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柳如烟白琴的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免费阅读
柳如烟白琴的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免费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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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琴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白琴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如烟白琴的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如烟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窖里的寒气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她的肺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这时,没有得到回应的韩翊和薛怀才回头看向柳如烟。发现她面色苍白地倚在墙边,身形摇摇欲坠。两人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了?”柳如烟冷冷地说:“我有咳疾,你们忘了吗?”韩翊和薛怀脸色闪过一抹僵硬和尴尬。讷讷地说道:“我们是一着急把这事忘了。”“再说如烟你这不是没事么?”“吃了药不就好了。”“可是这冰雕是她守着工匠雕了几天几夜的。”“就这么毁了多可惜。”“就为了这个冰雕,琴儿都得了风寒。”“她要是知道冰雕摔坏了,肯定会难过的。”韩翊突然说道:“我得再找个能工巧匠,再雕一个更加精美的送给琴儿。”薛怀也在旁边说:“如烟,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

章节试读

柳如烟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冰窖里的寒气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她的肺里。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这时,没有得到回应的韩翊和薛怀才回头看向柳如烟。
发现她面色苍白地倚在墙边,身形摇摇欲坠。
两人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了?”
柳如烟冷冷地说:“我有咳疾,你们忘了吗?”
韩翊和薛怀脸色闪过一抹僵硬和尴尬。
讷讷地说道:“我们是一着急把这事忘了。”
“再说如烟你这不是没事么?”
“吃了药不就好了。”
“可是这冰雕是她守着工匠雕了几天几夜的。”
“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就为了这个冰雕,琴儿都得了风寒。”
“她要是知道冰雕摔坏了,肯定会难过的。”
韩翊突然说道:“我得再找个能工巧匠,再雕一个更加精美的送给琴儿。”
薛怀也在旁边说:“如烟,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人参养荣丸了,什么病调理不好,你不要再那么娇气了。”
说罢,两人着急的冲出冰窖。
去找工匠重新雕刻了。
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冰冷的冰窖里。
寒气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快要冻僵了。
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
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冰窖的出口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疼痛让她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终于,她费了好大劲才从冰窖里出来。
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连翘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连翘吓得脸色都白了。
赶紧扶着柳如烟回了房间。
后面,柳如烟更是大病了一场。
从那以后,她对他们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柳如烟拉回现实。
她抬眸,眼神还带着一丝茫然。
“谁?”
“是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柳如烟心头一颤。
是慕容远。
她起身,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慕容远风度翩翩地立在那里,一袭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如玉树临风。
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公子世无双。
柳如烟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垂下眼帘。
慕容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这是我让人为你找的冷香丸。”
柳如烟一愣,抬眼看向他。
“冷香丸?”
慕容远轻轻颔首,解释道:“在照顾你的那几天,我听大夫说过你有咳疾。”
“虽然一直吃着药养着,但是没能根治。”
“所以,我特意为你寻来了这个。”
“它对你的咳疾大有好处。”
柳如烟的呼吸一滞。
她听说过冷香丸。
那是号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祖母曾经四处帮她求药,却始终无果。
因为这冷香丸制作极其复杂艰难,全天下唯有那么几颗,也都在皇宫大内。
估计慕容远手中这一颗也是皇帝赐给镇国公府的。
居然,就让他这么拿来送给自己了。
柳如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有些无措。
“我……我何德何能,怎么能收这么重的礼?”
“我受不起。”
慕容远轻轻抚了抚柳如烟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都能受得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柳如烟心跳如雷,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脸烫得要命。
她故意说道:“登徒子,还没有定亲,怎么就未婚妻了?”
慕容远直直地看着柳如烟,那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
他眼中的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柳如烟在他的注视下,更加羞涩。
她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慕容远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柳如烟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窒息。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慕容远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
柳如烟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
她只能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慕容远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他低声道:“如烟,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霸道,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柳如烟的心,彻底乱了。
“我这打扰到世子和姐姐了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韩翊和薛怀一路脚步匆匆,进了院子里的长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翊面色铁青,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如烟她……她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薛怀也是一脸的焦急和不解。
“你说,会不会是假的?”
“什么假的?”韩翊一时没反应过来。
“慕容远啊!”薛怀压低了声音,凑近韩翊。
“你说他会不会是个骗子?或者……或者干脆就是如烟找来演戏的?”
