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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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砚深夏禾清的女频言情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图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夏禾清你不会之前都是假跳吧?连拍子都踩不对!”练习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孟岁岁猛的按下琴键,琴键发出刺耳的一阵嗡鸣,她蹭的一下站起,拿起厚重的琴谱夹撒气一般狠狠冲夏禾清砸过去。夏禾清痛呼一声,捂住被砸青的额角,冷冷的盯着她,“孟岁岁,你有完没完?”这几天孟岁岁不是嫌她跳错拍子,就是嫌她动作不规范,休息的时候就连她多喝一口水孟岁岁也骂她好吃懒做,甚至还特地拿了个抽人的藤条来冲自己撒气。那天夏禾清来生理期肚子疼的要死,孟岁岁抬手就把她带来的红糖水砸了,见她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从厕所接了盆冰水冲头就给她浇了下去,得意洋洋的拍拍手说这是好心给她提提神。孟岁岁一听,一抹不屑从眼底划过,没有心虚,反而是更加得意的挑挑眉,凑到她的耳边无辜的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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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夏禾清你不会之前都是假跳吧?连拍子都踩不对!”
练习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孟岁岁猛的按下琴键,琴键发出刺耳的一阵嗡鸣,她蹭的一下站起,拿起厚重的琴谱夹撒气一般狠狠冲夏禾清砸过去。
夏禾清痛呼一声,捂住被砸青的额角,冷冷的盯着她,“孟岁岁,你有完没完?”
这几天孟岁岁不是嫌她跳错拍子,就是嫌她动作不规范,休息的时候就连她多喝一口水孟岁岁也骂她好吃懒做,甚至还特地拿了个抽人的藤条来冲自己撒气。
那天夏禾清来生理期肚子疼的要死,孟岁岁抬手就把她带来的红糖水砸了,见她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从厕所接了盆冰水冲头就给她浇了下去,得意洋洋的拍拍手说这是好心给她提提神。
孟岁岁一听,一抹不屑从眼底划过,没有心虚,反而是更加得意的挑挑眉,凑到她的耳边无辜的眨眨眼,“怎么?禾清姐姐生气了?”
夏禾清冷笑一声,伸手退开她,肯定的说,“孟岁岁,你是假弹吧。”
答应要给孟岁岁伴舞之后,夏禾清知道她一定会刁难自己,回去把琴谱和拍子背的滚瓜烂熟,以防万一还看了好多以前孟岁岁的比赛,学习她的曲风。
可一连几天,夏禾清发现孟岁岁前几天比赛上游刃有余的弹法,现在看不出一点,弹的迟钝又仓促,不是她拍子跳错了,是孟岁岁压根就跟不上正常的拍子。
“夏禾清,你自己跳的烂,别推在我身上!”
孟岁岁强装镇定,闪躲的眼神却一瞬间出卖了她,她是找了枪手,但见面的时候那么警惕,夏禾清怎么可能发现?!
“怎么了?”
徐砚深刚推开练习室的门,就看见两个人的气氛不善,见孟岁岁的脸色不佳,他黑眸中很快闪过担忧,大步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岁岁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孟岁岁害怕夏禾清在徐砚深面前揭露她,心里慌的厉害,连垂下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看着徐砚深关心她的样子,索性咬了咬牙,眼里氤氲着泪光,我见犹怜的吸了吸鼻子。
“砚深哥哥我没事,禾清姐姐跳舞跟不上拍子就污蔑我是假弹,我太生气了就拿琴谱打了她,你会怪我吗?”
徐砚深闻言,果然看到了夏禾清头上的一大块淤青,他眼里闪过疼惜,刚准备抬手去轻轻触碰一下,却想起夏禾清污蔑孟岁岁的话,又缓缓放下了手。
孟岁岁见状,双手捂住脸,像是倔强的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小声抽泣着,“砚深哥哥你知道的,我出国五年背井离乡,在国外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就是为了练琴,我知道禾清姐姐不喜欢我,但是琴是我的精神支柱,她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呢?”
徐砚深拧了拧眉,半晌目光转向了夏禾清,黑眸里是明晃晃的谴责,他数落着,“禾清,你不该这样说岁岁的,岁岁就是性子直了点,但她不会做出这种恶心的下三滥事。”
话落,孟岁岁脸僵了一下,干笑着附和了几声。
夏禾清却冷笑一声,心里闪过讥讽,要是徐砚深知道他的好妹妹真的造假还会不会这样继续护着她?
