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全局
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全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纪希灵

    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露菲萧晋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全局》,由网络作家“纪希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刘科长这么一说,这简直就等同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啊!但面子上的功夫那无论如何都得做得滴水不漏,她连忙满脸谄媚地凑上去套近乎说道:“刘科长哟,您呐就只管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头,我这儿媳的病呀,那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没日没夜地太想念邵昱承给憋出来的,如今邵昱承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心病自然而然就药到病除啦。”她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让人惊掉下巴,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陶露菲意味深长地瞅了许秀芬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让人难以揣测的笑容。想老公想出病?许秀芬这张嘴可真是能信口雌黄。她怎么不说自己得了臆想症呢?简直是荒诞不经。邵昱承听了,心里头那是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但刘科长还在这儿呢,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咬咬牙顺着这...

章节试读

如今刘科长这么一说,这简直就等同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啊!
但面子上的功夫那无论如何都得做得滴水不漏,她连忙满脸谄媚地凑上去套近乎说道:
“刘科长哟,您呐就只管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头,我这儿媳的病呀,那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没日没夜地太想念邵昱承给憋出来的,如今邵昱承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心病自然而然就药到病除啦。”
她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让人惊掉下巴,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陶露菲意味深长地瞅了许秀芬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让人难以揣测的笑容。
想老公想出病?
许秀芬这张嘴可真是能信口雌黄。
她怎么不说自己得了臆想症呢?简直是荒诞不经。
邵昱承听了,心里头那是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但刘科长还在这儿呢,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咬咬牙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说道:
“媳妇,这三年你辛辛苦苦操持咱们这个家,真是累得人都脱了形,不过既然厂里安排让咱们挑个黄道吉日搬新房,这段时间你就踏踏实实地好好歇息歇息,家里的事儿,就劳烦许主任多费点心了。”
“我听你的。”
陶露菲态度温婉平和,说话客客气气的,刘科长这个外人瞧了,都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觉得这媳妇真是没得挑。
虽说只是普通农村家庭出身,但也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
看邵昱承这次得了先进还升职加薪,春风得意、扬眉吐气的样子,以后陶露菲肯定少不了福泽,自己还是对她热络点好。
于是,刘科长对着陶露菲亲切地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不少善意。
别人没听出来这里头的门道,许主任心里可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东大院的事儿不一直都是她在管吗?
怎么到邵昱承嘴里,倒成了陶露菲这个儿媳妇苦苦支撑着东大院了。
那过去三年东家属院的安稳和面子,不都成陶露菲的功劳啦?
许主任正绞尽脑汁想再争辩几句,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就见邵昱承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
“爸,咱俩送刘科长出去。”
“好好好,全听你的安排。”
邵这人向来没啥自己的主意,听儿子这么一说,赶紧不迭地点头,唯儿子马首是瞻地照办。
刘科长笑容可掬地说道:
“谢谢邵师傅。”
随后,邵昱承把文件递到了陶露菲手里,做了个毕恭毕敬的请的手势,送刘科长离开了。
邵东阳在旁边陪着笑,他不太会说那些花言巧语,就紧紧跟在儿子旁边,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原本站了满满当当一地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像潮水一般都围了过来。
韩大嫂怕挤着孩子,拉着儿子和小姑子往远处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
眼神里满是警惕,脸色也阴沉沉的,像布满了乌云。
倒是陶露菲瞬间被围在了正中间。
这么多年,邵家又得了厂里的奖励,谁能不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呀?
