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
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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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氏谈及宴辞,眉眼尚有余温。可但凡提及越瑶,便像是炸毛的老虎,恨不得将人一口吞了,失了侯夫人的气度。“我当年只是让她去照顾辞哥儿,她倒是不要脸的紧,直接将人照顾到床上去了。”老嬷嬷眼看她要继续发飙,一边为她斟茶倒水一边劝慰。“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可莫要因为此事影,响到您与世子爷的母子情分。”“母子情分?”兰氏喃喃自语,双手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遍布。“只要那小蹄子还在侯府晃荡,我们这母子情分便会越来越寡淡。”她不喜欢越瑶。当初看她可怜,这才将她从牙市买回来;看她聪慧,才让她去照顾自己的长子。可她是如何回报自己的?直接钻进了辞哥儿的被子。“让人留意傅倾禾,若是一个聪明的,我不介意扶她一把,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傅倾禾尚且不知,自己被兰氏盯上...

章节试读


兰氏谈及宴辞,眉眼尚有余温。

可但凡提及越瑶,便像是炸毛的老虎,恨不得将人一口吞了,失了侯夫人的气度。

“我当年只是让她去照顾辞哥儿,她倒是不要脸的紧,直接将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老嬷嬷眼看她要继续发飙,一边为她斟茶倒水一边劝慰。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可莫要因为此事影,响到您与世子爷的母子情分。”

“母子情分?”

兰氏喃喃自语,双手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遍布。

“只要那小蹄子还在侯府晃荡,我们这母子情分便会越来越寡淡。”

她不喜欢越瑶。

当初看她可怜,这才将她从牙市买回来;看她聪慧,才让她去照顾自己的长子。

可她是如何回报自己的?直接钻进了辞哥儿的被子。

“让人留意傅倾禾,若是一个聪明的,我不介意扶她一把,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傅倾禾尚且不知,自己被兰氏盯上。

目送宴辞离开后,便将注意力放在陪嫁身上。

平心而论,她的嫡母对她不坏。

从未让她缺衣少食,也从不曾对她疾言厉色,准备的嫁妆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唯一不好的,便是给了她一些各怀鬼胎的陪嫁。

“新婚第二天,我本不该在这里给你们立规矩。”

她说话的时候。

眸光,不紧不慢地落在陪嫁身上,瞧众人神色各异,这才继续开口:

“只是,你们既然成了我的陪嫁,那么就要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闻弦音而知雅意。

对上傅倾禾的敲打,众人倒也没有装傻充愣,反而甚是积极的表态。

傅倾禾自是不信这些说辞,只是她身边尚无可用之人,倒也没有较真。

“杜嬷嬷跟随母亲多年,深谙内宅琐事,昨晚可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如今。

她既然已经堕入镇南侯府这泥坑,就得丈量泥坑的深度与宽度,免得被人算计。

杜嬷嬷年近五十,瞧上去极其精明。

因着傅倾禾的问话,她耷拉的眼皮忍不住乱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沉默寡言的二姑娘,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二姑娘,侯府盘根错节,一个晚上可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

“哦……杜嬷嬷若是觉得侯府庙小,我也可以将你送回文昌伯府,毕竟你的身契还在母亲手里。”

听着她寡淡的声音,杜嬷嬷心头微沉。

——按理说。

她们这些人的身契,应该直接给二姑娘,可夫人显然有别的考量,这才将众人的身契紧攥不放。

如今,倒是成了二姑娘发难的借口。

——只是,她不能被赶回文昌伯府。

“二姑娘,我们刚到侯府,不宜肆无忌惮的行事,打探消息的事情还需延缓……”

杜嬷嬷还想解释事情的困难,却被傅倾禾挥手打断,声音不紧不慢。

“三朝回门前,我要知道镇南侯府的情况,否则嬷嬷便留在文昌伯府替我尽孝吧!”

其实。

傅倾禾本不需要派人去打探消息,毕竟很多事情她了如指掌。

只是,她想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她身边不养闲人!

事实证明,压力才是最好的动力,或许是她夹枪带棒的话起了作用。

第二天,刚入夜。

杜嬷嬷便将镇南侯府的情况一一告知,甚至还夹杂了一些小道消息。

镇南侯府枝繁叶茂,人口甚多。

老侯爷虽然不惑之年便血洒疆场,却是一个克妻的主,先后迎娶两任妻子都先他而去。

侯府如今的老夫人,是他第三任妻子。

三任妻子,身份虽有侧重,可都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所以子嗣们都占着一个‘嫡’字。

更致命的是,老侯爷庶出子女更多。

这一代镇南侯,写入族谱序齿的兄弟便有八个。

八房子女熙熙攘攘,性情也各有不同——人口庞杂,纷争极大。

傅倾禾听闻此事,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上一世。

她还曾私下抱怨时家情况复杂,可和镇南侯府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别的暂且不提,世子爷那位通房的消息可打探到了?”

