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结局+番外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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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阳光

    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元筝上官子棋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雨过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朝阳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捅了捅身边的上官子书。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上官子书立刻上前跪在王爷面前。“父王,孩儿一定做好荣王府的世子,孝敬父母,尊敬嫡母兄嫂,担起荣王府的责任。”决心表得很积极。王爷冷着脸看跪在面前的庶子。大儿子醒不过来,他也难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作为男人和王府的一家之主,他有他的责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他该做的事半点不能马虎。大儿子不醒,世子之位迟早要落到二儿子身上。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身边的王妃。希望能看到王妃点头。可王妃迟迟没有表示。“王爷看她做什么?你才是一家之主。立世子是王府的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荣王府是先辈挣下的荣耀,不可能断送在一个不知道哪天就死的活死人身上。”二老夫人生气地嚷道,面部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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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朝阳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捅了捅身边的上官子书。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上官子书立刻上前跪在王爷面前。

“父王,孩儿一定做好荣王府的世子,孝敬父母,尊敬嫡母兄嫂,担起荣王府的责任。”

决心表得很积极。

王爷冷着脸看跪在面前的庶子。

大儿子醒不过来,他也难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作为男人和王府的一家之主,他有他的责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他该做的事半点不能马虎。

大儿子不醒,世子之位迟早要落到二儿子身上。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身边的王妃。

希望能看到王妃点头。

可王妃迟迟没有表示。

“王爷看她做什么?你才是一家之主。立世子是王府的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荣王府是先辈挣下的荣耀,不可能断送在一个不知道哪天就死的活死人身上。”

二老夫人生气地嚷道,面部都扭曲了。

“大哥,这么重要的事,你得早些拿主意,子棋已经那样了,我们只能指望子书。如果你不愿意传给子书,传给我家子锋也行。只要大哥你愿意。”

二老爷上官宏辰帮腔劝道,但说出的话让人听了就当他在放屁。

“王爷,你别听他瞎咧咧。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二夫人苗络英赶紧描补。

“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男人,不要面子的吗?小心我抽你。”上官宏辰生气地瞪了旁边的妻子一眼。

“王爷,世子之位确实很重要,既然世子已经不能醒来,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说话的是上官宏祥,老王爷二弟家的大儿子。

“是啊,王爷。世子关乎我们上官家的百年基业,不能再耽误了。”上官宏运也劝道。

他是上官宏祥的弟弟。

他们这些族兄弟都依靠着王府过日子,每月还从公中拿银子养一家老小。不过隔房的拿得少点,但婚丧嫁娶,公中还是要出银子的。

“王妃,你怎么看?”王爷看个个都等着他拿主意,但他还是想得到妻子的意见。

“王府是王爷的王府,妾身的意见并不重要。”秦雨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一人之力是挡不住的。

这是大势所趋。

个个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世子之位,不是他们要争世子之位,而是要提前与世子打好关系,为他们自己多谋福利。

族里的生意管理,田产管理都用的族中之人,他们能得多少好处,全看王爷和世子的态度,所以个个都想早点把世子之位定下来,他们好做打算。

“顾太医,世子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王爷还想再次确认。

“微臣已尽力,世子已经昏迷半年之久,醒来的可能实在是太小。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民间还有更好的大夫,但微臣目前还没听说过。

微臣还会继续为世子医治,尽人事听天命吧。”

