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顺手牵羊陈宜阳孙兴国完结版小说
顺手牵羊陈宜阳孙兴国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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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阳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宜阳孙兴国的女频言情小说《顺手牵羊陈宜阳孙兴国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陈宜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陈宜阳回到周建军的面包车旁边的时候,周建军已经躺在面包车的后座上睡着了。“老板,你回来了啊!”周建军迷迷糊糊被陈宜阳叫醒,然后问道,“石头买来了?在哪呢,我搬上去。”“别看了,都已经卖出去了。”“啊。”周建军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很晚了。“走了,回家。”陈宜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瞌睡的只想睡觉。回到出租屋。陈宜阳刚打开门,一直趴在地上的汉斯听到响动立刻站起来跑向门口。“好好好,乖,别跳了。”陈宜阳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安抚不断试图跳到他怀里的汉斯。给汉斯倒了今晚的口粮和零食。陈宜阳脱光衣服洗了个热水澡缓解了一下今天的疲劳的身体状态。此时时间也来到了十二点。今日情报,我居然还有套房子:金城市关城区惠丰小区四栋502的住户正在寻找该房子的主人,试图...

章节试读


等陈宜阳回到周建军的面包车旁边的时候,周建军已经躺在面包车的后座上睡着了。

“老板,你回来了啊!”周建军迷迷糊糊被陈宜阳叫醒,然后问道,“石头买来了?在哪呢,我搬上去。”

“别看了,都已经卖出去了。”

“啊。”周建军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很晚了。

“走了,回家。”陈宜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瞌睡的只想睡觉。

回到出租屋。陈宜阳刚打开门,一直趴在地上的汉斯听到响动立刻站起来跑向门口。

“好好好,乖,别跳了。”陈宜阳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安抚不断试图跳到他怀里的汉斯。

给汉斯倒了今晚的口粮和零食。陈宜阳脱光衣服洗了个热水澡缓解了一下今天的疲劳的身体状态。

此时时间也来到了十二点。

今日情报,我居然还有套房子:金城市关城区惠丰小区四栋502的住户正在寻找该房子的主人,试图买下自己租住的房子。在这笔交易中,您将会因为自己的不同选择而获得不同的报酬。

双方联系方式及其他详情介绍已附在第二页。

这情报什么鬼。

陈宜阳没想到这次的捡漏居然是需要自己参合进一场交易里去。

不过等他读完了第二页详情页以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关城区人常忠军,在九年前从一个名为李长亮的人手里,租了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子。

在用现金缴纳了半年的房租以后,常忠军和李长亮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因为当时微信还没有流行,所以两人只是互相留了电话。

等到半年后常忠军试图再次联系李长亮缴纳房租,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因为之前交房租用的是现金,所以常忠军既联系不到李长亮,也无法给李长亮缴纳房租,只能就先住着。

然后一住就是整整九年。

直到常忠军在今年年初染病去世,他的女儿因为攒了一笔不小的积蓄,所以希望能买下这个他们住了九年的房子。

所以是让我来当这个中间人?

陈宜阳看完了介绍资料,心想自己如果只是单纯撮合两边认识的话,撑死也就能拿到一笔感谢费,肯定不符合捡漏标准。

那其中可有的操作了。

陈宜阳将手机一扔。

先睡觉,等明早再说。

第二天早上起来。

依旧是规律的对付一口早餐,遛狗。

然后陈宜阳找到了昨天推送消息了的房屋主人李长亮的电话打了过去。

“谁啊。”

“请问是李长亮先生吗?”陈宜阳问道。

“李长亮是我父亲,请问你是我父亲在大陆的亲戚朋友吗?”一个中文不是很熟练的男人结结巴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原来这人是出国了,可能已经都移民了,他儿子连中文说的都不熟练,估计被他老子刚生下就给送出国了。

陈宜阳将这个消息记录在笔记本上。

“不是,我这边是小区物业的。”陈宜阳扯了个谎。

“哪个小区的?”对面继续询问。

“江东省金城市关城区惠丰小区的。”陈宜阳继续说道,“我们物业最近入住了这个小区,根据过往记录查到您父亲名下有一套房子在这个小区。”

“所以是欠了很多物业费是吧,您稍等一下。”男人拿着手机上了楼,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了背景音。

“爸。大陆有个人给你打来了电话,问你在金城市关城区是不是有一套房子。”

“可能有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景音响起,“当初走得急,没处理完那边的资产。可能有些房产被我忘记了。”

有钱人,自己家买的房子还能忘记啊。

听到这里的陈宜阳顿时感觉自己银行卡里的几十万是那么的渺小,稀少,和不值一提。

“您好,陈先生还在吗?”

