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素雪终难成白首小说冉青铉苏璧禾
素雪终难成白首小说冉青铉苏璧禾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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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青铉

    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小说冉青铉苏璧禾》,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铆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我差点忘了,冉大人来江南了,你还是亲口跟他说吧。”“他来了?”苏念禾讶然。“来看你这个小舅子。”“什么小舅子?他不是又尚了公主吗?”“那不是皇帝硬要赐婚么?”祝铆收到林铠武的信,便带着苏念禾下山,去城里的酒楼。苏念禾无意中瞥到墙角画的糖葫芦,身子倏地一震,是巧合吧。可当他看到不止一个,就再也无法淡然了。每串糖葫芦都是画三颗,中间那颗是实心的,这分明是小时候和姐姐约定的。苏念禾害怕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不停擦揉着眼睛。祝铆问道:“进沙子了?”他指着一处,“你看到那串糖葫芦了吗?”“小孩乱画的吧,这你也要管?”是真的,不是眼花!苏念禾眼眶一热,究竟是怎么回事?酒楼。岚樱和重阳坐在大厅的散座,这家的火锅很有...

章节试读

祝铆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我差点忘了,冉大人来江南了,你还是亲口跟他说吧。”

“他来了?”

苏念禾讶然。

“来看你这个小舅子。”

“什么小舅子?

他不是又尚了公主吗?”

“那不是皇帝硬要赐婚么?”

祝铆收到林铠武的信,便带着苏念禾下山,去城里的酒楼。

苏念禾无意中瞥到墙角画的糖葫芦,身子倏地一震,是巧合吧。

可当他看到不止一个,就再也无法淡然了。

每串糖葫芦都是画三颗,中间那颗是实心的,这分明是小时候和姐姐约定的。

苏念禾害怕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不停擦揉着眼睛。

祝铆问道:“进沙子了?”

他指着一处,“你看到那串糖葫芦了吗?”

“小孩乱画的吧,这你也要管?”

是真的,不是眼花!

苏念禾眼眶一热,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楼。

岚樱和重阳坐在大厅的散座,这家的火锅很有名,但她因为没有端华的消息,面对美食依旧很低落。

重阳低声安慰道:“别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呢,很快就会找到小少爷的。”

“要是回去前还没找到,下次再来是何年何月?”

“掌柜的都斜了你好几眼了,大概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你瞧外面等座的人那么多,赶紧吃饱喝足,兴许出门就看到小少爷了。”

岚樱点点头,夹起煮熟的藕片,刚咬上去,嘴就傻傻张开,藕片“啪嗒”掉在身上。

“重阳,不用出门了,他、他自己来了……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重阳愕然睁大眼,苏端华一身青衫,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岚樱掩嘴忍住大哭的冲动,那个孱弱少年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比她想象的过得好太多。

端华身边的应该就是那个陪伴他的祝铆吧。

“小少爷应该是去见冉青铉,等他出来,我们找个机会跟上……嗯。”

岚樱捂着狂跳的心口,爹、娘,弟弟过得很好,长大成人了。

包厢。

苏念禾叫了声“冉大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初滔滔的恨意随着时间有所淡去,但现在见到了,依然无话可说。

默然打量着冉青铉,只觉得比起五年前,他更不像个“人”了。

以前是冷酷得不像个人,现在是没有“活着”的感觉,眼底空洞寂寥。

“看来你过得很好,你姐姐会很欣慰。”

“姐姐……”苏念禾想起那些记号,心神不宁。

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并没有,如今冉青铉来江南,它们就出现了……冉青铉看着眼前黯然的青年,五年前他若是这般高大,璧禾就不可能替代他了。

他无数次后悔没有把苏念禾救下来,如果他尽力,保住个苏鹤之的幼子并非不能。

可笑当时他居然觉得护着璧禾一辈子安宁就是仁至义尽。

而那个“安宁”,不过是在冉府养着她罢了。

让她还有个夫人头衔,吃饱穿暖,不至于流落街头,而已。

冉青铉知道苏念禾对自己无话可说,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次就当是替璧禾看看他。

“对了,外面有个苏府的故人,你去见见吧。”

楼下,岚樱眼巴巴盯着那个包厢,没了心思吃东西。

看到林铠武带着端华下来,不由腾地起身。


“什么意思?”

冉青铉连牙齿都在打颤,有预感苏端华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你都没发现她很怕冷吗?

就算是夏天,也穿得比常人多吗?

那是因为五年前,她不慎坠入冰湖后就染上了寒疾,冬天对她来说很痛苦难熬!”

冰湖!

寒疾!

所以璧禾是为了救他,连命也丢了。

冉青铉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钻入血肉骨缝,比那年的冰湖冷了一万倍!

