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现代都市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小说陈行绝罗风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小说陈行绝罗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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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天鸣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罗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小说陈行绝罗风》,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行绝看了一眼王妃身后的罗风,自嘲一笑。罗风一脸委屈巴巴却又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笑。果然王妃下意识挡住罗风,还担心陈行绝要对付他似得。陈行绝叹口气。曾几何时,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保护自己。陈行绝面色更加冷然。只有祖父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慕容雪,如果自己这次说要娶慕容雪的话,那么祖父一定会帮自己完成这个心愿,所以王妃还有罗风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会借着老王爷的手来搅和他们的婚事。陈行绝摇摇头:“祖父莫多说了,我如今不喜欢慕容雪了,天下之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这番话,让正准备了,拜见老王爷的慕容雪愣在了门外。老王爷显然也是很震惊。“你会这么想?可是你以前还说非她不娶,如今。。”“时移世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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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绝看了一眼王妃身后的罗风,自嘲一笑。

罗风一脸委屈巴巴却又要装大度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笑。

果然王妃下意识挡住罗风,还担心陈行绝要对付他似得。

陈行绝叹口气。

曾几何时,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子,挡在自己的面前保护自己。

陈行绝面色更加冷然。

只有祖父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慕容雪,如果自己这次说要娶慕容雪的话,那么祖父一定会帮自己完成这个心愿,所以王妃还有罗风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会借着老王爷的手来搅和他们的婚事。

陈行绝摇摇头:“祖父莫多说了,我如今不喜欢慕容雪了,天下之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这番话,让正准备了,拜见老王爷的慕容雪愣在了门外。

老王爷显然也是很震惊。

“你会这么想?可是你以前还说非她不娶,如今。。”

“时移世易,这种话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这是人家慕容家和我们王府世子定下的婚事,我这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我姓陈,不姓罗。”

之前陈行绝已经将自己改姓之事陈明。

老王爷自是知道的。

他心都揪起来了,这自己的乖孙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无论姓什么,都是我的孙儿,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罗梦芸和慕容雪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了进来。

罗梦芸从昨日进了御马监门口,到现在都没有听到陈行绝喊一声姐姐。

面色更是从来冷漠,听见陈行绝的话,进去之后就和老王爷行了礼。

“祖父安,不知道的人会说我们不懂事,他口口声声称你为祖父,这改姓作甚?”

明明金尊玉贵的在王府里面养了这么久,怎么一下子又改了姓呢?

他还是王府的少爷啊!

罗梦芸的气来的莫名其妙,王妃又以为她要撒泼,直接呵斥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

罗梦芸看了老王爷一眼,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没想到陈行绝就这么清粼粼的目光看着她。

“七年前,我被打入御马监的时候,王爷就呈请陛下,将我的姓名改成了陈行绝,如果王府现在都没将族谱改了,岂不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什么?”

罗梦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难道他说得是真的?

她看了一眼母亲,发现她面色尴尬,证实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对啊!

父亲和母亲都那么喜欢行绝,从小宠爱一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他改姓?

这不对啊!

她的心在呼呼的漏风,好像破了个大洞一般。太让人心烦了。

事情根本不该是这样的!

罗梦芸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一切,顿时拂袖而去。

而慕容雪喊了她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她只好上前拜见老王爷。

“雪丫头不必多礼!”

老王爷对这个少年英才的女将军是非常的欣赏的,加上她每次都会过来拜见自己言语之间,言行得当,进退有度,会有谁不喜欢呢?

“快坐下!你真有心了,之前送的那白玉棋盘我这老头子用着舒服!”

“能够让老爷子喜欢,那就是那物件的福气了,我不爱下棋,宝物赠英雄,它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英雄。”

“哈哈,你说话老夫爱听。既然你来了这事,我们就提上议程吧。王妃还和我说,与慕容家的婚事要赶紧办了,若是合适,挑个日子就纳彩!”

慕容雪看了罗风一眼。

罗风温柔一笑。

她收回目光。

随即王妃也说道:“是啊,这二人年纪也不小了,该早点办婚礼,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慕容雪不置可否?

她又询问似得看着陈行绝:“不知道陈少爷是怎么想的?”

陈行绝淡漠疏离的眼神,半点也没分给她。

“何必问我?”

