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宋瑶蒋司南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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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火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蒋司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宋瑶蒋司南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番外》,由网络作家“年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司南凑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离,“让你做什么都行?”我皱眉疑惑。就看到他手指凑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带。暗示明显。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轻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折磨我。其实我是有些奇怪的。这一世,我重生后,蒋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明明上一世,他虽然喜欢玩弄我,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过我。我忍着胃部涌起的一阵阵恶心,点头,“做什么都行,不过现在,我要回学校。”他脸色又突然一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还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男人?”“为了对方好,就离男的远一点,谁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谁。”“你这样的小瞎子,没我保护,可是很危险的!”蒋司南恶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章节试读

蒋司南凑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离,“让你做什么都行?”
我皱眉疑惑。
就看到他手指凑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带。
暗示明显。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轻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折磨我。
其实我是有些奇怪的。
这一世,我重生后,蒋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
明明上一世,他虽然喜欢玩弄我,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过我。
我忍着胃部涌起的一阵阵恶心,点头,“做什么都行,不过现在,我要回学校。”
他脸色又突然一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还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男人?”
“为了对方好,就离男的远一点,谁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谁。”
“你这样的小瞎子,没我保护,可是很危险的!”蒋司南恶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这时候,他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到来电,又是蒋司南的父亲。
“爸。”
“混账东西,听说你不在公司,又去了什么地方?”
“出来见个朋友。”
“朋友?该不会又见那个盲女!我是不是昨天告诉过你,不要玩的太过火,如果让你小叔叔知道了,你就该从公司滚蛋了!”
我一直面向蒋司南的方向,我发现蒋司南的父亲蒋胜,在提起蒋峫的时候,蒋司南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惧怕。
上一世,我稍微能察觉出一些端倪,但是因为眼盲,看不到蒋司南的神情,所以没办法准确推断。
现在我更加确定了,蒋司南对蒋峫的惧怕,比我调查的更甚。
“只是个小玩具,我不会让事情走向失控的局面。”
“最好是这样,把握后分寸。”
那边呵斥完,就挂了电话。
蒋司南丝毫不避讳我就坐在旁边,说了我是小玩具,而且是不会失控的小玩具。
一个他完全可以掌控的小玩具。
就在这个时候,蒋司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看到他眉眼瞬间柔和,急忙接通。
“阿瑶。”
“阿南,我要出院,你干嘛让医生拦着我呀,我腿已经好了,只是扭伤,也没有骨折。”
“扭伤不好好治疗,后果也是严重的,阿瑶想走路一瘸一拐的吗?”
蒋司南眼底全都是温柔,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仿佛对面是他最珍贵的宝贝,轻轻呵护,生怕摔了碰了的。
宋瑶声音单纯无辜,“阿南,你别吓我,只是扭伤,应该,应该不会一瘸一拐的吧?”
“我吓唬你做什么。”
“因为你特别坏,你总喜欢吓唬我,可是我现在好饿,我好想吃福慧斋的点心,尤其是绿茶酥。”
“嗯。”蒋司南手指敲着方向盘,反倒是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我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
却奇怪蒋司南平时都是事事以宋瑶为先,怎么不继续去舔他的白月光?
