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昨夜星辰昨夜风番外
昨夜星辰昨夜风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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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语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离刘妈的其他类型小说《昨夜星辰昨夜风番外》,由网络作家“暖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安小离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去,顾不上门上冻得厚厚的冰,使劲的砸,“安暖暖,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啊!”“司沉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开心!”安暖暖在门外轻笑。是季司沉的意思?是季司沉要她们都去死!敲门的手贴在门上不再动弹了,很快被冻在了上面,寒气刺骨,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想笑,嘴角却怎么都牵扯不动。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是一片寂静,她在黑暗中,眼泪冻成冰珠,滴在地上阵阵作响。“好冷啊……”巡儿被冻醒,见四周一片漆黑,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巡儿,巡儿。安小离赶紧要过去抱住巡儿,但是手已经被冻住了,奋力一扯,皮肉分离,疼得她眼前一黑。两个人抱在一起,却还是抵挡不住这寒气,巡儿从开始的大哭,声音渐渐微弱下来...

章节试读


“不要!”安小离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去,顾不上门上冻得厚厚的冰,使劲的砸,“安暖暖,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啊!”

“司沉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开心!”安暖暖在门外轻笑。

是季司沉的意思?

是季司沉要她们都去死!

敲门的手贴在门上不再动弹了,很快被冻在了上面,寒气刺骨,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想笑,嘴角却怎么都牵扯不动。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是一片寂静,她在黑暗中,眼泪冻成冰珠,滴在地上阵阵作响。

“好冷啊……”巡儿被冻醒,见四周一片漆黑,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巡儿,巡儿。

安小离赶紧要过去抱住巡儿,但是手已经被冻住了,奋力一扯,皮肉分离,疼得她眼前一黑。

两个人抱在一起,却还是抵挡不住这寒气,巡儿从开始的大哭,声音渐渐微弱下来,身子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巡儿,起来活动一下,不要睡觉。”安小离脱了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裹在巡儿的身上,又四处去寻找出口。

“这里好冷啊,我想睡觉,巡儿好困。”巡儿弱弱地回答。

不能睡,一睡,就会死掉的!

她第一次和巡儿这样在一起,却已经是要生离死别,心里的痛挡也挡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最后抑制不住,大声地呜咽着。

一只冰凉凉的小手摸着她的脸颊,“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巡儿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两岁的小孩子,自己都冻得四肢刺痛,却还是强撑着起来给安小离吹吹,每一口,都是寒气。

“吹吹就好了,还疼不疼啦?”

“巡儿,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啊!”安小离几乎要崩溃了,又抱着巡儿去了门口,又是敲又是踢,“有没有人啊,开门啊,求你们了,放我们出去啊,我死可以,不要让他死,求你们了。”

“不哭不哭,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开门了。”巡儿反过来安慰安小离。

说完,又搂住安小离的脖子,“等他们来开门之前,我睡一会儿吧,巡儿困了。”

“不可以睡,巡儿,跟我说说话,不要睡,求你了。”

尽管安小离不断地呼喊,可巡儿的眼皮还是渐渐合上了,在黑暗中她看不见,却听见巡儿轻声喊她,“妈妈,不疼哦。”

这一次,是叫她。

安小离抱着怀里的巡儿不再说话,心口的位置越来越凉,最后像是抱着一块冰一样。

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了,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原地。

如果要死,那就一起去死吧。

可仓库门还是被打开了,每月来一次的工人例行检查仓库,看见里面的安小离,被吓了一大跳。

那个满脸满身都挂着白霜的女人,身子十分僵硬的从仓库里面走出来,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小孩子。

孩子已经永远地睡着了,小手,还死死抓着女人的衣服。

像是抓着最后一点依附。

这点依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就轰然倒在了地上,昏死前一刻,还死死护住怀里的孩子。

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消融了些冰霜,又迅速被冻结住。

她输了,认输了,心服口服。


正在迟疑,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去吹吹,满眼都是心疼,“疼不疼?爸爸说,给吹吹就不会疼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手是不疼了,可心里某个地方,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安小离看着跟前的孩子,缓缓地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来可笑,孩子都两岁了,她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孩子张张嘴,正要回答,身后就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巡儿。”

季司沉来了!

后背猛然发冷,安小离有些僵硬的扭过头去,看着满目冷冽的季司沉,不知道该说解释些什么。

下一次,季司沉是不是不会再让她见孩子了?

