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拂宁玄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沈青拂宁玄礼》,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犹豫了一下,磕绊着说道,“与,与妾无关。”“果真是你。”宁玄礼薄唇抿到发紧,近乎已确认的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好,很好。”楚灿咬了咬牙,“殿下,此事当真与妾无关!”没有证据能证明莲儿是她指使的,只要她咬死不认就可以了。她故作理直气壮,“殿下何故这样怀疑妾!”宁玄礼无视她所有的心虚,淡淡道,“孤送给你的及笄礼在哪儿,近来为何没见你戴上。”楚灿费解,“妾及笄当年,殿下送妾的玛瑙发簪,近来有几颗珠子松动了,妾一直想着拿去修理,所以就放在了妆镜台,虽则已有数日未戴过,可这跟莲儿之事有何关联?”宁玄礼依旧平淡,“既然就在妆镜台上,那便找出来。”楚灿不解的略皱眉。跟着去了妆镜台翻找,她找寻良久,都未曾找到。“这……”她犹疑的愣了愣。宁玄礼眸光...
她犹豫了一下,磕绊着说道,“与,与妾无关。”
“果真是你。”
宁玄礼薄唇抿到发紧,近乎已确认的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好,很好。”
楚灿咬了咬牙,“殿下,此事当真与妾无关!”
没有证据能证明莲儿是她指使的,
只要她咬死不认就可以了。
她故作理直气壮,“殿下何故这样怀疑妾!”
宁玄礼无视她所有的心虚,淡淡道,“孤送给你的及笄礼在哪儿,近来为何没见你戴上。”
楚灿费解,“妾及笄当年,殿下送妾的玛瑙发簪,近来有几颗珠子松动了,妾一直想着拿去修理,所以就放在了妆镜台,虽则已有数日未戴过,可这跟莲儿之事有何关联?”
宁玄礼依旧平淡,“既然就在妆镜台上,那便找出来。”
楚灿不解的略皱眉。
跟着去了妆镜台翻找,她找寻良久,都未曾找到。
“这……”她犹疑的愣了愣。
宁玄礼眸光清锐,语调平静,“元侧妃,你已将它送给莲儿做了打赏,又怎会找得到。”
楚灿猛地一回头,“殿下何意?”
只见他手中执起一支玛瑙步摇,无论是样式,还是略有松动的少了几颗的珠串。
都是她的那一支!
怎么会在宁玄礼手里!
楚灿一下瞪大了眼睛,她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妾从未拿过此物给莲儿做打赏,更未与莲儿有过什么交集,殿下……”
她未及说完,
那支步摇便被他当即掷在她手边,一声清脆的锐响。
她不禁周身一震,“……”
“人可以说谎,但证据不会。”
宁玄礼眼底沁出几分冷淡,不悦,“这支玛瑙发簪是在那个侍女的住所搜出来的,你既没有指使她,为何她那儿会有你的东西,你还要继续欺瞒孤吗。”
楚灿深深的吸了口气,“殿下,妾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将此物给过莲儿。”
她眼神格外坚定。
宁玄礼却只有良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楚灿浑身一颤,他,还是不信她……
她忍不住吼了出来,“为何殿下一定要这样怀疑妾,为何不能是莲儿盗窃妾的东西,也许就是她贪心不足,偷走妾的玛瑙发簪,这又有何不可?”
“强词夺理。”
宁玄礼眼底终究凝起失望,他语调平淡,“你这芳华殿上下十余人侍奉,谁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行盗窃之举?”
楚灿直愣愣的仰着头,脖颈挺直。
“所以殿下是认定妾指使了莲儿,是吗?”
为何莲儿那儿竟会有她的发簪,这怎么可能,该被搜出来的,应是她特意安排人放进去的萧沉玉的香囊才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有无派人彻底搜查,也许还有其他人,更值得殿下怀疑。”
宁玄礼洞悉万物的眼神逡巡而过,
他从未想过,与他相识数年的楚灿,会变得让他如此陌生。
他没有戳穿她香囊的事。
直接反问她,“沈侧妃对你,何曾有过半点不敬,当日你与萧良娣纠缠,是她毫不犹豫救了你,她对你处处礼敬有加,今日你送她如意她也敬而未受,为何你却非要不放过她?”