在场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罗风更是恼羞成怒。

他发现慕容雪自从进来了之后,心思全放在眼前的陈行绝身上了,半点也没分给自己。心中又妒又气,难道慕容雪到现在依旧还喜欢这个小子吗?

明明和她有婚约的是自己!

王妃也看出来了,慕容雪似乎一直都盯着陈行绝看,可是慕容雪如今在陛下面前非常的得力,大家都不敢有什么怨言。

她只能弱弱地说道:“将军,这事儿好像和行绝无关吧?”

慕容雪却依旧淡淡地说道:“伯母此言差矣,他是罗风的大哥,大哥尚未娶亲,弟弟就要娶亲了,在大乾国的习俗,似乎不妥,必须得老大成亲之后才能。”

这规矩,大乾国的确是有啊。

可是王府想如何办酒就如何办,难道还要遵循这民间的习俗么?

这也太扯了。

难道慕容雪是希望陈行绝赶紧娶亲?

估计是担心陈行绝还不会死心,依旧想缠着她罢了。

陈行绝邪肆一笑。

“慕容将军此话差矣,这么说,难道还要罗大小姐先出嫁不成?”

如果真的等罗梦芸嫁出去的话,他们两个也比较麻烦了,估计还要拖上两三年都不一定,毕竟罗梦芸到现在也还没有开始相看。夫家在哪里八字都没一撇呢。

慕容家都觉得慕容雪年纪大了,再不结婚都成老姑娘了。

可是慕容雪却点点头:“呵呵,是这样没错。”

罗风就这么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说话。

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现场的气氛一时又有些尴尬凝滞,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慕容雪就表示要离去了,然后王妃带着罗风走了。

“慕容雪!”

那一刻,慕容雪以为是陈行绝喊自己。

可是那声线不是!

她失望地回头,看到的是罗风。

等王妃他们都走了,罗风才过来的。

他看着慕容雪,对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沉迷不已。

尤其这女人,还是陈行绝爱慕得不行的人。

他就是要抢过来,如今这个女人竟然当了自己的面和陈行绝有来有往,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旺盛极了。

原本以为慕容雪会忘记陈行绝,现在看来,她显然没有。

“你难道是反悔,不想嫁我了?”

慕容雪微微睁大眼睛:“你是不是想岔了?我从没有这么说过。”

“可是你刚才问大哥。.”




赐?

陈行绝心里冷笑。

罗梦芸见他没动,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微微弯腰。

“小弟,跟阿姐回去吧。”

陈行绝眼睫一颤,回去?

这么多年,他等了这么久,都曾经希望姐姐能够出现在御马监带他走。

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直到听见她是如何宠爱真的王府少爷之时就已经心如死灰。

于是陈行绝冷漠地看着她,随即低头后退:“奴才低人一等,不敢污了小姐尊贵一体,也谢谢陛下宽宏大量。”

虽然眼前人还是一样的人,说的话也似乎是非常的诚挚。

可是罗梦芸就是听见了,心口发堵。

罗梦芸很是不耐,却又强行压制了怒火,“你犯错了,大家也只是小惩大诫,你只是在这里喂了七年马而已,又没人说你不再是王府的少爷,你何必自称奴才!”

这可是她娇惯了十几年的弟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喂马的奴才呢?

可是陈行绝只觉得眼前的人虚伪无比。

七年的喂马生涯,寒冬腊月剁马料,剁到手出血,炎炎夏日忍着恶臭擦洗马身,落地凤凰不如鸡,同僚对他的欺负尤为狠毒。

王府少爷?

去他们的!

“走吧,”罗梦芸受不了他身上的气味以及御马监的恶臭,急忙后退一步,忍着怒气:“你先坐马车回去,这里都不必管,那些奴才我自会惩治他们。管家,带他走!”

说完她匆匆地出了御马监大门。

陈行绝就这么坠在后面,就好像跟在一个陌生人后面一样,罗梦芸心中怒意翻腾,只怕是一点就要着。

眼看马车来到面前,罗梦芸被下人扶着上了马车。

她转头催促陈行绝:“快点的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上来啊,你愣着做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那年罗风诬陷他,害得他的手废了,现在不是很利索,就算是扶着马车也很难用得上力,尤其是现在还长了冻疮,更是疼得直发抖。

他只能用左手扶着车辕,慢慢地坐在车夫的位置。

车夫犯了难。

“少爷不如您还是坐进去吧?”

