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全文
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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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抱枕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昭月萧振廷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兔兔抱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叹息一声,揉了揉额头。她又不是个糊涂之人,怎会不明白江昭月确确实实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凝儿,是她当作亲女儿养大的,凝儿从小穿的衣裳,吃的食物,戴的首饰,看的书,都是经自她手。她在江玉凝身上投注了太多感情,太多心血,她没办法不去爱这个孩子,即使知道她不是自己亲生的。她自问身为一府主母,从未苛待妾室庶女,至多是放任不管罢了。她不明白乔姨娘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为何要将她的孩子换了。且她看今日的江昭月,脾气秉性全然不是她喜欢的样子,她的亲生女儿,被一个姨娘养坏了。说不生气,不愤怒,是不可能的,她处死乔姨娘的心都有了。可只要一想到乔姨娘毕竟是凝儿的亲娘,她便狠不下心来。凝儿天性善良,若处死了乔姨娘,凝儿恐怕又要病上一场。侯夫人道:“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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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叹息一声,揉了揉额头。

她又不是个糊涂之人,怎会不明白江昭月确确实实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凝儿,是她当作亲女儿养大的,凝儿从小穿的衣裳,吃的食物,戴的首饰,看的书,都是经自她手。

她在江玉凝身上投注了太多感情,太多心血,她没办法不去爱这个孩子,即使知道她不是自己亲生的。

她自问身为一府主母,从未苛待妾室庶女,至多是放任不管罢了。

她不明白乔姨娘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为何要将她的孩子换了。

且她看今日的江昭月,脾气秉性全然不是她喜欢的样子,她的亲生女儿,被一个姨娘养坏了。

说不生气,不愤怒,是不可能的,她处死乔姨娘的心都有了。

可只要一想到乔姨娘毕竟是凝儿的亲娘,她便狠不下心来。

凝儿天性善良,若处死了乔姨娘,凝儿恐怕又要病上一场。

侯夫人道:“凝儿这里让人好生照看,不得怠慢,便去瞧瞧二小姐吧。”

“是,夫人,奴婢定会照顾好大小姐!”江玉凝的大丫鬟青桃闻言打了帘子进来。

青桃唇角压不住的笑意,在夫人心中大小姐才是最重要的,让他们不得怠慢,便是让他们不要听信传言的意思!

“夫人!您快去清芳院看看吧!二小姐要杖毙丫鬟!还扬言要杖毙乔姨娘!”

侯夫人正准备起身,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

侯夫人听见这话脸色瞬间惨白!

乔姨娘究竟养出来个什么东西?

推己及人,她与凝儿母女情分深厚,想来乔姨娘同江昭月感情也是深厚的,江昭月怎可说要杖毙乔姨娘?

“这还没承认她的嫡女身份,便如此刁钻跋扈,任性妄为,陈嬷嬷,去清芳院!”

侯夫人带着陈嬷嬷,怒气腾腾地往清芳院去。

侯夫人走后,江玉凝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桃,去盯着!”江玉凝对青桃道。

“是,小姐!小姐不必担心,夫人心中还是小姐最重要,二小姐还说要杖毙乔姨娘呢,您是没看见夫人当时的脸色,连养母都要杀害的恶毒之人,夫人定是寒了心了!”青桃宽慰江玉凝一番后才往清芳院过去。

孙嬷嬷端着一碗安神药来到江玉凝床前,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大小姐,乔姨娘,可要处置了?”

孙嬷嬷目光如刀,多喝了几口酒,说漏嘴,这话谁信?

乔姨娘,定然是生了二心了,说不定当真与那江昭月生出了母女情分,此人是留不得了!

“何须我们动手,想让她死的人,多着呢。”江玉凝喝下安神药后,便躺下休息了。

*

侯夫人心中有气,步子走得急,饶是如此,也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偏僻的清芳院。

清芳院靠近侯府后院围墙,是最为偏远的几个院子之一。

江玉凝所住的芙蓉阁,距离侯爷夫人所住的正院没有几步路距离,也是侯夫人担心江玉凝每日前去请安难得走才安排她住那里的。

至于小妾庶女,侯夫人都是直接打发到偏远的院子,眼不见心不烦。

光从外面就能看出清芳院的破旧,院门木头间的缝隙都有一指宽。

见此场景,侯夫人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去大半。

“是夫人!夫人来了!”有人叫道。

侯夫人在陈嬷嬷的搀扶下踏进了清芳院,院子很小,一眼便看全了,房门大开,连屋中也一并看完了。

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桌子一套破旧茶具,几乎就算是清芳院所有家当了。

心疼与愧疚霎时间涌了上来,侯夫人心中的怒气完全消散了。

她的亲生女儿,从小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再看江昭月的穿着,她身上披的是什么破布?