“在的。”

李长亮的儿子在确认自己父亲名下的确有这样一套房产以后,对着陈宜阳说道,

“我父亲名下这套房产现在值多少钱啊。“

“我查一下啊。”陈宜阳打开了电脑,搜了一下该小区房子的均价。九十平方米的,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毕竟是老小区了,虽然距离市中心不远,但是这个价格也不错了。

当然,因为这两年大环境的原因,房价在金城市是整体下挫了的。

真要卖,肯定到不了一百五十万。

于是陈宜阳将相关情况给对面说了。

“那一百万能尽快卖出去吗?”对面询问。

“这个是没问题的。如果您愿意一百万出手的话,我们物业可以考虑买下来当做员工宿舍。”

“行。”那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因为我们一家在大陆已经没有亲戚在了,我父亲以前的朋友我也不熟悉。所以我这边会直接联系国内的律师事务所,做一个委托售房公证书给您。

您帮我把房子卖了,不管卖多少钱都行,您到时候只需要给我一百万就行。”

“没问题。”陈宜阳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买卖稳赚不赔。

那套房子一百五十万出手或许有困难,但一百万随便出手。

而且买家已经有现成的了。

对方既然已经有买下这套房屋的心思,那手里准备的钱至少也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自己只需要当个委托人,就可以从中赚取五十万左右的报酬。

不过现在还不能联系常忠军的女儿,得等拿到委托公证书以后才行。

那今天又没事情可做了?

陈宜阳打开了手机,查看张桂尘之前给他发的按摩店地址还在不。

还在。

确定具体地址。

打车出门。

花费一个小时,抵达目标地点楼下。

门是关着的。

没关系,这种店铺白天有暗门可以进入难道不是常识吗。

找到店铺在饿美了平台上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我是张桂尘介绍,今天过来消费的。”陈宜阳报上了张老哥的大名。

“不好意思啊老哥。”对面说道,“这两天查得严,我们给姑娘们放假休息了。”

乾!

白跑一趟。

陈宜阳想转身走人,发现旁边不远处也开着一家按摩店。

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陈宜阳走了进去。

“您好先生。”两个衣着漂亮的女人出来迎接。

“你们这里最贵的套餐是多少钱?”陈宜阳问道。

“1298哦,先生。”

“就整这个。”陈宜阳心想,这么贵的价格,总得有些另外的节目吧。

然后。

一个半小时以后。

素材荤价,预祝你早点倒闭!

陈宜阳一脸忿忿不平的出了门。

不过按摩之后,身体确实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感觉肌肉都活跃了了起来。

陈宜阳索性回家把汉斯牵出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他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牵着汉斯跑了好几圈。

凌晨十二点。

今日情报,无人问津的一车西瓜:农民张福接到订单,从水合村拉了一车西瓜来金城市。但收货方因为西瓜品质没有达到要求的原因,拒绝收货。因此张福正在发愁如何将一车西瓜卖出。

两千元以内买下这车西瓜,将这车西瓜卖给金城市本地果汁厂商灵慧果汁即可成功捡漏。

张福的电话和此时所处的位置及灵慧果汁厂的联系方式已经附在第二页。

这种捡漏啊。

陈宜阳看到今天的情报以后一时间有些愣神。

他家里有亲戚就是卖水果的。

一车西瓜值多少钱他可太清楚了。

这个季节,一车品质不好的西瓜撑死也就价值五千块。

而要种一车西瓜花费的功夫那可大了去了。

去看看情况吧。

陈宜阳此时睡意也不大,他瞅了一眼第二页附着的,张福此时所在的位置,于是穿好了衣服,又去牵汉斯。

“汪。”汉斯一看陈宜阳又要出门,叫了一声,直接跑回自己的笼子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今天早上他被陈宜阳溜了一圈,晚上又是一晚上。

现在都半夜了,陈宜阳又要出门。

苍天啊,谁家好人这么遛狗啊。

大型犬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好吗!

“汉斯乖,哥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陈宜阳心想,自己这会儿出门,总得找个理由啊。

牵条狗出去,遇到人了就可以说自己是在遛狗。

多好的借口。

不然大半夜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别人还以为他在找不正经的按摩店呢。

于是他硬是打开了狗笼子,把汉斯给拖了出来安上了遛狗绳。

张福此时所在的位置距离陈宜阳租住的房子不远。

陈宜阳牵着汉斯迈着小步伐,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辆挂车停在路边。

一个披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正蜷缩在货车的车斗旁边,他的脚下还写着西瓜,两块二一斤这几个字。

“怎么这个季节来卖西瓜。”

