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清苏锐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抢亲?我嫁落魄世子躺赢!苏婉清苏锐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哎哟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婉清笑了笑,淡定地说道:“放心,当年的事他比我们更不想揭开,最不想揭开的人就是他,此事他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下去。”忍冬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可是这两人小姐足足找了七年才找到,如今功亏一篑了。”苏婉清倒是镇定,无论这两人出不出现,最起码娘亲已经看清了这侯府的真面目。椅秋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婉清抬起眼眸,清冷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思之色。她担忧的并非这个,今日和离不成,她自可想其他的手段。可是今日苏锐明和苏玉秀的表现实在奇怪,仿佛他们早就知晓自己的行动一般。她暗自思忖着,又转向忍冬问道:“忍冬,你确定二小姐是故意带着人在西侧门等你的?”忍冬仔细回想一番后点头,心中同样满是疑惑:“奴婢刚跟立夏说完,二小姐就从门里面出来了...
忍冬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可是这两人小姐足足找了七年才找到,如今功亏一篑了。”
苏婉清倒是镇定,无论这两人出不出现,最起码娘亲已经看清了这侯府的真面目。
椅秋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婉清抬起眼眸,清冷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思之色。
她担忧的并非这个,今日和离不成,她自可想其他的手段。
可是今日苏锐明和苏玉秀的表现实在奇怪,仿佛他们早就知晓自己的行动一般。
她暗自思忖着,又转向忍冬问道:“忍冬,你确定二小姐是故意带着人在西侧门等你的?”
忍冬仔细回想一番后点头,心中同样满是疑惑:“奴婢刚跟立夏说完,二小姐就从门里面出来了,就好像是故意等着立夏走后才出来一样。”
苏婉清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忽然她看向一旁的立夏,语气急切却不失沉稳:“快,马上准备些糕点,去父亲和姐姐院子附近打听打听,这两日可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屋内,光线柔和而宁静。
苏婉清专注作画,笔墨在纸上沙沙作响,桌上的花瓶插着几枝紫薇花,花朵娇艳欲滴。
立夏打听到结果小跑着进院子,却在看到自家小姐在作画时,立刻停下了脚步,旋即缓缓轻移,每一步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靠近后,立夏看着眼眸专注的小姐,虽未细看画面,却能猜到画面的内容,没办法,谁让小姐从小到大总画这一幅画。
还是看起来那样凄惨的一幅画。
苏婉清搁笔,画卷之上,最后一笔落下,似有灵韵流转。
椅秋即刻趋步上前,铜盆净手之物早已备好,动作娴熟地伺候小姐净手。水漾轻波,帕子拂过,苏婉清微微抬眸,看着那幅画,眸中似有万千思绪。
眸光一转,恰对上椅秋那紧张中又满含期待的眼神,苏婉清清眼眸含笑,犹如春日花开,“成了!”
椅秋素来稳重,此刻却也难掩喜色,激动道:“太好了,小姐。不枉小姐练习了七年。”
小姐为了这幅画,七年如一日,无论寒冬酷暑,每日坚持练笔。看着小姐如此辛苦,她心中也满是疼惜。
如今,小姐终于画出了与当年那个落魄如乞儿般的先生一样的画作,想来日后能轻松一些吧。
苏婉清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幅画,眼底情绪复杂难明。
片刻后,她轻声道:“等晾干后收起来。”
而后,目光投向立夏,声音清婉:“立夏,可打听到了?”
苏锐明虽下了禁口令,但架不住立夏在府中家里人多。
再加上她人小又有糕点相诱,二表婶偷偷告知她,二小姐昨晚似鬼上身一般,跑到二老爷的院子,嚷嚷着自己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
苏婉清听闻,瞳孔猛地一颤,随后眉头微微蹙起。
知道以后发生的事。
是了,如此才能解释她为何能带人在西侧门堵住自己。
立夏仍在一旁俏生生地说着:“小姐你猜结果怎么着,二老爷让府医给二小姐灌了两碗安神汤,一直睡到今日辰时都没醒呢!”
