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阳间修棺人五帝王五全文
阳间修棺人五帝王五全文 连载
阳间修棺人五帝王五全文 柿子会上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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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会上树

    男女主角分别是五帝王五的其他类型小说《阳间修棺人五帝王五全文》,由网络作家“柿子会上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五叔死的蹊跷,我跟着二狗子赶到王五叔家的时候,王五叔正倒在一口棺材里,尸身朝下,双腿更是呈不规则形裸露在外。村民们在门外指指点点,都说王五叔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了。没一会儿,那些个靠着五叔接活的抬棺匠便将五叔的身子翻了过来,下一刻,五叔双眼微爆,双唇竟被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线缝在了一起,而那半张面庞处,竟已开始慢慢的溃烂。明明我昨天才见过五叔,而这眼看着天都快要入秋了,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腐烂的这么快吧?我们匆匆将五叔放在木板上,五叔无儿无女,这一屋子棺材,便就是他所有的家当了,村子里的人自发为五叔做了个灵堂,可却无一人守灵,毕竟,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又怎么愿意自家的孩子为别人守灵呢?更何况,五叔还死的这么蹊跷?就在我准备和二狗子回...

章节试读




王五叔死的蹊跷,我跟着二狗子赶到王五叔家的时候,王五叔正倒在一口棺材里,尸身朝下,双腿更是呈不规则形裸露在外。

村民们在门外指指点点,都说王五叔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东西了。

没一会儿,那些个靠着五叔接活的抬棺匠便将五叔的身子翻了过来,下一刻,五叔双眼微爆,双唇竟被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线缝在了一起,而那半张面庞处,竟已开始慢慢的溃烂。

明明我昨天才见过五叔,而这眼看着天都快要入秋了,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腐烂的这么快吧?

我们匆匆将五叔放在木板上,五叔无儿无女,这一屋子棺材,便就是他所有的家当了,村子里的人自发为五叔做了个灵堂,可却无一人守灵,毕竟,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又怎么愿意自家的孩子为别人守灵呢?

更何况,五叔还死的这么蹊跷?

就在我准备和二狗子回家,和爷爷商量五叔的事情到底怎么办时,我爹出现了,他拿着一桶粪便便进了灵堂,我捂着鼻子,在我爹身后问道:“爹,五叔刚死,你那这些来做什么?”

我爹没有回答我,只是将手中木桶里面的东西直接撒在了五叔的灵堂之上,并将木桶丢到了五叔的照片之上,照片落地,玻璃散落一地。

我爹看了我一眼,直踹了一脚我的屁股,大声说道:“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滚回去,老子还没娶老婆呢,你就想娶老婆?”

对于我爹突如其来的怒吼,我是见怪不怪了,自小到大,他有一点不开心的地方便对我拳打脚踢,要不是我爷爷护着,我估摸着已经被我爹打死了。

爷爷......

我四处张望,看着村民们那对我爹指指点点的表情,顺势朝二狗子问道:“狗儿,看到我爷爷了没?”

二狗子挠了挠脑袋,也朝那些村民看去:“没有啊,五叔出事之后我爹就让我去你家找你爷爷,对啊,你爷爷呢?”

我心头一沉,想起五叔的死状,莫非......是她在捣鬼?

想到这里,我连忙拔腿朝家里跑去,可我和二狗子翻遍了家里的每一处,却愣是没有找到我爷爷的一个影子。

然而,就在我拉着二狗子回五叔灵堂准备找我爹的时候,我们却迷了路。

我家到五叔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可我和二狗子两个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却在走入那条去五叔家的必经小路时,迷失了方向。

很奇怪,刚走进去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走着走着,这条小路似乎像是看不到尽头一样。

二狗子有些慌了,拉着我的手紧张的说道:“哥,咱们会不会遇上鬼打墙了?”