当然,这也是陶露菲头一回见到厂里的文件。
不管是那纸张还是上面的字,都显得特别正式、严肃,一看就是厂里顶重要的文件,果然不同凡响。
最先挤到她面前的老王头和老孙头,一看到文件,眼睛都直勾勾地放光,仿佛饿狼见了肉,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想去摸摸。
陶露菲不动声色地把文件轻轻拿开,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说道:
“厂里的文件,咱们可得小心谨慎着点,千万不能有半分差池。”
两位老人听了,兴奋得像孩子得了糖果似的连连点头。
他们这会儿和陶露菲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刚刚的那些不愉快早就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别的不说,就说那奖励的自行车和缝纫机,随便给他们一点,都够他们一家子风光好长一段日子了。
想到这儿,老王头的态度那叫一个巴结讨好。
“昱承媳妇,等会儿让咱们这些老家伙开开眼,自行车和缝纫机呢,怕是装它们的箱子都得好几个人才搬得动吧。”
那贪婪急切的模样,陶露菲看在眼里,觉得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刚刚在院里的时候,这些人还对他们夫妇俩说长道短、指指点点的,现在却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脸皮厚的程度,还真是一如既往,从未改变半分。
于是,陶露菲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故意逗老王头说:
“几个人怕是搬不动,少说也得四五个人才行,这样才能显出厂里对咱们的关怀备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到这话,别说是老王头了,旁边的大叔大娘们、连他们的孩子们都忍不住在心里头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小算盘。
他们两家都没个正儿八经、稳稳当当的工作。
这些年就靠着在邵家蹭点东西,在外头收点小恩小惠过日子。
自行车和缝纫机,光是听听就乐得找不着北了,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能沾点光。
许主任带着儿子儿媳孙辈们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心里头想的可不只是表面上这些奖励,所以不像老王和老孙家那么心急火燎、贪得无厌。
可惜,她能装,许秀芬的孙子孙女却装不下去。
明明也就八九岁的年纪,人小心眼可一点都不小。
尤其是看人时的眼神,就算比别人矮了好多,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样。
他们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俩人。
许主任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呢,这兄妹俩不知道听了谁的煽风点火,觉得厂里的好处都应该是他们爸爸的。
所以,对在外工作三年才回来的邵昱承没什么好脸色。
对围着邵家媳妇的大叔大娘们更是讨厌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场合不对,那些尖酸刻薄、不堪入耳的话早就从他们嘴里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秃噜出来了。

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
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
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
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
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
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
“夫人,有人传话来,说萧总今天下班早,马上就回来了。”保姆推门进来,站到陶露菲身旁说道。
陶露菲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地说:“知道了。”
保姆挠了挠头,心里犯着嘀咕。周围人都说陶露菲和萧晋夫妻感情好,可她却觉得这都是乱传。
她来萧总家没多长时间,却也能瞧出来,夫人对萧总没啥特别的感情,就像在外面,大家都喊陶露菲“夫人”,可没人叫萧总喊她“老婆”。
方才听说萧晋要回来,陶露菲脸上也没半点儿高兴的模样,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她一个外人可管不着。
来之前,公司就叮嘱过,别人家的事少打听,把自己的事干好就行。
保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陶露菲没别的吩咐,便转身离开了。
陶露菲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脑海中浮现出萧晋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不禁撇了撇嘴。
萧晋去外地出差已经六个多月了,这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有,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可能早就担心自家男人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可陶露菲心里却毫无波澜,反正他俩一直都是各过各的。
他俩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过是因为家族联姻,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陶露菲在B市长大,十六岁那年,偶然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当年,B市遭遇了一场特大洪水灾害,陶露菲的父母带着她匆忙逃荒,然而在混乱的途中不幸走散。