顾太医没把话说死,但说了等于没说。

余元筝看着大家为了世子之位而争论,都等不及上官子棋死再来做决定。

真是人情凉薄。

而还跪在地上的上官子书,还等着他父王做决定。

余朝阳很明显一脸兴奋。

她在等着做世子妃,好把她这个二妹妹打压下去,时不时就扫她一眼。

余元筝懒得看她,但就是能感觉到她扫过来的视线。

此时的余朝阳心里别提多兴奋。

因为上一世也是今天一大家子坐下商讨世子之位的归属,王妃根本改变不了结局。

她只做了十天的世子妃,然后王府就大张旗鼓地开始给二公子准备说亲。

而这一世,她先下手为强,世子妃的位子是她的,以后王妃之位也是她的。

“王爷,太医已经尽力,就不要再等了,早定早了,二公子也是王爷的儿子,给他理所当然,还犹豫什么?”二老夫人就想今天把事情落实。

王爷看了一眼二老夫人。

这是他的姨母也是他的庶母,小时候也很照顾他,但年纪越大越爱多事。

有时尊卑都不分,对王妃也敢大呼小叫。

“母妃,如果以后世子万一醒了当如何?”余元筝轻轻拉了拉王妃的衣袖,悄声问道。

但她的声音在没人说话时,人人都听到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二老夫人突然对她发火。

“二老夫人,我只是说万一。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清,难道谁能说得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余元筝可不会被她一训斥就不敢出声。

“二妹妹,你快别说了,这事大人们会做决定,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哪有说话的份。”余朝阳也出声打击。

王妃轻轻拍了拍余元筝的手,让她不要参与。

此事主要看王爷。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此事本王还需和皇上商量一下。”王爷左右为难。

既然是和皇上商量,大家只得散了。

当余元筝也要走时,王爷却让她留下。

“王妃,子棋媳妇,你们随本王去书房吧。本王有事和你们说。”

余元筝扶着王妃跟在王爷后面来到前院。

王爷的书房很大气,里面书籍并不多,但装饰得很有格调。除了书,墙上还有好几把兵器。

“雨烟,对不起,本王无能。但你放心,就算子棋没了世子之位,本王也不会放弃他,会一直请医问药,直到最后。”

王爷很郑重地说道,面有悲戚之色。

“本王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王府确实不能没有继承人。还请你能想开些。”王爷又道。

“王爷,妾身没多想,只是可怜我的儿。

他们连等他死都不愿意等,太凉薄。

子棋好着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态度,子棋对他们不够好吗?可是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情。”

秦雨烟说着,眼里蓄起了眼泪。

王爷无话可说,这就是人性,利益至上。

谁能给他们好处,他们就亲近谁。

“王爷,筝儿是个好的。比朝阳强多了,伯府的嫡女也不过如此。只是苦了这孩子。”

“嗯。本王知道,所以有些事本王才要和她说。”王爷替王妃擦了擦眼泪。

“子棋媳妇,昨日你说世子醒来,你会自请下堂。

可现在看来子棋是醒不过来了。

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们都不能确定。

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撑起来。

当我们两个还活着时,还能照顾你一二,但我们迟早会走在你前面,后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

以后这个王府还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就不好说了。

听说你那姐姐对你并不好,你的日子会更艰难。

所以本王给你十个人,这十个人你好好利用,他们会护你和子棋周全。”王爷继续对余元筝说道。

嫁入王府的媳妇,除非王府主动休弃,一辈子基本就在王府了。

而没有男人的寡嫂,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日子,可以预见。

“多谢父王。儿媳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儿媳还有一个请求,希望父王母妃能答应。”

余元筝没想到王爷也认可了她,那她很多事就好办了。




今日的余元筝让她感觉像换了个人。

以前在余府,她哪里敢如此给她难堪。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难道她以为成了世子妃就可以不可一世?

哼,再过十天,看她怎么找回场子。

上官子书轻拍她手安慰。

“大姐,妹妹必须解释清楚,如果哪个长辈看上你的绣技,让你帮忙做个什么,你接了活转头就来找我,长辈们是领你的情还是领我的情呢?”

余元筝觉得非常有必要说清楚,她才不想以后还被她奴役。

而听了这话的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两姐妹。

”好了,散了吧。“王爷发话。

这些小事他不爱听,第一个起身向外走。

二老夫人出门前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元筝:“王妃,好好管管你的儿媳妇吧。”