“蒋司南,我就出去买一下绿茶酥,很快就回来好吧,应该不会影响到我的家脚腕吧。”
“我现在买了,给你送过去,你别乱走动,遵医嘱。”
宋瑶轻哼,“我自己可以买,倒也不用你特意跑一趟过来,只是可惜这家不配送,也没有外卖,还要亲自去店里买。”
“我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你别下楼。”蒋司南安抚了宋瑶几句,然后就驱车赶往福慧斋买绿茶酥。
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蒋司南。
为了宋瑶不顾一切。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我丢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还将车子上了锁。
如果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盲女,如果蒋司南忘了我的存在,那我今天就会死在这辆车里。
上一世,蒋司南把我带出去,接了宋瑶电话离开,过了好几个小时才想到我,而我在路边,蹲了五个小时,不敢乱走。
有路人走来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是我害怕,我看不到对方是谁,所以拒绝了一切帮忙,只等着蒋司南来接我。
回忆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
因为车内有监控,我没有表现出恢复视力的样子,仍然在车里摸摸索索,最后在甚置物柜里,找到了爆破锤。
对准窗户,我用力地朝着某一点砸着。
终于在第三下的时候,我砸开了玻璃,然后我伸出手,摸索到了门把手,打开门摸索着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这次还是要多亏宋瑶“帮忙”,我才能从蒋司南手里逃出来。
从背包里拿出盲杖,我敲打着盲杖离开了医院,乘坐地铁回了学校。
第三天,我如约去了网球俱乐部。
胡姐已经给我定制好了员工服,她已经在微信上问过我的尺码,所以这套网球服异常合身。
我晃了晃手腕,手腕绑的很紧,紧到感觉不到疼痛。
“阿简,今天有人预约你一个半小时的陪练,这个客户是VVIP级别的,所以你的提成会很高,当然,接不接受在于你,因为这位客户是男性。”
胡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的照片我们发到APP上了,预约你的人还挺多的,如果这位VVIP你不想选,还可以选下一个嘛,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网球俱乐部需要你。”
我哭笑不得,“既然胡姐安排好了,那就那位男客户吧。”
胡姐明显松了一口气,“好,那位客户预约的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后,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放心,这位客户修养很极高,我们俱乐部也会保障你各方面的安全。”
“我可不可以先去场馆熟悉一下环境,稍微练一练。”
“没问题,那更好了。”胡姐亲自带着我进了场馆。
这个场馆也在室内,应该是整个俱乐部最宽敞的网球室。
我还在猜这位VVIP是谁,一身运动服的男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是他。
我这两天用尽办法调查过蒋峫的关系网。
现在走进来的的这位,正好是蒋峫的发小兄弟,严阳州。
很巧,我本来今天并没有打算要见到和蒋峫有关的人。
严阳州上下打量着我,但是眼神并不轻浮,透露出的情绪大多是好奇。
“你好啊,小陪练。”
我点头,“您好。”
“还挺冷淡,我姓严,严格的严。”
“我叫舒简,严先生,那我们开始吧,您的时间宝贵,我不想浪费。”我甩了甩球拍,适应着手感。
没见到蒋峫,我倒也不急。
蒋峫这样的人,想接近他的人多如牛毛,肯定也都是用了各种手段了。
所以我不敢操之过急。
严阳州预约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他大概是想试试我的实力,有担心预约时间太长,和我打的太过无聊。
我和他打的有来有回,不得不说,严阳州实力也很强。
打到最后,他眼睛都在发亮。
“舒小姐,我要预约你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找个朋友来和你打!”
严阳州说完,一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另外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峫哥......”

那他的确是在玩,把我玩的团团转。
因为我没了爸爸妈妈,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没人会为我撑腰的盲女。
所以最后杀掉了陪伴我三年的导盲犬,置我于死地,他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拼命忍着泪意,装作什么都看不到,慢慢从洗手池上跳下来,不急,不急的!
