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没走几步，就撞见了江亦白。
他的视线触碰到我，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不自然地移开。
意外与他春风一度之后，我们约定，彼此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现在他看我的目光，并不像是把那件事彻底遗忘的模样。
他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多年。
而我只用了一夜，就毁了他的清白。
他心有芥蒂，也是理所应当。
我装作视若无睹，脚步匆匆地与他擦肩而过。
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背影，又倏忽收了回去。
冲出医院，我才喘过气来。
上一世，刚发现怀孕的我，紧张不安，茫然无措。
我拿着检查报告单失魂落魄地走在医院走廊。
却意外地撞进了江亦白的怀里。
检查报告单撒了一地。
我来不及阻止弯腰去拾的江亦白。
白底黑字映入江亦白的眼里。
他猛然瞪大眼睛，愣愣的望着我。
半响，他嘶声道：“你怀孕了。”
事实摆在了眼前，我说不出话来。
我慌乱地想要逃离。
江亦白攥住了我的手。
他沉声道：“宋以暖，我们谈谈。”
2
看到江亦白的电话号码，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接通。
这是上一世我养成的习惯。
我从未拒接过江亦白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后悔莫及。
江亦白冷清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怀孕了，宋以暖，我们谈谈。”
我的身体顿时僵住，动弹不得。
半响，我才沙哑着声音道：“好。”
见了面，我看到了江亦白桌上的检查报告单。
本该被我撕碎扔进垃圾桶的白纸，此刻却被完整拼凑，放在了我的眼前。
我下意识地问道：“你捡的？”
江亦白沉默一瞬，别捏地“嗯”了一声。
我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慢慢往上翘。
堂堂江氏总裁，居然有一天会在垃圾桶里捡垃圾。
但一想到他今天的来意，我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
一室沉默，我和江亦白相顾无言。
半响，江亦白冷淡道：“打了吧。”
我的心痉挛似的疼了一下。
上一世也是这个结果。
他不认可我肚子里的孩子，轻描淡写地让我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