苏婉清微微抬眸,神色淡然中又带着一丝凝重,忽然道:“立夏,我记得你与二姐姐院子里的书华以前关系不错。”
立夏忙回道:“回小姐,书华是奴婢三表姨家的二女儿,小时候确是一起玩过,后来...”
她偷偷瞧了眼苏婉清,声音低了下去,“后来便联系少了。”
苏婉清微微颔首,神色严肃,语气却轻柔:“从明日起,你想办法重新与她熟悉起来,需要什么东西随时找椅秋要。记住,无需刻意套话,但她跟你提及二小姐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下告知于我。”
“是,小姐!”
......
苏锐明面色阴沉地从那偏僻的院子走出,苏辰赶忙迎上前。苏锐明眼神一凛,投去一个满含杀意的目光,苏辰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进入屋内。
随即,屋内传出两声惊呼,很快又归于寂静。
苏锐明站在这略显衰败的院子中,负手而立。他微微仰头,望向远方,神色复杂。
那俩婆子,竟是前日同一时间被抓住,清丫头拿出两人的把柄,直接让二人将事情交代了。
可见她早就将一切查清,只等最后时机。
想到自己当时还在得意扬扬地为秀儿谋划婚事,自以为即将成功,他的眼神瞬间阴冷如冰。
这个女儿,着实让他意外。
忽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再怎么聪慧近妖,那又如何?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血脉,血浓于水。
想到女儿的筹谋,他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以这个女儿的聪慧,就算是在宫中想必也能有她一席之地吧。
思及此,他眸中精芒闪烁,尽是算计与贪婪之色,仿若暗夜中伺机扑食之饿狼。
唇角勾起一抹森冷之笑,寒意四溢。
旋即,忆起秀儿昨日之言,当下便快步朝着沁芳居行去。
心中暗忖:定要瞧瞧这秀儿究竟还梦到了何事。若当真如她所言,能于梦中窥见未来之事,那自此往后,又岂能不青云直上?
这般想着,他脚下步伐愈发轻快,似有春风拂面,仿佛那家族荣耀之未来已然近在咫尺。
荣亲王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婉清,见她气质不俗,举止得体。
却忽然故意做出淫笑了两声:“姓苏?小姑娘,你没听说过本王的名声吗?”
苏婉清本来还有一丝警惕的心,被他这两声淫笑彻底打消了。
她定了定神,神色从容道:“回荣亲王,赵大家的画纯真质朴,意境高远。小女子以为能欣赏赵大家画作之人,定有着不俗的品味与心境。”
荣亲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他那白白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哈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随即从容不迫地在主位坐下:“行!既然如此,那你们赶紧把画拿出来吧,让本王好生品鉴一下。”
苏婉清微微颔首,动作轻柔而沉稳地从身旁取出一幅画卷。
缓缓地在众人面前打开。
画卷上,一个少年坐在驴车边缘,眼神清澈而明亮,满眼憧憬望向前方。
身后是连绵大山,云雾缭绕,山上树木葱郁。驴车行于蜿蜒小路,两旁野花盛开。远处天空湛蓝,白云飘荡。
荣亲王凝视着画卷,目光中满是惊叹。
他捋着胡须,不住地点头道:“妙哉!此画确为赵大家之作。”
惠和郡主诧异:“王叔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荣亲王白了她一眼:“你看着少年的眼睛,目光澄澈,憧憬满溢,那神韵跃然纸上。”
“赵大家之画风,独具匠心,笔走龙蛇,实乃画中翘楚。其后续几幅画之所以声名远扬,正因他画人眼神活灵活现,可谓神来之笔。”
“只是...”荣亲王目光落在画作下方。
“为何这画的落款,却是文博川,怎么连赵大家的私章都没有了?”