我脸色苍白,汗珠在额头垂直落下,随即一把掀开我的裤衩,自那草丛内尿了起来,一边尿着,一边说道:“我爷爷说了,遇到了鬼打墙,童子尿就能破。”

二狗子也不由分说,脱下裤衩,直朝那草丛尿了下去。

“你们两个在那干嘛?”一阵狠厉的声音自我们身后传出,我和二狗子吓了一跳,连忙穿上裤子,才见到隔壁村的二老太太正站在我们身后,狠厉的看着我们。

“我......我们遇到了鬼打......”

二老太太眼带血丝,不等我说完,一把便将我和二狗子推开,随即伸手将我们刚刚尿尿的也草丛清开,下一刻,我和二狗子都愣住了。

一座墓碑此时正矗立在我们二人面前,而那二老太太却双手合十,连忙朝着那块墓碑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二老太太是外乡人,听我爷爷说她在进村之前,曾是某个军阀的姨太太,后来军阀倒台,便将二老太太送到了隔壁村,而她,一等便等了八十多年。

二老太太拉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三更半夜,敢往孤坟上撒尿,你们两是活腻了?”

我看着二老太太,连忙转身,朝着那孤坟鞠躬:“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有坐坟。”

二老太太无奈叹气:“好在你们都是童子,不然,这些野鬼......”

二狗子道:“他才不是童子呢,昨儿个他爷爷刚给他找了个媳妇儿,还送到棺材里面洞房了呢。”

二老太太顿时一愣,连忙拉着我:“棺材?你爷爷真给你找了个冥妻?”

我挠了挠头:“也不算吧,就是在棺材里面睡了一晚。”

二老太太大惊:“什么?睡了一晚?你和她......洞房了没?”

“二老太太,你说什么呢?我还小呢,我就只是做了个梦,梦里......厄......”

我话还没说完,二老太太便拽着我,拽的我生疼:“梦里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

我将我梦中的一切都告诉了二老太太,下一刻,她将拽着我的手放下,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真是冤孽啊,你爷爷呢?”

“哦对,我还要去找我爷爷呢,二太太,你看到我爷爷了么?”我抬头,看着二老太太,轻声说道。

二老太太抿嘴不语,看着五叔灵堂的方向,心头微颤,喃喃自语道:“你和她已是夫妻,阴寿已过,无力回天,王老五死了,下一个,便轮到你爷爷了。”

我心头一颤:“什么?我爷爷?”

二老太太无奈摇头,牵着我,便朝五叔家中走去。

此时,村民已退散,而我爹则出乎意料的跪在了五叔的灵堂前给他烧纸,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见二老太太搀着我进入灵堂,我爹毕恭毕敬的起身,将堂中的太师椅放在了二老太太的身下。

可不等我爹开口,二老太太抬手便是一个巴掌,将我爹打到了地上,我连忙将我爹扶起,我爹却一把甩开了我,随即起身,在二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

我爹叹气,无奈摇头:“一子生,百人死,我做不到。”

二老太太低头,看着我爹,低声说道:“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你爹呢?死了?”

我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跪在二老太太面前。

二老太太一把将我抱起,轻声说道:“沈寻,你出生便是死胎,你爷爷为了救你,以你娘的命替你续命,只是这阴阳之术尤为天道,有人生,便有人死,而今,你娘附在你身上的命数已到,哎......”

我那时还小,不知道二老太太在说什么,只是后来,他把我爹带到了灵堂后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之后,我爹让我跪在五叔灵堂前,认了五叔做干爹,并从那天开始,我便搬离了家,直接住到了五叔家。

并且我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让我睡在棺材里,说是替爷爷赎罪,我当时也没多想,只能按照我爹说的做。

只是,从那天开始,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我爷爷。

村子里的人说,五叔是为我主持了冥婚,才惨遭横祸的,而我爹竟还想着吃人血馒头,让我继承了五叔家的棺材铺,属于是有些不要脸了。

可只有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自我睡上那副棺椁开始,我便每天都会做着同一个梦。

那个女人穿着大红嫁衣被人架在了半空中,而我却被爷爷按着头和她成亲,每一次,我都会在被爷爷装进棺材的时候醒来,而这梦,一做就是十三年。

直到,那天,二狗子扒开了我的棺材板,说二老太太快不行了。




我鞋子都没穿,便跟着二狗子来到了二老太太家。

再次见到二老太太时,她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她摸着我的脸,那一双凹陷的眼眶着实有些恐怖。