她为他赔了命,而他都做了什么!

林铠武担忧地看着冉大人,脸白得可怕,要不是还站着,几乎就是个活死人了。

其实从今早出门开始,大人就不对劲,大概是从看到马夫身上掉下来的银梳开始。

如果来伺候的不是那位马夫,又或者他收好了银梳,没让大人看到,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可惜没有如果,那就是天意了。

“这么些年来,姐姐的寒疾越来越严重,大夫说,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苏端华哭得颤抖不止,他知道,就算姐姐身体好好的,为了救自己也会奋不顾身,这就是他的傻姐姐啊!

“你浑然不察,还大张旗鼓娶了平妻,将姐姐送回娘家……那段时间,我娘还天真地要姐姐尽快怀孕,做了好多补品给她喝,我们都不知道,没用的……”冉青铉的脸越发死白,摇摇欲坠,从不知道字词能化为利刃,一刀刀将人凌迟。

蓦地想起那次杖责重阳,璧禾急着挡了一下,吐出暗黑的血液。

明明已经觉得不对劲,却没有深究,还误会她背叛自己……璧禾身上的那些痕迹,是因为病重吧,她已脆弱到了那种地步,真真应了那句“命比纸薄”。

而他毫无察觉,继续做着伤害她的事,逼得她两次自杀。

第二次看似是为了弟弟而死,对她来说也是解脱吧。

苏璧禾是因为他冉青铉而死的,她为了救他,先是毁了身体,在嫁给他的几年里,又一点点被摧毁了心神。

她没了一丁点退路,纵然是指挥使夫人,也孤苦无依。

林铠武垂下头,不忍再看冉青铉的面无人色。

在他仅有的印象中,苏璧禾的脸色常年苍白,身形瘦弱,似乎风一吹就倒,任何时候穿得比旁人厚,整个人感觉就是病怏怏的。

他们几乎一致认为,苏璧禾这样的,身为指挥使夫人,真是上不得台面。

要不是狗屎运误打误撞救了大人,也轮不到她。

好点的人家谁会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当主母?

一看就是短命相……原来,她还真是身患绝症。

冉青铉哑声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苏端华狠狠抹泪,趁着他没说要追究祝铆,拉着祝铆一起走出去。

林铠武眉头紧锁,搀扶着腿脚不利索的老拐叔出去,把门关上。

门外的锦衣卫看到苏端华,纷纷躬身施礼。

虽然都知道苏夫人不受待见,但她身份摆在那,明面上的尊敬还是要的。

苏端华撇过脸,咬着唇,没有说话。

林铠武看得无端心酸,为苏璧禾。

虽然这些锦衣卫们跟苏夫人见得不多,但竟然没有认出来这不是她……当然,此前苏端华从床底爬出来,自己第一眼也没认出来。

但若是多看几眼,也会看出端倪的,毕竟是个少年人。

姐弟俩也没有像到以假乱真。

至于监斩官,自然是没想到会有人利用容貌相似而交换身份斩首,乍看有些像,便没多想。

等人都走了出去,冉青铉像是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流泻光了,腿一软,跪倒在苏璧禾的尸体旁。

已经记不清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他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眼泪的怪物。

却原来,他这样的冷血动物,还有眼泪。


五年时间,虽然离目标还有距离,但也是一步步接近。

无论听到多少关于冉青铉宠妻爱妻的传闻,重阳的憎恨都没有消弭过。

可没想到,岚樱出嫁执意要带着自己出宫,他都不知道怎么会让她莫名其妙的依赖和看重。

“郡……公主,杂家可以拒绝吗?”

“为什么要拒绝?

在这宫里你并不快活。

反正就这么定了,我任何嫁妆都可以不要,就要你跟着。”

说出来没人信,他和岚樱也就几面之缘。

听说她此前摔过头,怕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也未可知。

“好好伺候公主。”

冉青铉清冷的声音让重阳回神。

“是。”

待他走远,重阳蹙眉,料到不会圆房,可这样的深情,并不会令自己感动。

可怜了里面的小姑娘。

不过也说不定好,离冉青铉远些,是福不是祸。

岚樱住的地方名为琼花馆,是新建的,比当初大小姐的落英苑可华丽太多了。

屋内,确认冉青铉走了,岚樱跳起来脱下凤冠霞帔,倒在床上滚了几圈。

没有洞房,还是一个人睡大床,要能一直如此,比宫里还多了份自由。

她拿起桌上的荷花酥,一连吃了几个。

“重阳,我饿了,要吃宵夜!”

