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林淑欣白燕之雨送黄昏花易落小说
林淑欣白燕之雨送黄昏花易落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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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淑欣白燕之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淑欣白燕之雨送黄昏花易落小说》,由网络作家“嘟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林淑欣心跳加快,眼神躲闪。白燕之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问:“你为谁做的?”“明天是我父母忌日,他们的墓碑旧了,我想替他们换新的。”提到去世的人,白燕之有些伤感,“明天我陪你。”林淑欣愣住了,自从三年前表白后,他再也没主动说过陪她的话。白燕之掠过她,去替江妙妙整理发饰。晚宴上,白家人都围着江妙妙,直夸苗条妩媚。林淑欣孤独地躲在角落,有些失神。曾经,白家指责她学跳舞浪费时间,对白燕之没有任何助力。如今,他们却将同是舞蹈演员的江妙妙捧上天。林淑欣苦涩,原来白家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吊灯投射下来的光,晃花了她的眼,林淑欣看着摇得越来越剧烈的灯,疯了一般奔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她全力推开了站在灯下方的白燕之,他顺手拉走了身边的江妙妙。...

章节试读




闻言,林淑欣心跳加快,眼神躲闪。

白燕之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问:“你为谁做的?”

“明天是我父母忌日,他们的墓碑旧了,我想替他们换新的。”

提到去世的人,白燕之有些伤感,“明天我陪你。”

林淑欣愣住了,自从三年前表白后,他再也没主动说过陪她的话。

白燕之掠过她,去替江妙妙整理发饰。

晚宴上,白家人都围着江妙妙,直夸苗条妩媚。

林淑欣孤独地躲在角落,有些失神。

曾经,白家指责她学跳舞浪费时间,对白燕之没有任何助力。

如今,他们却将同是舞蹈演员的江妙妙捧上天。

林淑欣苦涩,原来白家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吊灯投射下来的光,晃花了她的眼,林淑欣看着摇得越来越剧烈的灯,疯了一般奔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全力推开了站在灯下方的白燕之,他顺手拉走了身边的江妙妙。

坠下的吊灯重重地砸在林淑欣身上,鲜血溅到了不远处白燕之的脸上。

他怔愣片刻,要跑过去扶她,身后的江妙妙痛苦地开口:“燕之,我的脚受伤了。”

白母及时赶到,催促着白燕之,“妙妙是舞者,脚可是她的命!”

白燕之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林淑欣微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哥哥,你的腿也受伤了。”

这时,他才发现身上流了血。

白母焦急地劝他,“你快和妙妙去处理伤口,林淑欣交给我吧。”

白燕之不再犹豫,转过身扶起江妙妙。

待他们走远后,白母看向地上趴着的林淑欣,冷哼一声,“你就自生自灭吧,死了最好,死了就不会拖累燕之。”

林淑欣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家,躺到床上后,她发呆了许久,直到风铃破碎,才打断她的思绪。

距离回魂结束,只剩三天了。

三天后,她再也不会是白燕之的累赘了。

林淑欣一夜未眠,凌晨四点,楼下传来轻微的悉索声。

她从门缝中看到客厅的画面。

白燕之举起一瓶猛烈的白酒往喉咙里灌,林淑欣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

她下意识想下楼。

从前,发现他不顾身体去喝烈酒,她便会去安慰他。

刚走两步,她的脚就被胶住了,看到白燕之放下酒瓶后,她退了回来。

即将掩住门之时,她看到他将白酒往腿上的伤口上浇,而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白燕之醉了,倒在沙发上,而她的双脚早已站得麻木。

一阵烈风呼啸,吹开了客厅的窗。

怕他感冒,林淑欣下楼将笨重的他扶回房间。

她将他推在床上,他却突然起身,环住她的腰。

趁着林淑欣僵愣之时,他扒下了她的外套,将她扯到床上。

白燕之用手指轻轻描摹她的面庞,满眼爱意,他的唇凑近她的脸。

林淑欣惊慌地推开他,他醉醺醺地叫了一声,“妙妙……”

瞬间,她石化在原地,白燕之竟然将她错认成了江妙妙。

她落荒而逃,直勾勾地盯着天棚,直到晨光微熹,她带着骨灰盒去了墓地。

她跪在父母的墓前,“爸妈,你们去世后,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我根本活不到21岁,所以,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还没来得报答他,我就死了。”

“看到他的寿命只剩半年时,我的心真的很痛,既然生前没有机会回报他,死后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我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替他换了七十年寿命,您二老别怪女儿不孝。”

“他遇到了想结婚的人,我爱他,怎么忍心看他刚过上幸福生活,就早早殒命,牺牲自己来救哥哥,我甘之如饴。”

说完后,林淑欣去附近将她的骨灰盒下葬了,摸着墓碑上她的名字,她有些恍惚,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她在她的墓前站了好久,一回头,对上了白燕之的视线。

“说好一起来看叔叔和阿姨,你怎么不等我?”