二老太太没有亲人,她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几十年,要说朋友,可能也只有我爷爷会初一十五给她送点儿东西,但,自从十三年前爷爷失踪,我们家和二老太太家便再也没了往来。

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爸,我爸说,像我这种出生就克死娘亲的,没有资格去看村子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毕竟我是扫把星,村子里又是一些老人,万一我去看了,他们出了点什么事,我就算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乌鸦依旧在二老太太家的房顶上站成一排,似随时都在迎接二老太太的死亡一般。

我让二狗子抬来了一口棺材,并在棺内加盖了一层寿被,我见二老太太快不行了,连忙让二狗子将我准备的寿衣给二老太太盖上。

在我们村子里,丧葬的规矩很多,但像二老太太这种无儿无女无亲人的,死后大多就是随便找个地方给她埋了,甚至有的连棺材都没有。

其实我和二老太太的交情不太深,唯一的交情,也便是我那个失踪了十三年的爷爷,看在爷爷的份上,我将代表儿子的寿被裹在了二老太太的身上,而那代表女儿的寿衣,则裹在了寿被里面。

五叔留下的书很多,再加上我自小便睡在了五叔家,村子里面的棺材铺也就只有五叔一家,耳濡目染之下,我自然而然便会了许多。

二老太太那雾蒙蒙的眼睛显得格外无神,她抓着我的手,大口的喘粗气,我摸了摸二老太太的额头:“人死后,总是要落叶归根的,二老太太,您可还有亲戚?”

二老太太没有回答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那一双眼睛从浑浊变得清澈了起来,我看了二狗子一眼,我们其实都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突然,二老太太一把拽住了我的手,瞪大了双眼,低声说道:“找到那个女人的坟,找到那个女人的坟,解铃还须系铃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活命,解契,解契......”

二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在我手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只是,还没等她说这电话号码是谁的,她便一口气没喘上来,双眼一番,直接去了。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但凡是落棺者,必要有孝子扶棺,我不想二老太太暴尸荒野,所以,我和二狗子便充当了这个孝子,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好心之举,差点儿让我们整个村子,都给二老太太陪葬。

我用裹尸布将二老太太背在了我的身上,随即二狗子扶着二老太太的身子,和我一起将二老太太放入棺材里面,只是在背着二老太太的过程中,我总觉得这个体重不该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的,她太重了以至于,我最后几乎是把她丢到棺材里的。

将二老太太妥善安置,我们简单的给她准备了个灵堂,就在我满头大汗,将侵满了汗水的衣服脱下时,二狗子顿时 不怀好意的朝我笑了笑。

我白了二狗子一眼,问他笑什么。

二狗子咧着个大牙,道:“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你还不好意思说?说说吧,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激烈?要在你脖子上都留下痕迹?”

我眉目微皱,顺势将手机拿出,调出摄像模式朝我脖子看了过去,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的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一个又一个不均匀的红色吻痕在我脖子上浮现,我数了数,大概有六七个这么多。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爹自小就骂我是丧门星,以至于村子里面别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玩,除了二狗子,我几乎没有一个玩伴,再加上十三年之前,我突然“继承”了五叔的棺材铺,村民们更是对我嗤之以鼻,除了家中有白事非得让我将棺材抬过去的,其余时间几乎都不会理我。

所以,我确定这不是吻痕,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不过,这也没有咬到的伤口,看上去,的确像是被人吸出来的。

我当时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只觉得应该是被蚊虫盯咬了,在为二老太太守灵的时候,我也曾尝试着用二老太太临终的时候给我的电话打过去,可对方一直显示忙音,打了几次,我也就没再打了。