重阳叫了宫女进去伺候岚樱卸下头饰和胭脂。

等她素着脸一身轻松,便将小厨房做的麻酱拌云吞端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重阳,带你陪嫁真是太对了!”

重阳愣了愣,他骨子里的习惯还是没有更改,吩咐的时候不自觉就说成了大小姐爱吃的。

“公主喜欢就好。”

岚樱点点头,吃得心满意足。

“驸马不跟公主圆房,公主似乎并不伤心?”

岚樱惆怅道:“本宫还能用强的不成?

只能选择尊重驸马。”

她拿腔拿调说完,撇撇嘴,对重阳一吐为快:“我巴不得他离我远点!”

“公主就这么讨厌冉大人?”

“不是讨厌,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岚樱吃完一碟还想要,重阳说积食会睡不好,伺候她漱了口。

“累了一天了,公主歇下吧。”

他放下帷帐。

岚樱摊开疲倦的身子,肆意摆放着手脚,确实累。

冉青铉新婚夜这么不给面子,明日一定会传遍冉府,皇帝伯父那里也会知道。

回门的时候,她要不要哭诉一番?

还是算了,万一冉青铉顶不住压力真的找她圆房……想到这里,岚樱眼里闪过茫然,成亲、洞房,应该是每个女子都期盼的,怎么自己会抗拒?

这抗拒是因为冉青铉还是因为任何一个男人?

还没想明白,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冉青铉回到惊鸿轩,仔仔细细洗掉身上不该有的味道。

尽管他没有碰别的女人一根头发。

他小心翼翼躺在苏璧禾身边,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对不起,我就你一个夫人。”

三日后,冉青铉带着岚樱入宫。

“岚樱啊,青铉对你好吗?”

皇帝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

岚樱攥紧手,指甲陷入掌心的刺痛让她眼睛红了,笑着故作坚强。

皇帝假装没看到,满意点头,仿佛自己撮合了一对佳偶。

冉青铉看到她的表演,心道这个公主看来也不是个蠢的,正好各取所需。


苏璧禾十五岁这年去江南探亲,总觉得会发生很重要的事。

但一切风平浪静,顺顺当当,就这么回了京城。

不久后,家人为她举办热热闹闹的及笄礼,正式宣告吾家有女初长成。

紧接着就是等待官媒上门了。

不知为何,门可罗雀。

苏母大惊,她这个女儿清丽可人,爹的官不大也不小,怎么就如此没存在感?

照这么下去要成老姑娘,砸在手里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端华拍着胸脯宣告:“我能养姐姐一辈子!”

“你少乌鸦嘴!”

苏母叉腰怒视儿子,这不是笑话么。

苏父也不急,摸着山羊胡笑呵呵道:“是缘分还没到吧。”

缘分说来就来,苏璧禾没人提亲则以,有人提亲,一鸣惊人。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带着官媒,亲自上门!

苏父诚惶诚恐,要不是有官媒,他以为锦衣卫来抄家了……苏母不可置信又受宠若惊,欢喜得手脚都没地方放。

苏端华瞪着冉青铉,这人是来跟他抢姐姐的!

双方很顺利交换了庚贴。

京城的千金闺秀们本来在看苏璧禾的笑话,忽然她就有了个权势滔天的未婚夫。

她们一半是艳羡一半是看好戏,冉大人那种浑身带着血煞之气的男人,苏璧禾受得了?

苏璧禾没有受不了,只是有些疑惑。

定亲后,年轻男女有了见面的理由,他们第一次相约,是去游湖。

画舫一晃一晃,也缓解了苏璧禾的紧张。

“冉大人知道我为何选了这里吗?”

冉青铉笑道:“为百姓着想。”

酷寒的脸顿时如冰雪初融。

他自然知道就算自己没穿官服,所到之处也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

湖面上很好,视野广阔,重要的是,就他和她。

船头战战兢兢摇着桨,恨不得跳湖的船夫,可以忽略。

见冉青铉笑得真诚,没有传闻中的冷漠阴鸷,苏璧禾有了勇气问下一个问题。

“冉大人为何会向我提亲?”

“我若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你信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死死攥着手,用了生平超凡的意志力,压抑着自己。

那些奔腾太久的情感,有了释放的出口,必然翻天覆地。

苏璧禾愣了愣,“你信算命?”

看不出他会信这个,然而又为何是她?

“不,我信命是走出来的。”

冉青铉的眼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所以我走到你面前。”

苏璧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怎么办?

这位未婚夫和传闻的很不一样,阴狠暴戾没见着,说话太有……深度,她听不懂。

冉青铉问道:“还有问题吗?”

苏璧禾有些尴尬,“如果我听不懂你说的话,算是问题吗?”