幸运的是,陶露菲被现在的养父母收留,陶露菲来到养父母家,在这里她努力学习各种生活技能,养父母是农科大的教授。
仅仅两年时间,她便从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女孩迅速成长为一位优雅能干的农业技术员。
没多久,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给了萧晋,成了大家眼里般配的一对。
萧晋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年轻有为,踏实肯吃苦,在公司业绩一直不错,还得到了董事会的赏识。
他家里条件优越,娶陶露菲这样能干又时尚的姑娘,一来能帮着操持家务,二来也能一起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为家族增添光彩。
而陶露菲嫁给萧晋,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陶露菲和萧晋结婚后,很快就发现彼此合不来,性格、生活习惯都相差太大,结婚第二天,陶露菲就搬到了另外的房间,和萧晋分床睡。
除了逢年过节,按照习俗一起走亲戚,陶露菲平时很少和萧晋单独相处。
陶露菲仔细回想了一下和萧晋结婚三年的点点滴滴,发现和萧晋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工作悠着点,别累着。
萧晋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家里的事很少关心,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盘算着怎么让公司发展得更好。
两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在外人面前却是和和美美的夫妻,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让大家觉得他们感情好,才能在这个城市的豪门圈子里过得安稳。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三年前萧晋在公司还没啥威望,自然需要陶露菲这个老婆给他撑场面,可现在他工作出色,公司也有了名气,有没有陶露菲这个老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陶露菲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牵挂的了,他们这段婚姻变得可有可无,陶露菲仔细想过,与其这样将就着过日子,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想清楚。
装了三年的恩爱夫妻,陶露菲装累了,她和萧晋这段被迫绑在一起的婚姻,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是时候该分开冷静冷静了。
陶露菲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睛,思绪飘回到五年前。
那时她刚到这个城市,背着一个名牌包包,穿着时尚的衣服,站在机场望着城市的景象。
有辆豪华跑车从她身边开过,车上坐着个年轻男人,长得精神,周围的人都叫他“萧总”。
那是陶露菲第一次见到萧晋。
他穿着定制的西装,坐在豪华跑车上,让人觉得很有气场。
那时候陶露菲就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不是一路人,事实证明,陶露菲的感觉没错,他俩确实合不来。
正想着,陶露菲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出去一看,原来是别墅的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佣人,搬着一个大箱子往家里走。
“这是搬的什么呀?”陶露菲好奇地问道。
管家一抬头,看到是陶露菲,连忙回答:“是许家送来的,说是给您和萧总的好东西。”
给她和萧晋的好东西?
陶露菲心中满是好奇,走上前打开箱子,
里面露出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
这套情趣内衣设计精美,材质上乘,一看就是希望他们能增进夫妻感情的意思,闹矛盾前收到这么个东西,陶露菲的心情有点复杂。
前几天她去参加公司的聚会。
聚会上大家都在闲聊,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夫妻关系上,有人提到陶露菲和萧晋,觉得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些冷淡,甚至有人暗示他们的夫妻生活可能不和谐。

改革开放初期,工厂的效益还算可以。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总想着占别人便宜。
邵昱承的父母都是能干的工人,在厂里干了一辈子。
邵昱承从小就聪明好学,长大后也进了工厂,成了技术骨干。
如今娶了陶露菲,日子过得还算美满。
可这大院里,总有那么几家人,见他们日子好了,就隔三岔五地来借东西。
借了也不还,陶露菲和邵昱承又不好意思开口要。
这不,陶露菲想着多拿几块手表,打发一下那些人。
“既然这样,那我找几个饼干盒来装吧。”
“嗯。”
饼干盒挺大,本身也有点分量。
拿去哄那几家爱占便宜的人,再合适不过。
把一切都准备好后,陶露菲才跟陈晓萱和陈晓薇在车间门前等着。
没过多久,身后跟着工友的邵昱承从车间出来了。
车间门前有两棵陶露菲新栽的杨树,那可是原主在夏天乘凉的“宝贝”,自然是照料得特别用心。
邵昱承对这树不太了解,只是觉得有点意思。
没多久就看到了陶露菲。
她今天精心打扮的样子,落在邵昱承眼里,比起昨天和今早刚见面的时候,更多了几分惊艳。
只是常年在工厂干活,他习惯把心思藏起来,所以脸上没表现出什么。
“邵昱承,我在这呢。”
“嗯,走吧。”
“好。”
夫妻俩并肩,沿着水泥路朝着工厂大院的活动区走去。
以前陶露菲觉得再平常不过的景色,今天却似乎有了些不同。
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老房子、旧街道,此刻在她眼里多了几分陌生感。
这工厂大院大是大,可就是不够时髦。
既没有大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也没有新潮的装修,到处都是工人家庭的朴实气息。
跟陶露菲精心布置的小家没法比。
邵昱承和陶露菲夫妻俩走在工厂大院里,这还是头一次,所以在后面偷偷打量的邻居可不少。
感觉到身后那些探究的目光,邵昱承微微皱了皱眉。
反倒是陶露菲,把背挺得直直的,一点也不让人小瞧!
