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监察院的御史、六科给事中纷纷开口。一时间群情激昂,整个大殿都沸腾了起来。感觉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崇祯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内心不禁有了刹那的动摇。难道朕这次,真的是做错了?没办法,性格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有改变。可这时,崇祯的脑海中,回响起了“叔父”的话。又联想到,一旦动摇,将会造成的严重后果。崇祯的内心,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朕绝不能耳根子软,任由大臣们摆布!“肃静!”“不得喧哗,扰乱朝堂!”堂上锦衣卫纠察甩动净鞭。大殿内迅速安静了下来。“你们天天把忠君报国挂在嘴上!”“如今建奴入侵,京畿告急!”“你们却想着争权夺利,有几人心里想着为朕分忧,为国排危解难?”崇祯冰冷、严厉的话语,让大臣们一时无言以对。很多人都开始重新打量起了崇祯。这...
监察院的御史、六科给事中纷纷开口。
一时间群情激昂,整个大殿都沸腾了起来。
感觉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
崇祯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内心不禁有了刹那的动摇。
难道朕这次,真的是做错了?
没办法,性格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有改变。
可这时,崇祯的脑海中,回响起了“叔父”的话。
又联想到,一旦动摇,将会造成的严重后果。
崇祯的内心,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朕绝不能耳根子软,任由大臣们摆布!
“肃静!”
“不得喧哗,扰乱朝堂!”
堂上锦衣卫纠察甩动净鞭。
大殿内迅速安静了下来。
“你们天天把忠君报国挂在嘴上!”
“如今建奴入侵,京畿告急!”
“你们却想着争权夺利,有几人心里想着为朕分忧,为国排危解难?”
崇祯冰冷、严厉的话语,让大臣们一时无言以对。
很多人都开始重新打量起了崇祯。
这还是以前的皇帝陛下吗?
他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陛下此言差矣!”
“并非是臣等不顾大局,不识大体,而是陛下一意孤行,违背祖制。”
“长此以往,大明危矣!”
首辅韩爌站出来,振振有词,声音激昂。
身为内阁首辅,这时候绝对不能退让。
因为大臣们敢于跟皇帝争权,靠得就是祖制。
祖制,就是大臣的“屠龙术”。
如今,这屠龙术,失去了用处,那还得了?
以后,还怎么让皇帝,乖乖听话?
他这个内阁首辅,这时候不挺起来,以后谁还听他的?
崇祯的脸色铁青。
受到韩爌的鼓舞,大臣们都是摩拳擦掌。
很多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也都跃跃欲试。
韩爌显然有备而来。
他稍作停顿,接着话锋一转。
“臣听说,陛下之乱命,是受方外道士的蛊惑。”
“陛下熟读史书,难道忘了前宋的靖康之耻吗?”
话音一落,大殿内一片哗然。
北宋末年,金兵大军压境,兵临汴梁城下。
钦宗皇帝没有组织兵马抵抗。
反倒找了一个“道法通天”的道士。
这道士名为郭京,自称可以施展道门“六甲法”,击退金军。
然后就出现了震烁千古的传奇一幕。
汴梁城外,是乌泱乌泱的金兵。
城门忽然大开,一个道士带着一帮不人不鬼的东西,一边跳着大神,一边冲向金军。
所有金兵都看懵了,接着就是一通乱杀。
于是乎,汴京城破,二帝被掳,北宋亡。
现如今,建奴突入长城之内,京畿告急。
堂堂大明天子,不听大臣们的忠言,却听信一个道士的谗言。
这跟宋钦宗,有什么分别?
更为巧合的是,建奴正是当年金人的后代。
这不是要步靖康后尘的节奏吗?
“这朝堂之上,尽是栋梁之才,陛下为何偏偏要相信道士之言?”
“陛下,再这样下去,靖康之耻,就要再现了啊!”
“那道士,必定是妖道!”
“那妖道是谁,立即抓起来,凌迟处死!”
大殿内炸开了锅。
崇祯冷冷地看了王德化一眼。
他去吕祖观的事情,也只有贴身的几个太监、以及随行的锦衣卫知道。
现在,竟然被韩爌拿出来大做文章,显然是这些人,走漏了消息。
王德化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事情当然瞒不过他。
消息即使不是他传出去的,他也难辞其咎。
韩爌向崇祯深深一躬:“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
“请陛下立即收回中旨,诛杀妖道!”
“臣附议!”
“附议!”
其他大臣纷纷开口。
“信口雌黄,哪里来什么妖道?”
“蓟镇战事,朕意已决,绝不会收回旨意,休得再言!”
