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端月李溆的其他类型小说《林端月李溆的小说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碧山芰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顶又传来了声音,“你觉得孤搬到宣阳殿如何?”小梁公公这回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惦记着太子妃呢。他笑成一朵花,“您本就该和太子妃住在一块儿。”“搬到宣阳殿,那自然是好呀。”李溆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现在就搬。”这回轮到小梁公公吃惊了。“现……现在?”“殿下,”他劝道,“这夜寒风凉,您好歹等明日,也不用急这一会儿。”“孤说现在,就现在。”李溆不容反驳。小梁公公思忖了一下,也不劝了,“奴才这就去办。”出了门,还是派人去告诉纪皇后一声。林端月好不容易有的睡意,被一阵喧嚣惊醒。“外头出什么事儿了?”门被推开,烛火重燃。束姑姑上前扶着她起来,无奈又好笑的说道,“太子妃,殿下非要这个时辰搬到宣阳殿来。”“什么?”林端月眉毛拧在一块。她披着衣服,...
头顶又传来了声音,
“你觉得孤搬到宣阳殿如何?”
小梁公公这回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惦记着太子妃呢。
他笑成一朵花,“您本就该和太子妃住在一块儿。”
“搬到宣阳殿,那自然是好呀。”
李溆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现在就搬。”
这回轮到小梁公公吃惊了。
“现……现在?”
“殿下,”他劝道,“这夜寒风凉,您好歹等明日,也不用急这一会儿。”
“孤说现在,就现在。”李溆不容反驳。
小梁公公思忖了一下,也不劝了,“奴才这就去办。”
出了门,还是派人去告诉纪皇后一声。
林端月好不容易有的睡意,被一阵喧嚣惊醒。
“外头出什么事儿了?”
门被推开,烛火重燃。
束姑姑上前扶着她起来,无奈又好笑的说道,
“太子妃,殿下非要这个时辰搬到宣阳殿来。”
“什么?”林端月眉毛拧在一块。
她披着衣服,匆匆忙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李溆正往这边来。
林端月望着缓缓而来的男人,才发现他长得极为好看。
身上并不见孱弱感,只是肌肤比寻常女子更白皙一些,给周身矜贵的气度平添了温润如玉的沉稳。
李溆也看到了伫立在灯火下的林端月。
薄唇微勾,溢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从小到大,李洵很少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
也很少有能触动他心怀的东西。
两天的时间好像很短,可又好像很长。
他想,他的东宫,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女主人。
“殿下,您要来,也不急这一会儿,”林端月急急的跑下台阶,“天气越来越凉了,您得时刻顾及自己的身子。”
最少不能死在李洵的前头。
“若是病了,自己难受不说,还让陛下和娘娘担心,跟着您的宫人,哪一个又能逃得了责罚。”
随侍在李溆身后的小梁公公差点泪流满面。
太子妃真是善心,还能想到他们。
可小梁公公又觉得哪里不对。
以前,太子妃可是正眼都不给他们这些奴才的。
他一抬眸,恰好看到前方交缠在一处的影子。
恍然大悟。
以前那是太子过于冷落太子妃了,一年也不踏入宣阳殿几次,太子妃难免失落。
现在太子连着两晚宿在宣阳殿,今儿更是要搬到宣阳殿,太子妃自然是开心的。
这样一想,小梁公公也面带喜气。
东宫的好日子总算是来了。
这样由着太子大晚上折腾。
搬到宣阳殿的一切安置妥当后,已经很晚了。
林端月麻木的看着脸色平静的男人,“殿下,可以安置了么?”
“你没有给我盖被子。”
林端月给他掖掖被角。
“你没有和我道晚安。”
“殿下晚安。”
“你没有......”
“殿下,”林端月声音加重,“您要不去书房再看会儿书?”
李溆,“......睡觉吧。”
烛火熄灭,帷幔撒下。
林端月这回困意连连,翻个身就沉睡了。
李溆闻着身边淡淡的味道,很是清新,却不是花香。
明日再问她,是什么味道。
......