直到第三天凌晨,按规矩,尸体在灵堂里摆放三天后,才能起棺埋葬,所以我早早地便联系了四个抬棺匠来到了灵堂之上,在酒足饭饱之后,六点钟准时出殡。

只是,当我们准备起棺的时候,二狗子却一把便拉住了我的手臂,我往后看去,只见二狗子那一双眼睛顿时瞪的老大,整个身子都站在我身后激烈的颤抖了起来。

我顺着二狗子的目光看去,此时,二老太太“睡”的还算是安详,只是,我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顺着二老太太的身子看下去,下一刻,我的心脏就跟被载着十几吨货物的卡车撞击了一样。

“哥,这......这......怎么可能?”二狗子满头是汗,看着二老太太此时已高高隆起的腹部,一惊一乍的说到。

我看了一眼二狗子,随即伸手,轻按二老太太的肚子,下一刻,数十条似蛇一样的东西,便隔着她早已僵硬的肚皮不断蠕动着。

我拉着二狗子往后退了退,皱眉说道:是蛇腹?

蛇腹在我们村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名词,但蛇腹几乎都会发生在一些经常吃蛇的人身上。

顾名思义,蛇的卵在活人的身体内亦或者是死人的身体内繁殖,当小蛇破壳而出,这人的腹部,便就像身怀六甲一般。

这在我们村里并不常见,只是我幼年时曾听爷爷说起过。

看着那些东西在二老太太体内蠕动,那四名抬棺匠连忙摇头,转身便跑了,二狗子拉着我:“哥,咱们也赶紧走吧,反正二老太太也跟我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从一开始,我们决定为二老太太下葬开始,我们就必须要为她下葬,不然就是损阴德,就算不报在我们身上,也会报在我们子孙身上,到时候更麻烦。”

二狗子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愣了愣,随即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蛇怕雄黄,二狗子,回家拿雄黄,糯米,还有墨线。”

二狗子连忙点头:“得咧,你在这等我。”

二狗子一走,我连忙将棺材拉上,可就在我将棺椁拉上的下一秒,棺材里便传来了二老太太的声音。




早年间,我家也还算有钱,太爷爷在山城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将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都迁到了山城。

只是也不知怎么的,自从我们迁到山城之后,原本富裕的家庭却突然人丁凋零。

直到我出生那天正值血月,我娘难产,老宅房檐上的乌鸦站成一排,惹的被我爹请来的稳婆说什么都不肯进我家的大门,以至于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难产而亡,至此,我爹似乎也特别不待见我,他觉得是我克死了我娘。

可爷爷却将我视若珍宝,只是自落地那天起,不知怎的,我更是没有一刻不哭的,哭着哭着,眼睛就变成了血红色。

五行命火,血月为凶,乌鸦成群,家中必有人命丧阎罗。

爷爷说我出生时面带血色,双眼带煞,若不是他用五帝钱帮我稳定心神,怕是那日,我便和我娘一起走了。

只是,这五帝钱只能稳的住一时,却稳不住一世。

因我命中带煞,五鬼横行,虽有五帝钱稳心神,可魂魄不稳,那些阴差阎罗随时都会将我当做孤魂野鬼抓走。

所以,自那天开始,老宅内堂变成了灵堂,而我自出生,便就睡在爷爷为我打造的棺材里面。

那年,爷爷欣喜若狂的回到家中,说是给我寻了门亲事,由隔壁村棺材匠王五叔做媒,让我明儿个便将那姑娘娶过来。

那一年,我并不懂什么才是男女之道,只是记得那天一大早,我爹阴霾着脸坐在正堂之上,而爷爷则牵着我的手,喜笑颜开的站在内堂处,没一会儿,王五叔便带着一口棺材来到了我家。

棺材是被八名壮汉抬到的内堂,我就躲在爷爷身后,露出半张脸看着那口棺材。

“彭”的一声巨响,棺椁落地,王五叔来到爷爷面前,摸了摸我的脑袋,对着爷爷道:“老爷子,真要这样?”