林淑欣慌了。




林淑欣抬起头,他们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江妙妙嘴角带笑,“好巧呀,居然在这里遇见淑欣,你来做什么?”

“我来送送朋友。”

说完,她将眼中的紧张藏好,看向白燕之,补充道:

“我刚接到朋友去世的通知,她意外惨死于歹徒之手,她是个孤儿,所以我来替她收尸。”

白燕之神情莫名,他心底升起一丝古怪,还欲追问,江妙妙却率先出声。

她面色哀痛,“你的朋友应该年纪和你一样大吧,英年早逝啊!”

白燕之看了林淑欣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江妙妙走了。

林淑欣松了一口气,脚刚迈过门槛,白燕之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刚刚妙妙的狗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今天我要陪她,晚上你不用等我回家了。”

从前白燕之去陪江妙妙后,林淑欣倔强地在客厅等他一夜,熬红了眼也不去休息。

可现在,她只是把白燕之当哥哥看待,何况,她早就死了,将来陪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是她。

林淑欣偏过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好,哥哥。”

独自回家后,她换掉了被雨打湿的衣服。

等过几天墓碑做好,她亲手将自己下葬后,便彻底了却了身后事。

她在房间枯坐到零点,风铃的碎裂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回魂只剩五天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白燕之的车才开进院落,林淑欣站在窗边,遥望远处。

白燕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江妙妙挽着他的胳膊,一路上两人笑得甜蜜。

林淑欣有些失神,已经有三年没见过白燕之发自内心地笑了。

但是,很快她就释然了。

哥哥找到了他的天赐良缘,她应该替他感到开心,五天后,就算她魂飞魄散,她也能安心地去了。

厨房里,江妙妙带着围裙忙前忙后,白燕之则静静看着她,满脸爱意。

做好饭后,江妙妙热情地喊林淑欣来吃饭,她已经死了,吃不了活人的东西。

“对不起,我刚吃过外卖了。”

被婉拒后,江妙妙也不恼,“那下次请你来尝尝我做的饭。”

林淑欣转身回到房间,手按在门把手上。

她刚要关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

白燕之站在门外,脸上带有薄怒。

林淑欣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拒绝嫂子的,我……”

他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反问道:

“不是说过外卖不健康吗?”

林淑欣哑然,原来他在气她吃不健康的食物,不是为了江妙妙。

她低下头,连连保证以后不会了。

听完她的话后,白燕之脸色缓和一些。

当她即将关上房门之时,白燕之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拂你嫂子的面子。”

她失笑,自己没猜错,他果然是因江妙妙来警告她的。

“忘了告诉你,你嫂子马上要搬进来了,以后你要习惯她的存在。”

说话间,白燕之紧紧盯着林淑欣的脸,不过,她始终面容平静,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她不再闹了之后,他有些不习惯,他心里升起古怪的感觉,还欲再说什么,江妙妙站在楼下喊他下去吃饭。

直到白燕之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林淑欣才关上房门。

将楼下的欢笑隔绝在门外后,林淑欣打电话给陵园。

她想要在父母墓地旁给自己买一个,但却被告知旁边的都已经卖掉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拜托工作人员在附近给她留一个。

做完这一切后,她如释重负地倚在门上。

忽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刚刚她太专注于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人。

她的心一揪,手指颤抖,刚刚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听见吧。

白燕之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语气极尽温柔。

“妙妙,二楼的房间你随便选。”

林淑欣微微放松,两人正忙着选房间,大概是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江妙妙最后选在了林淑欣的隔壁。

林淑欣松了口气,还好没选她的房间,藏有她七魄的风铃,系上了便不能移动。

否则会立马破碎。

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工人们上上下下搬着东西。

原来他们定的日子,是今天。

身上残留的血腥味令她作呕,林淑欣抬脚去浴室。

淋浴开得太大,她没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等她围着浴巾出来时,发现江妙妙站在窗边。