崇祯忍无可忍,自御座上站起身来,厉声呵斥。
首辅韩爌硬着脖子,昂然说道:“老臣年迈,无力处置政务,愿乞骸骨,避贤者之路,恳请陛下恩准!”
“臣最近身体不适,特向陛下告假,请陛下恩准!”
次辅李标也站了出来,向着崇祯躬身一拜。
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
大臣们全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首辅、次辅双双请辞,这下子,看皇帝怎么收场。
崇祯被气得浑身发抖。
同时,也感到了如同山一般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内阁首辅、次辅,同时以请辞来要挟,这在整个大明朝的历史上,都不曾有过。
这样的压力,除了太祖、成祖,没有一个皇帝,能够承受得住。
“云仙长果然说的没错,朕以前,还真的是被这些大臣给忽悠瘸了。”
“他们个个只为自己的私利,哪里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
“这次如果退让,朕将彻底沦为傀儡,因此,朕绝不退让,也无处退让!”
崇祯冷眼看着群臣,心中一片决然。
而此时!
西直门。
嘚嘚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接着就见十几匹快马,一路卷起滚滚尘土,朝着城门,飞驰而来。
“是八百里加急!”
“肯定是出大事了!”
看到马上骑士的服饰,守城的兵卒认出他们的身份,急忙将城门清理出了一条道路。
“听说建奴已经入关了,该不会是已经打到京师了吧?”
“那大明不是完了?”
“完了完了,这该咋个办?”
“建奴跟野兽一样凶残,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命吧!”
城门口一片慌乱。
“大捷!”
“遵化大捷!”
“遵化大捷,杀建奴八千,俘获二千五百!”
“遵化大捷……”
传信兵一边纵马飞驰,一边大声呼喊。
队伍如狂风一般,掠过城门。
声音还在城门洞里回荡,战马已经飞驰到远处。
城门内外,顿时寂静了下来。
“我是不是听错了?”
“好像不是建奴杀来了,而是大捷!”
“没错,遵化大捷,杀了建奴八千,还抓了两千五百活的!”
“该不是假消息吧?”
“这怎么可能假的了?”
“上天开眼了,咱大明终于大胜了一回!”
随着传信兵一路高呼,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自从萨尔浒战役以来,大明军队一败再败,罕有胜绩。
一场大战下来,能杀死几百建奴,都已经算是大捷了。
斩杀八千,俘获二千五百。
这是与建奴交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
老百姓们怎能不振奋、激动?
把晋商给牵扯出来,那可就相当要命了。
见鳌拜依然还想铤而走险,范永斗自信地一笑。
“大人放心,用不了多久,范家就能解决了这道士,等问清底细后,将他的脑袋送给大汗当礼物。”
鳌拜眉毛一挑,“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来,咱们晋商在朝堂上培植了不少人,其中有内阁辅臣,也有皇帝身边的近侍。”
“他们只需在皇帝面前,不时地‘美言’几句,以皇帝的性子,那道士很快就会失宠。”
“到时候,要解决一个小小的道士,那还不轻而易举?”
范永斗阴沉沉地笑了笑。
这样的套路,晋商实在是太熟练了。
鳌拜指着范永斗大笑,“你们明国人,真是奸诈无耻,也活该明国要亡国!”
范永斗连忙赔笑,“大人说的极是。”
“那道士的事情先放下,说要紧事。”
“这次大汗派我来,是要晋商务必做好一件事。”
鳌拜将话引到正题上。
范永斗神色一凛,忙道:“大人请讲!”
鳌拜沉声说道:“立即收集粮食,越多越好,设法运出关外去。”
范永斗问道:“大金这是打算撤兵关外?”
鳌拜冷哼一声,“这是你能问的事情?”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吗……范永斗连忙道:“请大人放心,晋商自会全力以赴,采购粮食运往关外。”
这时,一名范家心腹下人出现在门口:“老爷,有紧急事情禀报。”
“大人少坐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范永斗知道不是顶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禀报的。
于是跟鳌拜告了声罪,然后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情?”
那心腹低声答道:“皇帝以近侍与外臣勾结为由,罢免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以及内阁首辅韩爌。”
范永斗眼前一黑。
晋商在王德化身上,花了大把的银子。
韩爌更是晋商多年来,用银子和人脉推出来的。
竟然毫无征兆地全都倒下了。
这就等于是断了晋商的双臂。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利用近侍、阁臣,对皇帝施加影响,解决掉那个道士。
现在就双双倒下了?
更为严重的是,种种迹象表明,皇帝要对晋商下手了。
晋商的权势再大,还能大得过皇帝?