爷爷疼惜的看着我,脸上尽显无奈:“不这样,我这孙子可怎么活哟,开棺,取尸。”

爷爷说的中期十足,那为首的壮汉拿起锥子,直接将那棺椁的棺钉撬开。

壮汉每撬一颗钉子,便中期十足的喊:“开钉,阴官回避。”

那壮汉一共喊了十六声,诡异的是,他每喊一声,这天色便就暗下了几分,直到他喊至最后一句,成群的乌鸦正一排又一排的站在屋檐之上,而原本万里无云的天色,也瞬间暗淡了下来。

王五叔见罢,规劝爷爷:“老爷子,我看咱们还是算了,这东西这么凶,白天都......”

爷爷看了一眼王五叔:“哼,这不凶的,又怎么能配的上我这大孙子?开棺,拜堂。”

壮汉闻言,一把拉着棺盖,大喊一声:“起棺咯......”

瞬间,棺盖被那壮汉一把掀开,一阵药香瞬间从棺椁中扩散,随即,那几名壮汉分别往后退了三步,王五叔起身,一把将那具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尸抬了起来。

然而,当王五叔将她那颗脑袋固定在架子上时,我却被吓的大哭了起来。、

那女尸脸色煞白,右侧脸颊已经开始慢慢溃烂,而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更是死死的瞪着我,而最让我害怕的,却还是那一张呗针线穿插而过,鲜血淋漓的大嘴,它好像随时会张开,将我吞下一般。

我爹看着那具女尸,脸色铁青,随即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大声怒斥:“胡闹。”

我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便回了内堂,对于我爹的反应,爷爷到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哪怕我和我爹的关系再不好,我总是我爹的亲生儿子,让我娶一具女尸,我爹不敢反驳我爷爷,却也坐不上那高堂。

第一次,我大哭的时候,爷爷没来管我,而是在堂上点了三根清香,随即让我亲自去祠堂将我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给请了出来。

我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着我不要,可爷爷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一把将我抓起,随即死死的将我按在牌位前的蒲团之上,下一刻,爷爷那一双原本粗糙却又带着温热的手瞬间变得纤细无比,而那彻骨的冰冷,让我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王五叔走至我和那具女尸的身前,放声大喊:“新人,行合衾礼,一拜,天地。”

爷爷将我拉了起来,一个转身,我被吓的倒退了三步。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两个,三个......此时,在老宅大院之内,一排又一排的纸人正面朝着我们,而那些原本矗立在屋檐上的乌鸦们,此时则早已站在了那些纸人的肩头。

乌鸦纷纷朝我们看来,似是这场婚礼的唯一看客。

王五叔敲响手中的啰,又高声喊道:二拜高堂。

爷爷将我转回了身,而后一把将我的脑袋按在了地上,下一刻,我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我胆怯的睁开了双眼,只见那些被我亲自请来的祖宗牌位,正一个一个的掉落在地上。

此时,王五叔也哑然,轻声朝我爷爷说道:“老爷子,沈家列祖列宗......怕是不允这门婚事。”

爷爷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接过五叔手上的清香面朝牌位,大声喊道:“沈寻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孙子,沈家六十三代,传到我这一代,沈家可就只剩他一个香火了,要沈家断子绝孙的话,你们就继续闹。”

爷爷不顾那些牌位的掉落,直将那三根清香插入案台之上,奇怪的是,自清香插入的那一刻起,那些牌位似乎再也没动半分。

爷爷微微一笑:“哼,王老五,继续。”

王五叔无奈摇了摇头,一声锣鼓再次敲响:“夫妻对拜。”

爷爷将我整个身子都掰到了那具女尸的对面,我一睁眼便与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对视,下一刻,我双腿发软,直接就晕了过去。

直到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耳边更是传来了一阵嘻嘻索索的声响。

我伸手摸了摸,可一下却摸到了一块木板,下一刻,越来越弄的药味从我身旁传来,我咽了口唾沫,缓缓地转头,却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伸手,直接便触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湿湿的,冰冰的,这触觉,一下便让我想起了那具女尸。

当时,我背后一阵发凉,抬手便拼了命的敲打着我眼前的木板,这一边敲着,我裤裆下的黄汤也随之流淌了出来。

忽的,外面便传来了爷爷苍老的声响:“小寻,今日,你便好好地和她洞房花烛夜,今日过后,我们沈家的气运便会回来,而你......”