楚灿被这一声声的反问,
激起汹涌的怒意,她咬着牙问道,“殿下,妾与你多年情谊,难道比不过一个与你在一起不过数月的沈侧妃吗?!”
她蓦地紧盯着他,一字一顿,
“殿下,今日当着东宫这么多女人,尚且亲口承认,力保下沈侧妃,对妾,就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好,孤再问你最后一遍。”
宁玄礼冷沉的语调中挤出几个字,“今日之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说得真情实感。
宁玄礼语调淡漠,“孤听不懂你这些言语,还是不要胡言了。”
“……”
楚灿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殿下,妾没有胡言。”
她又一次递上了茶,“这杯茶,妾已让人回去热过好几回,这会儿已是晾到八分烫了,殿下趁着热,喝了吧。”
他索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孤喝完了,满意了吗。”
楚灿心中一颤,勉强装作委屈,“殿下,难道以为妾别有用心吗?”
宁玄礼一言不发。
“殿下,你我相识数年,从你十四岁那年我们就认识了,不是吗!”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妾说这样的话,殿下还觉得是胡言吗!”
宁玄礼重重的按了一下眉心,倦懒的眸光掠过书案上,奏章上的字却陡然变得混浊难辨起来。
只听楚灿的声音盘旋在他耳际,
“殿下,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爱你爱得深,爱得久了。”
“……”
宁玄礼一双锐色的墨眸此刻已满是迷茫,墨眉皱起,几乎要将眉心压出个痕迹来。
他脑中已没有任何秩序,
只有无序的混乱。
仿佛置身天地混浊之间,不辨天日,骤然,一道光亮劈开这一切。
宁玄礼看见了那道熟悉的娇小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之中,朝他款款而来,是唯一的一丝亮光。
他不禁勾起笑容,单手拉住女人的手腕,一下拉到自己胸前,从来都是坚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
“阿拂……”
这样炙热的嗓音,含着哑感笑意。
楚灿顿时狠狠的僵住,眼底的得逞意味也跟着瞬间褪去,她浑身一僵,脑中一片轰鸣。
宁玄礼!
你在喊谁的名字!
我跟你已是两生两世……
我们两生两世的时间,竟然敌不过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沈侧妃吗?!
宁玄礼捏住她的下颚,骤然清醒过来,“你!”
他浑身诡异的发热,分明是被下了迷情之类的药物,他危险的墨眸倏而眯起,一把推开她,“元侧妃,你口口声声说爱孤?这就是你爱孤的方式吗?!”
楚灿摔在地上,吃痛的倒吸了口凉气。
她下了十足十的量,他竟然还能清醒过来……
“殿下以为妾想吗?”
“孤是太子!”
宁玄礼气极,手一抬,那盏茶杯便碎在地上,“堂堂太子侧妃竟给太子下药,实乃皇室丑闻!你今日行径,等同谋害储君,可知什么罪过!”
听到殿内似乎摔碎东西的动静,
季长晖急匆匆进来,“殿下?”
“滚!”
宁玄礼气极怒极,向来锐色的墨眸此刻已是盛怒,“孤没有让你进来,你闯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太子殿下从未如此动怒,
季长晖愣住,赶忙退出去,难道是元侧妃惹怒了殿下?
宁玄礼扶着额头,那秘药的效果还在加剧,头也跟着疼起来,他薄唇咬出几个字,“你已经不是孤的灿灿了,孤的灿灿,绝不会这样对孤。”
楚灿仰头,眼里带泪,苦笑一声,“是么?”
“那殿下你呢!”
她扶着桌案站起来,“殿下对妾已经移情,是你负我!”