巡儿奔着季司沉而去,张开手臂抱住他的大腿,仰头说道,“爸爸,她受伤了,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没关系,”安小离赶紧回答,对上季司沉的冷眸,心中又是一紧,“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只是问了他的名字,司沉,我……”

话未说完,就被季司沉给打断,“别这样叫我。”

心里最后那点火苗被无情浇熄,安小离故作坚强的笑容苦涩无比,缓缓低下头去,“季先生,请你让我再和他说说话。”

“不行。”

“可是……”

“不要贪得无厌!”季司沉的话如同毒箭,字字刺入她心间,“能这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

见自己孩子一面,还要靠着别人施舍。

安小离不知道是季司沉可笑,还是自己可怜了。

跌落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司沉抱着巡儿离开,没了巡儿的吹吹,伤口的痛铺天盖地而来,疼得她几乎要昏厥了。

可怎么都昏不过去,眼泪浸入伤口里,冲刷了上面的泥土,露出白红相间的肉来。

一旁的刘妈都看得触目惊心,这样深的伤口,安小离刚才却一声都没吭过,该有多大的忍耐力?

这边季司沉已经带着巡儿到了花园门口,听见巡儿往后指,”爸爸你看。”

扭过头去,就看见从三楼阳台顺下来的床单,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女人,倒还真的有点本事!

不对,真要是有本事,刚才又怎么会弄得那样狼狈,连乞丐都不如。

前几天绝食,今天又弄得一身伤,这个女人,一天不伤害自己就觉得不自在吗?

想着,他侧头吩咐佣人,“找医生给她看看,盯紧一点,不要再出事了。”

佣人点头的时候,带着诧异,这好像还是季少第一次对安小姐表示关心啊。

正纳闷呢,又听见季司沉冷冰冰的说,“好歹顶着季夫人的头衔,死了,怎么玩?”

扔下这句话,抱着巡儿上车离开了。

……

医生赶来的时候,安小离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客厅的地上,眼泪流干了,此刻正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安小姐,请你忍着一点,我现在要倒双氧水给你清洗伤口。”医生说着,却没有得到安小离的回应。


“司沉,我只是想求你,让我看看我的孩子,哪怕一眼,一眼都行!”泪水已经冲花了她的小脸,安小离嘤嘤哭泣道。

又是在演戏,他怎么可能相信她!这个蛇蝎心肠又满腹诡计的女人!

“你只是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对我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她脸色瞬间煞白,拼命的摇头,“不是,季司沉,暖暖不是我害死的,真的,你相信我!”

季司沉嗤笑,“凭什么相信你?”

两年前,就是她设计爬上他床的同时,剪断安小暖车子的刹车线,然后故意让安小暖来酒店目睹他们缠绵的一幕。

安小暖最终还是没能到酒店,在半路,就车子失控冲入河中,尸骨无存。

而安小离,不但洗脱了嫌疑,还借着这一夜的成果,成功让季老爷子开口,逼着他娶了她。

“安小离,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季太太的位置吗?现在,有什么资格得寸进尺?”季司沉厉声道。

安小离将眼泪逼回去,“司沉,孩子出生以来,我就没有见过一次,就当是我求你,让我看他一眼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沉,求你了,让我看一眼他好不好?”

季司沉俯身,两根手指挑起她光洁的下巴,“十天之后,我会带他回来祭祖。”

安小离眼中瞬间迸射出光亮来,还未来得及张口,又听见季司沉说,“你不能说是他的母亲,记住了吗?”

没关系,只要能够让她看他一眼就好了。

“好,我记住了。”安小离重重点头。

……

十天之后,安小离一早就起来准备了,衣柜里仅有的三件衣服翻来覆去的换,听到楼下车子的声音,立马冲了下去。

在楼梯拐角,却被刘妈给拦住了,“对不起,少奶奶,季少吩咐过,不能让你下楼。”

她仅有的权利,就是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他一眼。

安小离正要开口哀求,季司沉已经抱着小家伙进屋了,一时间让她所有的就注意力都倾注在了上面。


那时候她刚生下来这个孩子,连第一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抱走了。

时隔两年,那个孩子已经长得好高了,眉眼间隐隐有着季司沉的影子,粉唇嘟着,正凑在季司沉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

季司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冷冽,抱着孩子去了祠堂。

刘妈作为管事主,这时候也要去祠堂帮忙,请了安小离回房间,锁了门这才离开。

安小离敲门敲了好一阵,也不见人来帮自己开门,最后看向一旁的三楼阳台,一抿唇,迈步走了过去。

她要去看孩子,手拉手,面贴面的看一看,谁也拦不住。

三楼的高度,从上往下看,让安小离有点头晕,扯了床单撕成条,绑成长长的一条,最后沿着栏杆往下滑。

前几日的绝食让她身体差了不少,快落地的时候,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脚踝钻心的痛,却只能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

她不能被季司沉发现她的存在。

蹑手蹑脚穿过花园,到了祠堂跟前却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不免有点着急,四处张望寻找起来。

身子也跟着缓缓站起来,被一旁的刘妈给看见,赶忙走过来拦住她,“安小姐,请你回房间去,少爷要是看见你,不会开心的。”