要说这工厂大院也真怪。
这么大的地方,住了成百上千的工人,规矩却不怎么样,做邻居的在院子里东瞧西看,能有啥好规矩。
据说邵大叔的原配老婆还在世的时候,规矩严得很。
反倒是后来这位后妈,管得松了不少。
看看陶露菲家的和谐作风,跟整个大院一比就能发现差别。
这一点,陶露菲感受特别深。
穿过一片小花园,两人来到了工厂大院的活动区,活动区三个字写得刚劲有力。
邵昱承抬头看了看大院活动区入口的那块牌子,眼神复杂,还带着一丝厌恶,似乎不想走进这里。
陶露菲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站在原地没出声。
一直等到过了一会儿,见他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才干脆地说:“走吧。”
他们走进大院活动区,这里有人在打篮球,呼喊声一阵接着一阵。
旁边的石凳上坐着几位老人在聊天,还有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
邵昱承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好像急着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
邵昱承和陶露菲刚迈进工厂大院的议事院子,里头就传来一个大娘扯着嗓子的叫嚷,那语气冲得很,还透着十足的傲慢。
“要我说哟,还是这小邵媳妇有福气,进门都这么久啦,也没见谁对她说道说道,瞅瞅,让咱们这一屋子人等这么久,人影都不见,传出去,怕是外头人都得笑话咱们工厂大院没规矩喽!”
末了,又是重重一哼。
陶露菲不用瞧都明白,准是那牛脾气似的、爱哼唧的王大娘在咋呼。
她在这大院里耀武扬威好些年了,就爱拿大院里的人撒气,好让旁人多孝敬孝敬她。
只可惜,陶露菲自打进这大院,平素很少出门,她就算想摆威风,也没机会。故而,挑了这当口,故意说给邵昱承和陶露菲听。
一来是想让邵昱承丢面儿。
二来也是想敲打敲打陶露菲,让她识相些。
最好是能把金银财宝往她家屋里送,那样她这长辈也就不为难了。
陶露菲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可眼中的冷意,跟身旁的夫君邵昱承如出一辙。
晓得的说是他俩来参加大院会议,不晓得的,还当是来参加批斗会呢。
二人站在院里,一声不吭。
就听到里头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绵软温和。
“王大娘,您别恼,她还是个小姑娘,进咱大院的时候才二十,如今也不过二十三罢了,别着急,慢慢教就是了。”
“难怪外头人都说你性子软,我看呐,分明是好欺负哟!”
“都是在一个大院过日子的,哪来那么多解不开的疙瘩哟?”
几个人阴阳怪气地你一句我一句,明摆着是故意说给邵昱承和陶露菲夫妇听的。
或者说,主要是故意说给陶露菲身边这位刚升职的总工程师邵昱承听的。
陶露菲才不信这院里的人都是睁眼瞎,明明他俩都进院了,会没人晓得?
如今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不懂规矩。
陶露菲对这一屋子的大院邻居真是半分好感都没有。
既要从她这儿占便宜,又老是酸溜溜地说些怪话。
这些话,原主从前不是没听过,只是从不往心里去。
毕竟在公司打拼多年的陶露菲,这些话压根儿不足以让她动气。
只因她坚信一条: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儿。
不过,她这么想,旁边的邵昱承可不这么看。
他离家三年,可没忘了这些大院邻居的做派。
往年邵昱承在厂里的师父在时,他们一会儿对工作安排发牢骚,一会儿对福利分配有怨言。
说得狠了,动不动就拿前辈要照顾后辈的话来胡搅蛮缠。
可问题是,师父都走了多少年了,真这么有敬意,咋不主动去参加厂里组织的技能培训,好好提升提升自己呢?
所以一听就明白,这是在含沙射影说给他听。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他对自己这个不太熟悉的媳妇产生误会。
其实,昨天厂里的表彰大会陶露菲没出现,邵昱承就心里有数了。
今天再听了这些话,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陶露菲拿起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嘴角微微上扬,看到她这副高兴的模样,萧晋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你现在笑得这么欢,之前怎么天天拉着个脸呢?”