陈宜阳牵着狗佯装遛狗路过的路人,好奇询问。

“被人坑了啊。”这车习惯的主人张福见到有人过来,赶忙睁眼说到,

“有个以前的老顾客说要买一车西瓜。我跟他说了,今年的阳光本来就不太好,西瓜品质有些差。现在这个季节西瓜也没完全成熟,你确定要我再摘下来拉过来。

结果到地方了,人家不要了。我这一车西瓜要是再拉回去,也重新种不回地上啊,只能在烂掉之前多少卖点。西瓜我就不指望回本了,不过我这租车的钱还有油钱最起码得赚回来吧。”

张福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气。见到陈宜阳愿意主动搭话,于是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今年阳光不好啊。”陈宜阳问道。

“是啊,老天爷今年不给面啊。我也没得办法。”张福也跟着叹气,“本来再晚点时候摘瓜,说不定会好很多,结果现在整得。”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还是老祖宗有文化。

陈宜阳只知道闻起来香香的。老祖宗就能想出香透肉这个词。

香透肉啊香透肉。

真好闻。

等到洗完澡,徐晓晟整个人已经红透了。

明明两个人还没干什么,但是徐晓晟却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抽干净了,整个人像是软体生物一样趴在陈宜阳怀里。

陈宜阳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然后找了一条毛巾将她裹起来。

至于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在进浴缸没多久就全不见了。

“诗你解读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趴在陈宜阳身上的徐晓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谁说阎选就一首诗啊。”陈宜阳一边抱着徐晓晟往卧室走,一边在徐晓晟耳边说道,他还有另一首诗,我给你讲讲。

虞美人·粉融红腻莲房绽

阎选(五代)

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转娉婷。

偷期锦浪荷深处,一梦云兼雨。臂留檀印齿痕香,深秋不寐漏初长,尽思量。

第二天早上醒来。

陈宜阳伸了懒腰,顺手摸了一把睡的正香的徐晓晟,然后打开手机刷到了今天的推送。

今日情报,不识真面目的扇骨:金城市宁安区振武路书画交易展,第26个摊位内售卖一个民国吴湖帆画盛丙云刻扇骨。一千元以内买下即可捡漏成功。

民国的东西也能捡漏吗?

陈宜阳将手机收起来,暂时不是很着急。书画展他是知道的,那个展会旁边就是过几天张九千他们要举办画展的地方。

在金城市,书画展一般比较冷清。

因为展会交易的作品集中在近现代画家的画作上。即便偶尔有古董,也最多到民国。

再往前的,人家不会拿到这种地方来卖。

毕竟书画保存不易,名家的画作根本不愁卖。

反倒是现代艺术家们的画作很少有走进大众视野的机会,想要卖画只能跑到这种展会来。

“唔。”

徐晓晟此时醒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陈宜阳,又看了一眼自己。

两人都没穿着衣服。

害羞的她悄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住。

这小模样,看的陈宜阳更想欺负她了。

于是陈宜阳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等等,别。”徐晓晟没想到自己大早上饿着肚子,还没吃东西,就被别人给吃了。

于是她狠狠地咬住了陈宜阳的肩膀。

“你说,阎选为什么把这个叫檀印。”收旗息鼓的陈宜阳看着自己被徐晓晟咬出来的齿痕,一边抱着徐晓晟一边和她闲聊。

“我不知道,我就感觉嘴里咸咸的。”徐晓晟老老实实回答。

她现在不想再听陈宜阳讲解诗句了。

“走,那就再去洗澡。”陈宜阳抱起徐晓晟又去了浴室。

不过这次两人都是老老实实洗澡。

主要是陈宜阳的精神无法突破生理极限,丧失了继续念诗的能力。

洗完澡以后陈宜阳想起来个事儿。

“对了,昨天我们好像是把衣服就放在这里了吧。”

“啊,对啊。”徐晓晟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她赶忙从浴缸里爬起来找衣服。

然后没找到。

陈宜阳突然想起来自己醒来的时候,仿佛看到床对面的沙发上有自己的衣服。

于是他走回了卧室。

果然两人的外套衣服和内衣,都被堆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客房的沙发上。

“肯定是学姐。”徐晓晟穿好衣服以后整个人都没力气说话了。

总统套房里是不可能有田螺姑娘的。

保洁也不会把衣服收拾好给你放到卧室。

那只能是昨天晚上张玉玲回来看见两人的衣服在浴室那里乱扔,于是收拾好帮两人放在了这里。

“那她昨天回来的挺晚的啊。”陈宜阳倒无所谓。

大家都成年人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看看。”徐晓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张玉玲发来的消息。

“学姐让我早上起来以后再过去帮忙。”

“现在都中午了。我记得酒店顶层有自助餐,走吧,吃完我送你过去。”

两人吃完饭以后,陈宜阳开车送徐晓晟去了画展。

然后他自己在附近把车停了,走路去了旁边的书画展。

这里果然很冷清,和庙会街以及地摊街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卖画的人要么坐在椅子上看书,要么一起喝茶聊天。