“演戏?”韩翊皱紧眉头,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
“她为什么要演戏?故意气我们?”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薛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如烟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韩翊沉默了片刻,脸色更加难看。
“我之前听我父亲说过,镇国公世子要在京城贵女中择一门合适的世子妃。”
“当时我还想着,这镇国公府的门槛,也不知道哪家小姐能高攀得上。”
“可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如烟……”
薛怀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我们两个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她会嫁给我们其中的一个。”
“后来我觉得我家世不如你,就自觉退出了,希望你能娶了如烟……”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慕容远,柳大人还同意了这门亲事!”
韩翊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打算怎么办?”薛怀看着他。
“我要让如烟回头!”韩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不能嫁给慕容远!镇国公府那是什么地方?权贵之家,以后慕容远肯定是妻妾成群的!”
“如烟嫁过去,不会幸福的!”
两人正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拐角处站着一个人影。
白琴站在那里,面色铁青,手中的丝绢已经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她死死地盯着韩翊和薛怀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都让柳如烟一个人占了?
自己费尽心思,才让韩翊和薛怀对自己另眼相看。
怎么他们一听到柳如烟要嫁人,就变了脸?
白琴心里恨,恨不得将柳如烟撕成碎片。
她没有死便罢了,居然还攀上了这么好的亲事!
镇国公府是什么存在?
虽然不是天潢贵胄,但依旧是贵不可及!
白琴恨恨地想,自己绝对不会让柳如烟如愿的!
连翘抱着柳如烟又哭又笑。
“小姐,你吓死我了!”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她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
“小姐,这是夫人留给你的,我拼了命也要保住它!”
柳如烟接过镯子,轻轻摩挲着,眼眶也有些湿润。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拍了拍连翘的头,柔声安慰道。
连翘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姐,你真要嫁给那个世子啊?”
柳如烟看着手中的镯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怎么,嫁给他不好吗?”
连翘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说道。
“反正比嫁给韩公子和薛公子强!”
柳如烟的笑容僵住了。
是啊。
连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
韩翊和薛怀,并不是良配。
她的思绪飘回了多年前。
那一年,她刚来到酉阳,小小的,瘦瘦的。
母亲才去世不久,她不怎么爱说话。
总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后来,韩翊和薛怀经常来找她玩。
什么都护着她,什么都让着她。
好东西一定要留给她。
她从小体弱,天气一冷,咳疾就会犯。
经常是药不离身,人参养荣丸更是不能断的养着。
韩翊和薛怀知道后,也是把这些药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时的他们,就像两个卫士,守护着他们的小公主。
可是后来呢?
一次大暑之日。
韩翊和薛怀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结果,他们带她去了冰窖。
被冷气刺激到的柳如烟咳疾发作。
她咳得上不来气,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着药。
一挥手,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冰雕。
“哎呀!”韩翊惊呼一声,立刻跑过去查看碎掉的冰雕。
薛怀也跟着跑了过去,一脸心疼。
“这可是白琴妹妹特意找工匠雕的,放在冰窖里既好看又解暑。”
“你怎么能故意打坏它呢?”
他们气急败坏地指责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快要上不来气的样子。
柳如烟憋着气,顾不上他们的冷言冷语。
她好不容易从荷包里掏出药丸。
却又被气急败坏的韩翊碰掉了。
“你就是嫉妒琴儿!”韩翊怒道。
“琴儿妹妹只是个没爹娘疼爱的小姑娘,你不要这么针对她!”
柳如烟在背过气之前,终于捡到了药丸。
她艰难地吞了下去,眼前一阵阵发黑。
曾经的疼爱,如今的冷漠。
这巨大的落差,让她心寒。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酉阳城的大街小巷。
十里红妆,绵延不绝。
镇国公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沿街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赞叹,羡慕柳如烟的好命。
“这阵仗,真是气派啊!”
“可不是嘛,镇国公这是把整个家底都搬来了吧!”
“柳家这闺女真是好福气,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有人艳羡,自然也有人唏嘘。
“想当初,韩公子和薛公子跟柳小姐多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谁知道世事难料,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唉,造化弄人啊!”