厅里只剩下王妃和余元筝,还有伺候的下人。

“母妃,儿媳有话要和您说。”余元筝目光坚定地看着秦雨烟。

余元筝想得很清楚,这个才是正经婆婆,她想有好日子过,和王妃处好关系才是上上策。

那就要得到王妃的认可。

如果世子真的半年后死了,以后她们婆媳俩在这深宅大院的日子就难了,只有相互支持才能挡得住别人的欺负。

余朝阳和她进了同一个府,以后肯定会欺负她。如果有王妃撑腰就不同了。

哪怕她以后不是世子妃,也是王府的大少夫人,王妃的亲儿媳妇。

所以前期她更需要王妃的庇护。

秦雨烟看她认真的样子,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紫月和姜花担忧地看了眼她们的小姐也退了出去。

余元筝见人都走空,轻移脚步来到秦雨烟的身旁。

“母妃,昨晚并没有把新娘送错房。”余元筝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你说什么?”秦雨烟一听,惊得拔高了音量。

“嘘!”余元筝立刻做禁声的动作。

门外还有人呢。

“跟我进里间。”秦雨烟从椅子上站起身,几步从侧门进了里间。

余元筝跟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秦雨烟急切地问道。

“母妃,您看儿媳的后颈。”余元筝把头低下,再把衣领拉低,后脖颈露出来。

秦雨烟上前一步。

“我的天,谁打的?”

她看到好大一块淤青。

这得下多重的手啊!

余元筝一五一十把自己昨晚的经历毫不隐瞒地讲出来,为了博同情,她一边说一边抽噎。

说出来,让王妃知道,以后她们才能更好地合作。

这个荣王府,就这么短的时间,余元筝就看出不简单。

前世她也看过几本古言小说,知道世家大族没有一个简单的。

现在她就身处其中。

她必须找盟友。

秦雨烟听完,呆住了。

好得很,余家好得很。

那个庶子,平时不显,世子一倒下,他的野心就暴露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雨烟才消化完这个消息。

她温柔贤淑又宽厚,可是这事真的伤到了她的心。

她对那庶子并没有打压,不过是王爷一次醉酒留下的种,不得不娶回家做了侧妃。

“他们的谈话里有没有提到还有别人参与?”秦雨烟调整了一下心情才问道。

“没有,只是他们两人合谋。但我大伯母肯定参与了。不然不会急匆匆就要我一起嫁过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换婚。”

“好孩子,委屈你了。”此时的秦雨烟再看余元筝,心态完全变了。

一个不愿意嫁给她儿子的女子,她也不稀罕。

“事已至此,你就安心留在王府吧,以后好好照顾世子。母妃会照看你一二。”

余元筝心里一喜,以后再徐徐图之。一定让王妃舍不得她走。

“母妃,此事,儿媳私下和您说,只是想让您明白事情的真相,但儿媳希望您不要再告诉别人。包括父王。”

“为何?”

“儿媳刚过门,对王府的人不了解,但从今早敬茶就能窥得一二。

二公子也是父王的儿子,不管大姐嫁给谁,都是他的儿媳妇,所以对于父王来讲,他不会偏向谁。但世子才是您亲生的。

二老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她对大姐嫁给二公子非常满意。

儿媳大胆猜测,她已经不在乎世子,而是把希望放在了二公子身上。

那么大姐作为伯府嫡女,在她眼里,更适合嫁给健康又能继承世子之位的二公子。

儿媳并不知道她以前对您是什么态度,但也看出二老夫人对您并不尊重。

而她只是老王爷的一个妾,您才是王妃,王府的当家主母。

可见您在王府的日子应该也很难,所以儿媳斗胆请您先不要和任何人说。”余元筝劝道。

事情已经发生,王妃闹也没用,除非把她休了重娶。

余元筝猜到余朝阳是重生的,那么很多事情,她一定知道后续发展。

以后从她的言行就能判断会发生什么事,或者看出一些端倪。她才好作应对。

王妃听了余元筝的分析,对她的看法又一再改观。

“你和母妃第一次见时变化很大,你是装的吗?”王妃也是聪明人。

“母妃,儿媳是伯府庶出二房的女儿,长期被大姐欺压,我娘总是让儿媳忍,以后嫁了人就不用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可以活成自己了。”

余元筝说的是实话,但也是假话,同时也是在王妃面前给余朝阳上眼药。

“好孩子,难为你了。”王妃对她更另眼相看,这是个聪明的孩子。

余元筝告辞走出宏浩院,两个丫鬟一直心神不宁地在外面等着她。

“走吧,回世子院里。”余元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崩着神经。

她初来乍到,虽有原主的记忆,可是对她帮助不大,一个软包子,真的拿不上台面。

又见识少,被大房打压,在府里没地位,也很少出去交际,一天到晚只知道绣花。

不被欺负死才怪。

但她不想如原主那样,怎么也要活成她自己。

余朝阳重生又如何,不就是不想守活寡想做世子妃吗?