宁玄礼眯起墨眸,冷冷的俯视她,嗓音是刻意压制下来的冷静,“若非是孤还念旧情,你以为,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孤就能全然姑息吗。”
楚灿动容了一下,旧情……
她又狠狠的把心冻结下去,“今日之事,是妾有错,但凭殿下处置。”
“季长晖。”
太子殿下一声传唤,
季长晖赶紧进来,“属下在。”
“把今日在乾清殿当值的所有侍卫,内侍,侍女,全部换了,打发他们出宫去,务必把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谁若敢置一词……”
皇帝举杯同庆,欣慰道,“朕听闻大皇子喜得麟儿,可喜可贺。”
大皇子起身行礼,“多谢父皇记挂,都是托父皇的福气。”
皇后看了一眼太子,轻轻叹气,“陛下,我大祁自是要开枝散叶才好。本宫听闻太子两位侧妃已出宫祈福,想来不日也会诞下麟儿。”
皇帝淡笑,“皇后不必忧心。”
皇后也是慢悠悠的点了下头,“大皇子府邸姬妾众多,难怪这么快就后继有人,都是陛下和大祁之福。”
相比之下,太子东宫,
只不过两个侧妃。
何日才能诞下孩儿呢。
皇后自顾自饮酒,皇帝递了杯热茶给她,酒过三巡,陛下有些醉了,很快被崔福泉扶着离场。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众人纷纷施礼,万寿节也便到了尾声。
楚灿提前坐上了轿辇。
惜玉沉着道,“主子,奴婢看皇后娘娘的意思,似乎是指明太子殿下的后院人少,怕是不日就要为太子选妃,与其到时候是皇后娘娘下旨,倒不如,主子您亲自主动去跟皇后提,主子也能在皇后那儿留下个好印象。”
太子早晚都会有无数后宫。
上一世,他独宠她三年,待她做了皇后,他才开始选秀。
他选不选妃都无甚要紧。
她已经不会为了这点事心伤了。
倒是那个沈侧妃,如此爱慕宁玄礼,伤心的,只会是她一个。
楚灿微笑,“也好。”
宫道的走廊上,侍棋挽着沈青拂的手,一边走一边道,“主子,奴婢听闻,芳华殿前日摔碎了一个簪子,是殿下亲自送给元侧妃的,她说碎就碎了。”
芳华殿已被她安了眼线,
自然摔个簪子这种小事都能一清二楚。
沈青拂漫不经心,“一根寻常的簪子自然入不了元侧妃的眼,想来,她更想要的是太子妃的册宝。”
正说着,走廊上闪过一个身影。
拦住了她。
谢摇光曼声轻笑,“下臣见过太子侧妃。”
沈青拂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好在没人,她从容淡笑,“这位公子是何人,你我从未见过,你怎知我是太子侧妃。”
侍棋警惕的看着他。
谢摇光似有薄醉,压低了声音,“凤凰台上,观音下凡。”
他却没想到,他这话都说了出来,对面的女子却仍是一脸茫然不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了无辜。
沈青拂摇了摇头,“我不知公子是何意。”
谢摇光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她真能装。
难怪在太子身侧装得这样温柔小意。
可实际,她打人可疼着了,就像母豹子一样,利爪凶猛。想不到此时此刻竟装得这样天真懵懂。
他登时一笑,“侧妃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沈青拂讶然的一怔,懵懂的眼神更显得无措,“我……什么面目?”
谢摇光朝她走近了一步,嘴角咧开,“侧妃没听懂么,真有意思。”
侍棋冷声道,“阁下岂可冒犯太子侧妃,可知有罪。”
谢摇光瞥了她一眼,陡然笑了一下,“你身边的人,倒是都很忠心。”他看了眼四周,已有其他朝臣走近,他行礼告退,“下臣醉酒,胡言乱语而已,竟然惊扰侧妃了,下臣实在该死,下臣这就告退。”
他很快就闪入旁边的小路不见了身影。
沈青拂眸色沁出一点冷意,好在无人察觉,若是有半分差池,真是在劫难逃。
“我们回吧。”
“是,主子。”
……
常熹殿。
季长晖带了一套侍卫服过来。
“沈侧妃,这是殿下特意命尚衣局做的,请您收好。”
“谢过殿下。”
那套侍卫服是比着她的身量做的,换上去甚为合适,沈青拂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像这样男子的衣服真是帅气啊,尤其是配上她手里这把琵琶鞭。
她挥鞭两下,把玩着。
比起沉重的佩剑,还是琵琶鞭适合她。
暗处的身影一掠而过,跪在地上,“主子。”
“惊雪,你这条鞭子,我用着甚好。”她俯身递到他手里,“还给你咯。”
“主子。”
墨惊雪眼底漫出寒意,“元侧妃居心不良,竟在宫外安排谢世子那种浪荡子,不如属下,直接去芳华殿替主子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吧。”
沈青拂惊讶的低觑着他,笑了一声,“呵,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道。
尽管跪在地上,那身姿挺拔,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里尽是报复的愠怒。
“哎。”
沈青拂悠悠的叹了口气,“可惜,她不能死。”
“为何?”