魏延辉有些紧张地看了眼苏婉清,心中暗自怀疑是不是苏婉清找人模仿赵大家的画来骗荣亲王。
惠和郡主显然也是如此作想,她柳眉微蹙,立马要把画卷收起来。
“反正王叔您也鉴定过了,这画就是赵大家作的,您可不能反悔。”
荣亲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还想再看一下画,可惠和郡主骄横地不准。
最后还是苏婉清将画接过,朝着惠和郡主微微摇摇头,再次展开画卷在荣亲王面前。
“王爷,此画的确是一名叫做文博川的人所作的。”
荣亲王面色一沉,有些不悦地看向魏延辉,语气中带着质问:“这就是你说的赵大家的第十一幅画?”
魏延辉心头一颤,赶忙赔笑。
“王爷息怒,这...这其中定有误会。”
“王爷莫怪魏大人,他并不知这些。”
苏婉清却神色淡然,缓缓开口道:“而且这画与王爷手中的《溪山牧童图》确实是同一人所作!”
荣亲王眉头紧锁,双眼紧紧盯着苏婉清,满脸怒色:“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说本王手中的画是赝品?”
惠和郡主察觉到荣亲王的怒气,连忙打圆场。
“荣王叔,您别生气,阿清只是...只是不知道而已。”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一边安抚着荣亲王,一边向苏婉清使眼色,希望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苏婉清却仿若未觉荣亲王的愤怒一般,继续目光灼灼地看着荣亲王。
“又或者说,赵大家出名的那十幅画,全是一个叫文博川的人画的。”
此言一出,莫说包厢里的人,就是一直在隔壁竖着耳朵听的主仆三人也不由得诧异。
荣亲王闻言,浑身的气势一收:“你什么意思?”
苏婉清缓缓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少年,怀着对绘画的满腔热忱,拜在当年一位极负盛名的画家门下。
本以为能在恩师的指引下追逐艺术的梦想,却未料,这位老师竟看中了他的惊世才华,欲将其据为己有。
于是,狠心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庄子里,每日逼迫他作画。
那少年,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心中的希望之火却从未熄灭。
七年前,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凭着最后一口气画了最后两幅图,就是为了告诉世人,他才是真正的赵大家。
惠和郡主听完这个故事,气得柳眉倒竖,俏脸涨得通红,怒声道:“天底下竟有这等恶人!那赵大家怎能如此不要脸!”
荣亲王却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喜怒:“苏丫头,你所言之事,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魏延辉大约也是出于习惯:“苏四姑娘,你可有什么证据?”
苏婉清垂眸看着桌上的画:“这画,便是最好的证据!”
她抬头看向荣亲王:“荣亲王如此喜欢赵大家的作品,难道从未发现他前后的画风不一样吗?”
荣亲王抿着唇一言不发,拿着扇子摇慢悠悠地摇着。
“王爷手中的《溪山牧童图》,赵大家之前是不是说,那是他重阳登高时看到的景色,便随手记录了下来。”
“但若王爷仔细看,就会发现画中左上角那片花草叫紫云英,那是每年春日才会长的。”
荣亲王摇扇子的手逐渐慢了下来。
“而这一副,”苏婉清指着桌上的画道,“便是文博川来京中拜师学艺路上的情形。他那时少年得意,受良师青睐,从未想过,这一去,竟然是条暗无天日的不归路。”
荣亲王听着苏婉清的话语,缓缓地把扇子收了起来。
“你之前说,这画还有第三幅?”
苏婉清点头:“文先生将他的一生用三幅画画了出来。”
“也在你手里?”荣亲王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是!”
荣亲王:“可否借本王一看?”
见荣亲王转而对苏婉清有些请求,惠和郡主立即道:“可以是可以,只是王叔,有些事你也做得太过分了?”
荣亲王一脸懵,“本王做了什么?”
惠和郡主语气中带着不满:“您都多大年纪了,居然为了一幅画,想逼着阿清做您的侧妃!”
荣亲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气得满脸通红,脸上的肉都微微抖动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何人说了这种谣言?!”
那声音如惊雷一般,在整个房间炸响,让人心中一颤。
书房里,姜氏刚开了个头,苏锐明便皱着眉斥责起来。
“素心,那画可是秀儿的嫁妆,如何能为了清儿赔罪给出去?”