其实,她上一世也从旁人口中听闻不少,可道听途说终究比不得亲眼所见。

只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

“侯府的人都唤她越姑娘,因为世子爷尤为看重,所以平时住在世子的青雅轩,老奴也打探不到。”

或许是沉默来得过于突然,杜嬷嬷忍不住为自己找补:“据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

听到‘老实本分’四个字,傅倾禾的眼皮子掀了几掀。

越瑶若是老实本分的主,那傅倾棠便不会被其逼其得毫无还手之力,枯萎至死。

只是,现在却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

最紧迫的是三朝回门,查一查自己为何会爬上宴辞的床,探一探傅倾棠的底儿。

——否则,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回门那一日,天晴气朗。

宴辞来寻她的时候兴致不高,从始至终都臭着一张脸,可傅倾禾却不以为意。

甚至,还极其贴心地叮嘱身边的杜嬷嬷。

“世子爷最近肝火旺盛,劳烦你给伯府传个信儿,准备吃食时清淡一些。”

宴辞一张英挺的脸颊,好似僵在了当场,憋了好久才狠狠扔下四个字。

“狐假虎威!”

傅倾禾并不在乎他的嘲讽,脸色甚至没有丁点变化。

这让宴辞觉得。自己的拳头砸到了棉花上。

或许是心里不痛快的缘故,他上了马车便开始假寐。

瞧着他这爱搭不理的架势,傅倾禾掀开帘子,自顾自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多少年了,她似乎又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只是马车刚拐了一条街,便被追来的小厮气喘吁吁地拦住去路,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安。

“世子爷,越姑娘被烫伤了!”

原本假寐的宴辞猛地掀开帘子,二话不说跳下马车,麻溜地接过小厮递来的马缰绳。

他翻身上马的那一瞬,正好瞥到傅倾禾的眼神。

——无喜无悲,好似佛陀一般不含丁点情绪。

可不知为何,宴辞却感觉到骨子里的冰凉。

手中没有沾过血的人,绝对做不到如此的淡漠,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闺阁女子身上。

一瞬间,他像是被钉在了马背上,甚至不自主地解释:

“瑶儿被热水烫伤,我先回府一趟;她若是没有大碍,我便赶去文昌伯府!”


他打从一开始,便不准备亲自送礼物给安宁郡主,免得落下男女授受不亲的名声。

只是那小姑娘,却是一个拎不清的。

“世子爷这是倒打一耙?”

她又不是他脑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如今倒是怪她太能干了?

宴辞见她浑身是刺,倒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茬。

“你的画工,谁教的?”

虽然不满意她大出风头的事情,可那一身画技,就算他这个外行也觉得厉害。

“天生的。”

“呵……你当我傻?”

“我也不指望你是一个聪明的。”

傅倾禾确实没有名师教导,唯一的蒙师,还是大她几岁的傅青霖。

若是没有他的话,她这一身天赋确实无法挖掘。

瞧着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宴辞也没有多大的谈性,像是精致的偶人斜倚在立柱旁。

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抬头望月。

本该是最亲密的夫妻,可此时却像是路人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明月高悬的夜晚,默不作声的‘壁人’。

不远处看戏的沈五爷,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勾魂摄魄的双眼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杠。

这么好的氛围,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这里喂了半宿的蚊子,就是为了看两根木头?简直煞风景!

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不远忽然处传来‘扑通’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高喊救命的声音。

由于距离他最近,他本能的想要跳下去救人。

只是看清那女子的貌相后,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为了得到镇南侯府的支持,这些人真的用尽了手段。

镇南侯府的六姑娘,宴辞嫡亲的妹妹,因为身子骨弱,一直没有说亲。

顾家倒是试探了几次,都被镇南侯府拒绝了!

所以,这些人便盯上了自己?只要他跳下去救人,那么这姑娘的名声怕是毁了。

“宴辞,你妹妹坠湖了!”