“因为呀。”沈青拂平淡说道,“死了的白月光是无敌的,活人,可是打不过死人的。”
墨惊雪不懂,皱了皱眉。
“你不懂?”
沈青拂难得耐心,“元侧妃若是此刻死了,她就会活在太子永恒的思念里,太子的心里,永远都是她最完美的样子。”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抽出佩剑,
剑影反射着她精致清艳的面容,她却笑得如孩童般天真,“所以,我只好把这白月光,变成白米饭啦。”
-
皇宫,坤宁宫。
须臾几日,已过了皇后的礼佛之期。
太子宁玄礼觐见。
皇后端坐,“太子殿下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
宁玄礼微笑,“儿臣自不能忘了给母后请安。”
他垂眸看了眼皇后手中的菩提佛珠,“母后手中近来多了一串佛珠,原先从未见过。”
皇后慢慢捻着手里的珠子,“这是你的元侧妃送来的,据说是从国寺求来的,本宫也不愿拂了她的美意。”
“原来是元侧妃送的。”
宁玄礼继而道,“儿臣有意立元侧妃为太子妃,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皇后没料到他这么直接。
这元侧妃是他的心尖宠,他早就有意立她为太子妃。
近来元侧妃似乎也懂得规矩了,时常来给她敬茶,或是送手抄的佛经,昨日甚至还专门提起,要为太子殿下广纳姬妾的事。
皇后中肯的说道,“她还算是个得体的孩子,只不过……太子妃,是你的嫡妻,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元侧妃如今尚未有嗣,家中又无功勋,有何理由立她为太子妃呢。”
宁玄礼沉默了一晌。
“儿臣已答允过元侧妃,会立她为太子妃,儿臣不愿失信于她。”
皇后有点意外的看了看他,“怎么,太子对元侧妃,只是许诺而已吗。”
宁玄礼怔了怔,自是不然。
可他竟然当下并未否决母后,只是淡淡道,“元侧妃母家乃是一品将门,她做太子妃,自然也当得。”
皇后叹了声,“可她终究与你命格相克。”
“相士胡言乱语,母后岂可当真。”宁玄礼否决得很快,“元侧妃心思单纯,若是日后成了太子妃,管辖后宫有任何不懂之处,儿臣自会请师傅教她。”
皇后见他认真,“太子不必心急。”
她思量片刻,道,“如今你已有两位侧妃,不如广纳姬妾,到时候若是元侧妃管理得宜,也好有理由立她为正妃。”
宁玄礼皱起眉头,“儿臣从未想过再纳妾。”
皇后笑了笑,“一国储君,岂能只有两位侧妃?怎么这会儿,太子跟元侧妃倒不心有灵犀了呢。替你广纳姬妾的事,还是元侧妃亲自到本宫跟前提的,本宫倒觉得她此言很识大体。”
宁玄礼眉头皱的更深。
灿灿怎么可能……会让他广纳姬妾呢。
见他不说话,皇后退让一步,“既然太子执意要立元侧妃为太子妃,本宫也不欲横加阻拦。你若真有心立她,就容本宫替你做主纳妾,到时候,本宫自会为你的元侧妃送上太子妃金册,待到寻个好时机,再正式立她为太子妃。太子,如此可好?”