苏锐明看姜氏的眼神仿佛是她提出了多离谱的要求。
“你虽说只是个扶正的继室,但秀儿这么多年也唤你一声母亲,她都已经快十五了,还没有定好人家,外面本就对你多有微词,如今她多日未进食,你不关心她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来夺她的嫁妆呢!”
姜氏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难道是我不愿意给她找人家吗?当初明明是你和老夫人说,她的婚事不用我操心,还生怕我找人给她安排不好,现在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苏锐明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这些都不是你这个当母亲不上心的理由!你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你的吗?说你心如蛇蝎,苛待原配留下的一对子女,说你恶毒至极,连个孩子都容不下。说你就是个祸害,自从你进了这个家门,就没一天安宁日子。”
姜氏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苏郎,这么多年,你我夫妻一场,你难道不清楚我是怎样的人吗?就是七年前秀儿故意撞死我五个月大的孩子,那都没在外说她一个不字!”
一提起此事,苏锐明心中更是恼怒。
“你是没说什么,但你怂恿清儿,让朱大人逼迫母亲给你一个儿媳当众道歉,素心,你问问整个京城,有你这么跋扈的儿媳吗?”
姜氏张着嘴,面对他的指控,一时居然不知怎么反驳。
那时她身怀六个月的身孕,府医说是个男胎,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却被苏玉秀撞倒,她眼睁睁看着鲜血如注,染红了衣裙,那个已然成型的孩子就这样生生消逝。
当时她躺在床上大出血,老夫人却怕此事影响苏玉秀,强硬地禁止她陪嫁出门求医。
要不是清儿溜去外祖家,外祖父亲自带人上门,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
老夫人更是在清儿和外祖父的压力下,带着苏玉秀道歉向自己道歉。
最终以老夫人带着苏玉秀去庄子住了三年才算了解。
自己那时候,不是没想到这侯府待不下去了。
可她还有清儿啊,可从衙门里回来的苏锐明,一直跪在她的床头,紧紧拉着她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通红,声音颤抖着:“素心,我真的好怕,怕你真的出事,怕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素心,你别难过,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个孩子,”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他当时的脸上的悔恨,和眼眶里的泪水不似作假。
可他如今脸上的冷漠与厌恶,也不似作假。
她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原来,对于当年的事,他居然...居然是这么想的。
姜氏只觉脑中一阵眩晕,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苏锐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之色,但他很快便克制住了上前搀扶的冲动。
他紧抿着嘴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这次非要将姜氏调教好不可。
他冷冷地看着姜氏,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行了,秀儿的画你就别再肖想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给清儿整理整理嫁妆。”
那话语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姜氏,让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一晚,姜氏在房里失声痛哭。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以前待自己还算和善的婆母,一夕之间像是变了个人。
当初那个跪在爹娘面前,承诺会一生对自己好的人,如今,也变得如此陌生。
苏婉清在院子里坐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前世她忙于学习忙于研究,除了读书时短暂地对所谓的校草有过别样的心思。
再未涉及爱情,但她见过同学为男人要死要活,学妹为劈腿男友深夜买醉,还有女同事为逝去感情茶饭不思。
她知道女子一旦全身心陷入一段感情中是很难走出来的。
更何况,是苏锐明这种精心为姜氏编造的十多年的假象。
她或许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明白他们不是忽然烂掉的。
而是,一开始。
就全都是假的。
苏婉清一直等到姜氏房间的灯灭了。
良久,听不到里面低声的呜咽。
方才缓缓起身,神色凝重地叮嘱青蓝数语,随后才悄然离去。
青蓝望着苏婉清的背影,那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而弱小。
她心中涌起一股疼惜,轻轻叹息道:四小姐小小年纪,却承受了这么多。
夫人啊,您可要坚强起来,莫再让小姐如此辛苦。
......
