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八零:偏她来时不逢春温以棠孟行舟全文
八零:偏她来时不逢春温以棠孟行舟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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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啾啾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棠孟行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偏她来时不逢春温以棠孟行舟全文》,由网络作家“葡萄啾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工团。温以棠是来辞行,上次团长说要表演的日期也是在半个月后。要不是因为这次落水,怕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这么急匆匆。太赶了,时间上太赶了。就像是她当年逼着孟行舟答应她的追求,在他脸红下也是赶鸭子上架。所以她想缓缓了,缓缓自己的人生,缓缓这段感情。团长宋冉看到温以棠递上来的放弃首席跳舞报告,一张脸活像是自己家孩子被人给偷了那般痛心。温以棠是什么个性她最清楚了,绝对不会突然放弃这个名额,除非她遇到了什么事。宋冉不舍拉着她的手:“以棠,是不是孟行舟他又做了什么,还是那个许安安?”温以棠不想再提,甚至连这两个人名字都不想听到。“好冉冉,就当你是帮我,同意一下吧。”宋冉跟她同岁,甚至两个人性格十分合得来。她不是专业的,甚至是业余的。当初宋冉因为...

章节试读




文工团。

温以棠是来辞行,上次团长说要表演的日期也是在半个月后。

要不是因为这次落水,怕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这么急匆匆。

太赶了,时间上太赶了。

就像是她当年逼着孟行舟答应她的追求,在他脸红下也是赶鸭子上架。

所以她想缓缓了,缓缓自己的人生,缓缓这段感情。

团长宋冉看到温以棠递上来的放弃首席跳舞报告,一张脸活像是自己家孩子被人给偷了那般痛心。

温以棠是什么个性她最清楚了,绝对不会突然放弃这个名额,除非她遇到了什么事。

宋冉不舍拉着她的手:“以棠,是不是孟行舟他又做了什么,还是那个许安安?”

温以棠不想再提,甚至连这两个人名字都不想听到。

“好冉冉,就当你是帮我,同意一下吧。”

宋冉跟她同岁,甚至两个人性格十分合得来。

她不是专业的,甚至是业余的。

当初宋冉因为摔伤了腿,在诊所养伤,她那个时候也是非要雨天给孟行舟送伞,却发现孟行舟把伞给了许安安,她一时气不过上前理论,被孟行舟给推搡在地上,擦伤了手臂。

两人就是伤兵伤友认识。

宋冉也是那个时候看出了她舞蹈底子,再三要求温以棠顶替她的位置去文工团表演。

所以她待在文工团的日子不多,却跟这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

温以棠宽慰了几句:“宋冉,我要走了。”

宋冉这下真要哭了,她宁愿听到是温以棠被外面高价给挖了,也不想让她走。

正要扑进她怀里嚎两嗓子,就响起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

孟行舟正带着许安安站在门口。

“以棠的位置,让安安顶上。”

温以棠脸色有些惨白,目光有些虚浮,刚才她说的那句要离开,孟行舟听见了吗?

宋冉看着门外两人,气得拍桌子,被温以棠拉住。

许安安跟在孟行舟身后,提交了自己的个人资料还有申请加入文工团这次表演的报告。

“宋冉姐,麻烦你抽空看看。”

宋冉忍着火看向温以棠。

“你怎么说?”

温以棠还没有开口,孟行舟便打断:“不用问她,我做主就行。”

宋冉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是以棠她爹还是她妈,你做主,你能做主了什么?”

孟行舟还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有权决定她人生的每一个抉择。”

温以棠眼角一红,未来的妻子?在他孟行舟的眼里,真的有把她当成妻子吗!

刚才是工作,现在又是文工团的表演。

他孟行舟到底还想要为许安安谋取福利到什么地步。

这场表演宋冉有多看重,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文工团建立六周年表演。

岂能随随便便就给许安安。

气氛凝结到冰点。

孟行舟还是那副算盘。

“温以棠,你都要嫁给我了,以后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贤良的妻子才是你人生目标,这些事就让给安安吧。”

温以棠只是侧了侧身,门口的光落在孟行舟身上,留下一片阴影,连带着她的失落被掩埋。

“非给不可?”