疏不知,当她的男人进了别的女人房里时,她会是什么感受?

主仆三人回了世子的院子,余元筝才看清院名:棋雅院。

可是院里怎么有吵闹声。




夏雨跑上台阶,在大门上用力砸了几下。那声音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但门却没有第一次时间开,而是他又砸了一轮才有个小厮把侧门打开。

“哎哟,小的见过二姑奶奶,刚才小的尿急,走开了一下,一大早大姑奶奶就回门了,大家都以为您不会回门,所以就......”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

以为她嫁了个活死人,伤心难过得不好意思回门。

余元筝懒得和一个下人计较,直接领着人往里走。

半路上遇到老管家,何伯。

何伯是伯府的老管家,做人做事比较公允,不会特意针对谁。

活成了人精。

“二姑奶奶回门来了。”何伯笑得一脸折子。

“嗯,何伯,我爹娘他们在哪?”

“在老夫人的永康院里,一起接待大姑奶奶夫妻。”

“嗯,麻烦何伯安排人把马车安顿一下。再把车里的东西帮我搬到二房。”

余元筝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熟门熟路,带着两个丫鬟和要送给老夫人和大房的几样简单礼物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呀,二姑奶奶回门了。”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婆子在门外看到三人,惊叫出声。

“嗯,麻烦吴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拜见老夫人。”

她的话音一落,厅里走出一个大丫鬟。

“二姑奶奶,老夫人请您进去。”

余元筝看了一眼吴婆子。

那么大声,这是在提醒吗?

走进大厅,快速扫一眼。

呵,都在呢。

但无人说话。

“筝儿见过老夫人,见过大伯,大伯母,见过父亲,母亲。”

余元筝很规矩地给每个她认为有必要的长辈行了个礼。

但也只是弯了弯腰。

上坐的老夫人看得直皱眉,阳儿刚才给她行的可是跪拜大礼。

“二妹,你怎么回门了?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世子,不回门了呢。我都已经告诉二叔你不回来了。没想到你丢下世子不管,也要回门。”

“女子出嫁,三日回门,这是礼节。而且我还是王府的世子妃,更应该回来告诉父母一声,而不是二少夫人。”余元筝淡声回道。

“筝儿,刚才你没回来前,我们就在说这事,这就是个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阳儿和二公子已经圆房,这事改不了。

回头大伯母再给你几样好东西,算是弥补。”

大夫人王氏笑着上前就要拉余元筝的手以示亲密。

这个大伯母口蜜腹剑的本事,余元筝很清楚。

经常杀人于无形。

“行啊,大伯母说话可得算话。

我想要你房里的那尊玉观音。

听说那尊玉观音是护国寺高僧开过光的,带回王府,我每日三柱香供奉。

说不定哪天世子在观音娘娘的保佑下就醒了。”

余元筝顺杆子爬,而且狮子大开口。

那尊玉观音,王氏连自己的女儿出嫁都舍不得作为嫁妆,价值起码八千两银子。

王氏听得牙齿咬紧,很想给自己一嘴巴。

但是她话已经出口,她不得不把这个苦果咽下。

“行,给你。希望世子早日醒来。”她把醒来两字咬得特别重。

“多谢大伯母。”

余元筝从丫鬟手里接过王妃为她准备的礼物一一送给每个人。

“好了,见过礼,回你们二房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

刚才接受孙女和孙女婿的跪拜大礼,又听孙女讲这三天的情况,她正处于兴奋中。

直接把二房两口子当空气。

现在一看到余元筝,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

“父亲,母亲。”余元筝要的就是这句话,直接扶上自己的母亲赵月娇,另一手拉上自己的父亲余蕴之就出了大厅。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回到二房明荷院。