爷爷的声音越行越远,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嘻嘻索索的声音也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那如死一样的寂静。

我得大脑彻底短路,下一秒,一阵冰凉的触感自我后背升起,更是缓慢的朝我胸口涌动。

我整个身子顿时动弹不得,任由那一双冰冷彻骨的手在我胸口不断的游走。

忽的,这地方的空隙突然变得稀薄,我张开了嘴想要呼吸,一阵温热,却又有些湿冷的触感,瞬间涌上了我的唇边。

再然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梦中,我和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成了亲,梦中,那个女人温柔婉约,虽说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可一看她的轮廓,便和我们这些村子里面的女人没有办法攀比。

梦中,我和她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还喝了合衾酒,若不是我家那只大公鸡不断的鸣叫,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醒来。

我爹站在房门口,我还未睁眼,他便冷嘲热讽的说道:“还在做春梦呢?给老子下地干活,丧门星。”

我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这刚准备起身,便听到隔壁村的二虎火急火燎的朝我房内冲来,这一边进门,一边喊到:“不好了,王五叔死了。”

他的脸上难掩惊恐之色,我脸色一变,立马起身便跟着二虎子出门,而我爹,则在我与他擦肩而过时,也不知是我看错了还是怎的,他的脸上竟浮现了一阵诡谲的笑容。




我赶忙起身蹲到了大树后面,手中握着铜钱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周围。

我家院子的大门传来了砰砰两声巨响,只看到一个影子从墙头慢慢的爬了出来,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透露着凶光。

我慢慢眯起眼睛,紧张的盯着那个影子,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了院子的砖头就这么一点点的爬了进来。

那硕大的肚子看得我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肚皮已经鼓成了透明的样子里面一张成年人的脸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正透过肚皮往外看呢。

为什么是成年人呢,因为我实在看不出来那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显现了一张恐怖的脸。

就在二老太太爬出墙头的一瞬间,兔子就像是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慌乱着在院子里开始挣扎。

在原地蹬了两下腿,这东西竟然向着我藏身的大树方向蹭了过来。

我心想兔哥虽然我有愧于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吧,等你死了我一定找一个风水宝地安葬你!

二老太太就这么站在原地也没动,肚皮上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此时此刻我的腿早就没有知觉了,一会要是真打起来可能我连怎么走都控制不了了,如果因为腿麻丧命了就算下去了也会被鬼笑吧。

那兔子一蹦一跳的朝着我蹦跶过来,就在离我一米距离却怎么也蹦不动了,就好像它面前有一面无形的墙阻挡着。

兔子哀怨的看着大树后面的我,又不甘心的尝试了几次,这才又向着另外的方向蹦走了。

二老太太这时才缓慢的行动起来,和昨天那身手敏捷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样子倒不是因为岁数大了手脚不敏捷,反而像是一个正在寻找猎物的野兽,一边观察猎物的去向一边寻找机会。

“棺材仔,天黑了老婆子眼神不好,你快来扶我一下!”

这句话是对着那只兔子说的,兔子也听不懂人的话,还在四处乱跳着只是在兔子周围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体让这兔子四处乱撞就是逃离不了。

二老太太看着面前的兔子阴森森的笑出了声。

“棺材仔,别挣扎了,快点让老婆子看看我这孝子贤孙!”

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就在二老太太靠近兔子的时候,它原本暴躁不安却突然不动了,两只红眼睛一瞬间失去了光彩就好像痴傻了一般。

兔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直到二老太太那枯瘦的手将它抱了起来。

“棺材仔,一天不见你的体毛但是长得挺快的!”

我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你都要吃我了还管我体毛做什么?

二老太太慢慢的抚摸着兔子的头,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此时身后却传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这声音一响,我浑身汗毛倒竖难道是有人过来了?

我记得爷爷和我说过人身体有三把火,一般走夜路的时候不能轻易回头,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听着那吧嗒吧嗒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我僵着脑袋尽量用余光看向身后,只见那大公鸡正在我身后来回踱步,脚步声正是鸡爪子踩地发出来的。

二老太太似乎也听到这这边的动静,慢慢扭过头看向我这边。

我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鸡哥诚不坑我!