从镜子里,我看到了蒋司南怀疑的目光。
我知道是我站这里太久没动了。
手边没有盲杖,我只能摸着墙壁,慢慢找到了浴池,又打开了水,水流放的很细,没有关水塞,流进去多少水,就会流出多少水。
但是这一招不能一直用,最后我装作刚发现水塞开着,又开始重新往浴缸里装水。
我是在拖延时间。
水装满,我又摸摸索索,放了一些泡泡浴用的东西。
就算没有回头,我也猜到蒋司南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感受到了他无声走近。
猜到了他下一步是要来剥我衣服了。
这时候,手机嗡嗡声骤然响起。
我是坐在浴池边的,从镜子里,刚好能看到他的表情,在看清来电的那一刻,他不耐烦的表情变成了紧张,他顾及不了任何人,一刻都不耽误的接通了电话,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浴室,门都没有带上。
我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上一世这个时候,我是被蒋司南压到床上,他接到的电话。
和上一世一样,这个时候宋瑶出事了。
宋瑶没学会滑雪,又输给了我一个盲女,大概是觉得挫败吧,所以偷偷跑出去,找了个教练,结果摔倒骨折了。
蒋司南一听宋瑶受伤,火急火燎地带着她去就近的医院了。
上一世的我被遗忘到了酒店里。
那时候我刚失明没多久,生活自理能力的确很差,甚至没有灵敏的感知能力,全靠一根盲杖,在这种情况下被丢在酒店,我不敢乱跑,只能在房间里等着。
他一定回来找我的,他不会忘记我在酒店的。
上一世的我是这样想的,结果等来的人,不是蒋司南。
几个小时后,就有人刷了房卡进来,撕扯了我的衣服,拍下了我的照片。
事后我告诉了蒋司南,蒋司南并没有任何行动。
我去报警,可我看不见,能感知到的特征太少,监控也不见了,再加上没有目击证人,犯人始终没有抓到。
这一次,我要亲眼看清,对方究竟是谁!
————
穿好滑雪服,我拿着盲杖出了房间。
刚才出门和回来的路上,我观察过监控的位置,走廊监控几乎没有死角。
所以避开监控是不可能的,我依旧装作失明的样子去了楼梯间,楼梯间打开门缝,刚好是能看到电梯口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视线之中。
我没有走出去,只是侧耳听着,计算着他的脚步声,然后刷开房门的滴滴声,大概过了七八分钟,脚步声又匆匆响起,焦躁按电梯的声音。
我收起伸缩盲杖放到包里,戴上了口罩和滑雪服的帽子,下到了下面一层,按了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我看了眼电梯里的中年男人。
是陌生的眉眼。
可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醉酒味,汗味,一下子让我想起很久远的记忆。
黑暗中撕扯我衣服,拍照的恶臭味道。
强压着恐惧感,我握紧了拳头,又突然想到了事后蒋司南把我丢到浴缸里,用冷水冲我的脸,水流钻到口鼻之中的窒息感。
他沉声质问我有没有被老男人碰,还带着我去医院从头到脚做了一遍检查,确信我没被侵犯,才没有再计较这件事。
中年男人打起了电话,“喂,人不在房间。”
手机里响起我无比熟悉的声音,是我堂叔的声音。
“怎么会不见呢,她一个瞎子,怎么会不见?你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了吧?”
中年男人急了,“我知道你还要将她卖给有钱人当情人,我怎么敢碰你侄女,就听你的,只拍照,但是现在人不见了!”
“房间里没有?也不知道那瞎子去哪儿了,她也没手机,想联系她都难,你先回来吧,别太明显,等下次机会,反正有的是机会。”
中年男人犹豫,“她可是你侄女,你真要这么做?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不是看上她了,我这么做,不会得罪那位蒋少爷?”
——“放心,蒋少绝对不会怪你我的,这丫头心气儿高的很,眼睛都瞎了,还每天十几个小时学盲文,手指都磨破了,还妄想着上她那个大学呢!也不想想,人家大学怎么会收一个瞎子!”
——“蒋少说了,让我想办法挫她锐气,磨掉她的傲气,这办法不就来了吗?”
——“她如果有退路,不愿意心甘情愿跟着蒋少,我可没法张口问蒋少要她的卖身钱。”
——“我拿不到钱,我也没办法还欠你的钱,说好了,十五个点的利,连本带利二十六万全都还你!”
堂叔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落到了我耳朵里。
上一世,这件事发生之后,堂叔来安慰我,说一定会帮我找出害我的人。
还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让我好好跟着蒋少,以后说不定能成为蒋家的少奶奶,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不是不知道堂叔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钱,能对我做出这种事。
堂叔的所作所为,蒋司南后来应该也是知道了,难怪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因为我堂叔做的事,正合他的意。
中年男人走出电梯,我等了一会儿,才走出电梯,然后走到了前台处。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地方吗?”