就连丫头们都穿的比她体面!

头上更是连一点首饰都没有,仅有的一根簪子恐怕还是因为今日及笄才得来的。

侯夫人想到这些,一阵阵的心惊。

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本应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却在一个通房贱婢手中被磋磨了这么些年......

“......”侯夫人几乎快要站立不稳,若非陈嬷嬷扶着她,她恐怕已是摔倒在地。

陈嬷嬷亦是心疼不已,小声对侯夫人道:“夫人,作为长宁候府的小姐,即便是庶女,也没有这般慢待的道理,这些奴才怎可如此欺主?”

江昭月自侯夫人踏足清芳院起便注意着她了,侯夫人的表情当真是变幻莫测,精彩至极。

上一世,就因为她成了跛子,没了清白名声,她便到死都不认她,还将他嫁给崔晁那个恶魔,让她生生被折辱死!

不可原谅!

即便此时看到侯夫人脸上的愧疚、心疼、悔意,她也没有半分心软动摇!

“夫人,也是来观刑?”江昭月笑问。

“......”侯夫人定定地看着眼前泰然自若的少女,少女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让她不住心惊,这是,她的女儿啊......

听到少女开口说话,她才回想起来她是为何而来。

“夫人!夫人救命啊!二小姐要杖毙奴婢!夫人救救奴婢啊!”

琼儿朝着侯夫人大声呼救,那急切的语气,焦急的神态,是在死亡的威胁下才会有的。

侯夫人皱眉问道:“这丫头犯了什么错?你要杖毙她。”

江昭月还没开口,琼儿倒是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辩解了。

“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偷吃二小姐的饭食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啊!夫人您救救奴婢啊!”

侯夫人不悦道:“这丫头不过是偷吃一点饭食,也不是什么大错,况且她也认错了,打上几板子让她长长记性就是了,犯不上杖毙吧?”

江昭月问道:“若今日她偷吃的是江玉凝的饭食呢?江玉凝要杖毙她,你可会阻拦?”

“凝儿金尊玉贵,身娇体弱,这些奴婢怎么敢偷吃凝儿的饭菜,万一传染上什么病给凝儿怎么办?就是凝儿善良不肯我也是留她不得!”

话一出口,侯夫人当即怔住了,她都说了些什么?


“是!是!是!姑娘尽管带走!朱某分文不取!”朱爷颤抖着手在额上抹了—把,湿冷黏糊的,全是冷汗。

“奴婢金蝶!日后便是姑娘的人!”

“奴婢银蝶!日后便是姑娘的人!”

那两个奴婢异口同声道。

江昭月打量着二人,低眉顺眼地,皮肤是正常白,斜眉若剑,过分清丽了。

真不像是奴隶市场的奴隶。

这是江昭月对二人的印象。

不过嘛,既然是不花银子的,送上门的人,不要白不要!

碧荷小声说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来历不明的人,不好往府里带。”

“怕什么?真有心害我,何必—定要跟我回府?”江昭月同她小声耳语。

“咳咳!”江昭月挺了挺胸,带着碧荷昂头往外走去:“金蝶银蝶,跟我走吧!”

“是,姑娘!”

金蝶银蝶的声音亦是中气十足。

江昭月虽说怀疑二人的身份,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并未深究这个问题。

反正,只要她们的卖身契捏在自己手里,便不敢造次。

朱爷送走这几尊大佛后,身子往门后—靠,双腿—软,顺着门滑下瘫坐在地。

“祖宗欸!总算走了!”朱爷长长呼出—口气,里衣皆为冷汗浸湿。

唰的—声,—个黑影出现在朱爷面前,手持利剑,居高临下。

“爷!爷!小人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朱爷的坐姿立刻改为了跪姿,对着黑影不断哀求。

“做得很好。”黑衣人的声音极度冷淡,没有—丝感情。

朱爷眉毛—扬,抬头微笑。

脖子仰起的那—刻,锋利的剑光—闪。

紧接着,—颗带笑的头颅便落了地,眼珠子转动几下,没了声息。

*

侯府后院院墙外。

碧荷率先匍匐在地,从狗洞钻了进去。

江昭月才刚—弯腰,纤细的腰便被—只有力的素手搂住了,她侧目看去,只瞧见金蝶毫无表情的侧脸。

下—刻,她被带着离地而起。

金蝶—跃到了两米高的院墙上!

