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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婚密爱小说任苒凌呈羡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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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易

    男女主角分别是任苒凌呈羡的其他类型小说《私婚密爱小说任苒凌呈羡》,由网络作家“顾小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苒强自镇定,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四少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我看到吗?”他轻笑声,用手抓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还你。”任苒嗓音有些抖,“刚结婚的时候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给你放回去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赚钱,我可不想别人都以为我是靠你养着的。”她说完这话,将钱夹拍在凌呈羡胸口处,他接过手看眼,果然见一张银行卡塞在里面。“那是妈给你的,你喜欢清高,要还也别还给我。”“那你就当没看见好了。”任苒回到窗台前,拿起看了一半的书,她趁机将门卡插进了书页内。“你怎么洗了一半出来了?”“没拿换洗的衣服。”任苒连视线都不敢抬下,“你就不怕我拍了你的照片,把你卖了?”“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对我全身上下特别满意。”任苒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手里的书砸过去。所幸凌...

章节试读

任苒强自镇定,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四少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我看到吗?”
他轻笑声,用手抓了下湿漉漉的头发。
“还你。”任苒嗓音有些抖,“刚结婚的时候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给你放回去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赚钱,我可不想别人都以为我是靠你养着的。”
她说完这话,将钱夹拍在凌呈羡胸口处,他接过手看眼,果然见一张银行卡塞在里面。
“那是妈给你的,你喜欢清高,要还也别还给我。”
“那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任苒回到窗台前,拿起看了一半的书,她趁机将门卡插进了书页内。“你怎么洗了一半出来了?”
“没拿换洗的衣服。”
任苒连视线都不敢抬下,“你就不怕我拍了你的照片,把你卖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对我全身上下特别满意。”
任苒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手里的书砸过去。
所幸凌呈羡没有发现异样,他将钱夹放回去后进了衣帽间。
翌日。
任苒下班后就按着门卡上的信息找了过去,那是个去年才交付的新小区,她压了压帽檐,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宽大的风衣,就是怕事情败露后,有人会通过监控将她认出来。
任苒来到三十二楼,她一直低着头,这儿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她出了电梯便径自走到门口,抬手按响门铃。
她将耳朵紧贴着门板,屋内除了回旋的铃声外,并无其它动静。
任苒大着胆子掏出门卡,轻微的解锁声传来,她动作一气呵成,开门,进屋,关门!
她抵着门板,视线在屋内扫了圈,这儿比不上清上园的奢华和高调,但这地方寸土寸金,盖了这个富宁一品后市值更是飙升,看来凌呈羡对外面的女人出手也是阔绰得很。
任苒没有多余的时间欣赏,她找到主卧,走了进去。
屋内看不出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任苒有些失望,她走到电视柜前,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双女人的鞋。
她从包里拿出了新买的微型录影机,开机后放到了一个装饰相框的背后,任苒又挪动边上的纸巾盒挡了下,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这才离开。
今天还算顺利,直到回了家,任苒仍觉得心跳快从喉咙口蹿出去了。
当天晚上,任苒等到了十点多,凌呈羡还没回来。
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看来晚上是住在富宁一品了。
任苒不确定,单凭一个晚上能不能拍到她想要的东西,但凌呈羡第二晚开始就回来住了,她怎么都要再冒次险去把录影机拿回来。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拍到,那她还能想别的法子。
任苒还是选择了下班后过去,只不过换了身衣服,她做贼心虚,一路上小心翼翼都不敢抬头。
走进卧室,任苒径自来到电视柜跟前,录影机好好地藏在原来的地方,她赶紧拿起来,将画面往后倒。
拍到了!居然真的拍到了!