“帮我报警。”
“报,报警?”
“我房间里价值百万的手链被偷了。”我慢慢摘掉口罩和帽子。
口罩是之前我第一次下楼时候,让那个男学生帮我买的,蒋司南扔掉塑料袋之前,我提前将口罩放到了口袋里。
前台倒吸一口冷气,“价值百万的手链,这,这怎么放到房间里遗失了呢?”
前台看着我的眼神,明显不信,毕竟我现在又装回了盲人。
一个盲人,手里怎么会有百万级别的珠宝。
“那条手链是蒋司南买的。”
蒋司南的名字,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VVIP用户虽然也有上百名,但各个都是身份显贵。
这些金字塔顶尖的人,他们的名字背景,前台早已烂熟于心。
“想起来了,您是和蒋少同行的那位小姐,抱歉抱歉,舒小姐,您稍等,我立刻报警!”
警方来的很快。
来了之后,他们给蒋司南打了电话,蒋司南没有接。
我当然知道蒋司南不会接,宋瑶受伤,蒋司南怎么可能顾及到其他人,陌生人的号码,他是更加不会接听的。

我做了蒋司南三年见不得光的女朋友,我也的确见不得人,因为我三年前就失明了。
失明的第四年,我死死地拉着那只印象中干燥的大掌,声音颤抖,“蒋司南,lucky呢?这,这是哪里?”
lucky是她刚失明时候,朋友送她的导盲犬。
“泰国。”
“我,我知道这里是泰国,这里,好像没有人,我害怕......”
昨天蒋司南就带我来泰国了,我知道的。
旷野的风吹来一阵说不上来的味道,燥热,腐臭。
“弃养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蒋司南一向温柔的嗓音,在这一刻冷的没有温度。
我目光空洞地盯着他说话的方向,全都是茫然的。
什么弃养?
“知道你们家为什么破产吗,没错,是我做的,既然没有收养孩子的意思,为什么要弃养瑶瑶?”
我眼前出现三年前爸爸跳楼,还有妈妈在债主上门时候紧紧搂着我,一遍遍的说对不起我。
可我在她指缝之中,看到她脖子上水果刀划开的伤口,不住地在喷血。
捂着我眼睛的那只手,渐渐冰凉,僵硬。
我爸妈破产,竟然是蒋司南做的。
我拼命摇头,“没有弃养谁,我不知道什么弃养......”
我的头发瞬间被他抓住,用力撕扯着。
“瑶瑶当年被你们家收养,你不喜欢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将年仅七岁的她推到了车流之中,害的她受伤,事后还让你父母将瑶瑶弃养。”
我来不及说任何话,因为蒋司南说完这句话,就将我推了出去。
四周车子滴滴声响起,我看不到车,看不到灯光,只能听到那些急促的,犹如催命一样的喇叭声。
我听到蒋司南毫无温度的声音,“她所遭遇的无助,你也该尝试一次!”
五岁时被推入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的噩梦立刻席卷了过来。
“lucky,lucky......”我惊恐的唤着狗狗的名字。
这时候什么东西撞到了我的腿上,我脚背上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触感,我颤抖着蹲下去摸,摸到了一道冰凉僵硬的导盲犬的尸体。
我的手顺着项圈摸去,项圈下面的铭牌上,刻着lucky的名字。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时候一辆车从我耳边嗡嗡驶过,压过了lucky的尸体,我仓皇后退,四面八方都是喇叭声,我捂着耳朵流着眼泪,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我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好像,隐约看到了光。
咚的一声,我撞到了栏杆上,失重感袭来......
“阿简!”
我听到了蒋司南的吼声,还有四周七七八八停止的喇叭声,刹车声。
原来,那些车子也是一伙的。
这是我坠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想法。
————
“咚咚咚”
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白炽灯晃的我眼睛疼。
我突然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蜷缩,舒展,每个细节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还活着?
我能看到了?