她意味不明的看向脸色煞白的孟岁岁,“是吗?”
而孟岁岁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紧紧捏着拳,直至指甲陷在肉里也浑然不觉,平常人畜无害的双眼此刻在徐砚深看不到的角落里阴鸷狠毒的盯着夏禾清。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得到父母和徐砚深的认可,她绝对不会让夏禾清破坏这一切!
这样想着,孟岁岁心里有了主意。


徐砚深抱出去孟岁岁的时候,门口警笛声轰鸣,消防车下已经围满了消防员。
“里面还有人吗?”
消防员戴着面罩冲徐砚深喊道。
徐砚深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绷紧,抱着孟岁岁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变的骨节突起,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闻言,他慌乱的吼,“有!我的未婚妻还在里面......”
徐砚深放下怀里的孟岁岁,像疯子一样还要往进去跑,被眼疾手快的消防员拦下,“先生!里面一氧化碳的浓度太高了,你不适合再进去!请冷静一点!”
徐砚深猩红着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冲他吼,“让我进去!里面是我的未婚妻!”
但徐砚深抵不过四五个消防员的拦堵,最终他还是被消防员拦了下来,只能焦急的在外面向里看。
徐砚深看着进进出出的空手出来的消防员,左胸口清晰的涌起一阵尖锐的慌乱,他猛的用手按压住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试图平复着不安的心情。
夏禾清不会死的,夏禾清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扔下他?
何况五年前夏禾清冒着生命危险拼了命把他从失事的车里拉出来时,她也受了很厉害的伤,可她还是挺下来了。
她一定还活的好好的。
“先生,我们找了一圈里面没有人了。”
“即便是有,这个时候估计也已经......”
后半句消防员看到瞬间跌坐在地上的徐砚深欲言又止,似乎是不忍说出死亡的事实。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没有好好找!里面明明有人!”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谁找到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徐砚深跌跌撞撞的站起,眼睛充血的厉害,用力摇晃着消防员,情绪因为太激动还干呕了两声。
就在此时,消防员高喊了一声找到了,徐砚深一喜,一瞬间心里燃起了希望,他就知道夏禾清的命硬,不会扔下他一个人不管的,眼泪都模糊了脸,他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一边笑一边哭。
下一秒消防员抬着担架上面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盖着一块白布。
“徐先生,节哀顺变。”
那一瞬,徐砚深只感觉他的呼吸彻底停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湿了白布,耳边响起一阵钝钝的耳鸣,他手指颤抖着想要掀开那块白布,却始终没有勇气。
无数的悔恨像雪崩时汹涌而下的冰雪,渐渐填满了他的心,直至冰冷了他的四肢。
都怪他,都怪他选择了孟岁岁抛弃了她。
是他逼夏禾清伴舞来这里表演的,也是他不愿意救她的,如果没有他,夏禾清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徐砚深失声痛哭,平日里的儒雅形象在此刻灰飞烟灭,他鼻涕眼泪黏在一起,一遍遍的骂自己该死,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
下一秒,徐砚深没了意识,晕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孟岁岁却微不可察的勾唇,悬浮在半空中心终于有了着落,安心的放在了肚子里。


徐砚深知道,夏禾清最听她小姨的话。
她小姨凭借自己的努力出国,归国后成为了夏家最出息的人。
开门时,夏母和妹妹对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不欢迎。
“高高在上的徐总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
夏母向来说话直,脾气也算不得好,之前奈何自己闺女就喜欢他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说出心里话了。
徐砚深哽了一下,提来了一大堆名贵补品,放在了夏家的门口,态度谦恭的有些卑微,“伯母,求求您说服禾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母一听这话,想起来谢衡之前回来向他们讲起女儿差点被他害死,最后徐砚深不救自己老婆也就算了,心那么狠竟然还踢了禾清一脚,气不打一处来。
她转头拎起那些补品就扔了出去,夏禾清的小姨脾气温和,见状连忙拦住夏母,“姐,这样做事以后会落下小话。”
夏母冷笑一声,心气的怦怦跳,脸上也涌起了愤怒,指着徐砚深的鼻子骂,“徐砚深,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怎么?这次是个孟岁岁,下次再来个韩岁岁,林岁岁,我闺女要死在你手上几次你才甘心啊?”
