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妙清谢寒照写的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
等从老夫人的院中出来后,大夫人先跟谢寒照提了纳妾的事情。
“我已经让府中的嬷嬷好好调教过雅儿了,正妻未进门之前就先让雅儿伺候你。寻个吉日将她抬进院吧。”
跟在身后的陆雅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脸颊开始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祝妙清表情很是平静。
谢寒照纳不纳妾与她没什么关系,只要纳了妾后别再来碰她就好。
“纳妾?”谢寒照意味深长的反问,眼神看似是去看陆雅,其实是在偷偷观察祝妙清的表情。
可她垂着头,面上的表情一丝也瞧不出。
“纳妾之事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瞧瞧上京城与你同岁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希望你向他们一样,可也希望你身边能早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最重要的是,能压制一下府外同他胡闹的那姑娘。
还未成婚就早早与男子苟且,这和谢春晓那种庶女有何区别?
大夫人就怕那姑娘会是个狐媚的女子。
谢寒照拒绝的很彻底,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母亲多虑了。我院中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我也没有纳妾的打算。”
大夫人面色僵住,“你说什么?!”
谢寒照没回答,拱手后便带着身后跟着的若风一起回了吟秋院。
“谢寒照,你给我站住!”大夫人指着他的背影喊道。
可他连步子都没顿一下,反而越走越快。
陆雅与祝妙清急忙安抚大夫人,陆雅先说:“表姑母,表兄若是不愿意的话,雅儿再回家就是了,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祝妙清也跟着装模作样的劝她:“兴许小叔如今是还没明白您的苦心,日后他会明白的。”
大夫人如今也看清楚了她这个儿子了,就不能给他来软的。
“纳妾的事情容不得他拒绝,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
-
明月前几日出府确实打听到了有个商队这月底要启程锦官城。
祝妙清拿出了还没缝制完成的几件冬衣。
冬衣塞入棉花后,她没有急着缝起来,而是故意留下了一个小口。
入夜后,她将门窗紧闭上。
拿出纸笔,将近些日子在京中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写在了几张纸上。
她没将谢寒照的身份说清,只说自己是惹上了个男人。
那男人如今逼着要娶她,她准备逃出上京城。
在这之前,她父亲要先离开锦官城。
不然等她离开后,谢寒照一定会先去锦官城将她父亲控制在自己手中,成为牵制她的把柄。
她将纸张裁成了小纸条,塞进了冬装中的棉花中。
怕父亲发现不了,她特意选了活动最多的袖口位置,针脚也缝的不够密。一共做了三件冬装,每一件的袖口位置都塞了进去。
就算真被谢寒照发现了,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她刚将纸条缝进衣裳里,梅香便突然推门进来了。
祝妙清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些。
好在她速度够快,不然就被梅香抓到现行了。
梅香走到她身前:“少夫人,小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她将手中的衣裳放下,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了屋中。
她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了那枚金铃铛,又系回了脚踝上。
梅香站在门口瞧着她的举动,还以为她终于想开了,知道在这侯府中唯有依赖谢寒照才能有出路。
也对,府中任何的风吹草动怎么能瞒得过谢寒照。
谢寒照:“前些日子下朝时遇到过盛绥,他向我打听了些谢春晓的事情。”
她点点头,“我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是姨娘心眼太小,竟这么怕我说出去,还要把我赶出侯府。”
祝妙清确实是没想到林氏和谢春晓会这么着急。
她前脚刚瞧见盛绥的影子,后脚林氏接着便排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要将她赶出府,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
今日来了那么多宾客,大夫人又忙的不可开交,若是她再将这出戏安排的仔细些,谎话编排的可信些,大夫人说不准真会趁乱草草了结这事。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跌入了谢寒照的怀中。
他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身边,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祝妙清心中有些惊慌:“你今日不回吟秋院吗?”
“不回了。”
两句话的功夫,祝妙清已经被横放在了床榻上,谢寒照的双膝抵在她腿的两侧将她钳制住。
祝妙清上次被他折腾的还没歇过来,她有些抗拒。
伸手想要推开他,又急着说他不爱听的话:“前几日我听母亲说,要让你与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订婚。今日在席面上又听娴静说二小姐闹着不嫁,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口后,谢寒照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他唇角的笑意又冷又寒:“妙清对我的婚事可真上心,莫不是心里有什么盘算?”
祝妙清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际已经有股森然的寒意从头窜到脚。
她不敢表现出分毫,只能乖巧的抓住他的一只手,与他的十指扣上。
诱哄着他:“妙清哪里有什么盘算。如今我身子已经给了你,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你就这么不相信妙清吗?”