没有叫卖的人。买家也是看好心仪的画作之后轻声询价。

真要是想买,几句话之内就商量好了价格,然后买画走人。

陈宜阳找到了情报里说的那个摊位。

这个摊位的老板画风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别人不管是装风雅还是真风雅,最起码样子做出来了。

就只有这个老板拿着手机在那儿打游戏。

“看上了自己扫码,不讲价。”老板看到有人来了,对着陈宜阳说了一句话以后又低下了头。

陈宜阳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摊位。

桌子上摆放的都是扇子,左右两边都写着字,左边写着:卖民国古董扇,每把一千元。

右边写着:收民国古董扇,只收大师作品,价格详谈。

陈宜阳在这堆扇子里翻找半天,这才找到情报里说的那把。

不过情报里说的是扇骨,而在这个摊位上,卖的却是完整的一把扇子。

陈宜阳拿起来看了端详了一下。

这把扇子的扇面明显是后来又重新糊上去的。而且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新糊上去的扇面还对扇子两侧做了处理,虽然使得整把扇子风格更统一了。

但是也使得扇骨两侧被完全遮掩,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这把。”

“一千。”

陈宜阳话还没问出口,对面已经出声。

陈宜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扫码付款,然后拿走了扇子。

从书画展出来,陈宜阳就转进了办画展的场馆里。

正在指挥人布置东西的张玉玲看到了陈宜阳,开口说道。“晓晟被我派出去拿东西去了,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没事儿,我就过来借你这地方用一下。”陈宜阳拿了地上放着的一瓶矿泉水,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

然后他用水慢慢浇湿扇面,再接着用一个牙签开始将整个扇面包里拆卸下来。

毕竟这个扇面只是普通的现代艺术品。上面连名字都没有,不值一分钱。

所以陈宜阳拆卸的时候比较暴力,只要不损坏扇骨就行了。

陈宜阳的动作吸引了张玉玲,她在处理好自己那边的事情以后,好奇的走过来围观。

不过因为她比较矜持,所以也没问陈宜阳在干嘛。

很快陈宜阳就将扇面整个拆卸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扇骨。

同时,扇骨两侧原本就有的图案和题字也显露了出来。

虽然扇骨上的画非常好看,但张玉玲的目光都被扇骨上的那行字给吸引了过去。

葵酉中秋吴湖帆画盛丙云刻。

吴湖帆是谁?

近现代有名的书画界大师。

他在书画界的地位用一句话概括就行了。

那就是他的作品和张大千的作品一样,都属于1911年后已故书画类作品限制出境画家名单。

这把扇子,陈宜阳要是带出境,那都属于违法。

而盛丙云虽然名气小一点,但他是吴湖帆的徒弟。他的普通作品可以带出境,但是代表作同样禁止出境。

而这把扇骨两旁的字和画,就是当年这对师徒做的。

“你从哪里买来的吴湖帆大师的刻画了的扇子?!”

张玉玲都惊了。


大胡子俄国商人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但陈宜阳深入一了解,却意外发现这人其实是个憨憨,人相当实诚,问什么说什么。

而且这哥们看着三四十了,但其实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二岁,还是个富二代,这次跑来金城市就是想做点自己的事业。

“话说你们那边不是不太平,怎么还想着开KTV?”

“就是因为不太平,所以后方娱乐行业才会繁荣起来。”

名字叫做根纳的这个俄国富二代倒是看的通透,“现在莫斯科的年轻人每天都想着去哪里玩,正是挣这方面钱的好时候。”

“好好好,那以后要是你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兄弟我负责帮你找便宜的货。”

陈宜阳当即和根纳干了一杯。

前方吃紧,后方必然紧吃。因为一旦被送到前方去了,你就没机会继续吃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根纳才急着跑来金城市想要赶紧捞一笔。

他联系到的那个合作伙伴其实是他父亲认识的一个朋友。

那个翻译倒是他自己找来的,可是他也摸不准是父亲的合作伙伴带自己找的翻译去干违法的事情结果蹲了局子,还是他找的翻译带着自己父亲的合作伙伴蹲了局子。

几个人就在ktv的包厢里连喝带唱搞了一宿。

后半夜的时候,根纳居然还教会陈宜阳唱了喀秋莎。

第二天早上。

陈宜阳睁开模糊的双眼。

自己身上躺着个人。

可惜是根纳这个大胡子。

陈宜阳一脚给这个家伙踹下去,全然忘了昨天晚上两人牢不可破的友谊。

小会计和娜塔莎两个人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陈宜阳找出电话,先是看了下今天的推送。

今日情报,曾经的假冒伪劣银币:金城市宁安区五湖街旧币交易市场,第47号摊位,有一枚西班牙人曾经使用铂金制造的假银币正在出售。一万元以内买下即可捡漏。

用铂金制造银币?

