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太子外室要跑路小说沈银翎陆映
太子外室要跑路小说沈银翎陆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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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小白菜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小说沈银翎陆映》,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映接过避子汤。沈云兮眉头紧锁。都到这个地步了,可太子殿下居然还护着这贱人,不肯叫她展露真容。东宫里可没有哪个女人,能让太子这么上心!她焦急地望向张嬷嬷:“嬷嬷……”张嬷嬷低声安抚:“太子的姬妾可以有无数个,可太子妃只有您一位。任她们掀翻天去,只要生不出孩子,就怎么也动摇不了您的位置。夫人说过,御夫之道,在于张弛有度,您总是束缚太子,不许他亲近别的女人,反而对您不好。”沈云兮委屈地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望向罗帐。帐内,沈银翎拥着锦被蜷缩在床榻角落。避子汤的药味悄然弥漫,苦涩而又浓厚。她摇头:“我不喝……”陆映沉默地注视她,狭眸透着山一般的压迫感。沈银翎颤颤抬起眼睫,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陆映哥哥……”陆映眉眼清冷。他是读圣贤书的人,向来...

章节试读


陆映接过避子汤。

沈云兮眉头紧锁。

都到这个地步了,可太子殿下居然还护着这贱人,不肯叫她展露真容。

东宫里可没有哪个女人,能让太子这么上心!

她焦急地望向张嬷嬷:“嬷嬷……”

张嬷嬷低声安抚:“太子的姬妾可以有无数个,可太子妃只有您一位。任她们掀翻天去,只要生不出孩子,就怎么也动摇不了您的位置。夫人说过,御夫之道,在于张弛有度,您总是束缚太子,不许他亲近别的女人,反而对您不好。”

沈云兮委屈地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望向罗帐。

帐内,沈银翎拥着锦被蜷缩在床榻角落。

避子汤的药味悄然弥漫,苦涩而又浓厚。

她摇头:“我不喝……”

陆映沉默地注视她,狭眸透着山一般的压迫感。

沈银翎颤颤抬起眼睫,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陆映哥哥……”

陆映眉眼清冷。

他是读圣贤书的人,向来瞧不起宠妾灭妻的男人。

身为储君,他更不愿意开这个头。

他不可能为了沈银翎,让太子妃丢了体面。

更何况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他希望他的第一个儿子是正室所出,而不是从沈银翎肚子里出来的。

再者,他知道沈银翎不爱他。

这个女人极度精明自私,谁对她有利,她就爱谁。

沈银翎……

她不适合当一位母亲。

他用大掌捏住沈银翎白嫩的双颊,迫着她张开唇齿。

沈银翎试图挣扎。

锦被悄然滑落,少女一身雪腻腻的肌肤上遍布各种淤青红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映哥哥……”

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模糊不清。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真的推开了陆映。

她的肌肤最是娇嫩白皙,那双颊上清晰地呈现出陆映的鲜红指印,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想躲,可是床帐里根本没有她可以藏起来的地方。

陆映把那碗避子汤放在床头,将她拽到怀里,拿昨夜用过的绳索绑住她的双手,高高吊在床梁上,迫使她只能跪坐在床榻中间,浑身轻颤逃无可逃。

他大口饮了避子汤,扣住她的后脑,将那汤尽数渡进了她的唇齿间。

反复三次,直到一大碗避子汤都被灌进了沈银翎的肚子方才罢休。

陆映撩开罗帐,披衣下榻,顺手把瓷碗递给德顺:“太子妃满意了吗?”

沈云兮也没料到,他做事这般干脆果决,连哄都不肯哄帐内的贱人,就给她灌了避子汤。

想来这贱人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也没有多少吧?