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二老太太咧嘴一笑,下一秒她一把将手中的兔头硬生生扭了下来。

兔子四条腿猛的一伸就再也没有了生机。

二老太太虔诚的将兔子放在地上,随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兔子旁边,可是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的方向。

突然,浓重的血腥味直逼我的鼻腔。

那肚子里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开了血盆大口,硬生生把二老太太的肚皮咬出了一个大洞!

鲜血顺着肚皮就躺在地上,暗红,腥臭!

问的人忍不住作呕,我也趁着二老太太分神之际,将那只大公鸡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棺材仔,没想到你还给老太太准备了这么美味的大公鸡,等我把你消化了再去享用那只大公鸡!”

原来她是将我当成了战斗鸡了,我默默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那张人间从二老太太的肚皮慢慢探出头来,然后就是一只婴儿般的大手将肚皮又往两边撑了撑这才露出了自己的半个身子。

我记得慕容九说过,要等着尸胎从母体露出全部才能进行攻击,如此看来这尸胎还有自己的小心眼。

那双婴儿小手将地上的兔子抬起来,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把皮毛从兔子身上撕了下来。

随后一阵阴笑,这才将兔子慢慢的塞进自己的嘴中。

我都没看清楚那玩意就已经吃光了手中的大白兔子。

“饿......饿......”

吃完了它竟然说开口说话了,二老太太明显一愣。

“这不对呀,棺材仔的身高体型应该够乖孙你饱餐一顿了,怎么还会喊饿?”

我发现一个问题,其实并不是二老太太把兔子当成我,而是尸胎看外面的时候她的眼睛似乎就没有那么清明了!

二老太太伸手抓起地上的兔皮,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混蛋,这棺材仔竟然找了一个替身!我的好乖孙你且先出去,奶奶去找棺材仔让你好好吃一顿,到时候你幻化成人就好了!”

尸胎听到这句话,又努努力从二老太太身体重往外爬了爬,一直到整个尸胎都爬出来我才看清楚。

这尸胎长着一个成人的头,估计是还没炼成的原因,它的身体却是婴儿形状大小。

就好像一个大头宝宝一样趴在地上,估计吃了我之后他就彻底变成人的样子了。

那尸胎用一种诡异的姿势趴着,脑袋却三百六十度旋转看着二老太太。

我靠,这家伙的脖子也挺有韧性,都托马斯旋转了还能喘气?

这多少有点扯。

二老太太将兔皮盖在尸胎的身上,眼睛也从刚才的浑浊恢复了亮光。

与此同时,她也突然看向大树后面。

“棺材仔变聪明了,还学会诓骗老婆子了,老婆子今日就让你成为我的乖孙子!”




我愤愤的吐了一口唾沫,此时的尸胎正是最孱弱之际,现在不对付它恐怕一会等它适应了就更难对付了。

就在我想办法吸引二老太太注意时,原本紧闭着的大门被人一把撞开。

只见二狗子拿着一块棺材板对着二老太太的身体就打了过去。

“哥,你快去对付那怪物,这老太婆就交给我了!”

说完就一个助跑准备再来一击。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呀!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摔的我看着都有点疼!

二老太太也没想到还有一个人的出现,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好好好,这下我乖孙就能一气呵成了!”

说完也没管我,反而是向着二狗子走了过去。

肚子上的大洞还在隐隐的向外流着鲜血,鲜血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我也来不及多想,提着铜钱剑就向着地上的尸胎冲了过去。

尸胎正在疯狂的生长,我用铜钱剑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穿了过去。

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可是我的脚早就蹲麻了跑起来那酸爽影响了我一定的速度。

二老太太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意图,猛的对着尸胎冲了过来。

铜钱剑在尸胎的脑袋上碰撞出了一声巨响,并没有穿进去?

二老太太手一挥,我只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地上。

这......我爹也坑我?