热闹喧嚣声中,花轿稳稳地落在了柳家门前。
喜婆高声唱着吉利话,将新娘子迎了出来。
盖着红盖头的柳如烟,由喜娘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花轿。
她的心跳得很快,几乎要跳出胸膛。
一切就像一场梦。
她居然真的嫁给了慕容远。
花轿起,唢呐声再次响彻云霄。
柳如烟坐在摇晃的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思绪万千。
从坠崖获救,到慕容远深情告白,再到如今的十里红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她有些恍惚。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凤冠霞帔,触感真实而细腻。
这繁复精美的嫁衣,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花轿终于停了下来。
“新娘子下轿——”
喜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任由喜娘搀扶着下了花轿。
跨过火盆,迈过门槛。
她被送入洞房,等待着她的新郎。
新房里,红烛高照,映照着满室的喜庆。
柳如烟端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红烛摇曳,映照着满室旖旎。
慕容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盖头。
盖头下的柳如烟,眉目如画,娇艳动人。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
“礼成——”
喜婆高声唱和。
两人交杯换盏,饮下合卺酒。
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
喧闹声渐渐远去,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慕容远将柳如烟轻轻揽入怀中。
“如烟,”他轻叹一口气,“终于娶到你了,还真是不容易。”
柳如烟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踟蹰半晌,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慕容远,”她抬起头,看着他,“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你为何对我如此好?”
“甚至……不顾性命地救我?”
慕容远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柳如烟茫然地摇头。
慕容远轻笑一声。
“小时候的如烟,便在京城见过我。”
“那时的我,刚刚失去疼爱我的祖母。”
“柳大人带你前去祭奠。”
“你看到伤心的我,将自己荷包里的柚子糖送给我。”
“你说,如果难过的话,吃块糖就好了。”
“小小的你,就像一个棉花团子,软糯糯的。”
“那时的我,就被你感动了。”
“想着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要好好娇宠着。”
柳如烟听着他的讲述,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一个小小的身影,递过来一颗糖。
甜甜的味道,在记忆深处蔓延开来。
但她还是想不起来。
“我……真的不记得了。”她一脸迷茫。
慕容远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眼中满是宠溺。
“不记得也没关系。”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红烛过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该办正事了。”
柳如烟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慕容远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红烛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帐幔低垂,遮住了满室春光。
柳如烟收敛心神,回到宴席上。
对面席上,薛怀和韩翊正一左一右地围着白琴。
薛怀殷勤地为白琴布菜,细致地剔去鱼刺。
韩翊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白琴手中。
白琴一手轻掩着唇,娇笑连连。
时不时地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柳如烟。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炫耀。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柳如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平静地端起酒杯。
“如烟,你看他们!”
坐在柳如烟身旁的武安宁,气得小脸通红。
武安宁是威远将军的女儿,也是柳如烟的闺中密友。
“那蝶恋花的发钗,之前薛怀和韩翊明明说好了要送给你做及笄礼的!”
武安宁的声音压低,却难掩愤怒。
“现在倒好,不送给你也就算了,居然送给了那个白琴!”
武安宁猛地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去找薛怀和韩翊理论。
柳如烟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安宁,不要在意这些小人。”
柳如烟的语气平静,仿佛真的不在乎。
武安宁看着柳如烟,眼中满是心疼。
“如烟,你别伤心……”
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我没事。”
柳如烟轻轻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落寞。
“真的,我不在乎这些了。”
她转过头,看着武安宁,语气真诚。
“你也别生气了。”
武安宁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如烟,我跟你说……”
武安宁神秘兮兮地凑近柳如烟,压低了声音。
“我听我爹说,镇国公家的世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听说京城好多小姐都千方百计地想嫁入镇国公家呢!”
武安宁顿了顿,看着柳如烟。
“如烟,如果不是你从小就来了酉阳老家,就凭你的才情样貌,定能嫁入镇国公家!”
“镇国公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柳如烟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在她眼中闪过。
“镇国公世子慕容远,那可是个风清霁月的翩翩佳公子!”
武安宁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我之前随我爹进京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一面。”
“真是风度翩翩,比薛怀和韩翊好一百倍!”
她想起慕容远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俊朗的容颜,不禁有些脸红。
“那和你那表哥比起来呢?”
柳如烟打趣道,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我表哥没有世子那么潇洒……”
武安宁的脸更红了。
“但是也是极好的!”
她连忙补充道。
“世子那样的人,还是如烟你嫁给世子最好!”
两个女孩笑闹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嫁人?谁要嫁人?”