一想到这金相玉质冷冷清清的矜贵男人,只允许自己为他生下嫡子,沈云兮心里就泛上一股甜蜜,别的狐狸精用尽手段又如何,到头来太子妃终究是她沈云兮。

她亲自为陆映更衣系带:“殿下到底还是心疼臣妾的。”

她又悄悄瞥向床帐。

帐幔虽然厚重,却仍然可以看见一道朦胧身影,是那个女人被高高吊在里面的剪影。

活像个用烂的玩物。

可笑她竟然和一个玩物争风吃醋。

寝屋里其他的宫女、嬷嬷、太监俱都低着头,只敢用眼角余光好奇地打量那床帐后的剪影,虽然不知道被太子金屋藏娇的女人究竟是谁,但心里却也都是像沈云兮这么想的。

沈云兮没再把沈银翎放在心上,继续为陆映扣上腰带。

终于收拾好,她挽住陆映的手臂,柔声道:“殿下还没用早膳吧?臣妾已经吩咐人在东宫预备了丰厚的早膳,您要不要陪臣妾回宫用膳?还是,就留在这里陪伴这位妹妹?”

最后一句话透着嘲讽和揶揄。

她自是知道,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太子是不可能留在沈园了。

陆映果然道:“回宫。”

他未曾回头看一眼沈银翎,径直和沈云兮踏出了寝屋。

宫人们纷纷跟上,一时间嘈杂的寝屋只剩下沈银翎和两个婢女。

海棠和微雨对视一眼,连忙卷起帐幔,为沈银翎松绑。

她们不敢看沈银翎,只低着头问道:“夫人可要沐浴?”

沈银翎推开她们。

她披上罗衫,踉踉跄跄地奔进西房,毫不迟疑的往嘴里灌催吐的东西。

似乎是嫌弃那催吐药发挥的不够快,她又开始抠弄自己的嗓子眼,她对自己很残忍,下手又快又狠,没过片刻,那一大碗避子汤就被她全部吐了出来。

她虚脱无力地跌坐在地,鸦青发丝被冷汗浸湿,紧紧贴着苍白的面颊。

她抬起眼睫,突然张狂地笑出了声。

她全家被杀孑然一身,她能拿上赌桌的资本就只剩下她的身体和她的尊严。

陆映和沈云兮要喂她避子汤,她偏是不肯。

陆映那样的性子,但凡她怀上孩子,他就绝不可能逼她打掉。

她偏要怀上陆映的孩子。

她偏要赢了沈云兮,偏要赢了沈家!

偏要将这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肆意而又妖艳。

追过来的海棠和微雨面面相觑。

她们是太子拨过来侍奉沈银翎的丫鬟。

沈夫人吐掉了避子汤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太子?


陆映还是头一回来沈银翎的屋子。

从前沈家还没有垮台的时候,他和沈银翎虽然有婚约关系,但彼此都保持着端庄守礼,他从没有去过她的闺房。

沈银翎的寝屋布置风格和沈云兮不同,沈云兮喜欢在寝殿里摆满昂贵的金银器皿、珠玉古董,以前他库房里有两尊六尺高的红珊瑚树,她喜欢的不得了,硬是搬去了她的寝殿,丝毫不顾摆在那里有多么不伦不类。

沈银翎的寝屋却像是男子的书房。

竟有些端肃的味道。

他的目光落在沈银翎的身上。

少女刚沐浴梳妆过,在灯火下屈膝行礼的时候,周身笼着一层朦胧雾气,犹如明珠生晕。

他落座:“跪下。”

沈银翎对上他冷肃的视线,只得跪了下去。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可那处丰盈却因为没有束缚的缘故,在胸前颤巍巍地晃动,好似春水漾开的一圈圈涟漪波纹。

陆映想着,忍住小腹发紧的冲动,仍旧板着一张脸。

他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银翎膝行至他脚边,小手牵住他的一角袍裾,仰着头柔声道:“殿下许久没找臣妇了,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凶?您都要吓到臣妇了。”

女人小狐狸似的矫揉造作,一副娇滴滴的做派。

陆映视而不见,从怀袖里取出一卷书册:“这东西,与你有关吗?”

是殷珊珊写的那本书。

沈银翎笑得花枝乱颤:“这可是民间最火爆的话本子,没想到殿下也在看。殿下您知道吗?您在里面表现得可好了,一夜十次呢,臣妇看着真是上头,正在等书局出下册呢。”

还要出下册?