把院门一关,一家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余元筝是二房的老大,十六岁。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余庆生十四岁,一个妹妹余悦姻十岁。

都是赵氏所生。

“我的儿,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赵氏直接把女儿搂进怀里。

第二天消息就传回了伯府,她好想去王府看看,可是老夫人不让她出门。

刚才又看到朝阳和二公子那么恩爱,她的心如刀割一样。

她心里一直在怀疑,这是不是大房故意搞的。

“母亲,不用伤心。筝儿过得很好。

王爷和王妃对筝儿很看重。

世子是王妃生的,就算昏睡不醒也是王府嫡子。

我现在还是世子妃,就是大伯见到我也要行礼。”

荣王府的尊荣比皇上的亲兄弟还要高,一品亲王,还是铁帽子王。

“真的?”

“真的。”

赵氏这才把眼泪擦干。

“大姐。”两个弟弟妹妹这才上前叫人。

他们俩都没让进老夫人院子。

“现在就我们一家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们了。”

接着,余元筝就把大房换婚一事直接讲了。

“天杀的,天杀的。她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就不是吗?”赵氏又哭嚎起来。

“夫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了,都怪我是个庶出的。”余蕴之也伤心地落泪。

两个孩子也不逞多让。

“好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是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

余元筝看到这一家子都像软包子,这是被欺负惯了。

“什么事?”余蕴之控制住情绪。

“父亲,您今年才三十五岁,还很年轻,想不想继续参加科考?”余元筝问出她父亲的痛处。

“哎,为父在这伯府一天,就没有参考的机会。除非现在老夫人就死了,然后分家。”

“父亲,我有办法分家,您可愿意?”

“哦?你有什么办法?”

“您就说愿不愿意吧。”

“筝儿,老夫人没死,我们主动提出分家,你大伯不会分我们半分财产的。没有家产,我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放心,家产该争取的我不会放弃。

父亲反正又没有爵位,离了这伯府,大不了当自己是寒门出生,只靠自己。

我现在已经嫁入王府,王爷看在我的份上,怎么也会照拂我们家一二。

日子总能过下去,只要父亲肯努力,继续科考。

考上了进士,您就有一官半职,哪怕外放做个县令也是官身。”

“老爷,在大房的压迫下你还没过够吗?你读书本就好,可就是不给你读书。

现在公爹已经去世,就连那点庇护都没了,这几年来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就是靠我的嫁妆也能养活一家人,大不了我们不用奴仆,就我们一家四口租个小院也能生活。”

赵氏每天都要面对老夫人和大嫂,受到的欺负是最多了,夫君每天外出,感觉反而没那么深刻。

“让我想想。”余蕴之纠结。

他是男人,这么大的决定,一定要想清楚,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他身上。




“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

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

“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

“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

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

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

但罪不及出嫁女。

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

“子棋没出事前,她对两人差别不大,子棋一出事,她就变了态度。”

余元筝又觉得二老夫人这么做,好像也没问题,以后二公子就是世子,她提前拉拢也正常。

但就是觉得很怪。

一个妾这么嚣张,对王妃也没见有多尊重。

但对王爷倒是有几分怕。

“老王爷不在了,老王妃也不在了,王府为什么没分家呢?”余元筝又问起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二老夫人不同意,她说她还没死呢。其实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府。

离了王府,他们的富贵日子就要靠他们自己打拼。

老王爷还有一个妾,王姨娘,是老王爷从边关带回来的。

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正跟着三老爷在外任职。”

“哦。”余元筝明白了,也就是王爷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是庶出。

王妃起身又到床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交代两个小厮要照顾好世子,才离开。

本来内院是不允许有小厮的,可是世子特殊,不得不用小厮。

现在娶了媳妇,小厮晚上就不好继续在内院。所以昨晚两个伺候的小厮把世子收拾好就退出了棋雅院,不然上官子书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直到此时,余元筝才有机会认真看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被两个小厮照顾得非常好,闻不出半点异味,干净清爽。

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世子待一会儿。”余元筝吩咐道。

两个丫鬟和小厮都退出了房,但都候在外面,随时等着召唤。

“上官子棋,这名字起得不错。人长得也帅。要是醒来,一定风光霁月,迷死人不偿命,可惜你命里有劫,哎!”