翌日,李溆照样早起去上朝。
林端月知道自己要习惯这样的日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你平日用什么香?”
李溆还记挂着昨晚想的事情。
“我不用香,”林端月想了想,“殿下闻到的,应该是我香囊里薄荷叶的味道。”
她朝着落香使了个眼神。
落香解下挂在衣服上的香囊,恭敬的捧到李溆跟前。
李溆拿起来,放在鼻尖轻嗅。
“这个给我了。”
“你给母后请安后,就去崇德殿等着吧,有什么话你自己问秦大人。”
仪元殿静得可怕。
“陛下,孩子们还小,年轻气盛是难免的,”纪皇后笑着出声,“臣妾会好好的教导雍王妃。”
至于雍王在朝臣面前失了脸面,就让皇帝头疼去吧。
站在后面的懿贵妃差点把手上的帕子扯烂了。
她才是雍王妃的婆婆,哪里需要皇后插手!
“陛下,洵儿是个好孩子,定是那林家的......”
“懿贵妃!”
纪皇后打断了她的话。
多年夫妻,纪皇后最了解皇帝,他不爱听这些。
“夜深露重,你回宫吧。”
懿贵妃脸上闪过怨恨,不甘心的将手搭在皇帝的胳膊上,柔声细语,
“陛下,露华宫的那一盏茶这会儿烹好了,陛下好歹尝一口。”
皇帝却蹙眉,“你回去吧,朕今晚,歇在皇后这里。”
懿贵妃脸色微变,立马跪下,
“都是妾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林端月看得直呼精彩。
要说审时度势,揣摩圣意,谁都比不上这位盛宠多年的懿贵妃。
果然,皇帝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亲自扶着她起来,
“洵儿也是朕的儿子,要说教子无方,怎么能怪你一个人呢。”
懿贵妃带着哭腔,“妾告退。”
心里更是冰凉,陛下到底是对洵儿有意见了。
都是林家那个贱胚子。
也不知给洵儿下了什么药,怎么就非她不娶呢!
懿贵妃暗暗决定,一定要快些给儿子找个端庄大方的侧妃。
她离开时,眼风扫了一下林端月。
林端月只觉得冷风袭来,身子微抖。
一双带着暖意的手覆盖上来,她侧首,对上李溆暗含担忧的眼神。
“你们也起来吧,”这时候,皇帝开口了,他看向林端月,语气放轻了些,“太子妃今日受到惊吓了。”
“儿媳不敢。”
“吴铨,”皇帝吩咐,“从内库寻几样好东西,赏东宫。”
“多谢父皇。”这回李溆也微微吃惊。
皇帝突然问道,“朕听说,你们夫妻近日总是争吵?”
“都是儿臣的错......”
“都是儿媳的错......”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戛然而止看向对方。
这一举动明显逗乐了皇帝。
他抓着纪皇后的手起身,笑声明朗,“朕都和你说了不用担心,小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瞧瞧,这不是好着么?”
纪皇后温婉轻笑,“哎,是臣妾老了,不懂他们年轻人的心思。”
等出了仪元殿,林端月恍如新生,后背都湿透了。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身边的李溆见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眼底划过笑意。
他很满意这个新的妻子。
知进退,识分寸。
“殿下可别取笑我,”林端月歪头凑近他,低声道,“我又担心被认出来,又担心说错话。”
暖轿已经等在殿门了。
林端月扶着李溆上了轿,随后自己才上去,两人有说有笑的,落在外人眼里,只觉得甜蜜和谐。
可到了东宫,就是分道扬镳。
一个去宣阳殿,一个去崇德殿。
李溆身子不好,分房而眠,帝后是知晓且同意的。
倒也不用为了今日皇帝问的那句就搬到一处。
“太子妃回来了,”宋嬷嬷带着人迎了林端月进去,又张望了她身后,没有见到李溆,神色暗了几分,叹道,“您怎么就不留留太子殿下。”
“他不想来,我留得住么?”