陆映脸色更黑:“这本书与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与臣妇无关,臣妇还没有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惹妹妹不高兴。”沈银翎翻着书。

陆映瞥了眼书页内容:“轻浮。”

“殿下不喜欢吗?”沈银翎反问,暧昧地攀上他的膝盖。

陆映推开她。

他没使力,沈银翎却柔弱无骨地跌倒在地。

本就宽松的衣衫悄然滑落,灯火下羊脂玉似的格外醒目。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做戏?

陆映想起今日是为正事而来,才勉强按捺住小腹的邪火。

他把书册丢在她面前:“孤查过了,这东西是殷珊珊写的。沈银翎,是你在背后怂恿她写的吧?因为孤不理你,你就使小性子弄出这种东西,逼着孤来见你。你可知编排当朝太子,乃是大罪?你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把孤与你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吗?”

被拆穿真相,沈银翎毫不在意地拢了拢衣衫。

她脆声:“臣妇就是觉得好玩。”

“好玩?你可知这几日,那些官员是用什么眼神看孤的?太子妃虽然没说什么,可她在东宫都快疯了。”

沈银翎一想到沈云兮看见陆映在话本子里,和别的女人一夜十次时的表情,就噗嗤笑出了声。

陆映挑眉:“你还敢笑?”

沈银翎轻咳一声,假装正经地收敛笑容:“陆映哥哥,我一个人孤零零待在高家,高老太太不喜欢我,殷珊珊也不喜欢我,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成日里无事可干,总得寻点儿乐子吧?”

“人家不喜欢你,总是有缘由的。你没事的时候去高老夫人跟前立立规矩、尽尽孝心,人家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才不要伺候那老太太呢。”沈银翎主动坐进他的怀里,“我只想伺候陆映哥哥——”

“跪好了。”

陆映把她拎下去。

“地上冷,人家跪得膝盖疼。”沈银翎顺势缠住他的手臂,“陆映哥哥心疼心疼人家……”

陆映巍然不动,心里对话本子的气却消了不少。

他随手翻开话本子:“以前不是挺能跪的?”

他本意是指这半年来,沈银翎经常被他召去沈园侍寝,常常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然而话音落地,两人却同时想到了当年沈国公府被抄的事。

当时沈银翎的父兄都被关进了天牢,家族亲友和其他世交唯恐惹火上身都选择冷眼旁观。

她走投无路,只能去求陆映。

东宫门前,她摘下腕间的金手镯塞给宫人,恳求道:“劳烦公公转告太子殿下,就说沈银翎有要事求见!”

宫人掂了掂金手镯,皮笑肉不笑:“倒不是奴才不肯为沈姑娘递话,只是太子殿下今日约了别的姑娘,恐怕无暇见您。”

“别的姑娘?”沈银翎唇色苍白,“他约了谁?”

“哟,这不是姐姐吗?你也是来和太子殿下吃茶赏花的吗?”沈云兮被侍女们簇拥着,娇娇俏俏地走了过来,“姐姐,不是我说你,伯父和堂哥都还在天牢里呢,你怎么还有空来找男人谈情说爱?”

沈银翎手脚冰凉。

原来陆映约见的姑娘,是她的堂妹沈云兮。

那宫人谄媚的朝沈云兮行了个礼:“二姑娘终于来了!殿下等候您多时了!”

当时沈银翎因为父兄的事,已经两天不曾合眼。

她头脑混混沌沌,如抓救命稻草般抓住沈云兮的手:“妹妹能否替我转告太子,我想见他一面?我父兄没有谋反,我想求太子重新彻查!”

沈云兮欣赏着她卑微乞求的姿态:“姐姐糊涂了吗?伯父他们犯的是大罪,岂是说重新彻查就能重新彻查的?更何况……别怪我没提醒姐姐,姐姐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样子不是?”