江妙妙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回魂风铃。




第二日,林淑欣开始处理她的后事。

否则将来还要麻烦白燕之,她生前欠他太多,死后不想再拖累他。

首先,她去案发现场给自己收尸。

荒草萋萋,徒增几分阴森。

歹徒穷凶极恶,是惯犯,她的尸体被特殊方法溶解,只剩一些残骸。

她从土里扒出仅剩的遗骨,即使死过一次,林淑欣依旧感到痛。

找到手掌骨里的贝壳手串后,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血污。

歹徒认为不值钱,才没有拿去,但是,对林淑欣来说,这个手串才是最珍贵的。

那是她亲手为白燕之做的礼物,只因他酷爱收集贝壳,她就特意拜师去学手工,每一个贝壳都是她细细打磨抛光的。

六天后,是白燕之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她回魂的第七天。

能有机会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她便了无遗憾了。

她用黑色袋子将找到的遗骨包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的话,很像是一袋子肉。

林淑欣本打算直接去火葬场,然后去销户,走得匆忙,忘记带身份证,只好折返回家。

推开门,看到白燕之在家,她微微躬身打招呼,不像从前那般热切。

白燕之觉得林淑欣有哪里不一样了,很不习惯她的沉默,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先开口。

“你买的什么?”

林淑欣紧张起来,眼珠子不受控地向上看,怯生生地说:“肉。”

这是她说谎时的表现。

白燕之的思绪却被拉回到一周前,没看清她的表情。

一周前,江妙妙来家里给白燕之做饭,她的厨艺极好,他很喜欢她做的饭菜。

餐桌上,她喂他吃饭,“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躲在角落的林淑欣记住了这句话。

那天晚上,她一夜没睡,去学做饭教程。

第二天清晨,她趁他没醒溜进厨房,可是,刚打开燃气,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父母死于大火,此后,她对火应激。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最后是白燕之及时赶到,关掉了燃气,才没引发事故。

望着他因轻微中毒而涨红的脸,她既愧疚又难过。

“我会努力克服火焰的,早晚有一天,我能学会做饭。”

白燕之冷冷地回复她三个字,不需要。

一周前的画面与今天重叠,白燕之盯着她手中的袋子,高冷的唇吐出冷淡的话。

“以后我有妙妙,不需要你给我做饭。”

听到白燕之的话,林淑欣悄悄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的心虚很快转为失落。

江妙妙精通厨艺,而她由于应激,永远都进不了厨房,确实是她更适合做哥哥的妻子。

望着高挑俊影离去,林淑欣感到脸上黏腻腻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还好白燕之没打开看,否则一定会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

林淑欣刚要放下袋子,没想到白燕之去而复返,她紧张地捂紧袋子。

他正忙着抱一堆快递进屋,没注意到她眼中的紧张。

包裹被拆开后,林淑欣发现基本都是她喜欢的联名款日用品,而且还是情侣款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一时有些怔住。

从前,她吵着要和白燕之用一样的日用品,所以,他直接买回来情侣款。

林淑欣微微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她低声喃喃:

“是妙妙姐要搬进来了吗?”

剪刀划开胶带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声音,白燕之没听清,“什么?”

林淑欣垂下眼眸,绞着手指。

“你这些情侣款的日用品,应该是为妙妙姐准备的吧。”

白燕之怔在原地,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是我为……”

一连串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江妙妙温柔和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燕之,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搬去你家?”

白燕之回答了什么,林淑欣没听清,因为她已转身默默离开。

望着白燕之打电话时的温柔笑脸,她苦涩自嘲,果然是替江妙妙准备的。

片刻后,白燕之回房间和江妙妙打视频,她轻手轻脚准备下楼出门。

刚走到一半,白燕之从背后叫住她,“天要下大暴雨了,你去哪?”

林淑欣抬头看窗外,黑压压一片,果然风雨欲来。

没等她回答,白燕之主动开口,“你去哪?我送你。”

林淑欣愣住了,已经有三年,他没主动与她同乘一车了。

但是,今天,她是要去销户的。




说罢,江妙妙揉着脚踝,痛苦地哀嚎着。

白燕之咬牙,眸中跳动两簇怒火。

“林淑欣,本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这么恶毒,真是没教养。”

顿时,她喉咙哽咽起来,嘴唇忍不住哆嗦。

血一点点流入眼中,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真的看不清白燕之了。

这还是那个视她如宝、爱她如命的哥哥吗?