“那么徐家家大业大,看不起我们这些低门小户我理解,那也不至于不把我闺女当人看啊!”
徐砚深一言不发的听着训斥,被夏母赶出去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乞求着原谅。
正值梅雨季,雨来的突然,倾盆大雨扑面砸在他的身上,很快,他的头发还有全身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滴着水,来往的行人匆匆,诧异的看着徐砚深一动不动的样子。
从早上到晚上,雨下个不停,徐砚深低垂着头,也就这样站了整整一天,潮湿的寒气透过冰冷的裤子渗入骨髓,他的膝盖一阵阵的刺痛,脑袋也因为淋了一天雨头昏眼花。
夏禾清的小姨叹了口气,拿起了门前的伞。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徐砚深缓缓抬头看到了头顶的伞。
他干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哽咽乞求,“小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吗?禾清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你,也最听你的话。”
夏姨抿了抿唇,话在舌间滚了一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回去吧。”
徐砚深眼尾泛起了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心口一下下的钝痛,在无边的疼痛中只是执着的一遍遍重复“我不回去。”
夏姨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一探手感受到了不正常的滚烫,她皱了皱眉,“砚深,你发烧了,回去吧。”
徐砚深听到这句话却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希冀的光,他笑出声,讷讷说,“对,我发烧了,以前禾清最心疼的就是我生病,现在我发烧了,她肯定会原谅我的......”
徐砚深手忙脚乱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点了几次手机都点不对,听着听筒对面冰冷的嘟嘟声,他心跳的厉害,额角都紧张的出了冷汗。
夏姨叹了口气,留下了伞,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徐砚深抹掉了眼角的泪,执着的一次又一次拨通夏禾清的电话。
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电话接通了。
徐砚深目光一亮,紧张的竟然有些结巴,“禾清,我、我发烧了。”
电话对面安静了许久,半晌,谢衡冷淡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她在洗澡。”
徐砚深的心重重坠落到了谷底,手机掉地,手缓缓垂下,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无助的低下头。
“谁啊?”
夏禾清的头从厨房里探出来问。
谢衡酸溜溜的把手机递给她,别别扭扭的说,“徐砚深,我就说你在洗澡。”
夏禾清看他吃醋却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噗呲”笑出声,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脸,柔声说,“嗯,说的挺好的。”
谢衡不自然的偏过头,耳根竟然罕见的泛起了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说他发烧了。”
夏禾清收拾碗筷的手顿住,很快,她恢复了正常的神态,淡淡的说,“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话落,她把碗筷递在谢衡的手上,敲了敲他的脑门,笑吟吟的说,“别吃飞醋啦!吃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可做了好久呢。”
谢衡的脸上漾起笑意,轻轻嗯了一声,开始布菜。
小小的桌子上挤着眉眼弯弯的两个人,暖黄的灯光摇曳,泛着光泽的精致小菜混着夏禾清细声抱怨,格外的温馨。
谢衡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一瞬缓缓笑出声。
小时候的梦想竟然成真了。
“谢衡,对不起啊。”
夏禾清突然停下了筷子,眼里闪着歉疚。
“这几天因为我过去的事情,让你受了好多委屈。本来徐砚深的事情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怎么没有关系?他可是要和我抢老婆!”
谢衡还没来得及咽下口里的饭,就急得含糊的打断夏禾清的自我怪罪。
见夏禾清的脸上藏着淡淡的担忧,他给她夹了块排骨,定下心缓缓的安抚说,“别担心。”
“一切都有我在。”
“你说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缠着我们?”夏禾清一脸纠结的咬着筷子头,细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不会,我会想办法。”
......
徐砚深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在病房里。
夏禾清最终还是没有来。
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徐砚深突然有些不愿意面对现实,想永远的睡过去。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万一这就是夏禾清给他的考验呢?