拉着脸?陶露菲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明白萧晋是误会她对这日子不满呢。
“你可别瞎想,我不是对这日子不满,就是你天天光知道在公司忙,对我关心也太少了,如今分开过,我也能轻快些。”
萧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啥好,结婚三年了,他都没注意到陶露菲的心思,不过现在知道也晚了,离都离了,以后她的事儿跟他可没啥关系了。
陶露菲正要出门,萧晋喊住了她:“等等。”
陶露菲抱紧了离婚协议,回头看着萧晋:“干什么呀?还有啥事?”
萧晋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离婚协议得去民政局办理手续才作数,不然就是一张废纸,你可别忘了去,别到时候又来瞎纠缠。”
陶露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清楚得很。”
好不容易能分开过了,她才不想跟他再有啥牵扯呢。
陶露菲出了门,外面也不知道啥时候刮起了大风,打起了雷,下起了暴雨。
这雨下得那叫一个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今天肯定是没法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了。
不过离婚也不差这一两天,等明天雨停了再去也不晚,陶露菲把离婚协议塞进包里,快步往自己住的公寓走去。
路过别墅里精心设计的花园,陶露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萧晋喜欢花,可她偏偏对花粉过敏,再好看的花在她眼里那也不稀罕。
陶露菲心里暗暗想着,花园里这么好一块地,种那些花还不如种西红柿呢。
等她离了婚,就拿着这些年攒的私房钱,回B市附近买一套小公寓,在阳台上开一块地,种满西红柿。
再弄一个小鱼缸,里面养点金鱼和乌龟,到了夏天喂金鱼,秋天就逗乌龟。
想想都美气得很呢!
对了,房子小归小,一个人住太空荡荡的,或许她还能像公司里的单身女同事一样,找个相好的男人解解闷呢。
身强力壮型的,温柔体贴型的,能说会道型的,英俊帅气型的......
现在她有钱了,没有啥男人是找不来的。
也不知道咋回事,陶露菲的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萧晋的脸。
萧晋看着精瘦,力气可不小呢,工作起来雷厉风行,而且他虽然嘴笨,但是心地善良,绝对算得上老实可靠。
至于长相嘛,在公司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么一想,陶露菲瞬间就没了找男人的心思。
花那冤枉钱找男人,还不如不分家,留在家里白使唤萧晋呢。
花园里狂风呼啸,陶露菲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离婚协议从包里掉了出来,“嗖”地一下被风吹跑了。
陶露菲连忙追出去捡,离婚协议被雨水打湿了,她整个人也被淋成了落汤鸡。
陶露菲把离婚协议捡起来护在胸口,眼眶一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萧晋挺好的,可他们从来不会睡一个被窝,她的枕头另一边总是凉凉的,就算睡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完成夫妻的任务,连个贴心的话都没有。
都怪这些花,害得她眼泪止都止不住。
等她和萧晋离了婚,就找个贴心又会疼人的男人做老公,每天枕着他的胳膊睡觉,在他怀里撒娇,还要和他亲个够。
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
“砰......”
“哐当......”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摆在阳台上的花盆被风吹落,直直地砸在了陶露菲的脑袋上。
陶露菲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阵剧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女人软绵绵地倒在了雨里,鲜血从额头流了下来,顺着雨水染红了一片。
疼......
真是倒了大霉,好端端在自家走着居然还能被花盆砸到?
回头就要把阳台上的花盆全收起来!
陶露菲疼得迷迷糊糊,下意识要扶着床板起身,却被冷不丁咯了一下。?
这床怎么这么硬?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完全陌生的掉漆的天花板,窗外不再是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而是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平房,陶露菲心中打满了问号。
啥情况?这是穿越啦?