谢寒照感受着攥着他手的那只纤细若无骨的玉手,却不为所动。
“那你为何对我的婚事如此上心?”
“妙清怎么能不上心?我与你的关系不清不楚,日后也要看看是在哪位宗妇的眼皮子底下与你……”
她没将话说完,眉眼里的情绪也慢慢被一缕哀伤弥漫。
谢寒照的心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见不得她这样。
他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与以往不同,他这一次循序渐进,张弛有度,像是在迎合她。
又像是故意在勾起她的情迷意乱。
祝妙清躲是躲不过了。
烛光摇曳,他轻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温热,她微闭双眸,呢喃低语。
两人这一刻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祝妙清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时,恍惚听到了谢寒照在她耳边说:“我要娶的人,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只是那声音太小了,祝妙清又脑中一片空白,只认为是听错了。
-
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谢寒照竟还没走。
感受到身后环着她腰身的人后,她猛地睁眼,透过白色的床幔向外看去,屋外已经日上三竿。
她的睡意一时间飞散开,“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走?”
“今日沐休。”他声音轻懒的随口答。
祝妙清却无法如他一样悠闲,她急着起身,下意识的怪罪他:“你怎么不叫我,连请安的时辰都睡过了。”
她从谢寒照的怀中抽离出来,拿起衣裙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心里连起晚的借口都想好了,大夫人问起的话,就说昨日寿宴太累,今日才睡过了。
谢寒照也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
他的悠然自得与祝妙清的急如风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倒显得昨晚像谢寒照来伺候她的。
等祝妙清穿戴好后,正要唤人备水洗漱时,身后才传来谢寒照的声音:“昨日府里热闹,祖母念着你与母亲的辛劳,免了三日的请安。”
“你怎么不等我到了母亲的院中再说?”
祝妙清听完,回头剜了他一眼。
明知她着急,还一声不吭的看她笑话。
听到她顺嘴顶他一句,谢寒照眉尾扬了扬,心情却大好:“你没问我。”
祝妙清懒得与他争辩,她冲着外面喊道:“备水。”
明月很快便送水进来,她瞧着谢寒照还未走,便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乱看。
将水放下后,她才说:“少夫人,陆姑娘来了,这会儿正在院中等着呢。奴婢听着,好像是大夫人让您带她出府做衣裳。”
祝妙清下意识的透过屏风看向里面坐着的谢寒照。
她低声问:“她没听见屋内的说话声吧?”
明月摇摇头:“没有,刚刚才进了院,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说话声传出来。”
她松了口气,又说:“跟她说我刚起身,让她稍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梳洗。”
等明月一走,祝妙清直奔屏风后面,谢寒照已经穿戴好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叮嘱道:“母亲让我带着陆姑娘出府做衣裳,你等我们走了你再悄悄离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谢寒照听人说话时,向来是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答非所问:“做衣裳?”
“嗯。”
他将她前额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你也做几身,整日穿白的,太素净了。”
祝妙清垂着眸子,搪塞着他:“我还在守孝期,穿红戴绿会被母亲说的。”
谢寒照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整天专挑些他不爱听的话说。
他压下心里对谢奕舟的那丝嫉妒,说出的话不再是商量,而是命令:“那就做了只穿给我看。”
祝妙清无话可说。
她知道若是再与他继续讨价还价,他便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她点头应下:“好。”
-
陆雅在院中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祝妙清才出来。
她刚刚都梳洗好了,谢寒照不知道脑子又抽什么风,将她的唇瓣吻的又红又肿。
她稍稍涂了些口脂才出来。
陆雅一眼就看出了她嘴巴的奇怪,便问她:“妙清姐,你嘴巴怎么……有些肿?”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
“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
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
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
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
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
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
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
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
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
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最大的罪人。
她又不敢留谢娴静一个人,先带着她去寻了不远处的谢霄与谢寒照。
她将谢娴静交给了他们二人,“瑜敏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二位小叔照看一下娴静。”
谢霄刚要说和祝妙清一起去找时,谢寒照先他一步开了口:“御花园的路错综复杂,我跟大嫂一起去吧。”
谢霄倒没觉得有什么,叮嘱了两句后,便让他们去了。
反倒是谢娴静觉得有点子奇怪。
他们平日里与谢寒照并不亲近,恰恰正是因为不亲近,她才看得清楚,谢寒照不曾插手过这种小事。
她倒也没有多想,与谢霄一起等在原地。
祝妙清第一次进宫,而谢寒照小时候便已是太子伴读了,他对皇宫里的路驾轻就熟。
她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近花园深处,谢寒照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祝妙清一心只在寻找谢瑜敏身上,并没注意他的速度。
眼看着她马上要撞上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闪,又与他扯开了距离。
谢寒照眉眼一沉:“这边没人,离得近些也没事。”
祝妙清不肯离他太近,“这毕竟是皇宫里,人多眼杂,还是算了吧。”
她直接忽略了谢寒照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寻找谢瑜敏。
谢寒照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现在又没在床榻上做亏心事,离得近一些又如何?你怕什么?”