二老太太将地上的尸胎抓了起来想要继续往肚子里塞,可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尸胎已经长到了一个孩童的大小,塞进肚子里着实有点困难。

那尸胎嗷嗷的叫着塞了半天只塞进去了两只脚丫子。

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铜钱剑,这东西为什么对尸胎没有任何的作用?

就算我父亲再想我死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害我吧?

眼看着二老太太将尸胎的双腿塞进了肚子里,我也顾不得许多,将舌头咬了一道口子把舌尖血喷到了铜钱剑上。

疼痛让我的精神猛的一震,脑海中似乎浮现了一个耍剑的招式,我照猫画虎的用了一番。

没想到刚才还坚硬的尸胎脑袋竟然轻松的穿了进去。

噗嗤一声,温热的液体四散溅开。

二老太太发出一阵鬼叫,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胸口,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五脏六腑就好像被震碎了一般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

“啊!你伤害我乖孙,我要你的命!”

就在二老太太将鬼爪抓向我胸口之际,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二老太太,念在你当年为了我小孙子养鬼胎我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竟然想害我寻儿的命?”

天空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那......是我爷爷!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年我受到的委屈一瞬间泪流满面。

“爷爷!爷爷!”

可是那苍老的声音并没有回应我,而是在空中显现出了一张金黄色的符箓猛的盖在二老太太身上。

“啊......啊......”

二老太太和肚子里的尸胎同时发出了一阵惨叫,尸胎化成一缕黑烟随风飘散。

二老太太突然松扁下来,就好像一瞬间缩水了一半,无力的瘫软在地。

我一看这场景,赶忙拿着手中的红线走到二老太太身边。

“二奶奶......你......”

说实话刚刚经历了那些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颤颤巍巍的走到二老太太身边,将手中的红线拴在了她的手腕处。

“没想到沈老头还没死,竟然还用灵智在这里留下后手,看来沈家并不是没有人了!”

我不明白二老太太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这件事真的和我爷爷有关?

突然堂屋的大门打开了,我父亲和慕容九走了出来。

“沈前辈在进墓之前竟然已经预料到了今后发生的这件事,果然沈前辈就是前辈!”

父亲则是一脸不屑。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沈家血脉,看来不想接祖宗的行当祖宗也不会答应!”

说完,院子里的地面竟然猛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一道楼梯出现在我面前。

我站在洞口,感受着里面阴冷的风,脑海中是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想要继承祖宗衣钵还要接受最后一个考验!”

说完眼睛不由的看向了地上的二老太太。

我心里暗暗叫苦,就像他这么坑我别说继承了能不能活着长大都成一个问题,别人都是坑爹我这是坑娃呀!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祖宗给没一个人的守墓武器都不相同,你还要自己去找!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把二老太太送走!”

慕容九此时已经将手中的蜡烛和香点燃了。

“你只要跟着烟飘的方向往前走,还要撒小米让鸡带着二老太太跟着你,等香燃尽了你就把蜡烛放在自己脚边闭着眼睛等着公鸡打鸣即可!”

我点点头,接过来慕容九手里的东西。

这玩意设计的极其巧妙,一只手就可以抓得住,上面有三个空台分别放这香,蜡烛及小米。

还能腾开另外一只手向外撒小米,看来这玩意是专门引魂所用。

我举着香在院子里站定,白色的烟雾本是向上升却猛的改变了方向幽幽的向着北方飘散。

这一刻开始,我总觉得这香燃烧的速度变快了,不能有所耽误赶紧台步走了出去。

大公鸡似乎是被小米吸引,一边咯咯的叫着一边跟在我后面也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

二老太太此时就好像是一只行尸走肉,只是垂着头跟着大公鸡的步伐。

没一会的功夫,我竟然走到了我家的后山坡。

就在我仔细向脚下看时,突然草丛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哎,本来以为今天能吃顿好的,没想到这点小米还不够塞牙缝的!”

“就是,前面这小子也太抠门了,香烛带的少也就罢了,这么多张嘴就这一点点的小米哪里够!”

“沈家后人的小米,你能吃上就不错了,我吃一口,快点让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