正要坐起身,她突然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乱扎。
在这钻心的疼痛中,原主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地涌入脑海中。
原主也叫陶露菲,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自幼被父母娇惯长大,性格要强,对生活充满了憧憬,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经人介绍,她嫁给了厂里的骨干家庭,邵家的邵昱承,本以为是幸福的开端,却没想到是悲剧的起始。
新婚之夜,邵昱承就因厂里的紧急事务匆匆离开,留下原主独守空房,一去就是三年,在这个大院里,原主因丈夫离开而备受冷落,邵昱承的家人也对她百般刁难,尤其是他的后妈许秀芬,总是挑她的刺,让她在这个家中如履薄冰。
那些人因为她嫁给了邵昱承,心生嫉妒,总是在生活和工作中故意给她制造麻烦,让她的工作进展十分艰难,原主只能默默忍受,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老王家孙子不学无术,欠下了巨额赌债,老王家求许秀芬帮他偿还赌债,竟与人合谋,企图骗取原主的嫁妆,他们诬陷原主与大院外的人有不正当关系,想借此将她赶出家门,原主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原主遭亲人背叛并被后妈谋取财产,在阴谋陷害下被厂里人指指点点,承受巨大舆论压力。
离婚后在大院受歧视,找不到工作,生活陷入困境,许秀芬刁难切断其生活来源,原主在寒冷冬日贫病交加含冤而死,灵魂充满怨念。
得知原主的经历后,陶露菲只觉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
为原主所遭受的不公而愤怒,为那些丑恶的阴谋和背叛而愤恨,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向那些伤害原主的人讨回公道。
陶露菲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地坐下,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渐渐地,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开始梳理现在的状况,如今,她已结婚,而邵昱承却离家三年,这个时候应该是邵昱承要回来了,既然没办法改变事实,只能改变结局,融入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
她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白色的石灰墙,水泥地面,简单的木床、衣柜和桌子,窗户上挂着朴素的窗帘。
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她起身走到窗前,看到邻居张大姐正站在院子里,身旁放着一些东西。
张大姐看到陶露菲,笑着说道:“露菲啊,昱承马上要回来了,咱这工厂家属院准备好好庆祝一番呢,这不,大家都在忙着布置和整理。”
此时,外面传来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搬挪东西,紧接着,隔壁邻居家的女孩晓萱刻意压低了声音吩咐道:“露菲姐还在午休呢,你们都轻手轻脚些,可别扰了她。”
“好。”回答的声音有粗有细,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
陈晓萱指挥着外面的人,将刚送过来的东西归置好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正屋的门。
她原本是打算给陶露菲添条毯子的,没想到却惊醒了她,只见陶露菲倚靠在破旧的布面沙发上,手肘撑着一本硬皮笔记本和一支钢笔,面前还放着一个硬皮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了不少东西。
听到动静,陶露菲咕哝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陈晓萱见状,连忙上前,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露菲姐,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陶露菲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也该起来了。”

“是不是外面的人吵着露菲姐啦?我这就叫她们停下。”
陶露菲摆了摆手。
她那白白净净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脸上没啥不高兴的神色,因为刚才撑着睡了会儿,这会儿胳膊有点麻,她微微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腕。
陈晓萱一看这情形,赶忙走上前,帮她轻轻揉着胳膊,也许是刚睡了一小会儿,陶露菲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让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光滑细腻。
陶露菲就跟那水嫩的蜜桃似的,让人瞅着就觉得亲切可爱,她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清澈明亮得很,仔细瞧还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她模样长得特别好,眼睛亮晶晶的,牙齿整齐洁白,身材苗条纤细,头发又黑又亮,一看就是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单纯得很,可来到这工厂家属院后,却莫名多了些愁绪。
外面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没一会儿地面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整个家属院都被白雪覆盖着,就像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这雪下得可真大呀。”陶露菲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说完,就指了指窗外,有点好奇地接着问道。
“外面咋回事?咋来这么多人?”