柳如烟心头一凛,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如同触电一般,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白琴婷婷袅袅地走来,今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
走起路来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韵味。
柳如烟瞳孔一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白琴这身衣裳,与慕容远竟是如此相似。
这让她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白琴向慕容远福了福身子,恰好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颈。
看起来惹人怜爱。
白琴假装没看到刚才两人相握的手,掩去眼中的嫉恨。
她笑盈盈地对着慕容远说:“世子爷,我是如烟的表妹,白琴。”
“您可以叫我琴儿。”
她的声音娇柔甜腻,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柳如烟面色不善,她看了一眼慕容远。
发现对方也看着白琴,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柳如烟的心沉了下去,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也会跟韩翊和薛怀一样,被白琴所吸引吗?
慕容远的目光在白琴和柳如烟之间来回游移。
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仿佛戴着一张面具。
“琴儿?”
他重复了一遍白琴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柳如烟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人紧紧攥住。
白琴娇羞地低下头,脸颊泛起两朵红晕。
“世子爷。”
她轻声唤道,声音如同蚊蚋一般。
慕容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柳如烟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你就是烟儿那个远房的表妹?”
慕容远开口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白琴心头一喜,连忙点头应道:“正是,小女子白琴,见过世子爷。”
她偷偷抬眼,娇羞的观察着慕容远的神色。
谁料慕容远脸色骤变,语气变得十分森冷。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竟然也敢攀附镇国公府。”
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有一点教养。”
慕容远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
“在县丞府里待了这么久,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却不知道哪里学的一身勾栏式样,没得让人看了晦气。”
白琴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远,眼中盈盈,就要落泪。
真是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要换在韩翊和薛怀在场,怕是要心疼死了。
柳如烟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慕容远看向柳如烟,蹙眉道:“烟儿你平日里是怎么容忍她的?”
“一个表小姐而已,真当自己是嫡出的小姐了。”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说罢,拉着柳如烟进屋。
“我告诉你冷香丸怎么服用。”
慕容远的声音温柔似水。
他竟是将白琴当不存在一样。
丫鬟连翘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笑嘻嘻的对着白琴说道:“表小姐,我们家大小姐还忙,就不招待你了。”
连翘故意将“表小姐”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白琴的指甲都戳进掌心里了。
她恨恨的扭头就走,眼眶通红。
慕容远对她的羞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而柳如烟的笑声,更是像火上浇油一般。
她对柳如烟的嫉恨达到了顶峰。
连翘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晦气。”
她厌恶地撇了撇嘴。
屋内,慕容远细细地向柳如烟讲解冷香丸的服用方法。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柳如烟一人。
柳如烟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原本的怀疑和不安,都被慕容远的举动驱散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柳如烟还想继续问。
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柳如烟心中一凛。
“是我。”门外传来丫鬟颤抖的声音。
柳如烟连忙起身开门。
连翘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
柳如烟心猛地一沉:“祖母怎么了?”
“老夫人去上香…遇袭了!”
“什么?!”柳如烟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连翘连忙扶住她:“绑匪…绑匪传来口信…”
“说…说要小姐您…独自前往断崖…相见…”
柳如烟浑身冰凉。
断崖。
那是城外一处极其险峻的山崖。
山势陡峭,怪石嶙峋。
终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烟儿,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慕容远闻讯赶来,一把拉住柳如烟。
柳如烟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
“我不能让祖母出事!”
“慕容远,我必须去!”
“可是…”慕容远还想再劝。
柳如烟打断他:“没有可是!如果祖母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挣脱慕容远的手,毅然决然地向门外走去。
断崖边,风声呼啸。
雾气翻滚,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柳如烟的心,也如同这翻滚的雾气一般,忐忑不安。
雾气渐渐散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柳如烟的视线中。
白琴。
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
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老夫人的脖颈上。
“没想到,你还真敢来。”白琴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柳如烟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白琴,你放了祖母!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烟儿!别管我!快走!”老夫人声嘶力竭地喊道。
“闭嘴!”白琴的匕首,更用力地抵在老夫人的脖子上。
一丝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祖母!”柳如烟惊呼一声。
“我就看不惯你这幅救世主的样子!”白琴狠狠地啐了一口。
“凭什么你什么都有!而我…我却什么都没有!”
“韩翊,薛怀,还有那个镇国公世子…”
“他们都围着你转!”
“凭什么?!”
白琴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
“我也有美貌!我哪里比你差?!”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只能嫁给一个穷秀才,生一个病痨鬼?!”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你…你当初就该摔死在悬崖底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柳如烟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设计我和韩翊私会,想毁了我清白的人…也是你吧?”