脑子瓦特了?

铂金多少钱,银子才多少钱?

陈宜阳开了包间里的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半瓶,让自己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下。

然后他打KTV包间,就看到小会计和娜塔莎两个人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你两醒来挺早啊。”

“小场面,以前陪着干工程的那群老板去工地,一天一夜没法睡觉都经历过。”小会计只是眼眶看着有些黑,其他一切正常。

“我也是。”娜塔莎说道,“我出去拍广告,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工作到半夜才结束。”

得,这两位居然都是熬夜高手了。

陈宜阳其实也挺能熬夜的,但前提是坐在电脑前打游戏。不然秒睡。

“根纳醒来没?”娜塔莎好奇的看向了包间。

站在她那里她看不见那个俄国富二代。

因为这货已经被陈宜阳踹到地板上去了,正好被包间的桌子给挡住了。

“怎么,想和他发展一下?”陈宜阳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可不打算以后还回那个冬天会被冻死的地方去。”娜塔莎很快回复了陈宜阳。

“怎么,你们没暖气?”

“有啊,和你们一样也是集中供暖,但是我们的暖气温度很低,只有18度,而且只有在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才有。你要是住在公寓里,晚上会很冷。”

又学到了一个没用的知识。

“我之前申请了居留证,不过今年到期。所以我在寻找一个合伙人和我一起开一个模特公司,这样我就可以继续申请居留证了。”娜塔莎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嘴她的现状。

陈宜阳本来还想继续深聊,但躺在地板上的根纳出声叫嚷着什么,看样子是醒来的。

于是陈宜阳赶紧走过去将根纳拖回了沙发上。

没过多久根纳也醒了过来。几人吃完早餐,就离开了KTV去警局接人。

根纳在国内的合伙人是一个白胖的中年国人,而根纳请的那位翻译却看起来像外国人。

陈宜阳刚开始还把两人的身份给搞反了。

结果那个翻译指着自己用没有一点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我,俄罗斯族,不是毛子,搞清楚。”

“就你这个傻子,见人就说自己是俄罗斯族。你那天要是和警察说你是外国人,说不定我们只用交罚款,不用被拘留了。”

中年商人一边吐槽这个翻译,一边拿出手机。

他和根纳沟通以后,知道要给陈宜阳转账。他也没没有问陈宜阳和根纳达成了什么交易,就直接拿出手机开始转账。

这二百万是公对公转账。这个中年商人用一家商贸公司的账户给陈宜阳的店铺账户转了二百万过去。

“兄弟,你是我真兄弟。”收到钱以后的陈宜阳拍了拍根纳的肩膀。

这俄国大胡子,肩宽有陈宜阳的一个半了都。

“下次我来这里,还找你。”根纳也对陈宜阳十分热情。

两人只不过喝了一晚上的酒,但关系已经好的和睡过了一样。

钱到手之后,陈宜阳就让娜塔莎和小会计回去睡觉去了。

自己则在送别了根纳以后,开车到一个便利店买了两罐咖啡一口气喝完提神,然后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为什么会有用铂金制造的假银币这种东西。

在16世纪的时候,西班牙人在南美发现了金矿,同时也发现了一种貌似白银的重金属与黄金伴生,这种金属就是铂。

由于铂的熔点比白银还高,很难提炼,为黄金的生产带来了麻烦。于是,西班牙人把铂当做黄金生产的附产品回收,运回国内,以比白银低得多的价钱卖给当地的作坊。

当地作坊为了挣钱,不仅拿铂掺进首饰里,还融入到金币和银币里面。

在某段时间内,用掺了铂的材料制造假银币流行一时,搞得整个金融市场都快要崩溃了。而且还导致西班牙银币的口碑下滑,其他国家的商人拒绝再接受西班牙的银币。

所以西班牙国王一生气,不仅下令不允许再把铂带回西班牙,还搜缴了一大批铂制造的假银币和首饰,直接将这些东西运到船上,然后在大海上找了个地方把这些假冒伪劣产品全给倾倒了。

而情报里说的那枚掺了铂而制造出的西班牙假银币,应该就是当年倾倒之后留存下来的。

它的拥有者不敢在国内花掉这枚银币,恰好当时西班牙和大明有往来的贸易,估计就想了个办法把银币带到大明给用掉了。

也难得这样一枚既有故事性,又有历史意义的银币能保存到现在。


等到下午一点钟,陈宜阳都坐上高铁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还和常雨宁约定好了今天办房产过户手续呢。

于是陈宜阳只能给常雨宁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并且再三保证自己这边并没有想毁约的想法。

下午四点钟,陈宜阳准时抵达西京市。

西京在古代就是有名的大城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都是古代王朝作为首都的第一选择。