“不必了,我身上异味大。”

“啪!”

里头的罗梦芸再也忍不住了,一鞭子甩了出来。

陈行绝反应迅速,直接翻身摔下了马车。

那鞭子打了马嘶鸣一声,高高翘起前蹄子。

罗梦芸一扯那车帘子,执着鞭子怒斥:“老娘给你好声好气地说话,你一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甩脸子,你要这么厌弃王府,那就滚回去做你的马奴!”

陈行绝浑身都疼得颤抖,冬日里本身就冻僵了身体,这么一摔,他再度吐血,冷汗被风一吹更是难受,唇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只可惜,罗梦芸根本看不到。

她尤为盛怒: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我,你以为你能当上这王府的主子?你委屈吗?你不过是喂了七年的马,罗风却足足当了十几年的下人,你抢了他的宠爱和福气足足十三年,现在不过是让你替他喂了七年马而已,你摆这个死脸色给谁看?”

“我告诉你,别想着拿乔引起本郡主的注意,本郡主不吃这一套!”

“你不愿意坐是吧,行,那你走回去!正好你也清醒清醒,思考一下你本身是从何而来,你有没有底气给我摆脸色!哼,若不是祖父让你回去,我可不会来看你这死样。我警告你,若是你回府之后还一脸晦气,气着了祖母,我定不饶你!”

“走!不用理他,我们走!”

罗梦芸说完就放下了车帘车帘子,催着马夫驾车离开。

马夫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陈行绝,在催促下只能驾马离开。

车轮滚滚,卷起一地雪花。

陈行绝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脸上毫无波澜。

他已经没有家人,那个所谓的王府也不是他的家。

那个地方,他当然要回去。

不过不是回去摇尾乞怜,让他们高高在上地践踏。

他要回去,是为了让他们一个个,都百倍千倍地尝一尝,他这七年来的痛苦!

他松开手,从地上慢慢起来。

那冻裂的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风吹过,几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

陈行绝抬头一看,一看,发现远处竟有一队骑兵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那人一身银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势汹汹。

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个女子。

女子面容清冷,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不怒自威。

竟是大乾唯一的女神将——慕容雪!

慕容雪一勒缰绳,停在陈行绝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下马。

陈行绝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微微一颤。

身形就这么顿住了。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他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

缓缓抬头,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庞映入眼帘。

慕容雪少年天才,一把银枪舞得出神入化,年少时,他也曾喜欢这个女子,甚至两家也定下婚约。

昔日的未婚妻,竟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形如乞丐的自己,陈行绝不禁自嘲一笑。

突然,慕容雪伸出右手钳住陈行绝的下巴,冷冷地开口:“真的是你?罗行绝?”

陈行绝还没说话,旁边的士兵一脚将其踹倒。

“废物,见了将军也不晓得行礼吗?”

陈行绝下意识地爬起来:“奴才见过慕容将军!”

慕容雪眼睛一瞪,那士兵就惶恐地跪下了。

她眉头皱得死紧。

视线在陈行绝身上看了许久,半晌才问:“陛下已经准许你离开御马监,你这是孤身回家屈?”

家?

陈行绝面色冷然:“回将军的话,没错。”

二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而凝滞。

慕容雪再也受不了,她觉得陈行绝七年已经变得她不认识了。以往,他见着自己,就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热情奔放,甚至有分享不完的开心事儿。

她性子清冷,不喜和外男说话,也因为世家至交的原因会给他一分好脸色。




慕容雪了然。

她却没什么表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是两家定下的,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改变。”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慕容雪潇洒转身。

罗风看着她的背影。

表面上慕容雪是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回答他到底是反悔还是没反悔。

。.

罗梦芸从松柏堂出来之后,她就去翻看了王府的宗牒。

她急速地翻着,就是不信陈行绝的话。

她因为对方说出来这些话,就是想要大家愧疚内疚而已。

父亲怎么可能会给他改姓呢?不可能的,可是他看了宗牒那么久,发现真的没有。

罗梦芸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那宗牒扔在地上。

不可能的呀,只是一匹汗血宝马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人呢?为何要将陈行绝的名字从宗牒上划去。

可是陈行绝就算名字被划走,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王府长大的呀,王府对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不可能改变的。

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匹马吗?

