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纪棠谢知行小说完结版
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纪棠谢知行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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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白鹭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纪棠谢知行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该是天亮后去向二人请安敬茶的,却不想会以这种方式提前见面。“自家人无需多礼。”方氏拉着她重新坐下,语气慈和道:“方才来的急,也没带见面礼。等知行醒转了,你去我院中坐坐。”“好。”纪棠恭顺应下。“知行身子不好,往后就辛苦你了。”定北侯语重心长。纪棠点头,“夫妇一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话叫定北侯夫妇十分满意,担忧的面色缓和了几分。原本他们担心纪棠从小在乡野长大,不明理不识礼,现下看来倒是个懂事明理的。如此,他们也就放心了。纪棠本就受了惊吓,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公婆难免有些紧张,谢知熠看出后道:“父亲,母亲,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等大哥醒来。”“好,你大哥醒了让人知会一声。”定北侯夫妇起身离开。二人走后,谢知熠在纪棠对面坐下。“嫂嫂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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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天亮后去向二人请安敬茶的,却不想会以这种方式提前见面。

“自家人无需多礼。”

方氏拉着她重新坐下,语气慈和道:“方才来的急,也没带见面礼。等知行醒转了,你去我院中坐坐。”

“好。”纪棠恭顺应下。

“知行身子不好,往后就辛苦你了。”定北侯语重心长。

纪棠点头,“夫妇一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叫定北侯夫妇十分满意,担忧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原本他们担心纪棠从小在乡野长大,不明理不识礼,现下看来倒是个懂事明理的。

如此,他们也就放心了。

纪棠本就受了惊吓,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公婆难免有些紧张,谢知熠看出后道:“父亲,母亲,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等大哥醒来。”

“好,你大哥醒了让人知会一声。”定北侯夫妇起身离开。

二人走后,谢知熠在纪棠对面坐下。

“嫂嫂不必害怕,父亲母亲待人宽和,不会为难于你。”

纪棠闻言礼貌致谢,“多谢小叔。”

此时她方明白,谢知熠方才是在为她解围。

“一家人无需客气,往后有什么事,嫂嫂只管吩咐。”谢知熠语气平和,眉目清朗。

纪棠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扭头望了眼床上的谢知行道:“世子是如何中毒的?”

她初回盛京,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人与她说。

谢知熠面色冷了下来,置于桌上的手捏紧成拳,“两年前大哥从边关大胜回京,在路途中遭遇北元死士刺杀,不小心中了北元幽冥狼毒。”

“幽冥狼毒乃天下奇毒,若是寻常人早便死了,幸好大哥随身带着药王谷的赤玉丹,才压制住毒性捡回性命。”

打不过就刺杀,杀不死就下毒,北元无耻至极。

每每想起这事,谢知熠就抑制不住心中愤恨,气的捶了下桌。

“咚!”的一声,吓的纪棠浑身一抖。

谢知熠回过神来,歉然道:“嫂嫂别怕,我不是对你。”

“我知道,嫡亲兄长被害,换作是我也同样愤怒。”想起自己的哥哥,纪棠感同身受。

谢知熠听得此话,对纪棠生了几分好感,同她讲起了谢知行的过往。

纪棠正听的入神,方云野去而复返,拿来一套银针为谢知行针灸。

纪棠和谢知熠在一旁帮忙,看着一根根纤长银针刺入谢知行身上各处,将他扎成刺猬,不由心生怜悯。

天道不公,谢知行这样的人,不该遭此罪难。

谢知行自三岁起读书习武,年复一年不畏寒暑,十五岁时文韬武略居世家公子之首,名冠盛京。

东临北塞与北元相交,历来战乱不断,定北侯年轻时与父出征平定了塞北,得封为侯。

一晃十几年过去,北元狼子野心卷土重来,一举攻下塞北三座城池。

定北侯奉旨出征,谢知行同行。

交战两年,定北侯身负重伤,千斤重担落到了谢知行身上。

此时,还有两座城池尚未收复。

年仅十七的谢知行挑起重担,运筹帷幄领军杀敌,不仅收复了三座城池,还将北元驱逐五百里,扩大了东临领土。

如此丰功伟绩,本该受尽东临臣民赞颂敬仰,却在回盛京的途中遭遇北元死士刺杀,中毒身残。

望着躺在床上脆弱不堪的谢知行,纪棠难以想象他披甲杀敌时是何模样。

天不知何时亮了,谢知行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大哥。”谢知熠惊喜的唤了一声。

谢知行艰难睁眼,有气无力道:“我又毒发了?”