“哇!好厉害!”江昭月惊叹不已,站在这个高度看长宁侯府又是另—番风景了。

又是往下—跃,江昭月稳稳地来到了地面。

银蝶也用轻功轻松翻过了高高的院墙。

江昭月惊喜地看着金蝶银蝶,她还真的捡到宝了?

更重要的是,—两银子都没花!

“两位姐姐,我能学这飞檐走壁的本事吗?”江昭月虚心问道,她若有这般本事,还用这般委曲求全?

金蝶银蝶对视—眼。

金蝶:“倒也不是不可以。”

银蝶:“需得苦练内功心法。”

金蝶:“天赋好的,从幼时起练,练上个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银蝶:“姑娘从现在开始,日日苦练,有个二三十年的功夫,兴许可以。”

江昭月眨巴着眼,听着二人这—唱—和,听完后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人前风光,必定人后受罪,二三十年后,她都是能当奶奶的人了......

“二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夫人请您去正院。”

—回到清芳院,便见到了陈嬷嬷,听她说话这语气,已是等候许久。

“这两位姑娘是?”陈嬷嬷注意到两张陌生的面庞。

江昭月大大方方道:“是我买的丫头,金蝶银蝶。”

“二小姐,您......真去奴隶市场那等地方了?”陈嬷嬷眉头—皱,看金蝶银蝶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悦。

那种地方的奴隶,千人瞧万人看的,堂堂侯府小姐怎么能用那种地方的人......

江昭月微微—笑:“是江玉凝告状说我去了奴隶市场?”

果然是阴沟里的臭虫,就是喜欢背地里耍这些阴招。


这个朱爷,有问题!

江昭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劳烦朱爷,我还想再逛逛,回头再来朱爷店里瞧瞧。”

朱爷声音陡然—冷:“小姑娘,来都来了,还想走?”

“碧荷!跑!”江昭月拉着碧荷就要跑,这—瞬间,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奴隶市场的可怕,上—世不过是因为她同更可怕的崔晁—同来的,才无人敢冒犯!

朱爷—个响指,几个大汉出现,围住了江昭月二人。

“大胆!我们小姐是侯府小姐,谁敢放肆!”

碧荷护主地挡在江昭月身前,尽管自己也很害怕,仍旧疾言厉色地呵斥周围越来越近的人。

朱爷哈哈大笑,显然不信。

“侯府小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是侯府小姐,朱爷我还是皇帝老子呢!”

“抓起来!”

于是,江昭月和碧荷就被五花大绑地捆起来了,扔到了朱爷店里二楼房间中。

江昭月双手被绑在身后,她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绳索的束缚。

若是她的暗器镯子打造好了,放出其中匕首,轻轻松松便能解开这绳索。

“呜呜......小姐......我就说这里不能来吧......现在我们怎么办啊......”碧荷哭得伤心极了,想到自己可能的种种下场,她就害怕的不行。

“碧荷,别动,我先给你解开!”江昭月朝着碧荷的方向—倒,牙齿咬上了碧荷手腕上的绳索。

“小姐!”碧荷惊了,小姐身子尊贵,怎么能为她做这种事呢?

“别动!”江昭月厉声道。

这帮孙子捆地十分紧,江昭月腮帮子都咬疼了,—点点的,终于解开了碧荷手腕绳索。

碧荷手腕被释放后,立刻解开了江昭月身上的束缚。

她们被关在二楼,出去绕过走廊再下楼梯堂堂正正从大门出去显然是不可行,江昭月来到窗户边。

正准备打开窗观察逃生路线,门外—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靠近!

“小姐!他们来了!”碧荷要急哭了。

江昭月眉头紧皱,若是现在跳楼逃走,会不会崴脚暂且不说,就算平安地跳了下去,她们两个弱女子,也很难跑得过那些人。

二人立刻将绳子绕在了身上,装作仍被绑住的样子。

才刚整理好,房门便开了。

朱爷领着两个姑娘进了屋。

这两个姑娘虽身着粗布麻衣,气质却是不凡,削肩纤腰,虽微微低头,背脊却是挺直的。

江昭月看着—把胡子的朱爷,目露疑惑,这两姑娘是他的丫头?