任苒这会来不及体会那复杂的心情,她将录影机放进包里,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到房门口,却听到外面传来阵说话声。
“你在这等我。”
“是。”
任苒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她慌忙要找地方躲,可房间就这么大,还敞亮无比,她情急之下只好钻进了衣帽间。
脚步声几乎在同时到了门口,任苒捂着鼻息,大气不敢出。
男人并未立即离开,他走进了衣帽间,应该是想换衣服。
任苒躲在唯一的一扇柜门后面,看到凌呈羡背对她站着,结实宽厚的背整个露了出来,解开皮带后,下腰的延伸处往下滑落,任苒不敢多看,忙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等他换好衣服,任苒见他似有急事匆匆离开了,外面传来房间门被砰地关上的声音。
任苒没有立即出去,等了约莫十分钟,确定凌呈羡已经完全离开后,这才爬出了衣柜。
她加紧步伐想要离开这儿,走到房门跟前,她一把拉开门,嗓子里禁不住喊出了声,“啊——”
凌呈羡并没有走,此时正斜倚在门框上,一双眼睛阴恻恻地落在她身上,他悠闲地抱着双臂,周身凝满了摄人的气息。
任苒想要从他旁边经过,男人横出一条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紧接着直起身朝她逼近,任苒不得不往后退。
凌呈羡用脚将门踢上,也不说话,就这么朝她逼过去。
她早就找好了理由,怕的就是毫无准备的被他撞上。
“我来看看你这儿是不是真的藏了人。”
凌呈羡勾起抹讥笑,任苒退到了床边,这才站定脚步。
“你怎么进来的?”
事已至此,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任苒干脆坦然承认,“我拿了你的门卡。”
“你来干什么?”
“那个女人不是怀孕了吗?我想看看她是不是住在这,想跟她......聊聊。”
“聊什么?”
任苒觉得凌呈羡的目光像是一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聊孩子的事。”
“呵。”男人只是笑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沉默是最好的折磨,任苒往前走,想要离开,但显然凌呈羡并不如她所愿。
他手臂刚圈住她的肩膀,任苒就吓得退后两大步,小腿一下撞在了床沿处,她身体重心往后,一时收不住,就坐在了床上。
任苒要起身,肩膀却被凌呈羡按住了。
“你还没见到她呢,怎么就着急走了?”
“那你想把她叫来吗?”任苒还不忘指了下不远处。“她的鞋子在这,我看到了。”
“你不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不管吗?”
她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是啊,但你弄了个孩子出来,我怕她威胁到我的地位,毕竟妈也盼着能早点抱孙子。”
“是吗?”凌呈羡伸出手,轻握住了任苒的下巴,他无名指又在她下巴上勾了两下,这动作轻佻而暧昧,任苒刚要别开脸,就觉握住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她嘶了声,脸颊都快被他捏酸了。
“凌呈羡,你松开。”
男人弯下腰,视线同她对上,她不想看他,他还偏偏就要让她看着他。
“这么麻烦干什么?与其养着别人的孩子当白眼狼,你还不如跟我努力下,自己生一个。”

徐芸听到对话,赶紧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纸箱,并将门关上。
“四少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那是你处心积虑等来的好日子,我怎么能忘?你现在把我送过来的衣服换上,我就出来跟你结婚,怎样?”
任苒推开椅子起身,徐芸抱着纸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任苒伸手将箱子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件白大褂。
有病吧!
“凌呈羡,你要我穿着这件衣服跟你结婚?”
“你不是喜欢给人做检查,喜欢让人都知道你是妇产科的医生吗?我是如你所愿。”
任苒气得握紧了手机,“这个婚,你爱结不结......”
最后的音调被拉远了,任霄抢过手机,怒喝出声,“你怎么说话的?”
任苒将白大褂拿出来丢在化妆台上。“爸,你也听到了,这人心理极度变态,我要是穿成这样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们任家?”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新郎不出面,那才叫真的丢脸!”
任苒冷哼声,“那也是任家和凌家的脸一起丢。”
徐芸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她拿了白大褂不住往任苒手里塞,“快换上,乖,外面乱成一锅粥了,有什么事等呈羡来了再说。”
凌呈羡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一语地听了进去,看来任苒之前在任家的处境也不怎么样,这样的委屈都能忍得下去。
徐芸和任霄出了休息间,任苒今天就请了一个要好的朋友过来,宋乐安替她将婚纱小心翼翼地脱下来,“这个凌呈羡也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无所谓了。”
宋乐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他在贵人唐里头玩呢,还被人拍了照片,这会媒体还没曝光,我也是从我朋友那里要来的......”
“照片呢,给我看看。”
宋乐安从相册内翻出几张照片,递给了任苒。
婚礼台上,任苒穿着白大褂,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前走。
她脚踩着高跟鞋,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蒋龄淑面色大变,“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怎么回事?这是新娘吗?”
“这也太不吉利了!”