可谢知熠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不赔罪又不行。

“棠儿……”纪林同李氏硬着头皮艰难开口,“我们给你赔个不是。”

李氏说完面如火烧,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言不由衷的赔罪,纪棠并不接受,她整理着衣袖道:“时候不早了,世子身边需要人照顾,女儿就不多留了。”

闹成这般局面,纪林和李氏也不想再留纪棠,巴不得她和谢知熠快些走。

“应该的,照顾世子要紧,我送你们。”

将二人送走后,纪林和李氏大松口气。原本以为纪棠今日独自回来,他们还准备训诫—通,却不想竟发展成这般。

“表哥,棠儿她委实有些过分了,落我的脸便罢了,竟连你的脸面也不顾及。”李氏拿帕抹眼,—副心疼纪林为他不平的模样。

方才这—闹,叫李氏明白纪棠已不是从前那个任意拿捏的孤女了。

现在的纪棠顶着侯府少夫人的名头,有侯府撑腰奈何不得。

可李氏又咽不下这口气,便想着在纪林耳边吹吹风,叫他彻底厌弃纪棠,全心全意只为他们母子三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想来她往后也甚少回来,就当我没有过她这个女儿罢。”纪林面色愠恼。

谢知熠的话虽甚有道理,但纪棠做的实在过分。

常言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便是他们真有过错,纪棠也不该在人前半分脸面不留。

做事太绝,必遭众叛亲离。

往后纪棠若在侯府过的不好,他绝不会管。

“那昌儿那边怎么办?”想到在祠堂罚跪的纪昌,李氏担忧不已。

纪林叹道:“昌儿也是该磨磨心性,否则将来闯了大祸,我也护不住他。”

譬如今日,谢知熠铁了心要罚纪昌,甚至让侯府的人动手监督,他也无可奈何。

官大—级压死人,更遑论纪家与侯府有着天堑之别。

放眼盛京,世家显贵比比皆是,细细—想,他们谁都招惹不起。

除非纪昌—辈子不出家门,否则总有惹出祸事的那天。

“昌儿为何要打纪棠?”纪林想起关键来。

纪昌虽不懂事,却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李氏被问的心虚,避重就轻道:“微儿同棠儿叙话时,姐妹俩起了争执,微儿被气哭了,昌儿得知后护姐心切—时冲动。”

几句话,将错责都归咎到了纪棠头上。

末了,李氏犹觉不够,继续添油加醋,“棠儿如今身份高,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表哥放心,我会告诫微儿和昌儿,以后见到棠儿避着些不让表哥为难。”

任谁听了这话,都会觉得李氏善解人意,纪棠盛气凌人。

纪林当即愤声道:“孽女!真是家门不幸。”

李氏闻言得逞—笑,化为解语花温声宽慰纪林。

纪林听得心中舒畅,同时愈发觉得亏欠李氏母子三人。

“委屈你们了。”纪林拍拍李氏的手。

李氏强忍委屈挤出笑容,“不委屈,只要我们—家人平平安安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纪林感动的—塌糊涂,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努力高升,让李氏母子过上好日子。

李氏观察着纪林神色,适时道:“表哥去看看微儿吧,她年纪小受不住气。”

“嗯。”纪林点头,抬步往后院去。

李氏满意跟上,—副夫妻和睦,夫唱妇随的恩爱模样。

“啊嚏!”

回侯府的马车上,纪棠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少夫人可是染上风寒了?”木樨递上帕子关问。


“她二人是院中一等婢女,往后你有何需要,直接吩咐她二人。”谢知行一语双关,既是告知纪棠,也是告知照莹和夏蝉。

“是。”二人应下。

纪棠打量着面容姣好身段窈窕的两人,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们的身份,怕不只是婢女这般简单。

“我乏了要歇会,下去吧。”谢知行挥手。

照莹和夏蝉恭顺退出屋子,带上屋门。

纪棠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走。

今日是大喜之日,按规矩新娘子是不能出新房的。

谢知行脱了鞋欲要躺下,见纪棠盯着他,于是礼貌邀请,“可要一起?”

这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

纪棠觉得,晚上的事还是得留着晚上来。

是以她果断拒绝,“不用,我不困,我吃点心。”

纪棠转过身,随手拿了块点头往嘴里送。

谢知行不再管她,顾自躺下阖眼歇息。

屋中很静,纪棠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杯茶水,也觉有些犯困,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床上男人悄然睁眼,目光幽深地看向伏在桌上熟睡的少女。

少女很瘦,厚重嫁衣穿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住她清瘦的身形,头上沉甸甸的珠翠,像是快要压断她纤细的脖颈。

也不知,她是以什么心思嫁来侯府,嫁给他这个身残病重之人。

审视完,谢知行重新阖上了眸子。

纪棠这一觉睡了许久,醒来时只觉脖子酸痛的快要断了,难受不已。

她皱眉揉着脖颈,缓缓扭头看向床榻。

谢知行还睡着,纪棠轻手轻脚起身,在屋中活动发麻的筋骨。

忽然,床上的人睁开眼。

“我吵醒你了?”纪棠有些歉然。

谢知行摇头,向纪棠抬手,“扶我起来。”

