缘分太浅了。
看向外面的窗,似乎多了一丝熹微的光。
我把头歪在窗户上,屋里是温暖的篝火。
我的生命像闪烁的星星,忽明忽暗,随时有可能会泯灭在茫茫星河里。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也有过一点美好的时刻。
我们曾经去看过海,在林芷还没出现之前,我们也曾像对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
沈白第一次在海边喝得醉醺醺的,那天他对我说了很多胡话,暧昧的酒气喷洒在我耳边,混着男人洗澡后沐浴露的味道。
我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还是假装镇定地让他醒醒。
他似乎很高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随后把头靠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平日里不怒自威的男人,此刻像一只放下防备的大猫,在我怀里呼噜呼噜睡着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沈白的头发是柔软的,带着一点光泽。
我仰头看向海上的星空,星芒璀璨,闪烁其中。
咸咸的海风软软地附在我身边,却吹不散沈白身上的酒气。
温热的呼吸弄得我腿发痒,我试探着触摸他的脸庞,指尖轻触他细长的睫毛,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吓得我赶忙缩回手。
那是我第一次碰到他的脸。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可惜一切都在沈白醒来之后戛然而止。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姐姐!
我来找你玩啦!”
小女孩欢快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租下了一户人家的小木屋,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离海近。
小女孩的父亲是房东。
他们一家人听说了我的情况,减免了我一半的租金。
陌生人的温暖总能让我冰冷的心有所回温。
小女孩叫可可,她才十岁,总是喜欢来找我玩,听我讲故事。
闲暇之余我还会教她单词,小家伙学得很快,每当我表扬她的时候,亮闪闪的眼睛总是弯起来对我笑。
以前我在福利院很少有这种笑容。
现在看着她,我的眉眼总会泛出几分柔和。
沈白看我的眼神偶尔也会这样。
虽然他大多数都是板着一张脸。
他差点就相信爷爷说的话了。
只可惜我们生来注定就不能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是要分开的。
因为他执念太重了。
玉佩是他的心结。
太执着于一个结果,就会忽略了身边最爱他的人。
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消瘦。
之前还能撑起身子自己去买菜,现在却还要麻烦他们给我送饭。
指甲和嘴唇越来越白,苍白透明的脸色几乎让我不愿意照镜子。
我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一吃东西我就会吐出来。
我只能喝点水,严重的时候逼着自己喝一点葡萄糖。
我就这样吊着自己的半条命,撑过一天又一天。
某天起来感觉自己状态不错,摊开信纸给沈白写了一封信。
我吃力握着笔,字迹歪歪扭扭,好几次我都快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写完。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了。
望着屋外的鹅毛大雪,我忽然很想出去看看。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海了。
沈老爷子去世以后,我和沈白离婚的日子也在一天天逼近。
他变本加厉,整夜不归家,在林芷那流连。
我从歇斯底里到崩溃哭泣,再到神色平静,习以为常。
我开始累了。
我想让心休息。
经过林芷的挑拨和作梗,沈白对我的态度更加厌恶。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试图取代林芷地位的跳梁小丑。
一个有名无分的妻子,也妄想得到他的真心?
可他真的完全不爱我吗?
也不是。
这三年的吃穿用度,他并没有亏待我。
平时我的要求他也尽量满足。
我送他的礼物,他也照收不误。
看不出厌恶,也看不出喜悦。
有一次,我因为林芷的误会又被他吼了一通。
我忍无可忍跟他大吵了一架,骂他眼里只有玉佩,连最基本的是非都不分。
他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手就想打我。
我承认那一刻我很绝望。
原来他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绝情到这种地步。
虽然我是契约妻子,可在法律上我还是他的伴侣,我也陪了他三年,其中付出了数不清的真心和心血。
我爱得毫无保留。
而他就因为林芷的几句话便要扬手打我。
我哭得声嘶力竭,字字嘶哑:“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
“爷爷看着你!
他不会原谅你的!”
我哭得又气又狠,突如其来的气势把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好说话的温吞脾气。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我指着他俩的鼻子骂道:“你自己把猫放走了,反倒怪我把猫赶走!”
“家里是没有监控吗,你宁愿相信她的一张烂嘴,也不愿打开监控看一看!”
“爷爷去世也是...玉佩也是...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你只愿意相信你自己看到的!”
沈白见我撕心裂肺的悲愤模样,忍不住上前说软话:“行了行了...别哭了...”他生硬笨拙地想安慰我,不料被我一掌拍开:“别碰我!”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离开的样子被林芷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半夜,我翻来覆去,还是偷偷走到秋千下,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愣。
我恨我懦弱无能,斗不过林芷。
她有势力有手段,而我只是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我没有办法。
想到爷爷,我又开始掉眼泪。
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人影,平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句:“今晚的事情,对不起。”
转头一看,是沈白来到我旁边,口袋还插着那个玩偶。
夜晚的风很冷,我裹紧身上的长袍,吸了吸鼻子:“你来干什么?”
“向你道歉。
今晚我不该动了打你的念头。”
黑夜中,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闪耀,像是要把我吸进去。
“把玩偶还我。”
我伸出手,没好气道。
“不还,这是你给我的。”
他抿了抿唇,闷闷出声。
“你不爱我,就把东西还我。”
他定定看着我,神色意味不明:“你知道的,我们的契约里没有这个。”
我们曾约法三章,任何一方都没有必要回应对方的心意。
我怔住,随后扯出一个酸涩的笑。
是了,契约里没有这个。
可我不愿相信,这个契约里毁约的只有我一个。
“沈白。”
“眼见,就一定为实么?”
黑暗中,我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说不清是探究还是疑惑。
也没等他反应,我便恹恹离开了。
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