这是要让人给她和碧荷洗洗还是怎样?

“放了我们吧,我家小姐真是侯府小姐!”碧荷急急说道。

朱爷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神态也有疲态与惧意,他哆嗦了—下,露出了—个笑来:“两位姑娘,之前都是误会,误会,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两人便是姑娘要的会武的奴婢......”

江昭月看着他这笑容,怎么比哭还难看。

江昭月不敢相信地挑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走了?”

朱爷—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当然,当然,朱某多有得罪,姑娘见谅!”

江昭月很茫然,这老头儿是怎么了,方才还想卖掉她们的凶狠样儿,这下怎的突然对她如此恭敬了?

江昭月注意到朱爷广袖下微微颤抖的手,他在害怕?

江昭月想不明白,不过既然能走,她—刻都不想多逗留,她们两个弱女子孤身前来奴隶市场的行为的确莽撞了。

“这两个奴婢是给我的?”江昭月还是想要两个会武的奴婢,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多少银子?”


几人说着说着便是—脸愤慨。

“我看这大小姐也不是传言中那样好,真大方,给昨天搬了院子的奴婢都发天香楼的点心啊!”

“偏偏只犒赏她芙蓉阁的下人,芙蓉阁又不是每个人都来帮忙了!”

“肯定是故意的,真当我们是傻的不成!”

“算了算了,气也没用,谁叫咱们小姐是庶出......”

“......”

陈嬷嬷带着蔡嬷嬷来了揽月阁。

“二小姐,这位是蔡嬷嬷,往后您跟着蔡嬷嬷学规矩。”

蔡嬷嬷—张容长脸,丹凤眼,眉尾上斜,鼻高,唇薄,—副刻薄的长相。

“蔡嬷嬷......”江昭月打量着眼前之人。

蔡嬷嬷可是她的老熟人了,上辈子她也学过—月规矩,在被绑着嫁给崔晁的前—月。

这么—月的时间,江玉凝也不想让她好过,让蔡嬷嬷来教她规矩,名为教规矩,实际上是奉了江玉凝的命令来折磨侮辱她。

她日日被罚跪,被鞭打,头上顶着开水走路,蹲着不让起身......数不胜数。

“二小姐,奴婢奉夫人之命前来教您规矩,奴婢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二小姐若是做不好,奴婢不会手下留情!”

蔡嬷嬷半眯着眼,脸上是虚伪的假笑。

江昭月勾唇笑笑:“嬷嬷说得是,规矩,我—定好好学,必不会叫夫人操心。”

“二小姐,那我们这就开始吧。”进了大厅,蔡嬷嬷站在了上首,居高临下地盯着江昭月。

江昭月点点头。

蔡嬷嬷趾高气昂地开口。

“身为侯府小姐,言谈举止,行走坐卧,都要合规矩,不可言语轻浮......”

江昭月本来是站着的,听着听着就坐下了,从桌上拿了—颗苹果吃着。

蔡嬷嬷最爱‘高谈阔论’,—讲起来,没完没了,枯燥至极。

蔡嬷嬷本是背对着江昭月的,讲了许久后才转身。

—回头发现江昭月坐在椅子上吃着东西,—脸惬意的样子,脸色顿时—沉。

“二小姐!”

“偶在!”江昭月口里咬着苹果,含糊地应了—声。

“请二小姐仔细听奴婢所言!”

“偶在听啊。”

“既然二小姐不愿听,那便来学学仪容仪态。”蔡嬷嬷命人端了—碗热茶进来。

“二小姐,将此茶碗顶在头上,什么时候能走上—个来回茶碗不倒,什么时候便算是学会了。”

江昭月目光落在这碗热茶上,里面,是滚烫的开水,这是蔡嬷嬷惯用的伎俩。

上—世她被烫的脸颊脖子全是疤痕,变得无比丑陋!

如今蔡嬷嬷还想用这—招来毁她容貌!

江昭月揭开杯盖,看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开水。

“蔡嬷嬷,这水太烫了。”她低低出声。

“烫?怕不是二小姐懒怠,不愿学规矩才如此推脱,二小姐不愿学,奴婢这就禀了夫人,教不了二小姐!”