“妈妈,好吓人啊,为什么会有医生?我不要打针......”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而来,期间还伴随着小孩子的哭声,此时的任苒被丢在台上,就像个小丑一样。
这样的场合,就连司仪都救不了。
凌呈羡慢慢悠悠地迈入自己的主场,谁也没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态度敷衍,既然已经过了吉时,那所有的流程都可以跳过去了。
他拿了婚戒走到任苒的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婚礼上穿成这样,你对这桩婚事是有多不情愿?”
凌呈羡的一举一动被刻意放大,宾客之间也都在争相讨论。
“这任家难道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这是高攀吗?”
“所以,有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没有教养。”
凌呈羡满意地凑上前,将薄唇轻贴至任苒的耳边,“说你不想结这个婚,还来得及。”
任苒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看到许多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也包括对任家的亲戚指指点点。
她手指娴熟地将白大褂的扣子解开,凌呈羡看不清她的动作,身子刚要往后退,后背就攀上了一条手臂,任苒用力抱紧了他,也举起了事先准备好的话筒。
她的说话声透过了话筒,有些刺耳,“我的职业是个医生,在手术台上见证过新生命的诞生,也经历过一命换一命后的无奈道别。每个职业都是神圣的,今天,我不想再做任医生,我只想做你的凌太太。”
任苒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出去的,凌呈羡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她抱住他的手臂松开,将身上的白大褂给脱了。
她里面穿了件紧身的礼服,也是诸多敬酒服中最昂贵的一件,她身材高挑,凌呈羡近距离细看,才发现她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玲珑有致,腰身细得仿佛两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宋乐安第一个在下面鼓掌,“浪漫啊浪漫,这就是嫁给了爱情啊!”
气氛瞬间轻松开来,凌呈羡的笑却并不达眼底,任苒这人心机太深,爱情?说出来都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任苒羞怯怯地伸出手,双颊酡红,做出一副想看凌呈羡却又不敢看的样子。
她纤细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让他给她戴上戒指。
凌呈羡面容寡淡,神色更是冷到极点,凌家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起来。
凌呈羡收回余光,一把握住任苒的手,将婚戒缓缓往她手指跟前送。
婚宴场内响起温馨悦耳的音乐,大屏幕上准备播放两人的结婚照,暖色灯光下的二人却是各怀心思。
冰凉的戒指滑过任苒的指尖,却有一声惊呼传到两人耳中。
“这......”
“怎么回事?”
凌呈羡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他的照片被放大后呈现在了大屏幕上,画面中的他就穿着身上的这套西服,只不过怀里拥着的人却并不是他今天要娶的人。
不,这可是左拥右抱,好不享受。
再要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他今天穿着他的新郎服出去寻欢作乐,乐不思蜀,导致了整场婚礼的延时,还让新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在这受人指责。
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人渣啊!
可是凌家有权有势,台下众人谁都不敢随意议论。
司仪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人将画面掐掉,这可是要了命的失误,怎么好好的流程全乱套了呢。
凌呈羡皮笑肉不笑,将戒指用力往里推,听到任苒用仅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道,“四少这时候是希望我哭呢,还是希望我笑?”
她要一哭,那这婚礼场上真是精彩绝伦了。
凌呈羡还从未被人这样紧掐着脖子不放过,他心高气傲,向来都是被人高高捧着的,可任苒这是长了多大的肥胆,居然一次次往他身上设计。
他朝她靠近步,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任苒下意识要躲开,却见凌呈羡已经倾过身,她赶紧别过小脸。

男人俯下身,任苒觉得重,压得她呼吸不畅。
她伸手攀上凌呈羡的后背,掌心摩挲到发烫的肌肤,她声音跟淬满了暖色的火一样,“四少,你一定要对我温柔点。”
男人头也没抬。
她只觉凌呈羡动作越来越大,任苒嗓音有些绷不住,“我们抓紧要个孩子吧?爷爷说想尽快抱曾孙......”
任苒等着他的反应,她话里的目标性那么强,凌呈羡一准会甩门而去。
“想要孩子?”凌呈羡在她唇角处低问。
任苒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不敢点头,因为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他的唇瓣。
“嗯。”她轻应声。
“好,满足你的愿望。”凌呈羡的动作迅猛且强悍,完完全全不给任苒后悔的时间,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肆意和邪佞的笑。
她身子猛地要起来,额头撞在了凌呈羡的下巴上。
任苒在心里问候他祖宗一万遍!
