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不爱被人触碰，当即就抽出了手。
“夫人别急，我既然都来了，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齐夫人又是一愣，忽然扭头朝着身后吩咐。
“你们都先出去。”
众多家丁仆人瞬间低头，乖乖退了出去。
下一秒，齐夫人扑通一声，猛然朝我跪下！
齐衡脸色一变，立刻前去搀扶，“娘，你这是做什么！”
齐夫人推开他的手，眼含热泪，深深的看着我。
“神女在上，我这一辈子，只有月儿这一个女儿，只要神女能让月儿恢复成正常人，不管神女要什么报酬，齐家都会尽力满足！”
我扫了一眼齐衡，慢悠悠回答，“夫人不用担心，贵府给我的报酬，我已经收到了。”
齐夫人有些茫然的眨眨眼，有些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齐衡却红着耳朵转过头。
我悄悄笑了下。
从齐衡立下誓言到现在，他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传来。
虽然只有一丝，但不用炼化就能吸收，等时间长久了，这力量也不可小觑。
好在齐夫人不爱刨根问底，我一答应就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将我请到前厅。
不得不说，齐夫人的确是一心为齐月熙着想。
平日里，我也不是没去过别处。
毕竟我有这名头在身上，有些未出阁的小姐，总要想办法学一点床上功夫。
他们不能出面来找我，自然就是我抽时间去找他们。
不过，大部分有钱有权的人，仅仅只会做些表面功夫。
尤其面对我这种做皮肉生意的，眼里难免带上几分轻视。
惟独齐夫人，她对我的眼神里，只有恭敬和虔诚。
甚至，堂堂将军夫人等我坐下，还亲自为我奉上了茶水，这才惶惶开口，“神女，我女儿的病……”
我拿起茶水，浅啜一口。
“我且问两句话，夫人可能如实回答？”
齐夫人连连点头，“神女尽管说，我必然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齐家小姐，什么时候开始成这个样子的？”
“这……”齐夫人略一思索，就愁眉紧锁，“这孩子从小就对男女之事极其感兴趣……尤其是将近及笄时，看到男人几乎走不动路！”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这孩子是早熟有些思春，想着早点找个男人也就好了……”
“可我们怎么都没想到，没过两年，这孩子对男人已经馋到看到男人都要生扑了！”
“随着这孩子对男人越发热情，我们管的也越发严厉。”
“她一开始还有些理智，想去南风馆，或是私下里想勾搭男人……我们齐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正经人家，怎么可能任由她胡乱找男人？”
“可这管的一严格起来，这丫头就开始彻底疯了！”
“怎么个疯法？”我靠近了些许。
齐夫人气的都要咬牙了，“她……她不但对男人有那方面的想法，连……连女人都不放过！”
“而且，她小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月犯一次病，一犯病就对男人百般亲近，可等她大了，每日竟然有五六个时辰都是糊涂的！”
说着，齐夫人微微闭眼，声音里已然染上了几分哽咽。
“若不是她还没疯到对我这个母亲下手，只怕她早就被赶出将军府了！”
说到这里，齐衡也忍不住一声叹息，“自从一年多前，她……她冒犯了父亲，父亲已经很久不来这边了……”
这点我倒是没说什么。
京城里的豪门家族，大多都是这样的。
别说女儿了，就算是儿子，多半也是工具人。
有用就好好地供着，没用就是一脚踢开。
什么父子亲情，说开了全都是利益。
不能接受的，都是些看不开的罢了。
只是——
齐月熙的情况，实在是越说越严重了。
男女、荤素不忌也就罢了，居然连家人都不放过，这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垂眸细细思索，屋内陡然安静下来。
齐夫人忽而猛地靠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神女，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听闻神女对房中事格外有研究，只要神女能帮我女儿治好这个怪病，齐家上下任你差遣！”
“我这女儿……也任凭神女动手！”
齐夫人倒是舍得承诺，我也没让她失望，径直点了点头，“放心，她这个病，我心里有数。”
齐夫人眼睛一亮，差点喜极而泣。
“神女这意思是说！我女儿这病可以治好吗？”
“当然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治好病之后，齐月熙要跟我走。”
百年难得一见的痴女，对我可是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