也许,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决心有多少。只要他再坚持坚持,就可以挽回一切。


徐砚深动用了些关系,在档案里查到了夏禾清的电话号码和现居地。
看着手里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徐砚深心里既有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又有些微不可察的忐忑,他想迫不及待的打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太多的疑惑凝聚在他的心头困扰着他。
夏禾清明明在演奏厅死了,为什么又突然活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b市。
警察说她前两天已经登记结婚了,可夏禾清明明是他的未婚妻。
徐砚深心里不安的跳动,电话纸摊开又合住,他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可能夏禾清可能是失忆了才会和别人结婚。
可沉下心来好好想,徐砚深突然又想起了出事前一个月好多不对劲的地方。
从前的夏禾清哪怕再懂事乖巧,看到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的时候也会和他生闷气,非得要他给个台阶下才肯原谅他,可烫伤那次,她就那样轻飘飘的过了。
徐砚深不自觉的想起,医院里护士那句“你就要走了”,又想起夏禾清手机上那个古怪的日历,圈住的日子也是出事那天!
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渐渐萦绕在了徐砚深的心头。
该不会是夏禾清早就准备要离开他了吧?
不,不可能!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丢下他!
他只是把岁岁当妹妹,对妹妹好点又怎么了?那不是很正常吗?他以为夏禾清会善解人意的,会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徐砚深原本打算孟岁岁拿了冠军之后就可以和夏禾清商量结婚的事情的,她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呢?
徐砚深心里慌乱的厉害,他越想越乱,害怕涌上了占据了心头,他神色痛苦的抱住了头。
倏地,想起什么,他站起大步跑到了夏禾清的卧室,前前后后翻找了一遍,发现了衣柜里藏着没来得及都带走的行李箱,心里的猜测落实,徐砚深跌坐在床上。
电话铃声响起,他缓缓接通,对面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徐总您猜的没错,那个死尸的确是被提前安排好的,只是个和夫人年龄相仿的女性,在火灾中丧生,而出事那天的确航空公司说有过私人飞机飞往过b市,飞机所有人是谢衡。”
徐砚深挂断了电话,终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天原来是夏禾清假死,她准备要放弃他了。
许久,他缓缓掏出兜里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另一边,夏禾清被接回b市之后,谢衡每天都守在病床前悉心照顾她。
谢衡对她很好,渐渐的两个人像又回到了像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样子。
谢衡和夏禾清从小住在对门,谢衡的父母忙,就常常托夏禾清的家人去照顾谢衡。
谢衡要比夏禾清小上两岁,和她相反,他性格跳脱,从小调皮捣蛋,但大事面前总是护在夏禾清的面前。
两个人一起写作业一起放学,天天拌嘴却十多年都形影不离的跟在一起。
多年来,夏禾清家里的情况照旧,而谢衡长大之后却白手起家,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b市新贵。
夏禾清出院之后就和谢衡领了证,最近两个人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
“选请柬选的眼睛累了吧?咱妈做了你喜欢的银耳粥。”
谢衡浅褐色的眼眸里藏着点点笑意,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了桌子上,拿过一边的勺子就要喂她。
夏禾清脸一红,耳尖发热,从弟弟到老公的突然转换她还不适应,听见那句“咱妈”还心跳了一下,她躲闪过谢衡含笑的目光,接过了碗,低低说,“我自己来。”
谢衡显然没有错过她眼里藏着的羞涩,却也没有揭穿她,闻言只是笑着歪头喊起了小时候的称呼,打趣她,“我怕清姐姐的手累的抬不动碗。”
一口粥还没来的及咽下去,夏禾清猝不及防听到谢衡的这句话,清晰的感受到脸颊烧了起来,她猛的呛住,捂住嘴咳了几声嗽,嗔了他一眼。
暧昧的氛围丝丝缕缕的缠绕住两人,夏禾清只感觉谢衡看她的目光灼热的可以让她沉寂已久的心湖重新沸腾起来。
谢衡“噗呲”笑出声,正打算开口说话,平静惬意的空气却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夏禾清皱皱眉,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时愣住。
即便新手机没有徐砚深的电话备注,但毕竟喜欢他这么多年,夏禾清早就记住了他的手机号。
看来他已经知道她没有死了。
“是徐砚深,接吗?”