余元筝自言自语。

然后伸出手把上世子的脉。

昨晚她刚穿来,还没稳好心态,现在终于平静下来。

余元筝前世可是中西医双修硕士。在每个科室都实习过,尤爱中医。

她在中医内科和西医外科都挂了名,两边轮流坐诊,有时手术科忙不过来,都要叫她去帮一下忙。

她就是个全科大夫,不然也不会忙到没时间谈恋爱,直到快四十了也没嫁人,和王妃差不多年龄。

正准备单身一辈子,反正父母已经去了,也没人催婚。

结果老阎王把她送到这里来,一来就给个老公。

可是这给了和没给差不多。

哎,她难道注定要打两辈子女光棍?

脉象好像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脑子里有问题。

摔下来就再没醒,那肯定就是伤了脑子。

余元筝站起来,再摸上官子棋的脑袋。

发现后脑有一个地方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比正常人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经验不够丰富的人,一般摸不出来。

会不会是里面的瘀血没散,导致他昏迷不醒?

余朝阳说他半年后就会死,但现在未必了,有她在,哪会让他半年就死。

她开始想植物人要如何治疗才有醒来的可能。

然后拿了纸笔记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另两个小厮远山和近水换班来了。

“属下见过世子妃。”

也是两个比较帅气的小伙子,看着就很养眼。

“免礼。你们忙。”

两个小厮首先给世子喂晚饭,都是流质,比较稠的粥,还有炖的汤。

喂得很辛苦,吃一半撒一半。

但两人很有耐心。然后又给世子洗漱,换衣。

伺候得非常周到。

“世子妃,晚上如果世子尿湿了,您可以让丫鬟来叫我们。我们就在院外。“远山恭敬说道。

在世子没成亲前,他们就在房里打地铺,一直守着世子,可现在不能了,他们只能到院外站着值夜,随时等着世子妃的传唤。

“好,谢谢你们,明天我就和母妃说,在院外给你们砌一个小房子,方便你们晚上休息,有需要我就叫你们。”

这一晚,余元筝就躺在上官子棋身边。

从昨晚穿来到现在,她一直紧崩着一根神经,现在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睡前又把了一次脉,从脉搏的强弱和心跳的规律就能判断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此时世子已经熟睡。

这一夜,余元筝睡得很安稳,睡前给世子换了一回垫着的布。

下面还有一张羊皮防止尿渗到床褥。

晚上睡得早,次日天刚亮她就醒了。

值夜的紫月一听到动静就问:“小姐,醒了吗?”

“嗯,进来吧。”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怎么没听您叫人伺候世子?”

“我能搞定,就不麻烦他们了。一会儿你们让人把这些布拿出去吧。”余元筝指了指昨晚换下尿湿了的布。

洗漱过后,清风和明月来了,继续照顾世子。而余元筝带着两个丫鬟去给王妃请安。

到了王妃院子,王妃早就起来,王爷已经去上早朝。

“见过母妃。”

“嗯,昨晚子棋可安好?”

“世子睡得很安稳,晚上尿了两次,儿媳一发现就给他换了。”

“你亲自给他换的?”