难怪七年之后再次相见对方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难怪他从来不再喊自己姐姐,难怪。.

罗梦芸抖着手捂住了脸呜咽一声,她终于明白了陈行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她又很快怒了起来!

都怪那些御马监的下人。

更怒的是陈行绝太小气了,只是划去了宗牒上的名字,不代表他们王府没有养他十几年了,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

可是陈行绝呢?

这么小气,只是一点点的小错,难道就能可以抵消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大家都让他已经回来当一个王府的少爷。

难道不比他当一个马奴要好吗?一切都不改变,感情也没变!

他为什么要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

为什么要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

一想到陈行绝半死不活的样子,罗梦芸就难受!

哼,既然你是这样,那我就让你知道,如果不当王府的少爷,你该是多么的痛苦!

不撞南墙了你是不会回头,也不会意识到我们这些家人有多好。

罗梦芸擦了擦眼泪,心中很快有了计划。

她让人去喊来了陈行绝,说是自己有事要见他。

陈行绝跟着下人来到了罗梦芸的住所,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罗梦芸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看来大小姐是不适合见客,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来!”

陈行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想要离开。

罗梦芸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就难受,喊道:“阿绝!你给我站住。”

陈行绝站住了,但是并没有打算改变主意,径直离开。

他需要赶紧去修炼,至于这些即将和他断亲的人,他不想浪费时间。

罗梦芸顾不上其他,一溜烟的从屏风后钻出来,冲着陈行绝喊道:“阿绝!”

陈行绝只能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罗梦芸快步走到陈行绝的面前,挡住对方的路说道:“阿绝,你是不是还在为甩鞭子的事情生气?”

陈行绝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罗梦芸。

罗梦芸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就难受,忍着怒火说道:“阿绝,只是在御马监七年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连我们这些家人都不要了?”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

“你的眼中真的只有那匹马吗?”

“就算是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可是你呢?你就算是当了王府的少爷又如何?你竟然连姐姐都不喊,你心里有气,怪我们所有人是不是?”

“你真的是那种如此小气的人吗?”

“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感情弃之不顾!”

“你就那么厌恶我们吗?”

罗梦芸像是连珠炮一样对着陈行绝一顿质问。

而陈行绝依旧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罗梦芸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告诉你,我们没人欠你的!”

陈行绝皱眉,拱手:“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欠我的,如果大小姐还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不要再喊我来,我很忙,先走了!”

再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阻拦,直接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



没想到一回到院子门口,竟然看到了罗风!

罗风见面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

“陈行绝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不是又私下去见慕容雪了?你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将你养这么大,是谁给你一口饭吃,不然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现在你翅膀硬了,学会勾引慕容雪让她有反悔之心是吧?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母老虎最听我的话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陈行绝,我警告你,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别妄想能攀上枝头当凤凰!慕容家的大小姐她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我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罗风越说越气,到后面几乎是指着陈行绝的鼻子骂了。

陈行绝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在对方骂自己的时候,不予理会,数着对方一共说了多少个字,有多少个脏字。

这个习惯,还是和那神秘师父相处的时候养成的。

七年前那时候他寄人篱下,不敢忤逆罗风。

现在么......

陈行绝在对方终于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不紧不慢地问道:“我说大少爷,你这么贵重的身份,也有害怕得不到的东西吗?”

“你......”罗风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陈行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身后:“哦?是么?那希望慕容小姐听到这句话,也还能这么想。”

一听到慕容雪,罗风瞬间变了脸色。

他着急转头看向身后,发现什么人都没有,这才意识到被耍了,顿时怒火中烧中烧:“陈行绝,你有胆耍我!”

“你都能为了一匹汗水宝马将我踹进御马监七年受尽屈辱和殴打,我又怎么不能戏耍你一两句呢?还是说你罗大少爷只能欺负别人,不准别人欺负你也不准别人反抗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呵呵,你以为是我害得你?陈行绝,你太天真了。”




“行,看在你这次为国争光的份上,这次朕听你一次。”

大乾帝心情好,也就不计较多,直接让羽林军退下。方才紧张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松快好多。

陈行绝走到符问丰面前:“哎,符兄,之前说的,我若是输了跪地学犬吠,但是你们输了就要脱衣服受鞭刑,现在轮到你来承受这个结果了。”

“陈行绝!你得礼尚且要饶人。”

“我为什么要得理饶人?若是今天我输了,你们北国使臣会放过我么?还是说,你们现在输不起?若是输不起,干脆赶紧割地赔款!”