宁玄礼知道这是皇后做得最大让步了。
否则,一句命格相克,在母后这里,灿灿绝无成为太子妃之可能。
宁玄礼沉默了一会,道,“母后做主吧,只是有一件事,新入东宫的人,她们的位份,绝不可再超过侧妃之位。”
阿拂向来纯净,又生得貌美,难免遭人嫉恨。
一下来这么多人,她恐怕应付不了。
日后,灿灿做得了正妃,他会给阿拂一个不逊于正妃的位置,再赐二字封号也就是了。
皇后知道他的底线也在此,为了元侧妃竟做到这种地步。
母子俩的谈话从来都是敞开了谈。
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淡淡一笑,“太子,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若是用情至深,可就有了软肋了,你身为国之储君,岂能有软肋呢。”
宁玄礼眸色一敛,“儿臣自然知道。”
皇后满意的勾唇,“太子心明眼亮,本宫很放心。”
她旋即吩咐崔福泉,“福泉,太子妃的金册,你亲自送去芳华殿,交到元侧妃手里。”
“嗻,奴才这就去办。”
芳华殿。
崔福泉谦恭行礼,“奴才给元侧妃主子请安,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意为您送来金册,请元侧妃敬受。”
金册是由十二块黄金打造而成。
金光闪闪,在长案上放着格外刺目。
楚灿欣喜若狂,连忙接过,“儿臣多谢母后恩典。”
崔福泉恭贺道,“奴才恭喜元侧妃了,您尚未有子嗣,已得到皇后娘娘的金册,可见娘娘对您何其爱重啊,过不了几日,相信奴才就要改口,称您为太子妃了。”
太子妃的金册,
掌之,便有太子妃的权利。
她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东宫第一人。
上一世都不曾送来得这么快。
只待过些时日,行了册封礼,她也就名正言顺了。
楚灿一挥手,“有劳公公吉言,怜香,赏。”
怜香赶忙拿了十两黄金送上,“有劳公公了。”
崔福泉哎了声,“多谢元主子。”
他顿了顿,提醒了一句,“奴才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有十多年了,如今娘娘年岁渐长,越发信了鬼神之说,奴才原先听闻,元主子入东宫之前,皇后娘娘曾遣相士算过卦,说主子您的命格和太子殿下相克,这才只封了侧妃。”
他又笑了笑,“奴才多嘴了。”
楚灿面色微僵,
她怎能忘却此事,她和宁玄礼命格相克,正是她的痛心之处。
她稳下心神,微笑,“多谢崔公公提醒。”
“怜香,你亲自送崔公公。”
“是,奴婢省得。”
金册被她放置在桌案最显眼的位置上。
楚灿抬起手指轻轻划过,冰凉华丽的金色让她心里变得没有那么空虚了,哼,后宫那些女人,尽管就来吧,她正好要报上一世的仇。
……
坤宁宫,宫外。
八角亭上坐着数位妙龄女子,动作优雅,品着茶点。
“请诸位小姐稍候片刻,皇后娘娘还在午休,午休后会传召各位小姐入内的。”
“有劳崔公公告知。”
众人行礼,随后坐下。
萧沉玉自恃貌美,语调尽是不屑,“尔等庸脂俗粉,也配入得太子殿下的眼。”
然而一时并没有人接她的话。
陆遥遥只顾着吃茶点,喝茶水,差点被噎住。
谢瑾瑜一言不发的望着坤宁宫的入口,她知道今日选妾只有皇后在,太子并不在此处,可她还是有些期盼的望着。
白雅然哼笑了声,“皇后娘娘选人,可不是只看容貌的,尚有才学家世。”
她家世颇高,乃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女。
杜若朝她投去羡慕的眼光,“白小姐家世好,想必定能入选。”
白雅然被夸得昂起了头,“那是自然。”
杜若家世不高,只是个五品文官的长女,家里更有数个弟弟妹妹,都是她一手看大的。
穆红衣似乎惺惺相惜的看了看她,“我家世也不高,父亲只是个五品守将,不过入选与否,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是啊,一切都要看皇后娘娘的。”人群中有人说道。
不多时,崔福泉前来宣旨,“诸位小姐,皇后娘娘请诸位进殿。”
“是,有劳公公带路。”
……
芳华殿。
“主子,皇后娘娘派人传了口谕。”