他的笑容越加放大,“璧禾,你怕我吗?”

“不怕。”

不过这话似乎有些说早了,苏璧禾忙补充道:“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我就不怕。”

“好,在你面前,我会一直这样。”

冉青铉从怀里拿出一把银梳,珍而重之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送你。”

冉青铉没有急着娶苏璧禾过门,而是耐心培养着感情,让她不安的心渐渐放下来。

两年后,他给了她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

盖头被揭开的时候,苏璧禾正要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被他眼里的水光给吓着了。

“你、你怎么了?

是后悔了么?”

冉青铉抱紧她,用力到像是要嵌入自己身体。

“后悔是什么?

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那你哭、哭什么啊?”

“喜极而泣。”

苏璧禾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

婚后的生活可以说是蜜里调油,任谁也没想到,冉大人那样的男人竟然是个宠妻狂魔。

没多久,苏璧禾就怀孕了。

腹部还是平平,冉青铉轻轻抚摸着,忍不住又哭了。

“喜极而泣?”

“嗯。”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感激上苍赐予他机会,失去的,一样一样回到了他身边。

苏璧禾嘟囔道:“青铉,我总觉得不踏实。”

眼前的生活美满过头了,尽管已经跟他相识相知两年多,还是觉得很突然。

他很突然的来到他生活,很突然的对她好……苏璧禾不敢说,自己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境中的一切跟现实完全相反,可怕到她不敢去回想。

冉青铉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笑道:“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地陷了你踩在我身上,我豁出命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番外·完
林铠武不由惊骇,这粗嘎的明显不是女人的声音!

眼前这个“苏夫人”是个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他隐隐的猜想竟是真的!

真正的苏夫人已经消玉殒,而且是以如此大胆、如此刚烈的方式……可一直以来,苏璧禾都是被冷落的,在冉府就是个摆设,为何大人反应如此悲怆?

得宠的钟夫人却又差点没命。

两位夫人在大人心中的地位一夕之间掉了个个儿,林铠武觉得有些混乱。

冉青铉哑声道:“你知道?”

“她对这把梳子宝贝得很!

原来是你送的,竟然是你送的……”苏端华嘶吼着,“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点?”

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点?

冉青铉被这话敲打得脏腑震碎,他很想吼回去,说他想把这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若是早知道,他会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可这些话这个时候再说,只会显得可笑,他没有做到,也没机会做到了……这把银梳,是苏璧禾爱若珍宝的东西,最后却绝望得随手给一个马夫。

冉青铉知道,她这是扔掉对这世间最后的一点眷恋、温情,再不回头。

他的眼越来越猩红,燃烧起毁天灭地的怒和恨。

最恨自己,没有早点认出苏璧禾,然后一错再错,没有全力保住苏大人;其次是恨苏端华,如此懦弱,竟然让姐姐赴死;再就是恨老天,如此恶意,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揭穿真相,令他尝到极致的痛苦!

如果一辈子都不知道,都被钟沛儿瞒在鼓里,也不会如此生不如死!

最后,他竟有点扭曲起来,恨苏璧禾成亲三年,从没提及一丝半点当年的事!

她不是爱他吗?

她怎能忍住不说?

是报复他的冷落吗?

报复他没有保下苏家吗?

如果是,那么她成功了,这么惨烈死在自己眼前,让他陷在这个噩梦里,终生醒不过来!

冉青铉空寂的眼直直盯着苏端华,就像是幽深的黑洞,再不复人的温度。

“是谁将你换出来的?”

苏端华当然不会说,脖子一梗,恨恨地和冉青铉对视。

“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吗?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这话令祝铆一震,要去查很容易就查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很难躲过锦衣卫的抓捕网。

“是我,百户祝铆。”

祝铆扯下胡须,“为了报答苏大人的恩情,便配合了苏夫人,将苏少爷迷晕,换了衣服背出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虽然说得硬气,但心底到底有些惧怕。

诏狱有多可怕,锦衣卫比别人更清楚。

祝铆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进诏狱。

其实若是姐弟顺利蒙混过去,倒也相安无事,可既然被戳穿,那就是命了。

他答应苏璧禾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苏端华张开双臂,拦在祝铆面前,大喊道:“不关祝大哥的事!

他只是满足姐姐的遗愿!”

“遗愿?”

冉青铉咬牙,是啊,他差点忘了苏璧禾早就想死,也差点死了。

她可是愿意为了那个下等的仆从殉情!

这次正好给了她机会,既能救出弟弟,又能和那个什么重阳到地下团聚。

休想,她休想!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不敢想象,姐姐这几年在你冉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苏端华哭道:“姐姐没几天好活了!

她熬不过这个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