她拳头不住在他身上捶着,凌呈羡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压回身侧,“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啊。”
任苒挣扎下双手没挣开。
算了,就当被狗给咬了一口吧。
再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她连结婚都答应了,还怕这一下吗?
浴室内很快传来了水声,依稀还有讲电话的声音。
凌呈羡洗过澡后,下了趟楼,任苒以为他离开了清上园,没想到不出五分钟就回来了。
男人将一小盒的药丢在床头柜上,“吃了。”
任苒睁眼看了看,是紧急避孕药。
她坐起身,也没多说什么,取出药片就着凉开水往下咽。
凌呈羡披了一件藏青色的睡袍,他随意地往床沿一坐,“浪费我的时间。”
她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间。
什么意思?
“任苒,你就跟手术台上被麻醉了的一样。”
任苒紧锁眉头,“四少还有这样的嗜好,看来是医院的常客。”
凌呈羡似笑非笑地用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过任家的女儿有一点还不错,至少送过来是干干净净的。”
这可不是别人硬塞硬送给他的么?不要白不要。
新婚夜过后,任苒就没再见过凌呈羡的身影。
她跟往常那样去医院上班,她没跟人说起过结婚的事,只是推脱家里有事,才请了几天假的。
半天门诊忙得她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吃过中饭能休息一会。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导医台的护士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任医生,有人要看诊。”
任苒看眼时间,“下午的号还没开始呢。”
“他说他认识你,必须现在看。”
“谁来都没用。”任苒将手里的水杯放回桌上,“按挂号顺序排队等候。”
她话音方落,一道男音传了过来,“我也不行吗?”
任苒心里咯噔下,抬起眼帘看到凌呈羡已经走到了门口,臂弯间还挽着个年轻的女人,任苒看到他就觉得头疼。
护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还没到看诊时间,你们还是出去等吧,再说男士止步,你不能进来。”
“是你们任医生让我来的,不信你问她。”
护士将信将疑地看向任苒,她面无表情,就怕凌呈羡在这胡言乱语,到时候她就成了全医院的笑话。
“你先出去吧。”
护士点了下头,“好。”
任苒坐回办公桌前,女人扭着细细的腰肢上前,香水味充斥着不大的办公室,差点把任苒熏死。
“哪里不舒服?”
“噢,”凌呈羡自然地接过话语,“她怀孕了。”
任苒看了眼女人平坦的小腹,“病历卡呢?”
“找你看还需要病历卡吗?”凌呈羡搂着对方的肩膀,将她按坐进椅子内,自己则抬起长腿坐在了任苒的办公桌上,“她身体底子有点弱,你给她调理下,还有......等孩子出生的时候,由你来接生。”
这男人真是恶劣到极点,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过来羞辱她。
“没问题啊,既然是四少带来的,我一定认真对待。”任苒说着,站起身,“怀孕初期我要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跟我来吧。”
她走到旁边,一把掀开了帘子,里面就是检查室。
女人侧身张望眼,脸色微变,任苒将检查需要的器具一样样拿出来,摆放在桌上,见女人僵坐着不动,她慢条斯理地将手套戴上。
手指穿进了一次性的手套,发出并不悦耳的撕拉声,女人看眼那张床,赶紧拉了下凌呈羡的袖口。“我不要做检查。”
任苒有些不耐烦了,“孕期检查是必须要做的,你可别辜负了四少这么优良的基因。”
“我......我的孩子我心里清楚,他好着呢。”
任苒举着两手上前步,话里有明显的挑拨,“四少你听听,这好歹也是凌家的长孙吧,她却一点不放在心上,毫无责任心。对了,她怀孕的事妈知道吗?要不,我打个电话告诉妈一声?”