“在里面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
门外响起了蒋司南的声音,我猛地坐了起来,浑身血液逆流,手指攥紧,盯着门口。
我看向四周,想要找东西自保,突然看到了床头上放着的酒店纸巾logo。
滑雪度假酒店。
我死的那天,分明是最热的三伏天,而且还是在泰国。
为什么会在滑雪度假酒店。
而且这个度假酒店,我只来过一次,是三年前来过的。
三年前,蒋司南带着我和宋瑶来这边滑雪。
这一天,宋瑶受伤了,蒋司南抱着驱车离开,去了度假村附近最近的医院。
我被丢到了这家酒店之中,晚上,不知道是谁,进入了我的房间,撕扯了我的衣服,拍下了照片。
原本是因病休学,变成了被学校以社会影响不好,开除。
没有家人,没有了同学朋友。
从那之后,我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一直一直被困在蒋司南身边,甚至没有蒋司南女朋友名分。
蒋司南对宋瑶说,我只是他的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朋友。
的确可怜,还可恨。
竟然把仇人当成爱人。
滴滴两声,房门打开,他将房卡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满脸嫌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边,表情更是厌烦。
上一世我一直失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他每一个厌烦的表情,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在里面,怎么不说话?都在等着你!”
我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盲杖,敲打着往外面走。
还没碰到门把,我就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外面走廊里,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原来宋瑶长这个样子,杏眼纯净,皮肤雪白,看到我之后,还朝着我笑了笑,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娇娇公主。
难怪会成为蒋司南的宝贝,捧在心尖上的人。
身后响起了蒋司南不悦的声音,“这么久了,一件滑雪服都穿不了?还是等我给你换?”
宋瑶又看向蒋司南,“蒋司南,你别欺负阿简呀,难道平时,是你给阿简穿衣服的吗?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帮阿简一个女孩子穿衣服呢。”
蒋司南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朝着宋瑶笑了一下,一把将我拉回房间,吊儿郎当地靠着门。
“啧,瑶瑶说什么呢,她自己会穿,只是穿的慢,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看她可怜才带她出来散散心,我怎么会帮她穿衣服?你先下楼等着我,她行动也慢,这里空气不好,你待着也无聊!”
他看着动作轻,其实将我推到房间里的动作很重,我差一点撞到墙上,有种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丢了进来,耳边是蒋司南对宋瑶体贴入微的解释。
在宋瑶面前,蒋司南只说我是个可怜的朋友,可后面经过了三年,宋瑶竟然一丝都没有怀疑过我和蒋司南的关系?
真是单纯的可爱。
蒋司南在门外,好言好语地劝宋瑶下楼,我看到蒋司南折返回来,锁上了门。
他脸上的和颜悦色消失不见,动手开始脱我的衣服,“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给你换衣服,是吗?”
我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攥住衣领,“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他用力的钳制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到了床上,“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又不是没给你换过,换完,立刻出去。”
我开始剧烈挣扎,挣扎之中,发现他呼吸加重。
下一刻,他死死扣住我双腕,压到头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贱不贱,用这种反抗的方式勾引我?”
我僵住。
我以前很乖,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三年,从来不忤逆他。
所以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的目光落到我脸上,大多情绪是厌恶,但还是藏了一丝欲望。

宋瑶说完,又急忙说错话了样子,轻轻捂住了嘴巴,满脸指责。
蒋司南拉下了她的手,哭笑不得,“没关系的,不用自责。”
宋瑶想将手抽回来。
“蒋司南,你在这里陪着阿简吧,她好容易被人搭讪的,这样容易遇到危险,一定要照顾好阿简,我去找个教练教我吧。”
蒋司南皱眉,叹气,语气中都是宠溺,“论滑雪,谁能比得过我,我说教你,就一定将你教会。”
“那阿简呢?”宋瑶看向我。
蒋司南瞥了我一眼,找来一个中年男教练,打量了他几眼,就把我丢给了男教练。
“她眼睛看不到,多照顾一点,敢动手动脚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交代过教练,蒋司南搀扶着宋瑶去滑雪了。
只要宋瑶在,蒋司南顾及不到其他人,全部心思都会放到宋瑶身上。
倒是给了我的机会。
男教练对我非常客气,蒋司南是滑雪场常客,也是VVIP贵宾,教练不敢怠慢。
“教练,可以给我借一下手机吗?”
