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春光和煦地握着承瑞的手。
“好孩子，我知道一个治咳嗽的药方，熬好了让人给你送过来。一定能药到病除。”
面对柳如烟出乎寻常的热情，承瑞尴尬地应承下来，就体贴地过来扶我坐下。
我们母慈子孝地样子刺地柳如烟双眼通红，拧过一旁贱夭的耳朵就骂。
“没长眼的东西，进来到现在给大皇子跪安了吗？”
看着他痛的直叫唤，柳如烟反而拧的越起劲。
耳朵生生被扯下一块。
她嫌恶地将碎肉丢在我面前：“这贱夭真的是卑贱至极，和大皇子云泥之别，不好好调教还不让他反了天。”
承瑞一脸不忍，上前劝阻，却被柳如烟抬手拦下。
“大皇子马上就是太子了，前途不可限量，怎么能心疼这种贱人呢。”
狠狠瞪了我儿子一眼。
我儿子吓得马上踉跄跪到承瑞跟前告饶。
“是我不好，是我污了大皇子的眼。”
他知道柳如烟最在乎承瑞的看法，生怕自己又被牵连挨打。
柳如烟又一脚将他踹开。
“知道你脏了承瑞的眼睛还敢上前。”
说完就让人拿来各种补品给承瑞补身体，而我儿子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蜷缩在一旁，小声的向柳如烟祈求：“母亲，皇后娘娘，能不能给我喝口水…我好渴。”
干裂的嘴唇早已经渗出鲜血。
我没有理会他的请求。
柳如烟冷笑一声：“想喝水啊？好啊。”
说着就提起一壶烧开的水，满满浇在我儿子脸上。
“不是要喝水吗，张嘴啊！来喝个够！”
她满脸狰狞地让人撬开我儿子的嘴，将滚烫的茶水灌下。
期间不停的冲着我得意挑眉。
我懒得管她歹毒微妙的心思。
只是她察觉到站在我身后的承瑞流露出几分对她的厌恶。
她惊慌失措地结束了这场闹剧。
让人把我儿子抬走。
“承瑞要是被你恶心的吃不下去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贱夭脸色灰白，知道回去又是无尽的折磨。
第二天一大早，柳如烟果然如约而至。
我好奇的扫过她身后，“你儿子怎么没有带来。”
柳如烟捂嘴一笑，眼里是藏不住地得意。
“昨晚回去我让人割下他胸口肉
贵妃却将我的儿子变成了太监，身为皇后我不仅不阻止，反而劝她下手应该更狠一些。
孩子出生那天，我眼睁睁的柳如烟偷偷抱走了我刚诞下的太子。
我只当不知，任她将我的太子抱走残暴虐待。
后来，我更是倾尽全力地培养柳如烟的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亲自让皇帝册封他为太子。
就在太子册封大典上，贵妃却带着当年的接生婆说孩子弄错了。
我翘首以待的时刻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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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太狠心了，哪里有半点当母亲的样子，居然舍得自己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
儿子承瑞治水归来和我团聚，他前脚刚踏进我的宫殿，后脚贵妃柳如烟就急匆匆地带人赶过来了。
完全顾不得萧晟和我，径直走到承瑞跟前拉过他前后左右的仔细打量，生怕他少了一根毫毛。
萧晟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斥责道：“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皇后锻炼他是好事，已经有不少大臣让我立太子了。”
柳如烟喜笑颜开，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承瑞。
“大皇子从小就聪慧过人，出类拔萃，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这太子之位。”
承瑞被她盯的有些不适，一脸尴尬的握拳轻咳了一声。
这下柳如烟像炸了毛的斗鸡，一脚踹在旁边的宫女身上：“都是死人啊，没看到大皇子不舒服了吗，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又转脸死死盯着我，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姐姐贵为皇后，就是这样照顾儿子的吗，连承瑞病了都毫不在意。”
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当初她互换了两个孩子之后，每天都会过来。
我对承瑞稍微严厉了一点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的毒妇。
而我的亲儿子在她手上日日被她折磨，衣衫之下竟没有一块好皮。
见她咄咄逼人，承瑞连忙替我说话：“我只是在外吹了点风，没什么大碍，倒是这…弟弟看着脸色不大好。”
孩子都十几岁了，柳如烟说皇帝赐名福气太大，他的贱命可承受不住。
就一直叫他贱夭。
听承瑞提及他，柳如烟目如寒刀剜在贱夭身上。
“他？看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上不得台面，别让他脏了你的眼睛。”
转
当药引，才熬好了这副药。”
“姐姐你说一个短命鬼哪里比得上大皇子身份贵重呢？”
柳如烟满不在乎的语气，好像那人就是一条路边的流浪狗一样。
我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看我我肯定了她的话。
流露出将我踩在脚底的兴奋。
一旁的萧晟却皱着眉，觉得柳如烟过火了。
柳如烟娇嗔地睇了他一眼：“这贱夭能为大皇子分忧解难是他天大的福气，大皇子是皇上看中的接班人，别说是贱夭的心口肉了，就算是要他的命，我也会一眼不眨的同意。”
说的大义凛然，萧晟都不免动容。