沈银翎沉默片刻,乖觉地跪在了东宫门口:“请妹妹转告太子殿下,他一日不肯见我,我就跪在这里一日。”

午后天色阴沉,绵绵密密的雨丝落了下来,渐渐化作瓢泼大雨。

沈云兮陪着陆映坐在窗前烹茶赏雨,故意试探:“听说姐姐还跪在宫门口,淋着这样大的雨,真是可怜呢。”

陆映只是淡漠下棋。

他知道沈银翎是来求他的。

可是就在沈家被抄的前几日,他亲眼看见沈银翎和别的男人楼抱在一起,亲耳听见她告诉别的男人,说他陆映寡言无趣,与他相处的每时每刻都感到恶心。

如今祸到临头,她不去求她的情夫,却求到了他的头上。

难道他陆映就是拿来给她利用的吗?

他还没下贱到那个份上。

他寒着脸:“她爱跪就跪。”

到了黄昏,天色稍霁。

沈云兮乘坐轿辇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掀开一角窗帘,就看见沈银翎还孤零零跪在宫门口,浑身都湿透了,四周路过的宫人们正朝她指指点点。

可是陆映仍旧没有要见她的意思。

她又生生跪了一整夜,可陆映还是没有见她。

于是那一天,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陆映是不可能娶沈银翎的了。

高家。

陆映岔开话题:“话本子的事,还是该罚。”

听到熟悉的语气,沈银翎心知陆映被自己哄好了。

她道:“臣妇近日身子总是难受的紧,怕是禁不住罚。”

陆映解开她的裙衫检查:“身子怎么了?”


少女温软,馨香扑鼻。

陆映合上书卷,不动如山:“大夫说你染了风寒,孤已经吩咐人去熬药了。今夜不必回高家,就歇在沈园。”

沈银翎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她的声音带了些沙哑鼻音:“那你呢?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陆映试图掰开她的手:“孤答应了太子妃,今夜在东宫陪她过节。”

身后的少女陷入沉默。

很快,陆映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大约是沈银翎的眼泪。

她哽咽:“陆映哥哥把我一个人锁在乌篷船里,自己却去陪妹妹他们饮酒作乐。我还听见了三公主要妹妹亲你,陆映哥哥,你明知我爱你入骨,却强迫我看你们恩爱,你可曾想过我是怎样的心如刀割?”

陆映沉默。

他是不相信沈银翎爱他入骨的。

“陆映哥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过节。”沈银翎娇娇怯怯地攀上他的肩头,“你都陪妹妹过了三年的端阳节了,今年就陪我一次嘛?陆映哥哥,你明知我离不开你……”

陆映看着她。

少女的眉梢眼角充满了纯情天真。

那双水润微挑的凤眼里,写满了对他的浓情蜜意,仿佛偌大的天地之间,她唯独只能看见他一人,唯独只能容下他一人。

他看了眼角落的滴漏,道:“孤可以留下来陪你用晚膳。只是今夜还是要回东宫就寝的,太子妃还在等孤。”

沈银翎顿时破涕为笑,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陆映哥哥,你对我真好!”

陆映原本打算吃顿饭就走,想着顶多不过半个时辰的事。

哪知沈银翎坚持要亲手为他包粽子。

陆映翻了几页书,随口道:“孤赶时间,你包三五个就可以了。”

“殿下放心,很快的。”

滴漏声声。

窗外的天色早就彻底黑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映从书页里抬起头,却看见竹篮里一个粽子也没有。

他盯向正在忙活的沈银翎,少女正努力往粽叶里面塞糯米,可是糯米总会从叶缝里漏出来,她硬生生忙碌了半晌,却连一个粽子也包不好!

他拆穿她:“沈银翎,你在拖时间?”

沈银翎红着眼睛,委屈无措地望向他:“陆映哥哥,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我只是才想起来原来我不会包粽子,我娘还没来得及教我,就,就……”

她低下头,抽噎了一声。

陆映一时无言以对。

沈银翎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带着几分讨好和卑微:“要不殿下还是回东宫吧?妹妹肯定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端午的粽子。婶母那样手巧,妹妹包粽子的手艺必定也是不差的。不像臣妇,臣妇什么也做不好,只会惹殿下生气。”

她说着说着,又难过地哭了起来。

夜雨潇潇。

她的哭声显得那么悲切心酸。

陆映揉了揉眉心。

哪怕明知沈银翎是三分真七分假,可是想起白日里把她在乌篷船的羞辱,此时此刻他也没办法再训斥她。

他道:“过来。”

沈银翎抽噎着,慢吞吞走到陆映跟前:“殿下……”

陆映握住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

大掌熟稔地探进她的衣衫里,他一边轻轻揉弄,一边低声与她讲道理:“你今非昔比,是无依无靠的罪臣之女。而沈云兮的父兄手掌兵权,她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且不说孤与她是结发夫妻,便是看在她父兄的份上,孤也要敬她几分。你拿什么与她争呢?”

