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一日秋风一日疏小说
一日秋风一日疏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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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妙珠周斯臣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日秋风一日疏小说》,由网络作家“南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前六天,周斯臣有加急手术,照相事宜延缓。离开前五天,周斯臣有报告会议,照相事宜再延缓。离开前四天,周斯臣帮主治医师代班,照相事宜再延缓。离开前三天,沈妙珠换上了荷色的水玉连衣裙,把头发烫成了时髦的螺旋卷,戴上了以前不舍得戴的珍珠耳环,涂上了艳丽的红唇。她决定不等周斯臣了。照相,她一个人也能拍。既是离婚照,又是遗照,她要留下最美的样子。心里想着,嘴角也勾起了轻松的笑意。却没想到,镜子里突然出现一道俊美的身影。沈妙珠扭头,周斯臣正依靠在门口,双手环胸,半眯着眼眸,“送你的项链怎么不戴?”“和这身不搭。”闻言,沈妙珠起身整理裙摆,随口敷衍。好在周斯臣并未多想,只点点头,“那等拍完照再去买一套衣服给你搭配那条项链。”等两人到照相馆时,已...

章节试读




离开前六天,周斯臣有加急手术,照相事宜延缓。

离开前五天,周斯臣有报告会议,照相事宜再延缓。

离开前四天,周斯臣帮主治医师代班,照相事宜再延缓。

离开前三天,沈妙珠换上了荷色的水玉连衣裙,把头发烫成了时髦的螺旋卷,戴上了以前不舍得戴的珍珠耳环,涂上了艳丽的红唇。

她决定不等周斯臣了。

照相,她一个人也能拍。

既是离婚照,又是遗照,她要留下最美的样子。

心里想着,嘴角也勾起了轻松的笑意。

却没想到,镜子里突然出现一道俊美的身影。

沈妙珠扭头,周斯臣正依靠在门口,双手环胸,半眯着眼眸,“送你的项链怎么不戴?”

“和这身不搭。”闻言,沈妙珠起身整理裙摆,随口敷衍。

好在周斯臣并未多想,只点点头,“那等拍完照再去买一套衣服给你搭配那条项链。”

等两人到照相馆时,已经排起了长长一队。

沈妙珠和周斯臣只好站在队伍末端,不多时沈妙珠已经冷汗涔涔,五脏六腑都蔓延着痛意。

而周斯臣却无暇顾及,因为他的传呼机从几分钟前就开始响个不停。

他扫了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沈妙珠平静道,“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她本就没想过他会出现。

“没事,不用。”

周斯臣摇了摇头,这才看见沈妙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片刻,他递去一张手帕,“天热,擦擦吧。”

沈妙珠低眉,上次,周斯臣也是用这副手帕给朱沁瑶擦眼泪的。

所以,一样的东西真的可以同时分给两个人用吗?

可是,她不想要。

沈妙珠正欲开口,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前来询问。

“先生您好,我们店里有提供男士西装,您要不要换换?”

沈妙珠顺着看去,周斯臣穿着还是值班时的衣服,皱皱巴巴不说,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

“不用了,谢谢。”周斯臣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记得周斯臣的日记里写他拍高中毕业照时,为了站在朱沁瑶身边,特意买了西装抹了发蜡,讲究至极。

沈妙珠讽刺地笑笑,余光里,他的传呼机闪个不停。

她能感觉他的急躁。

于是她转身看向工作人员,“我今天是来拍遗照的,可以让师傅快些吗?”

“抱歉,马上去。”工作人员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飞速离开。

反而是周斯臣黑眸一沉,紧紧盯着她的脸,“胡说什么?”

沈妙珠没有转身,只侧眸看她,看起来清冷又孤傲,“你赶时间,不是吗?”

“没有,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周斯臣下意识否认,但内心忽地不安,最近的沈妙珠,实在陌生。

不等他深究,工作人员就来通知他们前去拍照。

但就在这时,街上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医院大楼有医生被病人挟持了。”

“好像是个姓朱的女医生,还是留学回来的......”




周斯臣带着朱沁瑶正往事务所走,他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两人浓情蜜意,像一对恩爱情侣。

见到沈妙珠的一瞬间,周斯臣瞬间慌了神。

他下意识松开朱沁瑶,但也随即黑了脸,“沈妙珠,你偷听我的电话?”

沈妙珠手一紧,她知道周斯臣不爱她。

可她竟不知道,在他心里,她是如此卑劣。

沈妙珠抿紧唇瓣,淡道,“你想多了,我来这只是恰好办点事而已。”

周斯臣确实根本不信,“你来这能有什么事?我都说了,我和——”

可不等他说完,律师走了下来。

“沈小姐,你的离婚文件没带走。”

他见沈妙珠没走,松了口气,将文件夹递了出去,随后看向朱沁瑶和周斯臣。

“周先生,周太太,你们来得正好,我接你们上去。”

可一行人站在原地却迟迟没有动作,气氛尴尬,正当律师疑惑不解时。

沈妙珠讽刺一笑,原来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用夫妻名义生活了。

周斯臣皱起眉头,却没解释。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他看向沈妙珠,面色黑沉,“你要离婚?”