“抱歉舒小姐,蒋少不许的。”
我沉默了。
不给我手机,断绝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也是蒋司南的手段。
对一个盲人来说,没有手机,没有现金,又身处一个偏僻的滑雪场,这和给我上了锁链没有区别。
他不知道我的双目已经恢复了。
但我不确定,这种恢复,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趁着男教练不注意,我拿着盲杖迅速朝外走去,刚才我就一直在观察这个滑雪场,停车场在酒店后面。
只是刚走开几步,我就被男教练给拦住。
“舒小姐,您要去哪儿?”
“迷路了。”
“您失明了,还是不要乱走了,蒋少交代过,一定要看牢您,您走丢了,我饭碗就要丢了。”
我只得跟着教练回来,倒不是担心他丢饭碗,而是我根本走不出去。
刚才试着走了一小段,我就知道这里很难走出去。
滑雪场一定要开车才能出去,我没有驾照,更没有车。
男教练教的认真,加上我双眼恢复了,实践学习了一下,双板滑出十几米的距离。
“阿简好厉害,什么都看不见,竟然能滑出这么远,蒋司南,是不是我太笨了啊?”
耳边响起了宋瑶沮丧的声音。
我转头去看,就看到蒋司南耐心地安抚宋瑶,“不是,她不过就是侥幸。”
宋瑶娇俏的嘟起嘴,“算了,人家就是厉害嘛,我要承认的,蒋司南,好累哦,我不玩了。”
“好好,我送你回去。”
蒋司南将宋瑶送了回去。
我跟着教练又滑了两圈,被折返的蒋司南拦下。
蒋司南瞥了眼教练,又看向我,“看不见,滑什么雪。”
“你带我来滑雪场,又请了教练,不让我滑雪,让我做什么?”
我问的蒋司南一瞬间哑口无言。
我当然知道蒋司南为什么带我过来,滑雪这种偏极限运动,对健全的人来说,就是快乐乐园。
可对一个瞎子来说,恰恰相反。
一直感受别人的快乐,而失明的人却一片黑暗,更能加深失明人的痛苦。
现在我所有堆积起来的痛苦,就是蒋司南送给宋瑶的礼物。
蒋司南恨不得直接告诉宋瑶,快看,你讨厌的那个瞎子,现在多惨啊。
不过蒋司南没告诉宋瑶我是谁,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还不够惨。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那么多问题。”蒋司南拉着我往回走,我脚下的双板还没取下,直接被他拉的栽到了雪地里。
雪灌了我一衣领一袖子,刺骨的冷一下子刺的我头疼。
蒋司南皱眉,一把将我拽起来,“摔一下就像是要碎了一样,这演技也不知道和谁学的,烂的很!”
他伸手拍了拍我身上的雪,扯着我往酒店走去。
宋瑶还在门口等着,看到我和蒋司南过来了,她一脸担忧,“蒋司南,阿简看起来很冷,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回房间躺一会儿。”
“嗯。”蒋司南这次同意了。
宋瑶微微怔住,她又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我虽然头疼欲裂,但也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上一世,我没有滑雪,就呆滞的站着,耳边是所有人的欢声笑语,我只能低着头,缩在一隅。
所以蒋司南并没有陪我回房,而是陪着宋瑶玩完,又陪着宋瑶用餐去了。
上一世我无数次期待,他会送我回房,会陪着我。
可是没有。
这一世,我期待着他滚的越远越好,他竟然要送我回房。
回到房间,我身上的雪全都化了,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忍不住打着冷颤。
蒋司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将我粘在脸颊上的发丝轻轻勾走,又捏着我的脸颊,用力捏了捏,“收回在楼下说的那句话,看着是挺容易碎的。”
我抓着他的手腕扯开他的手,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
“长本事了,还敢和我闹脾气!”