沈银翎伏在他的怀里,卷翘的眼睫遮掩了瞳眸里的叛逆。

她爹爹根本没有造反。

她爹爹是被冤枉的!

叔父栽赃陷害,害死她全家,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见她不说话,陆映加重力道:“沈银翎?”

沈银翎嘤咛一声,抬起水汪汪的凤眼:“殿下,您弄疼臣妇了。”

“孤的话,你可有听进去?”

沈银翎娇媚地揽住他的脖颈:“臣妇没有和她争,臣妇就是舍不得殿下……”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惊雷声。

沈银翎受惊般钻进陆映的怀里:“殿下,臣妇害怕!您别走,您别走嘛……”

少女娇软如春水。

妖精似的紧紧缠住了他,不停用那温软轻蹭他的胸膛。

她身上的寝衣是他的,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随着她乱动,盘扣和系带纷纷松开,灯烛下一身肌肤白腻刺眼,她颤巍巍耸起的丰盈将肚兜支撑的过于紧绷。

陆映眸色转深,喉头发干。

沈银翎才从甘州回京城的时候,还是少女般窈窕清瘦的身段。

回京以后,他吩咐侍女给她用了秘药,这才半年时间过去,那丰盈就像是被生生揉大了几寸,沉甸甸的拢在衣裳里面,显得十分惹眼,稍有不慎露出来就很不成体统,丝毫没有良家女子该有的贤淑模样,倒像是哪家权贵府上的乳娘。

他提醒道:“你该请绣娘新裁几身合适的衣裳了。”

沈银翎抬手掩住胸口,再如何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脸颊发烫。

她知道陆映给她用了药。

因为她不是他的太子妃,不用陪他出入高门宴会,所以她看起来可以不必那么贤良淑德。

若是娘亲在世,看见自己这般模样……

沈银翎瞳孔冰冷,面上却越发媚态横生,故意引着陆映的手贴上那处。

她娇声道:“烦请殿下替臣妇丈量一二,瞧瞧臣妇得用几尺的布料才好?”

陆映浑身肌肉紧绷,饶是再好的定力,此刻也情不自禁败下阵来。

他箍住沈银翎的手,忍不住暗暗收紧,浑身的血液都急剧汇到了某一处。

窗外雨打芭蕉,初夏的雷雨又滂沱而至。

沈银翎见他这副反映,唇角噙起坏笑。

她扬起脖颈,红唇贴上他的耳垂,轻轻吹气:“雨这样大,难道殿下要冒雨回宫吗?多不方便呀。万一染上风寒,岂不是更糟?殿下今夜留宿在沈园也是情非得已,想来妹妹是能理解的。”

少女肉浮骨酥,满脸乖巧,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为陆映着想。

陆映瞳孔幽深晦暗,哪怕明知她又在骗他,却还是忍不住将她抱向床帐。

他把沈银翎扔在榻上,顺势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今夜,不许求饶。”

沈银翎凤眼里却藏满得逞的暗芒。

另一边,东宫。

沈云兮带着众多姬妾,正在大殿等待陆映回来过节。


烛光微弱,躺在贵妃榻上的美人,像是被风雨摧坏的一朵芙蓉花。

她的肌肤又白又嫩,稍微触碰就会留下鲜红指印,尽管关键部位盖着薄毯,但仍然可以看见她雪白的肩臂上残留着不少暧昧红痕。

她虚弱地闭着眼睛,纤长的睫羽宛如垂落的蝶翼。

像是晕过去了。

鬼使神差的,高征悄悄走了过去。

视线顺着薄毯往下,沈银翎的一条腿无力地耷拉在贵妃榻边缘,骨肉匀停肌理细腻,羊脂玉似的娇嫩白皙,那纤细的脚踝上还扣着一枚精致的金铃铛脚镯。

高征的呼吸急促了些。

他刚刚在那场漫长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里面,就听见了细微的铃铛声,原来是从沈银翎的脚镯上传出来的。