林端月大步走进室内。
“都出去,让夏槿伺候就行。”
宋嬷嬷太熟悉林昭云了,容易察觉。
“二姑娘,”宋嬷嬷只当她是耍脾气,好声劝道,“别生气,容易伤着自个的身子。”
接着又命侍从们都退下。
房门紧掩,只剩下三个人在屋内。
林端月侧坐在床沿上,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姑娘,老奴便是拼着这条命,也要劝您一句,往后不可再和雍王殿下见面了啊。”
宋嬷嬷突然跪了下来。
“您再等等,等太子......等大姑娘......到时候还怕您没有心想事成的时候么?”
“大姑娘木讷无趣,性子沉闷,怎么能和您比,您只管放下心来......”
宋嬷嬷不断的絮叨,总之就是把林端月踩到泥里,把林昭云捧到天上。
站在阴影处的夏槿抖成筛子了。
“后日我想回家一趟,嬷嬷陪着我一起吧。”
林端月眉眼带着笑,丝毫没有因为宋嬷嬷的话影响心情。
“诶,夫人就盼着见您,您回去了,她定高兴坏了。”
宋嬷嬷只当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喜不自胜。
“姐姐三朝回门,母亲定然也高兴。”
林端月幽幽的一句话,让夏槿绝望的闭上眼。
“夫人巴不得大姑娘永远别出现在她眼前,”宋嬷嬷知道林昭云平时最爱听这些,“一见到大姑娘,夫人就想起当年被苏姨娘骑在头上的日子,夫人就算高兴,那也是假的,她心里只有您这一个女儿。”
林端月明明早就知道了,可心中还是泛起了酸涩。
“行了,我累了。”
她转过身,不再说话。
外面却响起了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
嗯?
他怎么来了。
“殿下,夜凉如水,您怎么冒着寒意来了?”林端月从容迎他进来。
李溆缓步进屋,温声开口,“明日雍王携王妃入宫,咱们都要早些去仪元殿,今夜歇在你这里,方便明日同去。”
他唇角噙着笑,“伺候梳洗吧。”
崇德殿的侍从有条不紊的动起来。
宋嬷嬷只能带着宣阳殿的人退下。
只留了夏槿给林端月拆卸发髻。
等殿内的人尽数退了出去,屋里顿时只剩下李溆和林端月。
“殿下是担心我被人识破?”林端月坐在铜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
李溆坐在锦榻上,温润说道,“宣阳殿都是她的心腹,我的确怕你应付不来。”
随后又漫不经心,“倒是我多心了,毕竟,你连人都敢杀。”
林端月拿着梳子的手顿住,脸色微变,
“叛主之人,死有余辜。”
冬栀活着,她就白重活一次了。
轰隆一声,惊雷乍起。
“要下雨了。”李溆转移了话题。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林端月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用不着这样含糊不清的惹得人,心中不安。”
闪电划过,一瞬照亮了林端月的脸,
“我杀冬栀,是因为她该死,殿下是觉得我心狠手辣、凉薄无情么?”
“那我今日就告诉殿下,不只是冬栀,林昭云,李洵,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想殿下也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吧。”
她袖中的手攥紧,声音带着坚决。
“你就这样喜欢李洵么?”李溆微微蹙眉,脸色冷了些。
啊?
林端月愣住。
不是说报复的事情么?怎么扯上喜欢李洵了?