想通这一点,他二话不说喊宴辞救人,可声音刚传出去却想起宴辞天生畏水。

暗骂一声‘倒霉’,扯着袖子想要跳湖去救人,却发现有人比他更快。

原本端坐在石凳上的傅倾禾,听到沈五郎的呼救后,本能地跳进了湖中。

像箭似的,游到宴清漓面前。

搂着她的后腰,一点点朝着湖边靠近。

宴辞听到沈五郎的声音便神色大变,看到傅倾禾跳湖救人,整个人愣了片刻。

看到她游刃有余,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倾禾将宴清漓推上湖岸后,浑身无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却被宴辞一把扯住拽出湖面。

看到两个人狼狈的模样,他扯掉自己的外袍子将二人裹住。

“去找安宁,寻两件外袍。”

罗遇看到无碍,麻溜地去寻安宁郡主,而沈五郎本想离开,却被宴辞喊住。

“你刚才,可看到清漓是如何落水的?”

“没看到。”

那个人影一闪而逝,他确实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后背影格外的熟悉。

“沈悬,我想听真话!”

身心俱疲的傅倾禾,在听到‘沈悬’两个字的时候,原本垂着的眼眸猛地抬起。

她或许对沈五郎几个字不敏感,可却对沈悬的名字却如雷贯耳。

一个因家族败落,流放边境的罪子。

靠着一张俊脸、满腹心机,成为敌国摄政公主的裙下臣,玩转朝堂。

旻朝将近二十年的边境不安,均是他带来的。

她没有想到,这么早便能见到纷争大世的弄潮儿,都怪她之前大意,未能看清沈悬的模样。


“你是她嫡亲的嫂子,日后也好好亲近亲近。”

“儿媳明白。”

回到侯府不久,傅倾禾便听到安静的侯府紧张了起来,奴仆们就连走路都轻拿轻放。

就在她疑窦丛生时,春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和侯夫人大吵了一架,就连七姑娘都被牵连了,怕是得闹上一阵子。”

“七姑娘?”

瞧出傅倾禾的疑惑,春华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据说七姑娘是柳姨娘的女儿,侯爷可怜她生母早逝,所以格外的偏爱。”

“这事情,怎么扯到了七姑娘?”

从宴辞的表现来看,宴清漓之所以坠湖,应该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有关。

这么大的帽子,扣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柳姨娘是侯爷不问而纳的妾室,侯夫人得知后动了胎气,六姑娘的身子骨才会这般孱弱。”

傅倾禾:“……”

看来,她对侯府后宅的了解还是过于表面。

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因着兰氏的怒火,偌大的侯府后宅,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安静的可怕。

宴辞刚跨进府门。

便看到镇南侯手持长枪傲然而立,看到他后,眸子泛着些许冷光。

“跟我去演武场。”

镇南侯脸上若是没有那明晃晃的五指印,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逼格。

可惜,宴辞不吃他这一套。

“没兴趣。”

宴辞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

从自己可以扛动长枪开始,自己的亲爹每次受了亲娘的气,便跑过来找他出气。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揍得最狠。

后来,他武艺越来越好,年龄越来越长,他亲爹赢得概率便急剧下降。

发现这个事实后,镇南侯爷已经很少向他约战了。

平时为了彰显一家之主的气概,他总会事先给他一点好处,然后找他打假赛。

“城南一百亩水田,事后划给你。”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出气的,至于那些财物左不过身外之物,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些东西迟早是我的。”宴辞不为所动,“钱物,已经对我没有吸引力了。”

“……竖子,你是想让我更换世子吗?”

镇南侯气得两眼发黑,一个两个都是前世的孽债,这一世才紧着他欺负。

真当他,不敢动他的世子之位?

闻言,宴辞迈出去的脚步,一点点收回来。

他绕着镇南侯。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观了一圈,然后替他理了理被撕扯得变形的衣袖。

“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写折子?”

镇南侯:“……”

宴辞的神色没有了对外的冷淡,也不见了对内的慵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

“爹,你是想七弟的另一条腿也断掉吗?”

若说之前的怒火是镇南侯的刻意为之,那么宴辞的话,是真正挑动了他的神经。

他手中的长枪,第一时间抡向宴辞。

宴辞像是早有所料,脚步轻盈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攻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不想听实话吗?”

他十岁那年,单枪匹马地跑到柳姨娘的院落,当着她的面废掉了她儿子的右腿。

她为了这世子之位,苦苦经营。

那么他便要做到一劳永逸。

一个没有仕途的瘸子,如何能坐稳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位?一个没了希望的妾室,又如何在后宅生存?