“你你你。”

“他符问丰是读书人,身受大儒教导,怎么能在你们这里脱衣受鞭刑呢?”

北国的使臣一个个气急败坏。

他们对着大乾帝不敢如何,但是对着陈行绝,那是差不多想要把他给吃了的模样,还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给扔到陈行绝的身上。

陈行绝干脆不理会他们反而问符问丰。

“你呢?是不是承认自己已经不如我?”

符问丰进退两难尚未出声,就有一个北国使团中的那中年男人站出来。

“符问丰,我不准你认输!你若是认输,想想你背后的家人!”

谁敢认输?

一旦认输,在场的人都要脱衣受鞭刑。

这等屈辱,他们哪里承受得起,整个北国也会千百万年成为史书上的某些笑点!

“嗯?让你们说话了吗?”

陈行绝浑身的气势一遍如同一头霸王龙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瞪着眼珠子,吓的那说话的中年男人不断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砰!”

陈行绝的拳头砸在旁边的柱子上,直接皲裂出几条缝隙:“我也实在不想与你们啰嗦,我数三声,若是再不退下,我当你们默认接受脱衣受鞭!”

“一!”

北国使团的人一个个气急,可又无可奈何。

“二!”

大乾朝堂门口外传来一阵阵畅快的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靖南王府的世子,有老夫年轻时候的风范。朝堂之上,蛮夷就该这样收拾!”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红色武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都是鲜明的纹路,那是久经沙场留下的痕迹,身材高大,虽然看起来已经是六七十岁的模样岁的模样,可那股子气势却是一般年轻人都无法比拟的。

第一代靖南王罗战!

他的身后还跟着心腹。

罗风的脸色极为难看,特别是看到爷爷进来后竟然站在陈行绝的身边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阴鸷的气息。

“爷爷。”罗风不甘心的喊了一声。

满朝文武也都起身拱手:“老王爷安好!”

老王爷跪下给陛下请安:“恭请陛下圣安,今日老臣过来,就是怕这小孙子冲撞了陛下,没想到他小子倒是不让老臣失望!”

“是啊,罗战,你教养的孙儿不错!”

“这就是我的靖南王世子么?比起罗风,那才是真正的有老王爷的风范啊。”

“就是就是,罗风在他的面前,可真的是啥也不是。”

“啧啧,今日若非是他,我朝的脸可就要被丢光了。”

“。”

那些个朝臣议论纷纷,但是几乎满朝文武都认同陈行绝比起罗风更有资格做这个靖南王世子。

“但这恶名在外,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华......”

“这不就说明,靖南王府教养得好?不愧是罗老王爷唯一的嫡孙,还是有老王爷的风范的!”

“可不是,我觉得,他比这罗世子还要像靖南王府的人,更像老王爷!”

议论声纷纷杂杂,但大多数还是偏向于陈行绝的。

一来,方才那两首诗的确做得好。

二来,陈行绝霸气护国,让他们与有荣有荣焉。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罔顾生死和荣辱,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

赢雅歌面色惨然。

她也被陈行绝那一身气势给镇住了。

“陈世子,你这样实在是有辱斯文,我们两国之间,使臣来使,不得受辱,你若是强行如此,待我们回去禀告北国君王,你就不怕引起两国争端?”

“啧啧啧。.公主殿下真是可笑至极,要赌的也是你们,说要遵守规矩的也是你们。”

他低头看着北国使团的人:“愿赌服输,若是没胆子应赌,以后就少在老子面前玩这一套,丢人!”说罢,他冷冷地一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霸气地跷起二郎腿,就等着这些北国人履行赌约了。

“你,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哈哈哈,要说欺人太甚,你们还真的是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大北国兵强马壮文武皆是强,却非要屈辱我们以武立国的大乾国,甚至年年都提出各种要求,要我们大乾国给你们进贡。你们这不是自打自己的脸吗?怎么?你们也太双标了,允许你们欺负我们大乾国,就不允许我们欺负回去了?”