徐若枫有些站不稳,身子晃荡,苦笑时泪水涟涟,“好一个自重……”
她喉咙哽得难受。
李溆蹙眉,不再理会她,抬脚时,身后再次传来徐若枫的声音,
“我知道殿下有诸多难言之隐,不过没关系,我会去求皇后娘娘,让我给殿下做侧妃,绝不会让殿下为……”
“简直荒唐!”李溆向来温润的脸上起了怒气,“看在成国公的份上,只当你是胡说,再有下一次,孤绝不轻饶。”
说完,再也不管她,径直离去。
不远处的石桥上,林端月语气轻柔的对脸色十分难看的成国公夫人说道,“徐姑娘还真是性情中人啊。”
林端月话里的讽刺,让成国公夫人十分难堪。
可林端月并不觉得自己过分。
成国公想明哲保身,又想投机取巧。
太子病危时,他不让徐若枫嫁入东宫,是怕太子死了,自己家将来被雍王清算。
可现在,太子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他便又起了心思。
徐若枫不过是深闺中的女子,两年说亲都未曾嫁出去,必然是成国公夫妻的纵容。
他们盘算着自己女儿和太子过去的情谊,想在太子储君之位稳固时,又去分一杯羹。
“夫人,”林端月淡淡的开口,“京中的传言我也听了不少,徐姑娘果真对殿下情深似海,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
江夫人的确入宫向纪皇后提起过想聘娶徐若枫做儿媳。
可林端月却觉得,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将军,值得更好的人。
徐若枫还算聪慧,可小心思太多,为人也不够坦率。
明明是自己对太子妃怀着敌意,却又让永嘉郡主为她出头。
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最后会被自己的小聪明所害。
上一世有她的挑拨,纪皇后也渐渐对林昭云失望。
太子去黄河巡视之前,真的动了让她入东宫做侧妃的想法。
只是,太子病重的消息传回来后,成国公府就迅速为她定了亲。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
可纪皇后生气了。
那时候,林端月和李洵说起此事,李洵满眼都是对她的轻蔑,
“她喜欢又不是皇兄,她喜欢的是太子。”
这样的人嫁到江家,实在不是好事。
成国公夫人脸上一阵青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小女不敢如此妄想。”
“江家为国戍边,江小将军劳苦功高,又常年在外,他的夫人定要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我会和皇后娘娘说,夫人舍不得徐姑娘。”
成国公夫人气得直倒,说话也冲了几分,“儿女的亲事,自有双方父母做主,就不劳太子妃操心了。”
林端月丝毫不生气,可说的话却让成国公夫人彻底变了脸,“府上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敢要,到最后,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不再停留,带着人出了国公府。
只剩成国公夫人还站在石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叫姑娘来见我。”她气得不轻。
站在原处失魂落魄的徐若枫被人请着往后院去了。
“你这个孽障,到底还要闹出多少笑话?”
成国公夫人的语气变得急躁,
“我在皇后娘娘跟前尚且有三分体面,可今日太子妃竟敢对我口出狂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孽障不争气!”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是他们不让徐若枫嫁到东宫,可实际上,是徐若枫自己不愿意去。
太子妃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这个女儿,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敢要,到如今,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后娘娘,臣女有罪,辜负了您的厚爱。”
林端月将头磕在地上,
“臣女是林端月,并非太子妃林昭云。”
纪皇后有些错愕,“你在说什么?”
林端月看着她,说道,“臣女大婚当天,发现太子妃与雍王偷情,情急之下,便假扮太子妃,随太子回了东宫,故而,臣女是林端月。”
“你……你们……”纪皇后用手指着她,哆嗦了半日,气得直发抖,“你们竟然敢这般戏耍太子!”
“臣女并没有戏耍太子,这一切,太子都知晓。”
林端月看到纪皇后又气又心疼的模样,心里泛酸。
人人都有娘疼。
就她没有。
“你的意思是,太子也同意换妻之事?”纪皇后语气陡然变重,“简直荒唐至极,太子妃……”
她顿了顿,猛拍桌子,“这个贱妇!”
“皇后娘娘息怒,”林端月说,“太子妃和太子并未圆房,臣女和王爷也无夫妻之实,故而出此下策。”
纪皇后心里很不舒服。
却又不得不承认,目前的局面,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比起当众揭穿林昭云,偷偷换了身份反而更为妥当。
只是……
当年林昭云嫁入东宫,太子的病情的确好起来了。
“还有一件事情,皇后娘娘可能不知道,当年林家送入宫中的生辰八字,是臣女的。”
林端月知道纪皇后最在乎什么。
“林家好大的胆子!”