“是,否则我们就取消婚礼。”




纵观全程的宋冉恨不得此刻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能得到利益的许安安撕碎。

抄起刚才温以棠递上来的请辞就要开骂。

又被温以棠给按住,不能让孟行舟知道她要走了,否则她就走不掉了。

“好,我放弃。”

“这个位置能不能进,我说了不算,团长不是我。”

孟行舟再次错愕。

他今天连带着两次找她索要这些给许安安,在记忆中,她应该大吵大闹,甩锅砸碗,一遍又一遍说他不爱她,然后哭得吃不下饭。

她就这么答应了。

这还是温以棠吗。

许安安提醒了一句:“真羡慕以棠姐很快就能嫁给行舟哥了。”

孟行舟又一悟,没错。

她温以棠就是爱惨了自己,婚期将近,她不敢不听。

温以棠见到这两人实在觉得有些刺眼,跟宋冉眼神交流后,没让孟行舟知道她早就有离开文工团的打算。

晚上。

回到家属院,因为当初是她眼巴巴从沪市跑来跟着孟行舟的,家里再怎么阻拦都没用。

所以她跟孟行舟挤在一个小屋子里。

但从未做过什么,一张床,地上还有一个地铺。

以往都是温以棠睡地铺,委屈自己,她总是考虑孟行舟在厂里很辛苦,又想着她早上能早点起来给他做早饭,什么苦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孟行舟也从未过问,她睡地上舒不舒服。

温以棠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洗漱用品,打算接下来这段时间就住在招待所。

她不是没有钱,相比,她的家庭比孟行舟还家底丰厚。

当初孟家的罐头厂差点破产,也是她求自己爸爸出手帮忙。

这些她从未跟孟行舟说过。

收拾好了一切,温以棠看到了自己前段时间一直筹备的结婚礼单,走过去想要撕碎丢进垃圾桶,一只手就比她更快一步抢了过去。

“白天忍着不生气,到了晚上还是狐狸尾巴暴露了。”

“温以棠,你作妖的手段能不能换一换。”

孟行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提着的黄桃罐头放在了桌子上。

“给你的。”

灯光昏暗,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的温以棠确实有点饿了,看到黄桃罐头一瞬间又觉得十分恶心。

她从来都不爱吃黄桃罐头,甚至对黄桃过敏。

为什么吃。

是因为当时罐头厂濒临倒闭,她带着孟行舟,手里提着许多黄桃罐头到处跑业务,每次介绍的时候,就会将黄桃罐头拆开分享给对方品尝,自己也会吃。

半开玩笑之间,她说着:“我对黄桃过敏,可我也还是爱吃,我们的品质真的不差,您考虑考虑。”

就这句话,对方看出她的真诚,愿意排版合作。

也就这句话,孟行舟没有放在心上。

那时候他说了一句。

“以后这种大街小巷,求人办事不要找我,丢脸。”

当时,温以棠全身正因为吃了之后起了红疹。

孟行舟的做法是让她下次不要演的这么逼真。

甚至又给了她两罐黄桃罐头让她解馋。

“吃吧,反正我家多的是,温以棠,你真有福气。”

温以棠思绪断线,抓起桌子上的黄桃罐头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下乡两个字像是电流落在她心间,迟疑了那么两秒之后,温以棠就否决了。

“没有。”

她不能让孟行舟知道,否则她就走不了。

孟行舟没有放过她眼里的闪躲:“以棠,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我有权利知道你买这些用途。”

见他不理自己,孟行舟知道自己这几天说话生硬。

干脆放软了一下态度。

“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我们双方发生什么事情彼此都要知道吗?”