陈行绝一番话让赢雅歌再也说不去其他的话,只是气得脸色都快要冒烟了。

她背后的北国使臣们更是一个个暴怒异常。

他们看陈行绝的目光非常的怨毒。

陈行绝却一点都不在意。

“做人要光明磊落,你们如此大的一个国家,难道连这件事也输不起吗?”

符问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竟然直不起腰了。

他抱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是痛哭异常。

“我符问丰自小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才子,没想到,竟然输在你一个小小纨绔手里!”

他忽然大喝一声,直接跨在矮几上,整个人状如疯癫,“我输了,我输了!”

说完了这6个字之后,他整个人忽然瘫倒在地上,“噗”地吐出鲜血来,闭上了双目,显然是气急攻心晕厥了。

“符才子!”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就这么活生生的气死了吗?”

北国使臣一个个慌了。

赢雅歌却面无表情,内心更是吐槽不已。

她没想到符问丰竟然一点本事都没有,输就输了,还输得这般难堪,甚至还当众气得晕倒过去。

这放上下几千年都是没听过这样的窝囊废。

陈行绝却没有什么嘲讽表情,他心中明白,符问丰也是为国尽忠,二人国家不同,站在对立面上,尽是无奈而已。

他若是不打败符问丰,那今天出丑落入绝境的就是自己。




陈行绝眉头皱得死紧,此时他还不明白罗风嘴里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如今我忍让你带着那指认我的罪魁祸首招摇过市,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是给你脸面了,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对你动手?”

罗风哈哈大笑起来:“七年了,你也就学会了夜郎自大么?还对我动手?你如今回来不就是摇尾乞怜么?一个奴才的孽种也妄想在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若不是我们家人养大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里头讨饭呢!”

“再说了,那老东西死了,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你以为你算什么?哼!”

陈行绝本来是不欲和这样的绿茶计较,但是听到疼爱他的祖父被这狗东西辱骂,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对祖父也出言不逊,合该是要受点教训。”陈行绝淡漠地看着对方。

罗风更是冷笑:“教训?那倒要看看是谁教训谁!老子本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再也不保留实力,朝陈行绝攻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下了死手,专门往陈行绝受伤的地方揍!

只可惜,他现在根本不是陈行绝的对手!

陈行绝站着没动,任由他打了自己一拳。

罗风的拳头打在陈行绝的胸膛上,疼得他手掌都麻了,而陈行绝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笑问:“还有力气打第二拳么?看来这七年你一点也没有长进啊。真是个饭桶。你拥有高贵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要杀了你!”罗风气急败坏,挥舞着拳头朝陈行绝砸去。

陈行绝三两下就将他擒住,语气如同万年寒冰:“大少爷,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请你看清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陈行绝了!”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语气一转:“你打我,我没意见,但是专挑我受伤的地方打,故意想让我伤上加伤,是么?”

“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话音刚落,陈行绝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罗风的手腕,语气冷得仿佛数九寒冬的冰窟。

罗风心里一惊,急忙挣扎起来:“陈行绝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少爷,你敢对我动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动手?”陈行绝冷笑一声,“我何止敢动手,我还敢动脚!”

话音刚落,陈行绝直接抬起脚来,一个膝踢,直接往罗风肚子上撞去!

“啊!”

说完,将他狠狠摔到假山上!

罗风的头一下子磕在了上面,顿时头破血流,而他也被撞得晕头转向,从假山上滚到了湖里。

湖面的冰承受不住重量,直接碎了。

而罗风也掉进了湖里,冰冷的湖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陈行绝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湖中不断扑腾的罗风,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大少爷,好好享受这个你精心准备的湖吧!”

“救命......咕噜咕噜......”

罗风在湖中拼命挣扎,喊着救命。

但陈行绝只是冷冷地站在岸边看着,一动也不动。

他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罗梦芸发现了之后,是不是还会和七年前那样,将自己也踹进去水里,好给她的好弟弟报仇雪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风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陈行绝皱了皱眉,对方难道已经......

他眼神微微眯起,在湖面四处搜寻着。

罗梦芸的身影在远处出现,她一直在焦急地奔跑着,罗风的呼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更加慌乱。

终于,罗梦芸来到了湖边,她看到陈行绝站在岸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行绝,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行绝打断了:“他掉进去了。”

罗梦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行绝:“你说什么?”