这次沈妙珠赶在律师前,神色平静地回答,“帮朋友问问。”

她还不想当着胜利者的面宣告自己的失败。

但她越是平静,周斯臣就越生疑窦。

他忍不住追问,“是哪个朋友?”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斯臣,这是你朋友吗?你们要是有事的话,不妨先去忙,我自己咨询也可以。”

周斯臣回过神来,怔怔道,“不用了,你的事要紧。”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妙珠面上始终淡淡的。

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和伤心,眼神也不见丝毫失望。

整个人反而出奇的平静淡定。

“周先生,不打扰了,告辞。”

沈妙珠眼里极快地掠过一抹讥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先生。

这还是沈妙珠第一次这样叫他,称呼里是满满的疏离。

周斯臣心跳莫名慌乱,下意识想要去追,可对上朱沁瑶盈盈目光,终究没有追上去。

反而是律师喃喃道,“你们认识沈小姐?她挺可怜的,好像得了什么病......”

“你说什么?”周斯臣浑身僵硬,整个人如遭雷劈,“你再说一遍!”




1980年,医院。

“沈小姐,由于您长期在实验室接触放射性元素,细胞恶性增生,现在已经癌症晚期了......”

沈妙珠愣了一瞬,苦笑着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个月。”主治医生沉默了几秒,“好好珍惜最后这段时间。”

沈妙珠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拿起病历本转身出门。

一边下楼,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一切。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她。

“沈妙珠?你来医院做什么?”

她一抬头,就见走廊前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是周斯臣,她的丈夫。

她忘了,她来检查的这家医院,正是周斯臣工作的营区医院。

不过,他也不会在乎就是了。

毕竟,他也从没爱过她。

想到这,她眼底闪过自嘲,“感冒了,过来拿点药。”

“感冒了?”看着她惨白的脸,周斯臣皱起了眉头,“病历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手长而细,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却让沈妙珠心脏跳漏了一拍。

半晌,她淡淡摇头,“不用了吧,你时间宝贵,还是赶紧去忙吧。”

结婚多年,沈妙珠还是第一次拒绝他。

周斯臣眸色一沉,“我不想重复第二次,病历。”

沈妙珠沉默了,她还不想告诉他得病的消息。

起码,不是现在。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就在周斯臣准备接过病历一探究竟时,余光瞥见走廊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只犹豫了一秒,他便垂下眼眸,“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先回去吧。”

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不多时,两道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先是女人疑惑的声音,“斯臣,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一个朋友,聊了两句。”

周斯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朋友。

沈妙珠攥着病历本的手猛地收紧,但很快,她回过神继续往外走。

她和周斯臣是隐婚的。

除了双方父母,谁也不知道。

谁让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呢?

她和周斯臣是五年前下乡的时候遇见的,他是高冷帅气的知青队长,她一见钟情。

后来,她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去追求他,但总是被拒绝于千里之外。

周斯臣就好像清冷的月光,生来就是不为任何人停留。

但令沈妙珠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那束月光真的照在了她身上。

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将她压在身下,哑着嗓音在她耳畔唤她。

“珠珠,别走。”

她心甘情愿地沉沦。

一夜疯狂后,周斯臣和她领了证,但说怕不好展开工作,就提出了隐婚,连带着婚礼也没有。

她沉浸在幸福中,想也不想地便答应了。

可直到婚后,回到城里,她才无意间得知,原来那一夜,他喊的人并不是自己。

而是刚刚那个叫朱沁瑶的女人,也是他的白月光初恋。

他喝醉那天正是她被公派出国的日子。

珠珠,朱朱。

一字之差,断送三个人的幸福。

不过没关系,现在朱沁瑶回来了,她也要死了,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沈妙珠眉间浮上嘲弄,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到楼下,电话亭就有她的电话。

“沈小姐,您半年前预定的手表和钢笔都到货了,需要为您送到家吗?”

公式化的声音让沈妙珠愣了愣,这才想起这是百货大楼里万宝龙的售货员,平日里货都紧俏得紧,她只好提前半年预定周斯臣的生日礼物。

“不用了。”沈妙珠扯了扯唇角,“麻烦你们帮我处理了吧,丢了也行,反正我不要了。”

不止钢笔和手表,连带着周斯臣,她也不想要了。

“什么不要了?”

沈妙珠蓦然回头,就看见周斯臣站在身后,眉峰一挑,似在质问。




她报了案。

入室盗窃是严重犯罪,副所长亲自接待了沈妙珠。

她详细说明了存折存放的位置,还有她和周斯臣的上下班时间,推测作案的应该是个熟人。

副所长拿起存折看了看,“最后一次取钱是昨天,您有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

沈妙珠咬着腮帮,仔细回忆。

昨天她去拍了照片,去了医院,从医院回来后她一直在家。

小偷到底是什么时候作案呢?

沈妙珠眉头轻轻皱起,隐隐约约的,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

到底是什么呢?