从前上学时,一些恶劣的同学嘲笑她是孤儿,户口本只有一页,有娘生没娘养,白燕之跑到校长办公室,逼家长带着口无遮拦的孩子给她鞠躬道歉。

如今,这话却从他嘴里亲口中说出,林淑欣感觉心脏仿佛活生生被捏碎了。

望着白燕之搀扶江妙妙离去的背影,她想到什么,用尽全力嘶吼:

“不是我做的,可以查监控。”

师玄却上前一步,“监控昨天刚坏。”

舞台下,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昨天她来过,该不会是她弄坏的吧?”

顿时,肆意的讥讽和辱骂如潮水般传入林淑欣的耳朵,她被千夫所指。

明明昨天还对她和善的伙伴和恩师,今天全都对她恶言相向。

白燕之临走前,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回荡在她的耳旁,久久不能消散。

鲜血彻底糊住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林淑欣感觉她被全世界抛弃了。

用了八年时间,直到今时今日,她终于学会了独立。

当只剩下孤身一人之时,不得不自立。

不过,很快要魂飞魄散了,与不必孤单地活在世间。

林淑欣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直到天黑,家中依旧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烧掉了曾经的照片,打包了所有衣服,约了快递明天上门。

做完这一切后,她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摩挲着手中的贝壳手串。

明天,将亲手做的生日礼物送给白燕之后,她终于能安心离开了。

不一会,别墅的门被人推开,白燕之搀扶着江妙妙回来了。

看到林淑欣的身影后,白燕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江妙妙径直上楼,将人安顿好后,他转身要回自己房间。

林淑欣一直在走廊等他,目光执着。

“哥哥,明明从前你很信我,为什么现在不信了呢?”

白燕之眼中冰冷,“从前的你很乖很懂事,是你先变了,不仅不懂人伦,还学会撒谎害人了。”

林淑欣死死攥紧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是她最后的遗愿。

白燕之没想到她突然转换话题,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记起和她的约定。

“要是你诚心和妙妙道歉,明天我就允许你给我过生日。”

林淑欣眼底的绝望化为希冀,她时日无多,浪费不起时间。

她转身要去叩江妙妙的门,白燕之却叫住了她。

“你嫂子睡了,明天再道歉吧。”

风铃又碎掉一个,只剩一天了。

第二天清晨,林淑欣恭敬地给江妙妙鞠躬道歉。

当着白燕之的面,她一笑置之,“小孩子不懂事,我哪会跟孩子一般见识。”

她故意加重“孩子”两个字,意在提醒林淑欣的身份。

趁白燕之不注意,江妙妙将她拉到角落。

“淑欣,怕你难过,我特意求燕之给你一个出演的机会,不过伴舞都已有了人选,怕是不行,我觉得道具石头不逼真,不如你来客串一下。”

要她演石头被江妙妙踩在脚下吗?为什么白燕之不仅要践踏她的爱情,还要践踏她的尊严?

她直截了当拒绝,抬眼对上了江妙妙的嗤笑。

林淑欣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双腿麻木,她很想冲上去问问白燕之为什么?

但是,目光触及白燕之和江妙妙牵在一起的手后,她摇摇头,算了,不要自取其辱了。

她的心已经麻木,原来痛到一定程度后,真的不会再痛了。

这一天里,她反复擦拭着贝壳手串。

等到晚上十点,白燕之依旧没有回来。

她拨通了白燕之的电话,却是江妙妙接的。

“燕之在试婚礼服呢。”

林淑欣固执地问:“他多久能完事?”

江妙妙语气讥讽,“林淑欣,你哥哥都要跟我结婚了,你还纠缠他,你他妈要不要脸?”