他胸脯如公鸡般不停起伏,情不自禁又朝沈银翎走近两步。

他想,如今虽是夏日,可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或许他应该替她重新盖好薄毯。

又或许,他应该把她抱回寝屋。

他这不是在占她的便宜,而是君子所为。

高征思绪纷涌心潮澎湃,喉结不停滚动,凝视沈银翎的目光变了又变。

直到窗外传来一声鹧鸪鸟叫,他才回过神。

他心跳如雷,激动地朝沈银翎伸出手去——

就在这时,榻上美人突然睁开了眼:“高大人?”

她虽然虚弱无力,凤眼里还透着没有完全褪却的迷离潮红,但声线却是极冷的。

像是在警告高征,不要乱来。

高征讪讪地缩回手:“沈,沈姑娘……”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声呵斥突然传来,吓得高征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连忙寻声望去,海棠捧着寝衣站在屏风边,不悦地拧起眉毛:“高大人,夜深了,我家夫人要就寝了,您没事的话,还请早点回去休息!”

高征额角冒出细密冷汗,咳嗽了两声:“自然,自然!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想给沈姑娘盖毯子……对,盖毯子!如今夜里凉,你们这些当丫鬟的,也该照顾好沈姑娘才是!”

他在海棠的注视中,狼狈地落荒而逃。

直到跑出沈银翎的小院子,他才长长喘了口气。

他满脸后怕,回眸望向灯火通明的闺房。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否则只怕要被沈银翎禀报给太子。

到时候,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懊恼地沿着碎石小路往殷珊珊的院子走,脑海中浮现的时而是屏风后沈银翎和陆映交叠的身影,时而是沈银翎一丝不挂躺在贵妃榻上的姿态。

他眼睛里遍布红血丝,欲求不满地咽了咽口水,又伸手揉了揉裤裆。

原来沈银翎在床上叫的那样浪荡卑贱。

和她平时在自己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同。

其实仔细想想,她曾经再显赫又怎样,如今还不就是个罪臣之女?

能嫁给他这么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读书人,已经是她高攀了。

他不嫌弃她就不错了,真不知道她平日里怎么有脸装清高。

高征突然觉得,沈银翎就该像服侍陆映那样服侍他。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直奔殷珊珊的寝屋。

月亮升得很高。

此时盛国寺里,沈云兮却是孤枕难眠。

她披了衣裳来禅院散步,气恼地揪掉几朵石榴花:“殿下把本宫打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自己却在京城逍遥快活!那些樱桃的事,他至今也没给本宫一个交代,定是他拿去送给那个狐狸精了!”

张嬷嬷脸色阴沉:“原本老奴以为,只要宫外的那个女人生不出儿子,就威胁不到娘娘的地位。却没想到,她竟然有本事利用太子殿下,在樱桃宴上动手脚,让娘娘丢尽脸面!娘娘,看来此女留不得了!”

“嬷嬷只会说些漂亮的场面话!”沈云兮怨怪地瞪她一眼,“如今咱们连那个狐狸精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除掉她?!”

“这有何难?”张嬷嬷冷笑,“只要派人去城里细细打听,这几日谁家囤积了大量樱桃,不就知道谁是那个狐狸精了吗?”

沈云兮眼前一亮。

对啊!

她可以通过樱桃来找到狐狸精呀!

她连忙道:“快,现在就派人去查!等本宫把她揪出来,定要亲手剥了她的皮!”