夏禾清转头对谢衡说。
谢衡眼里的笑意淡去,只是一瞬间,他又想起了那天夏禾清满脸泪痕绝望的倒在烟雾中间的情形,再抬眸看见振动的手机时,眼里已经全是骇人的冷意,语气却还是吊儿郎当的闲散样儿,“接啊,正好他欺负你的账我还没算呢。”
夏禾清点点头,接通电话时,对面急切的喊了声禾清。
“什么事。”
夏禾清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就涌上一阵不耐烦,眼里还闪过一抹厌恶,疏离的对电话说。
徐砚深听出了她的冷淡,哽了一下,苦笑道,“禾清,你不要我了吗?”
“徐先生还是别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以后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不联系的好。”
夏禾清心里的恶心翻滚,又想起了烟雾缭绕中,徐砚深一脚踢开她决绝的模样,即便是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她仍旧还可以感受到胸口窒息的疼痛。
徐砚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声音晦暗的开口,“禾清,我不会让你和别人结婚的,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话落,他掐断了电话。
夏禾清一脸担忧的望向背后的谢衡,忧心忡忡的低下头扣手指甲,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不安的厉害。
背后突然被温热笼罩,谢衡笑着抱住她,下巴轻轻磕在了夏禾清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却莫名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他抬手分开了她的手,“都多大了,还改不了遇到事情就扣手的小毛病。”
夏禾清回头看过去,撞进了谢衡深邃的眼眸里。
“不要怕,有我在。”


夏禾清的手机在外套的兜里,可惜外套在卸妆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正当她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恶作剧时,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心里一瞬警铃大作,一抬头就看见了白蒙蒙的烟雾蜿蜒着蔓延。
很快,夏禾清的头上就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她胸口像被压了块巨石,怎么也喘不上气,眼前渐渐变的模糊,连带着四肢都细细密密的泛着麻痹的痛感。
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夏禾清颤抖着手从桌子上随意扯下衣服手忙脚乱的捂住自己的口鼻,用力的一下下敲打着门,冰冷的眼泪顺着脸侧砸在地摊上。
正当她绝望的时候,门开了。
夏禾清一喜,她拼命的喊“救救我”,狼狈的用手指扒开门,满心希望的看向来的人,却在看清的一瞬间如坠冰窟,跌倒在地上。
是折而复返的孟岁岁。
她害怕被徐砚深撞破是她锁住了夏禾清,索性咬着牙开了门进来假装是和夏禾清一起被锁住的人。
孟岁岁冷笑了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又抓起夏禾清的手在自己胳膊上抓出几道血痕,冲夏禾清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对着门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
“砚深哥哥救命!”
“救救我!”
徐砚深听到声音,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惊慌失措,他慌乱的跑进来,看着漫天的烟雾猩红着眼,目光寻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一脸虚弱的孟岁岁和夏禾清,一瞬间像是一双手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怎么也喘不上气。
夏禾清的意识变的模糊,只感觉自己的肺像炸裂一样疼,见徐砚深抱起孟岁岁就要跑时,她乞求的拉住徐砚深的裤脚,哽咽道,“帮帮我......”
徐砚深僵住,他看了一眼怀里面色苍白的孟岁岁,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夏禾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着,眼底里尽是痛苦的挣扎。
半晌,他踢开了夏禾清,抱着孟岁岁跑了出去。
夏禾清被狠狠踹在一边,肚子钻心的疼,她眼睁睁的看着徐砚深头也不回的跑走,直到眼前看不清东西了,她才认命了,徐砚深彻彻底底的放弃了她。
汹涌的烟雾中,她绝望的闭上眼,止不住的眼泪冰冷了她的心,夏禾清苦涩的扯扯唇,或许她这辈子都要为这场罪恶的心动买单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浓烟中出现了一抹人影,他捂着鼻子一把抱起了夏禾清,颤抖着声音一遍遍的叫着“清清”,发了疯一样往外跑。
夏禾清光怪陆离的梦境里,突然听到了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她挣扎的睁开眼,看到了红着眼的谢衡,氧气罩扣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抓住了谢衡的手,费劲的说,“谢衡,带我回b市。”
谢衡干哑着嗓子,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重重的点头,“好。”
话落,他忙乱的转头叫人联系了飞机,几分钟后助理领着精锐的医生匆匆跑来,谢衡细细护着夏禾清上了飞机,彻底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