说完后,电话被挂断。

林淑欣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笑,写下了绝笔信。

哥哥,祝你结婚快乐。

桌子上,冰淇淋蛋糕开始融化,奶油花朵枯萎。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径直走到室外,将手机关机扔进草坪。

漫天风雨送一人。

最后一个风铃破碎,她的身体消散在风雨中。




在白燕之询问的目光下,她随口一说,“去舞蹈室。”

被领养后,她发现白燕之喜欢看舞蹈。

于是,当他问她,你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她坚定地回答,舞蹈演员。

八年来,她苦练舞蹈,即使受伤,打完止痛针后便要继续练习,一天假都没请过。

终于,在今年,她通过艺考考入了本地最好的舞蹈学院。

曾经,白燕之鼓励她,“我相信你将来会是最出色的舞蹈演员。”

现在,她的光芒都被江妙妙掩盖。

白燕之回国的那天,林淑欣激动地拿出录取通知书,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分享喜悦,他便拉着江妙妙上前,满眼爱慕地介绍。

“我和妙妙是在剧院相遇,她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舞蹈演员。”

白燕之果然很喜欢江妙妙,一路上他都在跟林淑欣介绍她舞蹈的特点。

林淑欣乖顺地应声,许是已经死了,她的心不像从前那样痛了。

她这么听话,白燕之有些意外。

前段时间,只要一提起江妙妙,她的反应都很激烈。

“你嫂子舞蹈跳得好,还是前辈,你多跟她请教一下。”

“好的,哥哥。”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称呼他哥哥。

看到江妙妙和他兴趣相投,就算将来她离开,他也会幸福的。

舞蹈室和销户的地方是两个方向,迈巴赫刚刚驶过岔路。

林淑欣看了眼腕表,还有时间,一会等白燕之走后,她再折返。

江妙妙的视频电话打来,白燕之秒接。

“燕之,我好想你。”

“晚上不就见面了吗?”

两个人聊得热络,在憧憬结婚后的未来,聊到情浓时,江妙妙隔空比了个心,然后给白燕之一个飞吻。

林淑欣偏过脸,看向窗外,黑沉沉一片,暴雨将至。

车马上要到舞蹈室的时候,突然,江妙妙说想吃城西的小酥肉,而舞蹈室的方向在城东。

看着只剩三公里的导航,白燕之一脚刹车停下,对后座的林淑欣说道:

“不顺路,你下去吧。”

林淑欣心头苦涩,默默开门下车。

她刚要抬脚离去,白燕之降下车窗,把雨伞递给她。

“要下暴雨了。”

已经好久没有被他关心过,林淑欣微愣,心中升起丝丝暖意。

白燕之偏过脸,不再看她,语气中意味不明。

“你要是淋雨发烧了,我可没空照顾你,我忙着和妙妙筹备婚礼呢。”

迈巴赫疾驰而去之后,林淑欣在原来站了好久,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白燕之刚刚的话。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看来哥哥是真喜欢江妙妙。

林淑欣刚走几步,天就下起暴雨。

暴雨太急,即使撑着伞,她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

由于路途太远,她赶到户籍时,已是正午,门锁了。

她在漫天风雨中独自站立,看上去十分孤寂。

直到户籍下午上班,她才推开门。

目前白燕之还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为了替他减少麻烦,她先一步来给自己销户了。

工作人员惊掉了下巴,哪有活人来给自己销户的?

林淑欣苦笑,“因为,我马上就死了。”

工作人员表示为难,没办过这种业务,要去请示上级。

上级听说她的事后,要她去会议室单独谈谈。

林淑欣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的人是她初中的班主任。

两个人寒暄几句后,班主任奇怪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死了?你哥哥知道吗?”

林淑欣无奈扯谎,“我得了绝症,没敢告诉哥哥。”

看到她哀伤的眼眸,班主任不再追问,但还是忍不住劝她:

“你哥哥待你不薄呀,当年你明明文化课成绩很好,却非要去当舞蹈生,老师和校长都不同意,你哥哥来学校后,二话不说鼎力支持你;你的比赛名额被别人顶替,你哥哥连跨国项目都放弃,替你去讨回公道……”

班主任喋喋不休的感慨,将林淑欣的思绪拉回过去。

说道最后,班主任轻叹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我劝你还是将病情告诉你哥哥吧,免得将来遗憾。”

林淑欣默默地点头,“过段时间我会亲自跟他说,请您暂时替我保密。”

听到班主任的应允后,她松了一口气。

去火葬场的路上,她脑海里一直放映着过去的画面。

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有了新欢,而她已经死了。

翻滚的火舌刺痛了林淑欣的眼,火焰烧在残骸上时,她依旧会感到痛。

处理完这一切后,她抱着骨灰盒,低着头往前走,没想到遇见了熟人。

白燕之与江妙妙并肩走着。

看到她的身影,白燕之显然一愣,脱口而出问道:

“你不是去舞蹈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