而即便到了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人口众多,繁花似锦的大都市。

陈宜阳一离开车站,立刻就被眼前的人声鼎沸给包围了起来。

在谢绝了一些黑车司机以后,陈宜阳正琢磨要不叫个网约车直接把自己拉到古玩交易市场。

一个大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靠到了他的身边,“小伙,过来,姨给你舍个话。”

经验丰富的陈宜阳立刻就知道这是干嘛的。

于是他赶忙先走出了火车站,然后这才站在路边在网上打车。

要是往前会倒十几年,没有着急的事情。陈宜阳说不定还真就跟着这位姨去见见世面。

但都这个年代了,那姨可就真的只是姨了,要是跟着走,属于是付费给人家耕地去了。

陈宜阳希望今天自己捡漏能顺利一点,要是运气好,他买最后一趟的高铁票还能赶回金城市。

但事与愿违。

网上打的网约车足足过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陈宜阳拉开车门刚想抱怨两句,就只听见车主喊道,“快点儿上车,不然一会儿有麻烦了。”

“这附近不让停车吗?”陈宜阳坐上车好奇的询问。

“不是,是那些跑黑车的,人家不让我们网约车在这里拉客。”司机快速解释了情况。

这可给陈宜阳长见识了。

颇有一种十几年前江湖气息还尚且浓厚的时代感。

等车发动以后,司机明显放松了不少,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还单手扭开了水杯的瓶盖喝了口水。

“今天堵的很,咱们过去估计得用一两个小时,小伙子你不着急吧。”

“不着急。”陈宜阳捂住了额头,心想估计今晚就回去是不可能了。

因为这还没开多久呢,就让他见识到了这座城市的拥堵。

那是真的堵啊。

这大哥一个小时开过来接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西京就是这样的,也没办法。咱们这地方就相当于从心脏里掏了半边身子出来。

那咸阳一块,汉遗址一块,城内限高,还有城墙。你说不堵才怪了么。”

这司机老哥一边抱怨,一边拉着陈宜阳杂七杂八的聊着天,给陈宜阳拓展了一番知识面。

等到了地方以后,老哥随便把车一摆,找了个空地方挤进去,然后示意陈宜阳可以下车了。

不过不得不说,西京的古玩交易市场的规模确实是金城市比不了的。

金城市的古玩街只是找了一条远离繁华区的人少街道,大家把摊子一摆,就算是个交易市场了。

但这里的古玩交易市场是真的盖了一座市场出来。

各种地摊连同店面一个挨着一个。人流量也大的离谱,每个摊子前面都站着不少人。

陈宜阳按照顺序去找第269号摊位。

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好玩的事情。

“你这多少钱。”

“这个我找人看是汉的,但没鉴定过,你要了三百万给你。”

“你咋不去抢呢。”

“抢的话现在的银行里没这么多的现钱。”摊主理直气壮的回答。

“那你也别三百万了,三千万行不行?”

“行,成交!”

摊主一下跳了起来,“你敢喊价我就敢卖。按照规矩,你喊了价,我也同意了,咱们这买卖就算是成了。你掏钱吧。”

“我给你掏个锤子钱。”

这两边老哥,一言不和就有打起来的趋势。好在这边负责管理市场的工作人员倒是挺敬业的。

经验丰富的他们一发现有情况,立刻围了过来劝架。

陈宜阳担心夜长梦多,快步走向269号地摊。

然后到地方以后,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姑娘,咱们得讲道理吧。这瓷器是你自己要看的,现在东西磕了,我卖不出去了,卖给你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说我又不是什么骗子,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价几百万,就十二万的小东西。你把钱掏了咱们这事儿不就了了吗?”

“可是,明明是你没抓牢,东西才掉下去的。”

“你这姑娘怎么当场造谣呢。我在这里卖了多少年东西了,我还抓不住一个小瓷瓶?!”

“怎么回事啊。”陈宜阳一边发声一边挤了过去。

然后他抓着那被摊主拉着不让走的姑娘的胳膊,硬生生从摊主的手里把姑娘给拽了出来。

“你又是哪个!”摊主看向了陈宜阳。

“我是他哥。”陈宜阳指着姑娘说。

这姑娘也不是旁人,两人几天前还一起开了宾馆呢。

“你怎么在这儿?”徐晓晟睁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自己能在这种地方看到陈宜阳。

从陈宜阳这里买走了古书以后,徐晓晟还没来得及研究。

就被她学校里的一个老师喊到西京的考古工地上来帮忙。

她刚来西京不久,今天有时间,就想着来这个古玩交易市场看看。

结果就在她看中了一个小瓷瓶,让摊主拿给自己之后。

两人在交接的过程中不知道谁没抓稳,小瓷瓶掉了下去,磕掉了一小块。

于是徐晓晟就被摊主拉住不让走了。

“你个傻丫头。”陈宜阳揉了揉徐晓晟的头说道,“让你等等我,你怎么一个人先跑过来了。”