事涉太子的身体,纪皇后怒不可遏。
她怎么也想不到,林家敢这么阳奉阴违。
“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母亲身边的吕嬷嬷。”
“她人此刻正在大理寺的监狱里。”
纪皇后脑海里迅速闪过什么。
“你母亲为什么要指使身边的嬷嬷加害老夫人?”
林端月跪得笔直,“以祖母病危为由,可强留臣女在府中,也可以此为借口让成亲未满三日的雍王妃回府,母亲稍用手段,便可将我们二人再次换回来!”
纪皇后满心都是震惊。
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娘。
“你……”
纪皇后对林端月从愤怒到有一点点心疼。
“你起来吧。”
她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林端月并未起身,脸上的表情更为严峻,
“臣女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冒着丢命的风险对皇后娘娘坦白一切,还望皇后娘娘,救臣女一命。”
“你母亲难道还想杀了你不成?”纪皇后不敢置信。
林端月苦笑,“皇后娘娘,我母亲掌控林家后宅几十年,外男怎么可能闯得进去。”
纪皇后人都坐直了,浑身一阵恶寒。
“那人,是她用来毁我清白的。”
“她可是你的母亲。”纪皇后声音发紧。
她看向林端月的眼神带了丝怜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剩下的话,不需要林端月说,纪皇后也心知肚明。
毁掉大女儿的清白,将她嫁给一个下人,从此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了。
只要雍王对外说王妃生了病,过个三年五载,就算死了也能交代得过去。
林昭云回到东宫,继续呆在太子身边,继续和雍王眉来眼去。
纪皇后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可怖的念头。
这么个女人在太子身边,那太子的安危……
“好歹毒的心思!”
纪皇后的神色一下变得尤为难看,又隐隐觉得庆幸。
“皇后娘娘,”林端月磕头,“求您庇护臣女。”
纪皇后长叹口气,亲自扶她起来,“你希望本宫做到何等地步。”
林端月垂下眼睑,“一切由皇后娘娘做主。”
纪皇后只当她是对生母太过失望,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启齿。
不用嫁给那个看起来马上就要死的太子正好。
于是林端月故作伤心,利用林夫人惺惺作态的愧疚趁机提出要回舅舅家。
林夫人犹豫了一瞬,还是答应了。
她对长女是有些愧疚的,本想着留她在京城,带着她见见世面,将来也找个好人家。
只是又忧心小女儿的前途,分身乏术,便觉得林端月走了正好。
母女两人各有心思,表面却依旧维持的和谐。
不曾想,林昭云嫁入东宫那夜,太子果真奇迹般的好转了。
皇后喜不自胜,拉着林昭云的手直称她是福星转世。
随着太子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林昭云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
林夫人在京城贵妇的圈子里扬眉吐气后,竟然开始对林端月上心了。
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厚此薄彼。
最重要的是,当初国师要走了生辰八字,说是要与太子的生辰一起烧铸,这事是她办的,给的是林端月的生辰八字。
林夫人拿不准国师是否察觉,但是太子既然好了,国师便是察觉了,也不会说什么。
但她不能让林端月泄露了此事。
所以把她放在身边看着才是最放心的。
直到半年前,雍王上门提亲,声势浩大,林夫人喜不自胜,无论哪个女婿登上皇位,她都是新帝的丈母娘。
“我娘知道林昭云与太子没有圆房么?”林端月嘴角讽刺划过。
“此等闺房之事,太子妃......不......”夏槿舌头打结,不知该如何称呼林昭云。
“她......从未和夫人说过。”
也没脸说。
林端月瞥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心情颇好。
她要把林昭云所有的路全部堵死。
“走吧,莫让太子久等了。”
李溆端坐在外间,见林端月出来,抬眼去看她。
换了一身水蓝色宫装,腰腹处收了几分,勾勒出妙曼的曲线,妆容精致,明眸皓齿,盈盈带笑。
“让殿下久等了。”
林端月灵动一笑,微微欠身,明朗的样子让李溆的心莫名的轻动。
“走吧。”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
“天冷,殿下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子。”
林端月接过侍从拿来的披风,亲自给他系上。
又拿了一个小巧的手炉放在李溆手中。
指尖相触的那瞬,林端月感受到了凉意。
哎。
心中微叹,太子的身子果真和传言的一样孱弱。
现在,她的性命全系在太子身上了,太子活着,她就能活,太子若是死了,她必死无疑。
李溆一直在观察林端月的神色,见她认真的给自己整理披风,试手炉的温度,忍不住愉悦。
知道她是怕死才这般细致体贴。
可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至少......比那个女人好多了。
东宫的侍从看着携手同行的二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太子妃什么时候转性了。
往日见到太子,要不就是冷着脸,要不就是对着太子大吵大闹。
皇后娘娘念着她当初冲喜的功劳,从来对她和颜悦色,颇为宽宥,这也让她越发行事乖张。
这样和谐的场面,在东宫还是头一回见。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东宫的主管太监小梁公公骂了一句,可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主子们开心,他们这些侍从,也能过几天好日子。
到仪元殿时,时辰已经不算早了。
李溆看到只有纪皇后一个人时,眼神微冷。
“父皇呢?”