翌日,魏大人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
荣亲王今日午后愿意在醉香楼见苏婉清一面。
小丫头立夏,脸上满是笑容:“魏大人还说,这画到时候还是请小姐您亲自给荣亲王看。”
苏婉清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狐疑地接过画,有些疑惑。“荣亲王没看这画?”
立夏挠挠头,圆圆的眼睛眨了眨:“魏大人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一早他还没来得及去找荣亲王,荣亲王身边的人就主动来找了他。”
苏婉清虽心下疑惑,但眼下去见荣亲王的事比较重要,暂将此事放到了一边。
醉香楼
店小二热情地将苏婉清带到了昨日的包厢,没等一会惠和、魏大人以及荣亲王就接踵而至。
荣亲大约四十的年纪,白白胖胖,身着华贵服饰,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
他嗓门极大,一进屋就嚷嚷起来:“魏家小子,快给本王看看,那《溪山牧童图》的第二幅到底是啥样?”
待看清里面的惠和郡主和苏婉清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惠和,怎么你这个丫头也在这里?”
惠和郡主一听,立刻噘起嘴,满脸的不高兴。“还不是您那王府太难进了!”
荣亲王忽然想起前两日这丫头好像是来自己府中了的,只是那时自己正忙着找人修复画卷没空理她。
苏婉清主动走到荣亲王面前,盈盈行了一礼,“小女苏婉清,多谢荣亲王今日过来鉴画。”
苏婉清看着惠和郡主和魏延辉,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苏婉清不禁笑了笑,缓缓说道:“世人皆言赵大家之作仅有十幅,却不知那最后一幅实则分为上中下三卷。荣亲王手中的《溪山牧童图》正是上卷。”
魏延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只是苏四姑娘如何得知?”
苏婉清淡笑:“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的。”
魏延辉不再多问,只行了一礼道:“多谢苏四姑娘告知,今日回去我定再想办法去请荣亲王,务必为苏四姑娘将他请来。”
苏婉清垂眸思索片刻,将一幅画卷递给了魏延辉,“魏大人,或许荣亲王见了这个愿意见我一面。”
...
包厢中三人离去后,隔壁房间里,一小厮模样之人身着灰色短打,圆脸上满是同情之色,叹道:“这苏四姑娘也着实可怜,那苏侍郎怎的如此拎不清。”
另一人身材较为高大,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闲事,莫理。”
“万通,你冷血!”
那小厮愤懑地翘着兰花指气愤地指着他。
万通依旧不理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郑经则看向躺在榻上仿若没骨头般的主子,问道:“主子,您说,那苏侍郎是不是拎不清?”
男子身着一袭张扬的红色锦袍,墨发如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在额前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他姿态慵懒至极,面庞虽稍显稚嫩,却带着一种肆意的张扬,剑眉微微上扬,似要冲破云霄。
忽然,他坐起身来,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露出一抹灿烂而肆意的笑容,道:“上中下三幅,倒是有趣。”
郑经一愣,我说的人,主子怎么只听得见画啊!
少年微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把赵大家有十二幅画的事,传到荣亲王耳朵里去。”
说完,他便又慵懒地往榻上一躺。
.....
苏婉清一回府,跟在姜氏身边的大丫鬟青蓝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只见她眼眶通红,带着哭腔道:“小姐,您去看看夫人吧!”
苏婉清水都没喝一口,就跟着青蓝往清音苑赶。
一路上,青蓝哽咽着讲述夫人今日的遭遇。
“今日一早,老夫人就又嚷嚷着头疼,非要夫人去给她侍疾,让夫人站了足足两个时辰,一回来昨日负责出门打听的人回来,得知二姑娘的嫁妆里就有赵大家的画作,忙去找二姑娘。”
“不想,刚到二姑娘院门口,老夫人就赶了过来,在院子门口破口大骂。”
“说我们夫人...连个继室都当不好,二小姐绝食这么多日也不知道劝着她,反而打起二姑娘陪嫁的主意。”
“夫人求了老夫人半晌,老夫人根本不听,直接就罚夫人在沁芳居跪了一个时辰,刚刚晕倒了才送了回去。”
苏婉清强压着火气赶到清音苑。
姜氏的另一个大丫鬟瑾素一看到苏婉清,忙不迭地用帕子抹着泪,哽咽道:“四小姐,府医刚刚来看过了,说夫人只是身子孱弱得紧,又中暑了,今日切不可动气,需得静养。”
苏婉清走进屋子里,只见姜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畔,双目无神地直勾勾盯着上方,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那模样凄楚可怜至极。
苏婉清叹了口气,在床边缓缓坐下。
“我以前总以为老夫人只是太心疼二丫头没了亲娘,加上小张氏毕竟是她侄女,所有她才对二丫头偏疼一些,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对你!”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也是她的亲孙女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堆里跳啊!”