……

殷珊珊的冷饮店,开张第一天就生意火爆。

便宜廉价的冰块和各种口味的冷饮,吸引了无数王孙贵族和平民百姓,其中樱桃汁因为酸甜可口所以销量最好,那些喜欢樱桃的官家小姐也纷纷结伴前来光顾。

才不过短短两天功夫,殷珊珊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高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又把全家人召集到一起吃饭,宣布要抬殷珊珊为平妻,日子就定在下个月。

殷珊珊得意的不行,笑眯眯为高老太太布菜,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高老太太享受着她的服侍,又瞪向沈银翎:“到底还是珊珊有本事,自己争气赚钱也就罢了,她娘家大哥也能在太子跟前帮衬着征哥儿,不仅替征哥儿还清了欠同僚的钱,还多给了咱们家两千两雪花纹银。咱们家能渡过难关,全靠她娘家大哥!”

沈银翎挑眉:“老太太,你说那两千两纹银,是殷珊珊的大哥给的?”

高老太太没好气:“不然还能是你给的吗?!”

沈银翎睨向高征。

高征满脸心虚。

他那日从海棠那里拿到了银票,却被母亲逼问从哪弄来这么多钱。

他不敢出卖太子和沈银翎,情急之下干脆说是殷珊珊的大哥给的。

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了。

沈银翎见他如此,不由轻哂,懒得拆穿他。

高老太太接着训斥:“这次冷饮店能赚钱,全靠珊珊。沈氏,你可得跟她好好学!”

“其实也不算什么啦。”殷珊珊一脸谦虚,“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店里特别忙,人手不够用,如果另外请人,只怕又得花钱。我想着姐姐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知能否去我店里搭把手?如果能帮着清洁卫生什么的,咱们也能少出一份月钱不是?”

“这个提议好!”高老太太第一个赞成,她早就看不惯沈银翎天天在家里闲着,“沈氏,你明天就去店里帮忙。”


沈云兮回过神,连忙福了一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妾昨夜就病好了,怕殿下孤单,所以特意起早来猎场陪伴殿下。”

“孤瞧着,太子妃是在找什么人?”

沈云兮唯恐被陆映嫌弃,违心道:“臣妾没找什么人!对了,不知道这些宫女犯了什么错,怎么大清早跪在这里?若是惹了殿下生气,不妨拉出去通通杖毙,省得放在身边碍眼!”

陆映喝粥的动作顿了顿。

他的太子妃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就要杖毙宫人,罚去盛国寺抄了那么久的佛经,也仍然没学会“慈悲”二字,不知将来该如何母仪天下。

他道:“坐下用膳。”

沈云兮难得和陆映一块儿用膳,闻言顿时一喜,柔柔道了声“是”。

她坐到陆映对面,主动为他布菜:“早知围场上的饭菜如此简单,臣妾就该带几个御厨过来。这道虾皮火腿冬瓜汤看起来还算鲜美,臣妾为殿下盛一碗尝个鲜。”

陆映有些不耐烦。

沈云兮也忒没眼色了些,他才喝了粥,她又上赶着叫他喝汤。

他道:“你自己喝吧。”

余光瞥见和宫女们跪在一起的沈银翎,他又补了一句:“太子妃太瘦了,该补一补。”

沈云兮不可思议。

她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见陆映关心她的话!

她激动不已,红着眼眶道:“臣妾多谢殿下关心!殿下日理万机,您才应当多补一补呢!殿下今日可是要上猎场?等您回来,臣妾命人给您做您爱吃的菜!”

她脸上的欢喜、感动和倾慕,都真真切切。

陆映看在眼里,又想起沈银翎对他的欺骗和谎言。

他不禁暗暗自嘲,世上总该有女子是喜欢他的,可那女子绝不是沈银翎,东宫里任何一个姬妾,都比沈银翎更爱他。

本该叫她和这些宫女一起退下,此刻他却故意没出声,任由她跪在角落,自己继续和沈云兮用早膳。

沈云兮用了一碗粥就饱了。

这一饱,话就多了起来。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陆映,情不自禁坦白道:“说出来不怕殿下笑话,臣妾今日匆匆过来,原是听见了一些风声,说殿下在猎场宠爱别的女人,臣妾一时好奇,就想来看看那位姐妹究竟是谁。没想到殿下并未宠幸别人,竟是臣妾误听了谣言。殿下,您不会责怪臣妾吧?”

陆映:“在孤心里,太子妃是最要紧的,何来责怪一说?”