温以棠脑海里闪过一个雨夜,那时候孟行舟只有十五岁,他蹲在河边的小石路边。

“温以棠,我妈妈跟人跑了。”

“我爸却将这个秘密瞒了我十五年,我原来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少年单薄瘦弱身体像是玻璃刻画在温以棠心里,她信誓旦旦上前:“那我温以棠对你没有秘密,无论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

十五岁的少年,蹲在那里,像是一只被淋雨的小狗看向温以棠对他敞开的心怀,总算是找到了家的归属。

“我孟行舟从此以往对温以棠也不会有任何秘密。”

想到这些,温以棠心里蓦的一软,年少的承诺就最后一次实现吧。

欲要开口,说她不过是过段时间要去干农活,搪塞不是下乡。

话却卡在喉咙边,就被一旁小声啜泣给打断了。

是许安安的抽噎声。

听到动静的孟行舟立马转移了视线。

“怎么了,安安。”

呵!

温以棠冷笑自己的愚蠢,为自己刚才的心软感到一丝恶心,她居然还想试探性问着孟行舟,如果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会阻拦吗?

是她多想了。

生活又不是那些话本,她温以棠就是消失了,孟行舟也不会发疯,他的身后永远都会有一个需要报恩的孤女许安安。

就像现在。

温以棠敛了敛心神,孟行舟还是放弃了最后一次知道她消息的机会。

转身准备走,不想留在这里看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幕。

手腕却被人抓住。

“以棠,你等下。”

温以棠抬了抬眼眸,眼波流转,平静如湖面,再没了对眼前男人的爱慕。

“又什么事?”

孟行舟一点也没有客气:“我想给安安置办一下三大件,你知道的,再过一段时间安安就二十岁了,她没有亲人,只有我。”

温以棠不想听这些烂熟于心又恶心人的话。

“那你给她买啊。”

她就这么盯着孟行舟。

三大件,现在时下最兴起的结婚三大件,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

这些都是婚嫁才会有的。

他孟行舟就这么迫不及待换新娘吗?

温以棠轻嗤一笑:“你不用来问我的意见,我没有意见,你就是给她买三转一响都行。”

孟行舟:“我是要你把买这三样的票拿出来给安安用一下,等我厂里发了,再补给你。”

“你说的三转一响我也考虑过了,你手里购买的名额还有票够吗?”

温以棠笑了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就站在树下,一片落叶随着风刮过她的脸,带着凉意又多了一丝疼。

“如果我不给呢。”




招待所里。

温以棠睡了一觉从未有的舒适跟踏实。

醒来便找人借了纸跟笔写了一封信准备寄回家去,告诉家里她已经决定放弃这段婚姻的事。

她还是没有说下乡知青的事情。

她想要自己静静。

准备出门将信寄出去,把纸笔还给一旁等着招待所老板的儿子时,就遇到了孟行舟,他脸色十分不好看,身侧还是跟着一个许安安。

“行舟哥,我就说以棠姐没事吧。”

“她有自己的朋友在照顾着呢。”

明明是轻飘飘的两句话,却点燃了孟行舟心里那一点无名火和一晚上的怀疑。

朝着温以棠手腕狠狠抓着,也不顾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不重。

“温以棠,你昨晚上坚持要出门,就是为了来招待所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鬼混,你知道你自己要结婚了吗?”

招待所老板的儿子有些尴尬:“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借给她纸笔。”

孟行舟笑了一下。

“纸笔?”

“怕不是在床上借的。”

昨天温以棠骂的那句话,还是以回旋镖的方式让孟行舟打了回来。

招待所儿子摇摇头,直接走了,不想掺合这两口子的事,倒是温以棠有些不好意思,今晚怕是要换个招待所了。

等人走后,温以棠甩开了他的手。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恶心吗?”

孟行舟:“恶心?”

“我说你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原来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招待所一晚上,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等他?