怜香进来禀告,“晌午时分,皇后娘娘已选好了众位姬妾,诸位主子已经入住东宫了。”
楚灿拄着头嗯了声,“都有谁啊。”
“回主子。”
怜香道,“皇后娘娘封了十位姬妾。良娣两人,分别是萧沉玉,白雅然,住永安殿。良媛两人,分别是穆红衣,谢瑾瑜,承徽两人,分别是江璃月,顾丝绵,这四位住长明殿。昭训两人,分别是柳若虹,陆遥遥,奉仪两人,分别是杜若,姜忍冬,这四位住甘露殿。”
十人,还真是不少呢。
她记得上一世,选秀,也不过才七八个人而已。
这些名字,她有的很陌生,有的就很熟悉。
比如,萧沉玉。
楚灿眼眸冷了一冷,“永安殿冷清,你派几个人去永安殿侍奉,尤其是萧良娣,她那儿,多放几个。”
怜香转了转眼珠,“奴婢明白。”
楚灿记得杜若这个女子,似乎有些心计,若能笼络,也好。
她旋即吩咐道,“还有,你着人包二十两黄金,送去甘露殿,给杜奉仪,要悄悄的办,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奴婢晓得。”
“嗯,我也乏了。”
“奴婢伺候您歇息。”
楚灿揉着脑袋,在榻上躺下,她已许久没这么舒坦过了,彻底睡了个好觉。
沈侧妃,东宫这遭进了这么多人,
想来,你已是彻夜难眠吧。
有这样多的女人,都来跟你分太子恩宠了。
你,一定很心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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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位份表:
太子妃,正妃,1人。
侧妃,正二品,2人。
良娣,正三品,3人。
良媛,正四品,6人。
承徽,正六品,10人。
昭训,正七品,10人。
奉仪,正九品,15人。
人数是可设的人数,不是现有的人数。
楚灿心中一紧。
宁玄礼为何会突然来跟她说这些……
她还是镇静说道,“殿下说的是。”
“你还小,才十六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多向母后请教。”
“妾明白,让殿下费心了。”
“灿灿,你我本非寻常夫妻,手中有了权力,就更要为底下的人负责,天下臣民都看着,我们更加要做天下人的榜样。”
宁玄礼尚未说完,
楚灿却打断他,“殿下,您是听了外面的什么风言风语吗?”
宁玄礼的语重心长被她骤然打断,
他默了一瞬,不轻不重的沉吟道,“你应该知道,孤不会相信什么流言,更不会相信无稽之谈。”
楚灿语调冷淡,“那今日,殿下为何突然跟妾大谈御下之道?是否觉得妾御下不足,错漏百出?”
“孤没有这个意思,你想多了。”
“是妾多心,还是殿下在怀疑妾?……殿下,是觉得妾心胸狭窄吗?”
她深吸一口气,“萧良娣言语冲撞,对妾动手,殿下有目共睹,至于白良娣,更是出言讥讽,妾若不趁机立威,岂不是要被她们给欺负死吗?”
宁玄礼沉默了一下。
旋即道,“孤从未置喙过你如何行事,孤知道,你怎么做都有你的理由。虽然,你有时做的事,的确叫孤意外。”
“殿下在意外什么?!”
楚灿一下站直了身,她又心虚,又被迫强装刚强,“殿下是觉得妾做错了吗?”
她只能把责任全推给他才能掩饰此刻的心虚,一时声音过大,“还是,殿下确实认为,妾克了你呢?!”
“休要胡言。”
宁玄礼皱眉,“孤已说过,孤从未信过流言。”
楚灿冷哼了声,讽笑,“但愿如此。”
宁玄礼倏而起身,低觑着她,“孤今日过来,本意是想为你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嬷嬷,教导你,辅助你,如今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旋即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
他背影渐离,
楚灿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为了给她请嬷嬷,请师傅来帮她……
她咬了咬唇,“殿下,既已有心,为何又收回旨意,殿下对妾,就这么残忍吗!”