“今日是雍王成亲的大好日子,你父皇陪陪贵妃,也是应该的。”
纪皇后仪态万方,身披锦绣凤袍,高贵优雅。
她摸了摸李溆的手,温热暖和,便放心了。
李溆吩咐仪元殿的女官,“去禀告父皇,就说孤来给母后请安了,另有要事与父皇禀告。”
“罢了溆儿,”纪皇后不赞同的摇头,“雍王大婚,贵妃却不能出宫,为人母的,也不容易。”
“母后,请母后责罚儿媳。”林端月突然跪下请罪。
她猜到李溆要说什么了。
“这是怎么了?”纪皇后忙去扶她,“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话。”
林端月不肯起,咬着唇道,
“今日在雍王府,儿媳被惊吓过度,慌乱之中惊动了诸位前去喝喜酒的大人,让他们看到......看到王爷和王妃......衣衫不整......”
她声音渐渐放低,脸颊泛起红晕。
纪皇后恍然大悟。
心中不喜。
却不是对太子妃,而是雍王妃。
名门闺秀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便是洞房花烛,怎么能在宾客尚未散去之时,还被满朝文武知晓了。
“去请陛下来。”纪皇后脸色沉了几分。
她可以教导雍王妃,可雍王在朝臣面前丢了脸面,该让陛下知晓。
“好孩子,今日吓坏了吧,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跪什么”
纪皇后和颜悦色的让林端月起来。
林端月突然很难过。
她真的有些羡慕林昭云。
有偏心她的母亲、慈爱的婆婆。
南齐唯二的皇子,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相好。
什么命啊。
不过,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子从王府回来了,王府今日的喜事办得如何?”
凌厉的声音先传进来,紧接着明晃晃的龙袍出现在众人的眼帘。
纪皇后急忙起身相迎。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娇柔妩媚的嗓音让跪在地上的林端月忍不住打颤。
她这个前世的婆婆,表面白莲花,实际毒玫瑰。
懿贵妃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纪皇后行礼,怨气满满。
这个女人就是明目张胆的想把陛下从她宫里叫走。
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都起来吧。”皇帝坐了下来。
“太子今日气色看着不错。”他先看向李溆。
李溆拱手,“儿臣深夜叫父皇至此,是有关二弟的事情要向父皇禀告。”
本来气鼓鼓的懿贵妃笑语连连,“瞧殿下说的,今日是雍王大婚......”
“让他说完。”皇帝语调平淡,却让懿贵妃心里咯噔一下。
李溆一五一十的把方才林端月说的场景又复述了一遍。
看到皇帝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
林端月迅速跪下,“都是儿媳的错,不该惊扰太子与宾客。”
“不是太子妃的错,”李溆跟着跪下,“实在是,雍王妃的丫鬟死在正院了,太子妃也是吓坏了。”
怎么还死人了?
殿中众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
尤其是懿贵妃,直接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