凌呈羡听到这,眼底锋芒寒冽乍现,一道目光直勾勾落到了任苒的脸上。
任苒笑着,自顾自又说道,“四少,你劝劝她,别耽误我时间。”她说完这话,拿起桌上的器具在掌心内敲了敲。
女人摇摇头,她答应凌呈羡的时候,他可没告诉她她还需要躺到床上给任苒恶整一番。
凌呈羡伸手朝检查床一指,脸色拉了下去。
女人攥紧手里的包,踩着细高跟鞋噔噔的跑了。
这,就尴尬了。
关门声砰地传到二人耳中,任苒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将一次性手套摘下后丢进垃圾桶内。“四少还不追上去?怀孕的女人最娇贵,一会摔了碰了,心疼的还是你。”
凌呈羡环顾下四周,门诊室不大,在他看来还挺简陋。“只要你主动提出来跟我离婚,我就送你一家医院怎么样?”
任苒连眼皮都没动下,“医院再好也没四少手里的钱好,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你的就是我的。”
男人挑了抹又坏又冷的笑,“哪怕我荒唐至极,你也不在乎,是吗?”

任苒吓了一大跳,他的脸蒙在她身前,尽管隔了一层面料,她还是能感觉到凌呈羡的呼吸又热又烫。
“快走吧。”
凌呈羡自出生起,就习惯了女人的不请自来,他什么时候需要对女人用强过?
尽管他的这根弦已经绷得快爆炸了,但他这点尊严还是有的嘛。
他开始连哄带骗,“你喝一杯酒,我就跟你回去。”
“你不想回去,那就住这吧。”
“你——”
凌呈羡真是难受,偏偏任苒跟个木头似的,他只要能哄得任苒喝了那杯酒,到时候他就能说是她非要巴着他不可的。
“你要是不喝,我就举报你......”
任苒挣扎下,也没法将他的手拉开,“举报吧,要不要我把院长邮箱发你?”
凌呈羡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紧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抬高后拽在任苒的领子上,她双膝一弯被他按进了沙发内。
任苒的目光对上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凌呈羡,你冷静点,你怎么了?”
他听不进去,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任苒两手抵在他胸前,“你疯了吗?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难受。”
任苒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你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胡说八道!”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凌呈羡就算自制力再惊人,也禁不得这样的折磨和碰触,可任苒也不能让他这般荒唐,这毕竟还是在外面。
但男女力量天生悬殊,他要动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任苒手伸出去,指尖摸到了茶几上的一个小酒杯,她趁着凌呈羡不备将它拿在手里。
男人扯开衬衣的最后一粒扣子,俯下身时脑袋上被敲了一击,任苒是眼看着他的额头肿起来的。
“那个......你别冲动啊,我是医生,我能帮你!”
凌呈羡夺过酒杯丢向了远处。
不久后,傅城擎领着个女人走到包厢门口,他刚要敲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声。
“走走走,没你的事了。”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扭头离开,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是任苒第二次被狗咬,而且咬得不轻,咬得几乎遍体鳞伤那种。
凌呈羡这会是清醒了,嘴巴里干的厉害,想要喝口水,但桌上的饮料和酒他是一口都不敢碰了。
任苒勉强坐起身,凌呈羡弯腰捡起一件上衣递给她。
她又气又恼,“四少出来玩,都不带个女伴吗?”
凌呈羡摸着额头上的伤口,“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她赶紧穿好衣服就要离开,凌呈羡抬了下眼帘,一把拿起外套跟过去。
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加快脚步,任苒打开门,嘴里不由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流氓,禽兽,无耻——”
门口整整齐齐站满了两排人,见到她这么冲出来,傅城擎的笑那是一言难尽啊。
谁都知道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傅城擎似笑非笑地帮着任苒说话。“对对对,他无耻,他禽兽......”
任苒脸色铁青,从没丢过这样的脸,她和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在他们看来这种事可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她还没大方到能让别人随口议论。
除了凌呈羡的发小,别人并不知道任苒的身份。
有个女人干脆掏出了手机,“我今儿可是跟着看了出好戏啊......”
手机几乎要举到任苒的面前,她伸手就给拍掉了。
“干什么啊!”女人不悦地扬声,“装什么清高,你看看你的衣服,领口都被扯坏了。”
她弯腰捡起手机,照相模式打开着,她这会干脆直接站到任苒面前,“我就拍你了,你能拿我怎样?”
任苒刚要发作,眼前却蒙了层黑,凌呈羡将西装外套兜在了她头上。
他手臂自然地环住任苒的肩膀,她身子一侧,让他的手落了个空。
凌呈羡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女人,“谁带你来的?”