他说完,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去被子里暖一暖,我先去洗澡。”
我冷的厉害,皱眉摸索到了床边,脱下了滑雪服外套丢到了地上,然后就钻到了被子里。
房间里暖气很足,缓了很久,冻僵的手脚才渐渐回暖。
浴室门打开,穿着浴袍的蒋司南走到了床边,将我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你干什么?”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抬步进了浴室,将我放到了洗手池上,唇角噙着笑意,“还能是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洗澡。”
我脸瞬间红透,是气的。
蒋司南最恶心的就是这点,明明对宋瑶爱的要死要活,说着要给宋瑶守身如玉,该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还是会动手动脚。
恶心的很!
“不要!”
“你人都在我手里了,还有你说不的资格?这么瘦,又没什么力气,眼睛还看不见。”蒋司南凑近我的耳朵,“还不是任由我玩。”
玩?
这个字眼刺激的我脑袋嗡嗡作响,恨意蔓延。
我死死地抓住了他在我腰上的手,“你出去,我自己洗。”
他轻笑了一声,“好啊!”
我皱眉,蒋司南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要做什么?
蒋司南走到浴室门口,打开门,“我出去了。”
说完,他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浴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做出了走出去的假象。
我双眼瞬间通红,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上一世失明的时候,他是这样欺负我的!
他根本没有出去!

我在许曼的搀扶下,下了床。
我知道堂婶一定会来找我。
我没回堂叔堂婶那里,蒋司南应该会猜到我回学校了,他不会亲自来学校闹,但是他的确有的是办法,我只是没想到,堂婶会来的这么快。
我一下楼,就看到堂婶坐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
“没良心啊,你们个个都没良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就是想上去找我侄女要个说法,问问她为什么要报警抓她堂叔。”
“她堂叔什么好给她什么,她家里破产了,我们都把她当成千金小姐一样伺候,结果她这跟了有钱人了,一转头就把她堂叔给送到警察局了。”
“你们说说,有这样丧良心的人吗?”
四周都是要去吃早餐,或者打热水的女孩子们。
这时候有不少都停留在原地,窃窃私语讨论着。
“是谁啊?家里破产了,还跟了有钱人?”
“把叔叔送警局里了,听起来好像是挺过分的。”
宿管阿姨厉声呵斥堂婶,“不能进就是不能进,你让你侄女下来,你爱带走就带走!”
堂婶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一抬头才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我,她立刻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向前两步,她伸出手指,指着我,“舒简,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你跟我走,跟我去警察局销案。”
我站在原地,神情冷漠,“我不会去。”
“听到没有,大家都听到没有,她承认了,是她把她堂叔报警抓到警局里的,她吃住都在我家里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周围人打量的目光都看向我。
还有人义愤填膺上来为堂婶说话的。
“同学,做人不能这样的。”
她还将我堂婶搀扶了起来。
我看向堂婶,“我报警内容为失窃,有个男人拿着我的房卡,闯入了我的房间,所以我才报警了,所以为什么被抓的会是堂叔呢?”
堂婶脸色一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还听到那个男人说,是堂叔将房卡给他的,让他拍下我的粿照,贴到海城大学校园里面,这样我就没办法继续上学了,你们也好找个合适的价钱把我卖给你口中的有钱人。”
堂婶脸色难看的要命,“没这回事,你为了污蔑你堂叔,你简直坏了根儿了,和你父母一样,有了钱就忘了亲戚,用最恶毒的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活该家里破产!”
听到她竟然提起我的父母,我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我父母待他们是真心的。
堂叔堂婶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一百多平的房子,是我父母十多年前给他们买的。
上一世,我听到过他们谩骂我父母,说只给他们三百万让他们买房,自己却住大别墅,太抠了才会破产,女儿才会在别的男人身底下当个玩物,不像是他们女儿,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以后一定会嫁到一个好人家。
“堂婶,你知道我看不见,所以有录音的习惯,录音你要听吗?”我拿出了手机。
堂婶却慌张的抢走了我的手机,“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周围人见到了,都明白了。
刚才搀扶堂婶的那个女孩一脸嫌恶的往后退,好像刚才搀扶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亲戚,好惨啊,人家家里破产了,身为亲戚不帮忙就算了,还推人家女孩子进火坑!”