宁玄礼停下脚步,
“孤送给你的那支发簪,确实不够贵重,也难怪入不了你的眼,你对孤的心意视若无睹,难道要孤这个太子来对你委曲求全吗?”
楚灿怔住。
身上泛起冷意,那支簪子,她当日就摔碎了……
“殿下!”她慌张的喊了一声。
“你放心,孤不会食言,你想要的太子妃之位,孤会给你。”他只是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楚灿死死的咬着唇,攥紧了手指。
宁玄礼,
你的真心本就不值得,
我又何尝做错?
……
常熹殿。
“主子,奴婢听闻今夜元侧妃和太子殿下起了争执,元侧妃一气之下在殿内摔碎了好几个花瓶。”
听着侍琴的禀报,
沈青拂并不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梢,“情绪波动这么大啊。”
侍琴微笑,“据说是太子殿下有意给元侧妃找一位老嬷嬷好生教导着,结果被她自己给搞砸了。”
“元侧妃心里有鬼,自然草木皆兵。”
沈青拂神闲气定的看书,语调不疾不徐,“这人呢,就是不能情绪不稳,越是情绪不稳,当下越是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还是得多练。
就比如像她这样的人,做起坏事丝毫不觉得愧疚。
没有心理负担,根本不会有鬼。
侍琴脸上浮现兴致,“主子的意思是,元侧妃……会自己闯祸?”
沈青拂勾唇,不置可否,“我们静观其变。”
……
芳华殿。
“怜香,我上次托父亲送来的求子偏方,父亲可派人送来了吗。”
坤宁宫内。
皇后品着茶,茶盖轻轻的一扫,“太子近来一切都好吗?”
宁玄礼微笑道,“回母后,儿臣一切都好。”
“是么?”
皇后反问了一句,“那怎么本宫却听闻,太子殿下昨夜于东宫醉酒,可有此事?”
宁玄礼坦然,“母后耳聪目明。”
皇后皱眉,“太子是嫌本宫多管闲事了?”
她又似叹气,“我是你的亲娘,更是你父皇的皇后,与他并非寻常夫妻。本宫手持凤印,就有职责替他管好后宫,教养儿女。纵使惹人厌烦,也不能不管啊。”
“母后言重了。”
皇后细细的打量起她这引以为傲的儿子,“太子可知,陛下有四位皇子,为何独你为太子么?”
宁玄礼答得痛快,“他们不配。”
皇后眼里的欣赏一纵即逝,冷静道,“大皇子荒唐纵欲,二皇子冲动莽撞,三皇子怯懦无谋,独你,还算令陛下满意。”
“母后错了。”
宁玄礼不紧不慢道,“儿臣十四岁率十万军师横扫南漠,十五岁下江南治理水患洪涝,十六岁料理贪墨案,私盐案,舞弊案,十七岁摄政,十八岁监国,儿臣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纵是有其他三位皇子又如何,即便父皇有三十位,三百位皇子。今朝登上东宫之位的人,也依旧会是儿臣。”
皇后愣了半晌,笑了声,“太子殿下,不愧是我和你父皇的儿子。”
她停顿一下,又严肃起来,“既然太子如此清楚,那便该清楚,为了一个女人醉酒,是何其胡闹的事。尤其这个人,还是元侧妃。”
宁玄礼道,“此事是儿臣的错,与元侧妃无关。”
“元侧妃是你的青梅竹马,本宫知道。”
皇后自顾自说道,“她命格与你相克,陛下与本宫本就不满她入东宫,可你执意为之,如今又为了她醉酒,可见她真是红颜祸水。”
“母后多虑了。”
“太子,你今日休沐,还是留在宫中的佛堂好好静静心吧。”
皇后起身,“你的后院,本宫会替你好好收拾一番的。”
宁玄礼沉默一晌,道,“母后,儿臣自会在佛堂静心,还请母后不要迁怒灿……元侧妃。”
“本宫一向赏罚分明,太子放心。”
东宫。
皇后凤驾骤至,宣召两位侧妃觐见。
楚灿行礼道,“拜见母后。”
沈青拂跟在楚灿身后,行礼道,“儿臣太子侧妃沈氏拜见母后,愿母后祥康金安,长乐未央。”
“都起来坐吧。”
皇后端坐,似是欣赏的目光掠过一眼沈青拂,太子身边还是要有这样懂规矩的才好。