一旦皇帝抓住把柄,铁了心要除掉晋商,谁能挡得住?
一时间,范永斗感到风雨欲来。
同时也震撼、惊疑不已。
难道这次又是因为那个道士?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道士未免太可怕了。
想来也是可笑。
本来认为云逍不过是个小小的道士。
不过是机缘巧合,入了皇帝的法眼。
以晋商的能量,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地除掉他。
谁能想到,这小道士竟然成了晋商最大的威胁。
那心腹问道:“老爷,公子那里该怎么办?”
范永斗沉默良久。
本来还指望王德化出面,救出范常麟。
现在王德化倒了,还有谁能从东厂诏狱捞人?
许久。
范永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痛苦之色。
那心腹神色大变:“老爷,再想想办法……”
范永斗摆摆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送常麟……上路吧。”
如今这局面,还能咋办?
儿子没法救了,也不能救。
并且还要让他永远闭嘴。
只要从他嘴里吐露出一丝风声。
不仅是范家,晋商全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为今之计,也只有凉拌了。
至于罪魁祸首云逍……暂时更不能去碰他。
心腹领命匆匆而去。
“云逍子!”
“老夫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以你首级,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多疑猜忌,薄恩寡义,又喜欢朝令夕改。
有多少忠臣良将,是被他给坑死的?
把自己当做是谪仙?还言听计从?
狗屁!
弄不好耳根子一软,到时候连命都没了。
必须让他先拿出一点实际行动来。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再说。
崇祯看到云逍的神色,心中一动。
叔父有未卜先知、经天纬地之能!
他这么安排,必定大有深意!
王德化和韩爌,肯定有大问题。
想到这里,崇祯心中大定。
同时也做出了决定。
听叔的,绝对不会错。
不听叔的安排,就等着十五年后到煤山上吊吧!
崇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继续问道:“我这就让王承恩带话给圣上,若是圣上真的这么做了呢?”
云逍果断地说道:“如果皇帝做到了,证明大明还有得救,叔就为他出谋划策,帮他做成这笔生意。”
“等日后除掉了晋商,叔父能否留在京城?”
崇祯满心希冀地看着云逍。
云逍叹道:“如果不是大明药丸,我留在大明不好,又怎么会远走海外,背井离乡?”
崇祯大喜。
即使不为除掉晋商。
也不为数千万两银子。
也一定要办成这件事,把叔父留在京城!
云逍叮嘱道:“记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要多说。”
崇祯点头说道:“侄儿明白。”
酒足饭饱,三人离开酒楼。
云逍与崇祯道别,径自朝城外走去。
崇祯看着云逍的背影,沉声说道:“从锦衣卫中挑选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叔父,今天早上的事情,绝不容再有。”
王承恩赶忙答应:“万岁爷放心,奴婢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
……
云逍走在城中。
由于天气寒冷,昔日繁华的京城,此时一派萧条。
偶尔遇到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毕竟是天子脚下,倒是看不到什么乞丐、流民。
看到这些景象,云逍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心中颇为压抑。
从京城到赵家峪有三十多里地。
云逍懒得走路,于是叫了一辆马车。
来到城外,衣衫褴褛的饥民随处可见。
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饥民熬不过饥寒,倒毙在路旁。
云逍心里越发堵得慌,闭上眼睛思索着。
幸好有了遵化大捷,建奴被堵在京畿之外。
若是按照原有的历史,建奴大军杀入京畿,劫掠千里。
这京城内外,还不知道多出多少饥民,多少饿殍。
“光是一个遵化大捷,还救不了大明。”
“其实我还能做的更多……也罢,等除掉晋商之后,再考虑出海的事情!”
云逍睁开眼睛,眼眸中一片决然。
崇祯回到皇宫。
刚换了一身衣服,曹化淳就前来复命。
曹化淳将案情向崇祯一五一十地道来。
“范家为了陷害叔……云真人,竟然不惜杀人害命,勾结顺天府官员?”
崇祯震怒。
曹化淳骇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万岁爷刚才说“叔”?
云逍子竟然是万岁爷的叔?
曹化淳强压心中震惊,“奴婢会进一步审理,给云仙长一个交代。”
崇祯十分难得地露出笑容,“甚好。”
“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曹化淳松了口气。
对于东厂而言,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万岁爷竟然这么重视,足以看出云仙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看来要抓住机会,跟云仙长拉近关系。
看看人家方正化和王承恩,如今越发得万岁爷器重。
自己这信王府的老人,再不努把力,恐怕就要被小辈们赶上了。
崇祯沉声道:“记住,但凡是牵涉其中的,一个都不要漏掉。”
难道因为晋商的事情,王德化想算计云仙长?