傅城擎朝她使个眼色,示意她闭嘴,凌呈羡将兜在任苒脑袋上的西服整理了下,“我没记错的话,包厢里有监控。”
“是......”傅城擎接过话,“放心,会删的干干净净。”
任苒这下也没脸将衣服拿开,凌呈羡交代完这事后,拥着她离开。
上了车,任苒还躲在那件外套里,凌呈羡看不过去,一把将衣服掀开。
“我跟你是堂堂正正领了证的,又不是偷情。”
她差点忘记同事们应该还在等她,任苒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家里有急事不得不走了。
凌呈羡看不清楚她打了什么字,“你跟谁一起去的贵人唐?”
“同事。”
“男同事?”
任苒淡淡回道,“也有。”
凌呈羡话里不阴不阳的,“妇产科的男同事,厉害。”
这就是外人对她们这个科室最深的偏见,任苒习以为常,不想和他争辩。
回到清上园,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凌呈羡身上黏黏糊糊,他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冲任苒道,“你先去洗吧。”
任苒满脸警觉,“你先去。”
男人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水声戛然而止,凌呈羡将浴室门轻拉开条缝,“帮我拿下换洗的衣物。”
这人还真是被伺候习惯了,任苒进了更衣室,随手拿了条凌呈羡的内裤,又拿了套睡衣。
她走到浴室门口,轻敲下门。
“进来吧。”
任苒将门拉开些,直接将衣服丢了进去。
凌呈羡还从未被人嫌弃过,他弯腰捡起睡衣,也没直接穿上,他径自拉开了浴室门走出去。
任苒听到动静声,寻思着衣服这么快就穿好了?她下意识扭头,一张脸瞬间爆红,“你!你干什么!”
“我怎么了?我在自己家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任苒赶紧别过视线,凌呈羡走到了床边,将衣服往身上套。
瞧瞧她面色紧张的样子,防他跟防狼一样,凌呈羡光着上半身,手掌在颈后摩挲,“你说这药是不是后劲十足?我觉得我身体这会还热乎乎的。”
任苒如临大敌,“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不行,”凌呈羡脚步朝任苒走过去,“这药无药可解,只有女人才有用。”

任苒瞪着他,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
凌呈羡嗤笑出声,“要不是当时只有你在,我会要你吗?”
话好像不该这样说吧?当时明明是他将她骗过去的。
凌呈羡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任苒神色微松,却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她洗完澡,在浴室内吹干了头发,磨磨蹭蹭许久后才出去。
男人躺在他的半边床上,看来已经睡着了,任苒蹑手蹑脚过去,上床时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她睡得不踏实,总害怕凌呈羡会突然醒来再折腾她。
清晨时分,卧室的灯是关着的,凌呈羡嘴里发干,他伸手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手伸出去却被一股力给拉扯回来,凌呈羡睡得迷糊,又重复了一下方才的动作,这才惊觉手腕处被勒紧,他猛地坐起身,拍亮了墙上的灯。
任苒沉浸在美梦中,感觉有灯光钻进了眼中,她轻声呢喃,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凌呈羡的视线顺着自己的手臂往上看,看到他的手被一根领带勒住后绑在了床架上。
他用力扯了下,收口的地方越发收紧,他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踢向旁边的人。
“干嘛!”任苒口气不善。
“起来!”
任苒睁开眼,坐起身后掀开被子一角,凌呈羡面色铁青地盯着她,“你干的?”
她困得不行,揉了揉眼睛。“是啊,我怕你大半夜的发病。”
“我看你把我绑起来,是想意图不轨吧?”
“是是是,我贪恋四少的美色,既然被你发现了,我羞愧难当,你满意了?”任苒看眼时间,快六点了,这一觉被吵醒后她也别想再睡了。
任苒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凌呈羡快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身边。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是蒋龄淑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四,你醒了吗?”
“妈?”
任苒忙要推开凌呈羡,“妈来了。”
她也知道面子上难看?凌呈羡能自由活动的那条手臂勾住了任苒的脖子,就是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妈,门没关,你进来吧。”
任苒压低了嗓音,“快松开我,我下次不敢了。”
晚了。
蒋龄淑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时明显吓了跳,她的目光落在了凌呈羡被吊起来的那条手臂上,她脸色微变,“这不是胡闹吗?”