那声音绝望而凄厉,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质问,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愤。
苏婉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在她身边。
没一会,姜氏又猛地爬了起来,紧紧拉着苏婉清的胳膊。她的脸色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决绝。
“清儿,你别怕,娘不会让你走娘的老路的。我们去求你爹,去求他,他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
苏婉清看着姜氏这般模样,心中满是酸楚,轻声道:“娘。”
姜氏此时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脸上的神情近乎癫狂。
“清儿,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求你爹。你放心,娘一定会护着你。”
苏婉清轻轻握住姜氏的手,安抚道:“娘,您觉得父亲真的不知道吗?”
姜氏听了苏婉清的话,脸上的疯狂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她瘫坐在床上,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不会的,他不会这么狠心的,不会的...”
苏婉清陪了姜氏一下午,耐心地给她喂了粥和药,看着姜氏睡下后,这才悄然离开。
回到自己的时暖阁,苏婉清有些疲惫的人捏了捏眉心。
姜氏这一辈子被保护的太好了,苏家母子从前又惯会做戏,骤然朝她露出真面目,她一时确实难以接受。
如今既然已经快要撕破脸了,自己还得早些作准备才行。
只希望,荣亲王能看一看魏大人送去的画。
也希望他是个真心喜画的。
能看出自己给他的那幅没有印章的画,当真是真正的赵大家所作。
否则...
苏婉清眼眸似一泓秋水,看着木架上依次摆放的六个木雕兔子。
她就只能想办法去堵人了。
“小姐,不好了,夫人又去前院找二老爷了。”
听到丫鬟的禀报,苏婉清微微一怔,目光缓缓收回。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无奈,还有一丝淡淡的疲惫。
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道:“让她去吧。”
不撞南墙怎么可能回头呢!
“这不是损害本王的名声吗?”
荣亲王说到这里大约也想起,自己在京中没什么名声可言。
轻咳一声:“惠和,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惠和郡主:“前日李尚书不是弄坏您的宝贝画,户部的苏侍郎不是说了,三日内他会给您一个交代吗?”
荣亲王皱起眉头,沉声道:“是啊!这交代要么赔钱要么赔画,谁要他的女儿呢?我荣亲王什么女人没见过!”
魏延辉连忙拉着处在暴怒边缘的荣亲王:“那自然是这个理~”
惠和郡主则心疼地看了一眼苏婉清,“阿清,你没事吧。”
苏婉清轻轻摇摇头,神色淡然。
好在她对这个父亲本就没什么期待,只是对他的无耻更加深了一层认识罢了。
她努力稳住心神,再次冲着荣亲王盈盈行礼,声音清冷而坚定:“今日这幅《少年远志图》,就当小女子代苏侍郎给荣亲王赔罪。”
荣亲王看着她,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瞬间,他便明白了,这就是苏锐明那老小子的女儿。
心中也大约猜到了其中的故事。
荣亲王沉声道:“不必,冤有头债有主,本王从不欺负小姑娘。”
不想苏婉清却毫不退缩,继续道:“若王爷不好意思收下,不若帮小女子一个忙。事成之后,小女子将最后一幅文先生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幅画卷奉上!”
“哦?你想让本王帮你什么?”
...