“是啊!”白琴张狂地大笑起来。
“我想着你没了清白,世子就不会再娶你!”
“那么总有一天…他也会像韩翊和薛怀一样…爱上我!”
“谁知道…谁知道…”白琴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充满了怨毒。
“韩翊那个傻子…居然就同意了!”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骗我!”
一声暴怒,从身后传来。
韩翊提着剑,脸色铁青地出现在断崖边。
韩翊的出现,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更加混乱。
白琴看到韩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似乎被韩翊的突然出现吓到。
然后,她猛地扑到老夫人身后,匕首依旧紧紧抵着老夫人的脖子。
“夫君!”白琴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度过余生的!”
她抬起头,看向韩翊,眼神中充满了凄婉。
“我也想过,嫁进韩府就不再纠结从前之事……”
一颗泪珠,顺着白琴的脸颊滑落。
“可是你为什么要信那个穷秀才?”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一丝不甘。
“他配不上我!”
白琴的眼神变得怨毒。
“我跟你才是良配!”
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
“是不是柳如烟碍着咱们了?”
白琴的眼神变得阴狠毒辣。
“我杀了她!”
她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
老夫人脖颈上的伤口,更深了一些。
“杀了她咱俩就能好好的继续走下去!”
白琴的语气,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韩翊的脸色铁青,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他一步步逼近白琴,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白琴,你疯了!”
韩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
“放开老夫人!”
他手中的剑,指向白琴。
“否则,我杀了你!”
白琴却丝毫不惧,反而更加疯狂地大笑起来。
“杀了我?”
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那你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匕首答不答应!”
匕首在老夫人脖颈上轻轻划过,鲜血瞬间涌出。
“啊!”老夫人发出一声惨叫。
柳如烟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
“白琴!住手!”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要你放了祖母!”
白琴看着柳如烟,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哦?那就用你来换老夫人的命吧,你愿不愿意呢?”
“我愿意。”柳如烟的声音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如烟!”韩翊的声音急切,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
“烟儿!”几乎同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
慕容远不知何时赶到了现场。
柳如烟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像是拂去眼前的尘埃,决绝地走向白琴。
老夫人泪眼婆娑,嘴唇颤抖着,不停地念叨着:“不要……不要啊……”
柳如烟冲她安抚地笑了笑,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她一步步走向悬崖边,风越来越大,吹起她的衣裙,宛如谪仙。
白琴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柳如烟,眼神闪烁不定,隐藏着疯狂的算计。
越来越近了。
柳如烟几乎已经走到了白琴的面前。
就在这时,白琴突然发难!
她猛地将手中的老夫人推了出去!
然后,举起匕首,恶狠狠地刺向柳如烟!
寒光一闪,眼见就要血溅当场。
“嗖”的一声,一支袖箭破空而来,精准地打落了白琴手中的匕首。
“铛!”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慕容远!
千钧一发之际,他射出了袖箭。
白琴被袖箭的惯性带倒在地,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突然冲着柳如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阴冷,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猛地窜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揽住柳如烟的腰。
“柳如烟,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白琴的声音尖锐,充满了疯狂。
“你跟我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两人身子一歪,齐齐朝着悬崖坠落。
“如烟!”韩翊和慕容远同时飞身扑向悬崖边。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韩翊的脚步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不敢再往前一步。
恐惧,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
而慕容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眼神坚定,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朝着柳如烟跌落的地方跳了下去。
“世子!”侍卫首领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了山谷的宁静。
老夫人瘫软在地,绝望的哀嚎声如同杜鹃啼血,凄厉而悲恸:“我的烟儿啊!我的烟儿啊!”
韩翊双目赤红,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泥土,指节泛白。
他不敢相信,慕容远居然真的跳下去了。
没有一丝犹豫,义无反顾。
而他,却像个懦夫一样,站在悬崖边,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悔恨,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众人乱作一团,有的趴在悬崖边向下张望,有的手忙脚乱地寻找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众人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从断崖下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我还活着……”
是慕容远!