她淡淡一笑,“你们入东宫也有数日了,本宫便送你们每人一对石榴花钗,寓意多子多福,望你们为太子殿下绵延后嗣。”
崔福泉呈上石榴花钗。
“多谢母后赏赐。”
“多谢母后赏赐。”
皇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两人。
元侧妃,骠骑大将军之女,明媚不失英气。
沈侧妃,靖侯之女,清贵纯净。
她继而道,“元侧妃的父亲是骠骑大将军,你是高门贵女,想必熟读女论语。本宫问你,女论语中,夫刚妻柔,恩爱相因,下一句是什么。”
楚灿惊讶之余赶忙行礼道,“回母后……”
她犹善骑射,女论语她并未看过,也不知皇后为何会突然问她,她只能压低了声音道,“妾实在不知,请母后恕罪。”
皇后熟练的借题发挥,“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女论语是讲妇德的书,本宫看重女子德行,元侧妃既然不知,那便抄写女论语百遍吧,抄得多了就知道了。三日后你差人送到坤宁宫,不得有误。”
楚灿咬着唇应下,“是,母后。”
沈青拂脸上浮现忧色,小心翼翼道,“母后,女论语全书上千字,抄写百遍会不会太为难姐姐了。”
这沈侧妃居然会替元侧妃求情,
看着真是个单纯的。
皇后哼笑一声,“本宫处罚元侧妃,不仅是因为她不知女论语,还有,她媚惑太子,致使太子昨夜因她酒醉,失了侧妃的本分。”
楚灿闻言反而心中一喜。
宁玄礼为了她醉酒,这说明,她在他心中,还是最重要的。
她赶忙点头,“母后,妾知错了。”
“既然知错,不可再犯错,就抄写两百遍吧,好长个记性。”皇后不容置疑,“谁若再求情,同罪论处。”
沈青拂看着像是被吓得一颤,噤了声。
楚灿咬了咬牙,“是,母后,妾领罚。三日后必派人送去坤宁宫。”
皇后嗯了声,“太子今日在佛堂静心,就不回东宫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也要回宫了。”
“恭送母后。”
“恭送母后。”
楚灿起身,看了眼为她求情的沈青拂,拉住了她的手,“好妹妹,你为我好,我知道。”
她计上心来,这沈侧妃是个没心眼的痴情女子,正好让她可以利用一二。
“殿下如今在宫里的佛堂,我又被母后处罚,不便入宫,正好妹妹可以入宫看望太子殿下,这可是个良机,妹妹不如一试?”
楚灿心里清楚,
宁玄礼最不喜欢的就是刻意争宠的女子。
若是沈侧妃惹恼了他,他必定把这两日的火一并发出来,都撒在沈侧妃身上。到时候,她再去拢住宁玄礼的心,便是天时地利了。
沈青拂轻轻叹气,“姐姐,殿下心里只有姐姐,如何会看得上我。”
楚灿重重的握住她的手,“妹妹就当是为了姐姐吧,姐姐前日惹恼了殿下,殿下此时正生我的气呢,我得求妹妹帮我,跟太子殿下美言几句。妹妹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似乎很为难,“姐姐,我不得殿下喜欢,就算是我愿意帮姐姐,恐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妹妹多心了。”
楚灿温柔的挽住她的一缕长发,“妹妹如此美貌,殿下必定倾心,只是缺一个机会罢了。”
沈青拂轻咬了一下唇,欲言又止。
楚灿有些急迫,“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姐姐……”
沈青拂语气忧伤,“方才听皇后娘娘所言,殿下为了姐姐醉酒,酒能伤身啊,我实在不忍。不然,我便为了姐姐跟殿下一试吧。”
楚灿欣喜一笑,“有劳妹妹了。”
她很快掩下眼里得逞的意味,换上一副温柔贤良的表情。
真是个痴情的傻女人。
正好,她可以坐享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