“宴辞,我还有一个嫡子!”镇南侯咬牙切齿,“你能废掉你七弟,难道还能废掉你五弟?”

“您可知,五弟为何弃武从文?”

宴辞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嘲讽。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世。

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

她曾经。

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

——所以,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

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

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

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

“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

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

“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

夏荷离开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瞅着这一幕。

傅倾禾心情愉悦地加了一碗饭,消了一会儿食便开始在案前写写画画。

宴辞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她,右手执笔、左手翻账,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她衬托的极美。

眸若星点缀,眉似柳叶梢,清丽的容色在光暗间,隐隐散发着几分妖魅。

宴辞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否认她的美。

——是那种掉在美人堆里,也能一眼相中的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好似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

他忍着甩袖而走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母亲让人将清雅轩的账本给你送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傅倾禾这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情愿地‘嗯’了一声。

敷衍的语气,使得宴辞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初入侯府,对府内的事情知之甚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钥匙先寄放在瑶儿那里。”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你说啥?”

“……瑶儿本想将钥匙给你送来,只是我觉得你接管私库钥匙为时尚早,过一段时间再说。”

宴辞并未将路堵死,给了双方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只是。

他此举,却戳了傅倾禾的肺管子,虽然没炸毛,可脸色却变得和锅底黑一般。

“宴辞,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

她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扔到一边,看向宴辞的眼神宛若寒冰。

“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喝了我递过去的媳妇茶,我怎么就不能接手私库的钥匙?”

“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承认了吗?”

“你没承认?新婚夜睡我的是谁?我倒是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

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女郎,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人大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揉着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


“这就是,你和他一丘之貉的原因?”

两个人确实有不小的共同之处,比如都喜欢买醉,都喜欢夜宿寡妇的床头。

“宴小三,你怎么说话呢?”

旻朝的文武虽然泾渭分明,可宴辞和沈五郎却是打小的情谊,彼此都知根知底。

就连放开嗓子吵架,都能整出不一样的称呼来。

“劝一劝你父亲,莫要和顾家走得太近了,免得日后被牵扯了。”

若是别人,宴辞都懒得给一个眼神。

可是,沈五郎终究不同旁人,也不是旁人!

“我若是能劝得住,还需要钻小寡妇的房,上小娘们的床?”

沈五郎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

“辞哥儿,我这叫得过且过,逍遥为乐,免得以后连脂粉气也闻不到。”

看到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沈五郎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宴辞的腰,笑得一脸暧昧。

“以前的你,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现在应该明白这里面的欢愉了吧!”

“哥哥我就好这口,这一辈子也不准备改了。”

瞧着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说话也更加不客气。

“你瞧一瞧你这模样,沈家日后若是被牵连,你难道想要被卖到下贱之地?”

“……宴小三,有你这样诅咒兄弟的吗?”

“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作为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明白?

不想着如何自救,反而一个劲堕落。

或许是因为酒气的缘故,二人今日的气性儿都比较大,倒是聊出了不小的硝烟味。

小宁王闻着味走了过来。

虽然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可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刚才安宁让人来传话,想邀请我们去她的花圃瞅一瞅,二位可愿意一同前往?”

小宁王的个头和长相,都不是太拔尖,扔在人群里也就是普通人一个。

奈何,他穿金带银,富态无比!

圆滚滚的身体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深陷的双眼,无时无刻不诉说着他虚不受补的现状。

宴辞对他没有好感,所以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沈五郎听到内宅、后院,像是灵敏的猿猴攀爬到小宁王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

“小王爷,还是你懂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彼此熟知的坏笑,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得宴辞一阵头大。

这两憨货,若是没有喝酒,他倒是不担心会整出大事来。

毕竟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可如今,明显是上头了。

能被宁王妃邀请的内宅女眷,恐怕都不好招惹,若是言语之间冒犯了,恐怕都下不了台。

“辞哥儿,你去不去?”

“嗯。”

“……你开窍了?”

沈五郎猛地瞪大了双眼,那吃惊的模样,好像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似的。

小宁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那妹子本就是为了宴辞而来,就算他不过去,她恐怕也能整出别的花样,邀请他过去。

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吗?至于让她屈尊降贵?

——女人啊!就是肤浅!

像他这样耐用实惠型的,居然被挤兑的没有一点优势,只能在小家碧玉中横行。

安宁郡主的花圃很大。

整个庭院,都被名贵的花木覆盖,绽放的花蕾更是争奇斗艳,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很难想象,安宁郡主那样炙热如火的性子,居然能养出这么一个宁静致远的花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