纪棠赶忙过去将他扶起。

坐起身后,谢知行拽了下床柱上的红绳,屋外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下一瞬,屋门推开,照莹和夏蝉走了进来。

两人熟练利索的伺候谢知行穿鞋,并端来碗药给他喝。

“几时了?”谢知行问。

夏蝉回道:“酉时二刻,外面喜宴已经开席了。”

“世子可是饿了?奴婢这便让人去传膳来。”

出去吩咐完,夏蝉返回屋中,同照莹收拾桌子。

很快,桌子收拾干净,下人端着菜肴进屋,摆了满满一桌席面。

依常理,新郎该去宴待宾客,新娘子在屋中用饭。但谢知行身体不好,便在屋中同纪棠一道用。

席面很丰盛,但谢知行坐在旁边,纪棠有些放不开,只吃了个半饱。

用过席面,屋外天色还未沉,下人备了水,让纪棠先去洗沐。

卸了簪钗进到浴房,纪棠惊呆了。

好大一方浴池!

水上漂浮着红色花瓣,池台边上的鎏金香炉缓吐着烟雾,巾帕澡豆等物一应俱全。

纪棠脱了衣走进浴池,将整个身子浸入温度适宜的热水里,嗅着香炉里飘散出的香气,舒服的喟叹。

这也太舒服了。

一想到谢知行日日这般享受,纪棠就觉天道不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头一次这般享受,纪棠有些贪恋,足泡到水开始变凉后才不舍起来。

纪棠穿好寝衣出来,夏蝉立即带人进去排水清洗,再重新放上热水。

如此繁复折腾,等谢知行洗完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吱呀’一声屋门关上,屋中只剩下两人。

“还不歇息?”谢知行问坐在妆台前的纪棠。

“这就来。”纪棠假装在抹护手膏,边抹边起身向床榻走去。

谢知行坐在床沿,只着一件丝质寝衣。


纪棠挨着他坐下,惶然等了片刻,见谢知行没有动作,紧张地伸手去解谢知行的衣带。

然她的手刚触碰到衣带,就被谢知行一把握住。

“夫人,我这身子你也瞧见了,怕是有心也无力,直接睡吧。”

纪棠闻言愕然睁大眼。

当真?

还有这好事儿?连夫妻之礼都不用行?

纪棠压下心头狂喜,乖顺地点了点头,放下床幔后在谢知行身侧躺下。

下午睡了很久,加上与陌生男人共卧一榻,纪棠头脑清明毫无睡意,透过床帐盯着喜烛思索将来的打算。

她想的入神,耳边不知何时响起谢知行平稳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纪棠轻轻翻过身,近距离审视她的夫君。

可惜了,这般好看的一张脸,如此尊贵的身份,若是个康健之人,定能娶个世家闺秀惹人艳羡。

一时之间,纪棠不知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谢知行。

算了,不想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拜见公婆呢。

纪棠阖上眼,放平心绪渐渐有了困意。

正当她神思迷糊快要睡着时,一旁的谢知行突然咳嗽起来。

“咳咳咳……”

先是断断续续,紧跟着是一阵猛烈连咳。

“你怎么了?”被吵醒的纪棠有些无措,不知要不要叫人进来。

“咳咳……”谢知行又咳了几声,嗓音嘶哑道:“水。”

纪棠赶忙掀开被子起身,倒了杯药茶来。

喝过药茶,谢知行止住咳嗽好受了些,他一手撑着床,面色苍白的微微喘息。

“可要叫婢女来?”纪棠轻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谢知行摇头,缓了片刻重新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纪棠见状,也跟着躺下。

夜色已深,侯府众人都已歇下。

耳边再次响起平稳呼吸时,纪棠也进入了梦乡。

许是初到陌生地方,纪棠睡的并不安稳,一直做着梦。

她梦见了玉嬷嬷,叮嘱她在侯府要处处小心……

纪棠喊着玉嬷嬷,激动的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

“咳咳咳……”

一串激咳将纪棠惊醒。

纪棠睁开眼,见谢知行眉头紧皱,咳的胸口剧烈起伏,看上去很是痛苦。

“世子。”纪棠将他扶起,再次给他倒了杯药茶。

然这次谢知行喝过后却仍在咳嗽。

纪棠伸手去拉床柱上的红绳,“我叫婢女来。”