可承瑞天性善良，无法接受这种扭曲的情感。
“他到底是贵妃的亲儿子，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柳如烟摇摇头：“大皇子是天命之人，怎么能为这种蝼蚁心软，你可是将来的储君，不可妇人之仁。”
承瑞看着他期盼的目光，有些不适，求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还不得我开口。
柳如烟惊呼一声，一把拽过承瑞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手上怎么擦破皮了。”
那比芝麻粒还小的伤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马上都快愈合了。
可柳如烟却不依不饶。
“皇后娘娘，你是怎么照顾未来储君的，昨天咳嗽，今天就擦破皮了，这万一破相了日后怎么承继大统。”
声声质问吵的我脑仁疼。
“好了好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儿子吧，他现在起都起不来了，你又是怎么照顾的。”
我难得的反唇相讥让她愣在原地，一时间呛得她说不来话。
旋即阴狠着脸吩咐。
“昨天贱夭惊吓到大皇子，把他抬到慎刑司惩罚以儆效尤，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冒犯大皇子。”
宫人很快来回话。
“贱夭被打的快晕死过去了，一直在求娘娘开恩。”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开怀，而我也一向不干预。
让人折磨我儿子就是她唯一的乐趣了。
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皇上如此看重大皇子，姐姐应当小心照顾才是。”
承泽却不赞同，“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的。”
“这算什么小伤，你哪怕流一滴血都不行的。”
萧晟和我都皱眉不悦。
夭拎到眼前，残忍的笑着。
“他早就被我阉了，一个太监怎么能当太子啊。”
“姐姐，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不是吗，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啊，你才是罪魁祸首。”
众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什么地狱的恶鬼。
他们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一个母亲能亲眼看着儿子被折磨虐待还无动于衷。
贱夭更是接受不了他本来应该辉煌的人生变成这个模样。
而罪魁祸首竟然是亲身母亲。
他死死的盯着我，突然捡起地上的匕首捅在自己心口。
“我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我恨你，你不配做我母亲！”
说罢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周遭静默无声。
我忍了十五年，一切都要被我揭开了。
终于可以开始了。
我看向柳如烟，癫笑的不行。
“我这里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一个有着大惊喜的秘密哦。”


萧晟背着手来回地踱步。
我轻笑一声，瞬间全场的目光汇聚在我身上。
“我相信妹妹的为人，既然如此，太子理应还给柳如烟。”
“承瑞的生母就是柳贵妃。”
干脆就让真相大白。
柳如烟震惊地张大嘴巴，匕首顺势掉落。
完全不相信我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太子让给她了。
萧晟却极其不赞成。
“涉及太子的生世，这件事需要慎重，怎么能随便决定。”
又嫌恶恶扫了一眼血迹斑斑的贱夭。
“这人一看就不可能是我和清儿亲生，承瑞才是……”
我直接打断皇帝的话：“承瑞的确就是柳如烟亲生的。”
“当年我是亲眼看到孩子被掉包的。”
贱夭听了我的话眼里迸发出兴奋的光。
萧晟气急，“只有你的儿子才能当太子，现在这个局面如何是好。”
“清儿一定说的是气话，哪有母亲若无其事的看着孩子被换走。”
“清儿那么多年对承瑞关怀备至，大家有目共睹。”
像是想到什么，又狠狠地盯着柳如烟。
“你是不是私下逼迫皇后让她陪着你演戏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就让柳如烟和承瑞滴血验亲吧。”
宫人很快准备齐全，两滴血很快相融。
柳如烟激动地搂着不知所措的承瑞。
众人哗然。
萧晟一件悲痛欲绝地质问：“清儿你为什么眼真真的看着亲生儿子被虐待。”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看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儿子，他愤怒的扇了我一耳光。
而贱夭双目泣血，嘶哑着低吼：“母亲，你为什么救我。”
他靠着强烈的恨意硬生生地站起来。
“母亲，你接我回去好不好，我本来就是你儿子啊。”
我沉默不语。
底下大臣纷纷献策。
“既然如此，那么就换回来吧，既然皇后的儿子是别人那么太子之位应该也要换人。”
此话一出，贱夭脸色迅速灰白，涌上强烈的悲痛。
而柳如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怎么能当太子，你看他那个样子能吗？”
萧晟拧着眉：“怎么不可能，清儿的儿子才是我的太子。”
柳如烟将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