“刘妈,算我求你,让我看看孩子,他在哪里,就一分钟,一分钟时间可不可以?”安小离低声哀求着。

看着跟前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妈也有一刻的心软,同为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和孩子分开会有多痛苦。

可是季少……

想到这里,刘妈又硬下心肠来,“对不起安小姐,我真的不能带你去看孩子,请你赶紧回房间吧,不要连累我。”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边上的仆人,拖着安小离往前屋去。

“不要,求你们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啊。”安小离不愿意离开,双手死死的嵌入地里,企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子。

仆人当做没看见,一个劲往后拉,指甲硬生生被折断,红的血渗入黑的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不关心安小离怎么样,反正在季家,安小离只是一个顶着少奶奶头衔的罪人而已,不然又怎么会结婚三年,都还是被称作安小姐呢?

很快,安小离就被拖到了前屋门口,身上满是泥土,跟前更是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经过门口的时候,她用尽所有力气抱住门槛,疼得连说话都在颤抖,“求……求你们了,让我看看……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随即响起。

孩子!

安小离赶紧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小男孩,眼泪瞬间涌出,脸上的泥被冲出两道沟壑来,狼狈得不像样子。

“宝宝!”她喊着,使劲推开边上的仆人,朝着孩子走去,可到了跟前,却又迟疑了。

她看到了瞳孔里折射出来的自己。

破烂得不像样子。

就这样满是血的手,怎么可以去抱他?


等了一阵,索性直接倒了上去,伤口上剧烈冒着泡泡,将里面的脏东西全部冲出来,换做一般人,至少也要哼哼两声。

可安小离那是那副木头样子,仿佛这个身子不是自己的,目光注视的,是巡儿离开的方向。

她的孩子叫做巡儿,季巡。

“近期不能沾水,不然伤口发炎就麻烦了。”医生交代完,把药留给刘妈就离开了。

大概是上午的事情感动了刘妈,这会儿看见安小离这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上去小声提醒,“安小姐,你何必这样,现在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情,不然以后有机会,也没这个力气去看小少爷啊。”

“可我现在就想看见他,”原本流干的眼泪又涌出来,她仰起头看着刘妈,“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却连抱一下都没有过。”

被刘妈扶着上楼去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是满脑子的画面,一会儿是巡儿给自己吹吹的样子,一会儿是安暖暖结婚前夕车子打滑冲入河里的样子,一会儿又是结婚那晚,一面咬牙切齿说下半辈子她都是还债的样子。

昏昏沉沉,一晚上不知道被惊醒多少次,被子都被冷汗打湿了,盖起来潮乎乎的,更加不舒服。

身上的伤口原本是为了透气,就没有裹纱布,在这湿被子里捂了一晚上,就开始发炎,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第二天刘妈发现的时候,安小离已经烧得整个人意识模糊了,脸颊潮红得不像样子。

正要送她去医院,却被安小离制止,“刘妈,不去了,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这辈子还长着呢,要好好活下去。”

听了刘妈的话,安小离只是苦笑,这辈子越长,她和巡儿不能相见的时间就越长而已。

安小离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巡儿了。

可祭祖才过去三天,季司沉却又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巡儿。

站在三楼阳台上,安小离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赶忙抬脚往楼下走去。

可她发了太久的烧,光是从阳台到房门口,就已经用了不少的力气,气喘吁吁的,还未来得及抓住门把手,门已经从外面被打开了。

对上的,是季司沉的胸膛。

“司沉,啊,不,季先生,”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带着卑微,“请你让开好吗?”

季司沉却攥住她的手臂,看着那纤白的手臂上满是褐色扭曲的伤疤,以及那张因为发烧不正常潮红的脸颊,脸色越发阴沉,“烧成这样,还想去什么地方?”

她不吭声了,害怕自己说出是去看巡儿,就会被季司沉制止,关在这个屋子里,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可她越是沉默,季司沉就越是恼怒,推着她到床上,压在身上钳制住她的下巴,“说话。”

“我只是想出去。”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可季司沉却起身放开了她,“那就出去吧。”

安小离顾不上怀疑什么,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楼下跑去,生怕季司沉反悔,又把她给捉回去。

三层的楼梯,头一次在安小离成了最遥远的距离,好像走不到边似的,好长时间才到楼下。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巡儿,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轻声喊了一句巡儿。

巡儿应声转过头来,朝着她笑了一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妈妈,张开手臂朝着这边扑过来。

她赶忙蹲下身子去迎接,激动得不行,嘴角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巡儿叫她妈妈了!他知道自己是妈妈了!

可快到跟前的时候,安小离才发现,巡儿的眼神是直接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那个怀抱不是给她的。

那声妈妈,也不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