陈行绝指了指湖中央:“你自己看。”

罗梦芸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湖中央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游上岸来。

她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惨白。

她连忙朝湖中央跑去,想要将罗风拉上来。

“来人啊,来人啊!”

整个王府的下人顿时忙碌起来。

“小姐,别过去,那个冰面全部都破了。肯定会掉下水里的。”

“那是风儿啊,你们赶紧去救人啊!真是急死我了!”

很快下人将船推来,滑到湖中央,好不容易才将罗风给揪了起来。

“快,去准备姜茶炭火大袄,快点快点。”

“请府医!”

“是!”

等罗风被人带去救治的时候,罗梦芸站起来,一身狼狈地盯着陈行绝。

“人是你扔下去的?”

她怒气冲冲,手持鞭子,“啪”地一声甩向陈行绝!

“大小姐,不要!”

此时松墨冲过来,竟然直接挡在了陈行绝的面前!

“啊!”

松墨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不是,不是少爷做的,是罗风少爷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奴才亲眼所见!”

“不是!”陈行绝皱眉,看着松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出来为自己挡鞭子?难道又是为了演一场苦肉计好让自己相信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也太舍得下成本了。

自己有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样子呢?

“大小姐真是太高看我了,我此时一身的伤,如何能将少爷从假山扔到十几米远的湖中央呢?还是说,你认为我回来府里,还是会欺负他不成?你莫非忘记了,当年你是如何维护我,又是如何划伤他的手臂的?”

罗梦芸被他的话噎得死死的。

是啊。

行绝这么瘦,虽然高,可是他浑身都是伤,就算他是有武功在身,可是那也仅仅是防身用,如何能将高大的风儿给扔到那湖里去,这么远的距离,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难道自己又错怪他了么?

对上陈行绝那嘲讽的神情,罗梦芸只觉得脸上在发烧!

她怎么可以怀疑是他呢?

难怪他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风儿出事,脑子好像变成了浆糊一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只是问问,哪里是。是怀疑你了?你能不能不和我针锋相对啊?”

“既然是与我无关,我便走了,大小姐自便!”

陈行绝整个人表情淡漠,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去了。

“哎,你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可是陈行绝根本就不在理会她,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罗梦芸也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的带着罗风回去医治。

“咳咳咳。.”

落水受冻的罗风,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罗梦芸心疼不已的看着他。

“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怨怪我?他居然将我推到水里,你看,我额头都伤了!”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急忙忙冲了进来:“孩子,你还好吗?”

“哎呀,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三九寒冬,身子如何吃得消?”

她眼里全是心疼!

“母妃,是不是哥哥很不喜欢我,怪罪我回来,夺走了他的宠爱所以他想让我死?”

罗风委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罗梦芸和王妃都难受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挖给他了。

“好孩子,你先好好养伤,这受冻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你这样子将来要是影响了子嗣可怎么办?”

“梦芸,”王妃转头呵斥道:“行绝那孩子怎么还没来给风儿道歉?”

“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了,可是他不肯来,而且他也不承认风儿是被他推下水的。”

“什么?他敢翻了天?”

眼看王妃勃然大怒。

罗梦芸有些踌躇:“母亲,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他。毕竟他说了自己也受伤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风儿推进水里。”

罗风一听,顿时眼泪汪汪:“姐姐,难道是我自导自演,故意栽赃给他?”

罗梦芸心中烦乱,“可是。.”

“哼,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回来,我不该回来,我回来做什么?与其是这样看你们不信任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你们救我作甚?”

看着儿子这样,王妃刚刚升起对陈行绝的愧疚之心立马化为虚无。

“娘亲信你,你别生气,好好养病。”

王妃赶紧安抚亲生儿子,想到陈行绝就眉头紧皱。

“这样,后日,北国使臣即将来我们大乾国,还要与我们文斗,若是这次文斗我们输了,就得给他们北国送质子,赔偿二十万石粮食,牛马无数!”

“陛下正好忧心该送谁去,如果行绝那孩子去了宴会上见到使臣,又文斗输了,必然会被陛下训斥,他也是时候好好吃点教训了,不然他以为我们这些家人包庇他是毫无底线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罗风顿时嘴角微勾,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哼,陈行绝,等待你的将是更惨的命运,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是你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