曹化淳一个哆嗦。
关系到云仙长,哪里敢怠慢?
当即下令,将王德化的心腹太监悉数拿下,查抄居所。
然后他带着一干东厂番子,急匆匆地朝吕祖观而去。
……
云逍从城里回到吕祖观。
宫里传旨的太监就来到道观。
为首的正是王德化。
一整套完整的宣旨程序走完。
“恭喜云真人!”
“咱家司礼监王德化,以后咱俩可要多亲近亲近!”
王德化满脸堆笑,上前拉住云逍的手。
“王公公客气了。”
云逍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一条蛇。
顿时一阵恶寒,不露痕迹地收回手。
王德化没有想走的意思。
他让其他人留在外面候着,自己则是径自来到配殿中。
云逍疑惑不解,这死太监要做什么?
“云真人这里,可真是有些清寒啊。”
王德化环顾四周,一阵感叹。
云逍淡淡地说道:“方外之人,享受不得奢华。”
王德化呵呵一笑,“云真人不愧是世外高人,难怪能深得圣心。”
顿了一下,王德化的话锋一转:
“可身在俗世,总少不得银子,也少不得沾染俗世烟尘。
云真人,你说咱家说的对吗?”
云逍淡淡说道:“王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云真人真是个爽快人,那咱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王德化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听说云真人跟范家的小子,有些误会?”
原来是给范家当说客来了!
云逍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王公公恐怕是误会了。”
云逍淡然一笑,在王德化对面从容落座。
“哦?”
王德化眉毛一挑,对于云逍的神态,感到极为不悦。
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即使阁臣、六部尚书,在他面前也是恭谨有加。
这小道士算个什么东西?
也就是走了狗屎运,得到万岁爷的赏识。
也敢在自己面前大模大样?
“范公子与贫道之间,并非是什么误会。”
“范公子想要贫道的性命,这怎么能叫误会?”
“王公公是不是对‘误会’一词,有什么误解?”
云逍的语气变得冷漠,面带讥诮之色。
“云真人这不是好端端地坐着在这儿吗?”
王德化笑眯眯地说道。
然后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
“范家也知道有错在先,为了解除这次误会,特意请咱家出面说和。”
“这是三万两银票,只要是晋商开的商号,都可以通兑。”
“云真人只需要张张嘴,让东厂那边放了范公子,这些银子就归真人了,以后范家,还会念记真人的一份情分。”
“范家公子的命,就值三万两银子?”
云逍笑了笑。
真把贫道当傻子忽悠?
只要范常麟一被放出来。
范家的报复就会接踵而至。
并且还会更加猛烈。
范家的人情?
范家都药丸了,人情有什么用?
“真人要是觉得银子不够,大可以再加嘛!”
王德化笑容不改,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如果是其他事情,范家和气生财,也许会花钱消灾。
可触及到八大家的根本利益,又怎么可能让你活命?
先稳住你,救出范家公子,然后用尽手段要你的命。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晋商也是你能招惹的?
云逍“呵”了一声,“范家还杀了人。”
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王德化不在意地一笑,“云真人还真是心善,命比狗贱的贱民而已,又能值几个银子?”
“在贫道眼里,王公公所说的贱民,与王公公以及那位范公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酒菜摆好。
云逍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崇祯屈尊于下首。
王承恩自然没有入座的资格,却在云逍的要求下,不得不入座。
“咦,这酒不错!”
云逍一杯酒入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哪怕是他前世喝过的酒,与这酒相比,都要逊色太多。
好吧,前世他不过是个打工狗,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崇祯一笑,“叔父喜欢的话,以后每隔几天,侄儿就给你送一坛来。”
“你哪儿弄来的好酒?”
云逍当然知道,这酒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看来这个侄儿,很是有些名堂,以前还是小看了他。
“云仙长在吗?”
崇祯正要答话,道观来了客人。
来者是赵家峪的甲首,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甲首名叫赵兴武,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十分彪悍。
实际上却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为人也十分厚道。
赵甲首在言语间,对云逍十分尊重。
不光是他,整个赵家峪的百姓都是一样。
如今的百姓,刁民不多,都知道感恩。
他们清楚,没有云逍,他们都会饿肚子,甚至会饿死人。
这样的大恩,再加上云逍的医术,赵家峪的人怎能不敬?