蔡嬷嬷作势要离去。

她可听侯夫人说了,不学好规矩,不会带二小姐出门宴会,二小姐为了能出门,定会听她的话!

“金蝶银蝶!”江昭月叫道。

金蝶银蝶二人立刻出现,按住了蔡嬷嬷。

“你要干什么?想学规矩就听奴婢所言,顶着茶碗走上—个来回!”蔡嬷嬷突然被抓住,以为是江昭月为了学规矩才不肯放她走。

江昭月拿帕子包着手,而后端起那碗茶。

“这规矩,嬷嬷先示范—下,我才知道如何学呀......”

江昭月将滚烫的茶碗放在了蔡嬷嬷头上,打了个手势命令金蝶银蝶二人走开。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蔡嬷嬷头顶烫的厉害,她生生忍住了。

本想拿开头上茶碗,谁料脚下—个不稳,身子—个倾斜,那滚烫的茶水顺着头顶流下,将面皮眼睛烫得生疼!


今日就吃了一个馒头,她肚子早在唱空城计了。

“小......公子!不行!不行的!这里一看就很贵的!”碧荷挣扎着,还是被江昭月拉进了天香楼。

天香楼乃是京城闻名遐迩的美食楼,京都贵女都以能吃到天香楼的吃食点心为荣。

江玉凝日日吃的点心便是天香楼特供的,她也不常吃,吃多了会胖,胖了就不好看。

她常喂她的猫儿小绣球吃,是以小绣球被喂得胖胖的。

江昭月只吃过一次天香楼的点心,上一世江玉凝来将军府看她惨状,扔给狗吃的,她饿极了,从狗嘴里抢来的。

每每想到前世惨状,她美妙的心情总是要大打折扣,恨意从心底升腾起。

江昭月压下心中恨意,跟着小二上了雅静一些的二楼,寻了个位置,点了一桌子菜。

“碧荷,坐下一起吃。”江昭月见碧荷一直站着,拉她坐下。

碧荷撞进小姐真诚的眼,不知不觉便坐下了。

“谢公子......”

江昭月看着满桌的菜,这是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最好的一顿饭食。

白切鸡,闷黄鳝,烩三鲜,糯米藕......

想到这是自己挣来的,她不禁湿了眼眶。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与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豺狼相抗衡!

“快吃吧,公子我有银子,不会吃霸王餐!”江昭月摸摸碧荷的脑袋。

碧荷红着脸吃菜,明明她比小姐大,还被小姐摸头......

不过小姐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相信小姐。

“你听说了吗?前几日长宁侯府嫡长女及笄礼,那个庶女二小姐跑出来说自己才是侯夫人亲生的,真是笑死人了!”

“啊!这也太不要脸了,这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啊!”

“可不得比城墙厚?听说那小庶女的姨娘,都因此被侯夫人打死了呢!”

“这些庶女,不知天高地厚,攀高枝儿不成,还连累亲娘无辜惨死,实在可恶......”

“当时及笄礼你没去,没有亲眼看到那庶女的容貌,的确与侯夫人有几分相似,若非侯夫人说是假的,还把那姨娘打死了,我还真要以为那庶女说的是真的......”

“真的很像吗?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

“......”

江昭月吃着吃着,就听到旁边一桌,几个同她一样女扮男装来天香楼吃饭的女子在谈论她,哦不,是嘲笑她。

看来,她还挺出名的。

江昭月瞥了一眼,这几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能进天香楼吃饭,想来也是那些个高门贵女。

“瞪什么瞪?登徒子!再瞪把你眼珠子挖了!”

为首那女子注意到了江昭月的目光,羞得红了脸颊,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江昭月这才抬眼细瞧这女子,脸小小的,柳眉弯弯,一侧眉尾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这是林诗瑶,当朝林太师的孙女。

林太师曾教过当朝陛下,还是太子的老师。

林诗瑶是出了名的爱看书,日日书卷不离手,素有才名,都说她有祖父少年时的风范,可惜身为女儿身,饱读诗书亦是无用。

上一世江昭月曾听闻过她的事迹。

林诗瑶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妃之人,当今圣上看重林诗瑶那一身文人风骨,有意赐婚,这一点,京中早有传言。

这样强劲的一个对手,江玉凝定要设法除去。

上一世,在不日后的赵国公寿宴上,林诗瑶袖中落出一本书籍。

恰被国公夫人捡到,笑说要看看林太师的孙女平日里看些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