徐晓晟反应过来陈宜阳这是要给她出头,于是低下头嗯了一声,不反驳陈宜阳的话。

“你是这丫头的哥哥对吧。”摊主顺势抓住了陈宜阳。

但陈宜阳看着摊主那只手说道,“我这衣服十万块,弄脏以后洗一次一万。”

“你骗谁呢。”摊主一边下意识的缩回了手,一边嘴上不饶人的喊道,“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这衣服能值十万啊。”

“那我也看不出来你这瓷瓶能值十二万啊。”陈宜阳看向了导致这场纠纷的瓷瓶。

巴掌大小的一个素白瓷瓶,就算真是古董,值个几千块也撑死了。

“你看这釉,这色。和古玩鉴定书上说的宋代官窑产出的瓷器是一模一样的。十二万我还要的少了。”摊主一脸的蛮横。

陈宜阳知道和他掰扯这瓷瓶的价格是没结果的。

古董价格本来就是又个主观性很强的东西。

“咱们这行,有个规矩。”陈宜阳慢悠悠的说道,“叫做瓷不过手。因为这个瓷器易碎,所以向来都是卖家放到桌子上或者地上,买家自己去拿起来。

刚才你们两也说了,我妹说要看看,你可是抓着递过去的。怎么,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儿规矩不懂?!”

“什么瓷不过手,我没听说过。”摊主见到陈宜阳是个懂行的,准备耍赖。

“来,哪位有高音喇叭,我出一百块借我用一下。”陈宜阳直接从旁边的一个摊主手里借了个大喇叭拿在了手里。

“你小子要干什么?!”这摊主看着陈宜阳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不知道瓷不过手这规矩吗?我今天就站在这里问问咱们西京的古玩圈同行,这么大的市场,连个懂规矩的人都没有吗!”

陈宜阳声如洪钟,一点儿也不担心把事情闹大。

摊主一看这样子,明白真要让陈宜阳拿着大喇叭喊起来,他得被周围的同行给骂死。

因为古玩交易的规矩就是禁止手递手!

任何物件,都得先动口再动手。买家要买什么东西,得先让卖家拿起来放到一旁。

这表示卖家没有搞小动作,东西不会拿起来就散架。

然后才是买家自己拿起来看。

这摊主在看到徐晓晟这个小姑娘问价以后,立刻把东西递过去,明显就是打算讹一笔。

可惜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陈宜阳。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儿?”摊主问道。

“你摊子上的小玩意儿,我们挑一件买走,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行。”摊主也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要是搁几年前,他还能让这小子就这么把事儿给糊弄过去?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消息传播的太快了,但凡是今天他们闹大,说不定明天就上全国头条了。

然后行业里的其他大佬就得过来找他谈话,问他为什么要搞臭同行的名声了。

所以这事儿也就只能这么过去了。

“挑一个吧,喜欢什么?”陈宜阳拽了一下徐晓晟。

“我,我也不知道了。”徐晓晟整个人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于是陈宜阳慢慢引导她,“古玩咱们就别碰了,这里的东西容易坏。你看看近现代的好玩意。”

“近现代的?”徐晓晟在陈宜阳的引导下在摊位上看了起来。

“那表壳挺好看的。”陈宜阳小声提醒。

“那,那就这个表壳吧。”徐晓晟指向了一个看似古旧的怀表表壳。

“你喜欢就好。”陈宜阳立刻指着这个表壳对摊主问道,“你这玩意儿多少钱。”

“两万。”摊主没好气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陈宜阳为了和解,最起码选个看上去值个万把块的小东西。

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结果选了个他自己都忘了从哪儿收来的凑数的东西了。

“两千。”陈宜阳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吕宋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

在政治上,土著几乎掌握了全部的权力,并且分为两派,一派亲美,一派不那么亲美。

在经济上,华人掌握了整个社会百分之八十的财富。

而同时,大陆也是吕宋最大的进出口贸易对象。

在这三个条件下,就诞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在政治上他们和大陆对抗,但是在经济上依赖大陆。

而这两年伴随着两国政治关系的恶化,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经济。

这位黄老板跑来金城市搞投资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

赚不赚钱不重要,搞好两边的关系才是重点。

而显然,仅仅投资一个工厂,对金城市的领导们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再往上影响就影响不到了。

所以他才希望能获得陈宜阳手中的那张轮船招商局的实用票。

因为这张实用票可以为他邀名,让他在这边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陈宜阳很快想好了自己的谈判策略。

他将那张股票实用票拿出来问道,“这张东西,您要看看真假吗?”