沈云兮又兴奋又激动。

向来清冷寡言的太子,竟然说她是他心里最要紧的女人!

她还以为……

她还以为太子殿下不喜欢她呢!

她双颊绯红,柔情蜜意:“在臣妾心里,殿下也是最要紧的,殿下胜过世间所有的男儿!”

陆映朝她伸出手。

沈云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飞快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殿下……”

帐中气氛暧昧。

沈银翎和其他宫女一样,保持着低头跪地的姿势。

她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心头泛起一片阴霾。

她还以为陆映不喜欢沈云兮,娶她不过是政治联姻,她还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挑拨陆映和沈云兮的感情,轻而易举就能把沈云兮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没想到,陆映心里竟然是有沈云兮的。

他那样清冷端肃的男子,向来不喜欢哄人,他既然肯哄沈云兮,那就证明他心里有她。

可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既然是沈云兮,那他又为何不宠幸沈云兮,反而总是宠幸自己?

她正沉思,忽然听见沈云兮苦恼地“哎呀”一声:“臣妾来的匆忙,绣鞋底都沾上泥土了!”

陆映瞥向沈银翎:“还不过来给太子妃擦鞋?”

沈银翎浑身一僵。

陆映竟然让她给沈云兮擦鞋……

他竟敢这样作践她!

沈云兮见她迟迟不动,不由骂道:“怎么,殿下竟使唤不动你吗?!”

沈银翎垂着头,强忍心头涌出的愤恨,一声不吭地行至沈云兮跟前。

她跪倒在地,拿手帕仔细为她擦拭绣鞋。

沈云兮轻哼一声,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没规矩的东西!”

陆映冷淡道:“不必为这种东西置气。”

“殿下说的是。”沈云兮倚在他怀里,添油加醋道,“殿下和宫外的那个妹妹还在继续来往吗?那个妹妹故意在臣妾的妆奁里留下字条,说您疼她,不仅带她在臣妾的寝宫留宿,而且还说您早晚要帮她取代臣妾的位置,可臣妾不信她的话,殿下是最重视规矩的人,不会平白无故休了臣妾。臣妾以为,她挑衅臣妾倒是无所谓,只怕她将来进了东宫,会冲撞宫里的其他贵人。”

陆映竟不知,他带沈银翎去东宫的那次,她居然敢给沈云兮留字条。

虽然不知道字条内容是否如沈云兮说的这样,但她敢留字条,就已经足够嚣张跋扈。

难怪七夕那天,沈云兮会气成那样。

陆映的声音平静清冷。

却字字如刀,刀刀割在沈银翎的心脏上。

她垂着头,紧紧捏着手帕,一点点为沈云兮擦去绣鞋上的泥土。

这番话令沈云兮笑靥如花,仰头亲了亲陆映的下巴,撒娇道:“殿下到底是心疼臣妾的。”

帐外传来号角声,陆映今日也是要进山打猎的。

沈云兮侍奉他戴上护膝:“再过三个月,臣妾的父亲就要过寿了,殿下不妨趁着这次秋猎,亲自为父亲猎些狐狸,制成狐裘。至于臣妾,臣妾新得了一块极品玉料,上个月才送去江南,命南方最有名的玉匠为父亲打造一尊三尺来高的白玉佛像,想来父亲会喜欢的。”

两人商议着沈炎过寿的事情,俨然一副夫妻模样。

沈银翎沉默地随宫女们退出去,回到自己居住的大帐。

海棠早已备好沐浴的热水:“夫人回来了?”

沈银翎褪下裙衫泡进浴桶,想起什么,吩咐道:“拿一面铜镜过来。”

她就着海棠捧来的铜镜,看清楚了陆映写在自己后背上的两个字——

热气蒸腾。

海棠连忙道:“奴婢这就为夫人擦掉!”

沈银翎泡在浴桶里,慢慢闭上眼。

陆映不喜欢她。

陆映为了沈云兮,羞辱她。

再睁开眼时,她瞳色阴狠:“让崔季告诉陆争流,他的侍妾是陆映的奸细,叫他留心对方送的香囊荷包。”