“她是舒简吧,文学院的系花,她家这亲戚当的太恶心了,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堂婶不好当面打开我的手机检查,她被人指指点点,一副难堪的模样。
我看她这样都不肯走,就立刻明白了,蒋司南肯定给她许诺了不少好处费。
将我带出去的好处费。
我笑了一下,“堂妹也在海城大学读书吧,对吗?”
堂婶脸色瞬间惨白,“舒简,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她眼神突然软化,带着一丝祈求,就怕我把她宝贝女儿的名字说出来,和她一起丢尽颜面。
我的堂妹是最好面子的人,也是堂婶的心肝宝贝。
“您再来找我的话,我一个害怕,恐怕就会不小心将您女儿的名字广而告之了。”
堂婶听了这话,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将我的手机扔到地上,转头离开了。
我看着堂婶匆忙离开的背影,蹲下,摸索着地上的手机。
许曼急忙蹲下,帮我将手机捡了起来,然后也将我搀扶了起来,“舒简,你的手机。”
她轻轻抬起我的手腕,将手机放到了我掌心。
我摩挲着抓住手机,点头道谢。
短时间内,堂婶是不敢过来了。
她虽然贪财,但是更在乎堂妹,她指望着堂妹嫁给一个富二代,不敢让堂妹身上有一丝污点。
我回到了宿舍,简单洗漱了一番。
宿舍其他人都在偷瞄我,我能感受得到。
这个时候,一盒牛奶放到了我的桌上。
“我看你刚回宿舍,也没什么吃的,你喝一盒牛奶吧,我刚才用热水泡过,还是热的。”
给我牛奶的,是昨天说我很幸运的那个女孩。
现在她脸色微微窘迫,还带着一丝歉意和怜悯。
“谢谢。”
我收下了牛奶,朝她笑了一下。
女孩脸刷的一下红了,急忙将手里的面包也塞到了我手里,然后拉着同伴出门上课去了。
我将牛奶面包放到了包里,拿着盲杖离开了宿舍。
眼睛能看到,给我带来了不少便利,我十分感激上天待我不薄,让我双眼恢复了视力,也让我重生到被害死之前。
到了地铁站,我收起了盲杖,拿着手机根据地图,去了西卡网球俱乐部。
“你好,昨晚看到了你们这里的招聘信息,请问,还在还招服务员吗?”
“嗯,还招聘的,请问你有过打网球的经验吗?我们这里的服务员,要对网球知识有个全面系统的了解的,能打网球最好。”前台小姐姐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眼神里全都是惊艳。
我点头,“有经验的,大概3.0的水平,这样可以吗?”
“3.0,这水平都可以去网球练习中心做个教练了,请问,您是真的要来我们这里应聘服务员吗?”
我点头。
前台小姐姐深吸一口气,她上下打量我,眼神一副了然的模样,“那这位小姐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HR。”
我知道她是怎么想我的。
这里是西卡网球俱乐部,是整个海城最接近权利中心的网球俱乐部。
这里不对外开放,是会员制的,光会员费一年就要五十万,而且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哪怕有钱,没有财产证明,也是没办法进入的。
蒋司南的小叔蒋峫,爱好不多,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网球,而且是这家网球俱乐部的VVIP会员。
上一世,宋瑶旁敲侧击问蒋司南他小叔喜好的时候,我恰好听到了。
那三年,宋瑶旁敲侧击的多了,我也就知道了宋瑶对蒋峫的念头。
蒋峫,今年26岁,是蒋家现在的掌权人,是蒋峫的亲叔叔,也是宋瑶倾慕暗恋,爱而不得的男人。
当然了,他也是我报仇的最佳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