“不用了。”黄玉秋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这张股票。

这张股票已经被专业的鉴定师鉴定过了,肯定是真的毫无疑问。不然他也不会在和杨玉沟通过后就急忙出来和陈宜阳见面。

“你打算要多少钱。”黄玉秋询问陈宜阳的报价。

“我对钱不感兴趣。”陈宜阳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我这里有个小故事,您要听吗?”

黄玉秋示意陈宜阳接着讲。

“我的一位远方亲戚的祖上,曾经是清朝末年轮船招商局的一位员工,在轮船招商局成立以后,他也出钱买了一张股票。

后来伴随着时局动荡,他一路流亡到了金城市,并且最终把这张股票传给了本人。

本人是一个开二手物品交易店的小商人,但对于股票并不太懂,所以一直把这张股票只当做是一个先人留下来的纪念品放在店里展览。

而您,一个来自东南亚的商人,祖上曾经为大陆革命事业捐献过钱财。来金城市投资的时候,无意中进入了我的这家小店,看到了这张股票。

于是你告知了我这张股票的意义,希望能掏钱买下来。但我认为,既然这张股票具有这样重大的历史意义,那应该捐献出去。

于是由您联系政府和招商银行的工作人员,最后以我们两人的名义,将这张股票捐出。这个故事如何。”

“很不错的故事。”黄玉秋用勺子轻轻拨动了一下他面前的红茶。

这是一个可以登上各大官方媒体的故事。

大陆第一家股份制公司,东南亚华人与大陆的羁绊,现代青年和曾经睁眼看世界的先辈们的隔空传承。

该有的热点都有了。

最后无偿捐出股票,更是点睛之笔。

当然,如果这个故事里只有陈宜阳一个人,那么这无偿捐出可就真的是无偿捐出了。

但现在故事里却多了一个黄玉秋。

很明显,这便车不能白搭。

“我最早在金城市投资的脱水果蔬工厂,最近已经开始运行了。这家工厂连带品牌,大概价值一个多亿。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工厂顾问经理的职位。”

大概价值一千多万?

陈宜阳对这个价位还算是满意。

当然,百分之十的股份这种东西,大概就相当于房产。如果工厂经营状况好,过个一两年也就能有点分红,但不会太多。

反而大头的固定收入在顾问经理那个职位上。

“可以,成交。”陈宜阳答应了下来。

有了外资工厂顾问经理和古董这样的头衔,陈宜阳也算是能在金城市挂上名号了。

再加上捐献出招商局股票的故事加成。

等到杨玉叛变以后,杨贺是绝对不敢对陈宜阳动合法手段以外的歪心思了。

毕竟白手套最重要的是干净,你得白。

杨贺要是敢用灰色或者黑色手段对陈宜阳这样一个已经挂的上名号的人。

那杨贺背后的那群人估计当场会把杨贺先送进去再说。

敲定了生意,黄玉秋和陈宜阳两人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黄玉秋还给陈宜阳介绍了一下吕宋的历史,谈到了历史上西班牙曾经殖民过吕宋。

陈宜阳想起来自己那枚银币了。

于是将自己卡包里的西班牙铂金伪造银币拿出来给黄玉秋看。

“我以前了解过西班牙商人曾经用铂金伪造银币的那段历史,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黄玉秋对这枚银币大感兴趣。

“这枚银币要是拿到西班牙去,价值可是会非常高的。”

“那不如您买下来,带去西班牙?”陈宜阳突然提议。

这银币在国内,甚至是美利坚或者其他国家,价格都不会高的离谱。

但是在西班牙本地,绝对有非常高的溢价。

听了陈宜阳的话,黄玉秋有些意动。

但随即也犯了难。

这枚银币,价值过百万是肯定的。但是要具体给一个价格,不好给。

像这种具有历史意义,以前又没出现过的东西,一般是要交给专业机构,炒作上几个月,然后拿去拍卖行拍出一个天价,最后再转手几个收藏家。

到那个时候,价格才会稳定下来。

所以黄玉秋怕给的少了,陈宜阳不满意。但是给的多了,他还得拿去炒作,回款时间很长。

除非不用现金付款。

于是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陈宜阳说道。

“你知道金城市宁安区有一家美术展览馆吗?”

“那个丝绸美术馆?”

陈宜阳听说过这家展馆。主要是这家展馆外形非常的艺术,当年是请专业的设计师打造的。

本来金城市的政府希望能把这个美术馆打造成一个展示丝绸之路历史的旅游景点。

但是政府牵头搞艺术,听着就不靠谱。

后来这件展馆连自己的水电费都赚不回来。所以这地方对于政府而言变成了一个累赘。

政府曾经想过对外出租或者出售这家展馆。但是这么大的展馆,用途很窄。所以别人要么出价很低,要么看不上。

如果低价出租或者出售,这涉及到一个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没人敢拍主意。

这导致这个展馆尬在那里了,只能变成一个空壳子放着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