侍卫首领立刻趴在悬崖边上,透过缭绕的迷雾,隐隐约约看到,慕容远紧紧地拽着一根粗壮的藤蔓,另一只手将柳如烟紧紧地搂入怀中。
“快!快放绳子!”侍卫首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绳索放了下去。
慕容远艰难地将柳如烟固定在绳索上,然后自己也抓住了绳子。
众人合力,将两人缓缓地拉了上来。
柳如烟脸色苍白,浑身湿透,但她还活着。
老夫人一把抱住柳如烟,痛哭流涕:“烟儿,我的烟儿,你吓死祖母了!”
柳如烟虚弱地靠在老夫人怀里,劫后余生的她,任由老夫人抱着痛哭,没有说一句话。
她看向悬崖下方,眼神复杂。
慕容远也被人拉了上来,他浑身是伤,衣衫褴褛,却依然紧紧地护着柳如烟。
他看着柳如烟,眼神温柔。
“没事了,烟儿,没事了。”他轻声安慰道。
柳如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知道,慕容远是真的爱她。
而韩翊,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黯淡无光。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
白琴眼见薛怀也追了出去,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
事情怕是要有变!
她也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花园里,韩翊负手而立,背影萧索。
薛怀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他。
“韩翊!你疯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县丞府为了欢迎慕容远特意设宴,你不管想干什么,都不应该挑今天!”
韩翊猛地甩开薛怀的手。
“你不是一直支持我追回如烟吗?”
薛怀深吸一口气。
“我是支持你。”
“我甚至为了你和如烟的幸福,选择退出。”
“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犯错!”
他苦口婆心的劝着。
“你这样做,只会让如烟更加难堪!”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白琴这时也追了上来,柔柔弱弱的开口。
“薛公子,你误会韩哥哥了。”
她眼圈微红,泫然欲泣。
“韩哥哥也是为了如烟姐姐的幸福着想啊。”
“我听说,祖母今天就要在宴会上宣布柳如烟跟镇国公府的亲事了。”
白琴吸了吸鼻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如果不能及时阻止……”
她顿了顿,语气哽咽。
“那韩哥哥就要错过如烟姐姐了……”
她抬头看着薛怀,眼神里满是恳求。
“薛公子,你就体谅体谅韩哥哥吧。”
“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啊。”
韩翊抓住白琴的手,紧紧握住。
他转头看着薛怀,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薛怀,你我兄弟一场。”
“你的退出,不就是为了成全我和如烟吗?”
“如果今天宣布了如烟的婚事……”
韩翊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的退出,还有什么意义?”
他打出了感情牌。
薛怀哑口无言。
他看着韩翊和白琴,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是心爱女子的幸福。
他进退两难。
白琴趁机拉了拉韩翊的衣袖。
“韩哥哥,我们走吧。”
她柔声细语。
韩翊点点头,跟着白琴离开了。
薛怀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他们走远。
白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成了。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从韩翊手中抽出来。
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傻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帮他。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柳如烟正和武安宁低声说着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个丫鬟匆匆走过来,在柳如烟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如烟的笑容渐渐敛去,眉头微微蹙起。
她站起身来。
武安宁好奇地问道:“如烟,你要去哪儿?”
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你好好玩,我一会儿就回来。”
柳如烟跟着丫鬟走出宴会大厅。
刚出来,就碰到了薛怀。
他一脸纠结地从外面走进来。
来者是客,柳如烟礼貌地向薛怀点了点头,便打算走开。
“如烟!”薛怀叫住了她。
柳如烟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着他。
薛怀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如烟,你……你真的要嫁给慕容远吗?”
“这事情……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柳如烟的脸色沉了下来。
“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为人子女,自然要听父亲的。”
她说完,便转身要走。
“如烟!”薛怀着急地又叫了一声。
柳如烟再次回头,不解地望着他:“薛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薛怀听到如烟如此冷漠的称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柳如烟跟着丫鬟往花园走去。
走了半天,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不是说王家小姐扭伤了脚在花园里吗?”
“人呢?”柳如烟问。
丫鬟没有回答,反而走得更快了。
柳如烟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个丫鬟,她似乎从未见过。
而且,她做事也透着几分诡异。
“你是哪个府里的丫鬟?”柳如烟再次问道。
丫鬟依旧没有回答。
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劲!
她猛地转身,想要跑回宴会大厅。
然而,已经晚了。
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柳如烟用力挣扎着,可是那双手力气极大。
紧接着一股异香钻入鼻尖。
柳如烟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白琴和韩翊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对视一眼。
韩翊将昏迷的柳如烟抱了起来走向厢房。
白琴的嘴角则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