“是的,母妃。”

“你是个好的,没有嫌弃子棋。”王妃听了很欣慰。

一个刚出阁的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

她已经听叶嬷嬷禀报,昨晚儿媳妇是和儿子睡一张床。

这时余朝阳也来了。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朝阳很规矩行礼。

“嗯,你们都没吃早餐吧,就留在母妃这里一起吃吧。”王妃一视同仁。

“多谢母妃。”余朝阳很高兴王妃能留她一起用饭。

说明王妃并没有因为换婚的事而不待见她。

王妃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最近几年都不能得罪。

早餐摆上桌。

每人面前一碗肉粥,再两碟小菜,然后就是点心和包子。

余元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但是,她怎么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藏红花。

很淡,一般人尝不出来,但她以前经常和药打交道,一下就吃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男子声音,很像上官子书,就连当时他的语气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大胆的女子声音,和余朝阳没什么两样。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没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

“行,我的夫人,等我。”

余元筝前世有个爱好,那就是口技,学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听到这些话的几人,个个都惊恐异常。

一时之间,大厅里落针可闻。

“大伯父,我把这个桥段写成画本子,让全京城的说书先生天天轮番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说王爷王妃会是什么反应,你觉得这话传到皇上耳里,他会不会震怒?

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担得起?”

“你,你,你你,当时居然醒着?”上官子书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语无伦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堂的。

你下手还不够重,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

大姐,睡别人的夫君感觉是不是很过瘾?

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

我踢的两脚和一声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们。”

余元筝讥讽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出的话非常低俗,又让人无法反驳。

哪像一个闺阁女子能说出的话,简直如市井泼妇,但是却没人敢指责。

而此时的余朝阳早就已经吓傻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

上官子书也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伯父,这一场换婚,单凭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实现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所以我们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们二房按正常规矩分出去,我们就把此事接过。”

余元筝又转身微笑地看着上座的两位伯府大主子,等着他们做决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筝,你究竟是谁?”突然,余朝阳发了疯般发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能是谁?哦,对了,我现在是荣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你为什么和在府里差别这么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装的吗?不然怎么在这伯府里生活?你欺负我已经欺负成习惯了,现在不给你欺负,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筝讥笑道。

“你......,你给我等着。”余朝阳咬牙狠声道。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场子?别忘了,我现在嫁的是荣王府嫡长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声大嫂。”余元筝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阳儿,不要说话,听长辈的。”上官子书拉住还要说什么的余朝阳。

“好了,蕴信,分家。给他们二房一间铺子,长顺街那边的一个二进宅子。”老夫人阴沉着脸拿定主意。

在二房几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几息。

“爹,这点财产占伯府财产的几何?”余元筝不理老夫人的冷脸,问她爹。

“一个庶子,难道还想和嫡子平分家产?”老夫人听了火气“噌”一下就上来。

当年老伯爷为了那女人,处处下她这个嫡妻的面子,护得那么紧,不然哪有这个庶子出生的机会。

这就是个后患。

“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时,是怎么分的?”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当年二叔分家时,有两间在闹市的铺子,一个两百亩的庄子和一个三进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万两银子。”余蕴之一一报出,他管着府里的庶务,这些他很清楚。

“那我们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爷一样即可。”余元筝对这个数还算满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给,闹得太掰也不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

在这封建时代,家族观念很浓。

其实这些财产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亲,就如了他们的意,毕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孙。”余蕴信对余蕴之的恨当然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因为他也有庶子。

虽嫡庶有别,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会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对余元筝真是刮目相看。

平时在府里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摆了一道。

以后女儿和她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他难免又担忧了几分。

回头他得找王爷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脚步下得很重,经过余蕴之身边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们本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哥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会照看你一二。”余蕴信这时知道说好听话。

经过协商,二房得到了两个正在盈利的铺子,一个三进的别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亩的田庄,不过离京有点远,在一百里外。

还有自己这房用惯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这么多,二房已经很满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兴地围着大姐有说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余庆生从来没见大姐这么硬气过,换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书院上学了,对吗?”余悦姻仰着小脸求肯定。

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还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这个大姐在前面挡着,余朝阳对她倒没有欺负。

“对,姻姻想学什么?”余元筝把她当孩子一样诱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儿童。

“我想学弹琴。”余悦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给她请女先生单独教。

而余朝阳却能请几个先生来教。

这就是嫡庶之别。

“好,那就学弹琴。”余元筝摸了摸她的头。

“爹,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搬吧,现在才下午未时初(下午一点),万一老夫人又下绊子,我们现在没有祖父撑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余元筝建议道。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点时间也不够。”

来得太突然,余蕴之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