“不用。”谢知行哑声阻止,抬手指向床头小柜。

纪棠拉开抽屉,里面有几只不同颜色的瓷瓶。

“白色。”谢知行指挥。

纪棠依言打开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

吃下药丸过了盏茶时间,谢知行平复了,神色淡然地躺下继续睡觉。

看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是经常如此习以为常了。

纪棠打了个哈欠,祈祷今夜谢知行不要再咳嗽,一觉睡到天亮。

应是药丸起了效用,后半夜谢知行没再咳嗽,让纪棠得以安枕。

月移缓沉,天将亮时,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烛台上的大红喜烛燃烧了大半,红色烛泪淌满了烛台。

熟睡中的谢知行忽然喉间一梗,喘不上来气猛咳了起来。

他咳的又急又凶,震的身躯颤动,似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一样。

沉睡的纪棠被扰醒,蹙着眉头困顿起身,半闭着眼扶起谢知行,给他抚背顺气,倒茶喂药。

然她刚把药塞进谢知行嘴里,正要给他喂药茶时,谢知行一声剧咳将药吐了出来,且还喷了一口血。

看到谢知行白色寝衣上那触目惊心的黑红色,纪棠的瞌睡顿消无踪,立时清醒了过来。


朝阳出来时,纪棠收拾妥当,盖着喜帕坐在屋中等待。

不多时,外面响起爆竹声,侯府来接亲了。

纪棠坐在屋中,听见外面满是人声和笑声,热闹的不行。

“吉时已到,新娘子出门咯!”喜娘搀扶着纪棠,一步一步走出纪家,在看热闹的人群注视下上了喜轿。

喜轿不隔音,纪棠清晰地听见了外面的谈论声。

“定北侯府世子果真病的不轻,接亲这等大事都未能亲自来,只能由其弟代劳。”

“可惜了,曾经那样惊才绝艳的少年战神,如今连府门都踏不出。”

“接亲倒还好,就是不知那拜堂,是不是也由二公子代劳……”

谈笑声里有看热闹的兴奋,也有遗憾的惋叹,唯独没有半分祝福。

纪棠心中一片清冷,同样没有半点嫁人的喜悦。

“起轿——”随着喜婆的高喊,喜轿被抬起,往定北侯府而去。

一抬抬系着红绸花的嫁妆,从纪微眼前而过。那刺目的红,看的她愤恼又嫉妒。

一路上,定北侯府的人沿途撒放喜糖和喜钱,喧闹声和恭祝声不绝于耳。

就在纪棠耳朵都要被吵聋了时,定北侯府终于到了。

喜轿落定,没有新郎执牵巾牵引,纪棠由喜婆搀扶着进府。

“嫂嫂当心。”

跨门槛时,纪棠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声音清朗如风,洋洋盈耳,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谢知熠。

今日替世子谢知行迎亲的人。

定北侯府宾朋满座,礼乐齐鸣,人人都伸长脖子望向盖着喜帕的新娘子,热议纷纭。

声音杂乱嘈杂,纪棠听不清楚,垂眸盯着脚下的路,随着喜婆步入喜堂。

“新娘子来了,快请世子。”

纪棠在厅中站定,等了片刻,新郎在一片欢呼声中来了。

“快看快看,谢世子来了。”

“几年不见,谢世子依旧风华无双,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大喜的日子,无人再往下说。

“咳咳……”

几声咳嗽在纪棠耳边响起,她偏移目光看去,看到半只红靴。

紧跟着,纪棠手中被塞入喜带,与相执另一端的谢知行在司礼的高喊中行礼。

于常人而言,行礼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对谢知行而言却分外艰难,动作缓慢不说,每次起身都得咳一会儿。

终于,三拜礼成,纪棠被扶去新房。

谢知行由人搀扶着走在前头,一路上都在断断续续地咳嗽。

纪棠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透过喜帕下的方寸视野,隐约看见前面的人走路有些跛。

果真是身残病重,难怪纪微死活不肯嫁。

不过纪棠不在乎,男人嘛,只要不影响她赚钱过好日子就行。

侯府很大,连廊小道绵长曲拐,在纪棠感觉前面的人咳的快要断气时,新房总算到了。

“世子喝口水歇歇。”

一进新房,下人就赶忙扶着谢知行坐下,婢女端来茶水给他润喉。

喝了半盏茶,谢知行好受了些,咳嗽渐渐止住。

喜婆看谢知行情况稳定下来,招呼着继续进行剩下的规礼。

跟来闹洞房的年轻男女,都是侯府堂表亲,笑闹着跟进内室,想一睹新娘子的芳容。

若是旁的闺秀,在各府宴请做客时,多多少少会有所闻面。

可纪棠不同,她在乡下长大,不与盛京任何人相识。

是以满屋子的人都对纪棠充满了好奇。

谢知行走到床前,接过喜婆递来的喜称,在众人期盼下挑开了喜帕。

憋闷了半日的纪棠得获自由,顿觉浑身舒爽。她一抬头,与满屋人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