斜阳余晖洒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微风轻轻拂过。
街边的一座楼阁中,红衣少年悄然立在窗户边,好以整暇地看着苏婉清缓缓进了马车。
一旁的郑经也伸长脖子看着:“主子,这苏姑娘胆子可真大!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敢设计。”
红衣少年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吟道。
“人心向背本无常,负我之人必相抗。”
......
姜氏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昨夜自怨自艾了一夜,今日直到午后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姜妈妈再也受不了了,走了进来。
“小姐,老奴知道您心里难受,看到您这样,老奴心里也不好受!”
“可现在不是您难过的时候,四小姐刚刚又出门了,长公主不在京中,朱老大人又已经致仕,她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为了捍卫自己的婚事整日在外奔波。”
“小姐,您心疼心疼小小姐吧!您若还顶不起来,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姜氏听着姜妈妈的话,心猛地一揪。
是啊!
自己在做什么?
眼看明日就是第三日了,她还失魂落魄地躺在这里,那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姜氏只是这两日被一系列的人和事给了打乱了心神,并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很快想明白了,画是苏玉秀的嫁妆,自己必须拿出苏玉秀想要的东西,才能将画换回来。
思及此,她立即让下人将当初忠勤伯府送来的锦绣映月佩。
这是当初两家定亲的信物。
她知道,这些年自家女儿和杨恩昱那孩子也是青梅竹马,这才想来先与苏婉清商议一番。
姜氏坐在苏婉清的闺房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架,上面摆放着的六个兔子木雕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姜氏的眼底犹豫起来,这俩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若是清儿知道不能嫁给阿昱那孩子,该有多伤心啊!
苏锐明怎么能对清儿如此狠心!!!
“娘,您怎么来了?”
苏婉清一进屋子,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的姜氏,顿时眼眸一亮,拎着裙摆欢快地小跑进屋。
姜氏转过身,慈爱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她拿出帕子,轻轻地为女儿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路都不好好走。”
苏婉清嘻嘻一笑,亲昵地挽着姜氏的袖子缓缓坐下,满脸关切地问道:“娘,您还好吧?”
姜氏看着女儿,鼻子忽然一酸。
姜妈妈说得对,自己怎么光顾着悲春伤秋,让女儿一个人承担那么多。
她轻轻拍拍女儿的手,满是愧疚地说道:“是娘的不是,让你这么小就操心这么多事。”
苏婉清仔细地端详着姜氏,见她只是面容略显憔悴,眼睛虽然有些肿。
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自家娘亲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一些。
姜氏满眼心疼地看着苏婉清,心中想问她这两日在外奔波,可有什么眉目。
可一想到自己这两日就在府中困于自己的情绪里,一时之间竟张不开口。
“娘,娘,您怎么了?”苏婉清轻声呼唤,满脸关切。
姜氏猛地回过神来,忽然紧紧拉住苏婉清的手,语气决然道:“清儿,你放心,明日娘便是到荣亲王府门口长跪不起,也断不会让你去当这个劳什子侧妃!”
苏婉清闻言,心中如暖流涌过,不管如何,姜氏都是真心疼爱自己的。
她垂眸思索片刻,随后将屋里的人全打发了出去。
“娘,女儿有件事要与您说,但您一定要答应女儿,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祖母和爹!”
姜氏看着女儿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也意识到肯定不寻常,于是立即点头应允,“好!娘都听你的!”
...
时间转瞬来到第三日,直到下衙时分苏锐明都未看到侯府来人,心中便有些不安。
这是什么情况,不管姜氏今日是闹事还是给玉佩,母亲都该派人来给自己送消息的啊!
苏锐明忐忑地回到府中,只见府中也是一片安静,立马脚步匆匆地朝着老夫人的慈安居走去。
此时,苏玉秀也在慈安居中,正揽着老夫人的手臂,满脸急色:“祖母,您不是说他们今日一定会来的吗?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呢?”
她可是今日一大早起来好生装扮了一番,就慈安居等到了现在,就想看看那对母女求自己救她们的样子。
谁知道等了四个多时辰都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