“沈妙珠!”一声冷斥,瞬间拉回她的思绪。

甫一抬眸,周斯臣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门口,面容冷峻。

“不好意思,误会一场,我们撤案了。”

他客气地和副所长解释了一句,大步踏过来拽过沈妙珠的手腕就往外走。

出了派出所,沈妙珠被甩开。

还没来得及站稳,愤怒地斥责从头砸下。

“沈妙珠!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

沈妙珠微微怔了怔,“家里钱被偷了,我报案有什么错?”

周斯臣眉心直跳,神色阴郁如墨。

“你不就是想说我把钱给朱朱买补品了吗?有必要绕这么大一圈吗?”

沈妙珠身心一颤,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这些年她紧衣缩食,而周斯臣居然眼睛都不眨地就把钱花完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周斯臣,把所有钱都花了,你都不会和我说的吗?”

被人诘问,周斯臣脸色也越来越差。

“和你说了有什么用。”

沈妙珠的声音含着细细的哭腔,“但这里有我的全部工资!”

周斯臣脸上划过一抹难堪,好似恼羞成怒,厉声反驳。

“什么你的?这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决定这笔钱的用处,亏你还是高材生,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顿了顿,他又面色沉沉地强调。

“钱没了可以再挣,人命关天的事,你居然为了一点钱斤斤计较。”

“沈妙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最后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他怒然离开。

沈妙珠脚下仿佛生了根,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方才那番话,宛如淬了毒的利刃,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明明才初冬,她却觉得刺骨寒凉。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失望透顶。

她应该庆幸,明天,她们就会再也不见了。

日历终于翻到了十九号这一页。

一大早,沈妙珠换好了一身红裙。

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原本紧身的红裙现在却像套麻袋一样。

连周斯臣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沈妙珠攥住手心,“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

这是从派出所回来后,他们第一次说话。

“好了。”不等她说完,周斯臣皱眉打断,“昨天的事你反省清楚了吗?”

沈妙珠拔高音量,“我要说的是......”

“行了。”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周斯臣毫不犹豫地转身,声音凉薄,“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和我说。”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沈妙珠眨眨眼,眸光澄澈而平静。

她将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然后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往后余生,再也不见。




沈妙珠脑子也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下意识跟着周斯臣一起到了主卧门口。

朱沁瑶正蜷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斯臣哥,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吗?”

眼泪簌簌落下,她哭得梨花带雨。

周斯臣只能缓缓靠近,不停轻哄,“我在这儿,不会不要你的。”

朱沁瑶猛地扑进他怀里,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那你今晚能陪着我吗?”

“好,我陪你。”周斯臣立即点头。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沈妙珠时面无表情,“她情况特殊,需要人陪护。”

全然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朱沁瑶扬了扬眉。

沈妙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扯了扯唇,“嗯。”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和她解释,她本来也并不关心。

周斯臣一怔,异样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这一点都不像她。

她之前明明是那么的在意他。

他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冷淡。

她以前跟他说话时,哪怕他不接话,她也会说一大堆,可现在,她......

“斯臣哥,你家保姆的眼神好可怕!呜呜呜!”

朱沁瑶将他的腰身搂得更紧了,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周斯臣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让沈妙珠先走。

余光一瞥,却看见沈妙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连卧室门也被一并合上。

可怀中的朱沁瑶身体还在颤抖。

周斯臣只能硬生生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而更加温柔地安抚她。

第二天一早,沈妙珠从沙发上醒来时浑身酸痛。

所有的棉被都在主卧中,她晚上冷得厉害,盖了好几件厚衣服才勉强睡下。

她坐起身,衣服掉落在地发出声响。

餐桌上的两人也齐齐回眸。

朱沁瑶率先打招呼,“保姆姐姐,一起来吃早餐吧,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

沈妙珠投去视线,一碗白米粥。

而摆在朱沁瑶面前的,是鱼片虾仁粥,还有两例蛋黄烧麦。

沈妙珠认得,那是德华楼的,每天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她也说过想吃,但周斯臣说,都是炒作出来的,不值得吃。

现在想来。

是她不配吃。

沈妙珠敛眉,沉默地看着周斯臣。

嘴里喃喃:

“是我不配吗?”

“什么?”

周斯臣怔愣了一瞬,可见沈妙珠没有搭理他,他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今天加班,不回来吃饭。”

“嗯。”沈妙珠应下,仿佛真的是一位保姆。

昨晚她去洗手间,路过主卧时,分明听到周斯臣答应朱沁瑶,今天会陪她去公园散心。

有什么必要骗她呢?

但她也没想戳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牵手离开。

沈妙珠开始给家里做大扫除。

她记得她刚搬进这间屋子时,家里的地板她会扫一遍,拖一遍,再用抹布擦一遍。

她说她会永远爱惜这个家。

但现在,是她最后一次打扫了。

她清理了所有有关她的痕迹,一小时后,家里整洁如新。

紧接着,她去卧室找出存折。

这几年她的工资不多,但是全部交给周斯臣保管,基本没动过。

现在,她想拿走她的部分,捐给红十字基金会。

可一翻开存折,余额居然只剩了几块钱。

家里进贼了?

沈妙珠面色一变,立刻去了辖区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