祝妙清眉心蹙了下。
他这张嘴真是无时无刻都能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两人的距离从一前一后变成了齐肩并行。
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在路边捡到了一张手帕。
祝妙清赶紧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用极小的字体绣着一个“瑜”字。
“这是瑜敏的帕子。”她边说,便顺着这条路看了过去。
谢寒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那就顺着这路进去找找。”
天气又热,他的步子迈的又大,祝妙清有些困难的与他一同走着。
顺着这条路走了没一会儿,祝妙清发觉越走人越少。
不知不觉的竟进入了一片桃林中。
桃花这时候早就败了,成片的桃林结着大大小小的果子,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尽头。
祝妙清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她停下了步子,不肯走了。
“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
谢寒照回头看她,话说的轻佻:“发现了?”
“这路错综复杂的,瑜敏怎么会来这边,她一会还能找得着回去的路吗?”
他唇角上扬着点点头,“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来这儿?”
祝妙清后背一阵寒凉。
当初她与谢寒照那一晚荒唐的开始便是由一杯下了药的酒开始的。
第二日二夫人便忽然去春风院看她。
那副上下打量的模样,一看便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在院中。
自那之后祝妙清便一直怀疑那杯酒是二夫人的杰作。
今日偏偏失踪的又是谢瑜敏。
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她胸腔憋着一口气,“这可是在皇宫,她们胆子也太大了。”
谢寒照拉着她往桃林深处的一间屋子走去,“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祝妙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就连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
一看就是有意而为之。
祝妙清瞧见之后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日里清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韫色。
谢寒照却瞧不出什么表情,竟还直接坐在了榻上。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与谢寒照在这么一个隐蔽地方,好像也挺危险的。
祝妙清悄悄的离他远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轻咳了声,“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目的,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娴静他们该着急了。”
“你不想看看是谁对你图谋不轨的?”谢寒照坐着没动,递来的视线颇有些耐人寻味。
祝妙清刚有些动摇时,谢寒照又慢悠悠的说了句:“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若是不用,岂不是有些辜负他们的好意?”
她脸色陡然一变。
都什么时候,他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事情?
她又离得他远了些。
本来谢寒照跟着她,她倒还觉得没什么危险了。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最危险的人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气氛正微妙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谢寒照眼疾手快,赶紧拉着她躲进了床边的衣柜中。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隔得近在咫尺,连身体也紧贴在一起。
祝妙清浑身不自在,想扯出些距离,他又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她低声呵斥他:“我们怎么不跳窗逃走?藏在这里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这话刚说完,谢寒照就把她的嘴巴捂住了。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用着极小的声音说:“小点声,有人来了。”
有些灼热的气息扑到了祝妙清的耳边,惹得她有些耳根发麻。
想扯开距离也扯不开。
隔着衣柜的缝隙,能隐约瞧见进来的是些谢瑜敏和一个男人。
“她已经从雅集上消失了,应当是来找我了,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明月放下装着糕点的匣子,赶紧上去扯开两人。
可林氏抓的太紧,根本挣不开。
两人拉扯着,祝妙清无意瞧见林氏身后的丫鬟手中拿了个小包袱,她默不作声的躲得远了些。
这种时候明月都上来帮忙了,这小丫鬟还有功夫护着包袱?
里面必然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不想和林氏纠缠,故意大声的对明月喊:“去抢丫鬟怀里的包袱!姨娘肯定藏宝贝了!”
明月一丝也没犹豫,撒开手就直奔包袱而去。
林氏的注意力也被包袱吸引走,她慌乱的撒开了祝妙清,急急忙忙的要去护住包袱。
明月见状,又跑回祝妙清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被祝妙清诈了。
她气急败坏:“你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你想要勾搭寒照的事情,明日一早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祝妙清直直的与她对望:“姨娘说我勾引小叔可能拿出证据?”