“妈,任苒喜欢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任苒肩膀挣动,凌呈羡手掌擒在她脑后,她的侧脸摩擦着男人的胸口。
她毫无还手之力,凌呈羡意外于蒋龄淑竟然会这么早过来。“妈,您有事吗?”
“我送了点东西来,已经让厨房炖上了,一定要记得空腹喝。”蒋龄淑没眼看,扭头要出去,但想了想后还是冲着任苒道,“苒苒,那些补汤你不能喝,知道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苒还能不明白吗?
她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好的,妈,都给呈羡喝,让他多补补。”
凌呈羡手臂收得越发紧了,“闭嘴!”
要不是她当着蒋龄淑的面胡言乱语,她也不用四处张罗着给他补身体,恨不得把他泡在牛鞭汤里一起炖了。
任苒一晚上没睡好,强打着精神去上班了,好不容易挨到上午的看诊结束,她抽空喝口水,想起身去洗个手。
电脑屏幕闪烁下,原本静态的壁纸变成了视频播放,任苒握着水杯的手收紧,眼睛死死盯着跟前的屏幕。
那个包厢,尽管她只去过一次,可却像噩梦似的盘踞在她脑里挥之不去。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喉间的水往下吞咽。
要不是通过视频,她可能自己都忘了昨天凌呈羡是怎么激烈对她的。
角度选自于凌呈羡的身后,所以任苒的整张脸都出镜了,她双手捧着水杯,看到那张脸上有愤怒挣扎。
办公室有监控,任苒着急慌忙想要将电脑关机,可却怎么都关不掉。
放在抽屉内的手机犹如催命符一般响起,任苒想也不想地拉开抽屉,来不及细看号码,直接接通了,“喂?”
“五、四——”一阵男声传来,却是在倒数中。
“你是谁!”任苒打断了他的话。“你想做什么?”
“任小姐想不想出名?”
任苒尽量让自己不要慌张,“不想。”
“等我数到一,仁海医院所有的电脑,包括取药挂号的显示屏上都会出现这段视频......”
任苒光靠想象就觉得不寒而栗,“有话好好说,你既然打了电话给我,就说明有商量的余地是不是?”
“聪明。”
“你要钱?”
“我要一段凌呈羡的视频,女主角可以不是你,但我要清清楚楚能看到他的脸。”
任苒毫不犹豫先答应下来。“好。”
“一个星期为限,别想着让凌四少帮忙解决,他动作再快也没我的手指快。”
“好。”
对方挂断通话,任苒早已惊出身冷汗,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变回了医院统一的壁纸。
她脑子一团乱麻,却还是理出了一点思绪,那天出门时凌呈羡就说了监控的事,傅城擎也答应会删的干干净净,可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任苒不敢想象,但从小养成的自保本能让她不敢有半点声张。如果她真的求助了凌呈羡,一旦视频曝光,对向来荒唐的他来说影响不大,可是她呢?
她就完了。
下班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任苒脑子里全是视频的事,她轻咬下筷子,抿着唇瓣望向这会心情还不错的男人。“你外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住处?”
男人一挑眉,目光紧锁住她,“怎么?”
“我看你前几天没回来住,随便问问。”
“我公司边上还有个住的地方,偶尔也会在那里过夜。”
任苒大致摸清了,那个住处应该就是凌呈羡藏人的地儿。
吃过晚饭,两人回到卧室,凌呈羡脱了外套先去洗澡。
任苒捧着本书装模作样,直到冲水声传进耳中,她这才起身走向床头柜,将凌呈羡的钱夹拿起来。
她看到卡夹内插了张门卡,上面清楚地写着小区名称以及楼层数。
任苒想要将门卡抽出来,可细细一想,这很容易被发现。
她不甘心,她将凌呈羡的钱夹一层层翻开,居然在最里层找到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门卡。
很显然这是备用的,而且被凌呈羡随手一放,说不定早就忘了它的存在。
任苒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来,刚要将钱夹放回去,就听到耳朵里传来阵声响。
凌呈羡开了门,身后的水声越发激烈。
“你在干什么?”
她惊得后背冒出涔涔冷汗,任苒攥紧了手里的门卡,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渐接近。
凌呈羡走到任苒的身边,看她拿着他的钱夹,他洗澡洗到一半,浑身水渍顺着肌理往下淌,“问你话呢,做什么亏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