见陶露菲没生气,陈晓萱这才开口说道。
“是许师傅派人送东西过来了,说是再有两天,邵先生就能到家了,所以好些该添的、该换的都要一块儿弄。”
“她倒是会打算。”
工厂家属院是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平房,院子里有几棵大树,树下摆着一些自己做的小板凳。
墙上刷着鼓励大家一起努力奋斗的标语,院子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废旧的自行车零件和煤球。
大门是两扇生锈的大铁门,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齐心协力,共创美好”。
院子里有一个公用的水龙头,每天早上大家都在这儿排队接水,还有一个公共的煤棚,大家把煤球放一块儿,冬天用来取暖。
自从好消息传来以后,整个工厂家属院就开始热闹起来,如今别说是家属院的人了,就是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邵家要出一个有本事的当家人了。
跟其他家竞争了三年,拿下了不少重要的项目,带着工厂的人,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最后还得到了上级的表扬,保证工厂每年都赚钱,让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这么好的成绩,在当地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自然,这工厂家属院得好好庆祝一番。
按理来说,作为邵先生的老婆,这事她来操办最合适。
可惜,自从三年前,邵先生连家都没回,接了任务就匆匆走了以后,她在这工厂家属院里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毕竟没人知道他这一去,能不能平安回来,要么陶露菲是刚结婚就分开的家属,要么她就是整个家属院都羡慕的邵家媳妇。
可惜,这两样她啥都没占上。
只因为,能有这么一门不般配的亲事,全是意外。
陶露菲来自灵溪村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关系好,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长大,家里还有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姐姐,原本是打算招个上门女婿来传宗接代的。
她出生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天象,原本大晴天突然出现五彩的云彩,亮得很,这奇景让村里的人都惊叹不已,都觉得这个女娃不一般。
从小,陶露菲的运气就特别好,小时候,她跟着小伙伴去山里玩,不小心迷路了,大家正着急的时候,一只从来没在村里出现过的漂亮蝴蝶飞来了,在她面前飞来飞去,然后慢慢飞走。
陶露菲好像被指引着一样,跟着蝴蝶走,竟然顺利走出了山林,一点事儿都没有。
随着陶露菲长大,她的好运气更明显了,家里的母鸡平时下蛋不多,可只要陶露菲帮忙喂,母鸡就像中了魔法,下蛋特别勤,蛋还特别大。
村里搞抽奖活动,奖品是一些不好买的生活用品,陶露菲就是去凑个热闹,随便抽了一张,没想到就中了头奖,赢得了全家一年都用不完的东西,让全家人高兴了好久。
因为她的好福气被隔壁村供销社的主任看上了,亲自上门提亲,把整个灵溪村都闹得热热闹闹的。
这在谁看来不是天大的好事?
能落到陶家,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于是,她就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开开心心地嫁到了邵家。
原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没想到,梦这么快就醒了。
邵昱承走了以后,她在家里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一开始还会被叔伯婶娘和妯娌刁难,后来,她们连刁难的心思都没了。
所以,大家都说家属院北边的平房冷冷清清的,没人管,也是正常的。
陶露菲住的是一间两居室的平房,房子的墙是白色的石灰墙,地面是水泥地。
房间里摆着简单的家具,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
窗户上挂着普通的窗帘,给房间添了点温馨。
而她这个做儿媳的,除了初一十五要去长辈那里问个好,基本上跟庞大的邵家人没啥来往。
就连平时的家族聚会,也说不上几句话。
陶露菲脸色淡淡的,好像这事跟她没关系似的,合上了手边的工作笔记,就对陈晓萱说。
“弄就弄吧,但是库房看好了,还有正屋和书房,别让她们乱动。”
“露菲姐放心,窦大娘和蔡婶子都仔细盯着呢,一点都不让她们乱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来的人是陈晓萱的妹妹陈晓薇,比陈晓萱小一些,模样也挺清秀好看的。
“露菲姐,喝点热麦乳精吧,冬天喝这个暖和,还能补补。”
陈晓薇笑着说:“这是陶大叔送来的麦乳精,我加了点进去,调调味正好。
“还是爸爸有心。”陶露菲的情绪突然有点低落,“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这时候都跟着爸爸去地里忙秋收呢,那时候可比现在自在多了,自从进了这工厂家属院,我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真是无聊透了。”
陶露菲小嘴嘟囔着心里的不痛快,陈晓萱安慰道:“别这么想呀,现在的日子也有好的地方呢。”
陶露菲心里不痛快,觉得在这工厂家属院特别孤单,老是想以前的日子,想家里人,想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