看到崇祯时,赵甲首一阵困惑。
他的眼睛,可不迷糊。
并且以前,他也见过云昊。
这才几年不见‘小昊子’,怎么长相就大变了?
并且,‘小昊子’身上,透着一股子威严,比昌平的县太爷还要重。
不过赵甲首并没有怀疑什么。
开玩笑,云仙长还能认错自己的侄儿?
看来‘小昊子’这几年在外面混出息了。
云逍邀请赵甲首一起喝酒。
赵甲首有些局促,婉言谢绝了云逍的好意。
“我特意来问云仙长,卖酒的银子,是否还继续全都买成粮食?”
云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买?”
“云仙长还不知道?”
“遵化大捷了,钦差孙承宗在遵化大败建奴,杀了好几千女真鞑子。”
“今后这粮价,肯定是不会再涨了。”
赵甲首的一席话,让云逍大吃一惊:“遵化大捷?你听谁说的?”
“如今城里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赵甲首十分兴奋。
大明难得有这样的大胜。
并且京畿的威胁也解除了。
就连最普通的百姓,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云逍目瞪口呆。
这完全不对啊!
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遵化大捷啊!
难道,这是个假大明?
崇祯看到云逍的神情,心中一阵得意。
会有这样的大捷,叔父自己都不曾想到吧!
虽说这都是叔父的神机妙算。
可最终执行的,却是自己这位大明天子。
“遵化大捷,难道竟是这道士向万岁爷出谋划策的?”
王承恩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赵甲首把听到的一些细节,全都说了出来。
如今,遵化大捷已经传遍整个京师。
很多细节,也都流传了出来。
皇帝慧眼识能臣,力排众议,起用孙承宗!
抓建奴奸细,定下奇谋,将计就计,前后夹击,大败建奴。
赵甲首赞叹道:“咱们的万岁爷,可真是英明啊,跟太祖爷也差不了多少。”
崇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可今天喝到嘴里,怎么感觉跟蜂蜜一样甜?
云逍眉头大皱,狐疑地看了崇祯一眼。
这次大捷,实在是太蹊跷了。
云昊这小子,有鬼!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大喜事。
历史上的‘己巳之变’,不会再有了。
建奴蹂躏京畿的惨剧,也不会再发生。
云逍也是颇为兴奋,接连饮了三杯。
赵甲首问道:“云仙长,这粮食是不是不用买了?”
“买,所有卖酒的银子,全都买粮食。”
云逍想了想,然后笃定地说道。
赵甲首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行,我这就按云仙长说的去吩咐。”
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问:“还有一件事,请云仙长做主。”
云逍放下酒杯,“什么事?”
“有人想买酿酒的配方。”
“不卖。”
云逍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教给村民们的酿酒方法,是后世农村酿酒的土法。
能够酿出40多度的白酒,虽然不是什么摇钱树,却足以解决村民的温饱。
云霄也因此能从中,赚上一大笔。
又怎么可能卖掉呢?
但让云逍感到奇怪的是。
这酿酒的方法,被赵甲首当做命根子一样保密。
他怎么想着要卖掉?
赵甲首苦着脸说道:“要买酒方的,是范家的商号。”
云逍一怔,“哪个范家?”
“晋商范家。”
“他们说,如果不卖的话,就会让官府出面。”
“到时候,赵家峪不仅一两银子拿不到,还会吃官司。”
赵甲首满脸愁苦之色。
云逍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因为,晋商早就拿银子铺路,与朝堂之上的高官,有着利益牵扯。
根本不是赵家峪的百姓能够招惹的。
崇祯忽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不必管他们,官府那边,我也是认得人的。”
经过遵化城中的晋商,给建奴当奸细一事。
因此,崇祯对晋商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
现在,他们竟然又借助官府的势力,来占“叔父”的便宜。
岂能让他们如愿?
云逍看了崇祯一眼,点点头:“那就不卖。”
“那行!”
赵甲首知道‘小昊子’不简单。
此时,见他这么一说,于是心中大定,兴颠颠地去了。
等赵甲首离开。
云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崇祯笑着说道:“叔父不必担心范家,也不必担心官府……”
云逍放下筷子,打断崇祯的话:“混账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
然后,他冷冷地看着崇祯,像是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崇祯一阵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默默苦笑。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云仙长啊,这就被他给看穿了。
堂堂大明天子,居然冒充别人的侄儿!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也太有损皇帝的威严了。
这还不算什么。
更为严重的是,以后再也听不到“叔父”的点拨了。
至少不会跟以前那样直言不讳了。
要是建奴再来怎么办?
还有那么多头疼的破事,又该向谁请教?
一时间,崇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