“你深更半夜要去给他送糕点,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那你们深更半夜怎么也在这里?姨娘莫不是也要出门偷人?”她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抬手指着她拼命护着的箱子,“包袱里的东西姨娘可敢给老夫人看?”
她眸底发狠,递给了明月一个眼神,“明月,我在这拦着她们,你去请老夫人过来!”
“是,少夫人。”明月作势要走,林氏急忙冲过来,双臂展开将她们主仆拦住。
“你敢!”
“为何不敢?我没做亏心事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姨娘可有我这般坦然?”
她其实也是在试探。
试探丫鬟怀里的包袱到底重不重要。
若是今晚不捏住林氏的把柄,明日依着她的性子,明日必定要将今晚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的事情添油加醋闹到安定侯面前。
林氏听完她的话,神情中不可控制的露出了一丝鄙夷与犹豫:“我的事情你也配过问?”
“如今妙清也开始帮着母亲处理家中的琐事了,姨娘深更半出府,怀里还有个不敢让人看的小包裹,这事我有权利管。”
正在这个时候,梅香带着两个小厮从竹林的青石板路上出现。
“小侯爷在书房中处理公事,说是竹林中有吵嚷声,原来是两位主子在这里说话。”
她走近后,冲着二人逐一福身行礼。
林氏脸上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她透着尴尬:“我与妙清说话声大了,没成想竟吵到寒照了。”
祝妙清将匣子递到梅香面前:“我今日做了些糕点,正准备给小叔送去,既然梅香来了,就帮我带回吟秋院吧。”
梅香接了过来,“是,劳烦少夫人跑一趟了。”
到底是谢寒照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灵光的很,她笑吟吟的对林氏道:“林姨娘要不要到吟秋院喝茶吃点心?”
林氏才不去,她干笑着拒绝:“罢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她领着丫鬟先踏出了竹林。
祝妙清今日是去不了吟秋院了,林氏肯定会让人在暗处盯着她。
她临走时,托梅香给谢寒照带了句话:“小侯爷神通广大,定能知道林姨娘包袱里的东西。”
说完,她也带着明月回春风院了。
回去后,明月实在没忍住为她打抱不平:“姑娘,咱们祝家从前也是权重望崇,人人上赶着巴结。嫁到侯府后,您不仅受了许多委屈,还要处处被林姨娘这……这种人针锋相对。”
明月到底是没说出太难听的话。
可心里对林姨娘的鄙夷一分未少。
祝妙清坐在窗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中挂着的一轮月牙形的月亮。
神色里添了几分忧伤,“可我确实做了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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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日薄西山,祝妙清在院中的一棵柳树下坐着纳凉。
若风如往常一样,来去无踪的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过去。”
祝妙清见怪不怪,懒洋洋的从摇椅上支起身子,“林姨娘应当派人盯着我了。”
若风:“已经都处理妥当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吟秋院。
梅香将她领进了寝室。
谢寒照身上只穿着里衣,手里拿着本闲书坐在桌案边。
听见她进来,他将书随手放下,抬眸看向她。
祝妙清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恰好她月事也结束了。
她故意说:“如今姨娘已经开始怀疑我勾搭你了,往后我还是少来吟秋院吧。”
谢寒照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垂头看着她,“你若是不把陆雅做的点心送来,我也不会让你亲自做点心送来。”
她眼里划过一丝讥诮:“我又不知道她也给你送了。”她抬起杏眼,温和的眉眼莫名有些清冷,没好气:“妙清事事想着小叔也有错吗?”
谢寒照哂笑,冷不丁的突然问:“大嫂为我选正妻,也是在事事想着我?”
他知道的倒是挺快。
祝妙清主动靠在他的怀里,如实交代:“嗯,昨日清晨去请安的时候,母亲突然说让我也选选。”
“你就没想过新妇进门后,你该如何?”
祝妙清眼帘半垂着,许是心虚,她并没有去看谢寒照的眼。
话里故意透出些凄凉:“你不是已经有安排了吗?寒照哥哥应当为我想好了出路。”
她说到这时,才抬起眼看他,眼里忽然有了光,用细碎又温柔的语调说:“我信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让人不由得心底一颤。
谢寒照心中的阴霾散去。
他视线忽然落在了祝妙清雪白晶莹的脖颈上,宛若枝头薄雪一般白皙细腻。
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迹。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他忽然俯下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祝妙清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想将他推开。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痕迹又加重了些后,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
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一块不大却红的刺目的痕迹,谢寒照眼底闪过邪魅的餍足。
祝妙清却恼怒了,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的话堵住了。
他说:“妙清,你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