温以棠想起来了很多很多次的等他。

等他下班,却因为许安安想吃一家特别远的包子铺,他连声招呼没打,她在门口等了一晚上,差点被小混混欺负。

等他买电视机回来,却因为许安安一句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她满心欢喜等了一个月的电视机被落了空,他送给了许安安。

等他将厂里发下来的布票带回来做新衣服时,许安安再一次说自己过生日很久没有添置新衣服了,所有的布票都落在了许安安的手里,孟行舟忘记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三年。

这一件件,一桩桩,她等到的是苦果。

难不成要她昨夜又在雨里傻傻等,等一个从别的女人家出来的男人吗?

她不要,她温以棠不要了。

“我不想等了。”

听到她说这四个字,孟行舟有一秒慌了神,不过只当她任性。

“好,你不等,那今天你陪着安安挑选一下她半个月后要跳舞需要的东西。”

孟行舟又拿出了昨晚上放在桌子上的结婚用品清单。

“安安说了,她可以帮我们作参考,等我们买完了,再买她的。”

温以棠气笑了:“那我还得谢谢她?”

孟行舟:“这是你应该的。”

温以棠:“……”

在许安安这个问题上,她争不过孟行舟。

一个想要偏心的人,无论你如何往自己身上加筹码都是动摇不了那一颗心。

今天这礼品不去挑选,也不知道孟行舟要闹到什么。

她正好也要买点准备下乡的东西。

三人赶集。

许安安走在中间,总是显得那么突兀。

特别是许安安一口一个:“行舟哥,行舟哥。”

温以棠怀疑这个女人,上辈子是属麻雀的,五脏俱全,心眼最大,叽叽喳喳。

偌大的市场里。

温以棠挑选了下乡要穿的一些衣服,还有日用品,那里条件艰苦,比不得城里。

孟行舟看到她选了一套有些土气还是麻布的布料评判。

“没眼光。”

温以棠又选了一套搪瓷杯,她喜欢用自己的杯子喝水。

孟行舟:“结婚应该选带囍字的,你选单人的做什么?没脑子。”

温以棠当听不见,最后又去农具那里选了一套适合自己干活的工具。

准备付钱时,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一句孟行舟的问话。

“温以棠,你要下乡吗?”




这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我不爱吃。”

孟行舟没有被温以棠这么下脸过。

深呼吸,压着怒意。

“你是不是还在为今日白天的事情记仇,你当时要不愿意你就说,你晚上回来装什么矫情。”

温以棠静静看着这个男人。

她也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些伤人的话可以这么轻松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温度,全部都是荆棘的刺,恨不得将她全身都刺个遍。

她觉得自己以前挺贱的,任凭孟行舟怎么蹂躏。

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才发现外面在下雨了。

孟行舟在身后简直要被气死了:“你要去哪里?”

“温以棠,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温以棠打开伞,头也不回消失在雨里。

只留站在屋子里的孟行舟,迟疑,愣住,脚步却不听使唤追了上去。

雨夜长长的石板小路,温以棠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孟行舟的喊声。

“温以棠,站住。”

“温以棠!”

温以棠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是她要跟这个男人斩断一切决心。

她只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孟行舟会追出来。

孟行舟走的快,没有打伞,很快追上,拉住了温以棠的手。

“温以棠,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明天白天我就陪着你去买结婚用品。”

刚说完,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

阴魂不散。

许安安。

温以棠抽回了自己的手。

许安安就跟看不见她一样,扑进了孟行舟的怀里,哭哭啼啼:“行舟哥,我家里好像有小偷,我不敢回家了,行舟哥,你陪我回去行不行。”

温以棠打着伞,目光平静,这样的戏码早在她面前上演过许多次。

她都看腻了,许安安没腻吗?

现在还下着雨,两人在雨里,还真像是一对苦命鸳鸯。

孟行舟扶着许安安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却看向温以棠:“你别走远,就在原地等我,我送完许安安就回来找你。”

这场雨很小很小,小到只打湿了两人的头发。

却在温以棠的心里下了整整三年的暴雨,潮湿了她的前半生。

“孟行舟,这次我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